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他不知道一个根本不能站起来的男人还能做什么。
所以他没去找沈冬至谈，而是去找秦琛谈，因为他认为沈冬至一定不会选他，他希望秦琛能放手。
以他对秦琛的了解，秦琛绝不会染指他的女人。
他真的是个可笑的懦夫。
不对，不仅可笑，还很卑鄙。
“沈冬至，是我配不上你。”
天台的风很大，沈冬至的眼眶突然红了。
她第一次用那种无理取闹的方式吼他
“周希尧！！！”
——她深知他的占有欲，也更深知他的敏感，她怕这个男人一去不回。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时周希尧突然松了手看向她。
“沈冬至，你将我的心暴晒在烈日之下，那你呢？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作者有话说】感谢大家对现在版本的喜爱，都看到了?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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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爱与诚·周周冬至的坦诚与分离
她想要什么？
周希尧帮沈冬至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她也一直都在思考她到底想要什么。
“周希尧，其实我也曾经想过要不要就做你的女朋友。”
周希尧心头一软：“那为什么最后没有？”
沈冬至看着他的眼睛。
“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但是之后呢？我嫁给你，金杉和AGT合并，我做你的董事长夫人？”
“周希尧，我不愿意，我不想当什么周夫人，我要做金杉的主人，要做光明正大的沈董。”
周希尧不解：“这有什么冲突吗？我会支持你，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你依旧是金杉的沈董！”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沈冬至眼里出现一种坚定的光芒。
“因为我要做的，是我自己。”
周希尧不懂她的意思。
“周希尧，或许在你看来，赵霆桀盛怀宣这些人和你不是一个阶层，但是在我看来，你们都是一样的。”
“我喜欢你，也喜欢他们，而且从来没有隐瞒过。”
“和你做爱我很开心，和他们做爱我也很开心，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是最亲密、最平等的伙伴和家人。”
周希尧脸上出现一种不可思议的神色。
沈冬至就知道会这样。
她的心一颤，语气却依旧有着自己的坚定。
“我曾经想过，什么是婚约，为什么婚约就代表神圣，到底是谁给了这个定义，没有婚约的爱情就不神圣了吗？”
“还是说世俗规定爱一个人就必须和他确定关系，然后嫁给他，永远一心一意才能称的上一个好女人，我不就这么做就是罪无可恕？”
“说到底，究竟是谁定下了一对一才是神圣的规则，我同时爱几个人就要被千夫所指？”
“在我看来，订下这些规则的人也不过是满足他们自己的欲望罢了。”
“规则都是人订的，世界这么大，同是人，我为什么要听订下规则这些人的话，他们凭什么要我臣服？就因为他们拥有无穷的支持者？”
周希尧已经完全愣了。
“周希尧，现在是父系社会，可母系社会也是曾经存在过的，订下母亲社会规则的人和推倒母系社会建立父系社会的人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
“过去的几千年里，男人总是想掌控女人，而我不想被任何人掌控。”
周希尧辩解：“我没有想掌控你。”
沈冬至笑着摇头：“你可能没有想，但结果都一样。”
“——我嫁给你，我被你掌控，被贴上属于你的标签。”
“所以周希尧，我做不到，做不到因为禁不住你的诱惑而答应做你的女朋友，更做不到因为你的请求就违背自己的价值观。”
——这是对你的侮辱，也是对我的侮辱，沈冬至在心里补充。
“而且我也不想答应你，那样我会不快乐。”
周希尧不解：“和我在一起你不快乐吗？”
沈冬至摇头：“和你在一起我很快乐，也很开心、你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知己，可这些快乐都是建立在自由的基础上的。”
“一旦这份快乐被绑定、被拘束，那被拘束的不快乐就超过了这份快乐。”
说到这沈冬至看向周希尧。
“人只有一颗心。”
“周希尧，我要为自己的心而活。”
她的眼里诉说着她的诉求，展示着她的坚定和不驯。
“我要我的心只属于我自己。”
“我要按自己的心意活在这世上，我要按照我想要的、我制定的规则行事。”
“我要做制定规则的人。”
她靠近他。
“最重要的，周希尧，我从来没有欺骗你。”
周希尧没有说话，他知道，沈冬至没有说谎。
他和沈冬至的感情从来都是相互的，在感情方面，她一直坚持自己的独立性，在朋友方面，他们互相用真心相对，他护她，她亦然对他好，至于他们的起点，那份投资？
沈冬至早就加倍还给他了。
是，她没有对不起他。
她只是不能只爱他一个。
她享受爱情，但爱情只是她快乐的源泉之一，所以她不能接受他，她光明正大却又残忍的告诉他这个事实，只因为她不能欺骗自己爱的人。
她坦诚而又无情，坚韧却又强大。
顶楼的风很大，周希尧第一次读懂了沈冬至的内心。
