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术士体系脱胎于巫师体系!

    这是许七安根据自己九年义务教育培养出的理解,做出的判断。

    难怪“预言师”和“卦师”的能力如此雷同。

    对了,类似的操作还有武夫体系和武僧体系!术士脱胎于巫师,并不是不可能的........许七安恍然大悟。

    并且,他由此展开联想,发散思路,怀疑初代监正就在当年援奉的巫师队伍里。

    “术士脱胎于巫师,虽然是有巫师的根基,但开创一个全新的体系依旧不易,这背后必的隐情恐怕只有初代监正和大奉开国皇帝知道了.......我怀疑这和监正保守的秘密有关。这或许能揭开云州神秘术士的面纱。”

    许七安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希望见多识广的金莲道长能为他解惑。

    可惜金莲道长对许七安,缺乏穿道受液的想法,假装没听见。

    只有找魏渊或者长公主问一问这段历史了........许七安岔开话题,道:“道长找我作甚?”

    橘猫幽幽的望着他,过了半晌,说道:“路过此地,发现你的福缘消失了,特来看看。”

    许七安听完,脑子里最先浮现的是:???

    片刻后,浮现的是:!!!

    后一个情绪是他反应过来了,难怪这几天都没捡银子,原来是监正404大法的缘故。

    “不过见到那个丫头后,我明白原因了。”橘猫说。

    金莲道长以为钟璃的霉运与我的福缘抵消了?许七安没有解释,保持沉默。

    他同样没兴趣给一个老道士授液。

    .........

    告别金莲道长,许七安脸色郁闷的进了屋子,瞪着钟璃不说话。

    这女人头上裹着纱布,脸上也缠着纱布,可怜兮兮的模样,她察觉到许七安的态度变化,小声道:

    “那位道门高手与你说了什么?”

    “关你什么事。”

    “哦。”她脑袋微微一低。

    但许七安不放过她,怒道:“我以前天天捡银子你知道吗。”

    “不知道,但能理解。”钟璃老实回答。

    “但因为你的缘故,监正把我留在京城,屏蔽了我的部分气运。”许七安判断是部分气运,依据是他仍能为钟璃消灾挡难。

    “对不起啊......”

    说对不起有用吗,我一天损失几百万........许七安气道:“你得赔我。”

    “我,我没银子。”钟璃羞愧的低下头。

    “没银子就陪我睡觉吧,我这床很结实,摇不塌的。”

    ...........

    第二天早上,许七安精神抖擞的醒来,无比满足,床没塌。

    这当然和钟璃无关,他昨晚说的是气话,虽然监正的行为让他很心痛。

    这女人已经够惨了,许七安的良心不允许他祸害人家。

    不过,钟璃答应回头送他两件法器做补偿,许七安顿时很开心,睡的格外香甜。

    洗漱过后,他去前厅吃早膳,远远的听见小豆丁嗷嗷嗷的哭声。

    跨过门槛,进屋一看,许铃音被婶婶按在凳子上,挥舞着鸡毛掸子,啪啪啪的抽打小屁股蛋。

    许二叔、许玲月、许二郎面不改色的吃饭,两耳不闻妹妹(女儿)哭,一心只有粥、包、菜。

    许七安路见不平一声吼:“住手!”

    婶婶不搭理侄儿,她揍自己的女儿,关这小子什么事。

    “婶婶你这就过分了,”许七安一把抢过鸡毛掸子,道:“铃音还小,你不能这样打她。”

    “大锅......”

    这一声“大锅”喊的掏心掏肺,喊出了亲爹般的感觉。

    “大哥,”许玲月解释道:“娘心爱的兰花摔坏了,养不活啦,娘怀疑是铃音摔碎的。”

    许七安把鸡毛掸子还给婶婶,拍拍她的手背:“教育孩子要趁早,现在不打,以后就晚了,婶婶打的好,婶婶您继续。”

    “嗷嗷嗷.......”许铃音哭的可伤心了。

    果然是没有福缘的娃儿,纯靠八字硬。

    ............

