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施言当然不会笨得等黑诺地点头,分开了双腿,学著录象中把自己和黑诺顶端已经湿漉的津液沾了先在那处揉揉抹抹,举枪发动进攻。黑诺是记忆的恐惧也好,是本能也好,反正施言的枪身一接触那,他身体就会向上一窜地闪躲,几次施言都连欲发力的目标都抓不著。欲焰炽烈,黑诺的躲避成为散发了诱惑之涎的食人花,闻到这气息之人已逃脱不能。

    微弯身,搂紧他无法退,施言奋力一挺,黑诺"啊"音短促,因为施言吻住了他、也停止了动作。头部是全部进去了,紧得好象要窒息,同时黑诺的身体一拨连一拨的颤抖,施言连吻他眼、鼻、唇,一边大手抚慰,一边低低叙语:"好了,不疼了,不疼了。"

    等黑诺从疼痛中缓过来,吐出卡在喉中的那口长气,手不由揽上施言後背,下面被一根灼热撑开,就是施言现在没有动,黑诺也难受得无法说清。

    "难受,出来好吗?"黑诺声音都是哽咽的。

    "还疼?"

    "难受,涨得难受。"黑诺的那里收缩几下,欲把那侵入的硬物挤出去。

    "哦。"施言是忍了又忍,真的是心疼黑诺才逼著自己没有动的,现在这麽一下,他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抱紧那身子,就是冲杀入阵。这一击到底後,施言就停不下来了,任黑诺怎麽呻吟呼疼,他只是被致命的快感支配著,直到登颠峰而鸣金收兵。

    "喜欢你,喜欢你。。。。。。"施言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反复这句话,而脸色煞白,随著他的驰骋表情痛苦的黑诺逐渐听清楚这话,手环上施言。里面已经不是超出承受的痛觉,被扩张、被大力抽插,引起他内脏的移位般的翻绞才是难受。这煎熬在黑诺被一股暖流激射进身体深处後终於休战。

    倒在黑诺身体上喘息未定,施言就已经心智清明,急著看黑诺。

    "黑诺。"

    黑诺在刚才几乎落泪,现在却只是抽抽嘴角。

    "疼?"施言见他嘴角抽搐。

    "嗯。"

    "我出来了?"

    黑诺点点头。施言小心外退,在全部滑出的一刻,黑诺呻吟传来,伴随著抽气。而紧随其後的白浊液体中红丝连连,施言抓过衣服,拿出手绢垫在下面,走到柜子前拉开一个抽屉,拿出一卷卫生纸过来。等把黑诺身上的痕迹都擦洗干净,施言为他先盖上衣服,才处理自己。

    黑诺眼睛一直跟随著他,真是奇怪为什麽赤身裸体的施言可以那麽坦然地光著身子在自己面前转来转去。

    穿好衬衣、衬裤的施言就回到了沙发里,把黑诺抱起来,一动黑诺就颤几下。施言问:"疼得厉害?"

    "还好。"

    施言把他半靠自己怀里,吻著:"真爽,黑诺,真喜欢你。"

    黑诺把头靠近了他。施言满心都是释放後的醉情画意,所以看不出来黑诺眼底矛盾的星子陨落。

    黑诺休息的时间比较长,後来也是施言为行动不利索的黑诺一件件穿好了衣服,才消灭办公室里的痕迹,送他回家,已经是11点多了。

    这一夜黑诺没有睡好,身体的不适占了一小部分原因,那个禁地总好象还含著施言的粗大,钝钝地涨痛。思维的紊乱才是大部分的原因,黑诺搞不清楚为什麽会这样。没有剧痛,可是施言在他身体里出入要他深感耻辱,要推开他的时候,耳畔一句句"喜欢你",要推离的手化为环绕,只因为心底涌上的暖。

    "喜欢就可以做这样的事了吗?以後怎麽办?这不是和女生做的事吗?施言是把我做女人用吗?用到他有女朋友?"想到这些,另一张床上的人也思考同样问题呢,施言当然也知道正常情况,自己应该是抱个女生实践那些理论,可为什麽就喜欢黑诺在怀里?还进入那样的地方?施言想象对方换为自己兄弟,心里立即就有要呕吐的冲动,没有敢想下去,很恶心。换为大学里在自己身边献媚的女生,好象可以接受前面,一想到後面,立即打住,嫌脏。

