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以前哪怕只是勾一勾手指头,就会有大把乖巧听话的美人排着队在床上伺候我。洛云帆,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事事都听你的,凭什么觉得我就非你不可,凭什么那么确信自己就一定是最无可替代的那一个?你不会真的以为只要是你提出的要求,我就一定会见你,一定会照单全收吧。”

    说到最后,虞向海轻笑出声,他空出一只手,力道极尽轻柔地抬起洛云帆的下巴。

    “宝贝……这么信誓旦旦地跑来,就想要求我和你上床?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我没有那么多耐心陪你玩些欲擒故纵的戏码,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送上门来倒贴的,我可从来都没有性趣。”

    明明该是嘲讽的口吻,却不知为何在男人用手指摩挲起那尖峭的下颌时转了调子。他直直看过去的暗沉眸子里映照出了与之截然相反的深邃情感,那目光温柔而执着,滚烫如烈火,包含了许许多多绝对不该、也不可能出现在这么恶劣、这么不择手段的男人眼底的情愫。

    洛云帆安静地听完,不动声色看进虞向海漆黑的眼睛深处,他的瞳孔如摸不到底的一汪潭水,叫人分不清他究竟是在冷静地辨析,还是冷漠地旁观。

    他没有阻止那只灼热的手越摸越过分,只是目不斜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虞向海,在那手指力道暧昧地揉过嘴唇后,又转而下移向了锁骨时,唇线一扬,竟然露出抹明媚且张扬的浅笑来:

    “我既然决定来找您,就自然有十成十的把握。虞先生,您一向手眼通天,真想要悄无声息关个人何其容易,只要您想,外界根本就不会有任何风吹草动。”

    他说到这里,唇边笑意变得玩味了起来,“……这一点,我可是有过切身体会的。”

    虞向海紧盯着他,不规矩的双手没来由地一顿。

    “可是这次,齐子望从被扣下到现在不过半天,却那么‘不小心’地让他经纪人在第一时间掌握了线索……”

    洛云帆丝毫没有点到即止的意思,他就这样把金主那点偷偷摸摸的小心思和歪脑筋,掰碎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变得无所遁形。

    “虞先生,您很清楚,以我的性格不会对他的事坐视不理,所以才会特意等在距离我工作室最近的大楼。您故意放出消息,不就是算好了我一定会在今天过来找您吗?既然您那么希望我能过来一趟,而我现在已经如约前来了,您何不坦诚一点,咱们开诚布公地好好谈?”

    ……

    他果然很聪明。

    或许过于聪明了。

    虞向海毫无准备,脑海中甚至空了一瞬,差点都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眉目神态。无论商场还是官场,都最忌讳被对手看穿动机,而露怯更是大忌。

    他曾以为洛云帆是那只闻着诱饵而来自投罗网的鱼——可这世上,哪有猎物会这么好整以暇又姿态优雅地咬钩?

    被洞悉先机,还自作聪明的分明是他,从他们相识以来,似乎一直都是他。

    他真的也就只能在床上逞逞威风了。

    此时此刻的金主先生哪怕明明看似占据上风,却人生头一回生出种落败的仓皇感。他沉着目光手指猛然一用力,近乎要把洛云帆的领口直接扯散开来,脸上写满了危险的警告。

    震慑力所剩无几,反而有些不着调的、恼羞成怒的味道。

    洛云帆与他四目相对,“…如果您是真不愿意见我,那我在踏进这栋大楼的一瞬间就会被成群结队的保安轰出去了,不是么?”

    他说到最后声音不知为何变得轻缓下来,就连语调里也多了些软绵绵的尾音,四两拨千斤地化解了一时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在虞向海明显微怔住的视线中,洛云帆用一种若即若离的力道、慢镜头似地,竟主动反握住了男人快要捏碎他锁骨边沿的大手——

    不,那根本不算什么真正地握住,只不过是五指拢住了大拇指,然后微微蜷紧,轻轻捏着,似是而非地安抚着。

    然后,洛云帆不知是有意还是故意,似有若无地挠了挠他的掌心。

    那一瞬间,虞向海整个人如同过了电似的,从脚底心一路麻到了天灵盖。

    这只不过是一种很常见、也很直白的调情。

    可坏就坏在,虞先生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大明星这样的主动——他前半生于床笫间所有经历过的勾引和挑逗,都完全比不过这个人随随便便朝他投来的一抹注视。

    他不知道人间还有何种言辞能够去描述形容洛云帆的那种眼神。

    微妙而又矛盾的旖旎香艳,却该死地出现在这么清澈见底的一双眼睛里面。明明只是不经意间轻描淡写的一瞥,后劲足得仿若千钧之势,不管不顾地往胸膛里猛蹿,直勾勾把人的魂儿都给拽走了!

    下腹有股抑制不住的热流喷薄而出,开闸泄洪一般,冲得向来纵横欢场经验老道的金主先生不知该如何应对。

    久经花丛的风月老手如今竟然会败一个眼神,这令虞先生后知后觉地懊恼起来——早知道,他就不该给这家伙开口说话的机会!

    虞向海泄愤一般地靠近,“真是自信……看来这些年你确实被捧得太高了。都快忘记狠狠栽下来的滋味了吧?”

    他单手搂紧洛云帆的腰身,火热的唇近乎快要贴在那光洁瓷白的脖颈上了。

    洛云帆始终藏在身后的手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攥了下沙发扶手,笑得越发柔和起来:“准确来说,是根本没有尝过那样的滋味。” 他的眼睛里面好像洒满了细碎的星子,亮闪闪地迎着落地窗外的清薄月光,唇边原本不明显的梨涡因着笑意而若隐若现。

    “……”

    虞向海当真是爱惨了他这副一本正经的自恋,这总让他莫名联想到当初洛云帆对着镜子整理领结时,歪了头挑高眉梢问的那句“花瓶怎么了”。

    要不是刚才放了话,虞先生真是恨不得当场把他的衣服撕了摁在明晃晃的玻璃上就地正法!