    随着涌入京城的江湖人士日渐增多,京城治安一落千丈,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魏渊想出了一个法子。

    他命人在外城的东南西北各建一座坚固的汉白玉高台,名曰:豪侠台。

    专门给那些“你瞅啥”、“瞅你咋地”的江湖侠客们解决纠纷用。一时间,抵京的各地人士蜂拥豪侠台,有仇人在京城的,直接往台上一跳,然后嚷嚷“XXX可敢上台一战,你若不来,便是个孙子”。

    XXX要是听到,隔日就会应邀来战。

    既有了江湖侠士们解决矛盾的平台,又不用担心祸及普通百姓,还可以让京城百姓们天天有瓜吃,有热闹看,拉动了当地的餐饮消费........

    “魏渊还是有几把刷子的,是能做政绩的官。”许七安暗暗点头,继续听许二叔说着巡城时的见闻。

    此外,没有仇怨的江湖少侠们也会结伴上台切磋,博取名声。而女侠们则对上台献艺不感兴趣,更热衷于与江湖盛名的大侠们言笑晏晏,出入酒席。

    热衷于找机会攀附京城内的达官显贵,热衷于勾搭有潜力的京城学子。

    由此可见,自古男人和女子追求的东西是天差地别的。

    男人追求的是一举成名,女子追求的是一炮而红。

    正因为外头有那么多妖艳jian货,许二叔责令二郎没事不得外出,不能让那些粗鲁的女侠们馋了身子。

    二郎在家乖乖待着,女妖精们就交给为父了.........许七安提取了二叔的核心意思。

    “二叔,眼下来京的女侠们,有没有艳名远播的?”

    许七安说完,见妹妹和婶婶表情不对,立刻补充道:“我这是为了防范于未然。”

    婶婶和妹妹再看向许二叔,许二叔眉头紧锁,抱怨道:“你这小子,这种问题我怎么可能知道,我是会关注这种事的人吗?”

    许新年看着大哥和父亲飙戏,不屑的“呵”了一声。

    用完早膳,叔侄俩结伴出门,牵来坐骑,许二叔摸了摸小母马,感慨道:“跟了你之后,它好像越来越精神了。”

    “得到了滋润呗。”许七安回答。

    “嗯?”二叔表达疑惑。

    “打更人衙门的伙食好啊,喂的精饲料,大麦、黄豆、鸡蛋、粗盐巴。”许七安解释。

    许二叔一听,顿时就很眼馋,道:“那咱们换一换,把我这匹马也送到打更人衙门改善伙食。”

    许七安连连摆手:“我不换骑。”

    “二叔咱们还是说一说女侠们吧。”许七安对江湖女侠们特别上心,大概是前世的江湖情结作祟。

    说起这个,许二叔如数家珍,“据说现在京城姿容俏丽的女侠数不胜数,但最出彩的有四个,分别是在庐崖剑阁阁主的女儿,人送称号“蝴蝶剑”,不但修为高强,模样也俊俏。

    “万花楼的蓉蓉,绰号销魂手,听同僚说,那简直是个勾人的狐狸精。任何男人都挡不住她的魅力。”

    销魂手?!

    是我理解的那个销魂手么,是挊挊挊的意思么。

    “还有一个是千面女飞贼,长什么样没见过,但据说精通易容之术,每次都以绝色美人的形容露面。”

    一般来说,这样的都是丑女。

    “最后一个更了不得,是一位大名鼎鼎的女刀客,使的是双生刀,雷州双刀门的弟子。”许二叔啧啧道:

    “真是个英姿飒爽的女侠,如果我年轻二十岁........我还是会选择你婶婶的。”

    许七安点点头,心说二叔还是很爱婶婶的,拍着他肩膀说:“那些女侠,就交给你二十岁的侄儿吧。”

    到了衙门,应付点卯,许七安在相熟的银锣闵山的堂口吐纳修行半个时辰,然后打算带着手底下的两名铜锣去巡街——春风堂一把火烧了,还没盖好。

    “头儿,我们去哪里巡街?”