    可是想象的人一换为黑诺,施言就觉得周身的血液又不安地躁动起来,好想永远把他抱在自己怀里,尤其喜欢在他那里的感觉,紧紧的、暖暖的,还会自己蠕动。舍不得出来啊,要不是看见他白得无色的脸,施言才不会那麽早就退出来的。如果可以一直这样抱著他,就要每天都睡在他身体里,对他的喜欢真是掬在手心里,放在心尖上。

    想到这点,施言格外的兴奋:对,就是喜欢他,要他一定要考在自己的城市,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自己的学校就算了,施言也知道烂学校,糟蹋了黑诺的好成绩)

    82

    清晨黑诺是被肚子里的绞疼闹醒的,腹泻以後,一身冷汗回到被子里,疼痛减轻了许多。他半分都没有想到过这与施言有什麽关系,认为是昨天半夜回来吃了凉饭的缘故。

    施言例外的上午就来了,这是心里迫切焦急有话要告诉黑诺的呢。因为是礼拜天,弟弟都在爸妈那边,所以精神不振的黑诺就歪在被子里看书呢。

    看见黑诺在床上,再看看他神态,施言就疾步走近:"怎麽了?又病了?"

    黑诺脸上疲态尽显,唇上挂了一层白霜,哪里是睡觉醒来的样子,说他应该睡觉还差不多。

    "没有,好好的病什麽?"黑诺淡然一笑,越是憔悴。

    施言坐到他身边,紧张地摸摸他头:"真没有事?"这一摸,施言就发现了热度不对:"发烧了,还说没事?"

    "不会吧,我也没有感觉到啊。是不是你才进来手冷?"黑诺是有点不舒服,可是这不舒服全在另外一个地方,哪里注意到热不热的。拉过施言手:"你手是挺凉的。"

    施言拉过他额头对额头的,然後站起来:"一定发烧了,你这有温度计吗?"

    "在爸妈那边,我去拿。"黑诺就要下床,施言不及阻止呢,黑妈妈过来了,拿著洗好的苹果给他们送来,现在施言来,家里都欢迎著呢。妈妈就是告诉施言中午别走了,这里吃便饭,她一会出去买菜的。

    施言告诉黑妈妈黑诺发烧了,要温度计,妈妈急忙去拿了来,量过体温以後,是38.3度,不是什麽高烧,所以妈妈也就只是拿了退烧药和暖壶来,叮嘱多喝热水。

    把药喂黑诺吃了,施言就把他手里的书抽走,要他睡觉。大白天的,又是上午,黑诺躺都躺不住,更别提睡觉。黑诺穿了外套去院子里上厕所,可是没有多久时间,就又去了一次,回来施言就问尿血了吗?黑诺只是尿尿的时候开始痛了,也知道是尿血前兆,本不想施言担心,想等他走了以後自己再拿床下的药吃。可施言比他还明白他的这毛病,一点蛛丝马迹就已经猜出来了,黑诺告诉他,没有血,有点痛。

    施言再喂了他氟呱酸以後,情绪不是很好,看著黑诺心底有忧有愁、有怜有惜。黑诺就是不愿意他担心自己身体,才想隐瞒他的,太知道自己一声咳嗽施言就如临大敌,黑诺觉得施言呵护自己如小婴儿一般。黑诺荒芜的心田已经被施言开垦为一片绿洲,那是施言的心血浇灌出的黑诺的新生命,所以天然而成的衔接了俩人的息息相关、休戚与共。

    靠躺在床边,施言枕著自己手臂:"是不是因为昨晚才又病了?"

    对黑诺来说,昨天的事情无论生理、心理上都不是愉快的,但是他舍不得施言去承担他的病因:"不是,根本没关系。"

    施言翻过身面对他,两眼热忱:"今年你打算考什麽学校?"

    "想去C大或者D大(重点大学)。"

    "还有吗?"

