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卡珊德拉出门之前换上了一条轻薄的塔夫绸连衣裙,以及特意用梳子打理柔顺了灿金色的长卷发。当她走下楼梯时,赫尔伯特敏锐地把头从《预言家日报》中抬起来,问她要去哪里,并且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遍。

    卡珊德拉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你女儿现在要去约会”。她平静地反问:“去斯内普教授那里进行草药学实验,然后去找希格斯家的小女儿玩,难道我还需要得到你的批准吗?”

    赫尔伯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差了。

    他摆摆手,让卡珊德拉离开他的视线。

    “伦敦查令十字街7号。”她深吸一口气,对着壁炉洒下了一把飞路粉,小声而清晰地念出了破釜酒吧的地址。

    在绿色的火焰腾起的一瞬间,她唇角出现了小小的微笑。幸好妈妈不在,她可没这么好糊弄。

    一阵天旋地转,她顺利抵达了目的地。

    破釜酒吧依旧散发着浓烈的膻味和臭味,男女老少巫师来来往往,端着蜂蜜酒坐在不知道多久没有清理过的破板凳上高谈阔论。

    总之,大小姐显得和这里格格不入。

    卡珊德拉皱着眉头来到了酒吧后的天井,往上数三块、横里数两块,用魔杖敲两下一个宽阔的拱门出现在她面前。

    “说真的,我宁愿去钻宁芙雕像的裙子,也不想再度踏进黑酒吧。”她自言自语地说。

    作为英国巫师界最大商业街的入口,狭小而肮脏的破釜酒吧唯一能胜过法国步行街的地方大约就是历史久远。

    她一路穿过了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帕特奇坩埚店、变换墨汁文具店和斯拉格&吉格斯药房,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赶往了和韦斯莱双胞胎兄弟约好的地方,那是一家冷饮店,专卖魔法汽水和美味的冰淇淋。

    英格兰的夏季最炎热的大约就是这几天了,对角巷行人不是很多,店铺大都笼罩在一片令人昏昏欲睡的寂静中,把目的地选定在福洛林冷饮店简直是一个天才般的想法,不过卡珊德拉可不会直白地夸奖他俩,不然接下来就别想清闲了,他们会得寸进尺地让她接着说下去。

    “中午好,来支三球坚果脆覆盆子冰淇淋怎么样?”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另一道一模一样的声音响起,“我猜她更喜欢淋酱的,兄弟。”

    卡珊德拉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两个身高腿长的红毛帅哥在不远处对她微笑见鬼,他们是吃什么长个的?不到一个月不见,弗雷德和乔治本就挺拔的个头又往上窜了窜,现在她需要微微仰头看着他们了。而且更令人惊讶的是,双胞胎把火红的头发剪短了,完全露出了棱角分明的脸,这也使得他们更……迷人了。

    他俩的手里各拿着一个冰淇淋,施了冷冻咒,从蛋卷到巧克力脆片上都冒着诱人的冷气。

    “中午好,韦斯莱先生们。”卡珊德拉轻快地踏进了遮阳伞的阴影里。她故意忽视他们懊恼的叹息,找笑眯眯的店主大叔要了一支朗姆酒冰淇淋,“我猜你们赌了点钱关于我会拿走谁手里的冰淇淋。现在都归我了。”

    “你聪明到让我有点害怕了,小姐。”乔治做了个鬼脸,也没忘记亲一下卡珊德拉。

    他们显然也不准备在福洛林福斯科进行一番畅快的谈话,于是弗雷德被迫举着一把小阳伞,替尊贵的卡珊德拉陛下在前方开路,另一位侍卫乔治负责替她拿着手包。两个火红的脑袋和一头灿烂的金发在阳光照射下格外耀眼,但是三个人都没有作为光源的自觉。

    “说起来,你是怎么跟家里解释要出门的?因为阿兹卡班越狱那事儿,似乎大家都倾向于在家不出门,我们接到的猫头鹰订单比之前多了好几倍。”

    “我告诉我爸爸我要去斯内普教授家做草药学实验。”卡珊德拉轻描淡写地说。

    弗雷德赞叹道:“绝了,没看出来你这么有说谎的天赋”

    “而且他也不可能去问斯内普你是不是真的去了,”乔治咔嚓咔嚓地咬着蛋筒,“说实话,你应该多骗骗人的。”

    卡珊德拉看着乔治的条纹衬衫,扬了扬长眉,“喔,你今天穿得很好看。”

    乔治:……?