    男人在秀气可爱的喉结上啄吻了几下,沉声低笑道:“这不是就快要尝到了嘛。你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有闲心去管别人的前途呢……洛云帆,你就没有想过我故意放出消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我就是想等你亲自上门来求我,然后狠狠地拒绝你,羞辱你,就好像当时你把我的关心和礼物拒之门外那样。”

    他几乎咬牙切齿,大明星却眨了两下眼睛,俏皮地笑了起来,“虞先生,毕竟您刚才也说过,咱俩都这么熟了,交情很不一般……您不会舍得这么对我的。”

    “那我倒是想听听你来诠释一二,咱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个‘不一般’法儿?”

    灯影跃动在那双长睫毛上的光泽拨得人心尖酥麻,虞向海让他撩得起了兴致,手指已经滑到了大明星的后腰上——只要再稍微用点力,就能插进紧紧束好的裤缝边缘,贴着流畅优美的腰线一路向下,侵入到更隐秘的、也更温软美好的地带。

    洛云帆的这双眼睛,专注又深邃看着谁的时候,恨不能下一秒就把人直接吸进去,

    “您先把小齐放了,我再慢慢告诉您,好不好?”

    他和虞向海近乎严丝合缝贴着彼此,说话间撩起的气息一丝不差吹到了对方的鼻尖上。

    同一时间,他甚至还故意抬起膝盖,若有若无蹭了两下半压在上方的男人两腿中央,不知是试探还是在确定什么,在感受到小帐篷顶端切切实实的硬度之后,他唇线扬起的弧度更深了。

    【作家想說的話:】

    我又回来了!!!QAQ我的工作年底特别忙,很抱歉断更!

    谢谢大家不离不弃地支持,我努力在这个月码了存稿,以后会尽量一周四更!

    每一条回复都有仔细看的,谢谢大家喜欢洛洛,真的特别开心!

    我真的很喜欢这个故事,也没有把它当肉文在写,无论是洛洛还是虞总,还是影帝狼狗他们都有性格有灵魂,我会认真写完的!

    希望大家多给我留言鼓励鼓励我,呜呜呜

    娱乐圈万人迷大明星(剧情向正剧长篇,古早狗血流强制爱)

    第63章做快活的事又不是非得在床上…宝贝,你又不是第一次了(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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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向海被这明目张胆的撩拨弄得额角轻跳几下,神智意识与思维行为近乎分裂成了完全相反的两半——

    理智告诉他绝不可以被洛云帆牵着走,然而他的手掌却又不听使唤地扯着对方的皮带,拇指熟门熟路地按进敏感非凡的腰窝中,由轻到重地打起旋儿来。

    “不好。”他甚至还板起脸,故意刁难怀里的大美人:“之前你那么不乖,既没有伺候得让我满意,又没有顺着我的脾气,老大呼小叫惹我生气,现在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跑来要求我。宝贝,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是你想见就见,想躲就躲得了的?”

    “还有,你不是喜欢纪疏星喜欢到连觉都睡不着吗?”他恋恋不舍地直起身来,贪婪地嗅了几下洛云帆精心打理过的额发,却又故意居高临下的姿态地背过身去,装作不耐烦的样子。

    “出了事怎么不第一时间去找他帮你的忙?以后再遇到类似什么绑架勒索啊,什么名誉危机的啊,直接打给纪疏星吧,让他想办法,让他去救你。既然都那么讨厌我了,现在又跑来找我做什么。我都还没说嫌弃你在床上乏善可陈呢。”

    天可怜见,高傲又霸道的金主大人但凡把刚刚那番话给录下来,好生听听自己这话里话外的醋味儿。

    “对不起,之前都是我不好。虞先生,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洛云帆立马追上来,从背后小心翼翼地搂住男人的腰,讨好一样地将声线放得更软:“您就大人有大量,别生气了,我以后会努力表现的,保证让您白天夜里都顺顺心心的,好不好?”

    “……”

    那双桃花眼中春意盎然,仿佛人世间所有触不可及的风情都尽在其中,他由下自上望向男人,看得虞向海下腹一紧,大呼不妙。

    金主先生心里是门清的,可哪怕知道他在装,也还是无可救药地心花怒放了。他顿时就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回头看了这么致命的一眼,下意识清了下嗓音,才口吻傲慢地道:“洛云帆,你都跟了我这么久了,应该知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被命令。”

    “再怎么得宠的金丝雀,也得守主人的规矩,不要以为飞上枝头就真的能恃宠生娇为所欲为了。”

    他再一次单手搂紧大明星的细腰往自己怀里霸道一带,狭长眼眸中划过好算盘即将得逞的放肆和得意,“宝贝,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想让我放了他不是多难的事,就看……你要怎么求我了。”

    “只要能让您出气,要我怎样都可以。”

    洛云帆依旧仍由那只不怀好意的手越滑越下,眨也不眨地看向虞向海,眼睛里满是恳切:“既然是我惹的祸,就请您把怒火发在我一个身上,不要针对无辜的人,可以吗?”

    此一时彼一时,先前在他跟前几次三番碰壁的金主需要找回面子,这不是什么难事。

    “哦?”虞向海闻言后,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他好几眼后,才低笑着步步逼近。

    他把人摁回柔软的沙发靠背,以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姿势,双臂撑在大明星两侧,“怎样都可以?”

