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他只是......好奇,以及怀念。

    其实阿德里安小时候经常帮他洗澡。

    霍华德和母亲都出身大家族,自然十指不沾阳春水,所以把他交给家里的保姆照顾。

    他还不会走的时候,阿德里安也就九岁,有次保姆把他放进浴盆忘记了,等阿德里安放学回来,他差不多快幼年早逝了。

    后来给他洗澡就成了阿德里安的工作,如果阿德里安不亲手洗,他还会生气大哭。

    那种感觉,他都快忘了。

    阿德里安的目光在卢卡斯脸上逡巡,成功看到臊红的面积越来越大,他又垂眼,落在卢卡斯因激动而起伏的胸脯上。

    看来是很期待了。

    于是阿德里安将淋浴喷头扔进浴缸里,然后抬手,扯起袖子,摘掉了那只机械表。

    溅起的水柱早已将他的西装衬衫全部打湿,袖口卡在小臂上,一时半会也掉不下去。

    他在掌心接了一滴沐浴乳,用体温将乳液融化,摸向卢卡斯的肩胛骨。

    手掌很快将沐浴乳全部涂开,覆盖了整片后背,最后停留在尾椎上端。

    阿德里安问:“还有哪里没擦到吗?”

    “有。”卢卡斯耳朵动了动,平时是不会动的,今天大概神经牵得太紧太崩了。

    阿德里安似乎是笑了一下,食指在腰窝上一敲:“带着我的手过去。”

    卢卡斯想了一下没被涂到的地方,立刻扭开发烫的脸:“算了算了,我自己涂吧!”

    他决定半途而废,立刻就要溜到浴缸的另一侧。

    阿德里安轻而易举将他带了回来,手掌挤了更多沐浴露。

    “既然要我动手,就不能自己涂了。”

    于是,阿德里安按照小时候的方式,把卢卡斯用沐浴露涂了一遍,连脚趾的缝隙都没放过。

    卢卡斯完全变成了一只熟透的虾,最后他勾住阿德里安的脖子,像树袋熊一样攀上阿德里安的胸膛,然后双腿使力,挂在了阿德里安身上。

    “好硌。”卢卡斯含糊不清地说。

    西装的纽扣,领针硌着他的皮肤,面料也磨的人不舒服。

    但勉强能忍受吧。

    阿德里安胸前仿佛贴了一个弹软温热的橡皮泥:“卢卡斯,谁让你一丝不挂到哥哥身上来的?”

    卢卡斯闭着眼:“我肚子疼,走不了路了,而且我也没有鞋。”

    他有的是借口。

    阿德里安用潮湿的指尖抚摸他的脑袋和后背,然后将干燥的浴巾罩在他身上,向卧室走去。

    卢卡斯一边享受还要一边挑刺:“你这西装又湿又硬,一点都不舒服。”

    “是你皮肤太嫩了。”

    卢卡斯偷瞄阿德里安一眼。

    这个回答,还是很满足一个Omega的虚荣心的。

    走到卧室,卢卡斯被放在床上,他正要往被子里滚,阿德里安却按住他的腰。

    “等等,上药。”

    在电梯间法塔偷偷递给他一盒药膏,并发短信告诉他哪里有伤就擦哪里,肯定好得快。

    【法塔:这是我新升级的活血化瘀霜,酸爽是酸爽了点,但恢复很好不留疤。】

    卢卡斯低头看着眼自己被棍子猛捣的小腹,那里已经一片淤紫,有点吓人。

    不过这地方离敏感部位有点太近了,被阿德里安看着有点别扭。

    于是他飞速拽下浴巾,遮在了自己腿根上面。

    阿德里安瞥了他一眼,伸手拧开瓶盖,用修长的食指刮出一点透明凝胶。

    法塔显然在味道上做了改良,这次没有狗屎味儿,反而是淡淡的青草香。

    “刚才全身都涂过了,现在害羞什么?”

    说着,冰凉的药霜抹在光滑温热的小腹,很快化开,渗入皮肤里。

    卢卡斯觉得凉,下意识挺了挺腰。

    阿德里安的手指一停。

    卢卡斯更害臊了,脖子耳朵红成一片,他这是条件反射,他肚子上的痒痒肉本来就多。

    “你从哪儿来的药膏啊?”卢卡斯转移话题。

    “法塔给的。”阿德里安的手指再次在淤紫上揉了起来。

    “哦,法塔......”