——她要做的是制定规则的人，但她不会强迫自己接受她的规则。
她在对他说：“看，我就是这样，你愿意接受吗？”
当然，她的眼里写着我想你接受。
他突然很感谢她。
她是懂他的，懂他的骄傲和自卑，所以她才咬紧牙关没有松口。
他最怕的，就是因为她因为感动和同情答应和他在一起，所以他才要等她答应了以后才说。
她帮他保留了最后一分弥足珍贵的骄傲。
他走过去面对她开口。
“冬至，我有个疑问，秦琛是怎么答应和你做的？”
沈冬至已经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心里窒息般的难受，却还是强忍着回答他。
“我告诉他，我从来不是你的女朋友。”
她仰头看他，眼里有一丝脆弱和祈求，像是想要被抛弃的小猫扯着他的袖子。
“是陈述句。”
——不是为了推掉和你的关系。
周希尧懂，这个小东西就是这样的，她只是在告诉秦琛事实。
这是她的骄傲，她不会、也不屑于用隐瞒和欺骗周旋在众人之间。
既然如此，那秦琛接受她就不奇怪了。
他很清楚，秦琛喜欢的就是沈冬至这样的人。
“冬至，谢谢你。”
——谢谢你没有将我最讨厌的同情当作恩赐给我。
“但是我接受不了。”
说完他轻轻理了理沈冬至的头发，指尖残留的温柔让沈冬至几乎落泪。
他要走了，她知道。
“现在……”
周希尧退后一步。
“沈小姐，请让开。”
沈冬至侧身让他，即使眼里已经含了泪，哽咽的声音却依旧倔强。
“周先生请。”
她有她的坚持，他有他的立场，周希尧大步离开，两人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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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垂头【崽崽：哭，大秦：我要你】
虽然知道说出来的后果就是他离开，可当听到身后周希尧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时，沈冬至眼角还是忍不住落下一滴泪。
她吸吸鼻子，将剩下的眼泪全都憋回去，直到背后的脚步声消失都不敢转头去看。
周希尧在去电梯口的路上碰到了秦琛，他一个人站在顶楼入口玻璃墙的后面，似乎已经看了他们很久。
目光相撞，周希尧没有说话，只是顶着同样通红的双眼按下电梯离开。
电梯门关上，眼看着数字一个个往下跳，周希尧的心也跟着越沉越底。
终于，电梯落地。
电梯门打开，周希尧站在电梯里看着外面，看了很久才终于迈了出去。
*
哭了一会儿，沈冬至伸手将眼泪擦干，她下午还有会，不能一直哭。
轻舒一口气，她把头发理好往回走，刚一走到顶楼入口就停下了脚步。
——她也看到了秦琛。
秦琛站在她左手边的走廊里，已经穿好整齐的西装，双手插袋，目光随她而动。
他走到她面前，从西装内袋里拿出真丝手帕递给她，并指了指她的眼角。
“这里的妆花了。”
沈冬至接过手帕，今天她特意化了个很精神的妆容，擦了一会儿才终于把眼角晕开的睫毛膏擦干净。
她把手帕收起来：“谢谢，我干洗好了还你。”
秦琛点头，他看着垂头丧气的小猫，忍不住开口询问。
“怎么了？”
小猫摇头：“没事。”
秦琛皱眉，直接揭穿了她。
“他不要你了。”
他用的是陈述句。
沈冬至第一次这么讨厌陈述句。
是啊，周希尧不要她了，她被抛弃了。
这是她第一次被抛弃。
小猫的眼眶又红了一圈，不知道为什么，秦琛很想伸手摸摸她的头。
他忍住问她：“他为什么不要你？”
沈冬至只能回答：“我和他有观念分歧。”
“你很喜欢他？”
沈冬至嗯了一声。
“你没有为了他改变你的观念？”
沈冬至点头。
秦琛注视她颤抖的睫毛，心中更加欣赏她了。
——原本他愿意接受沈冬至并且追求她的原因就是因为欣赏她，今天周希尧找来，沈冬至松开他的手去追周希尧，他也并没有过多的沮丧。
她和他认识的时间还不够长，他不在乎她和周希尧的感情纠葛，只要她还没有做出选择，秦琛就有自信能打败周希尧，做她想要的那个人。
现在周希尧主动退出，秦琛虽然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却能看出来沈冬至很在乎周希尧，但即使面对周希尧的离开，她依然选择坚守自己的观念，这需要一颗强大的心。
秦琛毫不犹豫的开口。
“他不要你，我要你。”
正在努力收眼泪的沈冬至一愣，她抬头看他，通红的双眼水汪汪的，像哭坏了的小兔子。
他要她？
他为什么要她？
“你不是也要离开我吗？”
沈冬至还以为他会有她是周希尧不要的女人之类的想法。
见她疑惑，秦琛思索着最好的表达方式，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一句。
“我不离开你，你这样很好。”
很好这两个字短暂安慰了沈冬至，但很快她就又生出一种委屈感。
他凭什么要她？
她赌气式的开口。
“我不爱你。”
秦琛完全不在意：“我可以追你，你也可以以后再爱我。”
沈冬至不知道他心里居然是这么想的，而且他的表情很认真，一看就不像在开玩笑。
但很可惜，现在的沈冬至真的没有这个心情。
她开口想说些什么，然而一抬头，她愣住了。
——秦琛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他的手掌很大，掌心也很热，但动作却很僵硬生疏，仿佛是他第一次这样做一样。
他很认真的在抚摸她。
沈冬至喉头一动，默默又把想说的话吞了下去。
秦琛觉得她的头很软很可爱，发丝蓬松，还有淡淡的清香味。
摸完小猫的头，他意犹未尽的收回手，低头一看，却见小猫一脸惊讶。
