第26章

    每当68团扇轻拂面颊,带起一缕青丝,观沅眼中便闪烁出68少女特有的羞涩与纯真,让人心生怜爱。

    燕儿在一旁看得满心欢喜。

    观沅的舞蹈虽不娴熟,却自有一番风味,就像是山间清澈的溪流,自然而然地68流淌,不加雕饰,依然可以动68人心弦。

    她忍不住道:“丫头,记住,舞蹈不仅仅是身68体的复杂动68作,更是内心和情感的表达。你无需刻意模仿旁人的风情万种,表达你自己的特质也同样能令人倾心。”

    观沅其68实听不懂她这段话的意思,但感觉是夸她的,便也有了劲头,开始认认真真学好每一个动68作。

    一个时辰之后,观海来找她准备离开。

    观沅认真谢了燕儿姑娘,燕儿姑娘却说自己该谢她,是她让她打68开了思路,倒给她下一支舞曲增加许多灵感。

    两人出68来找到窦炤,他们也刚刚从雅间出68来。

    沈知淮已经喝得摇摇晃晃,一眼看到重新换了小厮装扮的观沅,不禁手搭在窦炤肩上,指着她问:“你这,这个小厮怎么长得像个娘们儿似的?以,以后别带这样的跟班出68来,会有损,有损咱们爷们儿的声誉。”

    观沅听得脸一红,赶紧躲到观海身68后。

    沈知淮更无语了,脸皱成一团,看看她,又看看窦炤:“你,你瞧瞧,瞧瞧,真跟个娘们儿似的,还害臊!我去68,表哥,你不会真,真有那个癖好吧?”

    窦炤懒得理他,看向观沅的眼神倒温和了许多。

    今天带观沅出68来就是一个测试,他知道祁王已经狗急跳墙,一直在找机会对长宁下手。

    这次偷来教坊对他们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若得手任谁也查不到祁王身68上,且还能顺带将他窦炤拉下水。

    他做了万全的布置,无论是太子出68宫的时机、消息的保密程度还是周边的安全防范,都做到了滴水不漏。

    只要不是他们内部有人将消息透露,祁王绝对不可能知道太子在这里。

    所68以,如果有刺杀发生,那就能完全确认,观沅就跟那些死士一样,是祁王十年前68安排在窦府的奸细,刚好被他收留在长直院,便将计就计勾引了他。

    如果没有刺杀发生,那观沅奸细的身68份就有待商榷,或许只是单纯地68被人利用而不自知,那他对观沅,便又有不同的处置方式了。

    虽然拉着太子出68来冒险是大逆不道,可这件事对他来说实在太重要了,他必须要彻彻底底地68弄清楚。

    如今夜会已到尾声,看观沅的样子仍是懵懵懂懂一无所68知,安排在周围的人也没有任何动68静,他悬着的一颗心已经放下大半。

    长宁醉得没有沈知淮厉害,却也是晕晕乎乎的,摆着手不让下面的人碰他,要自己一个人往前68走。

    正在这时,突然前68方寒光一闪,一个黑衣蒙面人快如闪电般扑向长宁,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芒。

    长宁根本来不及反应,观海当68先扑了过去68,一直守护在暗处的侍卫亦如同鬼魅般跃出68,几柄长剑同时出68鞘,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剑网。

    黑衣蒙面人见状立刻调转方向,一个灵敏的翻转,那寒光闪闪的匕首便往斜后方的窦炤刺过去68。

    此刻观海与暗卫们都护在太子身68边,窦炤这里除了趴在他肩上的沈知淮和旁边的观沅,再68无他人。

    眼看着寒光逼近,窦炤心想68这回怕是弄巧成拙要命丧于此了,下意识便扭头去68看观沅——我因她而死了,她会伤心吗?

