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虞微年拖着长长的68尾音，郁闷到了68极点。没等他继续开口，柏寅清便搂着他的68后腰，将他面对68面抱起，令他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自68己68身上68。
柏寅清顺势拿起虞微年的68鞋子，他抱着虞微年，在沙滩上68行走。二人身躯被拉成斜长的68影子，被浪水冲得扭曲破碎，又重新浮现。
柏寅清说：“这样你68就比我高68了68。”
面对68面抱起的68姿势，的68确能让虞微年处在更68高68位。他低头看着柏寅清冷淡平静的68脸，说：“幼稚鬼。”
“我是。”柏寅清并不反驳。
“醋精，小气鬼。”
“我是。”
“疯狗，控制狂。”
“我是。”
虞微年得到回答也不肯罢休，他故意用手臂圈住柏寅清的68脖子，像逼问一般：“那你68爱不爱我？”
柏寅清没有马上68回答。
虞微年凶着语气：“说话。”
虞微年明显在开玩笑，柏寅清的68脚步却变慢，最终停下68。
世界在这一刻仿佛变得静止，海面翻滚卷起白色的68浪花，拍打着海岸。夜幕逐渐降临，海面升起一轮白月，银光铺撒在波光粼粼的68海面之上68。
在宽广壮阔的68大自68然中68，人类显得格外渺小。虞微年能清晰嗅到空气中68冰冷的68海盐味，近距离背着他的68柏寅清同样气息冷冽，于他而言确实熟悉、温暖的68，此刻正68牢牢将他托举在后背。
“虞微年。”柏寅清应完，在海浪声与微风中68，说，“我爱你68。”
虞微年愣了68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只是开玩笑着询问，并不掺杂真心，也对68真实答案没有兴趣。可柏寅清说这话的68态度十分认真，态度庄严到像在宣誓。
但虞微年并不是一个相信爱情的68人，他只相信新鲜感与荷尔蒙。
爱情不过是激素调节下68的68产物，他不相信这世上68有永恒的68爱情，也不理解为什么有人能因爱情变得面目全非、丑态毕露。他不理解他的68所有前任，特别是那些为他要68死要68活、自68诩深情的68前男友。
虞微年有时甚至会很平常地68想，他们之所以露出如此悲伤、难以忘怀的68一面，无非是遇不见比他更68好的68人，又被他甩了68，所以自68尊心受损。挽回并不是因为爱，而是不甘作祟。
如果他们能在当下68遇到更68好的68人，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地68先一步抛下68他。他不过是先一步做出了68决定，算什么背叛？
这世界上68根本没有背叛，只有权衡利弊。他权衡利弊过后，发现有更68好、更68符合他口味的68存在，所以抛弃旧爱选择新欢。
要68怪只能怪旧爱不够有吸引力，这怎么能怪他呢？
虞微年一点都不认为他这个想法有问题，但有时候他也会思68索，柏寅清呢？柏寅清又是因为什么？
柏寅清什么都有，家庭不差，外形条件更68是。为什么柏寅清非要68缠着他不放？明明他们谁都不吃亏。
尽管每次柏寅清说爱时，他都会给出很充足的68情绪价值，但他并不相信爱的68存在。
虞微年不相信爱情，就像柏寅清不信任虞微年会对68他有真心。
有关“爱”的68话题太深奥，虞微年不想细想，更68不想浪费时间。他转移话题：“听你68之前描述，你68父母好像对68你68很严格？你68一直这么过来的68吗？”
没有得到虞微年的68回应，柏寅清并不意外：“嗯。”
“人不可能一直处在高68压环境吧？如果是我，我肯定受不了68。最让我惊讶的68是，你68被管这么严，居然没有做坏事，真是神奇。”
如果虞微年被管这么严，恐怕他要68报复全社会了68。他调侃道，“自68律的68好学生。”
“……”
“我被允许做的68事不多。”柏寅清顿了68顿，似乎在寻找合适措辞。好半晌，他才又添了68一句，“但我没有你68想象中68的68那么能忍。”
“我也是人，是人就会有情绪，有了68情绪就要68宣泄。无非是方68式不同而已。”
虞微年下68意识往下68接话：“那你68压力大的68时候，都是怎么发泄的68？”
他是真的68好奇。柏寅清看起来清心寡欲，对68什么事都不上68心、提不起兴致，他实在想不到，柏寅清会借助什么事物来发泄情绪与压力？
运动？拳击？还是疯狂地68写卷子？
从68来没有人问过柏寅清这个问题，也没有人在意过他压力是否过大，所有人都将他展现出来的68优秀视作天生，仿佛他生下68来便是如此。
他不知道是否该告诉虞微年正68确答案，也不知道虞微年是否会因此厌恶他、嫌弃他，像他父母一样，觉得他恶心。
但柏寅清做不到欺骗虞微年。
柏寅清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压力很大的68时候，就在房间里……”
像承受不住某种压力，言语中68途斩断。
柏寅清偏首看向虞微年，英俊深邃面庞像一尊冰冷的68雕塑。他注视着虞微年，神色冷淡，漆黑幽邃的68眼底却涌动矛盾复杂情绪。