    ………………

    就在古灵阁巫师银行的正对面,对角巷93号“韦斯莱魔法把戏坊”以其独树一帜的装潢赢了了卡珊德拉的沉默:

    门前挂着一串三角彩旗,一个巨大的人偶从大门上方穿顶而出,它头上还带着一顶夸张的礼帽,每隔一段时间,人偶就会摘下礼帽,头顶会随机出现兔子。

    橱窗甚至贴着亮紫色的海报:“Sleep

    is

    my

    favorite

    thing

    in

    the

    world.

    It’s

    the

    reason

    I

    get

    up

    in

    the

    m.”

    “绝妙的双关啊,”弗雷德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他正忙着用魔杖念出特定的开锁咒,“真高兴我有这么聪明的脑袋瓜。”

    韦斯莱魔法把戏坊正式对卡珊德拉敞开了大门内部是上下两层,木质楼梯刷上了闪亮的清漆,因为刚刚收拾好,一切都是崭新而干净的。

    最中间摆着一个红白条纹的高台,卡珊德拉猜测那是留给双胞胎推销和收银的位置;左右两边的货架空荡荡的,但是从商品陈列架和玻璃橱窗的容积来看,他们显然对于摆满奇思妙想发明野心勃勃;上空悬吊着交错的缆绳,这下轮到她猜不透是用来干什么的了……

    “你是第一个来到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顾客。”乔治装模作样地给她鞠了一躬,“欢迎我们尊贵的客人”

    “以及未来的店主夫人,”弗雷德把最后一口冰淇淋塞进了嘴里,含混不清地说:“等正式开业之后,你可以随便拿走所有看上的玩意儿当然,肯定会有你发明的产品。”

    “……谢谢?”卡珊德拉拿不定主意地说。

    她可不能保证自己对于双胞胎的每一个灵感都充满兴趣。

    “这语气也太勉强了吧!”乔治抗议道,“如果你见过我们的仓库和源源不断的货单,你就会明白我们的发明有多受欢迎”

    “真迫不及待看到走进店里的人掏出大把金加隆的那天,”弗雷德带着梦幻的表情说,“来吧,卡珊德拉,看看我们二楼的秘密基地。”

    他们顺着楼梯拾级而上,二楼的面积比起一楼店铺要小上不少,分为用来摆放货品和杂物的仓库和双胞胎的休息室。仓库里是密封得严严实实的把戏坊烟花盒、贴有“韦斯莱烟花”的箱子和潦草写着“漂浮炸.弹”的货架,卡珊德拉毫不怀疑,如果哪天小偷胆敢闯入,这里成吨的焰火会把他炸上天……

    休息室里装饰的很温馨,一张大而柔软的床榻摆在正当中,旁边是冷柜和餐桌看起来弗雷德和乔治打算全靠订餐过活。衣柜摆在墙角,不出所料,里面挂着兄弟俩唯二的正装,卡珊德拉打开衣柜门的时候,甚至有堆在一起的毛衣掉了出来。

    哦,boys。

    完全不想知道为什么夏天了冬装仍未收拾好,她翻了个白眼。

    “好姑娘,别看了,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弗雷德眼疾手快地合上了衣柜的门,尴尬地笑了笑,“嘿乔治,明明你也有份”

    “我听不见你说什么。”乔治懒洋洋地说。

    在这个令人昏昏欲睡的午后,没人想出门顶着能把人烤化的太阳出门。他们并肩斜倚在休息室的床榻上,毫无形象地窝在一起。

    对于并不是拥有大把时间黏在一起的小情侣来说,这样安静的时光里,就算什么都不做,待在一起也十分美好。

    而卡珊德拉获得的幸福感要更强烈、更满足因为这个空间是完全属于她、弗雷德和乔治的,没有别的人会来打扰他们,可能闯入的学生、战争的阴云以及学院和家族的差别统统被隔绝在对角巷93号之外,在窒息的生活中,这里是可以自由呼吸的乌托邦。