    洛云帆迎着他赤裸到极点的目光,点了点头。

    “以前你死活都不肯做的那种……”男人意有所指地握着他的手往下一路带了过去,“也可以吗?”

    大了一号的性感小麦色手背拢住洛云帆修长完美的五根指头,暗示性地停在了鼓得硬邦邦的帐篷上。

    “当然可以了。”

    洛云帆仍旧轻松地微笑着:“——您放了他,我们可以换个不被打扰的地方慢慢聊。”

    他顿了顿,以一种暧昧至极的口吻,凑到虞向海的耳朵边悄声道:“……夜还长呢,保您尽兴。”

    “宝贝,你不会没有听过……什么叫‘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 ”

    虞向海二话不说就将他横抱起来,往那宽敞柔软的沙发里陷了进去,他粗粒的手掌隔着薄薄的贴身裤料精准按在了两腿当中的地带,毫不客气地用力揉了几下。

    “不、不行,这里…会被人看到的!”洛云帆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去推他的那只手,却反倒是让虞向海干脆一把将他细白的手腕紧紧地捏了起来,力气大得根本动弹不得。

    “这里怎么了,做快活的事又不是非得在床上……桌子上,地板上,墙壁上,”男人沙哑的低音有种狂野性感极了,他完全不给商量的机会,双膝一顶,霸道地分开大明星企图紧闭起来的双腿,弄成了一个极为不雅的姿势。

    “——在玻璃小乔上也是可以的。宝贝,你又不是第一次了,咱们一起来回忆回忆吧?”

    赤裸裸的欲望直白得没有任何收敛的意思,虞向海一只大手已经伸向了洛云帆腰间的皮带搭扣,另一只却迫不及待地隔着西装长裤从他臀后缝隙伸了过来,不轻不重地揉着会阴的位置。指根重重挤压的那里正是穴缝顶端敏感到极点的花蒂头,哪怕此时还藏在里头,却也经不得这样力道老辣的弄法,不消半分钟就叫洛云帆湿了眸子。

    足足占据了一整面墙的落地玻璃外正华灯初上,五光十色的夜景落在寂静空旷的房间内,使得只亮了一小盏壁灯的房间内两个紧密相连的身形影影绰绰,就连每一丝气流都暧昧得仿佛随时要燃烧起来。

    “嗯……别、衣服,会弄脏的……”

    这可是办公室,是随时可能会被人敲门的公共场合!

    洛云帆自从离开庄园的那一夜之后整日醉心忙碌工作,已经很久没有尝过情欲的滋味,身子压根就经不得碰——更何况这男人熟知他身上的每一寸弱点,仅是稍微用上了些技巧,就很容易把他腿间见不得人的那处揉出了汁水来。

    他有些慌乱委屈地挣动了几下,抑在鼻腔中的呻吟难为情地溢了一些出来,男人的拇指来来回回地贴着穴缝边缘碾磨,硬砺的指甲边缘时而蹭到那略微凸硬起来的花蕊芯子上,直逼得洛云帆浑身一抖,眼中蓄了那汪湿汽差一点就要滑落下来。

    这些时日以来的每一个深夜,虞先生几乎每晚都心心念念惦记着,在脑海里想着洛云帆床上的样子,凄凉无比地靠手解决问题,明明硬得发疼却又不敢冲到他面前像以前那样乱来……想他虞向海以前过得是什么纸醉金迷的日子,半生风流让人伺候惯了,又何曾这样委屈过自己!

    此时此刻,憋了好多天的欲求不满如同开闸泄洪一般,心急火燎地恨不得把怀里的人就这么弄死过去。

    他得意洋洋地把美人的衣服剥得凌乱,整个人仰倒着掌控在他的怀中,以一种双腿大敞的羞耻姿势被连连抚弄到要命的地方,一把柔韧美好的细腰高高弓了起来,包裹在丝绸高档西装裤料中的翘臀竟还时不时蹭着他高高支起来的帐篷……此等活色生香的景致,放在谁身上能坐怀不乱!

    尤其当洛云帆半阖着睫毛微微朝后方仰起脖颈,嘴唇稍微张开了一些,仿佛无法呼吸了一样,浑身上下都绷得紧紧的,在他亲手施与的快感当中不自觉地露出些脆弱的神态,瞳孔时而迷离失去焦距,时而又被玻璃外面的霓虹流光晃出些清凌凌的投影,光是看着这么诱人的情态,他就差一点丢脸得失了防守。

    虞向海简直欲火焚身,硬得快要受不了了,他粗喘着骤然加重了手里的力道和频率,仿佛要把这些时日以来满心诉不完的念想、被冷落疏远的憋闷通通用最磨人的方式奉还给这个始作俑者——

    “啊……啊啊、不,嗯啊!”