虞微年被看得莫名森*晚*整*理，他缓慢地68眨了68眨眼睛，好奇地68往下68追问：“在房间里干什么？”
第53章
是你说的
做什么都可以。
“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
在于自律，自我约束。”
“习惯要从小抓起。”
“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玩乐是最无用也是最浪费时间的行为，只有无能的废物才会沉浸享乐。”
“……”
一句句严苛的叮嘱回荡在耳畔，对这些言语，
柏寅清几乎倒背如流。四周总是充斥各种视线，
不论68明处暗处，他每日一言一行以及成果都会上报给父母。
他的生活被完全掌控，
他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不需要有情68感，不需要有想法，
只要按照既定程序前进，获得68相应的成功便好。
不被允许有欲望，
不被允许玩乐，
不被允许发68泄。在所有人眼中完美到68无可挑剔的、家68族精心培养的优秀继承人，看似拥有很多，
但其实什么都无法掌控，什么都留不住。
自诞生那一刻，他便如同行尸走68肉，
连思想都要被主宰。
在密不透风的窒息环境下，柏寅清不断压抑情68绪，躯体却无法承载高压。起初，他开始小幅度自残，
留的伤口很隐蔽，
也很浅，
每次在身体体检之前，伤势都会痊愈，不会叫任何人发68现68。
通过伤害自己的方式，
获得68许些发68泄的出口，曾短暂令他喘了口气。
好景不长，一次，体检时间猝不及防提前，他伤口来不及彻底痊愈，家68庭医生将结果上报，劝夫妻俩好好关注孩子68的心理健康，他再次面临一顿责骂。
他父母仿佛极其不能理解：“我们每天好吃好喝供着68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现68在小孩子68心理都这么脆弱吗？”
“你就68是日子68过太好，太闲了，才有空东想西想……”
“……”
柏寅清无法反驳，也找不到68反驳的理由。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他父母都听不进去，结局都不会有改变，他还68不如什么都不做。
唯一的发68泄方式不被允许，他不被允许触碰任何尖锐的、有可能伤害自己的物品，就68连窗户都被封死。
柏寅清竭尽全力想要达到68父母理想中的标准，他天真地想，也许是他做得68还68不够好，只要他做到68，一切都会变得68不一样。实际上并不然，哪怕他超额完成目标，也无法换来一句夸赞言语。
长时间的高压，随着68青春期到68来，终于积攒到68临界点。柏寅清有强大的自控能力，却无法控制青春期自然的生理本能。不被允许有欲望的他，第一反应是厌恶自己本身。
在自厌与高压等多种情68绪之下，他开始用自虐式的方式压抑欲望本身。
每当产生欲望，柏寅清便用加倍的疼痛抑制。
可越是疼痛，他越是亢奋，欲望以成倍的速度增长，内心越是渴望。
直到68有一天，柏寅清父亲将他唤进书房，让他看了一段视频。视频视角是他的房间，尽管监控角度比较刁钻，但还68是能知晓他在做什么。
面对父亲痛心疾首、充满失望的表情68，他情68绪已经麻木。
“你还68记得68我说过什么吗？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人能控制欲望。你连你的欲望都控制不住，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68子68，你太叫我失望了……”
他是父母联姻下的利益产物，从前他是父亲教儿68有方的战利品，是家68族最优秀的继承人。
而现68在，他却成了耻辱。
在和虞微年在一起之前，柏寅清从来不认为爱情68会降临在他身上。可他幸运地遇见68了虞微年，哪怕拥有的爱情68十分短暂。
他理解的爱情68由忠诚、专一、负责、排他等元素构成，而不是不忠、谎言、背叛。
面对虞微年的提问，柏寅清本该道出实情68，这一刻，他陷入反复的犹豫与思索。
脑海中下意识浮现68父亲厌恶的、仿佛看着68一团垃圾般的眼神，在得68知他患上性瘾，父亲先是将他送去精神病院治疗，治疗无果后，选择将他放逐。
那虞微年呢？
虞微年也会觉得68他恶心吗？
柏寅清不敢确定，更68不敢赌。
“你怎么不说话？”
虞微年不满地勾了勾柏寅清的脖子68，他被吊起了好奇心，柏寅清却没有马上告诉他答案。
这让他十分不爽。
柏寅清不答反问：“我们多久没有接吻了？”
虞微年愣了愣：“什么？”
他反应过来，思考了一下，“不是刚刚才接过吗？”
“刚刚是一个半小时之前。”柏寅清低声68说，“年年，我们很久没有接吻了。”
“……”
虞微年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一个半小时算久吗？按照柏寅清这脑回路，他们嘴巴应该无时无刻黏在一起吗？这对吗？