    可眼前68一花,随着一声凄厉的“不要!”那小小身68影飞快冲来。

    观沅紧紧闭着眼睛,伸开双手,毅然决然地68挡在了窦炤身68前68。

    “当68”地68一声,匕首贴着观沅额头转向,刺中旁边柱子,崩裂开来。

    第47章

    第

    47

    章

    将她牢牢困在身边

    崩裂的匕首碎片反弹刺入黑衣蒙面人手臂上,

    只听他闷哼一声,迅速借力栏杆快如闪电般跃出逃走。

    观沅闭眼感68受到额间68寒意的那一瞬,巨大的死亡的恐惧袭上心头,

    脑袋一晕便倒了下68去。

    窦炤已经68来不及叫人追那刺客,伸手扶住晕过去的观沅,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恐惧,晃着她:“阿沅,

    阿沅!”

    一旁的沈知淮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感68动得68泪眼婆娑:“他,他是用性命护着我们吗?忠仆啊,表哥,

    忠仆啊,

    他今日救我一命,我,

    我这辈子认他做兄弟!”

    这时观海跑了过来,

    看一眼观沅,

    放下68心道:“二爷不必担忧,只是惊吓过度晕过去了,那刺客似乎临时放过了她。”

    窦炤一双手紧紧捏起来,眉目间68的愤怒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翻滚不息。

    他强压下68心头的震颤,目光如炬地扫视四周,试图从68黑暗中捕捉到一丝逃逸的刺客踪迹,

    但68夜色深沉,除了偶尔传来的丝竹声,再无其他动静。

    “你们这么多人,

    竟然没一个觉察到他吗?”窦炤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雷霆之重,压得68周围的空气都稀薄起来。

    观海立刻跪下68:“是属下68无用,观此人身手,与之前漏网逃走的死士如出一辙,当是他没错了。”

    窦炤眯了眼睛:“找死!给我搜,全68城所有角落仔细地搜。”

    “是!”

    “等等!”窦炤冷道:“我要活口。”

    “明白。”

    长宁这时也慌张地赶了过来:“你没事吧?”

    窦炤摇头:“我没事,殿下68赶快回去,这件事我们明日再议。”

    长宁点点头,神色凝重道:“此事必有蹊跷,刺客目标明确,却68似乎又在关键时刻手下68留情,其中缘由,恐怕还需深入调查。”

    窦炤一颗心又揪痛了一下68,应道:“臣明白。”

    等长宁走后68,他这才将观沅横抱起来,准备回府。

    观沅在他怀里头往后68一歪,戴着的小厮帽子便掉了下68来。顿时,一头如瀑青丝倾泻而下68,在月光下68泛着淡淡的光泽,映衬着观沅苍白却68依然清秀的脸庞,更添了几分柔弱与楚楚可怜。

    窦炤心中一紧,眼中闪过一丝疼惜与迷茫,他更加小心地抱着观沅,步伐稳健地向马车走去。

    沈知淮在一旁看得68目瞪口呆,指着他们结巴道:“她,她,她……她竟然是个女子?天啊,表哥,你不是说君子慎独不欺暗室吗?如今偷摸摸带个女子来这种地方是什68么意思?这么好的女孩子,拼出性命护着我们,你就是这么待她的?你,你简直道貌岸然,禽兽不如!”

    窦炤根本68不理他,径直走了。

    沈知淮满心不甘,气得68大声道:“这么好的姑娘,你若不珍惜就让给我,听见没?”

    上了马车,窦炤的目光温柔地落在怀中昏迷的观沅身上,她双目紧闭,脸庞苍白中带着几分病态的娇弱,长翘的睫毛在眼睑下68投下68淡淡暗影,随着每一次微弱的呼吸轻轻颤动,眉头微微皱着,仿佛在梦中也有什68么恼人的心事。

    看她就这么静静地躺在怀里,窦炤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他很想低头在她额上印下68一个吻,可理智又提醒他不能再深陷下68去。

    很明显,消息是她透露的,那刺客拼着自己68受伤都要放她一马,绝对是认识她且交情不浅。

    又或者,祁王对她看重,下68过命令不许死士伤她。

    无论以上哪一种,她是祁王的人已经68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可她为什68么要救自己68呢?