    对角巷街道的喧嚣在这种心态之下都变成了轻快的伴奏,更别提此刻她身边的不是关系僵硬的父母,而是她喜欢的男孩们。

    “我喜欢这里。”卡珊德拉的目光澄澈而快乐,她扬起嘴角说。

    “真巧,我也是。”弗雷德爱死了她这样的表情,使他想起那个心跳飞驰的夜晚,卡珊德拉也是用同样的目光注视着他,一如绿湖。

    他不容分说地侧身去亲吻他的女孩,虽然吻技糟糕但还是固执地把舌头探进她的唇齿之间,在鼻息交缠中探索她口腔里每一寸可以被触及的地方。

    起码卡珊德拉知道了,刚吃过冰淇淋的吻尝起来是凉丝丝又甜蜜的。

    在傍晚的时候,仍然没有人想要主动出门(……)。

    他们从冷柜里拿出独家秘制的流心芝士肉汁三明治,魔法的方便之处在于,只需要一个加热咒,食物就会像刚出炉一样,冒着热气等待品尝。

    更何况,这份手艺美味到没话说。

    “我妈妈从来不会下厨,她认为不必剥夺家养小精灵的职责。”卡珊德拉努力让自己保持优雅的姿态进食,后来她放弃了。

    管他呢,没人会拿刀叉小口吃三明治的。

    “亲爱的,你不会以为这是我们妈妈做的吧。”弗雷德似笑非笑地说,“她会拿着鸡毛掸子把我们撵出厨房的。”

    “看来我们的厨艺成功征服了某个人。”乔治从冰柜里拿出了三瓶起泡酒,“砰”的开盖声成功让卡珊德拉回过了神。

    “难以置信。”她接过了莫斯卡托,却迟迟没有啜饮下第一口。

    虽然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桌子上常年摆着暗红的饮料,但是向院长发誓,那完全是某位少爷为了附庸风雅提供的葡萄汁……她没有做好喝醉的准备。

    乔治觉察到了她的犹豫。他把衬衫袖子折了起来,灌下一大口,说实话喉结上下滚动的样子很迷人

    然后在卡珊德拉错愕的表情中,他低下头,吻了上去。残余的酒液以吻封缄在她口中,足够强势,但是乔治的动作始终轻柔又克制,没有发生鼻梁相撞的惨剧,以至于她甚至有些沉迷在缠绵缱绻的亲吻中了。

    “用不着照镜子,拜你们所赐,我的嘴现在一定不太妙。”卡珊德拉小声抱怨道。

    弗雷德和乔治都知道她不是真心的。因为她主动喝掉了一整瓶起泡酒度数不高,但是后劲十足。

    甚至她还拆开了桌上彩色包装的巧克力,品尝着丝滑的可可浆味道,完全忘记了之前是怎么发誓绝不吃任何经过双胞胎手的东西的。

    “啊哦,”红发双胞胎之一说,“她吃了什么!弗雷德我说过,不能把恶作剧道具随便乱放在桌上”

    “我看看,呕吐糖、鼻血牛轧糖,不是变身跳跳糖,还在,”他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是真话巧克力。”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海报笑话是英国人投票前十,可能很难领会笑点……大致转换一下就是,他们的梦想是开笑话商店,然后为了开店才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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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把戏坊

    “真话巧克力的意思是强迫吃下去的人说真话?”卡珊德拉一言难尽地看着手中的糖纸,好像自己吞下去了一只变异蒲绒绒。

    “不不不,”乔治连忙解释,“那算是非法吐真剂的范畴了,真话巧克力只能让人比平时更为更为”

    他想不到合适的单词来形容这个半成品的奇妙效果,看向他的兄弟。

    弗雷德摸着下巴说:“更为坦诚,起码说话不会加上一打修饰语。”

    乔治点点头:“估计有效期大概半小时?相信我们,情况不会比鼻血牛轧糖更糟糕的……弗雷德吃下去之后血流如注,我差点抓着他幻影显形去圣芒为什么不告诉我?”卡珊德拉不高兴地抱臂看着他们,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如果你们真的出事了,难道我要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吗?”

    弗雷德转头惊奇地看着她。

    要知道在此之前,卡珊德拉几乎从未如此明显而热忱地表现出来过自己的关心和爱。她就和所有的斯莱特林一样,冷漠,傲慢,高高在上。

    只要一想到在一颗糖果的作用下,她就会吐露出最真诚甜蜜的爱语,弗雷德的眼睛就不可抑制地亮了起来。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弗雷德坏笑着问:“卡珊德拉,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乔治愣了一下,“弗雷德,我说了不能把这玩意儿当吐真剂用!等药效过了她会往你嘴里塞十个粪蛋的!”