他皱眉：“你不喜欢这样？”
沈冬至吸了吸鼻子，没有违心的说她不喜欢。
“谢谢你。”
秦琛嗯了一声：“我送你回家？”
沈冬至摇头：“还要开会呢。”
秦琛点头，他和沈冬至一起走进电梯，按下B1后电梯开始往下降，沈冬至抬头看他的侧脸，他察觉到她的目光，伸手去握她的手。
沈冬至低头，躲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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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归家[珍珠加更至41900，二更晚上10点]
下午的会整整开了三个小时，沈冬至全程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最后终于完美的完成了会议。
然而会议刚结束，周希尧就又给了她重重一击。
——他让人把她的东西都打包好送到了金杉前台。
东西不多，就一个箱子，沈冬至看了却双眼直冒红。
他就这么果断！这么绝情！一点回转的余地都不留！
司机帮沈冬至把箱子放进后备箱，沈冬至坐在车后座里，回去的一路上都是红着眼眶的。
黑色的加长轿车穿过宽阔的榆树行道，看到前面巍峨的城堡，她知道，她到家了。
*
回到家后沈冬至依旧不开心，沈冬行不知道她和周希尧的事，还以为是哪个区的总裁让她受委屈了，毕竟她今天在会议上看着就神色不好。
——今天的会议沈冬行全程看了转播。
餐桌上沈冬至闷闷的吃饭，沈冬行看着她委屈的小脸，心里又心疼又思念，明明她只是出去玩了两个星期不到，也不是需要他管的小孩子了，他怎么还这么想她呢。
其实这时候周希尧也不好受。
他坐在卧室的床边，落地窗外是一片草坪和落日的余晖。
周围散落着帮沈冬至收拾东西时翻出来的东西，他手上缠着纱布，脚边还有一堆烟头。
吃过饭后沈冬至就回房间睡了，她洗完澡换好衣服，把自己塞进被子里，手里还拿着手机不停翻。
不知道为什么，周希尧没有退那个群，群里还有她今天早上发的观光电梯视角的金融城照片。
她看着群聊界面翻来翻去，在心里盘算自己尾巴里还有几个男人。
唐维钧和韩城已经完全是她的了，盛怀宣和赵霆桀被她用四年之约稳住，谭宗铭那个混蛋根本不想进来。
还有她的哥哥，也想离开她。
沈冬至突然就生了一种挫败感。
她抱着枕头去了沈冬行的房间。
沈冬行没关门，她一推就开了，看到她来，沈冬行还有些惊讶，她居然还愿意来找他？
他挪出位置让她，沈冬至也不客气，钻进他被子里和他挨着靠坐在一起。
沈冬行正在用笔记本处理今天的未签发文件，很快，几乎三四秒就一张，沈冬至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特别乖，呼吸声也比平时微弱。
沈冬行很快处理完了文件，他本来以为小猫已经睡着了，结果低头一看，小猫正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把笔记本合上：“想不想看烟花？”
沈冬至想：“这是在英国，可以吗？”
沈冬行点头：“不会被发现的，要是发现就交罚款。”
沈冬至的嘴角终于有了一丝开心。
沈冬行早就让人在城堡的地下室囤积了很多烟花，吩咐人去取后他带着沈冬至下楼。
城堡外的草坪上，沈冬至披着米白色的羊绒大衣，沈冬行握住她的小手，两人一起抬头看向天空，五颜六色的烟花很快开始绽放。
沈冬至感觉自己受伤的心被抚平了，尽管沈冬行并没有特意安慰她。
她仰头看沈冬行的脸庞，突然伸手戳了他一下。
沈冬行不在意她的玩闹，他低头对她说。
“冬至，生日快乐。”
沈冬至一愣，今天不是她的生日啊。
沈冬行握紧她的手。
“冬至，以前的生日哥哥都不在，但以后的每一年，哥哥都会陪你过生日。”
沈冬至心头涌出一股温暖，她乖巧点头。
“好。”
说着她吞了吞口水，突然咬唇，然后仰头亲了沈冬行一下。
亲的嘴唇，沈冬行感觉自己像是被小猫用鼻子蹭了蹭。
湿湿的，软软的。
亲完后沈冬至装着没事的样子继续抬头看烟花，时不时还偷瞄一下沈冬行。
嗯，他眼神里没有要走的意思。
沈冬行任由她偷看，他把属于这个吻的美好回忆存了起来。
*
看过美丽的烟花，沈冬至睡得格外安稳，沈冬行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踌躇很久后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小耳朵，生日快乐。
他在心里又说了一遍。
在他心里，今天就是她的生日。
零点一过，金杉的全球官网上发布了一条爆炸性的最新消息。
——任命沈冬至为金杉全球CEO。
在沈冬至熟睡的时候，她的手机嗡嗡嗡的震，各大电视台也放出了最新新闻。
从今天开始，她的名字就完全属于她了。
而她的面前，会永远有一个人为她保驾护航。
但这同时也让另一个人陷入了歇斯底里。
「沈冬至」。
第320章病态
「沈冬至」并不蠢，或者说她自以为自己并不蠢，以前沈冬行也起过把金杉给她打理的心思，她都拒绝了。
她想得很美好，她只需要每天花钱，让哥哥赚钱不就好了吗，反正公司总会在她名下。
而且她还可以用这个锁住哥哥，不让沈冬行恋爱，也不让沈冬行结婚。
但自从知道自己不是沈冬至，她就开始担心，她怕自己又变得一无所有，怕沈冬行和沈冬至拿走她的钱。
后来沈冬行将她囚禁，又将她卖给秦家，她在秦家得不到自由，也让她慢慢明白了一点沈冬行的想法。
——他要剥夺她的身份！让林萱顶替她的位置！
「沈冬至」很害怕，但她做不了什么，她跟秦澈说过，让他趁着她还是沈冬至的时候把之前在她名下的那些公司和基金转到安全的地方，但秦澈却表现的很不耐烦。
