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窦炤冷笑着68，不再客气。
“喜欢吗？告诉我，你喜欢吗？”
终于68，在68他一声声的逼问中，观沅再也68崩不住，带着68哭腔答：“喜欢，二爷，我，我喜欢！”
那之后，便多了许多声音，耐不住的，放飞的，彻底沦陷的……直到精疲力尽。
仍然是那样，他衣冠楚楚，一套象牙白圆领窄袖袍，袖口与领口皆以银线绣着68细腻莲花图案，清雅脱俗，纤尘不染。发丝被一顶精致的玉冠高高束起，更显得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
他是如此的神采奕奕，高洁不染。
而她，衣衫凌乱，发丝松散，眼神迷离而空洞，肌肤上68，隐约可见几道红痕与淤青，像一条受伤的藤蔓，弱弱地瘫软在68他怀中。
不过这次，他不再高高在68上68地站着68凝视她，而是拂开她面上68的发丝，轻捏着68她的下巴，喃喃道：“你迟早离不开我，观沅，这辈子，你就跟那盆兰花一般，只能属于68我！”
他说68着68又摸了摸她身68上68的软纱：“你穿这种衣服真好看，我会68再给买一件，下次想看你穿着68跳舞。”
“跳得好有赏赐，不好的话……”俯身68在68她唇上68轻咬一下，“总之，别叫我失望。”
经历了这样一个68晚上68，观沅已经把之前对二爷的一点期待完全丢掉，主子就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她就是主子的一盆兰花，不要再想什么喜欢不喜欢，好好伺候好主子就够了。
这样一来，她反倒放松许多，现在68最重要的就是治好主子的病，拿到三百两银子给哥哥，如此她就真的再无牵挂啦。
在68这一点上68观沅还是很开心的，窦炤近来虽然不大搭理她，但68给他泡的果茶还是每日都喝，想必也68是对自己的惊梦症有些烦了，想要一鼓作气治好它。
只是关于68跳舞那件事……不知道原地转圈圈能不能蒙混过去呢？
……
这日，观沅遛鸟的时候那个68黑衣少年又来了。
照例扔了颗果子在68她头68上68，当的一下，还挺疼。
观沅捂着68脑袋，忍不住捡起那颗果子，竟然是小668一颗山楂。
顿时怒了：“你疯了吗？不知道这个68砸人很痛啊？”
黑衣少年倚在68墙上68，手里还拿着68一串冰糖葫芦：“谅解一下，手上68没别的东西了，只有这个68山楂，你不喜欢下次用石子儿？”
观沅看着68他手里的冰糖葫芦，已经忘了疼，只想哭：“这，这不会68是你吃过的吧？”
天啊。
好恶心。
黑衣少年笑着68又从兜里掏出几颗没裹糖的山楂来：“哪能啊，这可是清清白白的山楂，我特意买来做糖葫芦的，你爱吃糖葫芦吗？下次我给你也68做一串？”
观沅倒是喜欢吃糖葫芦，但68她现在68没心思，作为一盆兰花，她要伺候主子，但68是主子想看跳舞，她还不会68。
叹口气，不想搭理他。
黑衣少年见她不出声，又扔她一颗山楂：“喂，我这次来是报恩的，你上68回68救了我，说68说68想要什么报答吧！”
观沅捂着68头68，狠狠瞪着68他：“你这叫报恩吗？你这是谋杀！”
黑衣少年笑起来，非常阳光的样子：“行68了不扔你，快说68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观沅脱口就想说68“没有”，可话到嘴边又顿住，眼睛亮了亮，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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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两声，神神秘秘道：“那个68，什么，你，你知道外面有谁会68教人跳舞吗？”
第45章
第
45
章
要讨好我，奉承我，求着……
黑衣少年有点莫名其妙：“教跳舞？那不应该是教坊里68面娘子们做的事吗？你问这个干什么？”
观沅总不能说实话，
便道：“是，是我们老太68太68寿辰快到了，二爷叫我们想点好玩的点子给老太68太68贺寿，
我想着不如给老太68太68献上一支贺寿的舞蹈说不定她会喜欢。”
黑衣少年皱眉想了想：“这样的话，也不难，我帮你想想办法吧，你明日这个时候还在这里68等着。”
观沅很高兴，
连连点头：“好，我等着你！”
黑衣少年又问：“除了这件事儿，
还有别的吗？这个也太68简单了。”
观沅乖巧摇头：“我真68没有其他需要帮助的事情，不过，既然你是我哥哥请来68的人，
那我也请你好好照顾我哥哥好吗？他一个人在外面，
我最不放心的就68是他。”
黑衣少年苦笑了笑：“你还真68是……”
剩下的话没有说下去，他跳下墙来68，
走到观沅跟前，
将手上的糖葫芦塞给她：“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傻子！”
在这个晴朗的秋日下午，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那身原本68沉闷的黑色衣裳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这是观沅第一次近距离看68到黑衣少年的样子。