    卢卡斯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他忘记疲惫腾身而起:“法塔?!”

    说是迟那时快,药膏即刻见效,一波比一波强烈的火辣刺痛从伤处蔓延。

    卢卡斯闷哼一声抱着小腹,疼得大腿直打哆嗦,他一口咬住被单,边流泪边忿忿道:“他又用我试新药!啊啊啊啊我跟他拼了!”

    第160章

    湛平川和兰斯回了高塔公会开的房间。

    一进屋,就发现那身特意定制的白西装正整齐地躺在沙发上,这不由让湛平川想起了那晚的谈判。

    他不禁暗笑,谁能想到,那晚气场十足的白法老现在正昏昏欲睡地趴在他怀里。

    他把兰斯放到床上,俯身问道:“宝贝儿,先洗澡还是先睡?”

    兰斯勾着他的脖子,一把把他带上了床,算是无声做出了回答。

    没一会儿,他们便同时陷入深眠。

    他们实在是太累了,这场危机出现得猝不及防,从那天桃花源村的凌晨开始,他们就没再睡一个完整觉。

    湛平川高能消耗信息素的后遗症也显现出来,在这次战斗中,他用了不止一次四阶能力,还经历了一场濒死的危机,身体虽然安然无恙,但那感觉还是深入骨髓的。

    他们一觉睡到第二天正午,体力才算是恢复过来。

    兰斯抬起头,用发涩发酸的眼睛看着窗帘透出的阳光,这才有精力嫌弃身上打斗过的痕迹。

    湛平川阖着眼,拍了拍他的后背:“醒了?”

    “去洗澡。”兰斯坐起身来,提起衣服闻了闻,那是一种乱七八糟信息素与血腥气混合的味道。

    两人花了半个小时,从头至尾仔仔细细洗了一遍,才将身上的异味剔除。

    床单被罩也不能要了,新换也麻烦,于是他们又去了鬼眼公会开的套房。

    兰斯一进屋,同样瞥到了挂在衣架上的黑西装,是湛平川那晚穿的那套。

    他牵了牵唇,似乎是秋后算账的时候了。

    湛平川没什么换洗的衣服,于是换上那套西装。

    他抬起手,调整好袖扣,一转头,就发现兰斯靠坐在沙发上,一身雪白睡袍,左腿搭着右腿,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穿睡袍的兰斯也丝毫不减白法老的气场,湛平川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

    “我说过回来跟你算账,大少爷。”

    湛平川迈开长腿走过去,站在兰斯面前,让兰斯的头鞋尖抵着自己的膝盖。

    他故意向前一寸,让兰斯不得不脚尖向后,膝盖传来了明显的抵抗感。

    “巧了,小少爷,我也有账要算。”

    兰斯垂眸瞥了一眼左腿,不甚在意,将目光又移到了湛平川脸上。

    “恋爱之前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但楚院长到校访问时,你也没打算跟我说实话。”兰斯边说边眯起了眼睛,琥珀色的瞳孔闪烁着危险的光。

    那天湛平川的演技堪称精彩,装着与楚浮不熟,在他面前演戏,享受着他自作多情的安慰,还要拐外抹角地暗示他与鬼眼联姻。

    现在想起那天,兰斯都能气笑出来。

    湛平川一时语塞。

    但他并不着急,反而稍抬下巴,示意兰斯:“你先公-众-号高-唥-萄-萄说。”

    “进入禁区,你身上带着任务,可惜却被分到了一区,你是为了摸清前往地下三层的路线,才故意跟我去送餐的吧。”

    “......也是心疼你。”

    兰斯的思维过于敏锐,言辞也过于犀利,湛平川不得不承认,他当时确实有这个心思,因为以送餐的名义四处行走是最理直气壮的。

    “呵。”兰斯轻笑了一声,“每天跟我互道,给我打预防针,其实每晚都溜出去行动了吧。”

    “这可是彼此彼此。”湛平川微笑强调,“白法老也每晚把老公哄回屋就偷溜出去了吧,还骗我睡得很好。”

    “那个深夜闯入地下三层的人让我忌惮了很久,我曾想他或许发现了我的行动,会给黑灯会带来威胁,为此几个晚上我都没有睡好。”兰斯平静道,“没想到是你。”

    如果湛平川早日和他交心,他们根本不用互相隐瞒各自行动,徒增暴露的风险。

    “我因为黑灯会被联邦列为非法组织而投鼠忌器,不敢暴露,大少爷你呢?”