这倒不是秦澈厌烦她，而是他觉得那都是沈家的东西就还给沈家不好吗，秦家也不缺这几家公司。
「沈冬至」不能理解，那都是她的，完全属于她的！她一定要攥在手里才行。
可还没等她说服秦澈，沈冬至就已经恢复了身份。
「沈冬至」心里焦急，甚至想跟媒体曝光沈冬至和沈冬行乱伦，这一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但她不敢，她怕她刚打了电话给媒体沈冬行就会来秦家再次将她带走。
至于她对沈冬行的那点爱慕？
早就随着沈冬行的无情慢慢消失了。
相反，那天看到沈冬至后，她心里突然闪过一丝可怕的念头。
要是秦家兄弟都是她的裙下之臣，那她不就可以和沈冬至对抗了吗？
当然，她也只敢想想，她当初帮秦澈挡下那一巴掌的时候，秦琛已经拿枪想杀了秦澈，她亲身体会过秦琛的无情和冷酷。
到时候要是勾引失败，反而一败涂地。
她只能将秦澈抓得更紧才行。
想到这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要是有个孩子就好了，秦澈一定会对她死心塌地的。
*
在她盘算计划的时候，秦澈正在书房里听秦琛讲沈家那边的事。
——在为沈冬至恢复身份的同时，沈冬行已经通知了秦家，以后的「沈冬至」就叫王冬雪，对外的说法是认错了孙女，现在把真的认回来，原来的记在他家老管家的名下，再给几个公司当作安抚。
“既然沈家已经给她找了名字了，那哥就不用再安排，你去问问她的意见，如果她愿意，哥过几天就帮你安排注册的事。”
秦澈觉得挺好，沈家不仅给「沈冬至」找了身份，还是一直爱护她的王伯，甚至还把她一直想要的公司也给了她。
他高兴的点头：“行，那我这就跟冬至……不，我这就回去跟冬雪商量。”
秦琛点头，他目送秦澈离开，心里对这次的结果还算满意。
第一是沈冬至恢复身份了，那她应该会很开心。
他希望她开心。
第二是沈家帮他找了一个可控的身份，虽然这个身份和沈家有瓜葛，但无论「沈冬至」接不接受，以后她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只需要和沈家交涉就行。
他打算找个机会把王开名也换过来，顺便再和沈家做一次利益交涉，把沈家给王冬雪的那几个公司用其他的方式还给沈家。
——王冬雪欠的，就是秦澈欠的，秦澈欠的，就是他欠的。
回到小庄园，「沈冬至」热情的帮秦澈换衣服，自从秦澈做了英区的CEO晚上就经常不回来，她偶尔问起，秦澈就只回答她忙。
他一定是生她的气了，都是因为那个刘敬。
其实秦澈没说谎，不像以前，这次秦琛很信任他，把所有的事都交给他全权处理，他不能辜负秦琛的信任。
他握住「沈冬至」的手，开心的跟她分享这个事。
“冬至，我们可以领证了。”
他把「沈冬至」以后就是王冬雪，以及她要的公司都还在的消息告诉了她。
然而他没想到，听完他的话，「沈冬至」却是强颜欢笑。
“是吗，那都听你的。”
秦澈这次不想再装若无其事，他问她。
“冬至，你不开心吗？为什么，王伯伯对你很好的，等再过一段时间，我让我哥把王伯伯也接过来，以后你身边都是爱你的人。”
“还有，我觉得冬雪这个名字很好听，明年下雪的时候，我就带你出去玩，给你真正的自由，好不好？”
——她不要做沈冬至，她要做王冬雪！
但她只能说好。
秦澈拍拍她的手：“好，那我这就去安排。”
说完秦澈转身离开，「沈冬至」在沙发上坐了五分钟，确定秦澈走远后，突然起身摔碎了眼前的花瓶。
破碎的瓷片散落在地上，「沈冬至」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样，她抬头，发现秦澈居然去而复返。
他来的太突然，「沈冬至」的表情来不及收回去，但秦澈好像没有生气，他过去抱住「沈冬至」，声音特别温和。
“冬雪，我们去看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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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追求
「沈冬至」并不觉得自己有病，她难道不该恨沈冬至吗？
都是因为她，自己的生活才变成现在这样。
可无论她怎么说，秦澈都始终温柔的告诉她，他会带她去看医生，一定会把她治好。
——在秦澈心里，「沈冬至」是因为被沈冬行囚禁太久出现了心理问题。
他跟「沈冬至」保证，绝不会让秦琛以及任何人知道她去看病的事。
秦澈深知秦琛的脾性，他要是知道「沈冬至」精神出了问题，一定会把「沈冬至」带走。
虽然他一直顶撞秦琛，但他清楚，他的哥哥是很爱他的。
「沈冬至」只能说好。
在秦澈安排「沈冬至」去看病的时候，秦琛和沈家又做了一次交易，把王开名也接到了秦家，不过没让他和「沈冬至」见面。
沈冬行对此倒也不在乎，王开名本就什么都不清楚，现在送去秦家，到时候再和「沈冬至」一起杀了就行。
*
在沈家的城堡享受了几天青草阳光，再加上现在人人都叫她沈小姐，沈冬至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
她依旧在往群里发图，吃的喝的，还有她新买的手镯。
白金色，也不知道周希尧会不会看。
周希尧当然看了，并且立马想到她送他的那支手镯。
不过短短半个月，他就已经瘦了七八斤，去拿药时医生特别嘱咐他不能再抽烟或者喝酒，对药力的影响很大。
于是周希尧每天只能坐在卧室外的椅子上想她，从清晨到日落，一刻不停歇。
他希望她能突然出现在他背后，搂住他的脖子，柔软的胸脯压着他的背乱蹭。