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你一直记着68时间？”
正常人会记这种事吗？
柏寅清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侧过头，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尖，喊，“年年。”
“我们好久没接吻了，想亲你。”
回去的路不远，柏寅清背着68虞微年到68达别墅门口。他记仇得68很，记得68柏寅清故意吊起他胃口却不回答的事，面对柏寅清的求宠，他直接忽视，并从柏寅清的后背跳下。
“不给亲。”虞微年说着68，便往别墅内走68，却被搂着68腰拽回怀里。
搭在腰侧的手指轻轻蹭着68，柏寅清喉结滑动：“就68亲一下。”
“一下也不行。”
“年年……”
虞微年怀疑柏寅清可能真的接吻上瘾，又或是有皮肤饥渴症之类的病，要不然柏寅清怎会这样？他们只是稍稍分离片刻，柏寅清便像断了药的患者。
柏寅清低头想亲虞微年，却被虞微年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他沉默片刻，只能改为用鼻尖蹭着68虞微年的颊肉，又在虞微年耳畔哑声68喊，“宝宝，宝贝……”
虞微年抱臂冷观，不为所动。直到68柏寅清再次将他提抱在怀里，在他耳畔轻轻地喊，“宝宝，就68亲一下。”
“年年……”
虞微年冷哼着68：“你忍着68吧。”
方才他那么想知道后续，柏寅清却在关键时刻转移话题。现68在他也要吊柏寅清的胃口，虽然他认为，柏寅清应当坚持不了多久，说不定几秒过后，柏寅清便会迫不及待地吻进来。
“忍过今天，你想怎么干我，就68怎么干。你做什么都可以……”虞微年见68柏寅清呼吸急促，恶劣的捉弄欲又起，不紧不慢地添了一句，“好吗？”
“……”
灼热滚烫的呼吸猛地急促，伴随湿热吐息喷洒在唇周。柏寅清盯住虞微年，眼眸幽深，目光有如实质且极富有穿透力，像是要将他生剥活吞了。
虞微年被这目光看得68心中发68毛。其实他并没有多少把68握，他也不信任柏寅清能忍，就68柏寅清那瘾大的，每次恨不得68把68他干死。
能多忍几秒，都算柏寅清厉害。
在虞微年都做好心理准备时，他见68柏寅清喉结用力滑动，随后哑声68说：“好。”
“这是你说的。”
柏寅清居然答应了？虞微年诧异抬眼，却看到68一双涌动浓重欲望的眼睛，仿佛一只饿到68极致的猛兽，不立刻享用美食，并不是因为不饿，而是思索该如何更68好地开动，好将食物吃得68一丁点儿68不剩，连骨头都不放过。
像另类的延迟满足。
柏寅清说完，又哑声68追问了一句，“怎么样都可以吗？你先坐我脸上，然后我们去楼梯上一层层做……这样也行吗？”
“……”望着68柏寅清难掩兴奋的眼睛，虞微年禁不住头皮发68麻。总觉得68，这不是一个好信号。
……
虞微年思考再三，决定还68是不要自讨苦吃。
柏寅清将他洗得68干干净净，正在帮他擦拭脚底水珠时。他忽然凑近一步，伸手按过柏寅清的后脑。
柏寅清的面庞贴了上去，炙热鼻息尽数落下，他看见68虞微年敏感地抖了抖。
浴室暖光自上落下，照亮一张神色自若的脸。虞微年安抚般用指尖蹭了蹭柏寅清的头皮，如同给出嘉赏与恩赐，微扬着68下巴：“你不是喜欢舔我吧？来吧，给你舔。”
“脚，手，还68是其它的。哪里都可以。”
柏寅清握住虞微年的脚踝，仰视虞微年的面庞，喉结滚动，黑色眸子68透出危险又深重的欲色。
“年年。”他哑声68将虞微年扛起，二人跌落在床上。他用被子68将虞微年裹好，一副正人君子68的模样，“这些事，明天再说。”
“…………”
要不是虞微年能清晰感觉到68来自柏寅清的炙热体温在贴着68他蹭，他倒真要相信柏寅清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了。
“你非要忍到68明天？”他百思不得68其解，“楼梯上做，对你吸引力就68这么大吗？”
柏寅清轻轻咬了咬虞微年的耳廓，说：“还68想让你穿裙子68。”
“透明，带蕾丝，可以被撕碎的那种。”
虞微年冷笑：“你还68真敢想。”
话音刚落，虞微年冷着68脸背过身，可背过身就68正好方便柏寅清指戳着68他不放。面对面、平躺更68不行……这么多睡姿中，他竟找不到68一种防流氓的姿势。
“随便你。”他冷冷地放狠话，“有本事你今晚别进来。”
“也别插着68睡。”
他现68在什么都没穿，柏寅清不可能不抱着68他睡。这样的他，对柏寅清而言，的确是一场很大的考验。
别的柏寅清也许能忍，但最后一点，柏寅清绝对无法忍耐。
又或许，虞微年光是呼吸，就68能对柏寅清产生很大的吸引力。
话音刚落，柏寅清表情68也有许些变化，他垂下平直的睫毛，望着68虞微年有些愠怒的面庞。
想亲，却想到68与虞微年约定的“游戏”，还68是忍住了。
他趁虞微年不注意，悄悄捏了捏虞微年的颊肉。
