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纪长安的头就枕在他的手臂上。

    “喜欢,本君送你。”

    纪长安没有反应过来,“送给我什么?”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将自已微凉的唇贴在纪长安的额际边。

    “傻夫人,你好香。”

    他的声音低低的,在纪长安的额上亲了一下。

    纪长安气的心乱跳,“我不是求过你吗?不要碰我。”

    在梦中与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这般亲密的抱在一起。

    已经是纪长安的极限了。

    结果这个男人还亲了她。

    “你求本君的,可不是这件事。”

    男人的心情似乎很好,薄唇贴在纪长安的脸颊边,一路往下亲。

    他的鼻尖在纪长安的耳后拱了拱,

    “夫人洗干净了,也是很香的。”

    “想一口吃了夫人。”

    说着男人果真张开了嘴,咬了纪长安的耳后一口。

    纪长安倒吸了一口气,半边身子都被咬麻了,

    “你怎么跟头野兽似的?”

    “快点放开我,我与你都未曾见过面,这样做不合礼数。”

    男人却是理所当然的说,

    “如何不合礼数了?是夫人求来的本夫人先倒贴了本君,本君下了聘礼,夫人也没有拒绝本本君的子民都知道你是君夫人,本君从未曾想着将夫人藏着掖着,这就是本君对你的明媒正娶。”

    纪长安只觉得十分冤枉,她什么时候求了这么个冤家来的?

    在男人的嘴里,她还是倒贴上去的?

    怎么可能?

    纪长安好歹也受过礼仪廉耻的熏陶,断不可能做出这样不值钱的事。

    “你,你胡说八道!”

    “你是谁派来要坏我闺誉的登徒子?”

    纪长安是真的生气了,气得脸颊绯红,

    “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你这样对我都是不对。”

    她都忘了此刻自已正在梦中,因为男人对她做的事,感受是这样的清晰。

    纪长安一本正经的,与抱着她的男人讲道理,

    “对方给了你多少钱?我可以出双倍。”

    她的话让男人胸腔震荡,失笑不已,

    “本君不缺钱。”

    那他就是无人指使,自已找上的纪长安?!

    一整个晚上,纪长安都在梦里和这个男人讲道理。

    而双青曼回到了闻家,就红着眼眶找上了闻母。

    她十分委屈地对闻母说,

    “纪长安还没有嫁给二郎,便对我十分无理,还将我从纪家赶了出来。”

    双青曼咬着唇,一双泪眼直勾勾的看着闻母身边的闻夜松,

    “往后二郎若与这样的姑娘成了亲,岂不是再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房里的闻欢和闻喜见母亲哭了,便上前抱住了母亲。

    才五岁大的闻欢,脸上都是愤慨的神情,

    “阿娘不要伤心,儿子以后会替阿娘报仇的。”

    阿爹与奶奶不是说过了吗?要将他记在那个女人的名下。

    他恨那个叫做纪长安的女人。

    总有一天,闻欢会让那个叫做纪长安的女人,后悔嫁给他的阿爹。

    第16章

    长安未免做的太过分了!

    第16章

    双青曼在一双儿女的安慰下,眼中透着得意的神色。

    就算纪长安是帝都城的第一美人,纪家又是大盛朝的首富,又怎么样?

    纪淮没有儿子,就只有纪长安一个女儿,女人嫁了人就只能够以夫为天。

    以后纪长安什么都得听闻夜松的。

    只要纪长安生不出自已的血脉,将来纪长安的一切都会留给闻欢和闻喜。

    在双青曼刻意的教唆下,闻欢和闻喜这一对儿女,心中恨毒了纪长安。

    在闻欢和闻喜的心目中,纪长安就是拆散他们阿爹和阿娘的罪魁祸首。

    别看现在纪长安抢走了闻夜松,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有纪长安哭的时候。

    而对于闻欢的话,闻母和闻夜松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闻母甚至还对闻欢表达了赞赏,

    “你有这份心,你的亲生母亲想必心中是熨贴的。”

    紧接着闻母脸上带着怒意,转头便对闻夜松说,

    “青曼说的话没有错,纪长安还没有过门便敢对嫂嫂这般无礼,这是不将我们闻家人放在眼里。”

    “你明天上纪家去,好好的训斥训斥她,顺便尽早的将婚期定下来。”