    “你们知道女侠们喜欢在哪里出没么。”许七安问。

    “自然是豪侠台,东南西北四座擂台,如今可热闹了,很多内城的百姓都争相去外城看热闹呢。”

    “行,那今天就去南城的豪侠台。”许七安做出决定。

    他刚踏出衙门,就见一骑狂奔而来,马背上坐着的侍卫,穿的是宫廷差服,是临安的侍卫。

    “许大人!”

    那侍卫见到许七安,大喜过望,猛的勒住马缰,急停下来。

    “许大人,二殿下请您火速入宫。”

    “什么事。”许七安沉稳问道。

    “二殿下说,人命关天的大事,她的生死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侍卫沉声道。

    “???”

    许七安一边吩咐铜锣去牵马,一边说道:“宫里是不是出事了。”

    .........

    PS:先更后改。

    第273章

    又捡荷包

    侍卫没有回答,露出为难之色。

    他一个小小的侍卫,哪敢置喙宫中之事。

    许七安没有为难,四处搜寻了一下,道:“钟璃?”

    “我知道了,我会先回司天监的。”钟璃从墙边冒头,乖巧的说。

    “回去的路上.......会出意外吗?”许七安问。

    “听,听天由命吧。”钟璃战战兢兢道。

    侍卫审视着穿亚麻长袍,披头散发的女人,总感觉这女人透着一股子楚楚可怜的气质,让人分外怜惜。

    “哒哒哒.......”

    很快,铜锣牵着小母马返回,许七安摸了摸小母马的鬃毛,它打着响鼻拱了拱主人。

    “给你开个光。”许七安摸了摸钟璃的脑袋。

    她有过几次独自返回司天监的经历,也没见出什么事。许七安估摸着,小灾可能会有,但不会有大灾,这里距离司天监也不算远。

    顶多半个时辰的路程。

    骑上心爱的小母马,与韶音苑的侍卫并驾齐驱,朝着皇城赶去。

    侍卫挥舞着马鞭喝退行人,时而观察一下许银锣,这位公主殿下的宠臣,面无表情,眼神专注的看路,尽管无言,但眉宇间透着凝重。

    元景帝的后宫肯定一团乱了,皇后为报杀弟之仇,绝不会放过陈贵妃,不,是陈妃........而后者早就对皇后怨念深重,把她当初假想敌那么多年........

    “妈的,为什么元景帝的家事要我一个小银锣来操心?还不是因为你女儿养的漂亮。”许七安暗骂一声。

    快马加鞭进了皇城,在宫门口被羽林卫拦住,临安的侍卫是正常返回,但他没资格带人进宫。

    许七安示出裱裱当初送的腰玉,当即就有一位羽林卫过来,领着许七安进宫。

    按照皇宫的规矩,宫里有人召唤外臣入宫,羽林卫需要陪同,确保他不到处乱跑。

    一路无言,快步穿过宫门,穿过广场,穿过宫墙,终于抵达了临安的韶音苑。

    羽林卫候在韶音苑的大门外,裱裱的侍卫则带着许七安进了里头,穿过前院后,在会客的大厅里见到了临安。

    二殿下依旧是繁复精致的红裙,发髻插着金步摇、玛瑙簪子等华美首饰,甚至还有一顶不合礼制的小凤冠。

    圆润的鹅蛋脸,妩媚多情的桃花眸,面无表情的坐在哪里,宛如一个出自大师之手的东方版洛丽塔娃娃。

    见她无碍,许七安无声的吐出一口气:“殿下,怎么了?”

    临安挥挥手,斥退侍卫和贴身宫女,只留许七安一人。

    裱裱盯着他看了片刻,“哇”一声哭起来,委屈的哭腔控诉道:“怀庆要杀我。”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许七安叹了口气。

    就说嘛,临安作为元景帝最疼爱的女儿,她能有什么危机。

    所谓生死攸关就是这么一回事啊,还真是她会做出来的事。

    “你又去长公主那里找惹事了?”

    裱裱一边哭,一边瞪她:“什么叫我去惹事了,你把话说清楚。”

    许七安重新组织语言:“二殿下又去怀庆公主那里伸张正义了?”

    裱裱用力“嗯”一声,抽着鼻子说:“皇后那个毒妇要杀我母妃,我去找怀庆理论,岂料她也是个黑了心的。竟动手打我。”

    “打你?”许七安皱了皱眉,端详着临安,“哪里?”