    洛云帆被他猝不及防的剧烈动作逼得一下子连呻吟都拔高了几个度,他受不了地扭动了几下,胡乱攥紧了男人手肘的袖子,却根本没能阻止对方玩弄他身体的意图,反而被逼出更多自不成调的呻吟来。

    太久没有品尝到极乐的器官在如此激烈的对待下展现出前所未有的诚实,没有丝毫还手反抗的余地,而那愈渐色情粘黏的水声在房间内响成一片,仅仅只用手指弄了一小会儿,就将洛云帆送上迅猛尖锐的高潮。

    就在即将濒临界限之际,他的另一只手滑下去不着边际地握在了男人愈发急速抽插的手腕子上,似是而非地推拒着,却刚巧压住男人的昂贵腕表——虞向海干脆一把抓住他的手伸到解开的裤子里面去,带着他自己的手指插进潮水喷涌个不停的嫩屄中,好直面地感受一下自己的身子有多么淫荡。

    “这么快就到了。看来洛洛这些天一定很寂寞,忍得很辛苦,很想要我……是不是?”虞向海紧贴着洛云帆的后背,在耳畔粗喘时,滚烫的气息尽数喷在了光洁如玉的后颈上。

    他忽地一起身,把前襟彻底散开的大明星面朝着那扇足有整面墙大的通透玻璃上一压。外面一弯下弦月高挂在晴朗的天幕中,城市高楼林立,灯火恢弘,绚丽灿烂的夜景在他们面前一览无余。

    “……”

    或许是那几栋楼的距离不远也不近的关系,玻璃外墙里映射过来的光说明里头还有人在办公——

    特效的退烧药只有几个小时的作用,大抵是快要失效了。

    洛云帆脑海里轰鸣一片,整个人头重脚轻得厉害,身体尚未完全从先前那阵潮水般迅猛冲刷的颤栗中恢复过来,声音被急促的喘息切割得断断续续的。

    他尽力劝道:“一定要在这里么……姿势不舒服,您很难尽兴。”

    “就是要在这里才够刺激呢。”

    虞向海一边亲他的耳朵后面,一边用手紧紧扶着朝前弓起的腰肢。

    那蓄势待发的硬挺生生抵在他的大腿根内侧,烫得惊人。

    哪怕这种商业写字楼的外围玻璃一定做了外部防窥处理——尤其这间办公室的主人不是寻常人家的出身,无论里面发生了什么,肯定是不可能被外人看到的。

    然而从内部却可以将外面的景色分毫毕现地看个清清楚楚。

    前面是冰凉的玻璃,而后面又是火一般滚烫的胸膛,这样的感官和视觉效应落差显然有助兴的功效,他背后的男人不知道在这里玩过多少花样百出的招数……在事情变得无法收场之前,他不能再继续在这里耽误下去了!

    洛云帆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尽力稳住呼吸,脸颊不知何时早已一片绯红,眼睛里面蓄满了水汽,看不出是被情欲蒸的还是发烧导致的,连耳朵到脖颈的肌肤都染了红,明艳似暖玉生晕。

    “今天到处跑,身上出汗了……”

    他浑身还在男人的怀抱中细碎轻颤,情事余韵中香艳潮红的脸庞半侧过来,软哑着嗓音对虞向海求饶:“这栋楼上就有酒店的……我们过去,洗完澡再继续吧。”

    那对没有焦点的瞳孔让对侧灯火通明的光一照,如同快要被热烫的水浇化开了的蜜露琼浆一般,让品尝过的人无一不像是被下了迷魂蛊一样,对他的所有要求都只会言听计从。

    “我不嫌弃。”虞向海紧贴着他的背,胯间的热情与他热烫的亲吻如出一辙,雨点般落了下来,“——很好闻,真的。宝贝,你洗不洗澡我都喜欢。”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他用一种迷恋至极的口吻轻声在洛云帆耳畔呢喃,舔舐着颈部的皮肤,如同他们真是一对正沦陷在热恋中的伴侣,亲密无间。

    洛云帆很快便从先前攀上巅峰的情潮中回过了神来,即便身体还发着软,却还是尽力小幅度用肩头抵了抵他,红着耳朵极为小声说了句“我介意”。

    眼尾还不忘恰到好处地挑了起来,流露出一种拿捏得十分到位的恳求之色。

    “……”

    说实话,虞向海以前可不是这种柳下惠的性格。

    他真想就像以前那样不择手段,不管不顾地先把人肏个爽再说。

    “成吧,就依你,先去把那毛头小子给放了——”

    虞先生硬是在美色当前把持住了自己,一边拼命念着心经,外表却摆出一副潇洒风流的情圣做派,“免得你在跟我上床的时候还一心二用,惦记着其他不相关的人呢。”

    连该死的泻火烟都没能点。洛洛不喜欢烟味,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天可怜见,他的命根子都要爆开了。为了洛云帆,他可算是打破了各种前所未有的先例。

    虞向海自己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纹丝不乱,只是裤裆鼓胀得厉害,因此走路的姿势有些不自然。然而他还是体贴地返回那张大桌子上抽了张面巾纸,帮洛云帆擦拭两腿间残留的痕迹,整理好凌乱的衣服。

    “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他满目期待,心里头的爱意浓得快要化开了,却总是表现得不正经,“……夜还这么长,咱们可得好好大战几百回合。”

    洛云帆点点头。

    在虞向海转过身之际,他的唇角才悄悄上扬,又露出了那种——在他恢复记忆的那个风雪之夜,看起来毫无进攻性的如天使般的微笑。

    他注视着男人即将远去的背影,应了声语调低柔的‘包君满意’。

    可只要虞向海回过头来看看就会发现——

    那双漂亮的眸子在黑暗的角落中闪烁了一下,里面骤然绽放的光芒是与之截然相反的强盛凛冽,熠熠生辉,仿佛松梢上未能消融的新雪正在反射着白昼当空的灼灼骄阳。

    明亮刺目得叫人甚至不敢直视。

    【作家想說的話:】

    感谢各位呀,你们的评论太暖心啦么么哒

    以后我会尽量存稿然后一周更3-4次!每次更新都会在读者群通知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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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乖一点,不要逼我再把你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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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短短一天,齐子望却从未如此刻这般如坐针毡,度日如年。

    被关在漆黑一片的狭小房间里,手机被没收,没有水和食物不说,自己身陷危机不要紧,最让他抓心挠肺的是——他非但什么忙都没能帮上,似乎还给公司添了麻烦……

    Miko找不到自己,这会儿肯定急得要报警了。

    ……都怪那个该死的男人!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齐子望恨恨地锤着墙壁,拳头几乎都砸出血来。到底是气血方刚的年轻人,折腾了一整天他的咆哮声依旧还那么中气十足。

    他只后悔自己的身体不够强悍,没有一拳把对方打到满地找牙!