    "普通的?普通的我还没有想。"

    "没有考虑其他的重点?"施言自然不痛快。

    "没有,这2个地方是我最想去的。"

    "不错,估计我们几年都不会见面了。"阴邪地发泄不满,不满黑诺根本就没有考虑到他。

    黑诺被点醒,他一直都是渴望考上一个离家远的好大学,"离家远"是他潜意识里就默认的选学校的标准。施言的冷语,他才想到这一点:4年的离别。一时也怔忪考虑这个问题。

    "第一志愿:A大(施言同城市重点大学)。"

    "我、"黑诺犹豫,他觉得不够远。

    "我什麽我,你指望我每月坐几次火车,支援铁道部呢?"

    黑诺迟迟不表态,其实是在想离那麽远,施言去看他,不知道有多辛苦。施言则是以为他不愿意,所以恶声恶气地威胁:"你要是去了其他学校,老子一次也不会去看你。"接著又觉得这样不大好,立即换上谄媚哄黑诺:"你去A大,我天天去看你,象咱们高三那样天天陪你。"

    黑诺被他这样厉害的变脸技术弄得哭笑不得,嗔斥他:"高三你也没有天天陪我在一起啊?不就是上学、放学嘛?"

    "少爷,那是你自己跑文科去的,我可是问了你以後才选的理科。"

    这个是黑诺理亏,所以赶紧打断他:"谁说这个了。"

    "那你的意思是放学後?放学後我没有陪你一起吃?一起睡?"施言移近点搂著黑诺:"嘿嘿,现在我不是陪你睡了嘛。一会还陪你一起吃午饭。"

    黑诺拉开他手:"你不陪你那些哥们?"实际上黑诺到嘴边硬是转折为"哥们"而不是"女朋友"。

    "我保证天天看你。"施言如小狗看见骨头一样扑到黑诺身上耍赖:"来A大,来A大,大不了,我天天陪你吃、陪你睡。"施言贼贼地笑。

    "不去。"看见施言那种笑,黑诺第一反应就是嘴上拒绝,心里却是脉脉的温情。

    施言笑容即刻收敛,绷了面孔:"除了A大,你哪里都别想去。"

    "为什麽?因为你要做那事?"黑诺笑容也消失。

    施言手一下就举起来,才挥出一秒就骤停於半空,脸红了,脖子粗了,手握成了拳头,捏得死死的,最後一拳砸在床上:"操!"

    起来,背床而立。等再逼近黑诺,施言明亮双目两簇火焰,近在咫尺气息都喷在黑诺面颊,阴森森艰涩而言:"在你眼中,还真把老子看成流氓了。我操!今天我就告诉你,A大是你唯一的路,老子不想象这几个月,总想著你却见不著。"哼哼冷笑数声:"放心,我一根手指都不碰你!"

    83

    施言看待二人之间的私密:他认为自己应该是黑诺最亲的人,黑诺於他也是非常重要的,所以这样的亲昵存在於他和哥们之间是不合理的,而和黑诺呢,则是既合情又合理。虽然他进入黑诺身体,好象是单方面得到享受,可是平时黑诺在他手里一样是得到高潮,并且承认他是喜欢的。

    再者,录象中那女人的这个器官接受男人,同时前面还接受著另外的一个人,却浪得厉害,叫得欢畅,看起来是舒服得欲仙欲死,所以施言认为黑诺的疼痛反应是因为他的无经验,是相当於大学寝室里讨论处女开苞的情况,多做几次开发出来,就会食髓知味了。总之他大学里学到的半调子的"性爱宝典",对情事就只有这样的理解水平。

    所以施言心中与黑诺的亲昵是双方获益的,同时又见证著双方凌驾於别人对对方的重要。黑诺一句"因为要做那事",就好象是给了施言耳光一样,把施言对他的牵挂与思念,直接看做为了那下流事而要他考在自己身边。施言赌气要他看看、证明自己究竟要的是什麽。

    施言双手支撑床沿,黑诺正正地面对著他,无一遗漏地接收到那眼底的怒气、失望、嘲讽。

    当施言说到总想著黑诺又见不到时,黑诺就知道施言不是为了那个原因才要自己在身边的,等最後一句带著讽刺地"我一根手指都不碰你"的时候,黑诺又惭愧又难过。去年高考报志愿,他们之间没有这样事情呢,施言也是要两人学校选在同一城市的,今年自己就这样小人之心地去误解他。

    弟弟在外面叫他们去吃饭,饭桌上都摆差不多了,黑爸爸和五哥都招呼著施言坐,四哥自从单位换了以後,介绍对象相亲的络绎不绝,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所以没有在家。黑诺坐到凳子上以後,冷硬的登面要他欲站又皱著眉头轻坐下去,那里的红肿不算严重,但是这样压迫著,还是比躺著痛。

    施言看了他一眼,问他弟弟:"有坐垫吗?"