“周希尧，别生气了嘛~”
所以他没去找沈冬至谈，而是去找秦琛谈，因为他认为沈冬至一定不会选他，他希望秦琛能放手。
以他对秦琛的了解，秦琛绝不会染指他的女人。
他真的是个可笑的懦夫。
不对，不仅可笑，还很卑鄙。
“沈冬至，是我配不上你。”
天台的风很大，沈冬至的眼眶突然红了。
她第一次用那种无理取闹的方式吼他
“周希尧！！！”
——她深知他的占有欲，也更深知他的敏感，她怕这个男人一去不回。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时周希尧突然松了手看向她。
“沈冬至，你将我的心暴晒在烈日之下，那你呢？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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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什么？
周希尧帮沈冬至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她也一直都在思考她到底想要什么。
“周希尧，其实我也曾经想过要不要就做你的女朋友。”
周希尧心头一软：“那为什么最后没有？”
沈冬至看着他的眼睛。
“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但是之后呢？我嫁给你，金杉和AGT合并，我做你的董事长夫人？”
“周希尧，我不愿意，我不想当什么周夫人，我要做金杉的主人，要做光明正大的沈董。”
周希尧不解：“这有什么冲突吗？我会支持你，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你依旧是金杉的沈董！”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沈冬至眼里出现一种坚定的光芒。
“因为我要做的，是我自己。”
周希尧不懂她的意思。
“周希尧，或许在你看来，赵霆桀盛怀宣这些人和你不是一个阶层，但是在我看来，你们都是一样的。”
“我喜欢你，也喜欢他们，而且从来没有隐瞒过。”
“和你做爱我很开心，和他们做爱我也很开心，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是最亲密、最平等的伙伴和家人。”
周希尧脸上出现一种不可思议的神色。
沈冬至就知道会这样。
她的心一颤，语气却依旧有着自己的坚定。
“我曾经想过，什么是婚约，为什么婚约就代表神圣，到底是谁给了这个定义，没有婚约的爱情就不神圣了吗？”
“还是说世俗规定爱一个人就必须和他确定关系，然后嫁给他，永远一心一意才能称的上一个好女人，我不就这么做就是罪无可恕？”
“说到底，究竟是谁定下了一对一才是神圣的规则，我同时爱几个人就要被千夫所指？”
“在我看来，订下这些规则的人也不过是满足他们自己的欲望罢了。”
“规则都是人订的，世界这么大，同是人，我为什么要听订下规则这些人的话，他们凭什么要我臣服？就因为他们拥有无穷的支持者？”
周希尧已经完全愣了。
“周希尧，现在是父系社会，可母系社会也是曾经存在过的，订下母亲社会规则的人和推倒母系社会建立父系社会的人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
“过去的几千年里，男人总是想掌控女人，而我不想被任何人掌控。”
周希尧辩解：“我没有想掌控你。”
沈冬至笑着摇头：“你可能没有想，但结果都一样。”
“——我嫁给你，我被你掌控，被贴上属于你的标签。”
“所以周希尧，我做不到，做不到因为禁不住你的诱惑而答应做你的女朋友，更做不到因为你的请求就违背自己的价值观。”
——这是对你的侮辱，也是对我的侮辱，沈冬至在心里补充。
“而且我也不想答应你，那样我会不快乐。”
周希尧不解：“和我在一起你不快乐吗？”
沈冬至摇头：“和你在一起我很快乐，也很开心、你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知己，可这些快乐都是建立在自由的基础上的。”
“一旦这份快乐被绑定、被拘束，那被拘束的不快乐就超过了这份快乐。”
说到这沈冬至看向周希尧。
“人只有一颗心。”
“周希尧，我要为自己的心而活。”
她的眼里诉说着她的诉求，展示着她的坚定和不驯。
“我要我的心只属于我自己。”
“我要按自己的心意活在这世上，我要按照我想要的、我制定的规则行事。”
“我要做制定规则的人。”
她靠近他。
“最重要的，周希尧，我从来没有欺骗你。”
周希尧没有说话，他知道，沈冬至没有说谎。
他和沈冬至的感情从来都是相互的，在感情方面，她一直坚持自己的独立性，在朋友方面，他们互相用真心相对，他护她，她亦然对他好，至于他们的起点，那份投资？
沈冬至早就加倍还给他了。
是，她没有对不起他。
她只是不能只爱他一个。
她享受爱情，但爱情只是她快乐的源泉之一，所以她不能接受他，她光明正大却又残忍的告诉他这个事实，只因为她不能欺骗自己爱的人。
她坦诚而又无情，坚韧却又强大。
顶楼的风很大，周希尧第一次读懂了沈冬至的内心。
——她要做的是制定规则的人，但她不会强迫自己接受她的规则。
她在对他说：“看，我就是这样，你愿意接受吗？”
当然，她的眼里写着我想你接受。
他突然很感谢她。
她是懂他的，懂他的骄傲和自卑，所以她才咬紧牙关没有松口。
他最怕的，就是因为她因为感动和同情答应和他在一起，所以他才要等她答应了以后才说。