    也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上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忽然亮了起来,早已疲惫不堪的齐子望愣愣地望着光线从门板的一隙边缘越扩愈大,照到他的脸上时眼睛一阵刺痛,下意识伸手挡了挡。

    “小齐,你没事吧?”

    一道高挑颀长的人影随着快速小跑而来的脚步声忽然而至,语气关切又焦急地把把尚未回神的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有没有伤到哪里,让我看看。”

    “……帆哥!”齐子望大喜过望,蹭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洛云帆仔仔细细把他从头发到脚底打量了一遍,见年轻人只是一头黑发乱成了鸟窝状,俊帅阳光的俏脸上沾了些脏污,身上并没有其他肉眼可见的伤口,整体精神也还不错,应该不算太严重。

    齐子望像是还没回过神来似的,傻乎乎地盯着他:“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吧”

    “给Miko回个电话,她为你的事着急了一整天呢。不要让粉丝们担心。”

    洛云帆温和笑着,用前辈该有的和善口吻叮嘱着,还顺手帮他把乱了的头发理好,连同手机一道,递了张湿巾给他。

    齐子望被这近在咫尺的亲昵举动拨乱了心神,他刚要笑着回应,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问:“帆哥怎么会知道我被关在这里……?你又怎么会有门钥匙呢?”

    洛云帆并未直接回答,只是善意地拍拍他的肩:“一天没吃东西,你一定饿坏了吧,赶紧去找地方填饱肚子,然后早点回家休息,好吗?”

    “你……”

    齐子望虽年轻气盛,却并非神经大条的性格,他眉头紧蹙着,在快速捋完前因后果之后,着急地一把拉住洛云帆的手肘:“帆哥,你是不是去求姓虞的了?你答应了那混蛋的条件,对不对?他们都说是他在封杀你,我……”

    “别问了,这些和你没有多少关系。”

    洛云帆头一回用这么严肃的口吻打断了他的追问,齐子望僵在原地,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气氛一时竟有些尴尬。

    “回去吧,好好背剧本,认真准备,你不是还有电视剧正在拍摄吗?”洛云帆意识到自己的话音略重,又柔和了嗓音才继续劝道:“听话,不要让大家担心你。无论对错是非,你都不该轻易出手打人,万一被记者拍到,会影响事业的。”

    “可我就是担心你!”齐子望急道:“帆哥,我宁愿自己死,也不要你为了我的事去给那种人渣低头,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我……”

    他的话音未落,忽然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从门外面飘了过来。

    “说完了没有。”倚在墙壁上看好戏的“人渣”本尊像是终于听够了那些腻腻歪歪的前辈关怀,皮笑肉不笑地走了过来。

    “让你回去就回去,废那么多话干什么。”虞向海像是宣示主权一样把揽住了洛云帆的肩头,“我都还没让你跟我道歉呢,好自为之吧。你帆哥还忙着呢,快滚。”

    “你……你这混账东西,你不是人!我跟你拼了!”

    齐子望乖巧灵动的眼睛早已涨红了 ,如被激怒的狼崽子一样扑上去,仿佛要把他的脖子给咬碎!

    “住手!”

    洛云帆一把攥住他才挥出去的拳头,低斥道:“齐子望,你还没吃够苦头吗,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

    “……”年轻人被他抬高的声音吓得缩了缩脖子,刚才那满腔气焰瞬间缩了回去。

    他委屈极了,声音中都有了哭腔:“帆哥…我、我不准他欺负你……”

    “那你就能随便打人吗?”洛云帆眼神冷冰冰的,“什么事都没有自己的人生重要,你现在就给我回家去,该干什么干什么。”

    齐子望被他冰凉的命令声调震住了——印象里,他的帆哥从来都是像太阳一样温暖又治愈地笑着,什么时候像这样冷硬又严厉地训斥过谁。

    “……”他心口疼得要命,强忍着哽咽才没有丢脸到直接哭出来:“我只是关心你,帆哥!如果、如果那家伙真的威胁你,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可以报警,你的事比什么都重要……”

    可洛云帆却放开他的手,面色更冷了几分:“我的问题我会自己解决,不用你多管闲事。”

    “……”

    他的声音依旧还是那么清润好听,说出来的话却伤人得如同刺穿人心的利刃,让齐子望呆滞了好半晌,都想不出一个字来。

    年轻人握紧拳头,心口疼得无以复加,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真情实感地喜欢了十年的白月光,仿佛要把那张漂亮的脸烧出一个大窟窿。

    “好,我滚!——是我多管闲事,我丢人现眼了!!”

    原来从头到尾只有他像个笑话一样,他的心意,他的执念,他的青春和梦想……许许多多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从齐子望的眼前飞快闪过,让他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原来,他的偶像根本一点都不在乎。

    难怪大家都说最是温柔的人骨子里最没有心。

    ……

    齐子望伤心欲绝,灵动有神的眼睛只余下空洞,他失魂落魄一把推开洛云帆,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一直到跑出老远,都还骄傲地拼命仰着脸,不肯擦一下往外直冒的眼泪。

    门板撞到墙壁上发出剧烈的撞击声,回荡在空旷无人的走廊里好一阵子之后,倚靠着门廊、全程冷眼旁观的虞向海才轻啧了一声:

    “那小鬼好歹也是关心你,犯不着这样赶他走吧。”

    他哪能看不出洛云帆什么心思。不就是要护个人么,怎么非要搞得像断关系似的,有必要这么绝情吗。

    洛云帆背对着他,站在没有开灯的屋子里,整个人看起来疲惫至极。良久之后,他才问:“有烟吗?”

