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闻知道，“我们需要什么？”
莫兰自然道，“女性，还有各种酒类，饮料等等，我给你清单。”
帝萨人对水星物产中最喜欢的就是酒，他们也试过酿酒，不过到底不如土著酿的好。
闻知对其他物资都没意见，就是女性这一项，她想了下道，“可不可以改成基因，或是……卵子？然后我们自行培育出西娅女性？”
莫兰想了想，“我和女王汇报一下，你为什么这样提议？”
闻知道，“从水星人的角度看，我们已经是侵略者了，现在提出索要女性，不管我们付出什么代价，他们都会这么认为，那我们就是他们永远的死敌，而且交易过来的女性，我觉得她们也会满腔怨恨。”
莫兰道，“我们只需要婴儿就行。”
闻知叹气，“那就更不行了，夺走人家辛苦养育的孩子，我们成了魔鬼无疑。我们本来就有这个技术，现在依然可以这样做，基因样本也更多了，培育完全属于我们自己的西娅女性，忠诚度也更高，这样不更好？”
女王同意了闻知的提议。
于是闻知又要去当这个外交官。
对于这伙外星人索要的任何东西，水星人都有准备，但是看到健康女性卵子的时候，他们还是惊讶了。
有人直接道，“你们想克隆我们人类女性？”
闻知摇头，“只是需要女性的一部份基因。”
那人还想说话，被身边的人拉了一下，另外有人接口，“是需要我们无偿提供这些物资吗？”
闻知道，“我们可以用粮食，电能，医疗资源进行交换。”
水星人迅速交换眼神。
他们继续询问，“怎么交易？”
闻知拿出了交易的章程。
顿了一下，闻知又道，“我们要求你们解除所有核武。”
这是女王提出的。
对方，“为什么？你们害怕我们的核武器？”
闻知看着他，“你们的核武器杀不了我们，但是会严重破坏这颗星球的环境，既然现在大家都依靠这颗星球维生，那么我们不希望有一天这颗美丽的星球被你们毁于一旦。这样的话，我们还能离开，而你们，只有灭亡。”
水星人沉默。
闻知道，“如果你们不主动解除，我们会动手，据我们所知，现在核武都在你们那里，如果引爆……你们将承担最直接的后果。”
不出意外，闻知又经受了一波死亡射线，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现在已经没有全尸了。
闻知也不想解释什么，原本帝萨人是要杀光你们的，他们本来是直接索要女婴的等等，这些话并不能替她得到水星人的好感。
在家园被夺，生存被威胁的前提下，水星人对帝萨人恨之入骨是很正常的。
闻知只能算半个帝萨人，她能感知信息素，但比帝萨人还要差一些，哪怕差一些，她也能感受到水星人身上被压抑着的巨大愤怒。
交易最终还是达成了。
甚至有水星人首脑提出愿意赠送一部分人类女性给帝萨人。
闻知看了他一眼，这位当然不是奴颜婢膝，他是准备送间谍过来。
帝萨人建立了隔离带之后人类对另外半球就瞎了，什么信息都没有，连这伙外星人的来历，生活习惯，科技状态等等都不知道。
古代打仗还得派斥候，现在那伙可恶的外星人闭关锁国，他们不知道如何得到信息。
闻知道，“我回去问一下。”
问一下的结果就是莫兰很惊奇，“你不是说他们不会答应用他们的同胞进行交易吗？”
闻知道，“我觉得他们送来的都是间谍。”
间谍这个词帝萨人十分陌生，一开始都无法理解，在帝萨，不可能有间谍出现，不同种族之间的信息素完全不一样啊，这个根本无法冒充。
女王能记住自己所有的孩子，这突然冒出来的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她当然知道。
莫兰理解后也是十分不理解，“她们，能派上什么用处呢？”
水星女性的柔弱简直让帝萨人无法想象，之前西娅女性没进行基因改造的时候就够弱的，但水星女性比未经改造的西娅女性还要弱，这么弱，能干嘛？
闻知悠悠道，“不干嘛啊，偷些科技资料或是武器资料等等，若是能把某个亲王将军迷的神魂颠倒，说不定还能把人拐去水星人那一边。”
莫兰，“……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闻知道，“水星人并不知道啊，他们一直在积极准备反抗我们。”
这在莫兰眼里就像芨兽准备造反一样，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不过出乎闻知的意料，女王同意了这件事。
第一批真正意义上的水星女性来了。
她们一共一千人，年龄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里面有一大半是间谍。
对于用信息素进行分辨交流的帝萨人来讲，这伙水星女性哪怕面上乖巧柔顺，面带微笑，但她们无不散发出，“你们这群怪物，赶紧去死，赶紧离开水星！”这个信息。
这伙人全归闻知管，闻知觉得头疼。
她也干脆，把这一伙人拉一起开了个会，“你们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我想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其实我们也知道。如果你们想回去，提出申请就行，我们不会逼迫你们留下，但留下的人也一样要干活。”
女人们神色各异，不过没人提出要走。
闻知也没强求，把大家分了分，都去干活吧。
反正帝萨人绝对不会对女人乱来，这些女人基本上是一无所获的。
这些女人以为工作会很繁重，后来发现工作量很合理，没有让她们干死干活，分配给她们的物资也和其他人一样，并未厚此薄彼。
有人就开始慢慢履行自己的任务，想要去接近那些外星男人。
闻知看到了直叹气，姑娘们，你们对着根本没有性别的帝萨人使劲有什么意义呢？
而那些有性别的帝萨人，一眼就能分辨你们的真实意图，他们不会接受你们的。
帝萨人也建造了不少酒吧，这是所有帝萨人都喜欢去的地方。
这里还有不少西娅女性。
在帝萨星，西娅女性就能相对自由地选择伴侣，来了水星，没了生存危机，西娅女性的择偶更自由了，帝萨人也在学着享受生活，闻知就见过一个女人一晚上撩了好几个帝萨男性，最后这些人开了角斗场，胜利的人带着美人离开。
周围的人纷纷大呼小叫助威，闻知从目瞪口呆到麻木。
水星女孩也想从酒吧里钓人，但是那些男的好像眼瞎一样，绕着她们走。
闻知恨不得捂脸，妹子们啊，你们的信息素表现出强烈的敌意，哪怕你们笑的再甜蜜也没用啊！
帝萨人现在很忙，养殖种植这些都可以交给机器人，女王陛下要建造行星级别的防御措施，还要大幅度升级太空级别武器，现在大家都在忙这件事。
防御和武器除了防范其他外星人，还要防范陨石袭击。
闻知当然也跟着忙起来，西娅女性们除了照顾孩子之外有的也在申请进入不同岗位，这是闻知乐于见到的。
对于那些水星女子，排斥最强的不是帝萨男性，反倒是西娅女性。