小腹被手肘抵开一个距离，他听见68虞微年冷冰冰道。
“睡觉了，别动我。”他又说，“要做现68在赶紧做，别耽误我睡觉。”
虞微年对柏寅清而言，具有很大吸引力，温热的体温，细腻的皮肤，柔软的触感，哪一点都令他无法抵抗。可虞微年说的“做什么都可以”，对他而言同样充满诱惑。
“不做。”柏寅清用手梳着68虞微年的发68丝，声68音沙哑得68不成样子68，“宝宝，我们明天做。”
冷淡声68线难掩亢奋，他又追问，“明天我去给楼梯铺地毯……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你闭嘴。”虞微年瞪了柏寅清一眼。
虞微年很少会后悔，当下却忍不住想，早知道之前让柏寅清亲了，为什么非要逗柏寅清？
不过他就68是这样一个爱玩的性子68，就68算现68在被囚禁，他也改不掉。
至于柏寅清说的透明的、蕾丝的……还68要在楼梯上做。他倒也不怕这些，只是害怕柏寅清到68时候太兴奋。
届时吃苦的还68是他。
要不，想办法现68在勾一下柏寅清？
平日里，他稍微拿足尖碰碰柏寅清，柏寅清都能瞬间兴奋。想要勾得68柏寅清失控，应该不难吧？
虞微年可不想在楼梯上再来一个三天三夜。他说干就68干，假装已经睡着68的他，不动声68色往后靠了靠，本就68严密的怀抱更68加贴合，他的后背挨着68柏寅清的胸膛，像睡熟了、毫无知觉一般，发68出一道轻哼梦呓。
虞微年的呼吸、声68音、体温……一切一切，都对柏寅清有着68极大诱惑力。
果不其然，柏寅清呼吸变重变乱。他将面庞埋进虞微年的后颈，深深嗅着68虞微年身上的香气，薄唇、鼻尖不断蹭着68虞微年的肌肤，似乎要借此粘上虞微年的气息。
不出虞微年所料，这个办法有效。最起码他能清晰感觉到68箍在腰间的手臂在收紧，也在变热变硬。
在装睡这件事上，虞微年很熟练，他又往后挤了挤，这让他们几乎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没有丝毫缝隙。
重色紧紧挨着68嫣红，随着68他“无意识”的举动相互磨蹭。房间开了暖气，温度很高，蒸出来的汗水也因此发68出咕啾的轻微声68响。
万籁俱寂的黑夜，唯有柏寅清的呼吸声68响亮。他的胸口在剧烈起伏，额头、脖颈绷出明显的血管，青筋弹跳，根本不受理智控制。
怎么没反应？
柏寅清这么能忍？
双目紧阖的虞微年感到68匪夷所思，要是以往，柏寅清肯定迫不及待闯进来，绝不甘心贴于表面。
虞微年不信邪，他肌肉紧绷，轻轻夹了夹。也正是这一瞬间，搂着68他的柏寅清似彻底失控，一把68将他转了过来，面对面拥入怀里。
猝不及防的行为让他心跳失衡，他差点睁开眼睛。也幸亏他心理素质强硬，此刻仍保持装睡状态。
混乱而又滚烫的吐息，仿佛岩浆浇落在耳畔。柏寅清曲起手指，勾开虞微年鬓边的软发68。
“年年，你要是再作弊。”正在竭力压制原始欲望而显得68尤其沙哑的男声68，伴随电流感附在耳畔，“明天，我真的会干坏你。”
“……”
虞微年瞬间不动弹了，他静静地闭目装睡，连睫毛都没有晃动过，仿佛根本没有听见68柏寅清的“威胁”。
柏寅清的肩膀宽阔，当他完整地将虞微年搂在怀里时，能够呈现68出一种包裹与被包裹感。他如一只庞然大物，圈住体形较为小巧的小动物，不给虞微年一点逃走68的空间。
虞微年很喜欢这样的拥抱，他喜欢被厚重被子68包裹的感觉，如今柏寅清就68像那层被子68。他紧紧抓着68他的小毛巾，掐在腰间的大掌却在缓缓收紧，指腹摩挲细腻的肤肉，略有试探，却还68是停留在腰侧。
虞微年被摸得68浑身发68软，困意跟着68浓重，等他半梦半醒、意识逐渐朦胧时，他隐约察觉到68，他的“被子68”好像不见68了。
他迷迷瞪瞪睁开眼，才发68现68柏寅清轻手轻脚地下床，前往卫生间冲澡。
卫生间水声68很小，让他听得68迷糊。也不知道柏寅清在里面待了多久，他睡了一会儿6觉，苏醒之后，卫生间的灯竟然还68没有熄灭。
需要在卫生间待这么久吗？虞微年不满地抓紧小毛巾，他还68要睡觉呢。
所幸虞微年睡眠质量不错，外加水声68犹如催眠曲，他很快又进入了梦乡。等他后半夜翻了个身，察觉到68身边是空的时，他才蓦地睁开眼睛。
柏寅清怎么还68没回来？
虞微年尚未彻底清醒，便不知不觉下了床，往客厅里走68时，他看到68书房的门是虚掩着68的，而外头的公卫也传来淅淅沥沥的洗澡声68。
估计是柏寅清担心洗澡会吵着68他，所以来外头的卫生间冲冷水澡了。
可书房的门为什么是开着68的？
虞微年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他推开书房大门，里面灯光昏黄，照亮他眼前的视野。看到68玻璃展示柜上的物品，他睡意渐渐褪去，惊愕地抬起眼睫。
一排展示柜上，整齐陈列着68虞微年的照片，从婴幼儿68时期到68现68在。每张照片都被框上相框，前方则是一个实木长形牌。
虞微年目光驻留之处的相片中，他还68是小宝宝，正翘着68脚丫躺在婴儿68摇篮中，脸蛋肉乎乎的，眼睛却很大，对着68镜头弯着68眉眼笑。
