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但在电光火石之间石青绿就夺了甘堂子的剑,然后石青绿大力地将剑投掷向边楚,剑穿透了边楚的皮肉。

    一切都在须臾发生。

    边楚立刻就跪倒了下来,石青绿瞬间移动到了边楚面前,“我没有忘记,你就算刺穿了胸口也不会死。”

    石青绿伸手就要夺边楚的刀,谁知胸口一冷,低头一看,胸口插了一把剑。

    甘堂子冷冷道:“你师父没教过你,注意力要专注在对手身上吗?”

    谁知更快的是石青绿,石青绿反手就将胸膛插着的剑抽出来,直接对准甘堂子。

    边楚抬起手,迅速拿起刀,砍了过去,石青绿侧身往旁边腾挪,甘堂子抓起边楚,用力往旁边一推,两只手指夹住了石青绿刺过来的剑。

    青色的剑在甘堂子指尖抖动,这把剑是甘堂子自己所打造,用尽心思找了材料,耗费数百年只为了一把剑。

    “石青绿,你太托大了。”甘堂子轻叹一声,手指略略用力,石青绿就觉得握剑的手传来了刺痛,那剑如同炙火一般。

    石青绿扔了剑往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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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堂子接住了剑。

    裴寄酒扶住了边楚,牢牢盯着石青绿。

    石青绿飞到孤鹜派弟子在的地方,孟楼连忙上前,“师父,你还好吗?”

    石青绿的视线一一经过众弟子,最后放在孟楼身上,求得道,先要杀己,杀不了,杀了他人也是一样。

    石青绿声音如砂砾,“孟楼,将你的剑与我。”

    孟楼的剑在修真者中很普通,并不是什么宝贵的剑。孟楼心头一惊,但仍旧是双手将剑奉上。

    然而下一秒石青绿抽出了剑,一剑抹了孟楼喉咙,孟楼双眼睁大,倒了下去,临死一句话都没能说出口。

    石青绿对着其他孤鹜派的弟子还要拔剑,甘堂子迅疾闪转间挡下了石青绿的第二剑。

    “快跑!”

    孤鹜派的弟子纷纷往城外跑,也顾不得大水和师门了。

    “他疯了。”边楚勉力站着,“他真的疯了。”

    裴寄酒脸色凝重,“那个指骨是宋照所赠,宋照是以杀论道,对吧?”

    陆微云蓦地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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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光火石之间,石青绿和甘堂子已经打了起来,石青绿脸色显露出嗜血的残暴,他的剑身上还带着残血。石青绿的剑势显露出凶人的威压,就好像一只正要捕猎的凶兽。

    但甘堂子并不惧怕,昆仑剑诀的要义是勇,修道本来就不是顺应天命的事情,天命都不怕,还有何惧。

    陆微云道:“指骨也许顺着水流不知道留在那里去了。”

    裴寄酒道:“那陆前辈你怎么知道没有重新拿回来的办法,也许是要取谁的心头血?”

    陆微云死命盯着她。

    边楚轻声道:“所以石青绿放手让我杀?”

    裴寄酒突然问道:“边楚,你还站得稳吗?”

    边楚点了点头,她虽然受了重伤,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过这样的伤有几次了,所以并不会特别难以忍受。

    裴寄酒松开手,站起身,“甘堂子前辈可能撑不了多久了。”裴寄酒看了一眼边楚,那眼神很奇怪,像是要说什么,但裴寄酒什么都没有讲,只是拿走了边楚手中的刀。

    那把属于裴寄酒的刀。

    边楚忍不住问道:“小酒,你要做什么?”

    裴寄酒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往石青绿那边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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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楚刚想起身,就被陆微云摁住肩膀。

    “你现在这个样子能做什么,还不如静观其变,了不起输了大家一起死。”

    迅疾之间,裴寄酒手持钝刀加入了战局,甘堂子已经显出颓势,但看到裴寄酒替他挡剑,并不觉得轻松。

    修真者对战,不是看人数的多少。

    石青绿到底是怎么回事?修为突然大增。

    裴寄酒钝刀挡住了石青绿的剑锋,不过是一个小喽啰,石青绿如同看着蝼蚁一般看着裴寄酒。

    石青绿的剑招势不可挡,来势汹汹,不过裴寄酒也没有想着要挡,她不需要挡,她就看着剑刺进自己的胸口,竟然笑了起来。

    甘堂子正准备去救,谁知就听到一声冰冷的“走开”,甘堂子在此时对上了裴寄酒的视线,野兽一般的瞳孔,那视线漠然地扫过他,然后对上了石青绿。

    裴寄酒一把抓着剑,面上还带着笑,她轻声道:“石青绿,你吃了什么?”