    湛平川喉结快速滚了一下。

    “我那是怕行动失败,连累了你。”

    “好,禁区的事暂且不说,后来,你以实习生的名义去高塔实习,美其名曰要去我的家乡帮我爸开拖拉机,实则是为了调查黑灯会。”

    “哦对了,电三轮进出口业务更是随口就来,这时任务已经结束,你还打算骗我。”

    “咳。”湛平川堵唇咳嗽了一声。

    “你是不是还想调查黑灯会之余,与阿德里安里应外合,把塔斯曼的大单也拿下?”兰斯两指夹住睡袍的带子,不紧不慢地折叠,“亏我还以权谋私,送你出海游玩。”

    “我说呢......”湛平川捏住眉心,当时突然一个大饼砸在他脑袋上,让他不得不改变计划前往塔斯曼。

    “阿德里安也配合你演戏,救陈顺安时,楚浮的信息素是从你那儿倒手送出来的吧。”兰斯越回忆越清晰,曼星海号上的种种历历在目,“我就说阿德里安为什么要第一时间去找你。”

    “大少爷,听我一遍遍告诉你不在乎家世,更喜欢父亲捡垃圾,母亲早逝的家庭,心里很爽吧?”

    湛平川:“。”

    “你认吗?”兰斯问。

    湛平川笑了:“好,我认。”

    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他确实欺骗了老婆,在他们家骗老婆就是大事。

    “我把你当莽撞开朗的小狼崽宠着,可你却背着我,做了许多惹我生气的事。”兰斯的声音突然严肃了起来,他身上属于白法老的威严毫无遮掩地展示在湛平川面前,就连潮湿的发和微敞的袍领也未能消解分毫。

    “我们都在亲密关系中隐瞒了彼此,今天必须解决这件事,才能一笔勾销,毫无芥蒂地走下去,同意吗?”

    湛平川点头,顺便收起了调笑的神色,他知道,教训要开始了。

    兰斯的鞋尖在湛平川膝盖上碾过,停在两腿之间。

    湛平川的身材十分耐看,明明肌肉练得紧实,但腿部线条仍是修长的,双腿包裹在熨烫整齐的西裤中,尤其有种诱人探寻的性张力。

    好看是好看,但他不喜欢小狼崽居高临下的站位。

    兰斯踢了踢两边膝盖内侧:“腿分开。”

    湛平川轻挑眉,然后听话地挪开腿,留出与肩同宽的距离。

    他不知道兰斯要怎么做。

    谁料下一个要求比他想象的还猝不及防,只见兰斯打量了一下分开的距离,似乎不太满意,于是蹙着眉,将他的双腿又踢开一些。

    “接下来,跪在我脚边。”

    湛平川神经一跳。

    他倒不是有什么心理障碍,毕竟在家里也看过很多次了,主要是白法老严肃得出乎他的意料了。

    “好的宝贝儿。”湛平川屈起一只膝盖,向地面跪去,再然后,将另一只膝盖也放了下来,两条腿仍然保持着刚才的距离。

    西裤因这个动作,更加贴合他的双腿,在膝弯处压出几道褶皱。

    兰斯白皙的手指伸向他的皮带。

    湛平川才刚穿好,皮带并未系得很扎实,所以兰斯只用一只手就将轻而易举的将皮带解了下来。

    黑金皮雕花扣头的皮带被兰斯攥在手里,一寸寸脱离湛平川的西裤。

    湛平川感觉腰间一松,下意识绷起了小腹。

    兰斯将他的一切反应看在眼中,然后不紧不慢地拉过他两只手,用皮带绑了起来。

    湛平川低头看了眼被紧紧勒住的手腕,想笑。

    小狐狸这是想玩绑缚?他还以为是要用皮带抽他一顿。

    然后紧接着,兰斯就将他的双臂推了起来,举过头顶。

    在湛平川不解的眼神中,兰斯还温柔地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用异能挣开皮带,也不许把手放下,明白吗?”

