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谢母纵然一开始不待见我,也不会折辱我,后来更是待我如亲女。

    就是平平淡淡,如一潭死水。

    可我是活的,我本性就是活泼的。

    在方家时,我压抑着自己。

    嫁到谢家,我终于能得到一些自由,想笑便笑,想哭便哭。

    我真的以为,谢听竹可以成为我的倚靠。

    可叛军逼我上悬崖那一刻,我的梦忽然醒了。

    三年的安稳生活,终究是镜花水月,一场大梦。

    8

    「大人似乎有话同学生说?」

    我率先打破沉寂。

    谢听竹的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到我的挎包上。

    衣裳没有口袋,背囊太重,我就做了类似斜挎包的包包。

    里面放一些糖果和银子,还有薄薄的书册。

    包只有我的两个手掌大,外面绣着简单的花样。

    今日的包上,两只兔子互相依偎。

    「这是,谁教你做的?」谢听竹忽然开口。

    糟了。

    从前在谢家,我也喜欢做这些东西。

    「这个许多姑娘家都会做,不难。」

    我倒没有说谎,只不过其他姑娘的包比较大,也不会总带在身上。

    「能否割爱?银钱你说多少便是多少。」谢听竹笑了一下。

    他很少笑,但是笑起来很好看,那种介于少年与青年的澄澈好看。

    多了几分少年气,整个人也温润许多。

    我捂着包,有些无措:「恕难从命,大人若真的喜欢,让绣娘做一个就是。」

    他并没有为难我,留下一句「打搅了,若是女郎肯割爱,千两亦可」。

    正赶上赵行简来找我,我同他离开时,客气地说了一声:「大人再会。」

    赵行简将我的东西交给马车边等候的丫鬟,提醒我:「你啊你,可别再忘了功课是什么。」

    他也在这个学院上学,只不过在别的夫子堂上。

    「和你说话的人,似乎是京城里来的贵客,他姓谢,不会是那位谢太傅吧!」赵行简很是艳羡,「他的文章做得极好,据说在战场上也有功名,没想到人却如此年轻。」

    我点头,让他也上马车,载他一程回医馆。

    「李姿,你说京中是否有许多女儿家倾心他?」

    「可能。」

    「所以你没戏了。」赵行简语气郑重。

    话题怎么跑偏了。

    我直接一肘子杵到赵行简胸口:「闭嘴,你哪个眼睛看到我倾心谢大人?」

    「你都没发现,自从跟他讲完话后,心不在焉吗?」

    这么明显吗?

    我苦笑,干脆扭头不理赵行简。

    所以谢听竹为何要买我的包呢?

    他对我,一直都是眼不见为净。

    记得成婚一个月后,谢母发现我们一直分房睡,发了一通火。

    谢听竹才从书房搬来与我同住。

    二人睡一张床,盖一条被子,竟也能睡出「泾渭分明」的效果。

    两人中间距离很远。

    他起得早,睡得晚,避免和我接触。

    睡觉总是背着身。

    我二人,真真生分。

    他虽没有说过,但我会将东西各自收好。

    在我知道自己会被叛军掳走那天,烧了自己所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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