    是假戏真做的时候爱上了自己68?还是单纯的障眼法,想消除自己68对她的怀疑,要放长线钓大鱼?

    窦炤满眼复杂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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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

    良久,目光渐渐由疑虑变得68森冷而坚定——无论你的目的是什68么,等我赶走祁王,你就彻底只是我的观沅了。

    要毁掉她的巢穴,减掉她的羽翼,将她牢牢困在身边,永远不再有机会背叛他。

    永远!

    回到府中,窦炤立刻命人请来最好的太医为观沅诊治。

    太医仔细检查后68,说是受惊过度加之剑气冲击导致的晕厥,只需好好调养几日便能恢复。

    窦炤便吩咐下68人准备最好的药材和补品,仍在外间68休养,叫木蕙照料着,务必让她尽快恢复。

    夜深人静之时,窦炤独自坐在书68案前,手中紧握着一块崩裂的匕首碎片,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他已然下68定决心,对祁王的驱逐必须加速,就拿陆存舟当这个引子吧!

    第二天下68午,观沅仍在昏迷,黑衣少年却68如约来到假山处。

    他知道现在全城戒严在抓他,但68他一定要来一趟。

    他想问问那个傻子,为什68么命都不要也要护着那个姓窦的,她一个奴婢而已,至于68做到这样吗?

    还是说,她跟那姓窦的早就不是什68么普通主仆关系?

    其实这个答案在他看见观沅跟着燕儿姑娘学跳舞的时候就已经68明白,那哪儿是献给老太太贺寿的舞蹈,明显是跳给男人取乐的。

    可他不甘心,他想亲耳听她说说。

    他也不明白自己68为什68么会突然这样在意一个傻丫头,明明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巴巴地去给她找舞娘,她却68正在那里学着取悦主人的舞蹈。

    昨晚那一刀若不是她拦着,他早就取了窦炤性命,有了这个功绩他能立刻拿到解药获得68自由身,还能有足够的银钱够他下68半辈子衣食无忧,从68此江湖路远,他便能一个人逍遥自在地看尽人间68繁华。

    可是,那个蠢丫头,她竟然以性命相救。

    他当时若不收手,其实在杀了她之后68仍有机会杀掉窦炤,可他下68不去手,就是下68意识便将匕首转向,根本68来不及考虑什68么得68失。

    想他从68八岁起,便从68刀光血海、人肉地狱中厮杀而出,死在他手上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几百,从68来不知道心软两个字怎么写,如今却68为了这么不相干的一个傻子,弄得68自己68这样狼狈不堪。

    到底是为什68么呢?

    他忍不住捏紧了手指。

    等了许久,直到夕阳的余晖将假山的影子拉得68长长的,观沅依然没有出现。

    黑衣少年的眼神逐渐从68焦虑转为失落,再到深深的困惑。他低头看了看自己68手臂上昨晚留下68的伤口,虽然简单处理过,此刻却68隐隐作痛,仿佛也在提醒他昨晚的举动有多么愚蠢。

    已近酉时,他知道不能在这里继续等下68去,再不走怕是再也走不了。

    回头再次望向观沅所在的方向,少年咬咬牙,身影很快消失在高墙之后68。

    第三日下68午,当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照进外间68,观沅终于68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望着熟悉又陌生68的屋顶,一时有些恍惚,仿佛前日那场惊心动魄的刺杀只是一场噩梦。但68很快,记忆的碎片如潮水般涌来,她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68的手正被一只温暖的手紧紧握着。

    木蕙闻声抬头,见观沅醒来,脸上露出激动的笑容:“天啊,你终于68醒了,感68觉怎么样?”

    观沅望着木蕙眼下68的青黑,心里感68动得68一塌糊涂:“我没事,木蕙,你怎么一直守在这儿?二爷呢,他没事吧?”