几乎没有西娅女性对水星女子有好感，难道是同性相斥吗？还是西娅女性觉得水星女子来了之后自己的地位就降低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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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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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萨星二十一
闻知好奇问过为什么，
有个西娅女性道，“我们也看过不少水星资料，这些女人的地位这么低，
她们却还甘于被那些水星男人压迫，
脑子肯定有病！”
闻知啼笑皆非，
“你们这个想法太偏激了，要这么说，那么我们以前比她们都不如啊。”
你们就是一群宠物！
谁知道这个西娅女性一脸认真，
“我们和她们完全不同！没错，
以前我们确实不出来工作，是男人们的附庸，
但是，
女王陛下没有堵住我们改变的通道，也没有任何男人对我们动过手！是我们自己没有改变的动力。而水星男人给女性设置了无数的障碍，就是不愿女人和男人平起平坐，
而且水星男人很暴力！”
闻知道，
“你不能一概而论，
这只是个例，
水星很多地方男女是平权的，而且我们的生活环境，状态和他们不同。这么说吧，
我们如果失去了女王，
整个族群就完蛋了，
但是水星人，他们每一个都可能是文明的传递者。”
“你们也不能否认水星女性的坚韧和强大，
不一定体现在体能上，
她们也会竭尽全力保护自己的后代，
水星人有婚姻制度，绝大多数的婚姻也是平淡温馨互助的，不能让少数不良代表了大多数，我个人觉得水星文明的发展，基础就在于他们复杂的思维和行为方式，包括他们的想象力。”
对方道，“好吧，我承认你说的对，但是我们依然不喜欢她们，她们并不是真心想要留在这里，这点每个人都知道，天知道，我每当看到她们表面对我们露出笑脸，实际上却在骂我们是怪物，是魔鬼，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哦，昨天还有个水星女人骂我是荡妇，这是什么意思？”
没人会喜欢一个老是指着自己鼻子骂的人吧？
闻知，“……”
代沟太大，无法解释。
闻知只能无奈道，“我们抢夺了她们的家园，还杀了她们不少的同胞，你会喜欢这种人吗？骂骂也不少一块肉，我不要求你们喜欢她们，但是你们不要欺负她们。”
对方大笑，“长官，您想多了，她们太弱了，我们不会碰她们的！”
闻知笑着让她下去。
那些水星女子过来的时候都被植入了追踪器，闻知在智脑上能随时调取她们的行踪，闻知有时候会调出来看一看。
这些女子来自很多国家，有的甚至已经结婚有孩子，但是为了自己的同胞和家园，她们毅然决然的来了。
闻知绝对不会去嘲笑她们，相反，闻知很钦佩她们，她尽量给她们安排更合适的工作，给她们最大限度的自由。
闻知能做的只有这些。
女王的态度一直让闻知忐忑，看似女王很纵容闻知，闻知想要做的一切女王都同意，但闻知根本不敢越雷池一步，如果她一不小心触犯了帝萨人的利益，只要女王一声令下，水星文明将顷刻间灰飞烟灭。
闻知一直在思考女王同意这样做的目的，她目前的猜测就是女王可能也在观察，观察水星人的行为模式，至于女王观察的目的是什么，闻知并不知道。
留在这里的水星女人们从害怕惶恐到现在迷惘和不知所措，也不过半年时间。
来之前，她们做好了准备，要面对一群恐怖残忍的外星怪物，她们会被糟蹋，欺负，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来之后，她们被安排住在集体宿舍，条件还不错，四人间，有客厅和卫生间还有单独的卧室，就是吃饭得去食堂。
她们还被分配了各种工作，每天按时乘坐无人接送车去上班，按时下班，下班后行动自由。
帝萨人也建造了各种娱乐设施，她们同样可以进入，会被围观，但从未有人对她们有任何挑衅侮辱。
对她们态度不太友好的是那些高大健壮的外星女人，但这些外星女人也顶多是对她们不理不睬，而这些外星女人十分放浪，会和好几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情。
水星女人中有一小部分不是间谍，她们就是普通女子，当她们不在恐慌害怕的时候，就会有帝萨男人试着接近，只要她们表现出一点点不愿意，这些男人就会主动离开。
一年后，已经有好几个水星女性选择了伴侣，她们不是间谍，来的时候就被叮嘱如果能留下最好留下，只要能留下，就有可能接触到这些外星人的信息。
伴侣是双方都同意后才能缔结的契约，闻知并不会反对。
闻知只通知她们一件事，“帝萨人没有婚姻制度，你们现在选择成为伴侣，一旦双方中任何一方提出结束伴侣关系，你们的关系就会解除，但你们会获得一些赡养费。”
西娅女性是没有赡养费的，因为西娅女性本就拥有补助，干活有工资，当兵有军功，而且提出结束关系的多半是西娅女性。
莫兰问闻知拿什么当赡养费，闻知指着桌上的一个黄金饰品，“这个玩意，太空里多的是，水星人当贵重金属。”
莫兰，“……”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对水星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有任务在身的水星女性十分着急，来了一年多了，什么重要情报都没得到，连人都勾不到一个，她们都不明白为什么。
抛开立场，她们也承认，帝萨人非常绅士，从未对她们有过任何过分的言行，但是帝萨人依旧是侵略者，这个无法改变。
水星女人中有个叫罗莎玛丽的十分沉稳又耐心，她发现无法接近帝萨男性就想要和西娅女性交朋友，发现这条路走不通，她把目光又瞄准了闻知。
帝萨人只在工作上有区分，只要手里有军功和工资，就能兑换所有物资，高位帝萨人也没有太多特权，亲王将军们也就一个管家，闻知进进出出也都是一个人，没有保镖，没有司机。
罗莎玛丽盯上了闻知。
闻知是外交团的发言人，所有帝萨人和水星人的交流都由她进行，罗莎玛丽准备从闻知这里挖点消息。
闻知至今记得她刚进入这个副本，因为信息缺失，她的分析跑偏了十万八千里，幸好没有冲动行事，否则就完蛋了。
她很愿意‘配合’罗莎玛丽。
有些不涉及帝萨人利益的情报是可以透露出去的，但闻知不能主动告诉水星人，现在可以趁机转告罗莎玛丽。
比如那个太空行星防御计划，比如帝萨人有信息素识别能力等等。
罗莎玛丽‘窃听’到了这些消息，顿时愣住了。
怪不得，怪不得那些外星怪物不接近她们，因为他们早就‘看’出她们的不情愿！
哪怕是训练有素的间谍，也不能控制潜意识，不能控制信息素。
但是再一想，知道她们不愿意，这些外星人就不再强迫，这种行为和他们的侵略行为相差太多了！
然后罗莎玛丽就‘听’到了关于帝萨星的事，从女王带领船队来到水星，这么长时间里热泉菌只出现了两次，余下的族群已经没了一大半了。
罗莎玛丽惊呆了，这些外星人是因为自己的家园没了所以才来到水星的？
不，不管怎么样，他们依旧是可恶的侵略者！
闻知等着罗莎玛丽提出要回去的申请，可她偏偏没有动静。
罗莎玛丽得到了情报得往回传递啊，在帝萨人这里，她传不出任何消息。