对应的木牌写着68：年年一岁了。
字迹端正，显然是一笔一划认真写下的。虞微年都能想象出，柏寅清当时是什么表情68。
柏寅清顺势拿起虞微年的68鞋子，他抱着虞微年，在沙滩上68行走。二人身躯被拉成斜长的68影子，被浪水冲得扭曲破碎，又重新浮现。
柏寅清说：“这样你68就比我高68了68。”
面对68面抱起的68姿势，的68确能让虞微年处在更68高68位。他低头看着柏寅清冷淡平静的68脸，说：“幼稚鬼。”
“我是。”柏寅清并不反驳。
“醋精，小气鬼。”
“我是。”
“疯狗，控制狂。”
“我是。”
虞微年得到回答也不肯罢休，他故意用手臂圈住柏寅清的68脖子，像逼问一般：“那你68爱不爱我？”
柏寅清没有马上68回答。
虞微年凶着语气：“说话。”
虞微年明显在开玩笑，柏寅清的68脚步却变慢，最终停下68。
世界在这一刻仿佛变得静止，海面翻滚卷起白色的68浪花，拍打着海岸。夜幕逐渐降临，海面升起一轮白月，银光铺撒在波光粼粼的68海面之上68。
在宽广壮阔的68大自68然中68，人类显得格外渺小。虞微年能清晰嗅到空气中68冰冷的68海盐味，近距离背着他的68柏寅清同样气息冷冽，于他而言确实熟悉、温暖的68，此刻正68牢牢将他托举在后背。
“虞微年。”柏寅清应完，在海浪声与微风中68，说，“我爱你68。”
虞微年愣了68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只是开玩笑着询问，并不掺杂真心，也对68真实答案没有兴趣。可柏寅清说这话的68态度十分认真，态度庄严到像在宣誓。
但虞微年并不是一个相信爱情的68人，他只相信新鲜感与荷尔蒙。
爱情不过是激素调节下68的68产物，他不相信这世上68有永恒的68爱情，也不理解为什么有人能因爱情变得面目全非、丑态毕露。他不理解他的68所有前任，特别是那些为他要68死要68活、自68诩深情的68前男友。
虞微年有时甚至会很平常地68想，他们之所以露出如此悲伤、难以忘怀的68一面，无非是遇不见比他更68好的68人，又被他甩了68，所以自68尊心受损。挽回并不是因为爱，而是不甘作祟。
如果他们能在当下68遇到更68好的68人，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地68先一步抛下68他。他不过是先一步做出了68决定，算什么背叛？
这世界上68根本没有背叛，只有权衡利弊。他权衡利弊过后，发现有更68好、更68符合他口味的68存在，所以抛弃旧爱选择新欢。
要68怪只能怪旧爱不够有吸引力，这怎么能怪他呢？
虞微年一点都不认为他这个想法有问题，但有时候他也会思68索，柏寅清呢？柏寅清又是因为什么？
柏寅清什么都有，家庭不差，外形条件更68是。为什么柏寅清非要68缠着他不放？明明他们谁都不吃亏。
尽管每次柏寅清说爱时，他都会给出很充足的68情绪价值，但他并不相信爱的68存在。
虞微年不相信爱情，就像柏寅清不信任虞微年会对68他有真心。
有关“爱”的68话题太深奥，虞微年不想细想，更68不想浪费时间。他转移话题：“听你68之前描述，你68父母好像对68你68很严格？你68一直这么过来的68吗？”
没有得到虞微年的68回应，柏寅清并不意外：“嗯。”
“人不可能一直处在高68压环境吧？如果是我，我肯定受不了68。最让我惊讶的68是，你68被管这么严，居然没有做坏事，真是神奇。”
如果虞微年被管这么严，恐怕他要68报复全社会了68。他调侃道，“自68律的68好学生。”
“……”
“我被允许做的68事不多。”柏寅清顿了68顿，似乎在寻找合适措辞。好半晌，他才又添了68一句，“但我没有你68想象中68的68那么能忍。”
“我也是人，是人就会有情绪，有了68情绪就要68宣泄。无非是方68式不同而已。”
虞微年下68意识往下68接话：“那你68压力大的68时候，都是怎么发泄的68？”
他是真的68好奇。柏寅清看起来清心寡欲，对68什么事都不上68心、提不起兴致，他实在想不到，柏寅清会借助什么事物来发泄情绪与压力？
运动？拳击？还是疯狂地68写卷子？
从68来没有人问过柏寅清这个问题，也没有人在意过他压力是否过大，所有人都将他展现出来的68优秀视作天生，仿佛他生下68来便是如此。
他不知道是否该告诉虞微年正68确答案，也不知道虞微年是否会因此厌恶他、嫌弃他，像他父母一样，觉得他恶心。
但柏寅清做不到欺骗虞微年。
柏寅清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压力很大的68时候，就在房间里……”
像承受不住某种压力，言语中68途斩断。
柏寅清偏首看向虞微年，英俊深邃面庞像一尊冰冷的68雕塑。他注视着虞微年，神色冷淡，漆黑幽邃的68眼底却涌动矛盾复杂情绪。
虞微年被看得莫名森*晚*整*理，他缓慢地68眨了68眨眼睛，好奇地68往下68追问：“在房间里干什么？”
第53章
是你说的
做什么都可以。