    “她用藤条抽我。”

    裱裱撸起袖子,露出一截白嫩嫩的藕臂,雪腻的肌肤上有着两条浅浅的鞭痕。

    “简直可恶!”

    许七安义愤填膺,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临安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殿下放心,卑职一定为你主持公道,不会轻饶了那个怀庆。”

    “那倒不用你出手.......”

    一看许七安的义愤填膺,主辱臣死的态度,裱裱就很感动,说道:“怀庆好歹也是公主,你私自动手,会被宫中禁军射杀的。”

    谢天谢地,殿下您智商还在线........许七安摇摇头,沉声道:“殿下少了一根汗毛,对卑职来说就是奇耻大辱,卑职即使粉身碎骨,也要寻那怀庆的麻烦。”

    裱裱缓缓点头,抽着鼻子,说道:“本宫今日寻你入宫,就是为了此事。本宫左思右想,当时明明可以反抗的,可以扑上去抓花怀庆的脸,可我发挥失常了。

    “思来想去,定是我身边没有得力护卫。你陪我再去一趟怀庆的春藤苑。”

    .......许七安表情一滞,感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殿下稍安勿躁,且与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卑职也好斟酌斟酌。”

    斟酌怎么悄悄溜走.......他默默的想。

    裱裱便将福妃案结束后,后宫发生的争斗,事无巨细的告诉许七安。

    不出所料,皇后恨透了陈贵妃,处处刁难,这时候大家才知道,原来后宫里的十八般武艺,皇后娘娘比谁都精通。

    以前只是没有用武之地。

    每天天一亮,她就让陈妃过去请安,然后可劲儿的挑错,吩咐手底下的宫女代劳,“批评”陈妃,让她成为后宫笑谈。

    还有罚跪,掌箍等一系列体罚。

    “你说皇后是不是蛇蝎心肠。”说到恨处,裱裱小手拍桌大怒。

    你娘把人家胞弟给害死了,皇后当然要和你娘死磕,虽然国舅死有余辜........许七安皱眉道:“还有吗?”

    “当然有,就在昨日,母妃忽然中毒,奄奄一息。景秀宫的下人忙去请太医,可谁知道,太医被凤栖宫的下人给抢走了。”

    “啊?那后来怎么样了。”许七安一惊。

    裱裱心有余悸道:“还好母妃宫里有储备解毒灵丹,这才保了一命。”

    许七安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中毒应该是陈妃的苦肉计,陷害皇后,痛失胞弟的皇后则选择硬刚,于是抢走太医,陈妃无奈,只好取出解药自救。

    “陛下是什么反应?”他问道。

    “父皇什么都没说。”裱裱皱着小眉头,用力哼一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嗯,元景帝的应该是门儿清的,也不管,就让她们闹.........也不能说没管吧,至少我暂时没看出魏公出手的痕迹........如果是魏公出手,陈妃可能已经凉了。

    许七安猜测元景帝有暗中警告过魏渊。

    朕的女人们打生打死,是朕的事,你一个外臣,不许插手!

    许七安觉得元景帝是渣男,自己比他好多了,因为他现在正积极处理后宫失火事件。

    许七安沉吟片刻,试探道:“皇后为什么要针对陈妃,殿下您可知?”

    裱裱假装没听见,眼里闪过一丝难过。

    许七安懂了,心底叹息一声。

    “走吧,本宫要打怀庆去了。”

    说着,临安从桌案底下抽出一根藤条。

    你特么都已经准备好了啊!!许七安惊呆了。

    “殿下,冷静点冷静点.......”

    他刚想劝,临安抿着嘴,盯着他:“我知道,你的心其实是向着怀庆的。”

    “瞎说!”

