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新68婚夫妇身上出现了完全不一样的桃枝花纹……

    种68种68奇事怪事,

    错综复杂,

    令人瞠目结舌,

    一时间传遍大68街小巷,

    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68这68些,

    连翘全然不知。

    她现在面红耳赤,

    只想钻个地缝把68自己埋了。

    不行,可不能让别人知道68她和陆无咎那些见不得人的丢人交易,

    那还不如把68她杀了呢!

    她冥思苦想,突然,

    灵机一动68,装作恍然大68悟的样子:“原来是这68样啊!不过这68怪桃还怪叫人误会的,我昨晚不过是和陆无咎拿错了杯子,不小心沾到了,

    没想到竟然闹出了如此68大68的笑话哈哈。”

    她干笑几声,

    然后用手肘捣了捣陆无咎的手臂,

    示意他开口。

    陆无咎冷着脸,

    半晌,

    才嗯了一声。

    “原来是这68样?”晏无双最没心没肺,哈哈大68笑了几声,重重拍了拍连翘肩膀,“我说呢,

    你怎么68会突然转了性子,我分68明记得你说过就算天底下男子都死绝了也不会和陆无咎有什么68关系的。”

    连翘浑身一僵,分68明感觉到身边人目光凛冽了几分68。

    她只能继续干笑:“是啊,怎么68可能呢!你们也太会乱想了吧。”

    姜劭若有所思:“竟是如此68吗?”

    连翘咧嘴一笑:“不然呢?我们的关系你是知道68的,交过多少次手,吵过多少次架,我和他好68好68说话的时候还没和你多,你都忘了?”

    姜劭微微一笑:“那确实是。”

    两人一言一语,陆无咎忽然冷着脸提药走了出去。

    周见南瞥了瞥他的神色,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连翘也止住了笑,搂着晏无双若无其68事地出门去。

    至于姜劭,他目光在连翘和陆无咎身上转了转,若有所思。

    等人都走后,他又悄悄折回来丢了一锭银子给那小大68夫,阴恻恻地问:“是真的么68,同喝一杯水也会传染?”

    小大68夫迟疑了一下:“也不能完全排除这68种68可能。不过,至今为止来我们药铺抓药的人,都是有点……不清不楚的。”

    姜劭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笑。

    ——

    此68时,外面的街市上,江陵的太守不知何时带着人浩浩荡荡地来了,下了马车朝陆无咎恭敬地一拜,问道68:“阁下便是大68国师派来的人?”

    陆无咎反问道68:“大68国师?”

    太守诧异道68:“阁下竟不是大68国师派来的?那为何从东边来,还身着三足金乌?”

    他回头看向报信的主簿,主簿也一脸诧异。

    两边对了一番才弄清,原来自打江陵出现人面桃之后,这68赵太守便立即上书,同时请大68国师派修士前来镇压。算算时间,现在应当刚好68是大68国师派的人到的时辰,而皇家豢养的修士们穿的都是带有三足金乌的仙袍,恰好68每一样都和陆无咎一行对得上,这68才弄错了。

    不过太守心里纳闷道68,眼前这68人气度不凡,又身着三足金乌,既不是大68国师派来的,又是哪一位呢?

    他正68准备问出口的时候,却听姜劭嘴快,唤了一句殿下,太守霎时心头一震,带着人重重拜了下去:“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殿下恕罪

    。”

    太守都跪了,满大68街霎时跪倒了一片,那小大68夫更是呆了,暗暗抽自己的嘴巴子,说了不该说的话。

    陆无咎微微皱眉,道68了一句“不必多礼”,一群人这68才起来。

    姜劭似笑非笑,接着又晃了晃扇子,对太守道68:“殿下大68驾光临,你身为太守,不仅有失远迎,甚至还没做好68管控,导致殿下中了这68怪桃之毒,危在旦夕,你这68太守当的着实失职啊!”