“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
在于自律，自我约束。”
“习惯要从小抓起。”
“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玩乐是最无用也是最浪费时间的行为，只有无能的废物才会沉浸享乐。”
“……”
一句句严苛的叮嘱回荡在耳畔，对这些言语，
柏寅清几乎倒背如流。四周总是充斥各种视线，
不论68明处暗处，他每日一言一行以及成果都会上报给父母。
他的生活被完全掌控，
他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不需要有情68感，不需要有想法，
只要按照既定程序前进，获得68相应的成功便好。
不被允许有欲望，
不被允许玩乐，
不被允许发68泄。在所有人眼中完美到68无可挑剔的、家68族精心培养的优秀继承人，看似拥有很多，
但其实什么都无法掌控，什么都留不住。
自诞生那一刻，他便如同行尸走68肉，
连思想都要被主宰。
在密不透风的窒息环境下，柏寅清不断压抑情68绪，躯体却无法承载高压。起初，他开始小幅度自残，
留的伤口很隐蔽，
也很浅，
每次在身体体检之前，伤势都会痊愈，不会叫任何人发68现68。
通过伤害自己的方式，
获得68许些发68泄的出口，曾短暂令他喘了口气。
好景不长，一次，体检时间猝不及防提前，他伤口来不及彻底痊愈，家68庭医生将结果上报，劝夫妻俩好好关注孩子68的心理健康，他再次面临一顿责骂。
他父母仿佛极其不能理解：“我们每天好吃好喝供着68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现68在小孩子68心理都这么脆弱吗？”
“你就68是日子68过太好，太闲了，才有空东想西想……”
“……”
柏寅清无法反驳，也找不到68反驳的理由。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他父母都听不进去，结局都不会有改变，他还68不如什么都不做。
唯一的发68泄方式不被允许，他不被允许触碰任何尖锐的、有可能伤害自己的物品，就68连窗户都被封死。
柏寅清竭尽全力想要达到68父母理想中的标准，他天真地想，也许是他做得68还68不够好，只要他做到68，一切都会变得68不一样。实际上并不然，哪怕他超额完成目标，也无法换来一句夸赞言语。
长时间的高压，随着68青春期到68来，终于积攒到68临界点。柏寅清有强大的自控能力，却无法控制青春期自然的生理本能。不被允许有欲望的他，第一反应是厌恶自己本身。
在自厌与高压等多种情68绪之下，他开始用自虐式的方式压抑欲望本身。
每当产生欲望，柏寅清便用加倍的疼痛抑制。
可越是疼痛，他越是亢奋，欲望以成倍的速度增长，内心越是渴望。
直到68有一天，柏寅清父亲将他唤进书房，让他看了一段视频。视频视角是他的房间，尽管监控角度比较刁钻，但还68是能知晓他在做什么。
面对父亲痛心疾首、充满失望的表情68，他情68绪已经麻木。
“你还68记得68我说过什么吗？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人能控制欲望。你连你的欲望都控制不住，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68子68，你太叫我失望了……”
他是父母联姻下的利益产物，从前他是父亲教儿68有方的战利品，是家68族最优秀的继承人。
而现68在，他却成了耻辱。
在和虞微年在一起之前，柏寅清从来不认为爱情68会降临在他身上。可他幸运地遇见68了虞微年，哪怕拥有的爱情68十分短暂。
他理解的爱情68由忠诚、专一、负责、排他等元素构成，而不是不忠、谎言、背叛。
面对虞微年的提问，柏寅清本该道出实情68，这一刻，他陷入反复的犹豫与思索。
脑海中下意识浮现68父亲厌恶的、仿佛看着68一团垃圾般的眼神，在得68知他患上性瘾，父亲先是将他送去精神病院治疗，治疗无果后，选择将他放逐。
那虞微年呢？
虞微年也会觉得68他恶心吗？
柏寅清不敢确定，更68不敢赌。
“你怎么不说话？”
虞微年不满地勾了勾柏寅清的脖子68，他被吊起了好奇心，柏寅清却没有马上告诉他答案。
这让他十分不爽。
柏寅清不答反问：“我们多久没有接吻了？”
虞微年愣了愣：“什么？”
他反应过来，思考了一下，“不是刚刚才接过吗？”
“刚刚是一个半小时之前。”柏寅清低声68说，“年年，我们很久没有接吻了。”
“……”
虞微年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一个半小时算久吗？按照柏寅清这脑回路，他们嘴巴应该无时无刻黏在一起吗？这对吗？
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你一直记着68时间？”
正常人会记这种事吗？