    湛平川点头。

    兰斯稍显满意,蹙起的眉头松开,然后才动手去解湛平川的衬衫纽扣。

    这排扣子是墨绿色的,打磨的很精致,像是某种玉石,捏在指间冰冰凉凉。

    兰斯把每一颗纽扣旋开,露出小麦色的健康皮肤和宽阔温热的胸膛。

    如他所料,湛平川的小腹绷着,腹肌的线条很流畅,手掌盖上去,能轻易感受到每一块拢起。

    兰斯的手指在小腹上流连了一会儿,然后才彻底将衬衫从西裤中抽了出来。

    于是湛平川就衣衫不整地跪在他面前。

    兰斯打量了一会儿,食指勾住失去皮带的裤边:“嗯,这下方便多了。”

    湛平川突然生出种危机感。

    兰斯的手指很方便地滑了进去。

    被握住的时候,湛平川手臂屈了一下,兰斯的目光一扫,他立刻又摆直了双臂。

    他刚想提醒兰斯小心点,这涉及未来一辈子的性福时,兰斯的手指就动了起来。

    柔软的指腹狠狠擦过前端,只一下,就让湛平川弓起了身子,将皮带挣出响动。

    兰斯提醒道:“手。”

    湛平川深吸气,再次把手举了回去。

    小狐狸这是要给他打飞机吗?这难道不是奖励?

    然而他很快就亲身体会到,这当然不是奖励。

    最脆弱敏感的地方被最爱的人掌控着,他几乎没什么自制力地给出了反应,他的呼吸急促起来,胸膛快速起伏,带着黑衬衫也摇摆颤动。

    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时,出口却被毫不留情地堵住,温柔地抚摸也变成了稍用力的掐按。

    湛平川整个人像被电流击中般抖了起来,汗水几乎顷刻铺了满背,他大脑一片空白,沙哑着嗓子:“宝贝儿,别!”

    兰斯却及时用左手推住了他的手肘,让他保持姿势:“小心点,皮带要被你挣断了。”

    湛平川小腹抽搐了几秒才平稳下来,他大口喘气,鬓角挂汗,无奈苦笑:“抱歉。”

    “下次我就不帮你了,你自己控制。”

    湛平川:“?”下次?

    他还没反应过来,兰斯的手指又温柔地抚摸按揉起来,这次兴奋的神经递质蔓延得更加迅猛。

    湛平川喉结艰难滚动,忍得十分痛苦,他要一边被膨胀的快感拉扯,一边时刻注意着举起的双手。

    很快,皮带再次被无意识挣动,他的腹肌也颤抖起来。

    显而易见的,接下来就是无情地制止。

    湛平川猛一躬身,发梢的汗珠甩在大理石地板上,眼底也浮上红血丝。

    但他这次有了心理准备,硬是咬牙撑着,没把手臂放下来,也没把皮带挣断。

    “别弄了,求你。”他用肋骨抵着兰斯的膝盖,吐息粗重,像是焦躁难耐的小狼。

    “好了,别撒娇。”兰斯抚摸湛平川汗湿的发,将他扶起来,“我们都得对欺瞒的后果印象深刻,保证以后不再犯。”

    湛平川很想说他已经印象深刻了,但他还是顺从地直起身子,舔过发干的唇,问道:“你把我兴致勾起来,想过一会儿怎么办吗?”

    兰斯并不慌张,只是狡黠一笑:“当然,不过你现在还有精力想一会儿,说明惩罚力度还不够。”

    第161章

    兰斯只看湛平川腹肌收缩的频率就知道他什么时候快到临界点。

    有时看不真切,兰斯还要把衬衫撩开,看漂亮的腹肌和坚硬的胸膛在他手下起伏颤抖,大汗淋漓。

    湛平川全身的毛细血管都充血发红,汗珠沿着他的眼皮淌下去,滴在面前的地板上,很快,地板就出现一小洼水。

    他不愧有S级的忍耐力,到最后,也硬挺着没把手放下来,皮带也只出现了两道裂痕。

    兰斯满意了。

    小狼崽还是很遵守承诺的,他看着他这幅样子,总算开始心疼了。

    兰斯将手取出来,最后也没让湛平川彻底释放,他解开湛平川手腕上早已报废的皮带,亲亲发干发咸的唇,问道:“记住了吗?”