    弟弟以为施言嫌凳子凉,就给他拿了一个,施言递给黑诺:"你发烧,坐著凉吧。"

    接过垫子的黑诺道谢并且对他一笑,施言没回应,转过去和黑爸爸、五哥说话。应该说还是家常菜,就是多了点,还多了红烧肉和鱼。施言很自在地和大家聊天,和五哥交流大学生活。说实话,施言象是这家庭中一员,黑诺象是看客。施言在相谈甚欢的同时,也注意著黑诺呢,发现他还是只拣自己身边的菜吃,根本就没有夹过肉菜。

    心里又酸又疼的施言挑了一快瘦的红烧肉放黑诺碗里,他记得黑诺说过不喜欢油腻,否则他自己就爱吃那种五花的地方。吃完饭黑诺本来还要象往日收拾厨房,妈妈说他发烧要他们都进屋去,这里不要他们管。

    回到房间,施言把温度计甩了几下,要黑诺再量体温,黑诺看著他递过来的温度计却不接。施言等了一会,含笑弯下身子:"要我动手?"

    黑诺不吱声,施言笑意加深,坐到他边上:"我动手了?"

    黑诺仰脖对视:"你说不碰我一根手指?"

    "美得你!我不碰你‘一根手指,我碰你十根手指。"拉了黑诺:"过来!抬胳膊。"

    抬起一边胳膊,把温度计夹在腋下,再抬头,已经板不住脸,目光相遇,二人都哈哈笑起来。笑够了,施言说:"和我一个城市不好吗?见面也方便,周末你还可以来我们寝室住,我抱著你听他们胡侃,特有趣。"

    "那你以後不用陪女朋友?"黑诺还是问了出来。

    "女朋友?有你这少爷在,我哪有时间找女朋友,伺候你还来不及呢。"

    黑诺是知道了,今年的高考可以只填一个学校了。

    下午黑诺看书做题,施言睡午觉,然後才走,告诉黑诺晚上早点睡觉。

    星期一黑诺虽然还是有低烧,并不觉得什麽大碍,就去学校了。升旗仪式回来,座位上多了个棉垫,正奇怪,留在班级做值日的同学就告诉他,施言来过了。黑诺坐在轻暖的垫子上,嘴角写上幸福。拿第一节课的书本,碰到圆桶样东西,保温杯,打开热热的牛奶香气扑鼻。

    快到春节了,弟弟们又回姥姥家去了,黑诺是有一天中午无意间对接他放学的施言提到了,结果施言晚上送他回来的时候就问他几点睡觉。黑诺一般11点就睡觉了,施言告诉黑诺11点门口有东西给他。黑诺才不上他故做神秘的当,11点洗漱完就打算休息了,又按耐不住披了衣服去院子里开门,门口什麽都没有啊。才想关门,就听见墙角暗笑:"还以为要吃闭门羹了呢。"施言闪身出来。

    进房以後,施言动作迅速就脱好了衣服钻进被子,黑诺看得眼睛都直。

    "还不上来,等什麽呢?"

    "你睡觉?"

    "废话,快进来。"施言掀起被子一角。

    黑诺哦以後,关灯才脱衣服上床。才一进去,就被抱进温暖胸膛,施言把头俯在黑诺肩窝里,使劲的蹭蹭,吸吸鼻子嗅嗅。

    "你属狗的?嗅什麽?"