后来闻知才知道，罗莎玛丽很谨慎，她在佐证闻知的消息，就是通过那些当了伴侣的水星女孩。
这些消息在帝萨人眼里根本不是秘密，罗莎玛丽终于确认了。
这么一来二去，水星女人在帝萨人这里也待了两年多了。
普通女孩当初被送过来时拿了钱的（都补贴给了家里），她们没有任务，因此能被接纳，其余的人有任务在身，也隐藏不了真实的想法，她们在这里没有任何进展。
但事有意外，有个女人虽然身份也是间谍，不过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她的想法发生了改变。
她居然开始羡慕那些有了伴侣的同类，她知道家国仇恨，但是帝萨人从未进行过大屠杀，那些被清理掉的人是自己不愿离开，而且这些也没有影像记录。
水星人的生存空间是被压迫了，这却不是她一个女人能管得到的，那么多大人物都束手无策呢，何况大人物们依旧花天酒地资源无数。
而她，接受训练时需要挨打挨骂，被上司凌辱，过来前还要被耳提面命，遇到什么都要忍耐，完成任务是第一位的。
可是来了这里，她生活平静，没人对她颐指气使呼来喝去，或是对她上下其手侮辱谩骂，这个叫克丽缇娜的女孩改变了想法，她想要留下来。
她只要说自己是为了任务就行了。
想法改变了，心态改变了，她的信息素也跟着变了，就有帝萨男性试着接近她。
克丽缇娜为自己找到了一个伴侣。
她兴匆匆回宿舍告诉同伴，她顺利打入了敌人内部。
正好罗莎玛丽已经四处确认了闻知的情报，她看着满脸笑容的克丽缇娜，紧紧皱起了眉头。
帝萨人不会接受一个对他们有敌意的女人，那么现在克丽缇娜找到了一个帝萨男人，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克丽缇娜叛变了！
她们可以接受任何遭遇，包括被凌辱，唯独不能接受背叛。
罗莎玛丽冷冷道，“不用了，我们准备回去，我已经递交了申请，如果这些外星怪物信守承诺，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你也不用委屈自己委身这些恶心的怪物，我们的任务是收集情报，这么多年来我们工作不力，情报收集的艰难，但也不是没有收获。”
克丽缇娜愣住了，她争辩，“但我可以留下，收集更多的情报！”
罗莎玛丽道，“我是负责人，我说你要和我们一起回去！”
克丽缇娜抿着嘴，垂下了眼皮。
闻知接到了罗莎玛丽的申请，她问过莫兰，莫兰同意了，“想走就走呗，我们从不强迫任何人。”
闻知似笑非笑的看着莫兰，莫兰想起当初自己强制分配闻知的事，脸上一阵烧，“那个，当初是你太挑剔了……”
闻知把莫兰轰了出去，真是轰出去的，莫兰被闻知扔出来的时候屁股落地平沙落雁，旁边有人正好看到了，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莫兰灰溜溜走了。
闻知通过了申请。
水星女子们开始收拾行李，她们这几年的工作酬劳都换成黄金给她们。
克丽缇娜也在装模作样的收拾，罗莎玛丽过来问她，“你的黄金呢？让我看看。”
克丽缇娜一愣，“我放好了，都差不多的，有什么好看。”
罗莎玛丽一挥手，几个女人上前架住了克丽缇娜，罗莎玛丽把克丽缇娜的行李全都抖了出来，里面没有黄金，也没有洗漱用具等私人物品。
罗莎玛丽看着克丽缇娜，“你有什么想说的？”
克丽缇娜一开始很慌乱，现在她瞪大了眼睛，甩开架着她的人，拢了一下头发，“你要我说什么？我说我想留下来继续收集情报，我难道做错了吗？你回去后和上级汇报，你看他们会不会同意我留下！”
罗莎玛丽看着克丽缇娜，“蠢货！你以为你能骗得过我？这些外星人，这些怪物，为什么不接受我们，你从未想过吗？他们能分辨情绪和信息素！我们可以控制脸部表情，可以撒谎，但是我们不能掩盖对他们的憎恨，所以，他们才不会接受我们，那些留下的女人，她们对那些怪物没有憎恨！她们是叛徒，你呢，你也想成为叛徒吗？”
克丽缇娜微微张着嘴，她忽然笑了，“罗莎玛丽，你别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批判我，我从未愿意过来，可是我不得不过来，如果我不愿过来，我的上级会杀了我！那些女孩呢，也是被我们的同胞主动送来的！”
“你嘴里说的外星怪物从来没有索要过女人！是你嘴里我们的同胞主动把我们送来的！他们出卖了我们！你愿意为了他们牺牲，是你的事！你高尚你的，我低贱我的，原来我只想活下去，现在我想好好活着，不行吗？！”
罗莎玛丽痛心的看着克丽缇娜，“克丽缇娜……你堕落了，叛变了。”
克丽缇娜冷冷的看着罗莎玛丽，“是啊，我不会和你们回去，我要和佩斯成为伴侣，我要在这里好好活着，我不想回去挤在二十个人的宿舍里，每天吃着垃圾压缩食品，长时间训练，还要被恶心的上级猥亵！”
罗莎玛丽咆哮，“造成这一切的根源是外面那些外星怪物！你是瞎的吗？！”
克丽缇娜呵呵冷笑，“不，我遭遇的和外面那些外星人无关，我的苦难来自你嘴里的我们的同胞！罗莎玛丽，你和我不同，你甚至和我们这里很多人都不同，你是主动要求过来献身牺牲的！而我们，最起码我自己，并不是，我们是被迫的！”
“我们的同胞拿着存亡大义的旗帜当遮羞布，敛财、搜罗他们看上的女人，名义上是训练，实际上只是为了满足他们的兽语，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
罗莎玛丽复杂的看着克丽缇娜，知道无法把她劝醒，罗莎玛丽走近克丽缇娜，“克丽缇娜，我们不能接受背叛，最后问你一句，你跟我们回去吗？”
克丽缇娜冷冰冰道，“除非你把我的尸体带回去！”
罗莎玛丽眼里闪过悲伤，她闪电般掏出一根磨尖的细木棍，捅进了克丽缇娜的肚子里，看部位是肝脏。
克丽缇娜睁大了眼睛，踉跄后退，弯腰捂住伤口，慢慢倒下，鲜血从她的腹部喷涌而出。
在场所有的人集体沉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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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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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萨星二十二
闻知的光脑上响起了警报，
她点开一看，我靠，那个叫克丽缇娜的女人快要死了！
闻知站起来赶过去，
医疗应急小组出发的比她还快。
等闻知赶到的时候，
克丽缇娜已经接受了紧急治疗，
闻知看着医护把她带走。
地上有一滩刺目的鲜血。
罗莎玛丽等人默不作声。
闻知无奈地看着她们，“何必呢……”
没有继续说下去，闻知转身准备离开，
在她的立场，
说什么都没有意义，罗莎玛丽叫住了她，
“长官，
我们，我们明天还能回去吗？”
闻知回过身，“能啊，
即便你们没有提出申请，
鉴于你们刚才的行为，
我们也会驱逐你们，