    他这68么68一开口,赵太守霎时冷汗直流,又跪下来请罪,人群中也议论纷纷。

    陆无咎把68手一负,沉声道68:“不知者68无罪,太守不必多虑。”

    赵太守这68才擦了擦汗。

    然后陆无咎又表示会随赵太守一起回去,暂居太守府邸,彻底解决这68人面桃花,纷纷的议论才慢慢止息。

    不过临走时,陆无咎看了姜劭一眼,目似寒星。

    姜劭微笑着看回去,笑意里也有几分阴森。

    晏无双坐在马车里看得一头雾水,戳了戳连翘:“我怎么68觉得,这68会稽姜氏的大68公子笑起来让人那么不舒服呢。”

    周见南抢话道:“当然不舒服了,毒蛇即便是笑,也阴森森的。”

    晏无双啊了一声,周见南好68为人师的瘾又犯了,便同她说道68了一番:“这68会稽姜氏的族徽乃是上古传说中的九头蛇,所以68历代的族人也都以68蛇为尊,这68位大68公子心狠手辣,总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嘴又有点凸,是以68他私下里有个绰号叫‘尖吻蝮’。”

    晏无双摸了摸发凉的手臂:“我最厌恶蛇了,难怪觉得他说话不大68中听!”

    连翘则在一旁唉声叹气:“这68可不是中不中听的事,他是故意坑我们呢。你看,他当众点出陆无咎中了怪桃之毒,危在旦夕,那些藏在暗处觊觎崆峒印碎片的修士们甚至大68妖们便会蠢蠢欲动68,趁陆无咎虚弱之时前来抢夺碎片。如此68一来,这68姜劭岂不是相当于把68陆无咎架在火上烤了吗?”

    晏无双后背发凉:“他竟然这68么68坏?可是……那块碎片不是在你身上吗?”

    连翘忧虑的也正68是这68个问题,现在所有人都以68为碎片在陆无咎身上,他也没解释,又中了毒,相当于白白替她当了靶子,若是他真的出了什么68事,她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可是,他为什么68愿意替她担风险呢?

    连翘托着腮,缓缓陷入沉思。

    不等想明白,马车就已经到太守府了。

    下车时,连翘提着裙角故意走得快些追上陆无咎想找他问问,但68他连头也没回,不知为何今日态度十分68冷淡。

    连翘跑起来时头上的叶子被吹得凉嗖嗖的,她瑟瑟发抖,也不追了,心里咕哝了一句这68人可真够阴晴不定的!

    周见南捂着屁股,这68一路走得更慢,他们三个人磨磨蹭蹭,等到了花厅的时候,人差不多已经到齐了。

    这68时,从珠帘后缓缓步入一个美68妇人,她身穿一袭秋香色的罗裙,脚踏一双缀着珍珠的绣鞋,至于模样,并不算秾丽,但68白白净净,蛾眉淡扫,看起来很68舒服。

    只不过比起她的眉眼,她的左臂要更加吸引人一些——袖笼是空荡荡的,走动68时,还能看到下面垂下来的桃枝。

    赵太守一见她出来,随即追过去,握住她的手:“宛娘,你怎么68来了?”

    这68美68妇人乍一见到这68么68多人,立即又退出去:“妾不知有人来了,原是给大68人炖了汤,大68人既在忙,妾这68便离开。”

    “来都来了,便坐下吧。”赵太守赶紧扶着她坐下,又小心翼翼地抬起她那只已经完全化作桃枝的手臂放好68,然后才对众人解释道68,“这68是内人,也中了这68奇毒,各位贵人莫怕。”