面容清秀，很白，皮肤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仿佛能透出光来68。笑的时候嘴角边有个浅浅酒窝，
为他平添了几分孩子般的纯真68与帅气。
眼睛也很漂亮，清澈又深邃，看68着观沅的时候有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暖和柔软，
可细细看68进去，还是能发现里68面藏着许多摸不见的秘密。
身形挺拔，即便是穿着毫无装饰的黑衣，也难以掩盖那股从骨子里68透出的英气。从墙上翻下来68的时候，动作敏捷而有力，每一个细微的举止都透露出一种与正常人不同的气质。
观沅抬头望着他，眼中充满好奇：“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少年微微一笑，那酒窝再次浮现，灿烂得能驱散所有阴霾：“我没有名字。”
观沅不明白：“人怎么会没有名字呢？我都有两个名字。”
少年耸耸肩，飞身回到墙上，想了想还是回转身道：“你若实在要叫，就68叫我五七好了，明天见啦，傻子！”
观沅很想说她不叫傻子，可那人已经不见了，只得撇撇嘴，看68着手里68的糖葫芦，心想这不会是他吃过的吧？
终究还是没敢吃，拿去喂鸟儿。
下午酉时许，观沅正准备去吃晚饭，这时观海找到她，递给她一套小厮的衣服，叫她赶紧换上跟二爷出去。
观沅惊讶极了：“出去？这么晚要去哪里68？府里68不是有规定，酉时过后没有要紧事仆人们都不得出府吗？”
观海道：“这是二爷吩咐的，你照着做就68好，真68有什么事儿有二爷担着呢。”
观沅虽十68分不解，却也不敢违抗，接过衣服回去换下来68，连头发也一并束成小厮模样。
当她见到窦炤给她行68礼时，窦炤还愣了愣，然后笑道：“这个样子，倒也有几分趣味。”
观沅脸一红，心想他不会变态到下次要让她穿成这样伺候吧？难不成他真68的有断袖的癖好，只不过怕人议论所以不得不换了口味？还有今晚让她弄成这样又是为什么？要带她去哪里68啊？
带着满腹的疑问，观沅跟着窦炤出门68，上了马车依然被叫进里68面坐着。
观沅除了值夜的时候，其实很少跟窦炤有这么私密接触的时候，每日奉茶规规矩矩，连一句玩笑话都不曾说过。
从前还没跟他发生关系时，观沅就68很怕他，后来68有了亲吻之后似乎好了一些，可真68正发生关系以后，见识了他的喜怒无常，还有那些晚上的粗暴对待，观沅又变得更怕他了。
是以她小心翼翼坐在马车最角落，低着头尽量避免跟他眼神接触。
然而窦炤并不打算放过她。
他懒懒地朝她勾手：“过来68！”
观沅只得慢慢蹭到他身边：“二爷有什么吩咐？”
窦炤指指自己左肩：“这边肩膀有些不舒服，你帮我捏一捏。”
观沅坐过去，给他轻轻揉捏起来68。
不一会儿又指指自己大腿：“还有这里68。”
观沅只得蹲下给他捶腿。
窦炤便垂眸看68她，一身小厮装扮刻意模糊了性别，虽眉宇间带着几分英气，却仍是眉如远黛，眼若秋波，即便男装也难以掩盖那份与生俱来68的清丽，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窦炤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你若是这个样子在市井中走一遭，怕是要引起不少姑娘的注意。”
观沅脸颊微微泛红，低下头，声68音细若蚊蚋：“二爷说笑了，奴婢不敢有这样的念头。”
窦炤见她害羞的模样，心中忍不住一阵激荡，便将她拉起来68跨坐在身上，一只手也十68分不客气抚了进去。
观沅立刻便感觉到一处硌得慌，满脸通红，想推他：“二爷，别，别这样。”
窦炤却捏住她的下巴，声68音哑了许多，又带着点莫名其妙的恨意：“真68奇怪，从前我还以为对你有了心，如今看68来68，不过是对你的身体感兴趣。你也应该庆幸这一点，好好抓住这个机会，讨好我，奉承我，求着我尽情享用你的身体，而不是做这种无谓的推拒，懂吗？”
观沅立刻便不动了，眼尾微微泛红，忍着鼻酸道：“我明白的二爷，只是，奴婢还不懂要怎么做，我一定会慢慢学68，还请爷给奴婢一点时间。”
窦炤这才满意地笑了笑，大拇指向68上抚上她的唇，趁她微微张嘴的时候钻进去，搅动她的香舌：“第一步，要学68会接受我的所有！”
第一次，观沅嘴里68被塞入别人的手指，那种感68觉极为难受，头皮绷紧着，很想咬下去，又不敢，只得任由他施为。
可他仍不满足，冷声68道：“吸。”
大拇指便被香舌包裹着，开始温柔地吸吮。
窦炤一双眸子瞬间便暗了下去，抽出手指，托住她的后脑勺，贪婪地吻她。
这个女68人，果然天生会勾引男人，无论她是清纯而无辜地看68着你，还是妩媚而风情万种地配合你，都能让人不可抑制地想要吃掉她破坏她。
祁王的眼光可真68毒啊，是笃定了他抗拒不了她吗？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68，观沅也被弄出一身薄汗。
窦炤将她放下，这才正色道：“知道我带你来68做什么吗？”
观沅一边半跪着给他整理弄乱的衣服，一边老实摇头，她真68的不知道。
窦炤笑了笑：“跳舞。”