帝萨人可以把敌人赶尽杀绝，却绝对不允许对同胞下手，你们的行为，
我们无法接受。”
有个女人上前一步，
激动道，
“克丽缇娜是叛徒！她不是我们的同胞了！”
闻知道，“就算是这样，
你们有行刑的权利吗？克丽缇娜经过审判了吗？判决她是死刑了吗？她出卖你们的利益了吗？都没有，
她只是自私了一些，
想要为自己活着而已。”
“而你们，回去后得到的就一定是鲜花和称赞吗？你们的族人会不会认为你们已经肮脏了，因为你们被我们这些外星怪物给玷污了。你们回去后肯定要汇报在这里的一切行为，这么长时间，你们吃得饱穿得暖，身体健康，精神健旺，我们并没有亏待你们。”
闻知看着女人们不忿的面色，她笑了笑，“我说这些不是让你们感恩戴德，这不可能，我的意思是，你们告诉你们的同胞在这里过得日子，他们会不会怀疑你们已经叛变了呢？或者心里已经埋下了叛变的种子？”
有几个女人的面色变了，罗莎玛丽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闻知离开了。
第二天，六百八十三个女人离开了帝萨区。
水星人又活动了起来。
闻知去医院看望克丽缇娜，克丽缇娜的伴侣佩斯正在陪伴她。
看到闻知，克丽缇娜想起身表示敬意，闻知叫停了，“你怎么样？”
克丽缇娜点点头，“好了很多，已经不疼了。”
闻知道，“你已经回不去了。”
克丽缇娜神色平静，“我也不想回去。”
闻知道，“你可能会连累你的家人。”
克丽缇娜道，“我的父亲是个酒鬼，我的母亲除了抱怨就是哭泣，在我父亲打我的时候只会让我乖乖的，会把我打工的每一分钱都拿走，后来我的父亲把我换了两瓶伏特加……连累他们，我觉得很高兴。”
闻知，“……”妈的，送间谍不要背调的吗？这种人送来真的不是来送菜吗？
闻知想的有偏差，若是水星人之间派遣间谍，自然会好好背调，但是水星人和帝萨人的立场太鲜明了，不客气的说，绝大部分水星人对帝萨人只会有刻骨的仇恨。
剩下的一部分是慕强狂热分子，恨不得转投阵营，还有就是投机分子，他们眼里没有家国天下，只有利益，只要帝萨人愿意，他们就能笑着上来商量合作。
那些女人回来了，第一时间就被隔离起来进行检查询问。
水星人对帝萨人几乎一无所知，只知道他们强悍，可以随时抹杀掉所有水星人。
但坐以待毙不是水星人的特质，他们正在想尽所有办法进行破局。
这些返回的女人就是一个突破口。
询问的结果让人震惊，迷茫，也让一部分人越发憎恨帝萨人。
水星领导者开始了新一轮的会议，有人提议开战，马上就有人道，“怎么打？我们连那个隔离带都突破不了！我们的所有科技手段都无法获得那一边的任何信息，我们对上他们毫无胜算！”
提议的人道，“现在我们这边人心惶惶，有人还提议干脆投降！如果不让他们看到战争的惨烈和那些外星怪物的残忍，很快我们就会失去民众的支持！”
失去支持，就意味着失去权利，失去权利就意味着失去所有，这让习惯高高在上的人难以接受。
有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你的意思是栽赃帝萨人，让我们的士兵去送死，然后说是帝萨人干的？”
提议的人恼羞成怒，“他们难道是好人吗？他们已经夺走了我们的家园，哦，对，他们夺走的只是一部分的家园，你们的家园还好好的呢！”
“所以你就想激怒帝萨人，然后让他们对我们赶尽杀绝？你这个自私鬼！”
会议上吵了起来，谁也无法说服谁。
难民的处理工作其实到现在还没彻底结束，毕竟也是几十亿人口呢，帝萨人给了一些帮助，但不能解决水星人的问题。
高楼大厦只能让人居住，那农业和工业从何而来，以后的生活怎么维持？
很多国家一开始拒绝难民进入，后来勉强划了地方出去，都是小块的，把人家分割的七零八落。
人口也是资源，如果国家人口被分散了，那个国家的首脑就等于光杆司令，所以被迫搬过来的国家首脑们就不愿意。
他们牺牲了家园，就该对他们有补偿！
所以水星人之间也是矛盾重重，摩擦不断。
最后还是东半球一个大国的领导人，召集大家开会，重新划分领地安置这些难民，避免了内战发生。
不过水星民众的情绪依旧十分低落，物价一直在高涨，经济持续低迷，失业率飙升，各种骚乱一直在发生。
女人们带回来的消息让水星人意外，也让他们不安，他们还是想寻求对话。
好在帝萨人也不是一无所求，他们需要酒，需要各种加工食品，比如蛋糕面包糖果奶粉等物。
如果能加大这种需求，就能获得更多的自主权。
其实这些都是闻知替他们争取来的，帝萨人节俭，从不会浪费食物，做出来的营养块能吃就行。
闻知提出用这些花样繁多的商品提升帝萨人的幸福指数，现在不在帝萨星，所有的帝萨人又是一个族群，不存在争夺地盘和资源，那就该好好生活。
女王同意了。
几乎闻知的提议女王都会同意，但是闻知从来不敢试探女王的底线，因为闻知明白，试探失败，付出生命的是水星人。
水星人和帝萨人的贸易磕磕绊绊的在进行，关于用什么结算，闻知最大限度替他们争取了能源，医疗还有食物。
水星的太阳能充足，帝萨人的科技厉害，就能提供源源不断的电能，帝萨人甚至还制作出了方便快捷的大功率电池，小小一块，抵得上水星人之前一大堆的电池组。
水星科技也在缓慢进步中。
但想依靠这个让水星人感恩戴德，那是想屁吃。
因为政府的不作为，民间已经有不少反抗组织，他们想要夺回被占领的家园，但是他们依然不能突破隔离带，科技落后是硬伤。
一晃，帝萨人来水星已经七年了，现在已经有不少水星女性成为了帝萨人的伴侣，都是在水星人政府的支持下。
有了这些女人的加入，加上还有贸易关系，边境也很热闹。
这些女人能回去探亲，还能带着伴侣回去，看到她们悠闲的生活，就会吸引更多的水星女性想要过来。
水星人也在一点点了解帝萨人，只是这种了解并不能让水星人夺回自己的家园。
帝萨男性并不想过去，因为那里的敌意太浓厚了，对信息素敏感的他们被那些敌意包围，会时刻紧绷，所以多半只有伴侣回去探亲。
这天，闻知得到了一个邀请，有个水星女孩子邀请闻知去她家做客，“您帮过我不少忙，我父母都想谢谢您！”
这个女孩子说来也有些可怜，她是个难民，按照帝萨人的数据，他们一家三口，可以得到六十平方的安置房，实际上他们一家只住了一个单人间。
这是水星人内部的分配问题，帝萨人从不插手。
经济持续低迷，这一家人没有工作只能依靠救助过活，救助只是杯水车薪，女孩父母想方设法摆了个流动小吃摊。
治安不好，小吃摊经常东躲西藏，这一次没躲成，父母被打成了重伤，因为他们拿不出保护费。
现在完了，家里根本负担不了父母的医疗费，女孩被打人的那伙人围着，说是只要她愿意，就能卖身救父母。
女孩绝望了，他们住的里隔离带比较近，女孩就一路狂奔向隔离带，她那时候抱着必死的决心，死了算了，死了就好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闻知恰好巡视边境经过这里，她感受到了强烈的想死的信息素，然后她看到了那个一心求死的女孩。
闻知救了她，给女孩父母治好了伤。
女孩也来到了帝萨人这一边，很快就找到了伴侣，然后她的父母得到了妥善的照顾。
凡是成为帝萨人伴侣的女性的家人，政府都会提高他们的生活水平。
这是一家极普通的水星人，他们也没有什么复杂的念头，只是想好好活下去。