    连翘摆摆手,自然是不怕的。

    不过这68妇人左臂已经完全化作桃枝了,显然是已经中毒不浅了,还有那眉心——

    连翘先前以68为她是贴了花钿,现在再一细看,这68哪里是花钿,分68明是一朵鲜活的桃花。

    不得不说,这68桃花点缀眉间,衬得面庞娇艳了几分68,但68知道68内情后,连翘只觉得瘆人。

    她看了一眼后赶紧挪开,生怕冒犯到这68妇人,不过这68妇人的脾气倒是很68好68,冲她微微一笑。

    坐定之后,陆无咎便问起这68怪桃的起源来。

    赵太守恭敬地道68:“此68事还要从三月前说起,那时正68是产桃的时节,集市上到处都是卖桃子的,但68吃完以68后,不少人便出现了怪状,府衙当即派人把68集市上卖桃子的都抓了起来,这68一查才发现有问题的桃子都来自一个叫吴永的商贩,于是我们又去追查此68人,但68这68吴永早已畏罪潜逃,追查到他时,他正68在逃跑,一不留神坠了崖,线索就此68断了,只有屋子里还堆着一些没卖出的桃子,已经尽数被查封销毁了。”

    “这68么68说,除了这68个死去的吴永,现在毫无线索。”

    赵太守叹了口气:“正68是。”

    “那这68吴永的家人呢,他虽然走了,但68亲眷难道68就不知这68些桃子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这68个……”赵太守似乎有些迟疑。

    此68时,赵夫人却幽幽地开了口:“我便是这68吴永的亲眷。”

    连翘惊讶:“您?你们是……”

    她原以68为是姐弟或是兄妹云云,没想到赵夫人却道68:“我原是他的夫人。”

    在场的人无不震惊。

    毕竟,这68赵太守口口声声称她做夫人,她又怎么68会是吴永的夫人?

    这68时,赵太守咳了一咳:“贵人们有所不知,宛娘本就是我远房表妹,吴永死后,她尽管自己也身中奇毒,却主动68变卖了家产替夫还债,我见她坚贞,又见她可怜,饱受流言困扰,便将她带回府内暂避风头。”

    这68经历着实有些传奇了。

    宛娘感激道68:“大68人是个好68心的人,收留我是可怜我一个将死之人罢了,让人称我为夫人,不过是为了护我周全。”

    赵太守却直言不讳:“倒也不止如此68,宛娘心性甚好68,我丧妻已久,本是要与68她共白首的。”

    宛娘皱眉:“大68人这68时候说这68些做什么68。”

    赵太守握着她的手:“贵人们见多识广,必能体谅我们,何况,我也不想委屈了你。”

    宛娘叹息一声。

    连翘思忖道68:“既然夫人同吴永之前是夫妇,那吴永为何要害你,让你也吃了这68桃?”

    “仙人是说我这68胳膊?”宛娘指了指自己那只已经变成桃枝的手臂,却摇头,“这68桃并非是吴永给我的,而是事发之后我自己吃的,因为那些人追上门来要讨个说法,我实属无奈,只好68自己也吃了这68桃,以68示清白。”

    原来还是个坚韧不屈的娘子。

    在场的人纷纷敬佩起来,难怪连太守都为她折了腰。

    “不过。”宛娘又道68,“吴郎并非大68家口中所说的大68奸大68恶之人,我们只是寻常人家,他原在医馆当学徒,后来听说贩卖瓜果来钱快,便辞了学徒做起这68行来。说是贩卖,也不过从中转一道68手而已,这68桃最初的来历,他自己恐怕都不甚清楚,又何谈故意害人?”

    “这68么68说,你觉得此68事与68吴永无关?”

    宛娘惆怅道68:“我不知道68,我只知道68他从前并非这68样的人,他虽然爱耍小聪明,有时以68次充好68,但68这68种68大68奸大68恶之事他是决计做不出来的。”

    “那吴永是从哪里进的货,你也不知了?”

    宛娘摇头:“平日里他外出做买卖,我在家做绣活贴补家用,着实不知他同哪些人交往。”

    连翘便不再问了,这68么68说,这68吴永也不过是一个倒霉的贩子罢了!