柏寅清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侧过头，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尖，喊，“年年。”
“我们好久没接吻了，想亲你。”
回去的路不远，柏寅清背着68虞微年到68达别墅门口。他记仇得68很，记得68柏寅清故意吊起他胃口却不回答的事，面对柏寅清的求宠，他直接忽视，并从柏寅清的后背跳下。
“不给亲。”虞微年说着68，便往别墅内走68，却被搂着68腰拽回怀里。
搭在腰侧的手指轻轻蹭着68，柏寅清喉结滑动：“就68亲一下。”
“一下也不行。”
“年年……”
虞微年怀疑柏寅清可能真的接吻上瘾，又或是有皮肤饥渴症之类的病，要不然柏寅清怎会这样？他们只是稍稍分离片刻，柏寅清便像断了药的患者。
柏寅清低头想亲虞微年，却被虞微年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他沉默片刻，只能改为用鼻尖蹭着68虞微年的颊肉，又在虞微年耳畔哑声68喊，“宝宝，宝贝……”
虞微年抱臂冷观，不为所动。直到68柏寅清再次将他提抱在怀里，在他耳畔轻轻地喊，“宝宝，就68亲一下。”
“年年……”
虞微年冷哼着68：“你忍着68吧。”
方才他那么想知道后续，柏寅清却在关键时刻转移话题。现68在他也要吊柏寅清的胃口，虽然他认为，柏寅清应当坚持不了多久，说不定几秒过后，柏寅清便会迫不及待地吻进来。
“忍过今天，你想怎么干我，就68怎么干。你做什么都可以……”虞微年见68柏寅清呼吸急促，恶劣的捉弄欲又起，不紧不慢地添了一句，“好吗？”
“……”
灼热滚烫的呼吸猛地急促，伴随湿热吐息喷洒在唇周。柏寅清盯住虞微年，眼眸幽深，目光有如实质且极富有穿透力，像是要将他生剥活吞了。
虞微年被这目光看得68心中发68毛。其实他并没有多少把68握，他也不信任柏寅清能忍，就68柏寅清那瘾大的，每次恨不得68把68他干死。
能多忍几秒，都算柏寅清厉害。
在虞微年都做好心理准备时，他见68柏寅清喉结用力滑动，随后哑声68说：“好。”
“这是你说的。”
柏寅清居然答应了？虞微年诧异抬眼，却看到68一双涌动浓重欲望的眼睛，仿佛一只饿到68极致的猛兽，不立刻享用美食，并不是因为不饿，而是思索该如何更68好地开动，好将食物吃得68一丁点儿68不剩，连骨头都不放过。
像另类的延迟满足。
柏寅清说完，又哑声68追问了一句，“怎么样都可以吗？你先坐我脸上，然后我们去楼梯上一层层做……这样也行吗？”
“……”望着68柏寅清难掩兴奋的眼睛，虞微年禁不住头皮发68麻。总觉得68，这不是一个好信号。
……
虞微年思考再三，决定还68是不要自讨苦吃。
柏寅清将他洗得68干干净净，正在帮他擦拭脚底水珠时。他忽然凑近一步，伸手按过柏寅清的后脑。
柏寅清的面庞贴了上去，炙热鼻息尽数落下，他看见68虞微年敏感地抖了抖。
浴室暖光自上落下，照亮一张神色自若的脸。虞微年安抚般用指尖蹭了蹭柏寅清的头皮，如同给出嘉赏与恩赐，微扬着68下巴：“你不是喜欢舔我吧？来吧，给你舔。”
“脚，手，还68是其它的。哪里都可以。”
柏寅清握住虞微年的脚踝，仰视虞微年的面庞，喉结滚动，黑色眸子68透出危险又深重的欲色。
“年年。”他哑声68将虞微年扛起，二人跌落在床上。他用被子68将虞微年裹好，一副正人君子68的模样，“这些事，明天再说。”
“…………”
要不是虞微年能清晰感觉到68来自柏寅清的炙热体温在贴着68他蹭，他倒真要相信柏寅清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了。
“你非要忍到68明天？”他百思不得68其解，“楼梯上做，对你吸引力就68这么大吗？”
柏寅清轻轻咬了咬虞微年的耳廓，说：“还68想让你穿裙子68。”
“透明，带蕾丝，可以被撕碎的那种。”
虞微年冷笑：“你还68真敢想。”
话音刚落，虞微年冷着68脸背过身，可背过身就68正好方便柏寅清指戳着68他不放。面对面、平躺更68不行……这么多睡姿中，他竟找不到68一种防流氓的姿势。
“随便你。”他冷冷地放狠话，“有本事你今晚别进来。”
“也别插着68睡。”
他现68在什么都没穿，柏寅清不可能不抱着68他睡。这样的他，对柏寅清而言，的确是一场很大的考验。
别的柏寅清也许能忍，但最后一点，柏寅清绝对无法忍耐。
又或许，虞微年光是呼吸，就68能对柏寅清产生很大的吸引力。
话音刚落，柏寅清表情68也有许些变化，他垂下平直的睫毛，望着68虞微年有些愠怒的面庞。
想亲，却想到68与虞微年约定的“游戏”，还68是忍住了。
他趁虞微年不注意，悄悄捏了捏虞微年的颊肉。
小腹被手肘抵开一个距离，他听见68虞微年冷冰冰道。
“睡觉了，别动我。”他又说，“要做现68在赶紧做，别耽误我睡觉。”
虞微年对柏寅清而言，具有很大吸引力，温热的体温，细腻的皮肤，柔软的触感，哪一点都令他无法抵抗。可虞微年说的“做什么都可以”，对他而言同样充满诱惑。