莫兰自然道，“女性，还有各种酒类，饮料等等，我给你清单。”
帝萨人对水星物产中最喜欢的就是酒，他们也试过酿酒，不过到底不如土著酿的好。
闻知对其他物资都没意见，就是女性这一项，她想了下道，“可不可以改成基因，或是……卵子？然后我们自行培育出西娅女性？”
莫兰想了想，“我和女王汇报一下，你为什么这样提议？”
闻知道，“从水星人的角度看，我们已经是侵略者了，现在提出索要女性，不管我们付出什么代价，他们都会这么认为，那我们就是他们永远的死敌，而且交易过来的女性，我觉得她们也会满腔怨恨。”
莫兰道，“我们只需要婴儿就行。”
闻知叹气，“那就更不行了，夺走人家辛苦养育的孩子，我们成了魔鬼无疑。我们本来就有这个技术，现在依然可以这样做，基因样本也更多了，培育完全属于我们自己的西娅女性，忠诚度也更高，这样不更好？”
女王同意了闻知的提议。
于是闻知又要去当这个外交官。
对于这伙外星人索要的任何东西，水星人都有准备，但是看到健康女性卵子的时候，他们还是惊讶了。
有人直接道，“你们想克隆我们人类女性？”
闻知摇头，“只是需要女性的一部份基因。”
那人还想说话，被身边的人拉了一下，另外有人接口，“是需要我们无偿提供这些物资吗？”
闻知道，“我们可以用粮食，电能，医疗资源进行交换。”
水星人迅速交换眼神。
他们继续询问，“怎么交易？”
闻知拿出了交易的章程。
顿了一下，闻知又道，“我们要求你们解除所有核武。”
这是女王提出的。
对方，“为什么？你们害怕我们的核武器？”
闻知看着他，“你们的核武器杀不了我们，但是会严重破坏这颗星球的环境，既然现在大家都依靠这颗星球维生，那么我们不希望有一天这颗美丽的星球被你们毁于一旦。这样的话，我们还能离开，而你们，只有灭亡。”
水星人沉默。
闻知道，“如果你们不主动解除，我们会动手，据我们所知，现在核武都在你们那里，如果引爆……你们将承担最直接的后果。”
不出意外，闻知又经受了一波死亡射线，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现在已经没有全尸了。
闻知也不想解释什么，原本帝萨人是要杀光你们的，他们本来是直接索要女婴的等等，这些话并不能替她得到水星人的好感。
在家园被夺，生存被威胁的前提下，水星人对帝萨人恨之入骨是很正常的。
闻知只能算半个帝萨人，她能感知信息素，但比帝萨人还要差一些，哪怕差一些，她也能感受到水星人身上被压抑着的巨大愤怒。
交易最终还是达成了。
甚至有水星人首脑提出愿意赠送一部分人类女性给帝萨人。
闻知看了他一眼，这位当然不是奴颜婢膝，他是准备送间谍过来。
帝萨人建立了隔离带之后人类对另外半球就瞎了，什么信息都没有，连这伙外星人的来历，生活习惯，科技状态等等都不知道。
古代打仗还得派斥候，现在那伙可恶的外星人闭关锁国，他们不知道如何得到信息。
闻知道，“我回去问一下。”
问一下的结果就是莫兰很惊奇，“你不是说他们不会答应用他们的同胞进行交易吗？”
闻知道，“我觉得他们送来的都是间谍。”
间谍这个词帝萨人十分陌生，一开始都无法理解，在帝萨，不可能有间谍出现，不同种族之间的信息素完全不一样啊，这个根本无法冒充。
女王能记住自己所有的孩子，这突然冒出来的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她当然知道。
莫兰理解后也是十分不理解，“她们，能派上什么用处呢？”
水星女性的柔弱简直让帝萨人无法想象，之前西娅女性没进行基因改造的时候就够弱的，但水星女性比未经改造的西娅女性还要弱，这么弱，能干嘛？
闻知悠悠道，“不干嘛啊，偷些科技资料或是武器资料等等，若是能把某个亲王将军迷的神魂颠倒，说不定还能把人拐去水星人那一边。”
莫兰，“……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闻知道，“水星人并不知道啊，他们一直在积极准备反抗我们。”
这在莫兰眼里就像芨兽准备造反一样，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不过出乎闻知的意料，女王同意了这件事。
第一批真正意义上的水星女性来了。
她们一共一千人，年龄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里面有一大半是间谍。
对于用信息素进行分辨交流的帝萨人来讲，这伙水星女性哪怕面上乖巧柔顺，面带微笑，但她们无不散发出，“你们这群怪物，赶紧去死，赶紧离开水星！”这个信息。
这伙人全归闻知管，闻知觉得头疼。
她也干脆，把这一伙人拉一起开了个会，“你们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我想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其实我们也知道。如果你们想回去，提出申请就行，我们不会逼迫你们留下，但留下的人也一样要干活。”
女人们神色各异，不过没人提出要走。
闻知也没强求，把大家分了分，都去干活吧。
反正帝萨人绝对不会对女人乱来，这些女人基本上是一无所获的。
这些女人以为工作会很繁重，后来发现工作量很合理，没有让她们干死干活，分配给她们的物资也和其他人一样，并未厚此薄彼。
有人就开始慢慢履行自己的任务，想要去接近那些外星男人。
闻知看到了直叹气，姑娘们，你们对着根本没有性别的帝萨人使劲有什么意义呢？
而那些有性别的帝萨人，一眼就能分辨你们的真实意图，他们不会接受你们的。
帝萨人也建造了不少酒吧，这是所有帝萨人都喜欢去的地方。
这里还有不少西娅女性。
在帝萨星，西娅女性就能相对自由地选择伴侣，来了水星，没了生存危机，西娅女性的择偶更自由了，帝萨人也在学着享受生活，闻知就见过一个女人一晚上撩了好几个帝萨男性，最后这些人开了角斗场，胜利的人带着美人离开。
周围的人纷纷大呼小叫助威，闻知从目瞪口呆到麻木。
水星女孩也想从酒吧里钓人，但是那些男的好像眼瞎一样，绕着她们走。
闻知恨不得捂脸，妹子们啊，你们的信息素表现出强烈的敌意，哪怕你们笑的再甜蜜也没用啊！
帝萨人现在很忙，养殖种植这些都可以交给机器人，女王陛下要建造行星级别的防御措施，还要大幅度升级太空级别武器，现在大家都在忙这件事。
防御和武器除了防范其他外星人，还要防范陨石袭击。
闻知当然也跟着忙起来，西娅女性们除了照顾孩子之外有的也在申请进入不同岗位，这是闻知乐于见到的。
对于那些水星女子，排斥最强的不是帝萨男性，反倒是西娅女性。
几乎没有西娅女性对水星女子有好感，难道是同性相斥吗？还是西娅女性觉得水星女子来了之后自己的地位就降低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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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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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萨星二十一