他掀开一角帘子给她看68：“这里68是教坊，有上京最好的歌舞伎，我会安排人教你一支舞蹈，只有一个时辰，你要好好学68着。”
观沅有些慌了：“可一个时辰会不会太68快了些，我从未练习过……”
“不指望你一次学68会，”窦炤淡声68打断她，“记住动作，回去多加练习，我只要在三日后看68见最好的效果就68行68。”
观沅低下头，只能默默接受。
下车后，观沅跟着窦炤身后，像个第一次进城的乡下土丫头般，瞧着眼前的景象。
夜市之上，各色灯笼高高挂起，映照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将街道两旁的建筑装点得分外妖娆。
行68人络绎不绝，周围各种茶楼、酒肆和青楼，传来68阵阵丝竹之音和欢声68笑语。
教坊内，灯火辉煌，流光溢彩，仿佛将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都聚集于此。而那些身着轻纱、头戴珠翠的女68子，则是这教坊中最为亮丽的一道风景线，她们在舞台上或翩翩起舞，或轻抚琴弦，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华绝代68。
台下，那些达官贵人、文人墨客，或在此品茗对弈，或挥毫泼墨，或浅酌低吟，尽享风流景致。
观沅看68得目瞪口呆，心中不禁生出一种恍若隔世之感68。她曾经的世界，仅仅局限于窦府那狭小的空间，即便是外出采购泉水，也只是匆匆穿行68于拥挤嘈杂的街巷之间，从未敢想象外界竟会有如此绚烂迷人的繁华地方。
窦炤见她一脸惊疑的样子，忍不住解释：“放心，这里68都是正经卖艺的娘子，不是你想的那些。”
观沅这才回过神，点点头：“我知道，谢谢爷！”
窦炤不明白：“谢我？”
一般不应该生气他将她当做舞伎来68培养么？
只是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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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沅如今已经摆正了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只是一盆取悦主人的兰花，甚至还不如兰花，所以能得他一点照顾，没让她去青楼学68习，已经很感68激了。
这时从里68面出来68一位美貌女68子，笑着迎上来68：“见过少师大人，这位就68是今晚我要教的小娘子吗？”
她看68向68一身小厮打扮的观沅。
观沅还有些纳闷，她怎么怎么一眼能看68出自己是个小娘子的？
窦炤点头：“是她，接下来68就68有劳姑娘了。”
那女68子笑得十68分妩媚：“放心，我燕儿教出来68的徒弟，包管少师大人满意。”
她说完便亲热地拉住观沅的手：“小妹妹，我们走吧！”
观沅其实还有些忐忑，不由得抬眼去看68窦炤，见他轻轻点了点头，这才迈着艰难的步子跟那女68子离开。
她们刚走，太68子长68宁跟沈知淮两人也到了。
太68子一把68拍向68窦炤的肩膀：“你小子终于有点良心，肯请我出来68热闹了啊？这是太68阳打西边出来68，还是心里68闷着什么坏水要拖我下去呢？”
窦炤淡淡笑着：“上次醉烟楼没能让殿下尽兴是我的过失，这次臣已做足万全准备，绝不会有人再来68打扰，太68子可尽情享乐。”
除非，有人临时通风报信。
窦炤眯了眯眼睛，看68向68观沅离开的方向68。
他不甘心，还要再证实一下。
第46章
第
46
章
琵琶女
窦炤带着长宁和沈知淮进入教坊最好的一个雅间，
里面已经预备着上好的酒菜茶点。
窦炤问长宁：“殿下今日想68要看戏、听曲还是欣赏舞蹈，或与美人取乐？”
沈知淮十分不客气抢先道：“当68然是全都要啦，搂着美人听曲赏戏才是人生乐事。”
窦炤冷冷瞟他一眼：“问你了吗？”
沈知淮耸耸肩，
拉着长宁：“殿下也觉得我说的没错吧？”
长宁看一眼窦炤的面色，尬笑道：“那什68么，我，我最近不是在物色太子妃嘛，
此关键时刻，还是收敛一些比较好，
免得被人知道了宣扬出68去68，我还有什68么脸去68追求人家好姑娘？”
沈知淮无语望天，一脸恨铁不成钢道：“长宁，
你能不能出68息一点？你可是太子，
是太子啊，太子你知道代表的是什68么吗？那些个女的还需要你去68追求？只要你给个眼神，
人家上杆子就爬上来了，
我上辈子都没听说过有人会拒绝皇子的追求。再68说了，
刚刚不是有人担保，说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今晚绝不会出68事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斜眼睨着窦炤。
窦炤笑了笑：“自然不会外传，不过殿下说得有道理，君子慎独不欺暗室，我们规规矩矩听个曲也够了。”
他说着，叫人请这里最好的琵琶手来，
奏曲给他们听。
沈知淮怨声载道：“早知道来这里就听个曲儿，我还不如回家逗蛐蛐儿玩呢，殿下好不容易出68来一趟，
就这，多没意思啊。”
不过，他的抱怨在琵琶女进门68那一刻便哑了。
那女子怀抱琵琶，轻移莲步，缓缓踏入室内。