    甘堂子往后退了几步,那声音明明听起来悦耳,却像是针在脑海里扎一样,皮肉感觉到了刺痛。

    石青绿一脸呆滞,似乎傻了一样,慢慢说道:“浮雨前辈的指骨。”

    不过很快,石青绿摇了摇头,神情清醒了过来,开始挣扎着要拔剑,裴寄酒仍旧不慌不忙,咬破了指尖,用血在剑身上写了一个古怪的字,那字一写完就像是活了过来一样,摇摇晃晃地跳进了石青绿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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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青绿身体如筛子一般抖起来,面如土色,裴寄酒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然后将刺在身体里的剑拔了出来,剑明明穿透了身体,却没有血流出来。

    裴寄酒上前一步,石青绿像是被什么捆缚住一样,他想要往后退,但是动弹不得,裴寄酒伸出手,用指尖点住了他的太阳穴。

    裴寄酒的笑容此刻又浮现了出来,语气温和,“死吧。”

    石青绿眼睛大睁,瞬间面色苍老了下来,然后唇边溢出了鲜血,人仍旧站着,裴寄酒的手指尖依然放在石青绿的太阳穴上,那指尖白净粉嫩,和石青绿逐渐青灰的面孔呈现鲜明的对比。

    最后,石青绿的嘴中吐出了一截指骨,那指骨浮在半空中。

    裴寄酒松开手。

    陆微云让边楚将布抛过去,甘堂子接过布,包住了指骨。裴寄酒站在一旁,什么都没有说。

    裴寄酒所使的招数比魔还要来得恐怖。

    甘堂子戒备地看着她,裴寄酒似乎什么都没有察觉,仍旧去扶边楚。边楚仍旧亲密地和她挨在一起。

    甘堂子将指骨交给陆微云。

    裴寄酒冷静开口:“我建议你们将指骨交给净慈寺,这个东西很邪门。”

    甘堂子冷哼:“有你邪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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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寄酒瞟了一眼甘堂子,就被边楚拉住手腕,边楚认真道:“甘堂子前辈,活下来就好啦,想要活下来的招式是不分什么邪门歪道的。”

    甘堂子扶着陆微云,陆微云轻叹一口气,“师弟,我们已经活了这么多年,还要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吗?”

    甘堂子想要说什么,被陆微云阻止了,陆微云道:“我和师弟回昆仑,边楚,你要跟我走吗?”

    裴寄酒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一脸平静地看着边楚。

    边楚没有丝毫迟疑,“师父,我得跟小酒一起,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甘堂子道:“你的确应该不放心,不过你不放心的人应该是你自己,这样一个人睡在侧卧,你不害怕啊?”

    裴寄酒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边楚道:“因为我喜欢她,我当然不害怕。她是我的小师妹,我心疼她,我自然不害怕。”边楚说得斩钉截铁,再向陆微云道别,“师父,我们只能说再见了,山高路远,有缘再会。”

    边楚示意裴寄酒继续扶着她,小声抱怨“我很虚弱,你刚刚干嘛抽手”,然后毫不犹豫将身体的大半重量压在裴寄酒身上。

    陆微云点了点头,“那你有事来昆仑找我。”

    边楚笑着点头,正是一派师徒和睦的景象。

    但这两人旁边的两人都是一脸警惕,像是下一刻对方就要大打出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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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堂子吹了口哨子,从空而下一匹辎軿马车,马车落在屋顶上,似乎毫无重量一样,瓦片都能承载住马车的重量,并且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