    许七安反应很大,拍着胸脯说:“去便去。”

    两人带着宫女和侍卫,直奔怀庆的春藤苑。

    早晨暖融融的阳光里,树枝吐出新芽,穿着素雅宫裙的怀庆,坐在凉亭里,手里捧着一卷书。

    背影曼妙,坐姿笔挺,乌黑秀发衬着白色宫裙,凸显出一股素雅知性的文艺气息。

    许七安和临安气势汹汹的杀到,清冷的长公主殿下恍然不觉,自顾自的低头看书,只是语气淡淡的吩咐两边的侍卫:

    “闲杂人等若是扰了本宫看书的雅兴,格杀勿论。”

    几名侍卫单手按刀,也气势汹汹的迎了上去,他们不敢对临安公主动武,把敌意转移到许七安身上。

    临安公主当然不是闲杂人等,但这个小银锣就是可以格杀勿论的对象。

    许七安立刻停下脚步。

    临安一见许七安被逼退,当场就怂了半边,没了狗奴才撑腰,她肯定不敢单枪匹马斗怀庆啊。

    于是用藤条指着怀庆,娇斥道:“臭怀庆,你给我出来。”

    “怀庆你给我滚出来。”

    “不要脸的怀庆,有本事过来跟本宫较量。”

    怀庆公主丝毫不搭理,津津有味的看书。

    一刻钟后,裱裱带着许七安,灰溜溜的走了。

    许七安扭头看了眼板着脸,憋屈的直磨牙的裱裱,叹息道:“算了殿下,差距太大了。”

    智商差距太大了。

    怀庆一个简单的命令就破局了。

    这样也好,省的我到时候不好做人........怀庆殿下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轻易为我破解了难题.......但你动手打临安就过分了........许七安欣慰的想。

    裱裱不甘心,呜呜呜的直跺脚,火红裙摆晃荡。

    送临安殿下回到韶音苑,陪她玩五子棋,给她讲故事,临近中午,许七安才告辞离开。

    他是外臣,而临安是未出阁的公主,不能厮混太久的,更不能一起用膳。

    “改日本宫再请你进宫玩。”裱裱说。

    同样的道理,她不能经常召唤一个外臣入宫,这容易造成流言蜚语。

    出了宫门,从羽林卫手里牵回自己的小母马,许七安骑着她“哒哒哒”的往皇城外行去。

    “皇后和陈妃之间的矛盾,肯定是无法化解了,陈妃这个女人,自己斗不过皇后,肯定会怂恿临安,把她当做对付皇后的矛。”

    “按照怀庆的说法,少女时代的临安比现在还蠢,陈妃指哪,她就打哪。怀庆不还手,就只有被欺负,一旦还手,临安就要挨揍,而这一切正是陈妃乐意看到的。

    “因为临安受宠,她被欺负了,元景帝不会坐视不管........临安要是又被欺负,今天这样的情况,肯定还会发生。

    “我堂堂海王,不应该被鱼牵着鼻子走,我要想个办法,想个办法........”

    一直返回打更人衙门,许七安也没能想出办法,他迁怒的拍了一下小母马的屁股,都怪它,颠啊颠的,颠的他心烦意乱,不能静下心来。

    吃过午膳,他带着两个铜锣到外城巡街,因为距离过于遥远,还是得骑马,不能步行。

    许七安最熟悉的是南城,许家老宅就在南边,而且这里还有一个养生堂,是六号恒远的地盘。

    “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我的欧皇被动技能,我还得定期给恒远大师送银子做慈善呢........”

    想到这里,许七安就万分惆怅。

    .........

    南城的汉白玉擂台建在临河的广场上,短短两三天,擂台表面已是千穿百孔:有比斗时踏出的脚印、有刀砍斧劈的裂痕。

    擂台上有两名江湖客在厮杀,一位肌肉虬结的糙汉,手里使一把黑铁棍;一位是使剑的少侠,五官还不错。

    双方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

    擂台边聚集了不少吃瓜百姓,以及内行的江湖客。

    说到武器,普通的江湖人士进城前会被收缴兵刃,然后衙门开一张凭票给你,哪天要出城了,就拿着凭票取回武器。

    自从擂台出现后,衙门放松了管制,江湖客们想要比武,可以去衙门申请取回兵刃,但必须得在隔天送还衙门,否则就全城通缉。

    而一些名门大派出身的少侠女侠们,则可以凭自身所属的门派背书,不缴兵刃,但如果杀人犯事,该门派就要承担责任。

    许七安目光扫过全场,没发现比较优质的女侠。

    “许大人,在外头看戏的都是普通人,有身份有地位的,都在周边的茶馆酒楼呢。”铜锣解释道。

    你很懂嘛,小老弟.......许七安当即扫一眼周边的茶馆酒肆,二楼的瞭望台确实有许多看客。

    “走,咱们也找家酒楼......就那家吧。”许七安看见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侠了。