她身68姿曼妙，一袭素色长裙，轻纱覆面，眉目清婉低垂，透着淡淡的哀愁与高雅，即便看不全样貌，依然能让人想68赞叹一句“北方有佳人，遗世68而独立”。
她那么安静，仿佛有魔力一般，感染得四周环境也安静下来。以至于长吁短叹的沈知淮立刻闭嘴，仿佛此刻多一点声音都是对这仙女的亵渎。
随着她款步至中央，轻轻坐下，调整着琵琶时，沈知淮甚至觉得此刻连呼吸都会打68扰到她。
准备好后，她朝座上三人微微颔首，低眉间，如同秋水盈盈，蕴含着千言万语却又不着一字。
接着，琴弦轻拨，一串清灵的音符跳跃而出68，如同晨露滑落叶尖，又似山泉叮咚作响。弹至激昂处，琴音如瀑布直下，震撼人心；回至细腻时，琴音又如微风拂面，温柔至极。
沈知淮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震撼与陶醉，看起来已经完全沉浸在这美妙的旋律之中。
而长宁这等熟知音律的人，更知道这琵琶女技艺的高绝，因此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琵琶女修长的指尖在琴弦上跳跃翻飞，仿佛是在编织什68么动68人的故事，时而欢快，时而哀怨，每一个变奏都恰到好处，引人入胜。就连一向对乐曲不大感冒的窦炤，也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睛，显然对这首曲子十分满意。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室内一片寂静。
还是窦炤先道了声“好”，另两个人才反应过来，站起身68使劲地68鼓掌。
琵琶女微微欠身68行礼，脸上仍无表情，也不说话，仿佛这一切赞誉都与她无关，转身68欲去68。
长宁伸手要拦：“等等，你叫什68么名68字？”
然而琵琶女似是听不见他的问话，头也不回地68离开，只留一袭素色倩影，渐行渐远，仿佛她本就是这繁华中的一抹幻影，来去68无痕。
长宁的手停在半空，久久放不下来。
窦炤拉他坐下，不耐道：“行了，琵琶弹得再68好也是个乐籍女子，别太放在心上。”
沈知淮也笑：“是啊，刚刚确实被她迷住了，不过想68想68她这样的女子本就该以色侍人，却偏偏还戴个面纱装样子，必是个有心机的，殿下可别被人迷惑了去68。”
但长宁却像是听不见他们说话，一直盯着她离去68的方向，喃喃道：“天下竟有如此妙人。”
沈知淮与窦炤对视一眼。
窦炤笑道：“看来我确实错了，明知道殿下精通音律，还带他来听这些，若真被外面这种女人勾了魂去68，娘娘可饶不了我。”
沈知淮哈哈笑起来：“那你也是活该！”
窦炤见长宁还是愣愣的，想68了想68，便将这里管事的叫来，问道：“刚刚给我们表演的女子是谁，先生能介绍一下吗？”
管事的笑道：“说起她，众位可能不太熟悉，她之前68是岭南第一琵琶手，才转来上京不到半年。若论技艺，她本该当68得大荣第一琵琶手的美誉，但她向来低调，刚来又深得圣上喜欢，经常叫她去68宫中演奏，我们便不好再叫她出去见人，所68以识得她的人并不多。今日若不是窦少师要听我们这里最好的琵琶，我也不敢将她推荐出68来。”
沈知淮长长地“哦”了一声，心想68原来是被圣上看上的，怪不得这么大架子。
窦炤点点头，又拿了一锭银子给管事的，叫他赏给那位姑娘。
管事的离开后，窦炤看着仍有些失魂落魄的长宁，叹道：“这可是你父皇先看上的，别再68多想68了！”
他深知这样的女子待在这种地68方，必然背后有人才没让她像外面那些女子般抛头露面，所68以特意叫人来问，好让长宁死心。
可长宁此时想68的却是，怪不得听她的曲风这么熟悉，原来早在中秋与父皇母后一起赏月时就听过。
那时还感叹宫里终于有了个像样的乐师，没想68到是从教坊派过去68的，这难道不算是一种缘分吗？
沈知淮已经将三个人的酒满上：“来来来，光顾着听曲都没尝尝这好酒，今日难得我抠门68的表哥请客，咱们不醉不归，争取给他喝破产。”
这边三人喝了起来，那边观沅却被折腾得半死。
她长这么大从没跳过舞，这个燕儿姑娘却是自小练到大的舞痴，不说那些难度大的动68作，仅仅一个回眸的妩媚神态，观沅就是再68练一万遍也练不出68她的精髓来。
这下燕儿姑娘也没办法了，想68了想68，觉得按窦炤的要求让她练那种媚舞是不可能的，还得根据这丫头的气质，重新编一支清新小曲比较好，不然再68耽搁下去68一定会砸自己的招牌。
思路打68开，燕儿随即选了一支名68为《春水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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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曲，此曲灵动68清新，亦方便自唱自演。
她决定以这首曲子为基，为观沅编排一支简单又不失雅致的舞蹈。
没有什68么太难的动68作，最重要的是领会曲子的意境，搭配一柄流苏团扇，表现得轻盈柔婉一些，再68加上一点点少女的娇羞便好。
事实证明，燕儿姑娘这次选对了，观沅恰好拥有这首曲子所68需要的一切特质，那些动68作和旋律仿佛为她量身68定制一般，一招一式，一颦一笑，她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喜欢吗？告诉我，你喜欢吗？”