    心情压抑难受的时候才会想要尼古丁来麻痹自己,虞向海不免皱起眉:“你不是不抽烟吗?”

    “给我一根。”

    洛云帆淡淡的语气平静得听不出来任何情绪,仿佛刚才焦急万分的关心和护晚辈心切的严厉真的都只是在做做样子。

    他无波无澜的面容被昏暗的环境彻底掩盖,哪怕回过身来朝虞向海伸出手时,男人依旧看不到他脸上是何种神情。

    “烟没有,只有巧克力棒,很甜的,热量也高,你要不要?”

    见他目露讶异之色,虞向海这才笑着解释:“早戒了。从你之前住院那阵子开始,我就不抽烟了。”

    “吃点巧克力棒,一样有用。”男人还真没骗他,煞有其事从自己那模特款的深灰色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包来,“心情不好了就吃吃甜食,有助于健康。之前你还在养伤的那阵子,我天天都开车去买糖葫芦,就京城老字号,要排好长的队呢。”

    这些明显是想活跃气氛,让他别再继续想刚才的事,然而洛云帆却不买账:“甜食吃多了对皮肤和脏器都有害,我从不吃甜食。”

    “还有——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不记得了,也不想追究你说得是真是假,不要再提了。”

    他又是姿态强硬地补充道,近乎冷漠的口吻让虞向海不由咋舌。

    “洛洛,你现在的态度和刚才可不一样。”

    男人沿着走廊的灯光步步逼近,在他伸手想要拉住洛云帆时,却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挥开。他不免沉下脸来:

    “我可是很信任你的,说好了要让我尽兴呢?咱们可是连这栋大楼都还没迈出去呢。”

    他倒像个风流的情圣,可谁知洛云帆却是真要来硬的,理也不理他的花言巧语,自顾自大步流星往前面的电梯走去,头也没有回地敷衍道:“今天实在是有点累了,改天再说吧。”

    “你给我站住!”

    虞向海快步冲上前,想把他怼在墙壁上,却再一次被洛云帆毫不妥协地摁住手臂,力气竟然惊人得大!

    他抬起头来,由于背着光源的缘故眼睛完全隐藏在黑暗中,因此虞向海只能看到他下半张略有些苍白的脸,以及那对红润得不太正常、却还是保持弧度上扬的薄唇。

    洛云帆仍旧笑容得体,正如方才只身前来与他谈判商量时,不动声色地与他在极尽的距离对视——可当时是迎着光线,此刻却又是背光,哪怕仍旧像是笑着的,也使得他给人的感觉陡然巨变,和先前在虞向海办公室里温软亲昵的模样近乎判若两人。

    站在面前的明明还是这个人,周身却只余下截然不同的气场——

    盯得虞先生莫名有些心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答应我的事不能这么快就翻脸吧?”他冷下脸来,“说话不算话,连做人诚信的基本原则都不要了,你这样,算什么偶像?”

    洛云帆仰起下颌,终于从阴影里露出清凛如皓月般的眸子:“只有君子之交才谈契约精神,您是全世界最没有资格和我谈守·信·用这三个字的人。”

    虞向海彻底失了耐心,“竟然敢骗我?好啊,好得很。看来是我这阵子真的快要把你宠得没边了。”他一手猛得撑在洛云帆的侧脸边,把他牢牢囚困在自己的臂弯中,那股许久没有出现在他周身慑人的压迫感当头笼罩住面前的人,恨不得就这样把他整个人生吞活剥!

    “咱们彼此彼此,你骗我的次数难道还少?”

    洛云帆毫不怯懦地迎面与他的凶狠目光对视,终于用上了不带遮掩的嘲讽口吻:“所谓近墨者黑,这还得归功于虞先生教导有方,连我这么好的人在你身边待久了都知道骗人,可见你以前多么品性恶劣,招人讨厌。”

    由于身高差,洛云帆的鼻尖向来仅能挨到虞向海的下颌,可他此时倨傲冷厉的神情毫不逊色,衬得他明明是平视的视线显得那么居高临下,那么不可撼动:“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给我回来——!”

    虞向海怒不可遏地按住他的胳膊:“你不要以为你那丁点拙劣的演技骗得了我,不就是仗着我偏心你一点,就敢唯恐天下不乱,想要骑在我脑袋上了是吧?”

    “那点演技是不怎么样,”大明星竟还笑得出来:“能骗过你,就足够了。

    见洛云帆转身就走,虞先生强忍着又一次把人捆起来关进地下室的冲动,最终还是没能沉住气:“好,我不和你做这些无意义的口舌之争!洛云帆,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只是为了那个乳臭未干的小鬼?你就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名誉危机吗?你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你真的会被舆论逼上绝路,为什么不开口求我帮你?”

    见对方不答腔,男人神色越发阴鸷,如山雨欲来,不给退路地把洛云帆堵在逼仄的墙角。

    洛云帆蹙起的眉梢看上去十分不耐,似乎不想再同他继续纠缠下去:“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不用你操心。”

    虞向海的胸腔内骤然一紧,仿佛一下联想起了什么,声线激动得瞬间拔高了好几度:“……就那么喜欢纪疏星吗?喜欢到为了他不顾一切,喜欢到哪怕不要自己的演艺事业也完全无所谓了吗?”