    他刚迈开步子,突然脚上猜到了硬疙瘩,低头一看,竟是个荷包。

    这荷包是浅绿色的,绣着同色的纹路,绣着一朵兰花,有着淡淡的幽香,似乎是女子的贴身物。

    “?”

    许七安愣了愣,心说我的捡钱buff不是被监正那个糟老头子404了吗。

    “厚,分量还挺足的。”

    许七安笑眯眯的收入怀中,然后发现边上一个小孩在看着自己,似乎懊恼为什么没看到荷包,竟被别人捷足先登。

    “看什么看,哪家的孩子?”许七安抬手,作势欲打,小孩顿时吓的转身逃跑。

    许七安哈哈大笑,心说胆子真小,我还想给你买串糖葫芦。

    进了酒楼,在二楼寻了一张桌子,吩咐小二上酒上菜,许七安对擂台上的打斗毫无兴趣,眯着眼审视着邻桌的那位女侠。

    她穿着粉色的纱裙,露出白皙的脖子,精致的锁骨,衣衫不厚,凸显出高耸的胸口规模。

    穿衣风格很大胆,妆容同样精致,烈焰红唇,大大的杏眼顾盼生辉,五官自然极漂亮,但那股子妩媚风骚,才是最吸引男人的。

    裱裱如果是个正紧的夜店小女王,那这个女人就是正经的夜店女王。

    那妖媚女子察觉到许七安赤裸裸的打量,也不生气,反而抛了个媚眼过来。与她同桌的少侠们纷纷扭头看来。

    看清许七安打更人的差服后,又假装没事的转回头。

    店小二捧着牛肉、花生米、羊肉等下酒菜,以及一坛美酒。

    “大人,你们的酒菜,请慢用。”

    “小二,给对桌上一坛82年的拉菲,本官请客。”许七安朝妖艳女子眨眼。

    小二没听懂,懵了一下。

    “一坛春意浓。”

    这是酒楼里最贵的酒。

    “好嘞。”

    察觉到许七安和“女神”的互动,少侠们心里酸溜溜的,又不敢朝打更人发火,便将气撒在店小二身上,怒道:

    “小二,再有五斤牛肉。”

    “客官,小店没有那么多牛肉了。”

    “凭什么人家可以点两斤,我们这么多人,只能点一斤?”

    牛肉在这个时代可是奢侈品,都是些老死的、病重的牛,要宰杀还得经过衙门的审核。再加上最近生意极好,因此酒楼里存货不多,许七安这边点的是两斤。

    岂料店小二翻了个白眼,有着京城人自有的傲气:“人家是衙门当差的,客官您今早出门定是没照镜子。”

    “........”

    两名铜锣哈哈大笑:“这几个憨货。”

    这时,许七安看见一个女人登楼,目光在厅里扫了一圈,然后径直走到自己这一边,居高临下,气势汹汹的瞪着他。

    “把荷包还我。”

    ........

    PS:先更后改。今天更了9600字,哈哈哈哈,插着腰求月票。

    PS:感谢“枪换跑”的盟主打赏,又欠了一章加更。

    好吧,应你们的要求,“小母马”人物卡上线........希望到时候别成为人气最高的女配角。

    第274章

    挑战银锣

    这女人看起来三十多的样子,身段普通,姿色更是平庸。

    同样年纪的美人许七安见过不少,比如陈贵妃;比如皇后;比如他家的婶婶。论颜值论身段,每一位都要吊打这个女子。

    但她有一股子冲劲,是这些美妇人不具备的。

    娇蛮.......对,就是这种娇蛮任性。

    这种气质出现在一个老阿姨身上,倒是难得。

    许七安心里有数了,嘴上不承认:“什么荷包?”