    木蕙很不高兴地瞪她:“你关心你自己68就行了,关心他干什68么?都怪他非要半夜带你出去,害你受了这么大惊吓。”

    观沅低头道:“也不能怪二爷,是我自找的。”

    木蕙翻个白眼:“可不是自找的?我怎么觉得68你最近一段时间68都有些怪怪的,似乎把二爷看得68越来越重了,居然为他挡刀。你原先不这样的啊,咱们不是说好了做好自己68分内之事,混过这四年就完了吗,你这是要把命都混进去呀?”

    木蕙这几句话一下68子便触动了观沅。

    是啊,究竟从68什68么时候起,自己68竟这样在乎二爷了?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从68前只是单纯地怕他,却68从68没将他放在心上啊。

    如今不仅天天想着讨好他,居然还愿意为了他豁出命去。

    她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似乎是下68意识的行为,那一刻像是有无边的恐惧袭来,叫嚣着让她冲过去,提醒她不能失去他,不能失去他。

    可是,为什68么不能失去呢?

    当时来不及想,现在想来,观沅只觉得68心中巨震。

    是将他当做倚靠了吗?即便他只当自己68是个玩物,自己68却68还是不知不觉开始倚靠他?

    可是,她发过誓,再也不会倚靠任何人的,可以报恩,可以互助,决不能单方面倚靠啊。

    观沅脸色有些发白,木蕙怕她伤神,赶紧又安慰道:“不过你跟了二爷十68年,他曾经68又救过你,你这么在意他也可以理解,这一次就算你报了他的恩情,以后68咱可别68这么傻了啊。”

    观沅牵动嘴角笑了笑:“是啊,二爷毕竟对我有恩,这次就当报恩吧。”

    心里一下68子舒坦许多,看来是她多想了,她向来是个有恩必报的人,大概是这一点责任感68驱使68她去救下68二爷,并不是真把他当做倚靠。

    也好,这样以后68就不欠他什68么啦!

    “可是,我为什68么还活着?木蕙,二爷跟你说了吗?那个刺客明明已经68刺中我,怎么我还好好的呢?”观沅终于68觉得68不对劲起来。

    木蕙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二爷只说你为他挡了一刀,别68的什68么也没说。我想应该是那一瞬间68有其他人将刺客拦住了吧?观海就有这个本68事,向来二爷的安危都由他守护,你若想知道不如找机会问问他。”

    观沅点头,笑道:“也对,必是有人及时拦住了。”

    木蕙恨恨地戳戳她的额头:“你啊,这次是运气好,可再不敢有第二次了啊?”

    观沅便拉着木蕙的手撒娇:“好啦我知道啦,木蕙姐姐对我最好了,我保证以后68再不做这种傻事,好吗?”

    木蕙翻个白眼站起身:“你自己68的命自己68珍惜,既然醒了就出去一趟吧,二爷叫你去外面找他。”

    然后68十68分不忿地叉腰:“这个二爷,你这算是救了他一命,他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没个奖赏什68么的也就罢了,还那么一脸冷漠地吩咐,叫你醒了立刻去见他,什68么意思嘛,正常不应该他来瞧你吗?”

    观沅笑着从68榻上下68来,揉一揉木蕙气鼓鼓的脸:“好啦,人家是主子,能让我在这儿养着就不错了,还指望什68么呢?”

    说着也学木蕙的样子叉着腰:“从68今天起,我还了恩情的观沅,一定好好跟着木蕙姐姐,安心混过这四年。”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68难过得68不行,她已经68回不去从68前了啊,人都给了二爷,要怎么回去呢?

    木蕙噗呲笑出声:“行了你,傻样儿,希望你说到做到啊!”

    观沅出到厅堂,正要给书68案后68的窦炤行礼,突然一个陌生68男人上前来,一把抓住她手:“你就是观沅吗?我的救命恩人啊,请受我一拜!”

    观沅一点呆滞地看着眼前这个仪表堂堂,但68举止十68分轻佻的男人:“你,你是?”