    “……”洛云帆面色不知何时开始变得更苍白了。

    他头疼欲裂,被强行压抑了数次的晕眩感再一次侵袭上来,而男人怒意渐重的脸明明近在咫尺,他怒吼的话语却如同遥远的回音,反复迭荡在耳旁,模模糊糊怎么也听不清楚。

    虞向海见他反应有恙,误以为自己是猜对了,更气急败坏攥紧他的手腕,却忽视了那对苍白的腕部皮肤竟然滚烫得如此不正常。

    洛云帆被他环抱在双臂中的姿势何其暧昧,可男人用的却是一种绝对难以挣脱的力道,仿佛只要就此一松手,这个人就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此以后,再也不会需要他了。

    “……就为了那么个臭小子你可以大老远跑过来等好几个小时跟我装模做样地低头!怎么为了你自己的事,却偏偏做不到了?你不在乎你的粉丝了?不在乎她们会对你失望了?当初连陪我上床这种要求都能答应,现在却又不肯了吗?为什么?”

    在这一连串酸怒交织的逼问中,洛云帆只觉自己的太阳穴传来强烈的刺痛感,脑中近乎泛起了阵阵尖锐的嗡鸣。

    他真的快要站不稳了,在强行定了定神过后,再次使出浑身力道推开虞向海的手:“……这些跟纪疏星无关。我会再去想别的办法,时候不早了,我这就告辞,您也不用送了。”

    “洛云帆你敢走试试?!”男人焦躁地近乎咆哮:“难不成除了我以外,还有谁能帮得了你?”

    虞向海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一把夺过大明星今天从不离身的公文包,扯开拉链一看——他大惊失色,这要是没有来得及被他发现,真恨不得两眼一翻猝死过去,还是死不瞑目的那种!

    “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被金主先生用食指勾出来的是一件缀满蕾丝花边的、极为撩逗的深黑色女款蕾丝内裤,不仅如此,那包装袋里还裹着件透明的丝绸吊带裙,搭配毛茸茸的情趣兔耳朵和纳入式的兔尾巴,以及好几样令人面红耳赤的小道具。

    曾几何时,纯情禁欲到对床事不屑一顾的大明星,居然也懂得买这些了?!

    洛云帆明明做好了万全准备——就连取悦男人上床的东西都一应俱全,可他却宁愿作戏也不肯陪他,难道说……

    虞向海心脏一窒。他猛然间想起了小许先前知会他的另一件事:

    “你该不会是要去找姓郑的吧?!那老变态油腻得要命,是个不折不扣的重口味!你那么聪明怎么不好好想想,他让你过去怎么可能只是‘陪他吃顿饭’而已?吃完饭之后呢,你还想要和他做什么?!”

    “不关你的事。”洛云帆漠然地看着他:“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熟能生巧。”

    男人呼吸一窒,神情可怕到了极点,他捏住洛云帆的下颌,就仿佛要吃人似的,“呵,我当洛洛是想要修炼什么奇淫技巧,还特意带了这么一大堆淫具在包里——想在床上演小白兔的游戏干嘛不早说,是嫌一根大宝贝没办法满足你么,嗯?”

    “……你提前调查过我的行程?”

    大明星微眯起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勉强凝聚起越发快要涣散的意识,冷笑道:“查间谍的手腕用在我身上不觉得太小题大做了吗,虞先生?分明是你自己内心不干不净,所以才看谁都和你一样。是,他是油腻的变态,那你呢?虞向海你是什么?——卑鄙的骗子?”

    “对,我是骗子,我就是卑鄙无耻下流,你今天只要敢踏出这栋大楼哪怕一步,我立刻就把所有媒体都喊过来,让他们好好瞧瞧天王是怎么张开双腿卖力伺候男人的鸡巴。”虞向海双目赤红,不择手段地威胁道。

    “你……放手、放开我!”

    洛云帆怒瞪着他,耗尽力气的身体到底没有了反抗的资本,最终还是被男人一把扛了起来,往一墙之隔的私人招待会所大步而去。

    厚重的实木房门应声而开,他像溺水的鱼一样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虞向海二话不说就一脚重重地踢上了门,将怀里还在徒劳抵抗的美人往房间当中那张宽敞到不可思议的Kingsize大床上一扔——

    “不,不要……”洛云帆眼前顿时天旋地转,头顶模糊的灯光被切割成了无数碎金的斑芒,“虞向海,我今天、有点不太舒服,你放我走吧……”

    他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只能勉强分开苍白的嘴唇,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困难地央求着。

    虞向海不怒反笑:“你少给我来这套!刚才不还精神抖擞的,一到床上就开始装病了是吧?”他一把揪住大明星被弄得皱巴巴的衣领,将人硬生生从柔软的床垫中提了起来,往浴室的方向拖拽。

    “洛洛不是想洗澡吗?正好一块儿洗。”

    这里是某高档温泉会所的顶级套房,露天阳台上燃烧着好几盏颇为情趣的熏香蜡烛,中间挖了一座足有好几米宽的奢华浴池,从青灰色的火山岩壁中正不断冒出新鲜引入的天然温泉。

    虞向海把人往那池边一推,放肆地扯散了洛云帆的外套:“宝贝,既然你说你不记得了,那正好就抓紧这次机会,让我帮你来好好回忆一下。咱们之前玩过那么多有意思的精彩戏码,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给忘了?生蛋、滴蜡、皮鞭、产乳……甚至双龙,”他说到这里还不忘恶劣地停顿了一下,“明明那么刺激的玩法,以前你却怎么都不肯尝试,今儿天气好,月亮也圆,正好就把咱们从没做过的一次做个够。”

    男人转身麻利地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乖一点,不要逼我再把你捆起来。”

    他还不忘用充满警告意味的声音叮嘱道。

    此时泉水温度极好,波光粼粼水面被外面的繁华夜景晃得撩人眼,雾气缭绕在四周,男人的欲望被这绝佳的气氛一带,距离擦枪走火快要一发不可收拾之际,就只差那么临门一脚。

    忽然间,毫无预兆的——虞向海听到背后发出沉闷却不太明显的撞击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咂在了地上,紧接着便是重物入水时发出的巨大声响。

    男人转头一看,原本肆无忌惮的笑容瞬间僵住。

    “……洛洛?”