闻知好奇问过为什么，
有个西娅女性道，“我们也看过不少水星资料，这些女人的地位这么低，
她们却还甘于被那些水星男人压迫，
脑子肯定有病！”
闻知啼笑皆非，
“你们这个想法太偏激了，要这么说，那么我们以前比她们都不如啊。”
你们就是一群宠物！
谁知道这个西娅女性一脸认真，
“我们和她们完全不同！没错，
以前我们确实不出来工作，是男人们的附庸，
但是，
女王陛下没有堵住我们改变的通道，也没有任何男人对我们动过手！是我们自己没有改变的动力。而水星男人给女性设置了无数的障碍，就是不愿女人和男人平起平坐，
而且水星男人很暴力！”
闻知道，
“你不能一概而论，
这只是个例，
水星很多地方男女是平权的，而且我们的生活环境，状态和他们不同。这么说吧，
我们如果失去了女王，
整个族群就完蛋了，
但是水星人，他们每一个都可能是文明的传递者。”
“你们也不能否认水星女性的坚韧和强大，
不一定体现在体能上，
她们也会竭尽全力保护自己的后代，
水星人有婚姻制度，绝大多数的婚姻也是平淡温馨互助的，不能让少数不良代表了大多数，我个人觉得水星文明的发展，基础就在于他们复杂的思维和行为方式，包括他们的想象力。”
对方道，“好吧，我承认你说的对，但是我们依然不喜欢她们，她们并不是真心想要留在这里，这点每个人都知道，天知道，我每当看到她们表面对我们露出笑脸，实际上却在骂我们是怪物，是魔鬼，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哦，昨天还有个水星女人骂我是荡妇，这是什么意思？”
没人会喜欢一个老是指着自己鼻子骂的人吧？
闻知，“……”
代沟太大，无法解释。
闻知只能无奈道，“我们抢夺了她们的家园，还杀了她们不少的同胞，你会喜欢这种人吗？骂骂也不少一块肉，我不要求你们喜欢她们，但是你们不要欺负她们。”
对方大笑，“长官，您想多了，她们太弱了，我们不会碰她们的！”
闻知笑着让她下去。
那些水星女子过来的时候都被植入了追踪器，闻知在智脑上能随时调取她们的行踪，闻知有时候会调出来看一看。
这些女子来自很多国家，有的甚至已经结婚有孩子，但是为了自己的同胞和家园，她们毅然决然的来了。
闻知绝对不会去嘲笑她们，相反，闻知很钦佩她们，她尽量给她们安排更合适的工作，给她们最大限度的自由。
闻知能做的只有这些。
女王的态度一直让闻知忐忑，看似女王很纵容闻知，闻知想要做的一切女王都同意，但闻知根本不敢越雷池一步，如果她一不小心触犯了帝萨人的利益，只要女王一声令下，水星文明将顷刻间灰飞烟灭。
闻知一直在思考女王同意这样做的目的，她目前的猜测就是女王可能也在观察，观察水星人的行为模式，至于女王观察的目的是什么，闻知并不知道。
留在这里的水星女人们从害怕惶恐到现在迷惘和不知所措，也不过半年时间。
来之前，她们做好了准备，要面对一群恐怖残忍的外星怪物，她们会被糟蹋，欺负，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来之后，她们被安排住在集体宿舍，条件还不错，四人间，有客厅和卫生间还有单独的卧室，就是吃饭得去食堂。
她们还被分配了各种工作，每天按时乘坐无人接送车去上班，按时下班，下班后行动自由。
帝萨人也建造了各种娱乐设施，她们同样可以进入，会被围观，但从未有人对她们有任何挑衅侮辱。
对她们态度不太友好的是那些高大健壮的外星女人，但这些外星女人也顶多是对她们不理不睬，而这些外星女人十分放浪，会和好几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情。
水星女人中有一小部分不是间谍，她们就是普通女子，当她们不在恐慌害怕的时候，就会有帝萨男人试着接近，只要她们表现出一点点不愿意，这些男人就会主动离开。
一年后，已经有好几个水星女性选择了伴侣，她们不是间谍，来的时候就被叮嘱如果能留下最好留下，只要能留下，就有可能接触到这些外星人的信息。
伴侣是双方都同意后才能缔结的契约，闻知并不会反对。
闻知只通知她们一件事，“帝萨人没有婚姻制度，你们现在选择成为伴侣，一旦双方中任何一方提出结束伴侣关系，你们的关系就会解除，但你们会获得一些赡养费。”
西娅女性是没有赡养费的，因为西娅女性本就拥有补助，干活有工资，当兵有军功，而且提出结束关系的多半是西娅女性。
莫兰问闻知拿什么当赡养费，闻知指着桌上的一个黄金饰品，“这个玩意，太空里多的是，水星人当贵重金属。”
莫兰，“……”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对水星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有任务在身的水星女性十分着急，来了一年多了，什么重要情报都没得到，连人都勾不到一个，她们都不明白为什么。
抛开立场，她们也承认，帝萨人非常绅士，从未对她们有过任何过分的言行，但是帝萨人依旧是侵略者，这个无法改变。
水星女人中有个叫罗莎玛丽的十分沉稳又耐心，她发现无法接近帝萨男性就想要和西娅女性交朋友，发现这条路走不通，她把目光又瞄准了闻知。
帝萨人只在工作上有区分，只要手里有军功和工资，就能兑换所有物资，高位帝萨人也没有太多特权，亲王将军们也就一个管家，闻知进进出出也都是一个人，没有保镖，没有司机。
罗莎玛丽盯上了闻知。
闻知是外交团的发言人，所有帝萨人和水星人的交流都由她进行，罗莎玛丽准备从闻知这里挖点消息。
闻知至今记得她刚进入这个副本，因为信息缺失，她的分析跑偏了十万八千里，幸好没有冲动行事，否则就完蛋了。
她很愿意‘配合’罗莎玛丽。
有些不涉及帝萨人利益的情报是可以透露出去的，但闻知不能主动告诉水星人，现在可以趁机转告罗莎玛丽。
比如那个太空行星防御计划，比如帝萨人有信息素识别能力等等。
罗莎玛丽‘窃听’到了这些消息，顿时愣住了。
怪不得，怪不得那些外星怪物不接近她们，因为他们早就‘看’出她们的不情愿！
哪怕是训练有素的间谍，也不能控制潜意识，不能控制信息素。
但是再一想，知道她们不愿意，这些外星人就不再强迫，这种行为和他们的侵略行为相差太多了！
然后罗莎玛丽就‘听’到了关于帝萨星的事，从女王带领船队来到水星，这么长时间里热泉菌只出现了两次，余下的族群已经没了一大半了。
罗莎玛丽惊呆了，这些外星人是因为自己的家园没了所以才来到水星的？
不，不管怎么样，他们依旧是可恶的侵略者！
闻知等着罗莎玛丽提出要回去的申请，可她偏偏没有动静。
罗莎玛丽得到了情报得往回传递啊，在帝萨人这里，她传不出任何消息。
后来闻知才知道，罗莎玛丽很谨慎，她在佐证闻知的消息，就是通过那些当了伴侣的水星女孩。
这些消息在帝萨人眼里根本不是秘密，罗莎玛丽终于确认了。