    湛平川好一会儿才从如过山车般起伏颠簸的冲动中平稳下来,他舔舔唇,嗓子里发出哑笑:“记住了,太深刻了。”

    不止深刻,而且管用,他这辈子都不会忘。

    湛平川从地上站起来,膝盖晃了一下才站稳,他走去卫生间,冲了遍脸,洗去狼狈的汗,又低头看看兄弟。

    现在看来也没必要给兄弟灭火了,他就这么毫不遮掩地走了出去。

    兰斯余光偷瞄,大概知道了湛平川的企图,他不动声色收回眼神,评估了一下自己的体力。

    湛平川脱掉西装外套,拉过一张椅子,敞开两条长腿坐在了兰斯对面。

    “还好吗?”兰斯关心道。

    “放心,就是斗志被挑起来了,想狠狠干洞。”湛平川说话毫不含蓄,他被折腾的够狠,周身上下都散发着旺盛的侵占欲。

    兰斯被他说的稍微有些耳热,差点没能保持镇定。

    “该我了。”湛平川扫向自己留在地板上的水渍,“咱们从恋爱前开始说。”

    “开学第一晚,你杀厄迪夫放了大招,导致信息素失控,高烧疼痛,其实刚回宿舍是想杀我的吧,但发现我能安抚你,才放我一马。”湛平川眼神鲜见的透彻。

    上来就放大招,兰斯稍微有点坐立难安。

    “......是因为你没有贸然标记我,才没杀你。”

    嗯,反正还是想杀,湛平川记下这笔账。

    “还有教室里那个电鳗Alpha,我说怎么死得那么巧,原来是白法老心狠手辣弄死后,把锅扣在我身上。”

    兰斯无法反驳,他确实为了隐藏身份,让湛平川背锅了,那时在他眼里所有人都可以利用。

    “不反驳”湛平川继续说,“骇鸟地下城里,故意激我拿第一,其实是想借此获得禁区的实习资格,完成任务,对吧。”

    兰斯顿觉不妙,他的把柄似乎比湛平川多。

    “后来在禁区,我说陪你送餐,你立刻同意了,因为你巴不得我被罚进禁闭室,好帮你摸清禁闭室的构造,为救好朋友做准备。”湛平川伸手掸了掸膝盖上的薄灰,笑道,“宝宝,没说错吧?”

    “......我只打算让你进禁闭室,没打算让你挨鞭子。”兰斯偷偷补充一句。

    湛平川点头,并不介意,他朝兰斯勾手:“过来坐我腿上吧,离那么远怎么算账。”

    来了!

    兰斯心中警惕,起身从沙发走向湛平川。

    他刚想侧过身子坐在湛平川右腿上,湛平川就拦住他,强调道:“坐中间,正对着老公。”

    兰斯:“嗯。”

    他瞥了湛平川一眼,对上笃定的目光,这才慢慢撩开浴袍,跨坐在湛平川的两条腿上。

    这个姿势实在尴尬,湛平川故意将膝盖敞开到他刚才要求的距离,以至于他现在脚碰不到地,屁股也悬空着,只有大腿承担着全身的重量。

    白皙的腿搭在漆黑的西裤上,强烈的反差刺激着兰斯的眼睛。

    湛平川勾开他的袍带,向内看了一眼:“不是刚洗完澡吗,里面怎么穿着东西?”

    兰斯心道,不穿东西他怎么从上个房间走到这里?

    他刚想起身——

    湛平川却将他的腿按了下去:“不用了,撕开一样玩。”

    语言是有力量的,兰斯因这句话下意识收紧了膝盖:“老公......”

    “嗯?”湛平川应了一声,帮他把膝盖推开,“说起家世,我那是为了给你买烧麦随口胡诌的,结果被唐鲤宣传出去了,不然没想用这么离谱的方式骗你。但是白法老可是在我们恋爱之后,跟我说姐姐干农活,父亲摔断了腿。”

    兰斯的注意力全在下面,再也无心关注湛平川的审判。

    单薄的布料被轻易撕开孔洞,修长的手指在缝隙里玩了起来。

    “还有毁护照那招,简直和卸轮胎偷厕纸一样独树一帜,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话音一落,兰斯的脚趾猛蜷起来,星玉兰信息素控制不住的乱溢。

    “别......”他的低吟差点就脱口而出。

    “宝贝儿对我下手这么狠,轮到自己就受不了了?”