    还是要找出这68怪桃的出处才可能找到破解之法。

    然而就在此68时,宛娘袖中的桃枝突然疯狂生长起来,只见那原本只有一臂长的桃枝迅速生长蔓延,牵着她的左手抬了起来,再然后,她右手也开始蠢蠢欲动68,冒出枝芽,眉心的花钿更是迅速一朵一朵冒出来。

    赵太守当即大68叫起来:“快去叫韩方士!快啊,还有那药呢,给夫人服下。”

    霎时,花厅里乱做一团,下人们手忙脚乱,花枝疯狂抖动68,宛娘的身体也开始若隐若现,时而像树,时而又像人,只有那张脸若隐若现,面容被扭曲,似乎极为痛苦。

    “宛娘!”赵太守目眦欲裂,抱住她的身躯,不停地拍打那些疯狂的花枝,“韩方士呢,怎么68还没到?”

    此68时,陆无咎眉心一凝,向宛娘眉心注入一道68灵力,那疯狂生长的花枝才终于慢了一点。

    连翘也抬手加入一道68,那花枝又慢了一点,但68宛娘已经颇具树形了,脚底下似乎也有根须冒出来,一旦根须扎下去,恐怕便回天乏力了。

    赵太守急得满头是汗,就在此68时,千呼万唤的韩方士终于来了!

    只见他鹤发鸡皮,看起来大68约已到花甲之年,动68作却不慢,迅速将一碗黑乎乎的药灌入宛娘口中。

    然后那疯狂生长的花枝便突然停了下来,等一碗药喝完,那花枝慢慢回缩,宛娘又恢复了人状,不过这68次除了她的左手,整个左半身都基本变成了树枝,左半边脸则被绽放的桃花覆盖,看起来颇有几分68可怖。

    赵太守摸着她脸上的桃花,眼眶发红:“怎么68褪到这68种68程度就停了,这68脸,这68手……刚刚分68明不是这68样的!”

    韩方士面色凝重道68:“我早同太守说过,距夫人发病至今已经快两月了,能维持到现在这68种68程度已经是不幸之万幸,等下次再发作,便是连这68药恐怕也抑制不了了。”

    宛娘此68时已经醒了过来,她咳嗽几声,轻声对韩方士道68了谢,然后劝慰赵太守:“不必强求,听天由命便是。”

    反而是赵太守涕泗横流,最不能接受,转而扑通一声跪在了陆无咎面前,求他一定要解开这68怪桃之毒。

    直到陆无咎答应下来,赵太守才终于肯起身。

    ——

    亲眼目睹了赵夫人发病之后,几个人都心有余悸,去往安排好68的厢房之后,他们纷纷喝起抓的药来。

    但68这68药不光得内服,还得外敷,要擦到叶子上才能抑制生长,并且每隔三个时辰就要擦一次。

    晏无双和连翘互相帮着,勉勉强强擦完了。

    周见南就惨了,他的桃枝长在屁股后,压根看不着,只能叫了一个府里的小厮撅着屁股让人帮忙擦药。

    连翘一边偷笑,一边庆幸,幸好68她身上的桃枝位置没那么68尴尬。

    不过,这68药也只是延缓生长速度,桃枝仍然在长,短短一天已经长了一根手指长,抽了三片嫩芽了,掐指一算,恐怕到明天更麻烦。

    果然,次日一早,一排四间的厢房,有三间传出了爆鸣。

    尖叫声此68起彼伏,好68似遭受了什么68人间大68劫。

    周见南身后的桃枝已经长到了一掌有余,活像一根尾巴,将衣服都顶了起来。不得已,他只能将衣服掏了一个洞,把68桃枝拽了出来,这68才没那么68怪异。更可怕的是,除了身后,他心口也冒出了一根手指长的嫩芽。

    周见南简直欲哭无泪,这68桃枝可真会挑啊,哪里难堪便长在哪里!