这么一来二去，水星女人在帝萨人这里也待了两年多了。
普通女孩当初被送过来时拿了钱的（都补贴给了家里），她们没有任务，因此能被接纳，其余的人有任务在身，也隐藏不了真实的想法，她们在这里没有任何进展。
但事有意外，有个女人虽然身份也是间谍，不过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她的想法发生了改变。
她居然开始羡慕那些有了伴侣的同类，她知道家国仇恨，但是帝萨人从未进行过大屠杀，那些被清理掉的人是自己不愿离开，而且这些也没有影像记录。
水星人的生存空间是被压迫了，这却不是她一个女人能管得到的，那么多大人物都束手无策呢，何况大人物们依旧花天酒地资源无数。
而她，接受训练时需要挨打挨骂，被上司凌辱，过来前还要被耳提面命，遇到什么都要忍耐，完成任务是第一位的。
可是来了这里，她生活平静，没人对她颐指气使呼来喝去，或是对她上下其手侮辱谩骂，这个叫克丽缇娜的女孩改变了想法，她想要留下来。
她只要说自己是为了任务就行了。
想法改变了，心态改变了，她的信息素也跟着变了，就有帝萨男性试着接近她。
克丽缇娜为自己找到了一个伴侣。
她兴匆匆回宿舍告诉同伴，她顺利打入了敌人内部。
正好罗莎玛丽已经四处确认了闻知的情报，她看着满脸笑容的克丽缇娜，紧紧皱起了眉头。
帝萨人不会接受一个对他们有敌意的女人，那么现在克丽缇娜找到了一个帝萨男人，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克丽缇娜叛变了！
她们可以接受任何遭遇，包括被凌辱，唯独不能接受背叛。
罗莎玛丽冷冷道，“不用了，我们准备回去，我已经递交了申请，如果这些外星怪物信守承诺，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你也不用委屈自己委身这些恶心的怪物，我们的任务是收集情报，这么多年来我们工作不力，情报收集的艰难，但也不是没有收获。”
克丽缇娜愣住了，她争辩，“但我可以留下，收集更多的情报！”
罗莎玛丽道，“我是负责人，我说你要和我们一起回去！”
克丽缇娜抿着嘴，垂下了眼皮。
闻知接到了罗莎玛丽的申请，她问过莫兰，莫兰同意了，“想走就走呗，我们从不强迫任何人。”
闻知似笑非笑的看着莫兰，莫兰想起当初自己强制分配闻知的事，脸上一阵烧，“那个，当初是你太挑剔了……”
闻知把莫兰轰了出去，真是轰出去的，莫兰被闻知扔出来的时候屁股落地平沙落雁，旁边有人正好看到了，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莫兰灰溜溜走了。
闻知通过了申请。
水星女子们开始收拾行李，她们这几年的工作酬劳都换成黄金给她们。
克丽缇娜也在装模作样的收拾，罗莎玛丽过来问她，“你的黄金呢？让我看看。”
克丽缇娜一愣，“我放好了，都差不多的，有什么好看。”
罗莎玛丽一挥手，几个女人上前架住了克丽缇娜，罗莎玛丽把克丽缇娜的行李全都抖了出来，里面没有黄金，也没有洗漱用具等私人物品。
罗莎玛丽看着克丽缇娜，“你有什么想说的？”
克丽缇娜一开始很慌乱，现在她瞪大了眼睛，甩开架着她的人，拢了一下头发，“你要我说什么？我说我想留下来继续收集情报，我难道做错了吗？你回去后和上级汇报，你看他们会不会同意我留下！”
罗莎玛丽看着克丽缇娜，“蠢货！你以为你能骗得过我？这些外星人，这些怪物，为什么不接受我们，你从未想过吗？他们能分辨情绪和信息素！我们可以控制脸部表情，可以撒谎，但是我们不能掩盖对他们的憎恨，所以，他们才不会接受我们，那些留下的女人，她们对那些怪物没有憎恨！她们是叛徒，你呢，你也想成为叛徒吗？”
克丽缇娜微微张着嘴，她忽然笑了，“罗莎玛丽，你别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批判我，我从未愿意过来，可是我不得不过来，如果我不愿过来，我的上级会杀了我！那些女孩呢，也是被我们的同胞主动送来的！”
“你嘴里说的外星怪物从来没有索要过女人！是你嘴里我们的同胞主动把我们送来的！他们出卖了我们！你愿意为了他们牺牲，是你的事！你高尚你的，我低贱我的，原来我只想活下去，现在我想好好活着，不行吗？！”
罗莎玛丽痛心的看着克丽缇娜，“克丽缇娜……你堕落了，叛变了。”
克丽缇娜冷冷的看着罗莎玛丽，“是啊，我不会和你们回去，我要和佩斯成为伴侣，我要在这里好好活着，我不想回去挤在二十个人的宿舍里，每天吃着垃圾压缩食品，长时间训练，还要被恶心的上级猥亵！”
罗莎玛丽咆哮，“造成这一切的根源是外面那些外星怪物！你是瞎的吗？！”
克丽缇娜呵呵冷笑，“不，我遭遇的和外面那些外星人无关，我的苦难来自你嘴里的我们的同胞！罗莎玛丽，你和我不同，你甚至和我们这里很多人都不同，你是主动要求过来献身牺牲的！而我们，最起码我自己，并不是，我们是被迫的！”
“我们的同胞拿着存亡大义的旗帜当遮羞布，敛财、搜罗他们看上的女人，名义上是训练，实际上只是为了满足他们的兽语，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
罗莎玛丽复杂的看着克丽缇娜，知道无法把她劝醒，罗莎玛丽走近克丽缇娜，“克丽缇娜，我们不能接受背叛，最后问你一句，你跟我们回去吗？”
克丽缇娜冷冰冰道，“除非你把我的尸体带回去！”
罗莎玛丽眼里闪过悲伤，她闪电般掏出一根磨尖的细木棍，捅进了克丽缇娜的肚子里，看部位是肝脏。
克丽缇娜睁大了眼睛，踉跄后退，弯腰捂住伤口，慢慢倒下，鲜血从她的腹部喷涌而出。
在场所有的人集体沉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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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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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萨星二十二
闻知的光脑上响起了警报，
她点开一看，我靠，那个叫克丽缇娜的女人快要死了！
闻知站起来赶过去，
医疗应急小组出发的比她还快。
等闻知赶到的时候，
克丽缇娜已经接受了紧急治疗，
闻知看着医护把她带走。
地上有一滩刺目的鲜血。
罗莎玛丽等人默不作声。
闻知无奈地看着她们，“何必呢……”
没有继续说下去，闻知转身准备离开，
在她的立场，
说什么都没有意义，罗莎玛丽叫住了她，
“长官，
我们，我们明天还能回去吗？”
闻知回过身，“能啊，
即便你们没有提出申请，
鉴于你们刚才的行为，
我们也会驱逐你们，
帝萨人可以把敌人赶尽杀绝，却绝对不允许对同胞下手，你们的行为，
我们无法接受。”
有个女人上前一步，
激动道，
“克丽缇娜是叛徒！她不是我们的同胞了！”