    "嗅你臭不臭。"

    "你才臭,我刚刚洗了。"

    "不臭,香的,嘿嘿,我也是香的,来前我洗了澡的。不信你闻闻。"

    "不闻。"

    "我要闻,你刚刚洗什麽了?我检查洗干净了吗?"手就象有意识,一捞既是。

    "别弄,明天上学呢。"

    "知道,就摸摸。"施言手钻进了黑诺衬裤里:"你睡,醒了就叫我,我要赶在我爸妈起床前再溜回家。"

    施言握著黑诺的命根子,又不安分。难免被他越摸越大:"你要我怎麽睡?"

    用自己已经挺拔的东西碰碰黑诺:"摸著我的睡。"

    黑诺闭眼不理他,施言脱了自己内裤,把黑诺手放上去:"摸摸嘛,都想你了。"

    禁不住施言的软语,黑诺当然是听了他意见,结果一会就变为自己也赤裸,两枪摩擦。黑诺先走火的,因为施言的技高一筹。施言就著黑诺射在他手里的浆液,就淋在自己枪身和黑诺的密处。开始重头戏,这一场下来,已是午夜1点,黑诺又困又累地睡过去,整个清理工作全是施言做的。依然有淡淡血丝,看著还是出现的轻微外翻红肿,心疼不已,知道明天他坐著又会不舒服。

    施言不是不体谅黑诺,不是不心疼他,可是到半夜就想去抱著他睡。经常去之前还对自己说,就是抱著睡,什麽都不做,可是人在怀里了,这些话就都无影无踪。每每看著黑诺疲惫得睡在自己怀里,都是後悔自责。不过情况好转的是:这最近两次,流淌出来的精液里,已经不再出现血丝夹杂,施言总算小小的安慰。比较幸运的因为弟弟都放假不在家,五哥睡懒觉,家里人起来的比较晚,施言从来没有被黑诺家人抓获过,倒是把看见自己外面回来的父母吓到,施言早准备好说法:早起出去锻炼了。

    84

    春节就这样来了,黑诺也可以有了10天的休息。过了大年夜,对黑诺父母来说,就只有去周小玉的娘家走走了,双胞胎儿子还在那呢。所以初二开始,就只有四、五哥和黑诺在家了,哥哥们都有活动,一般晚上才回来。

    施言那边呢,一片繁忙大好光景。对他们家来说,送礼的、拜年的门庭若市,络绎不绝,春节会持续到元宵十五。施言是得了不少好处的,父母已经开始上班,通常都是打电话说好了以後,施言在家等著客人,那些人都亲切的给予这位高大英俊的少年毫不吝啬的溢美之辞,外加上长辈慈祥的新年红包-----压岁钱。施言小小地发了一笔横财。

    虽然在家等人来,施言并不喜欢,但是人走以後,却是他高兴的时候,他总是把礼物里挑拣出认为黑诺用得上的,然後就象搬仓鼠一样地一次次不厌其烦往黑诺那里背。黑诺现在一看见他背包来,就头疼,已经开始叫他"搬运工",求他辞掉这一苦工,也因为黑诺的柜子里被他拿来的保养品和各地的零食、小吃都堆满了。黑诺甜蜜的抱怨,要施言听得心花朵朵,给黑诺拿了一个纸盒箱子放在床下,继续搬运不息。

    元宵的灯会,是这个城市里一等一的大事情,热闹非凡。因为灯会上个个精美花灯就是各单位制作,代表本单位特色,每一个企业都不可以遗漏,那麽各企业也是带著竞争的心态而来,谁都想拿到灯魁大奖。而做为私人参与呢,一样单独评奖,所以也不少的花灯爱好者,手制规模较小,但是精致无比的小灯,上面不乏隽秀优美的丹青、拙态可掬的卡通。每年一次的灯会是从下午就开始的,因为规模太大,许多灯都是出动吊车才可以布置的。

    单位下午就几乎无人了,上学了的黑诺也是没有晚自习的。提前施言就约了他一起去逛灯会的。这样热闹集会,施言不可能脱离朋友的集体行动,反正他们有女朋友的也带著呢,所以也不只黑诺一个外人。到了约定地点,车子都停在外围了。因为街上摩肩接踵,人头攒动,施言一直紧紧攥著黑诺的手,好在大家都怕被人潮冲散,也不以为怪。