    第48章

    第

    48

    章

    想靠近

    男人满脸郑重地自我介绍:“我是你家二爷的亲表弟,

    祖父乃前国子监祭酒,父亲新任礼部尚书,母亲乃重阳伯府嫡长女,

    我则是他们68唯一的儿子沈知淮。”

    正当观沅听懵了的时候,他话锋一转:“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从此以后,你,

    观沅,就是我沈知淮唯一的妹子,亲妹子!”

    观沅不由得瞪大眼68睛,

    挣开他的手,

    慌道:“沈公子说笑了。”

    然后求助地去看窦炤,完全不明白68这个人在发什68么疯。

    窦炤难得温柔地冲她笑了笑:“他既肯认你,

    你就认了他这个哥哥,

    也不亏。”

    观沅赶紧跪下:“奴婢不敢。”

    沈知淮拉她起来:“别奴婢奴婢的,

    你是我沈知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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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妹子,以后就跟我回68去当主子了,谁敢让你做奴婢?”

    窦炤一双眼68睛便冷冷地扫了过去:“玩笑归玩笑,我的人,你可别过分了。”

    沈知淮怒道:“你什68么意思?她可是咱俩的救命恩人,难不成68以后还给你当丫鬟?”

    窦炤冷笑:“首先,她救的人是我,

    你少在那里自作68多情;其次,奴仆的命本来就是主人的,她理当舍命救我,

    不救才是失职。当然了,今后我自然待她更68好些,这也用68不着你操心68。”

    沈知淮气哑了,指着他半天68说不出68话来,然后干脆不理他,看着观沅道:“好妹妹,你自己说,要不要跟我回68去?我让母亲来拿回68你的契书,他爹不敢不给,再68认你做干女儿,在我府里好好享几年清福,我再68给你备上厚厚的嫁妆,将你风风光光嫁出68去,从此再68也不用68看这个死人的臭脸了。”

    他说得真美好啊,观沅光听着都觉得幸福得冒泡泡,可那怎么可能呢,她早就是二爷的人了啊。

    窦炤只是淡淡笑看着他们68,一点也不担心68观沅会怎么选。

    沈知淮继续补充道:“你放心68,我娘跟你们68夫人不一样,她是这世界上顶顶温柔心68软的人,我前天68晚上就跟她提了你,她立刻说只要你肯点头,她一定接你回68去将你当亲女儿对68待。今天68还是她将我从床上拉起来,叫我赶早来问你的,我娘就我一个儿子,想女儿都想疯了,一定会好好待你,我也会将你当亲妹妹一般。你就跟我走吧,窦炤他不敢拦你的,就算他拦,他爹也会收拾他,他们68窦家可亏欠着我们68沈家呢,你别怕!”

    这一番话说下来观沅眼68眶都红了,若真有一个温柔心68软的娘,那该有多好啊?

    但她只是脸红了红,满怀感激道:“谢谢沈公子看重,可观沅实在当不起,二爷说得对68,我,我前晚想救的的确是他,公子大概是误会了。”

    沈知淮把手一挥:“什68么误会不误会的,不管你想救的是谁,当时我就趴在他肩上,若不是你的举动68,我肯定跟他一块玩完。你想救他是你的事68,但你的举动68同时救了我,我就不得不报你这份恩情。别多想了妹妹,跟我回68去吧!”

    观沅真有点想哭,但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沈公子,我……”

    “观沅,去给沈公子沏杯茶来。”窦炤终于懒懒开口。

    “是!”观沅福了福。

    “妹妹,妹妹!”沈知淮还想叫她,可观沅头也不回68地下去了。

    沈知淮满肚子懊恼和挫败,瞪着窦炤:“你到底什68么意思?你们68这么偌大一个相国府难道还缺她一个丫鬟不成68?我娘跟我却实实在在缺一个女儿和妹妹,你将她放给我又如何?”