终于68，在68他一声声的逼问中，观沅再也68崩不住，带着68哭腔答：“喜欢，二爷，我，我喜欢！”
那之后，便多了许多声音，耐不住的，放飞的，彻底沦陷的……直到精疲力尽。
仍然是那样，他衣冠楚楚，一套象牙白圆领窄袖袍，袖口与领口皆以银线绣着68细腻莲花图案，清雅脱俗，纤尘不染。发丝被一顶精致的玉冠高高束起，更显得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
他是如此的神采奕奕，高洁不染。
而她，衣衫凌乱，发丝松散，眼神迷离而空洞，肌肤上68，隐约可见几道红痕与淤青，像一条受伤的藤蔓，弱弱地瘫软在68他怀中。
不过这次，他不再高高在68上68地站着68凝视她，而是拂开她面上68的发丝，轻捏着68她的下巴，喃喃道：“你迟早离不开我，观沅，这辈子，你就跟那盆兰花一般，只能属于68我！”
他说68着68又摸了摸她身68上68的软纱：“你穿这种衣服真好看，我会68再给买一件，下次想看你穿着68跳舞。”
“跳得好有赏赐，不好的话……”俯身68在68她唇上68轻咬一下，“总之，别叫我失望。”
经历了这样一个68晚上68，观沅已经把之前对二爷的一点期待完全丢掉，主子就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她就是主子的一盆兰花，不要再想什么喜欢不喜欢，好好伺候好主子就够了。
这样一来，她反倒放松许多，现在68最重要的就是治好主子的病，拿到三百两银子给哥哥，如此她就真的再无牵挂啦。
在68这一点上68观沅还是很开心的，窦炤近来虽然不大搭理她，但68给他泡的果茶还是每日都喝，想必也68是对自己的惊梦症有些烦了，想要一鼓作气治好它。
只是关于68跳舞那件事……不知道原地转圈圈能不能蒙混过去呢？
……
这日，观沅遛鸟的时候那个68黑衣少年又来了。
照例扔了颗果子在68她头68上68，当的一下，还挺疼。
观沅捂着68脑袋，忍不住捡起那颗果子，竟然是小668一颗山楂。
顿时怒了：“你疯了吗？不知道这个68砸人很痛啊？”
黑衣少年倚在68墙上68，手里还拿着68一串冰糖葫芦：“谅解一下，手上68没别的东西了，只有这个68山楂，你不喜欢下次用石子儿？”
观沅看着68他手里的冰糖葫芦，已经忘了疼，只想哭：“这，这不会68是你吃过的吧？”
天啊。
好恶心。
黑衣少年笑着68又从兜里掏出几颗没裹糖的山楂来：“哪能啊，这可是清清白白的山楂，我特意买来做糖葫芦的，你爱吃糖葫芦吗？下次我给你也68做一串？”
观沅倒是喜欢吃糖葫芦，但68她现在68没心思，作为一盆兰花，她要伺候主子，但68是主子想看跳舞，她还不会68。
叹口气，不想搭理他。
黑衣少年见她不出声，又扔她一颗山楂：“喂，我这次来是报恩的，你上68回68救了我，说68说68想要什么报答吧！”
观沅捂着68头68，狠狠瞪着68他：“你这叫报恩吗？你这是谋杀！”
黑衣少年笑起来，非常阳光的样子：“行68了不扔你，快说68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观沅脱口就想说68“没有”，可话到嘴边又顿住，眼睛亮了亮，干
椿21日21
笑两声，神神秘秘道：“那个68，什么，你，你知道外面有谁会68教人跳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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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讨好我，奉承我，求着……
黑衣少年有点莫名其妙：“教跳舞？那不应该是教坊里68面娘子们做的事吗？你问这个干什么？”
观沅总不能说实话，
便道：“是，是我们老太68太68寿辰快到了，二爷叫我们想点好玩的点子给老太68太68贺寿，
我想着不如给老太68太68献上一支贺寿的舞蹈说不定她会喜欢。”
黑衣少年皱眉想了想：“这样的话，也不难，我帮你想想办法吧，你明日这个时候还在这里68等着。”
观沅很高兴，
连连点头：“好，我等着你！”
黑衣少年又问：“除了这件事儿，
还有别的吗？这个也太68简单了。”
观沅乖巧摇头：“我真68没有其他需要帮助的事情，不过，既然你是我哥哥请来68的人，
那我也请你好好照顾我哥哥好吗？他一个人在外面，
我最不放心的就68是他。”
黑衣少年苦笑了笑：“你还真68是……”
剩下的话没有说下去，他跳下墙来68，
走到观沅跟前，
将手上的糖葫芦塞给她：“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傻子！”
在这个晴朗的秋日下午，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那身原本68沉闷的黑色衣裳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这是观沅第一次近距离看68到黑衣少年的样子。