    “浅绿色的荷包,里头有二十两黄金。”女人双手按着桌面,俯视着许七安,咬牙切齿道:“还给我。”

    黄,黄金?!许七安怦然心动,表面依旧平静,甚至不解:“这位大婶,你的荷包丢了,关我何事。”

    “大婶!?”她尖叫道。

    这位婶婶气的脸蛋通红,耳根子都红了,睁大眸子,怒火欲喷的瞪着许七安。

    这反应是怎么回事,自己多大年纪心里没数么.......许七安摆摆手,打发她走人:“我没捡你荷包,赶紧滚蛋。”

    女子深吸一口气,回首喊道:“过来!”

    楼梯口,探头探脑露出一个孩子的脸,正是刚才被许七安吓跑的孩子,也是目睹他捡荷包的孩子。

    “就是他,是他捡了荷包,还威胁我。”孩子指着许七安,大声说。

    周遭的酒客纷纷侧目,那位妖媚女子也看了过来,笑吟吟的看戏。

    “小孩,过来。”许七安招了招手。

    孩子摇摇头,警惕的盯着许七安。

    许七安从怀里摸出一粒碎银,屈指一弹,银子落地后,咕噜噜的滚到孩子面前,他笑眯眯道:

    “你再重新说一遍,刚才我没听清楚。”

    小孩眉开眼笑的捡起碎银,大声说:“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

    许七安哈哈大笑,“去买糖葫芦吃。”

    小孩欢天喜地的下楼了。

    两名铜锣跟着大笑,戏谑的看着姿色平庸的女子。

    周遭酒客也挪开了目光,没有兴趣再看,继续关注擂台上的比斗。

    即使是初来京城的菜鸟,也知道打更人是京城地头蛇,惹不得。这女人一看便是头发长见识短,不知道打更人的厉害。

    别说捡了你的荷包,便是把你拖到包厢里临幸,你若是没有后台,也没辙。

    女人盯着许七安看了片刻,忽然展颜一笑,居然有些难以言说的妩媚。

    她大大方方的坐下来,拿起许七安没用过的碗筷,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似乎是真饿了,开始吃的有些急,垫完肚子,吃相立刻变的优雅。

    等她喝了一杯小酒,瞅着许七安,冷笑道:“咦,这位大人不将小女子五花大绑的押到衙门么?”

    许七安平静回应:“大婶,几口饭而已,不至于。”

    这女人估摸着是到了饭点肚子饿,一摸荷包不见了,便原路寻找,找到了他这里。

    大婶.......她又有些咬牙切齿。

    “哼,我说他是躺在长辈功劳簿上的膏腴子弟吧,否则年纪轻轻怎么可能当上银锣。”边上的一位少侠压低声音,恨恨的说。

    那与婶婶一般年纪的女子,闻言,挑衅似的斜了许七安一眼。

    “没错,连一个大婶的荷包都贪,便知不是好东西。”另一位少侠低声说。

    女子一听,面无表情的说:“你好歹是个银锣,别人在背后腹诽议论,不生气吗?”

    这女人还挺小心眼的........许七安笑着问道:“你觉得该怎么办。”

    女人怒道:“统统送入打更人大牢。”

    这话给邻桌的少侠们听见了,但他们没有抬杠,默契的噤声。终究还是不敢惹打更人。

    “这就过分了,人家只是碎嘴几句。”许七安说完,补充道:“瞧着穷酸样,也榨不出几两银子,浪费精力。”

    少侠们敢怒不敢言。

    女人不再搭理许七安,一边小口喝酒吃菜,一边兴致勃勃的看着擂台上的武夫打架。

    许七安之所以没赶走这位有意思的大婶,是觉得她不像外表看去那么普通。

    重申一下,她外表确实很普通,没有丰腴诱人的身段,没有美艳动人的外貌。

    但她的身份应该是不普通的,正常人不会带这么多银子出门,半斤八两,二十两的话大概是一斤出头。

    不算重,即使是个孩子,也能负担起这点微末的重量,但二十两银子对普通人家而言,相当于一年的积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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