她帮他保留了最后一分弥足珍贵的骄傲。
他走过去面对她开口。
“冬至，我有个疑问，秦琛是怎么答应和你做的？”
沈冬至已经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心里窒息般的难受，却还是强忍着回答他。
“我告诉他，我从来不是你的女朋友。”
她仰头看他，眼里有一丝脆弱和祈求，像是想要被抛弃的小猫扯着他的袖子。
“是陈述句。”
——不是为了推掉和你的关系。
周希尧懂，这个小东西就是这样的，她只是在告诉秦琛事实。
这是她的骄傲，她不会、也不屑于用隐瞒和欺骗周旋在众人之间。
既然如此，那秦琛接受她就不奇怪了。
他很清楚，秦琛喜欢的就是沈冬至这样的人。
“冬至，谢谢你。”
——谢谢你没有将我最讨厌的同情当作恩赐给我。
“但是我接受不了。”
说完他轻轻理了理沈冬至的头发，指尖残留的温柔让沈冬至几乎落泪。
他要走了，她知道。
“现在……”
周希尧退后一步。
“沈小姐，请让开。”
沈冬至侧身让他，即使眼里已经含了泪，哽咽的声音却依旧倔强。
“周先生请。”
她有她的坚持，他有他的立场，周希尧大步离开，两人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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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说出来的后果就是他离开，可当听到身后周希尧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时，沈冬至眼角还是忍不住落下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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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希尧在去电梯口的路上碰到了秦琛，他一个人站在顶楼入口玻璃墙的后面，似乎已经看了他们很久。
目光相撞，周希尧没有说话，只是顶着同样通红的双眼按下电梯离开。
电梯门关上，眼看着数字一个个往下跳，周希尧的心也跟着越沉越底。
终于，电梯落地。
电梯门打开，周希尧站在电梯里看着外面，看了很久才终于迈了出去。
*
哭了一会儿，沈冬至伸手将眼泪擦干，她下午还有会，不能一直哭。
轻舒一口气，她把头发理好往回走，刚一走到顶楼入口就停下了脚步。
——她也看到了秦琛。
秦琛站在她左手边的走廊里，已经穿好整齐的西装，双手插袋，目光随她而动。
他走到她面前，从西装内袋里拿出真丝手帕递给她，并指了指她的眼角。
“这里的妆花了。”
沈冬至接过手帕，今天她特意化了个很精神的妆容，擦了一会儿才终于把眼角晕开的睫毛膏擦干净。
她把手帕收起来：“谢谢，我干洗好了还你。”
秦琛点头，他看着垂头丧气的小猫，忍不住开口询问。
“怎么了？”
小猫摇头：“没事。”
秦琛皱眉，直接揭穿了她。
“他不要你了。”
他用的是陈述句。
沈冬至第一次这么讨厌陈述句。
是啊，周希尧不要她了，她被抛弃了。
这是她第一次被抛弃。
小猫的眼眶又红了一圈，不知道为什么，秦琛很想伸手摸摸她的头。
他忍住问她：“他为什么不要你？”
沈冬至只能回答：“我和他有观念分歧。”
“你很喜欢他？”
沈冬至嗯了一声。
“你没有为了他改变你的观念？”
沈冬至点头。
秦琛注视她颤抖的睫毛，心中更加欣赏她了。
——原本他愿意接受沈冬至并且追求她的原因就是因为欣赏她，今天周希尧找来，沈冬至松开他的手去追周希尧，他也并没有过多的沮丧。
她和他认识的时间还不够长，他不在乎她和周希尧的感情纠葛，只要她还没有做出选择，秦琛就有自信能打败周希尧，做她想要的那个人。
现在周希尧主动退出，秦琛虽然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却能看出来沈冬至很在乎周希尧，但即使面对周希尧的离开，她依然选择坚守自己的观念，这需要一颗强大的心。
秦琛毫不犹豫的开口。
“他不要你，我要你。”
正在努力收眼泪的沈冬至一愣，她抬头看他，通红的双眼水汪汪的，像哭坏了的小兔子。
他要她？
他为什么要她？
“你不是也要离开我吗？”
沈冬至还以为他会有她是周希尧不要的女人之类的想法。
见她疑惑，秦琛思索着最好的表达方式，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一句。
“我不离开你，你这样很好。”
很好这两个字短暂安慰了沈冬至，但很快她就又生出一种委屈感。
他凭什么要她？
她赌气式的开口。
“我不爱你。”
秦琛完全不在意：“我可以追你，你也可以以后再爱我。”
沈冬至不知道他心里居然是这么想的，而且他的表情很认真，一看就不像在开玩笑。
但很可惜，现在的沈冬至真的没有这个心情。
她开口想说些什么，然而一抬头，她愣住了。
——秦琛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他的手掌很大，掌心也很热，但动作却很僵硬生疏，仿佛是他第一次这样做一样。
他很认真的在抚摸她。
沈冬至喉头一动，默默又把想说的话吞了下去。
秦琛觉得她的头很软很可爱，发丝蓬松，还有淡淡的清香味。
摸完小猫的头，他意犹未尽的收回手，低头一看，却见小猫一脸惊讶。
他皱眉：“你不喜欢这样？”
沈冬至吸了吸鼻子，没有违心的说她不喜欢。
“谢谢你。”
秦琛嗯了一声：“我送你回家？”
沈冬至摇头：“还要开会呢。”