面容清秀，很白，皮肤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仿佛能透出光来68。笑的时候嘴角边有个浅浅酒窝，
为他平添了几分孩子般的纯真68与帅气。
眼睛也很漂亮，清澈又深邃，看68着观沅的时候有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暖和柔软，
可细细看68进去，还是能发现里68面藏着许多摸不见的秘密。
身形挺拔，即便是穿着毫无装饰的黑衣，也难以掩盖那股从骨子里68透出的英气。从墙上翻下来68的时候，动作敏捷而有力，每一个细微的举止都透露出一种与正常人不同的气质。
观沅抬头望着他，眼中充满好奇：“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少年微微一笑，那酒窝再次浮现，灿烂得能驱散所有阴霾：“我没有名字。”
观沅不明白：“人怎么会没有名字呢？我都有两个名字。”
少年耸耸肩，飞身回到墙上，想了想还是回转身道：“你若实在要叫，就68叫我五七好了，明天见啦，傻子！”
观沅很想说她不叫傻子，可那人已经不见了，只得撇撇嘴，看68着手里68的糖葫芦，心想这不会是他吃过的吧？
终究还是没敢吃，拿去喂鸟儿。
下午酉时许，观沅正准备去吃晚饭，这时观海找到她，递给她一套小厮的衣服，叫她赶紧换上跟二爷出去。
观沅惊讶极了：“出去？这么晚要去哪里68？府里68不是有规定，酉时过后没有要紧事仆人们都不得出府吗？”
观海道：“这是二爷吩咐的，你照着做就68好，真68有什么事儿有二爷担着呢。”
观沅虽十68分不解，却也不敢违抗，接过衣服回去换下来68，连头发也一并束成小厮模样。
当她见到窦炤给她行68礼时，窦炤还愣了愣，然后笑道：“这个样子，倒也有几分趣味。”
观沅脸一红，心想他不会变态到下次要让她穿成这样伺候吧？难不成他真68的有断袖的癖好，只不过怕人议论所以不得不换了口味？还有今晚让她弄成这样又是为什么？要带她去哪里68啊？
带着满腹的疑问，观沅跟着窦炤出门68，上了马车依然被叫进里68面坐着。
观沅除了值夜的时候，其实很少跟窦炤有这么私密接触的时候，每日奉茶规规矩矩，连一句玩笑话都不曾说过。
从前还没跟他发生关系时，观沅就68很怕他，后来68有了亲吻之后似乎好了一些，可真68正发生关系以后，见识了他的喜怒无常，还有那些晚上的粗暴对待，观沅又变得更怕他了。
是以她小心翼翼坐在马车最角落，低着头尽量避免跟他眼神接触。
然而窦炤并不打算放过她。
他懒懒地朝她勾手：“过来68！”
观沅只得慢慢蹭到他身边：“二爷有什么吩咐？”
窦炤指指自己左肩：“这边肩膀有些不舒服，你帮我捏一捏。”
观沅坐过去，给他轻轻揉捏起来68。
不一会儿又指指自己大腿：“还有这里68。”
观沅只得蹲下给他捶腿。
窦炤便垂眸看68她，一身小厮装扮刻意模糊了性别，虽眉宇间带着几分英气，却仍是眉如远黛，眼若秋波，即便男装也难以掩盖那份与生俱来68的清丽，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窦炤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你若是这个样子在市井中走一遭，怕是要引起不少姑娘的注意。”
观沅脸颊微微泛红，低下头，声68音细若蚊蚋：“二爷说笑了，奴婢不敢有这样的念头。”
窦炤见她害羞的模样，心中忍不住一阵激荡，便将她拉起来68跨坐在身上，一只手也十68分不客气抚了进去。
观沅立刻便感觉到一处硌得慌，满脸通红，想推他：“二爷，别，别这样。”
窦炤却捏住她的下巴，声68音哑了许多，又带着点莫名其妙的恨意：“真68奇怪，从前我还以为对你有了心，如今看68来68，不过是对你的身体感兴趣。你也应该庆幸这一点，好好抓住这个机会，讨好我，奉承我，求着我尽情享用你的身体，而不是做这种无谓的推拒，懂吗？”
观沅立刻便不动了，眼尾微微泛红，忍着鼻酸道：“我明白的二爷，只是，奴婢还不懂要怎么做，我一定会慢慢学68，还请爷给奴婢一点时间。”
窦炤这才满意地笑了笑，大拇指向68上抚上她的唇，趁她微微张嘴的时候钻进去，搅动她的香舌：“第一步，要学68会接受我的所有！”
第一次，观沅嘴里68被塞入别人的手指，那种感68觉极为难受，头皮绷紧着，很想咬下去，又不敢，只得任由他施为。
可他仍不满足，冷声68道：“吸。”
大拇指便被香舌包裹着，开始温柔地吸吮。
窦炤一双眸子瞬间便暗了下去，抽出手指，托住她的后脑勺，贪婪地吻她。
这个女68人，果然天生会勾引男人，无论她是清纯而无辜地看68着你，还是妩媚而风情万种地配合你，都能让人不可抑制地想要吃掉她破坏她。
祁王的眼光可真68毒啊，是笃定了他抗拒不了她吗？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68，观沅也被弄出一身薄汗。
窦炤将她放下，这才正色道：“知道我带你来68做什么吗？”
观沅一边半跪着给他整理弄乱的衣服，一边老实摇头，她真68的不知道。
窦炤笑了笑：“跳舞。”
他掀开一角帘子给她看68：“这里68是教坊，有上京最好的歌舞伎，我会安排人教你一支舞蹈，只有一个时辰，你要好好学68着。”