    晏无双也没好68到哪里去,她双手上的桃枝已经比露出的手还长了,干什么68都不方便,除此68以68外,她的头上也像连翘一样冒出了新68芽。

    连翘倒是比他们好68些,暂时没从自己身上发现新68长出的芽,头上的桃枝长了两指长,冒出了十片新68叶,虽然滑稽了点,但68起码不妨碍起居。

    不过,头顶上的桃枝实在太高了,晏无双现在双手不能用,周见南更是自顾不暇,逼不得已,连翘只好68顶着一根嫩绿的桃枝去找隔壁的陆无咎帮她擦药。

    陆无咎似乎从昨日起心情便不大68好68,连翘敲了三遍门,他才爱答不理地打开,语气冷淡:“有事?”

    连翘已经很68久没听见过他这68么68纯粹的冷淡语调了,一时间还有点不适应。

    她晃了晃头上的桃枝,假装若无其68事:“我够不着,你能不能帮我擦一擦药?”

    陆无咎瞥了一眼那刚好68伸到他鼻尖的新68叶子,微微侧开:“这68个时候,知道68找我了?”

    连翘觉得他很68奇怪,要不是没人能用了,她才不找他呢。

    “你这68是什么68态度,不帮算了!”连翘把68头一扭就要走。

    身后忽然冷冷传来一个声音:“我不帮,你就要去找姜劭?”

    连翘纳闷了:“和姜劭有什么68关系,这68府里这68么68多人,我想找谁就找谁!”

    她原以68为吵了一架后陆无咎会更生气,没想到他脸色稍霁,反倒开口道68:“进来吧。”

    “……

    ”

    怎么68脾气又变好68啦?连翘完全摸不着头脑。

    不过,擦药间隔的三个时辰快到了,她一时还真不知道68找谁,于是还是不大68高兴地挪了进来。

    坐下时,她没注意到旁边的鹤形灯,头顶上的叶子被火苗灼了一下,疼得她哼哼唧唧,这68时,耳边似乎传来一声轻笑,她迅速抬头指着陆无咎道68:“好68啊,你是不是嘲笑我了?”

    陆无咎微微勾唇:“蠢得要死。”

    连翘捂着脑袋没好68气道68:“你就会说风凉话,等哪天你像我一样就不乱说了。”

    陆无咎拧开了药瓶,用指腹抹了一点药水:“擦哪儿?”

    连翘乖乖坐好68:“叶子,要一片一片全部擦满才能阻止它疯长。”

    陆无咎嗯了一声,左手捏住叶子边缘,右手用指腹缓缓抹匀。

    只是当他握住叶片的时候,那嫩绿的叶子明显抖了一抖。

    陆无咎停下:“你抖什么68?”

    连翘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也不明白为什么68,只是感觉很68奇怪。

    有一种68陌生的触感,明明是摸叶子,却好68像有人在摸她一样。

    她含糊道68:“有点痒,你轻点捏我,呸,捏我的叶子!”

    “麻烦。”

    陆无咎有些不耐烦,动68作却很68轻,慢条斯理地捋起叶片来。

    只是每碰一下,那叶子便抖一下。

    擦完一片时,叶心莫名有些泛红,他一低头,看见两只小巧的耳尖也有一点红。

    连翘头一回知道68什么68叫如坐针毡,天呐,为什么68浑身上下会又痒又麻,明明昨天晏无双给她擦药的时候没有这68么68明显啊。

    终于等到十片叶子擦完时,她哆嗦了一下,拔腿就要跑。

    陆无咎却按住她的肩:“你走什么68?”

    连翘顶着红扑扑的脸凶巴巴地道68:“擦完了,我不走干什么68?”

    陆无咎却顿了顿:“你确定?”

    连翘疑惑:“还有什么68?”

    陆无咎缓缓垂眸,瞥了一眼她身后的鼓起的衣裙:“你不是长了两根桃枝?”

    连翘大68惊,顺着他的目光回头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屁股后竟然和周见南一样也冒出了一根桃枝——

    短短的,大68约指节大6,新68芽把68她的裙子都顶起了一小块。

    完了!

    ——原来刚才的痒不止是因为陆无咎给她擦叶子,她屁股也发芽了!

    昨日她还嘲笑周见南要撅着屁股让别人擦药,今天撅着屁股丢人的就变成她自己了?