闻知道，“就算是这样，
你们有行刑的权利吗？克丽缇娜经过审判了吗？判决她是死刑了吗？她出卖你们的利益了吗？都没有，
她只是自私了一些，
想要为自己活着而已。”
“而你们，回去后得到的就一定是鲜花和称赞吗？你们的族人会不会认为你们已经肮脏了，因为你们被我们这些外星怪物给玷污了。你们回去后肯定要汇报在这里的一切行为，这么长时间，你们吃得饱穿得暖，身体健康，精神健旺，我们并没有亏待你们。”
闻知看着女人们不忿的面色，她笑了笑，“我说这些不是让你们感恩戴德，这不可能，我的意思是，你们告诉你们的同胞在这里过得日子，他们会不会怀疑你们已经叛变了呢？或者心里已经埋下了叛变的种子？”
有几个女人的面色变了，罗莎玛丽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闻知离开了。
第二天，六百八十三个女人离开了帝萨区。
水星人又活动了起来。
闻知去医院看望克丽缇娜，克丽缇娜的伴侣佩斯正在陪伴她。
看到闻知，克丽缇娜想起身表示敬意，闻知叫停了，“你怎么样？”
克丽缇娜点点头，“好了很多，已经不疼了。”
闻知道，“你已经回不去了。”
克丽缇娜神色平静，“我也不想回去。”
闻知道，“你可能会连累你的家人。”
克丽缇娜道，“我的父亲是个酒鬼，我的母亲除了抱怨就是哭泣，在我父亲打我的时候只会让我乖乖的，会把我打工的每一分钱都拿走，后来我的父亲把我换了两瓶伏特加……连累他们，我觉得很高兴。”
闻知，“……”妈的，送间谍不要背调的吗？这种人送来真的不是来送菜吗？
闻知想的有偏差，若是水星人之间派遣间谍，自然会好好背调，但是水星人和帝萨人的立场太鲜明了，不客气的说，绝大部分水星人对帝萨人只会有刻骨的仇恨。
剩下的一部分是慕强狂热分子，恨不得转投阵营，还有就是投机分子，他们眼里没有家国天下，只有利益，只要帝萨人愿意，他们就能笑着上来商量合作。
那些女人回来了，第一时间就被隔离起来进行检查询问。
水星人对帝萨人几乎一无所知，只知道他们强悍，可以随时抹杀掉所有水星人。
但坐以待毙不是水星人的特质，他们正在想尽所有办法进行破局。
这些返回的女人就是一个突破口。
询问的结果让人震惊，迷茫，也让一部分人越发憎恨帝萨人。
水星领导者开始了新一轮的会议，有人提议开战，马上就有人道，“怎么打？我们连那个隔离带都突破不了！我们的所有科技手段都无法获得那一边的任何信息，我们对上他们毫无胜算！”
提议的人道，“现在我们这边人心惶惶，有人还提议干脆投降！如果不让他们看到战争的惨烈和那些外星怪物的残忍，很快我们就会失去民众的支持！”
失去支持，就意味着失去权利，失去权利就意味着失去所有，这让习惯高高在上的人难以接受。
有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你的意思是栽赃帝萨人，让我们的士兵去送死，然后说是帝萨人干的？”
提议的人恼羞成怒，“他们难道是好人吗？他们已经夺走了我们的家园，哦，对，他们夺走的只是一部分的家园，你们的家园还好好的呢！”
“所以你就想激怒帝萨人，然后让他们对我们赶尽杀绝？你这个自私鬼！”
会议上吵了起来，谁也无法说服谁。
难民的处理工作其实到现在还没彻底结束，毕竟也是几十亿人口呢，帝萨人给了一些帮助，但不能解决水星人的问题。
高楼大厦只能让人居住，那农业和工业从何而来，以后的生活怎么维持？
很多国家一开始拒绝难民进入，后来勉强划了地方出去，都是小块的，把人家分割的七零八落。
人口也是资源，如果国家人口被分散了，那个国家的首脑就等于光杆司令，所以被迫搬过来的国家首脑们就不愿意。
他们牺牲了家园，就该对他们有补偿！
所以水星人之间也是矛盾重重，摩擦不断。
最后还是东半球一个大国的领导人，召集大家开会，重新划分领地安置这些难民，避免了内战发生。
不过水星民众的情绪依旧十分低落，物价一直在高涨，经济持续低迷，失业率飙升，各种骚乱一直在发生。
女人们带回来的消息让水星人意外，也让他们不安，他们还是想寻求对话。
好在帝萨人也不是一无所求，他们需要酒，需要各种加工食品，比如蛋糕面包糖果奶粉等物。
如果能加大这种需求，就能获得更多的自主权。
其实这些都是闻知替他们争取来的，帝萨人节俭，从不会浪费食物，做出来的营养块能吃就行。
闻知提出用这些花样繁多的商品提升帝萨人的幸福指数，现在不在帝萨星，所有的帝萨人又是一个族群，不存在争夺地盘和资源，那就该好好生活。
女王同意了。
几乎闻知的提议女王都会同意，但是闻知从来不敢试探女王的底线，因为闻知明白，试探失败，付出生命的是水星人。
水星人和帝萨人的贸易磕磕绊绊的在进行，关于用什么结算，闻知最大限度替他们争取了能源，医疗还有食物。
水星的太阳能充足，帝萨人的科技厉害，就能提供源源不断的电能，帝萨人甚至还制作出了方便快捷的大功率电池，小小一块，抵得上水星人之前一大堆的电池组。
水星科技也在缓慢进步中。
但想依靠这个让水星人感恩戴德，那是想屁吃。
因为政府的不作为，民间已经有不少反抗组织，他们想要夺回被占领的家园，但是他们依然不能突破隔离带，科技落后是硬伤。
一晃，帝萨人来水星已经七年了，现在已经有不少水星女性成为了帝萨人的伴侣，都是在水星人政府的支持下。
有了这些女人的加入，加上还有贸易关系，边境也很热闹。
这些女人能回去探亲，还能带着伴侣回去，看到她们悠闲的生活，就会吸引更多的水星女性想要过来。
水星人也在一点点了解帝萨人，只是这种了解并不能让水星人夺回自己的家园。
帝萨男性并不想过去，因为那里的敌意太浓厚了，对信息素敏感的他们被那些敌意包围，会时刻紧绷，所以多半只有伴侣回去探亲。
这天，闻知得到了一个邀请，有个水星女孩子邀请闻知去她家做客，“您帮过我不少忙，我父母都想谢谢您！”
这个女孩子说来也有些可怜，她是个难民，按照帝萨人的数据，他们一家三口，可以得到六十平方的安置房，实际上他们一家只住了一个单人间。
这是水星人内部的分配问题，帝萨人从不插手。
经济持续低迷，这一家人没有工作只能依靠救助过活，救助只是杯水车薪，女孩父母想方设法摆了个流动小吃摊。
治安不好，小吃摊经常东躲西藏，这一次没躲成，父母被打成了重伤，因为他们拿不出保护费。
现在完了，家里根本负担不了父母的医疗费，女孩被打人的那伙人围着，说是只要她愿意，就能卖身救父母。
女孩绝望了，他们住的里隔离带比较近，女孩就一路狂奔向隔离带，她那时候抱着必死的决心，死了算了，死了就好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闻知恰好巡视边境经过这里，她感受到了强烈的想死的信息素，然后她看到了那个一心求死的女孩。
闻知救了她，给女孩父母治好了伤。
女孩也来到了帝萨人这一边，很快就找到了伴侣，然后她的父母得到了妥善的照顾。
凡是成为帝萨人伴侣的女性的家人，政府都会提高他们的生活水平。
这是一家极普通的水星人，他们也没有什么复杂的念头，只是想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