    黑诺以前曾经远远地望过灯会,但是一个人无心去玩不说,他也不太适应这份拥挤,所以还是第一次可以近到触手可及地看这些花灯,难免比别人多几分兴致。施言总在他弯身研究那些机关的时候-----有的可以喷出焰火,以身体和胳膊阻挡住游人对他的碰撞。同行的女孩子见到,有的就在和男朋友撒娇,有的则玩笑施言对黑诺的宝贝。施言听了也不以为意,笑笑:"他那麽瘦,不看好,还不被别人刮倒了。"

    黑诺是无心注意他们说什麽,就是一盏盏灯的看过去,每遇到觉得特别的、赞叹的,就指给施言。施言就这麽一路护驾,走到了灯展的尽头。因为所有的灯都是在道路两侧,为了方便,游人们几乎都是看一侧到头,再返回来看另外的一侧。所以最後一盏灯边上,人群就不再密集,他们也慢下脚步。

    突然听见人群中惊喜的声音:"黑诺!黑诺!"

    黑诺抬头看向声音处,於瑶大叫著他名字挥手跑过来。黑诺认出来以後,也露出了微笑。站在一边的施言眉头出现了流水之川。他一直没有告诉於瑶黑诺复课了,也同样不告诉黑诺於瑶曾经托自己打听他。早时,施言想黑诺也不喜欢於瑶,没有必要告诉他这些,後来就是不愿意他们有来往。

    於瑶一跑过来,就抓了黑诺两只胳膊:"居然回家第一天就看见你,太好了!看著好象是你,我还不敢认呢,看出来施言了,才觉得应该是你。"转头问施言:"你怎麽联系上他的?寒假回来你就找他了吧?"

    黑诺并不知道前提,也不会多想,以为说施言放假就来学校找自己,所以回答:"他一放假就跑学校去找我了,我放学就看见他,才知道已经寒假了。"

    施言哥们都走近,於瑶和他们都熟悉,於是互相问候寒假生活。於瑶放假直接去了奶奶家,在那里等父母过节的。

    他们边走边说,又融进人群之间,於瑶手大方挎著黑诺,看见黑诺好象尴尬,她若无其事样:"人这麽多,不拉住,一会咱们还不都走丢了。"

    黑诺偷眼看施言,没有什麽异常现象,所以就任由於瑶挎住自己。施言也还是照旧攥著黑诺一只手,这一边的灯比刚才的看起来简直神速,施言不怎麽要他们停下来。於瑶和黑诺也聊了一路,知道黑诺上学呢,由衷替他高兴,还为他今年的高考鼓劲。於瑶还说了从去年国庆节就托施言打听他的下落,但是一直都不知道他居然回去上学了。黑诺一时间惊讶表情看著施言,而对方只是挑挑眉。

    黑诺和施言这样的对视,要於瑶疑窦顿生,她假装不在意地提问到什麽时候,施言才和他联系上的。不擅长说谎的黑诺有夜色掩护,没有红晕满面,也是言语吭哧、结巴。於瑶换了话题回到花灯、学校这些随便轻松话题上。

    "元旦的时候我买了一张可漂亮的贺卡给你的,本来打算要施言带回来给你的,但是去他学校没有找到人,他是不是元旦提前回来了?"

    "他去朋友家了,没有回来。"黑诺回答时,被施言攥住的手突然被捏紧疼了一下。

    施言吐字:"笨!"

    看见施言和於瑶互相不妥协的眼光,黑诺才知道被於瑶算计了。

    85

    一般人们看过花灯展,就去广场上等待看烟火。不过施言说黑诺明天还上课,要提前送他回家。於瑶看看时间还不到9点,就要黑诺再迟一点走,施言坚持黑诺作业也没有写呢,先回去做作业。於瑶本就生气施言故意隐瞒双方消息,这个时候就借了身为女孩的优势,拉著黑诺不放:"再呆一会嘛,这麽久不见,你对我有意见啊,一见面没说几句话就跑?我今天到家还想著明天就去你家打听你呢。"

    "我真的要回去写作业了,还有卷纸没有做完呢,後天就是周日了,我们到时候再说。"

    施言已经把车子取过来了:"上车,磨蹭什麽!"

    黑诺对於瑶抱歉笑笑,走向施言。

    "缠绵完了?"施言在路上把黑诺的沈默,认为他在耍脾气,所以也不悦。

    黑诺并没有应答他。

    "没有要问的?怎麽不问我?"