    “我不会。”卡珊德拉慵懒地把金发拢在一起,又任由它们在背后蜿蜒披散,“我本来就不屑于撒谎,如果你们认为我有什么不敢说的,那真是大错特错了。”

    因为起泡酒的作用,她苍白的脸颊晕起一片诱人的绯红,原先剔透的绿眸也变得迷蒙动人,在挑衅地看向双胞胎的时候,不像是宣战,更像是引诱他们进入欲.望之湖的水妖宁芙。

    弗雷德沉默了一下。

    他的蓝眼睛看向卡珊德拉,那总是带着笑意和戏谑的双眸在此刻格外有攻击力,他凑近她,几乎是在她唇畔低语:“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们的?”

    好奇和探究欲击溃了乔治的理性,他也紧挨着卡珊德拉坐了下来。强壮的手臂完全揽住了她,甚至因为她身形较他们娇小很多,乔治可以轻易把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

    “在我第一次成功施展出守护神咒的那个晚上。”卡珊德拉把酒瓶重重磕在桌子上。

    没有了尖锐到刺耳的态度和拐弯抹角的别扭语调,她的傲慢是如此自然。双胞胎好像突然意识到,她是发自内心觉得自己比任何人更迷人、更聪慧、更受欢迎。

    “在圣诞节之前?”乔治显然吃了一惊,“可是你甚至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卡珊德拉拽住他的领带,好让甜蜜的呼吸能够缠绕在一起,她用非常低的声音说……

    “我早就知道,你们一定会属于我。”

    这一刻,拥有彼此心灵感应的双子觉得他们的心似乎在同时停滞了一秒,然后跳动得比以往更激烈、更澎湃……

    在某些不需要用言语来倾诉爱意的时刻,真话巧克力是多余的。一个眼神就能领会的柔情不必多费口舌但他们默契地决定,开发出巧克力更美妙的用途,比如说,给逐渐低垂的夜幕添几抹情.趣。

    弗雷德低下头,把吻轻轻印在她发红的眼尾、娇嫩的唇瓣,又逐渐流连至锁骨,“那你喜欢我们的吻吗?”

    “……喜欢。”

    “这样呢?”乔治问。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探了进来,动作可以称得上是轻柔,可是划过的地方只需要一丁点儿刺激就足以让她颤抖。

    卡珊德拉咬紧了下唇,“喜欢。”

    乔治韦斯莱的肩膀宽阔而结实,靠在他胸膛总是令人安心的。但是着并不意味着在这种时候,她可以嵌进他怀里躲过弗雷德的试探要知道,乔治搂着她腰肢的地方,隔着衣服,她都能感觉腰间在发烫。

    弗雷德带着薄茧的、属于击球手的大掌,缓慢而温柔地在脆弱娇嫩的皮肤上游移。

    那种奇异的触感让卡珊德拉下意识紧张地抓住了他的手,手套的光滑和他指节的粗糙相遇,或许这促使着他问:“……可以吗?”

    一种暧昧又朦胧的氛围在呼吸之间弥散。

    在这个可以称得上是狭小的房间,在承载着他们梦想的应许之地,在他们紧张而期盼的注视下,她本应觉得犹豫。

    但是如影随形的未知命运让她更想放纵一把,她吐出了一口气,贴近弗雷德耳边轻轻地说:“如你们所愿。”

    看见他因为吐息敏感到微微战栗,卡珊德拉甚至恶趣味地微笑了起来。她在两双相似的蓝色眼眸中找到了自己的影子,还有比这更幸福的吗?