    湛平川抬起左手腕,上面是清晰的被皮带勒过的痕迹,因为用力过猛,内侧甚至还勒出了血点。

    “淤血了,来给老公舔舔。”

    兰斯抬起狐狸眼瞄向湛平川,然后乖乖将唇凑了上去,先是用嘴唇轻蹭腕骨,随后才探出舌尖,舔向脉搏附近。

    很快,勒痕上附了一层亮晶晶的涎液,润红的舌尖一进一出,小猫舔毛似的,把带血点的皮肤全部关照一遍。

    湛平川手腕被舔得发凉,他突发奇想,故意大动手指,弄出咕啾咕啾的声响,然后附在兰斯耳边问道:“宝宝,两种水声像不像?”

    兰斯就像被声音电了一下,耳朵迅速红了个彻底,牙齿颤的说不出话。

    湛平川这暗示,让他不免产生联想,好像这两个地方没有任何区别,都润红的,很多液体,还被同时使用。

    “......别说了。”兰斯挺身贴上去,去堵湛平川的唇。

    湛平川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索吻,然后在一吻结束后宣布:“不说可就干了。”

    他将兰斯往身前一带,取出了手指。

    兰斯软透了,完全做好了准备,星玉兰信息素很快弥漫在房间里。

    他暗暗想,惩罚应该结束了,小狼崽能有什么新花样。

    然而过了一个小时——

    兰斯止不住地身体乱颤,他趴在湛平川肩头,声音里藏着哭腔。

    “够了......老公!”

    这样的颤抖,他已经经历了四次,大理石地板早已积起一片液体,可湛平川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频率也没有减慢。

    “刚才控了我多久?现在怎么也该翻倍吧,宝贝儿再忍忍。”

    听了这句话,兰斯终于啜泣出声,将脸死死埋在湛平川肩窝。

    弗比斯湾的午后漫长而热烈,红霞满天,椰香阵阵,绽放的花朵几乎无法闭合。

    兰斯被湛平川抱在怀里,亲手喂了三明治和牛奶补充体力。

    刚吃完,他就一骨碌身,拿背对着湛平川。

    湛平川哭笑不得,捏他的耳朵:“不是吧,我都没生气。”

    “谁生气了,我有正事。”兰斯假装大度,然后掏出手机给兰闻道去了电话,开门见山道:“爸,老疯子现在怎么样?”

    兰闻道:“唉,倒是不会死,但肌肉全部萎缩了,器官功能也不好,恢复系觉醒者没办法,医生也束手无策,估计只能靠轮椅和营养袋生活了。”

    “那等我回去问过他,就把他送到楚叔叔那里吧,和川国际的医疗水平世界领先,或许会有办法。”

    “楚,叔,叔?!”兰闻道高声重复了一遍,“心肝,昨晚是发生了什么让我心脏骤停的进展吗?你为什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

    兰斯瞥了湛平川一眼:“......那倒没有。”

    兰闻道长出一口气:“你要吓死爹了。”

    兰斯:“不算进展,我们在期末考试后就发生过了,现在算复习。”

    高强度复习。

    “...................”

    兰闻道破口大骂:“湛擎和你作恶多端!天天溃疡!”

    -

    恰在今天,AGW特危死刑监狱的新闻被极地冰川组织爆了出来。

    哪怕联邦政府极力删帖施压,也压不住源源不断从极地网络传来的一手信息。

    全世界的媒体记者都涌去了桑普小镇,拍摄索链断裂的画面,采访怒发冲冠的镇民,深究人体试验的真相。

    【惊天丑闻!AGW特危死刑监狱被劫,疯小丑成功脱逃!】

    【监狱长亚俟勒死亡,蓝枢二区区长司泓掣停薪留职,另有多名S级觉醒者被困洛拉西提冰原!】

    【人体试验石锤!尤托皮亚人太惨了!】

    【极地冰川组织调查员蓝平晶,蒂拉深入险境,确认辐射来源。】

    【等待死亡,但也要揭露真相,AGW特危死刑监狱泯灭人性,丧心病狂!】

    【白袍暗杀队?联邦的秘密武器?听听尤托皮亚人怎么说。】

    【追问:因何入狱?尤托皮亚人竟被关在联邦监狱?】

    【极地冰川组织的大义,收留全部尤托皮亚人,与联邦公开撕破脸!】

    ......