    "不需要问。"

    "哦?"

    "你是因为她让我们吵架,才不喜欢她的。如果是别人要咱们闹意见,我也不会喜欢那人的。"

    施言算满意黑诺的答案,但是黑诺马上说:"可是,於瑶人挺好的,她是我从小到大唯一一个是朋友的同桌。"

    "你不是不喜欢她,和她没有什麽吗?"

    "当然不是那样喜欢了,可是她人真的很好。"

    "怎麽个好法?我怎麽都不知道?"

    "她性格其实很爽朗,象男生,而且还讲义气的,有一次,我们班同学。。。。。。"黑诺和於瑶同桌一年,相处甚好,再知道於瑶还找过自己,当然也希望这友谊继续下去,他本来就是不会主动交往、没有什麽朋友的,难得一个对方主动又说得到一起的朋友,他眼中自然就是於瑶的好。讲述於瑶的人品、事迹是要施言也接受她做朋友。

    施言聆听不语,到黑诺家了,才告诉黑诺他今天晚上来。黑诺是想明天周六晚上他再来,这样第二天是不上学的。

    "进去,少废话,今晚上一定来。"

    施言是一肚子的气回去和哥们汇合。遇见那个碍眼的於瑶好好的灯会被打扰,已经不爽,再听了黑诺对她的评价,更加看她不顺眼。所以这二人在看烟花的时候,一直唇枪舌剑、冷嘲热讽。

    於瑶早在施言离开的片刻,由他哥们的某个女友那里问出来他们早联系上了。於瑶认为施言很卑鄙,自己虽然和他短暂交往过,但是那根本就不算谈恋爱。施言是觉得别扭,所以就阻止自己和他好朋友的发展。於瑶现在看和施言那些过去,唯一的贡献就是让自己认识了黑诺。她也在一年之间,看到了那璞玉之光,欣赏与爱慕并存。即使黑诺与她无情爱,也不影响他们做一对好朋友、知己啊。

    於瑶责备施言的阴险,施言则反驳得置地有声:"他在复课,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少拿污七八糟的事情来分心。你害他一次不够,还打算再害他复课?"

    "你乌鸦嘴,他才不会再复课,而且你少诬陷我,什麽时候我会害他?"

    本来施言是顺了嘴说的,要於瑶一问,联想到去年如果没有遇见她这个淫妇在黑诺家,就不会武力对待黑诺,就不会有後来的伤病,不会有落榜、临时工,想想黑诺受的苦,真是旧怨末消新恨起,起因都是这个祸害。那事件的後果太严重,施言都承担不住先选择了逃避,现在可下是有了转嫁的地方了。施言终於找到罪魁祸首了,就是於瑶!她不仅害了黑诺,连自己对黑诺的。。。也是她害的。

    施言亲自伤害黑诺,带来恶劣後患,是自己都不能够面对的。今天这内疚、自责找到了冠冕堂皇的理由,顿时觉得阻拦他们来往是再正确不过的了。说起话来也不再心虚:"他高三,哪有时间搞早恋,你少去骚扰他。"

    於瑶是羞恨交加,瞪著施言:"谁说我去看他,就是早恋!他是我同桌,是我好朋友!你以为人人都象你,满脑子龌龊思想。"

    "你没有追他?那相思豆哪来的?"

    "你、"於瑶气极,脸都变色:"你管不著!"

    "他就归我管!"

    "施言,你这个混蛋,如果不是信任你,我就不会委托你以後就没有问别人,否则我早就找到他了,我明天就去学校告诉黑诺,你有多卑鄙。"

    於瑶气走了,施言哥们但凡听见他们对话的,都觉得好笑。一人上来问:"你还喜欢她呢?还逗她?

    施言做出呕吐样:"你别恶心我好不好,就那死八婆,白给我都不要。"

    "那你还气她做什麽,我还以为你又想和人家好了呢?"

    "我是怕她去勾引黑诺,那家夥高三呢,别影响了学习。"

    夜里施言要了黑诺一次,黑诺就和往日一样等他清理了,施言久久不肯退出来,黑诺就昏昏欲睡了,这个时候施言问他:"你喜欢於瑶吗?"