    说到底闻母的心中还是有一些自卑的。

    毕竟相较纪家这么一个顶级富贵的人家,闻家的日子过得还不如纪家的家生子。

    从定下这门婚事之前,闻母心中就很担心,将来会在纪长安面前吃亏。

    她怕立不起她身为婆母的威风来。

    这五年来,闻家全都靠纪家的接济,才渐渐的有了一些自已的家底。

    越是这样,闻母就越是想要把纪长安踩在脚底下。

    她绝不让闻家沦为众人的笑柄,更不能让任何人口舌闻家,说闻家是靠着纪长安的裙带关系发家的。

    这也是闻母希望婚期尽早定下来的另一个原因。

    只有让纪长安真正的过了门,与闻夜松成亲,纪长安才跑不掉。

    不管纪长安有多么富贵的娘家,她做了闻夜松的妻子,便是闻家的人了。

    闻母便能够有一个合理的身份,对纪长安搓圆捏扁。

    一想起那样一个礼仪教养,都挑不出任何错来的大家闺秀,会小心翼翼,心怀忐忑的伺候她。

    闻母的心中便有着迫不及待。

    闻夜松眼眸深沉,微微的点了点头。

    上一回他见到纪长安的时候,纪长安对他并不热络。

    这让闻夜松心中很不满。

    这几天闻夜松有心晾一晾纪家,他刻意的没有上门提起定婚期一事。

    就是想让纪家着急,主动的来找他定下婚期。

    可纪家并没有派半个人过来闻家这边送礼讨好。

    闻夜松有些坐不住。

    正好双青曼在纪家受了气。

    闻夜松便借着这个机会,再次上了纪家。

    正巧碰上了纪家的管家,把纪长安院子里的丫头送上马车。

    那些丫头哭哭啼啼的,原本满心都是绝望。

    谁都不愿意去庄子上过苦日子,她们在纪府这样的豪宅之中,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

    大丫头有二等丫头伺候,二等丫头有小丫头伺候。

    小丫头还能指使粗使丫头和婆子。

    可是去了庄子上能有什么?

    所有的事情都得她们自已亲手去做。

    纪淮要把她们赶去庄子上,简直是要了她们的命。

    “呜呜呜呜,我不想走,大管家,你就不能去找找大小姐,让大小姐把我们留下来吗?”

    哭喊声一片中,纪大管家也是一脸的为难,

    “赶紧的走吧,马车都已经来了。”

    “没把你们发卖了出去,那是老爷的心善。”

    丫头们哭着不愿意上马车。

    看到闻夜松过来,一众丫头便像是看到了救星,赶紧的围到了闻夜松的周围。

    “闻公子,快救救我们吧。”

    “我们不想去庄子上受苦,庄子上那过的是什么日子呀?”

    “那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她们七嘴八舌地,找闻夜松这个未来的姑爷告状。

    说的都是纪长安如何的心狠,如何的不念旧情。

    虽然把她们打发去庄子上的是纪淮。

    可是她们与纪长安一同长大,纪长安应该要把她们当成姐妹那样才对。

    这世上哪有这样对姐妹的?

    看到她们要去庄子上受苦,纪长安居然一声不吭。

    而她们素来与闻夜松的关系极好。

    很多丫头明面上不说,但是暗地里都明白,自已以后会成为闻夜松的通房或者是小妾。

    这是大户人家的规矩。

    一个男人娶一个高门贵女,娶的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女人。

    而高门贵女在嫁人的时候,也会带上几个长相好看的丫头。

    那是在自已不方便伺候夫君的时候,给夫君准备的。

    既然闻夜松是她们未来的夫君,那她们求闻夜松做主,也是理所应当。

    闻夜松听了一个大概,这些丫头犯了一个大错,被纪淮罚了。

    纪长安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没有替这些丫头求情。

    “长安未免做的太过分了!”

    闻夜松心中有气,纪长安的丫头一个个肤白貌美,将来都是他的女人。

    身为一个男人,闻夜松断不可能放着此事不管。

    “你们先等一等,我去找长安说道说道。”

    闻夜松转身进入了纪家。

    他一路往纪长安的院子走,全然忘记了之前纪长安对他说过的话。

    其实一直以来,纪长安对他都是进退有度,举止在礼法之中。

    可是就是因为这样,纪长安不亲近闻夜松,才让闻夜松十分的不满。

    看看双青曼。

    因为双青曼喜欢他,所以在六年之前,就将自已的身子交给了闻夜松。

    既然纪长安是闻夜松未来的妻子,那么纪长安在面对闻夜松的时候,就不应该端着。

    同样的道理,两人马上就要成亲了,纪长安还恪守什么男女大防?