秦琛点头，他和沈冬至一起走进电梯，按下B1后电梯开始往下降，沈冬至抬头看他的侧脸，他察觉到她的目光，伸手去握她的手。
沈冬至低头，躲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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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归家[珍珠加更至41900，二更晚上10点]
下午的会整整开了三个小时，沈冬至全程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最后终于完美的完成了会议。
然而会议刚结束，周希尧就又给了她重重一击。
——他让人把她的东西都打包好送到了金杉前台。
东西不多，就一个箱子，沈冬至看了却双眼直冒红。
他就这么果断！这么绝情！一点回转的余地都不留！
司机帮沈冬至把箱子放进后备箱，沈冬至坐在车后座里，回去的一路上都是红着眼眶的。
黑色的加长轿车穿过宽阔的榆树行道，看到前面巍峨的城堡，她知道，她到家了。
*
回到家后沈冬至依旧不开心，沈冬行不知道她和周希尧的事，还以为是哪个区的总裁让她受委屈了，毕竟她今天在会议上看着就神色不好。
——今天的会议沈冬行全程看了转播。
餐桌上沈冬至闷闷的吃饭，沈冬行看着她委屈的小脸，心里又心疼又思念，明明她只是出去玩了两个星期不到，也不是需要他管的小孩子了，他怎么还这么想她呢。
其实这时候周希尧也不好受。
他坐在卧室的床边，落地窗外是一片草坪和落日的余晖。
周围散落着帮沈冬至收拾东西时翻出来的东西，他手上缠着纱布，脚边还有一堆烟头。
吃过饭后沈冬至就回房间睡了，她洗完澡换好衣服，把自己塞进被子里，手里还拿着手机不停翻。
不知道为什么，周希尧没有退那个群，群里还有她今天早上发的观光电梯视角的金融城照片。
她看着群聊界面翻来翻去，在心里盘算自己尾巴里还有几个男人。
唐维钧和韩城已经完全是她的了，盛怀宣和赵霆桀被她用四年之约稳住，谭宗铭那个混蛋根本不想进来。
还有她的哥哥，也想离开她。
沈冬至突然就生了一种挫败感。
她抱着枕头去了沈冬行的房间。
沈冬行没关门，她一推就开了，看到她来，沈冬行还有些惊讶，她居然还愿意来找他？
他挪出位置让她，沈冬至也不客气，钻进他被子里和他挨着靠坐在一起。
沈冬行正在用笔记本处理今天的未签发文件，很快，几乎三四秒就一张，沈冬至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特别乖，呼吸声也比平时微弱。
沈冬行很快处理完了文件，他本来以为小猫已经睡着了，结果低头一看，小猫正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把笔记本合上：“想不想看烟花？”
沈冬至想：“这是在英国，可以吗？”
沈冬行点头：“不会被发现的，要是发现就交罚款。”
沈冬至的嘴角终于有了一丝开心。
沈冬行早就让人在城堡的地下室囤积了很多烟花，吩咐人去取后他带着沈冬至下楼。
城堡外的草坪上，沈冬至披着米白色的羊绒大衣，沈冬行握住她的小手，两人一起抬头看向天空，五颜六色的烟花很快开始绽放。
沈冬至感觉自己受伤的心被抚平了，尽管沈冬行并没有特意安慰她。
她仰头看沈冬行的脸庞，突然伸手戳了他一下。
沈冬行不在意她的玩闹，他低头对她说。
“冬至，生日快乐。”
沈冬至一愣，今天不是她的生日啊。
沈冬行握紧她的手。
“冬至，以前的生日哥哥都不在，但以后的每一年，哥哥都会陪你过生日。”
沈冬至心头涌出一股温暖，她乖巧点头。
“好。”
说着她吞了吞口水，突然咬唇，然后仰头亲了沈冬行一下。
亲的嘴唇，沈冬行感觉自己像是被小猫用鼻子蹭了蹭。
湿湿的，软软的。
亲完后沈冬至装着没事的样子继续抬头看烟花，时不时还偷瞄一下沈冬行。
嗯，他眼神里没有要走的意思。
沈冬行任由她偷看，他把属于这个吻的美好回忆存了起来。
*
看过美丽的烟花，沈冬至睡得格外安稳，沈冬行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踌躇很久后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小耳朵，生日快乐。
他在心里又说了一遍。
在他心里，今天就是她的生日。
零点一过，金杉的全球官网上发布了一条爆炸性的最新消息。
——任命沈冬至为金杉全球CEO。
在沈冬至熟睡的时候，她的手机嗡嗡嗡的震，各大电视台也放出了最新新闻。
从今天开始，她的名字就完全属于她了。
而她的面前，会永远有一个人为她保驾护航。
但这同时也让另一个人陷入了歇斯底里。
「沈冬至」。
第320章病态
「沈冬至」并不蠢，或者说她自以为自己并不蠢，以前沈冬行也起过把金杉给她打理的心思，她都拒绝了。
她想得很美好，她只需要每天花钱，让哥哥赚钱不就好了吗，反正公司总会在她名下。
而且她还可以用这个锁住哥哥，不让沈冬行恋爱，也不让沈冬行结婚。
但自从知道自己不是沈冬至，她就开始担心，她怕自己又变得一无所有，怕沈冬行和沈冬至拿走她的钱。
后来沈冬行将她囚禁，又将她卖给秦家，她在秦家得不到自由，也让她慢慢明白了一点沈冬行的想法。
——他要剥夺她的身份！让林萱顶替她的位置！
「沈冬至」很害怕，但她做不了什么，她跟秦澈说过，让他趁着她还是沈冬至的时候把之前在她名下的那些公司和基金转到安全的地方，但秦澈却表现的很不耐烦。
这倒不是秦澈厌烦她，而是他觉得那都是沈家的东西就还给沈家不好吗，秦家也不缺这几家公司。