    甘堂子携着陆微云上马,陆微云最后朝着边楚点了点头,他拿到了指骨,连脸色都好看了许多。

    边楚大声道:“师父,你放心,我会找酿泉山拿到落霞剑的。”

    甘堂子瞥了边楚一眼,忍不住笑起来。

    黑云已经散去,闪电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放眼望去无边无际的汪洋河流以外,好似一切都已经恢复了平静。

    但是裴寄酒看了一眼那不远处屋脊上停着的一只乌鸦,又看了一眼标志着昆仑门派样式的图徽,图徽在马车的惟盖上极其刺眼。

    裴寄酒移开视线,甘堂子吹响了哨子,哨声一响,四匹马便腾空而上,往天际而去。

    现在,又只有她们两个了,边楚往前虚弱地走,裴寄酒却蹲下身来。

    “你要背我?”

    裴寄酒道:“又不是没有背过。”

    边楚爬到裴寄酒的背上,两只手搂着裴寄酒的脖子,裴寄酒托着边楚的腿,边楚安安稳稳靠在裴寄酒肩膀上。

    裴寄酒跳了下去,踩着水往前跳跃,大水磅礴,一座城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就变成了一条大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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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还不知道渭水怎么会涨水。”

    裴寄酒也不知道,不过她倒是不好奇,“五十年后肯定有书会写,以后就会知道了。”

    渡过渭水之后,裴寄酒的脚步就停了下来。

    天大地大,她们竟没有地方可以去。

    裴寄酒道:“你后不后悔没有跟着陆微云走?”

    边楚懒懒道:“我为什么要跟着陆微云走,他们又不会要你,你那个招数看起来真的好邪门,不会对自己造成影响吗?”

    在边楚说到招数二字的时候,裴寄酒的面色都冷了下来,但是她后面的话题一说,裴寄酒忽然觉得自己很蠢,居然会以为边楚要说点什么狠话出来。

    裴寄酒道:“影响又怎么样?”

    边楚简单道:“那就不要用。”

    “哪有那么容易?”

    边楚将脸靠在裴寄酒的肩膀上,“小酒,我发誓,我会变得很厉害,在我厉害的时候,你就不要用这些招数了。”

    裴寄酒有很多话来反驳边楚,但是她说得太真心太诚恳,她会说她很喜欢她,裴寄酒看着远处的路,陡然道:“我看到了鹤栖阁的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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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楚迷迷糊糊,“什么鹤栖阁?”话说出口,边楚惊醒了过来,鹤栖阁是妖怪的门派。

    裴寄酒道:“那乌鸦跟着陆微云的马车而去。”

    边楚问道:“鹤栖阁敢惹昆仑吗?”

    “如果人多,大概是不敢的。”

    也就是说人少还是敢的,鹤栖阁,边楚曾经被石青绿要求发誓十年屠尽鹤栖阁满门,但被边楚敷衍过去了。

    边楚立刻就下了决心,“小酒,你在这里等我,我去追,怎么样都要通知到他们。”

    “你怎么追,你连甘堂子要走哪条路都不知道。”

    边楚沉默下来。

    裴寄酒道:“我能看到鹤栖阁乌鸦的痕迹。”裴寄酒抓紧了边楚,“我和你一起去。”

    边楚道:“小酒,你真的是一个好人。”

    好人?裴寄酒加快了速度,这就是边楚心中的好人吗,也太好做了一点。

    天黑不久裴寄酒就赶上了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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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黑色的乌鸦歇在月光之下的一颗树枝上,那颗树叶子全部掉光了,没有叶子的树枝伸展开来,有种鬼魅的形状,显出一种凄厉的氛围。