    第26章

    冒尖

    聪明反误

    连翘伸手摸了摸,

    这小芽已经长了有一节指节长了。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陆无咎没什么表情:“还68要不要继续涂?”

    这怎么涂啊,不仅要撅着屁股,还68要把衣服掀起来,

    这也太丢人了。

    连翘坚决摇头:“不行,绝对不行!我自己来。”

    陆无咎挑了挑眉,

    倒也没强求,

    只是停了一停:“你这桃枝,

    倒是会挑地方长,

    怎么麻烦怎么来。”

    连翘听出了他话中的戏谑,

    一把夺回陆无咎手中的药瓶,

    捂住屁股上的小芽恶狠狠地道:“再麻烦也和你没关68系!”

    反□□里这么多女眷呢,

    除非所有人都不在,她才会勉为其68难让陆无咎帮一帮。

    但这种事,

    怎么可能发生?

    连翘很是不以为意,但她不知道的是,

    有时68候意外就是那么措手不及。

    彼时68的连翘尚且一无所知,她鬼鬼祟祟地捂着屁股回了自己房间,把腰扭成了麻花,嘴里叼着药瓶,

    左手掀起裙子来,

    右手蘸着药水,

    唔,

    勉强也够得着。

    不过68再长长一点可就不一定了。

    她叹气,

    觉得这一定是嘲笑周见南的报应,以后再也不笑他了。

    话虽如68此68,但是抹完药顶着小树枝准备出门晒晒太阳的时68候,一推门恰好碰到了把脸蒙住的周见南,

    她还68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

    因为周见南的模样实在是太滑稽了。

    只见他不只屁股后拖了一根桃枝,胸口也凸起了一点,恰好还68是在尖尖的位置,实在太尴尬了。

    连翘肚子都笑疼了。

    周见南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捂着胸口,满脸通红,羞愤欲死:“笑什么笑,小心你也长在这里!”

    连翘赶紧呸呸了两声:“可不许乱说!”

    周见南见她怕了,心情这才好点。

    但他这模样着实是出不了门了,又生怕被人撞见,赶紧溜回了房间。

    于是连翘便和晏无双一起大摇大摆地在院子里抖抖叶子,晒起太阳来。

    但晒着晒着,竟然68有鸟停在了她头上,好像把她错认成了小树。

    连翘怒了,伸手赶起来:“走开,不许停在我头上!”

    但这鸟哪里听得懂人话,不仅叽叽喳喳地乱飞,还68把她红扑扑的脸当68成了熟透的桃子猛地啄了一口。

    连翘捂着脸大怒:“坏鸟!还68敢啄我,看我不把你毛拔了烤着吃!”

    然68而她护头护不了腚,这鸟一会儿啄上面,一会儿啄下面,弄得她招架不住,不胜其68烦,差点还68被淋了鸟粪。

    最68后她掐了个召水诀下了一场雨把这鸟给淋湿了飞不起来才终于抓住它。

    连翘一手倒拎住鸟腿,笑眯眯戳了戳它扑棱的翅膀:“这下你飞不起来了吧?”

    然68而赶走了鸟,其68他麻烦事却接连不断。

    总是有小虫子觊觎她头顶的叶子,嗡嗡地绕来绕去68,然68后偷偷落上去68啃。

    连翘郁闷无比,看来当68一棵树也不是那么容易啊!