「沈冬至」不能理解，那都是她的，完全属于她的！她一定要攥在手里才行。
可还没等她说服秦澈，沈冬至就已经恢复了身份。
「沈冬至」心里焦急，甚至想跟媒体曝光沈冬至和沈冬行乱伦，这一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但她不敢，她怕她刚打了电话给媒体沈冬行就会来秦家再次将她带走。
至于她对沈冬行的那点爱慕？
早就随着沈冬行的无情慢慢消失了。
相反，那天看到沈冬至后，她心里突然闪过一丝可怕的念头。
要是秦家兄弟都是她的裙下之臣，那她不就可以和沈冬至对抗了吗？
当然，她也只敢想想，她当初帮秦澈挡下那一巴掌的时候，秦琛已经拿枪想杀了秦澈，她亲身体会过秦琛的无情和冷酷。
到时候要是勾引失败，反而一败涂地。
她只能将秦澈抓得更紧才行。
想到这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要是有个孩子就好了，秦澈一定会对她死心塌地的。
*
在她盘算计划的时候，秦澈正在书房里听秦琛讲沈家那边的事。
——在为沈冬至恢复身份的同时，沈冬行已经通知了秦家，以后的「沈冬至」就叫王冬雪，对外的说法是认错了孙女，现在把真的认回来，原来的记在他家老管家的名下，再给几个公司当作安抚。
“既然沈家已经给她找了名字了，那哥就不用再安排，你去问问她的意见，如果她愿意，哥过几天就帮你安排注册的事。”
秦澈觉得挺好，沈家不仅给「沈冬至」找了身份，还是一直爱护她的王伯，甚至还把她一直想要的公司也给了她。
他高兴的点头：“行，那我这就跟冬至……不，我这就回去跟冬雪商量。”
秦琛点头，他目送秦澈离开，心里对这次的结果还算满意。
第一是沈冬至恢复身份了，那她应该会很开心。
他希望她开心。
第二是沈家帮他找了一个可控的身份，虽然这个身份和沈家有瓜葛，但无论「沈冬至」接不接受，以后她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只需要和沈家交涉就行。
他打算找个机会把王开名也换过来，顺便再和沈家做一次利益交涉，把沈家给王冬雪的那几个公司用其他的方式还给沈家。
——王冬雪欠的，就是秦澈欠的，秦澈欠的，就是他欠的。
回到小庄园，「沈冬至」热情的帮秦澈换衣服，自从秦澈做了英区的CEO晚上就经常不回来，她偶尔问起，秦澈就只回答她忙。
他一定是生她的气了，都是因为那个刘敬。
其实秦澈没说谎，不像以前，这次秦琛很信任他，把所有的事都交给他全权处理，他不能辜负秦琛的信任。
他握住「沈冬至」的手，开心的跟她分享这个事。
“冬至，我们可以领证了。”
他把「沈冬至」以后就是王冬雪，以及她要的公司都还在的消息告诉了她。
然而他没想到，听完他的话，「沈冬至」却是强颜欢笑。
“是吗，那都听你的。”
秦澈这次不想再装若无其事，他问她。
“冬至，你不开心吗？为什么，王伯伯对你很好的，等再过一段时间，我让我哥把王伯伯也接过来，以后你身边都是爱你的人。”
“还有，我觉得冬雪这个名字很好听，明年下雪的时候，我就带你出去玩，给你真正的自由，好不好？”
——她不要做沈冬至，她要做王冬雪！
但她只能说好。
秦澈拍拍她的手：“好，那我这就去安排。”
说完秦澈转身离开，「沈冬至」在沙发上坐了五分钟，确定秦澈走远后，突然起身摔碎了眼前的花瓶。
破碎的瓷片散落在地上，「沈冬至」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样，她抬头，发现秦澈居然去而复返。
他来的太突然，「沈冬至」的表情来不及收回去，但秦澈好像没有生气，他过去抱住「沈冬至」，声音特别温和。
“冬雪，我们去看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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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追求
「沈冬至」并不觉得自己有病，她难道不该恨沈冬至吗？
都是因为她，自己的生活才变成现在这样。
可无论她怎么说，秦澈都始终温柔的告诉她，他会带她去看医生，一定会把她治好。
——在秦澈心里，「沈冬至」是因为被沈冬行囚禁太久出现了心理问题。
他跟「沈冬至」保证，绝不会让秦琛以及任何人知道她去看病的事。
秦澈深知秦琛的脾性，他要是知道「沈冬至」精神出了问题，一定会把「沈冬至」带走。
虽然他一直顶撞秦琛，但他清楚，他的哥哥是很爱他的。
「沈冬至」只能说好。
在秦澈安排「沈冬至」去看病的时候，秦琛和沈家又做了一次交易，把王开名也接到了秦家，不过没让他和「沈冬至」见面。
沈冬行对此倒也不在乎，王开名本就什么都不清楚，现在送去秦家，到时候再和「沈冬至」一起杀了就行。
*
在沈家的城堡享受了几天青草阳光，再加上现在人人都叫她沈小姐，沈冬至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
她依旧在往群里发图，吃的喝的，还有她新买的手镯。
白金色，也不知道周希尧会不会看。
周希尧当然看了，并且立马想到她送他的那支手镯。
不过短短半个月，他就已经瘦了七八斤，去拿药时医生特别嘱咐他不能再抽烟或者喝酒，对药力的影响很大。
于是周希尧每天只能坐在卧室外的椅子上想她，从清晨到日落，一刻不停歇。
他希望她能突然出现在他背后，搂住他的脖子，柔软的胸脯压着他的背乱蹭。
“周希尧，别生气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