    原本一盏落地灯早已侧翻在滴,沿着池边滚了好几圈,而那个本来还好好站在他旁边的人影,居然不打声招呼就这么径自跳了下去。

    过于激烈的力道弄得水花从池中四溅开来,打湿了虞先生的裤管,却始终只看到洛云帆沉在水底下,并没有浮出水面。

    男人皱着眉,又连着喊了好几声,才意识到情况好像有些不对。

    “洛洛?!”

    半分钟过去了,依旧不见洛云帆站起来。

    虞向海脑海中一片空白,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什么,他如同疯了一般地跳了进去把人捞了起来,洛云帆连着呛了好几口水,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吓得虞向海心跳都要停了。

    “宝贝你可别吓我…!不想泡咱就不泡了,你这是怎么了?”

    他手忙脚乱地唤着洛云帆的名字,轻拍他的侧脸,然而大明星却始终双目紧闭着,连呼吸都变得越发微弱,脸色红得十分不正常。

    ……好烫!怎么会这么烫?!

    虞向海刚触及他皮肤的手指猛得缩了一下,像是为了确认,他再次摸了摸洛云帆的额头——那么滚烫的温度,绝对不可能是被温泉给蒸的!

    “……该死的!”

    男人一拳重重地锤在大理石砖地面上,紧紧握起的骨节几乎见了血,他飞速从浴室里拿出好几条厚实的浴巾连人带衣服的整个一裹,一秒钟也不敢耽搁,长腿一迈便出了房,疾奔向不远处的直达停车场的观光电梯。

    【作家想說的話:】

    各位小可爱读者,

    需要摩多的评论┭┮﹏┭┮!!!

    娱乐圈万人迷大明星(剧情向正剧长篇,古早狗血流强制爱)

    第65章这具印满了无数痕迹的香艳躯体,好像终于从身到心都只属于他

    “虞向海,你还是不是人。”

    顾淼照旧把那件最大最宽敞最私密的病房给腾出来,他手脚麻利地将熟悉的病人送进去安置好挂瓶后,才退回到外面的走廊上,对惶恐不安来回踱步的男人铺头改脸一通臭骂:

    “他都烧到快40度了,你没发现就算了,竟然还给人泼冷水……你可真够禽兽的。”

    不能怪医生误会——当时虞向海抱着浑身都湿透了的大明星冲进来时,那些水还滴滴答答淌了一路。顾淼实在见不得洛云帆好端端从自己这里站着出去,却又被他这渣男发小给折腾到躺着送进来。

    “……我,我真不知道,他来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

    虞向海焉了吧唧地一屁股坐下来,双手胡乱抓了几下头发,“是我急昏头了,我一不小心把他推到水里去了,我要是知道他在发高烧,我怎么可能会……”

    他懊悔不已,目光呆滞地看着地板——刚才飙车的时候眼前一直回闪着当时洛云帆用虚弱的声音哀求他,在他不管不顾地拽起他的衣领时,甚至那双手还徒劳地推了他的胳膊几下。

    可他呢——他这该死又不长记性的,他又对洛云帆做了什么?

    虞向海越想越是慌得六神无主,万一洛云帆真的一不小心烧出了什么毛病来,亦或是落下个什么病根,那比要了他的命还严重。

    他拼了命地揉着酸疼的眉心,内心极度后怕。

    ……洛云帆当时该有多么难受,从等在会客室那会儿开始,是不是就已经开始不舒服了?

    而自己一边口口声声说着爱他宠他,却在最关键的时候竟然没能及时发现洛云帆的身体状况不对劲——不仅没有发现,他还用那么恶劣的语气,说着那些过分的话激怒他,用那么蛮横不讲理的态度逼迫他,最后……最后甚至还差点又一次重蹈覆辙地强来。

    洛云帆该恨死他了。虞向海抱着头,毁青了肠子。

    “要不是因为你是我打小就认识的朋友,老子真想把你一脚给踹出去。”顾淼狂翻了个白眼,“就是铁打的身子骨也经不起这样三天两头的生病,他现在负面新闻缠身本来就水深火热,你倒好,还把人给又折腾进了医院……洛云帆要是真的因此而身败名裂了,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老虞啊,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一声劝,既然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就要做好陪他同归于尽的心理准备啊。”

    虞先生气焰全无,哪敢还一句嘴。

    “他现在……怎么样了?烧什么时候能退下来?”

    顾淼摆了摆手:“倒是不严重,只是普通的风寒感冒而已,输液一晚上温度肯定就会降下来的。”

    “我进去先陪着。有事再叫你。”

    男人轻手轻脚推开房门,冲顾淼比了个无声的感谢手势。

    房间里开着暖气,室温是最舒适的23度。洛云帆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再一次穿上了那件熟悉的、大了一整圈的病号服,右手挂着点滴,露在厚实柔软的毛毯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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