“不做。”柏寅清用手梳着68虞微年的发68丝，声68音沙哑得68不成样子68，“宝宝，我们明天做。”
冷淡声68线难掩亢奋，他又追问，“明天我去给楼梯铺地毯……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你闭嘴。”虞微年瞪了柏寅清一眼。
虞微年很少会后悔，当下却忍不住想，早知道之前让柏寅清亲了，为什么非要逗柏寅清？
不过他就68是这样一个爱玩的性子68，就68算现68在被囚禁，他也改不掉。
至于柏寅清说的透明的、蕾丝的……还68要在楼梯上做。他倒也不怕这些，只是害怕柏寅清到68时候太兴奋。
届时吃苦的还68是他。
要不，想办法现68在勾一下柏寅清？
平日里，他稍微拿足尖碰碰柏寅清，柏寅清都能瞬间兴奋。想要勾得68柏寅清失控，应该不难吧？
虞微年可不想在楼梯上再来一个三天三夜。他说干就68干，假装已经睡着68的他，不动声68色往后靠了靠，本就68严密的怀抱更68加贴合，他的后背挨着68柏寅清的胸膛，像睡熟了、毫无知觉一般，发68出一道轻哼梦呓。
虞微年的呼吸、声68音、体温……一切一切，都对柏寅清有着68极大诱惑力。
果不其然，柏寅清呼吸变重变乱。他将面庞埋进虞微年的后颈，深深嗅着68虞微年身上的香气，薄唇、鼻尖不断蹭着68虞微年的肌肤，似乎要借此粘上虞微年的气息。
不出虞微年所料，这个办法有效。最起码他能清晰感觉到68箍在腰间的手臂在收紧，也在变热变硬。
在装睡这件事上，虞微年很熟练，他又往后挤了挤，这让他们几乎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没有丝毫缝隙。
重色紧紧挨着68嫣红，随着68他“无意识”的举动相互磨蹭。房间开了暖气，温度很高，蒸出来的汗水也因此发68出咕啾的轻微声68响。
万籁俱寂的黑夜，唯有柏寅清的呼吸声68响亮。他的胸口在剧烈起伏，额头、脖颈绷出明显的血管，青筋弹跳，根本不受理智控制。
怎么没反应？
柏寅清这么能忍？
双目紧阖的虞微年感到68匪夷所思，要是以往，柏寅清肯定迫不及待闯进来，绝不甘心贴于表面。
虞微年不信邪，他肌肉紧绷，轻轻夹了夹。也正是这一瞬间，搂着68他的柏寅清似彻底失控，一把68将他转了过来，面对面拥入怀里。
猝不及防的行为让他心跳失衡，他差点睁开眼睛。也幸亏他心理素质强硬，此刻仍保持装睡状态。
混乱而又滚烫的吐息，仿佛岩浆浇落在耳畔。柏寅清曲起手指，勾开虞微年鬓边的软发68。
“年年，你要是再作弊。”正在竭力压制原始欲望而显得68尤其沙哑的男声68，伴随电流感附在耳畔，“明天，我真的会干坏你。”
“……”
虞微年瞬间不动弹了，他静静地闭目装睡，连睫毛都没有晃动过，仿佛根本没有听见68柏寅清的“威胁”。
柏寅清的肩膀宽阔，当他完整地将虞微年搂在怀里时，能够呈现68出一种包裹与被包裹感。他如一只庞然大物，圈住体形较为小巧的小动物，不给虞微年一点逃走68的空间。
虞微年很喜欢这样的拥抱，他喜欢被厚重被子68包裹的感觉，如今柏寅清就68像那层被子68。他紧紧抓着68他的小毛巾，掐在腰间的大掌却在缓缓收紧，指腹摩挲细腻的肤肉，略有试探，却还68是停留在腰侧。
虞微年被摸得68浑身发68软，困意跟着68浓重，等他半梦半醒、意识逐渐朦胧时，他隐约察觉到68，他的“被子68”好像不见68了。
他迷迷瞪瞪睁开眼，才发68现68柏寅清轻手轻脚地下床，前往卫生间冲澡。
卫生间水声68很小，让他听得68迷糊。也不知道柏寅清在里面待了多久，他睡了一会儿6觉，苏醒之后，卫生间的灯竟然还68没有熄灭。
需要在卫生间待这么久吗？虞微年不满地抓紧小毛巾，他还68要睡觉呢。
所幸虞微年睡眠质量不错，外加水声68犹如催眠曲，他很快又进入了梦乡。等他后半夜翻了个身，察觉到68身边是空的时，他才蓦地睁开眼睛。
柏寅清怎么还68没回来？
虞微年尚未彻底清醒，便不知不觉下了床，往客厅里走68时，他看到68书房的门是虚掩着68的，而外头的公卫也传来淅淅沥沥的洗澡声68。
估计是柏寅清担心洗澡会吵着68他，所以来外头的卫生间冲冷水澡了。
可书房的门为什么是开着68的？
虞微年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他推开书房大门，里面灯光昏黄，照亮他眼前的视野。看到68玻璃展示柜上的物品，他睡意渐渐褪去，惊愕地抬起眼睫。
一排展示柜上，整齐陈列着68虞微年的照片，从婴幼儿68时期到68现68在。每张照片都被框上相框，前方则是一个实木长形牌。
虞微年目光驻留之处的相片中，他还68是小宝宝，正翘着68脚丫躺在婴儿68摇篮中，脸蛋肉乎乎的，眼睛却很大，对着68镜头弯着68眉眼笑。
对应的木牌写着68：年年一岁了。
字迹端正，显然是一笔一划认真写下的。虞微年都能想象出，柏寅清当时是什么表情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