观沅有些慌了：“可一个时辰会不会太68快了些，我从未练习过……”
“不指望你一次学68会，”窦炤淡声68打断她，“记住动作，回去多加练习，我只要在三日后看68见最好的效果就68行68。”
观沅低下头，只能默默接受。
下车后，观沅跟着窦炤身后，像个第一次进城的乡下土丫头般，瞧着眼前的景象。
夜市之上，各色灯笼高高挂起，映照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将街道两旁的建筑装点得分外妖娆。
行68人络绎不绝，周围各种茶楼、酒肆和青楼，传来68阵阵丝竹之音和欢声68笑语。
教坊内，灯火辉煌，流光溢彩，仿佛将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都聚集于此。而那些身着轻纱、头戴珠翠的女68子，则是这教坊中最为亮丽的一道风景线，她们在舞台上或翩翩起舞，或轻抚琴弦，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华绝代68。
台下，那些达官贵人、文人墨客，或在此品茗对弈，或挥毫泼墨，或浅酌低吟，尽享风流景致。
观沅看68得目瞪口呆，心中不禁生出一种恍若隔世之感68。她曾经的世界，仅仅局限于窦府那狭小的空间，即便是外出采购泉水，也只是匆匆穿行68于拥挤嘈杂的街巷之间，从未敢想象外界竟会有如此绚烂迷人的繁华地方。
窦炤见她一脸惊疑的样子，忍不住解释：“放心，这里68都是正经卖艺的娘子，不是你想的那些。”
观沅这才回过神，点点头：“我知道，谢谢爷！”
窦炤不明白：“谢我？”
一般不应该生气他将她当做舞伎来68培养么？
只是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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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沅如今已经摆正了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只是一盆取悦主人的兰花，甚至还不如兰花，所以能得他一点照顾，没让她去青楼学68习，已经很感68激了。
这时从里68面出来68一位美貌女68子，笑着迎上来68：“见过少师大人，这位就68是今晚我要教的小娘子吗？”
她看68向68一身小厮打扮的观沅。
观沅还有些纳闷，她怎么怎么一眼能看68出自己是个小娘子的？
窦炤点头：“是她，接下来68就68有劳姑娘了。”
那女68子笑得十68分妩媚：“放心，我燕儿教出来68的徒弟，包管少师大人满意。”
她说完便亲热地拉住观沅的手：“小妹妹，我们走吧！”
观沅其实还有些忐忑，不由得抬眼去看68窦炤，见他轻轻点了点头，这才迈着艰难的步子跟那女68子离开。
她们刚走，太68子长68宁跟沈知淮两人也到了。
太68子一把68拍向68窦炤的肩膀：“你小子终于有点良心，肯请我出来68热闹了啊？这是太68阳打西边出来68，还是心里68闷着什么坏水要拖我下去呢？”
窦炤淡淡笑着：“上次醉烟楼没能让殿下尽兴是我的过失，这次臣已做足万全准备，绝不会有人再来68打扰，太68子可尽情享乐。”
除非，有人临时通风报信。
窦炤眯了眯眼睛，看68向68观沅离开的方向68。
他不甘心，还要再证实一下。
第46章
第
46
章
琵琶女
窦炤带着长宁和沈知淮进入教坊最好的一个雅间，
里面已经预备着上好的酒菜茶点。
窦炤问长宁：“殿下今日想68要看戏、听曲还是欣赏舞蹈，或与美人取乐？”
沈知淮十分不客气抢先道：“当68然是全都要啦，搂着美人听曲赏戏才是人生乐事。”
窦炤冷冷瞟他一眼：“问你了吗？”
沈知淮耸耸肩，
拉着长宁：“殿下也觉得我说的没错吧？”
长宁看一眼窦炤的面色，尬笑道：“那什68么，我，我最近不是在物色太子妃嘛，
此关键时刻，还是收敛一些比较好，
免得被人知道了宣扬出68去68，我还有什68么脸去68追求人家好姑娘？”
沈知淮无语望天，一脸恨铁不成钢道：“长宁，
你能不能出68息一点？你可是太子，
是太子啊，太子你知道代表的是什68么吗？那些个女的还需要你去68追求？只要你给个眼神，
人家上杆子就爬上来了，
我上辈子都没听说过有人会拒绝皇子的追求。再68说了，
刚刚不是有人担保，说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今晚绝不会出68事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斜眼睨着窦炤。
窦炤笑了笑：“自然不会外传，不过殿下说得有道理，君子慎独不欺暗室，我们规规矩矩听个曲也够了。”
他说着，叫人请这里最好的琵琶手来，
奏曲给他们听。
沈知淮怨声载道：“早知道来这里就听个曲儿，我还不如回家逗蛐蛐儿玩呢，殿下好不容易出68来一趟，
就这，多没意思啊。”
不过，他的抱怨在琵琶女进门68那一刻便哑了。
那女子怀抱琵琶，轻移莲步，缓缓踏入室内。
她身68姿曼妙，一袭素色长裙，轻纱覆面，眉目清婉低垂，透着淡淡的哀愁与高雅，即便看不全样貌，依然能让人想68赞叹一句“北方有佳人，遗世68而独立”。