    ——

    和虫子斗争了一天,连翘正烦不胜烦的时68候,突然68来了一个好消息。

    原来是和吴永一起贩桃的那个商贩刘三儿找到了,已经被押进大牢了,于是连翘一行立即前去68审问。

    当68然68,出门前她给自己戴了一个从头遮到脚的幂离,免得太过68丢人。

    审问还68算顺利,刘三儿的说法和宛娘的说法一致,都说吴永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而他们的桃子,也是从更大的商贩手中买的,模模糊糊记得喝酒时68听了一嘴城外的田家庄或宋家庄之类的,但他们也不止做桃子生意,所以具体68是哪个,也记不清了。

    不管怎么说,事情总算有点眉目了,于是连翘和陆无咎赶往稍大稍远一点的田家庄看看,周见南和晏无双则去68了近一些的宋家庄打68探打68探。

    而一直像狗皮膏药粘在他们身后的姜劭,则带着人继续追查刘三口中的更大商贩去68。

    田家庄坐落在江陵城外的一处三面环山,一面环水的山间平地上,此68地村民不多,皆以种桃为生,倒也和这刘三儿所言对得上。

    为了更快些找到这田家庄所在,出发前,连翘特意从官府借了个人带路。

    一路上倒也顺利,山中雾气弥漫,辨识不清,是以御剑到山脚后,他们打68算徒步过68去68。

    不过68望山跑死马,只看舆图,田家村就在入山不远的平地上,实际上,他们走了很久却还68没到。

    陆无咎意识到些许不对,问带路的人道:“是不是绕路了?”

    那人也疑惑:“没有啊,分明就是这么走的。”

    于是一行人又继续按照路线走下去68,再拐过68一个弯只见远处出现了一个被薄雾笼罩的山村。

    带路人欢欣起来:“就是那里!”

    此68时68已经到了傍晚,远远看去68,那山村飘起几缕炊烟,茅舍间还68有几个黑点,大约是劳作的村民。

    于是连翘加快了脚步,想趁天黑之前赶到。

    不过68,当68下了一个坡,已经走到村口的时68候,连翘却脚步一顿,一把拉住陆无咎的手:“等等。”

    陆无咎眉宇一凝:“怎么了?”

    连翘扶着头上的小树,定了定神:“……你知道我能够一眼辨识百妖吧?”

    陆无咎嗯了一声,手缓缓按住剑柄,作出一个拔剑的姿势:“你是说,这村子里有妖?”

    连翘摇了摇头:“不是有妖,这村里根本就没人,那些村民全部是桃树啊!”

    天知道她第一眼看到这村落时68有多震撼!

    “妖?”

    带路的人被吓得迅速往回跑。

    而此68时68,那些正一派祥和在劳作的村民也突然68静止不动,然68后僵硬地回头,紧接着他们体68内突然68抽出了无数根枝条,像吐着信子的毒蛇,疯狂朝他们涌过68来。

    幸而连翘报了信,陆无咎眼疾手快,一剑斩过68去68,那些靠近的枝条瞬间被齐齐斩断。

    但治标不治本,这些妖树很快又生出了更多的桃枝,铺天盖地的缠绕过68来。

    连翘躲闪不及,身后的那根兔子尾巴似的小桃枝不小心被一根妖枝勾住了,她立马伸手去68砍,趁着这一瞬,那枝条直接勾住她的脖子把她拖了起来。

    好一招声东击西!

    陆无咎立即追上去68,掌心凝火,然68而一想到连翘如68今也是半人半树,他又生生停下,转而持剑斩断那根勾住她脖子的树枝。

    砰地一声,连翘掉了下来,摔了个狗啃泥!

    她呸了呸嘴里的泥,没好气地瞪陆无咎一眼:“你就不能温柔一点,捞我一下?”

    陆无咎语气冷淡:“救你你还68要求那么多?”

    话虽如68此68,当68缠斗中连翘又一次被勾住的时68候,陆无咎这回总算记得捞她了,不仅砍断了枝条,还68拽了连翘一把,不过68吧,匆忙之下,他一不留神拽住的是连翘身后那根尾巴似的桃枝……

    连翘屁股一痒,好像被人摸了一把,她回头目瞪口呆:“流氓,谁让你拽我尾巴了!”

    陆无咎立马松开,眉宇有些不耐:“谁知道你会突然68转身。”

    “待会儿再和你算账!”连翘拽回自己的“尾巴”,很是警惕,“先把它们处理了。”

    陆无咎不以为意:“还68用你说。”

    连翘来了脾气:“口气倒是不小,那你说说有什么好办法?”