    新闻铺天盖地,全联邦的百姓都面色凝重,无心生产。

    正在这全民忧心忡忡之时,高塔公会与鬼眼公会的和平谈判圆满结束。

    翘首以盼的记者朋友和偷偷关心的民众朋友终于等来了这个重磅新闻!

    它就像一盆热油,劈头盖脸浇在了联邦政府旺盛的肝火上——

    【此次会议由两家公会继承人代表出席,因谈判期间过于火热,两位少爷决定当场联姻!】

    “???”

    “不是我说两位大哥?真就这么火热?!”

    “是我见识少吗?现在谈判一般都是什么姿势?”

    “我们普通人是坐桌子两边,隔得老远,但他们不好说。”

    第162章

    时隔一天,联邦终于给了极地一个苍白无力的解释——

    【联邦政府得知此事大为震惊,议会及元老院均不知晓,也无授意AGW特危死刑监狱投放辐射,经蓝枢七区的紧急调查,得知该事件是监狱长亚俟勒及辐射觉醒者穆休哀个人所为,然亚俟勒与穆休哀已死,联邦政府将立刻问责所有相关人员,给无辜的桑普小镇居民一个交代。】

    “放屁!联邦从来没有把我们当作过人!桑普小镇的居民早就是他们眼中的廉价苦力了,有人知道建成那条悬崖索链死了多少哈奇摩人吗?”

    “呵呵,假的不能再假了,亚俟勒当监狱长十年了,怎么就今年脑抽想戕害哈奇摩人了?纯让死人背锅呗。”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辐射事件与联邦政府清缴黑灯会有关。”

    “生命在他们眼里算什么,可以随意玩弄和亵渎的东西吗?哪怕是监狱的犯人,也不该被这么对待!”

    “联邦真的烂透了,连个道歉都不会说的,只会给自己找借口。”

    “他们当然要找借口,如果承认他们从上到下就是这样丧心病狂,联邦居民还敢相信他们吗?”

    “细思极恐,我在桑普小镇住了十年了,这十年来,从没有犯人被从监狱放出来,但总有源源不断的人被关进去。”

    “他们就是要这么做,只要没人出来,就不会有人戳穿他们的残暴面目。”

    “真想和联邦拼了,我们为什么要遭受这种屈辱?”

    ......

    在收到联邦回复的一个小时后,极地冰川组织下令——

    【即日起切断与联邦的外交关系,禁止任何联邦人进入桑普小镇,同时拒绝在桑普小镇与洛拉西提冰原之间建立通道。】

    一片狼藉的AGW特危死刑监狱中。

    十二位信使坐在食堂里,每人怀中塞个热水袋,手中捧个西红柿。

    他们默契地举起西红柿啃了一口。

    “这破地方实在是太冷了,东西也不好吃。”

    “一天过去了,我们何时能回去?”

    “应该快了,元老们不会将我们扔在这里。”

    “那就好。”

    短暂的沉默后,有人翻看手机。

    “刚刚,极地宣布中断外交关系,不允许联邦人进桑普小镇了。”

    “什么,那我们怎么办?”

    “别担心,相信联邦政府的手段,极地不敢和联邦作对。”

    “那就好。”

    又过了一会儿,有人心事重重道:“有议员提议用大船接我们离开,绕开极地大陆。”

    “太好了!”

    “海上航行时长半个月,中间没有陆地可停靠,但是风浪相对桑普小镇较小。”

    “也就半个月,咬咬牙忍过去!”

    “船还没造,造船一年。”

    “......”

    “又有议员建议,可以向塔斯曼海盗国购买抗巨浪暴风的舰艇,那边工艺成熟,船速也更快。”

    “太好了,塔斯曼的船确实不错!”

    “刚刚,塔斯曼国王拒绝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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