她那么安静，仿佛有魔力一般，感染得四周环境也安静下来。以至于长吁短叹的沈知淮立刻闭嘴，仿佛此刻多一点声音都是对这仙女的亵渎。
随着她款步至中央，轻轻坐下，调整着琵琶时，沈知淮甚至觉得此刻连呼吸都会打68扰到她。
准备好后，她朝座上三人微微颔首，低眉间，如同秋水盈盈，蕴含着千言万语却又不着一字。
接着，琴弦轻拨，一串清灵的音符跳跃而出68，如同晨露滑落叶尖，又似山泉叮咚作响。弹至激昂处，琴音如瀑布直下，震撼人心；回至细腻时，琴音又如微风拂面，温柔至极。
沈知淮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震撼与陶醉，看起来已经完全沉浸在这美妙的旋律之中。
而长宁这等熟知音律的人，更知道这琵琶女技艺的高绝，因此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琵琶女修长的指尖在琴弦上跳跃翻飞，仿佛是在编织什68么动68人的故事，时而欢快，时而哀怨，每一个变奏都恰到好处，引人入胜。就连一向对乐曲不大感冒的窦炤，也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睛，显然对这首曲子十分满意。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室内一片寂静。
还是窦炤先道了声“好”，另两个人才反应过来，站起身68使劲地68鼓掌。
琵琶女微微欠身68行礼，脸上仍无表情，也不说话，仿佛这一切赞誉都与她无关，转身68欲去68。
长宁伸手要拦：“等等，你叫什68么名68字？”
然而琵琶女似是听不见他的问话，头也不回地68离开，只留一袭素色倩影，渐行渐远，仿佛她本就是这繁华中的一抹幻影，来去68无痕。
长宁的手停在半空，久久放不下来。
窦炤拉他坐下，不耐道：“行了，琵琶弹得再68好也是个乐籍女子，别太放在心上。”
沈知淮也笑：“是啊，刚刚确实被她迷住了，不过想68想68她这样的女子本就该以色侍人，却偏偏还戴个面纱装样子，必是个有心机的，殿下可别被人迷惑了去68。”
但长宁却像是听不见他们说话，一直盯着她离去68的方向，喃喃道：“天下竟有如此妙人。”
沈知淮与窦炤对视一眼。
窦炤笑道：“看来我确实错了，明知道殿下精通音律，还带他来听这些，若真被外面这种女人勾了魂去68，娘娘可饶不了我。”
沈知淮哈哈笑起来：“那你也是活该！”
窦炤见长宁还是愣愣的，想68了想68，便将这里管事的叫来，问道：“刚刚给我们表演的女子是谁，先生能介绍一下吗？”
管事的笑道：“说起她，众位可能不太熟悉，她之前68是岭南第一琵琶手，才转来上京不到半年。若论技艺，她本该当68得大荣第一琵琶手的美誉，但她向来低调，刚来又深得圣上喜欢，经常叫她去68宫中演奏，我们便不好再叫她出去见人，所68以识得她的人并不多。今日若不是窦少师要听我们这里最好的琵琶，我也不敢将她推荐出68来。”
沈知淮长长地“哦”了一声，心想68原来是被圣上看上的，怪不得这么大架子。
窦炤点点头，又拿了一锭银子给管事的，叫他赏给那位姑娘。
管事的离开后，窦炤看着仍有些失魂落魄的长宁，叹道：“这可是你父皇先看上的，别再68多想68了！”
他深知这样的女子待在这种地68方，必然背后有人才没让她像外面那些女子般抛头露面，所68以特意叫人来问，好让长宁死心。
可长宁此时想68的却是，怪不得听她的曲风这么熟悉，原来早在中秋与父皇母后一起赏月时就听过。
那时还感叹宫里终于有了个像样的乐师，没想68到是从教坊派过去68的，这难道不算是一种缘分吗？
沈知淮已经将三个人的酒满上：“来来来，光顾着听曲都没尝尝这好酒，今日难得我抠门68的表哥请客，咱们不醉不归，争取给他喝破产。”
这边三人喝了起来，那边观沅却被折腾得半死。
她长这么大从没跳过舞，这个燕儿姑娘却是自小练到大的舞痴，不说那些难度大的动68作，仅仅一个回眸的妩媚神态，观沅就是再68练一万遍也练不出68她的精髓来。
这下燕儿姑娘也没办法了，想68了想68，觉得按窦炤的要求让她练那种媚舞是不可能的，还得根据这丫头的气质，重新编一支清新小曲比较好，不然再68耽搁下去68一定会砸自己的招牌。
思路打68开，燕儿随即选了一支名68为《春水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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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曲，此曲灵动68清新，亦方便自唱自演。
她决定以这首曲子为基，为观沅编排一支简单又不失雅致的舞蹈。
没有什68么太难的动68作，最重要的是领会曲子的意境，搭配一柄流苏团扇，表现得轻盈柔婉一些，再68加上一点点少女的娇羞便好。
事实证明，燕儿姑娘这次选对了，观沅恰好拥有这首曲子所68需要的一切特质，那些动68作和旋律仿佛为她量身68定制一般，一招一式，一颦一笑，她都拿捏得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