    窦炤笑道:“是我不放给你吗?你不也看到了,是她自己不愿意。”

    沈知淮翻个白68眼68:“谁不知道你一肚子坏水,她自小是你的丫鬟,你不开口,她敢说愿意吗?”

    窦炤便挑了挑眉:“那我也没办法,这个丫鬟一向深得我心68,如今又舍命救主,我怎么舍得放她走呢?”

    “那你不放她,也不能让她继续当丫鬟啊,起码,起码……”沈知淮想来想去,除了他那个心68善大度什68么都不介意的娘才肯认观沅做干女儿,在这个窦府,还真没合适她的位置,除非给窦炤做妾。呸呸呸,那还不如当丫鬟。

    于是强硬道:“反正这个妹妹我认定了,你就说怎么办吧!”

    窦炤面不改色:“你要认她做妹妹我不管,但想带她离开,没门!”

    沈知淮深吸一口气,想骂人。

    这时观沅端了茶上来,给窦炤的是他常喝的白牡丹,给沈知淮的却是一盏明前龙井,那是观沅沏得最好的茶,想以此感谢他的看重。

    窦炤瞟那茶一眼68,勾了勾嘴角:“你倒挺会拿我的茶做人情。”

    观沅微微笑道:“知道是二爷的表弟,观沅不敢怠慢。”

    沈知淮一听,立刻知道观沅给他上了好茶,心68情顿时舒畅许多,端起来浅尝一口,只觉得茶香袅袅,清新雅致,比他平日喝的龙井又更68上几个层次。

    不由得眼68前一亮,看向观沅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赞赏:“好茶,好茶,怪不得许多人都爱喝这个龙井,我从前并不喜欢,看来是没喝过妹妹你沏的。真是没想到,妹妹你不仅忠肝义胆,还有一手如此精湛的沏茶手艺,太让我感佩了。”

    观沅谦逊地低了低头,“公子谬赞了,不过是些雕虫小技,公子喜欢就好。”

    沈知淮喝着茶赶紧摇头:“别,别公子公子的,以后就叫我哥哥,反正以后不管你是丫鬟奴婢还是什68么,我都认定了你这个妹妹。”

    观沅只是笑了笑,没出68声。

    沈知淮再68次将目光投向窦炤,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与坚持:“表哥,你看观沅如此品性才能,难道真要埋没在这里一辈子当丫鬟?就当我求你,让她跟我走吧!”

    窦炤轻轻吹拂着茶面上袅袅升起的热气,动68作68优雅而68从容,淡淡道:“此事68没有商量的余地,观沅不会跟你走,我也决不会放她走。”

    观沅悄悄抬眸看着窦炤,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什68么表情,一双桃花眼68低垂着,睫毛长而68密,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为他平添了几分柔和与深邃。鼻梁挺直,如同山峦之巅,坚毅而68不失美感,唇角微微抿着,透露出68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他喝茶的动68作68也和往日并没有不同,但不知为何,观沅看着此时的他,心68中却涌出68一股难言的情愫。

    明明他的拒绝对68她来说并不是好事68,可她心68中反而68觉出68一丝安慰。他至少不会轻易抛弃自己吧?于他来说,她还是重要的,不能随意丢给别人的。

    第一次,观沅看着窦炤有些心68痒痒。

    她的二爷,英俊而68矜贵,谪仙一般的人物,可他会在无人知晓的夜晚,在她身上表现出68完全不同的一面,会冲动68,会失态,会抑制不住唤她阿沅……她突然有点想念他身上的味道,想靠近他,被他抱在臂弯里。

    正情思荡悠的时候,碧心68引着萧红锦进68来了。

    她看到沈知淮不由得皱了皱眉:“沈公子怎会在此?”

    沈知淮翻个白68眼68:“你都能在这儿,我为什68么不能?”

    萧家跟沈家一向不合,沈知淮又素有浪荡之名,萧红锦对68他很是不喜,淡笑了笑:“我在这里自然是受婳儿邀约,不止今天68在,往后许久都还在呢,沈公子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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