    裴寄酒背着边楚,边楚全神贯注戒备周围的一切,忽然那乌鸦嘶哑地叫了一声,展开翅膀,朝着月光的阴影处飞去。

    乌鸦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预示着太阳,如若看见其在月光下飞,这不是吉兆。

    裴寄酒转过头,“边楚,你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

    边楚疑惑地看着她,裴寄酒却没有再说话,一脚踏进了这座小小的村子。

    边楚想不到甘堂子居然会在这座村子歇脚,昆仑的人总是显得特别富有的样子,特别讲究的样子,这座村子太小太窄太破了。

    裴寄酒背着边楚往里走,这村子是一个半圆的形状,低矮的房屋建成了一个大半个圆形,最中间种着一颗槐树。

    此刻,月光大亮。

    槐树下吊着两个人,人的阴影掩藏在槐树葳蕤的枝叶中。

    甘堂子和陆微云的脸在月光下,眼睛仍旧睁着,直直地看向来客。

    葬礼1

    最好也不要哭,不过这句话裴寄酒没有讲。

    边楚看过很多个故事,里面的主人公总是非常厉害,无所不能无所不知,而她总是想着混,混一天是一天,逍遥一天难得一天,裴寄酒总是提醒她不要那么容易死。其实她不是混,她只是比较天真。

    边楚先是笑起来,她不太想伤心,但是眼泪从眼眶里落下来,顺着脸颊往下落,滴在裴寄酒的脖颈上。

    边楚急忙伸手抹去裴寄酒脖颈上的泪水,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又不太想被裴寄酒发现自己在哭。裴寄酒那么敏锐,也许已经发现了,不过边楚并不想裴寄酒开口问,因为她不想答。

    但是裴寄酒只是沉默站着,注视着那颗槐树。

    边楚用手抹干净自己脸颊上的眼泪,拍拍裴寄酒的肩膀,“放我下来吧。”还带着一点哭音,听起来并不算太不自然。

    裴寄酒半蹲下身,边楚跳下来,伤口痛了一下,但一声不吭走近了那两具吊着的尸体。

    他们被吊在槐树高大的树枝上,边楚能清楚看到吊着人的脚,要抬一下头才能看到脸。

    “这样死有点狼狈。”边楚声调差不多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如果不仔细听的话,“不过人都死了,也不在乎狼不狼狈。”声音还是带着细小的颤音。

    “我可以变成人了吗?”挂在裴寄酒衣裳上的桃花枝忽然开口,“感觉你们的气氛很沉重。”

    桃花枝不等她们回答自己就变成了人形,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单纯问道:“你们会不会觉得今晚的月亮太亮了,感觉有点不吉利。”

    桃花枝是妖怪,喜爱吸收月光修行,但是今晚的月亮亮得不正常,而且月光给妖的感觉也不对。

    裴寄酒仍旧看着仰着头的边楚,边楚回过头,对上裴寄酒的视线。边楚眼眶里还有残泪,她擦得粗暴,眼角全部擦红了,她大概是想笑的,但是刚刚翘起嘴角,眼睛里就蓄满了泪。

    笑到一半,边楚就转过头去,用袖子擦了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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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楚极力想让声音正常,“今天会不会是十五或者十六?所以月亮会比较圆。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问题,我们先把他们两个放下来吧。”

    裴寄酒却抓住了边楚的手,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手抬起来的时候裴寄酒迟疑了一下,最后只是将手放在边楚的背上,加了一点点力摁了一下,只是如此,没有做出其他动作。

    边楚无声地将头埋在裴寄酒的胸前,两手垂着,并没有回抱。

    桃花枝不解,疑惑地看着她们,她不太明白为何此刻裴寄酒要抱边楚,也不懂边楚到底在哭什么。

    大家总是会死的,又不是自己死,哭个什么劲啊。

    不过自己死的时候倒没办法哭了。

    桃花枝不再观察拥抱的两人,既然边楚现在没空放他们俩下来,她来放就好。

    谁知裴寄酒直接抽刀将刀劈了过来,险些劈到桃花枝。

    刀直直刺进槐树树干里,槐树晃动了一下。

    “你…到底在做什么?”桃花枝愤愤道,“师父,你师妹太过分了。”

    边楚离开裴寄酒的怀抱,往槐树的方向走了几步,刚刚树枝摇晃的时候,边楚才突然发现,“没有影子。”

    她以为陆微云和甘堂子的影子是被树遮挡了,现在发现居然连树都没有影子。

    房屋、草木、村子里的所有东西,除了她们三个,通通都没有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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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寄酒道:“我们恐怕在阵法里,而阵眼就是这两位前辈的尸体。边楚,你现在可以将陆前辈放下来,不过你不要怕。”