    陆无咎环视一圈:“木怕火,但这山上到处是枯枝败叶,一旦烧起来,恐怕局势难以控制,所以火攻不行。不过68,这桃树不仅怕火,也怕冻,我记得你召水之术使68得不错,这山里又有山溪……”

    连翘沉思道:“你是说用冰?把这些疯长的桃树定住,这样就能斩草除根了——”

    陆无咎挑了下眉:“还68不算蠢。”

    连翘白他一眼:“呵,我也是这么想的好不好,只不过68被你抢先说了!”

    然68后她抬手便将飞流直下的瀑布召了过68来,掐了个凝冰之术,霎时68只见那瀑布朝桃林倾泻而下,只见疯长的桃枝瑟缩了一下,然68后便瞬间被冰封住。

    虽然68维持不了多久,但已经够陆无咎出手了,只见三道白虹贯日的剑光斩过68去68,一剑削掉了那些疯长的枝丫,一剑将妖树从中断去68,最68后一剑直插地底——

    一气呵成,力如68千钧,等再拔出时68,那些残根也被连根带起。

    然68后只听轰然68一声,那些疯长的妖树彻底变回了普通的桃树!

    连翘长舒了一口气,然68后抖抖眼睛上的冰碴子,冲陆无咎丢过68去68一个得意的眼神,满脸写68着“我厉害吧”。

    然68而,陆无咎却皱了皱眉。

    连翘不高兴了:“怎么,除了这些树妖我可是费了一大半力气的好不好?”

    “不是。”陆无咎顿了顿,指着她的头道,“那些疯长的树是没了,但——你身上的枝条开始疯长了。”

    “长什么?”连翘疑惑,挠了挠头。

    这一摸可不得了,头上的枝条已经迅速蔓延而下,片刻时68间竟然68已经垂下来,快要盖住她的眼睛了。

    连翘惊叫一声,拂去68她头上的那些枝叶,这时68,她突然68发现屁股后面也痒痒的,原来是后面的那根也疯长起来,还68分出了许多叉,像孔雀尾巴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啊!”

    陆无咎环视一圈,眉头紧锁:“这地方兴许埋了什么东西,催化了万物生长,你的药呢?”

    连翘这才想起袖中的药来,一边自己舀了一大块,同时68赶紧丢给陆无咎:“你也帮我涂。”

    陆无咎十分利落,拧开药瓶便往她头上的那些新68叶上抹,果然68那叶子一沾到药,瑟缩了一下,长势立马变慢了。

    只是头上虽然68压制住了,后面的孔雀尾巴却越长越大,连翘此68时68也顾不得丢人了,摁着陆无咎坐下,往他膝盖上背身一趴:“这里我够不着,你来!”

    陆无咎顿了顿:“你确定?”

    连翘把头一埋,闷闷道:“快点,废什么话!”

    反正只要她看不见就可以当68作没发生。

    陆无咎于是握着那根新68枝,一片一片地用沾着药的指腹捋过68叶子。

    唔,这感觉好奇怪,好像被人从尾椎骨一直摸到天灵盖。

    连翘扭着屁股忍不住动来动去68,那乱晃的枝叶戳来戳去68,陆无咎拍了一下。

    “别乱动!”

    连翘霎时68咬牙不吭声了,因为这感觉……竟然68有点像拍她的屁股。

    天杀的陆无咎,她爹都没打68过68她屁股!

    然68而就在此68时68,连翘突然68发现了一个更悲惨的事情,不只头上和后面桃枝疯长,她身上又有很多地方在发芽,痒得她不停地挠来挠去68。

    挠了一会儿,她突然68发现十根手指头也钻出了嫩芽,很快就比指甲盖还68长了。

    莫说涂药,便是瓶子都拿不稳。

    这下,她是彻底涂不了了,陆无咎顿了顿,只能跟着她的反馈迅速给她涂抹冒芽的地方。

    “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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