    "喜欢。"带著倦意。当然是喜欢,才可以是朋友。

    可是施言听见这两字,可不是这样想法。把背靠自己的黑诺猛然掀翻压在身下,底下就向外抽。黑诺以为他要出来,结果在退到硕大圆润时遽然发力,冲锋一样猛顶进去,黑诺失声叫了出来。

    还没有说出话来,施言的攻击已经要黑诺身体巨浪间小舟搬摇摆,风急浪高,如海啸席卷万物,黑诺就这样被吞噬进去。不知道多久了,黑诺眼前都是黑影重重,身体失去掌控被施言带著骤鱼狂风中飘零。

    "不、不要了。。。。。。"

    "喜欢於瑶吗?"

    "恩?"实在是短路的脑子不知道听见什麽,回答什麽。

    "喜欢於瑶吗?"即使在这麽亲密的瞬间,这声音也好似地狱里出来,在清冽的夜中带著冰寒。

    意识混沌,却由於这森冷,而本能回话:"不喜欢。"

    "哼。"施言鼻子出气,手下捞起黑诺的腰,使他双膝曲起,臀翘高,这样更深进入要黑诺泣不成声:"不、不要了、不要了。。。。。。"

    "喜欢於瑶?"

    "不喜欢、不喜欢。。。"黑诺一直摇头。

    6

    施言射进去的时候,黑诺身体已经是靠施言手搂紧才没有瘫下去。施言没有压住他,就著连接部位侧身要他靠在自己怀里。黑诺急促喘息後,就又立即好象无音,这是陷进沈睡呢。一只手被他枕著,一只手还在他身体上爱抚留恋,施言宠爱地亲亲他後颈,半睡状态下的黑诺不舒服地蠕动,想离开身体相衔接。

    施言把他腰腹按住,又向後挤挤,自己也同时前顶顶,在黑诺耳边:"我们吵架,是於瑶;你复课,也是於瑶。以後不准见她,听见了吗?"

    黑诺累得几乎虚脱,今夜施言好象饥饿猛兽,又好象无期限地长久不离,现在也不肯放了他身子,後面又烫得火灼一样疼,所以也听不清施言的话就睡梦中嗯嗯地敷衍著。

    等施言讲完了自己要说的,问黑诺:"吵架为谁?"

    黑诺已经无声无息,彻底会周公去了。

    施言哪里肯受冷落,这一晚上的怨气,和於瑶临走的挑战书,都要他怪到黑诺身上。明明是於瑶害了黑诺,黑诺还把她当好人,当朋友,还说喜欢人家,施言是已经给於瑶判了死刑的,岂能要黑诺记得她好。

    怒火上来的施言,欲火一样熊熊,放了黑诺平躺,抬起双腿,就著汩汩冒精液的小洞就滑进去。才进入梦乡不到一小时的黑诺,在昏睡中被抛起到高空,推至浪尖,瞬间就又跌落谷底,心都忽忽悠悠半空没个著落,下面入口处粗大的铁棍高温灼灼,捅得一个人七零八散,阵阵钻心的疼。

    "不要,疼,不要。"黑诺挥手想抓住自己身体上起伏的影子。

    施言握住了他的手,把他拉近,这样体位会冲击加速度更快、更猛、更深。黑诺在一串串千层浪的冲击下,呜咽啜泣不已:"不要、施言,不要,啊!啊啊!"

    "谁要我们吵架的?"

    "啊,不要。"

    "谁要我们吵架了?"

    "呜呜,难受,啊!"

    "告诉我,说了就不难受了。"施言固执不肯放过。

    "说、说什麽?"黑诺眼泪都出来了。

    "谁要我们吵架了?"

    "谁?谁要我们吵架?我、不知道,我们没、没吵架。"

    "於瑶要我们吵架了,知道吗?"

    "於瑶要我们吵架了,知道了。"

    "记住了?"

    "记住、记住,啊!"黑诺突然叫出来:"求你,求求你,施言,疼,啊啊!施言,施言。。。。。。"

    施言得到自己要的,当然满意。把黑诺半抱起来,双手都拍上他背:"黑诺、黑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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