    最好也不要哭,不过这句话裴寄酒没有讲。

    裴寄酒立刻挥刀,割断了挂着陆微云的绳索,整个村子忽然晃动了起来,像是一张半圆的纸被人突然撕了一半走。边楚抓着陆微云,不让陆微云的身体掉下去,裴寄酒抓住要掉下去的桃花枝。

    等动荡平息,边楚将陆微云的尸身放在地上,解下了系在他脖子上的绳索,用手合上陆微云的眼睛。

    以槐树为界,村子的一半陷落,变成了一个黑黢黢的洞,但是动静如此之大,却没有任何声响发出来。

    桃花枝用手摸了一下槐树,“是真的树。不会解下甘堂子道友的绳子后,另一半也会崩塌吧?”

    如果另一半也这样塌陷,那么她们根本没有立足之地,不知道是要掉到哪里去。

    边楚觉得神奇,“居然还有这样的阵法。”

    桃花枝道:“师父,不要感叹,会死哦,你师父不就躺在地上了。”

    裴寄酒道:“不会说话的话可以少讲话。”裴寄酒大跨步走到边楚旁边,和她一同望着槐树,“边楚,你怕不怕?”

    边楚镇定道:“不算怕。我们现在可以从原路走出去吗?”

    “我们试一下。”

    裴寄酒和边楚顺着村落走了一圈,不管从哪个村口出去,走几步都是到了另外对面一侧的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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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寄酒道:“这个阵法我只在书中看过。”

    边楚道:“你很爱看书?”

    裴寄酒道:“因为只能看书。”

    “为何?”

    裴寄酒没有回答,她们已经重新走到了槐树面前。

    站在几步路远的桃花枝问道:“出不去?”

    边楚点了一下头,桃花枝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师父,我怎么觉得倒霉事都是你摊上了,都没有遇到过什么好事。”

    边楚惊奇道:“怎么没遇到好事,你不是好事是坏事?”

    桃花枝无言以对,只能道:“你很会讲这种话。”不过倒是说得人心情愉快。

    裴寄酒不太愉快,尤其是在桃花枝说出倒霉事三个字之后。

    边楚立刻发现了,拍拍她的后背,“干嘛板着脸,我们算运气好,没有像我师父和甘堂子前辈一样被吊死,连凶手都不知道是谁。”

    “既然是阵法,有没有解阵的方法。”边楚对这方面的知识一窍不通,她只能求助裴寄酒,事已至此,当务之急是解决办法。

    裴寄酒道:“书上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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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书上没写,书上肯定不会写啊,裴道友,其实你还蛮逊唉,老是书啊书的,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桃花枝找到机会就讽刺。

    边楚语气很严肃:“桃花枝,宁吃过头饭,不讲过头话。”

    裴寄酒面色如常,“我的确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这个阵法叫做曳尾阵,是息壤派的名阵,阵法有大有小,大的话可以一城一国皆可做阵,小的话脚下方寸都可成阵。但是如何破阵,我的确不知。”

    边楚飞快凑过去,抱了她一下,坦诚道:“你知道比我多得多得多,我觉得你特别厉害。”

    裴寄酒轻声道:“是边楚你知道的太少了。”

    桃花枝抗议,“师父,裴寄酒说你无知。”

    居然还可以这样传话,桃花枝用一种大无畏的精神看着边楚,边楚张开手臂便要去抱桃花枝,她从不吝啬拥抱和夸奖,但是被裴寄酒拉住了。

    裴寄酒平静道:“要解阵,也有办法。”

    边楚回头,裴寄酒看她的注意力放在了自己身上,松开了手。

    边楚问道:“什么办法?”

    “一力降十会,足够厉害的话直接劈出去。”

    到底什么算足够厉害,边楚会的最厉害的招式是九重天,可以劈穿山脉,如天雷轰鸣,剑招如神迹。但是没什么用,至少在这里没用。她不论怎么使出剑招,砍掉槐树,或者是将房屋砍倒,但是在一个瞬间,这一切立刻恢复了原状。

    边楚站在原地,阵法里没有灵气,只有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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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寄酒看着那轮月光,“边楚,那轮明月会不会就是破阵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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