    闻夜松越来越讨厌纪长安的装模作样,假清高。

    他直接走到了纪长安的院子外面。

    期间没有一个季家的下人拦着他。

    而纪长安的院子里十分的热闹。

    米婆子一早,就带了一大堆的丫头进了纪府。

    院子门口站着一个穿青色衣服的丫头。

    见到闻夜松走过来,青衣颇为泼辣的双手叉腰,

    “哪里来的?给我站住!”

    第17章

    如果加上青衣的话,大概就是一道彩虹

    第17章

    闻夜松瞧着这个陌生的丫头。

    他紧紧的拧起了眉,“你不认识我?”

    此时,闻夜松的心中升腾起了一抹不高兴。

    纪长安的丫头怎么能不认识他?

    难道这些新买来的丫头也不打听打听,他的身份是谁吗?

    要知道,他今后可是这纪府的主子。

    “让开,我来找长安!”

    闻夜松一副主子做派。

    他平日里对纪府的丫头都还不错,是出了名的谦谦君子。

    但青衣对他的态度不好,甚至还敢拦着他去纪长安的院子。

    闻夜松决心给青衣一些脸色看看。

    普通的丫头看到他这样一副姿态,就算不明白他未来姑爷的身份。

    也应该知道他来头不小,不是一个小丫头能够得罪起的。

    青衣却是个憨憨,她上下打量一眼闻夜松,挡在院子前面的身子并未让开,

    “说了不让进,就是不让进,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进我们大小姐院子的。”

    “哼!”

    闻夜松怒道:“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

    青衣才不管面前男人是个什么身份,

    “你才大胆,我们大小姐冰清玉洁,她吩咐了不让任何闲杂人等进入院子。”

    “不光光你一个男的不能进,未经大小姐允许,就是个女的,也不能进。”

    青衣说话的语速很快。

    噼里啪啦的,宛若放鞭炮一般。

    闻夜松被气的胸腔中涌着一股怒火。

    他指着青衣,“我可是纪长安的夫婿!”

    “你?”青衣上下打量一番闻夜松,摇头,

    “才不是呢,君上比你可强多了。”

    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味不好闻。

    青衣凭直觉就知道,这男人心术不正。

    不是都说男女授受不亲吗?

    可这个男人与大小姐非亲非故的,又并非纪府中的小厮,直愣愣的要往大小姐的院子里闯。

    他就不是个好人。

    青衣一扭腰,那腰肢宛若风中的拂柳一般柔软,

    “我警告你,你赶紧的离开,否则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闻夜松被青衣这个二愣子一警告,火上了心头,径直就往纪长安的院子里走。

    “贱婢,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么对我不客气的。”

    他可是纪长安的丈夫,纪长安的,就是他的。

    虽然上回纪长安说了男女有别,可两人都要成亲了。

    他为什么就去不得纪长安的院子?

    闻夜松偏要进!

    青衣一见,这人居然不听劝。

    当即一抬腿,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将闻夜松的脸踢了一脚。

    闻夜松往后退了两步,险些没站稳。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青衣,“你!”

    这个贱婢居然敢踢他的脸?!

    青衣又抬起一脚,踢中闻夜松的鼻子,

    “快点儿滚,不许打扰大小姐选人!”

    立春在门内看着,转身就把院子门口发生的事儿,同纪长安说了。

    纪长安坐在阴凉的屋檐下,宽大的大袖衫中,藏着正闭目小憩的黑玉赫。

    听闻立春的话,纪长安忍不住用另一只大袖子,盖住腰间。

    一只手抚在腰肢黑玉赫的蛇鳞上。

    一下一下的,感受着手指指腹下,蛇鳞的玉质感。

    黑玉赫懒洋洋的,藏在纪长安的怀中,间或摇摇蛇尾,无声的催纪长安多摸一摸它。

    “青衣做的不错。”

    纪长安当着米婆子和下面一众丫头的面,赞扬了青衣。

    所以说闻夜松这种人就是这么的不知好赖。

    好好儿的警告,别有深意的话,闻夜松是听不懂的。

    还是得像青衣这样,直接打!

    米婆子的脸上挂着快要哭了的笑容。

    说真的,她现在都有点儿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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