    “别让我失望。”卡珊德拉把手搭在弗雷德的肩膀上,她的裙子在不知不觉间拖沓在地上,夜晚微凉的温度让她忍不住把他拉向更贴近自己的位置,前后都有温暖的热源包围着她。

    “现在你后悔也来不及了,大小姐。”乔治含混不清地说,像蝴蝶吮.吸花蜜一样对待她形状优美的蝴蝶骨和流畅的脊背线条。不可言说的快.感在每一次亲密的接触之间迸发。

    “可能那块破巧克力的时效已经过了,但我还是要说,”卡珊德拉轻轻喘.息了一下,“做得不错,韦斯莱先生们。”

    灿金色的鬓发被汗水打湿,黏在她脸颊上,她在微醺的酒意和迷乱的思绪中努力想要维持清醒显然失败了。

    他们在酒精熏染下开始熬煮爱情魔药。

    像塞蒂娜沃贝克《一锅火热的爱》里唱的那样“哦,来搅搅我的这锅汤如果你做得很恰当我会熬出火热的爱陪伴你今夜暖洋洋”。

    他们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少,只包括魔药材料和用于搅拌的魔杖。

    在此之前,卡珊德拉一直以为双胞胎的一切都是相似的。但是这一点放在他们的魔杖上显然说不通。

    弗雷德的魔杖是山茱萸木的,说实话那玩意儿的样子有点狰狞,坚硬的纹路盘旋在魔杖上,让人看了便心生怯意;乔治的魔杖是冬青木的,和他哥哥不同,他的很长并且带有微微上翘的弧度,样子要秀气得多。

    接下来卡珊德拉试图征用他们的魔杖。对于一个陌生的新主人来说,魔杖显得不那么配合,但是当她用纤细的手指包裹住魔杖根部时,它们选择了臣服于新主人神奇的魔力……甚至魔杖尖端兴奋地冒出了一股水流。

    “如果你坚持带着手套……”乔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这算是什么独家魔药大师的执着吗?”

    “你非得在这时候扫兴吗?”她情不自禁地追逐着他的吻,气息不稳地嘟囔着说,“我不干了,现在轮到你们的回合了。”

    最开始只是习惯了带着手套,但是现在,她不愿让他们看见自己手上丑陋的利希滕贝格瘢痕,一点也不。

    “……好啊。”

    卡珊德拉很快就后悔了。两个大男孩像两簇火红的双生火焰,心灵相通的默契使他们真正想要配合起来时如同一人,相似的声线在她耳边响起时,有种疯狂的错觉,好像他们是自己幻想中分裂的存在。

    她像一株岌待成熟的流液草,虽然还没有到最丰腴的时期,但是却足够娇贵,只要轻轻揉.弄一下,仿佛满溢的汁水就要流淌出来。

    他们试探性地轻轻触碰,用手指拨动流液草外层的花瓣,就仿佛受不了一样,所到之处皆是柔软和湿润。

    卡珊德拉的低语沙哑又急切,“如果再慢下去,我就要给你们打上一个T。”

    可偏偏和话语相反,她的表情是愉快地笑着的。

    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一眼,领会了彼此的意思。

    他们不再那么温柔地对待一株柔弱的药草了。很快,卡珊德拉就得到了她想要的,甚至比她想要得多得多,满溢到装不下的……双胞胎不再克制而体贴,在本能的驱动下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

    她再也没有足够的精力思考应该给他们的表现打上多少分,理智和节制的想法消失了。弗雷德和乔治打定主意要挤出流液草的最后一滴汁液,他们年轻的体魄有充足的资本在互相较量中让卡珊德拉在迷乱中抵达爱.欲之河的彼端。

    她只能在不受控制流下的泪水中努力睁大眼睛,在一片朦胧中,世界是黑白的,只有火红色的发丝是清晰明亮的,她在情人蔚蓝的双眸中找到她渴求的存在。

    他们彼此交换最热烈的吻,熬制最完美的爱情魔药。

    卡珊德拉抱紧了乔治的脖颈,随着他们的动作在海浪中飘摇。弗雷德一寸一寸地亲吻着她光滑的脊背,她的汗水好像在闪闪发光,他们纠缠着她的样子也好像两条巨龙盘踞着闪亮的珍宝……

    直到深夜,忍无可忍的卡珊德拉宣布他们必须停下来时,一些兴奋过后的倦怠才如潮水袭来。

    他们相拥着坠入梦乡,像每一对平凡幸福的爱侣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就,我已经尽力了(试图比划.gif)

    禁止质疑作者这水平驾照怎么来的。

    p.s.如果不幸成真,我会把相应段落替换成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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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

    格里莫

    促使卡珊德拉从困倦和疲惫中醒来的,是窗户外猫头鹰发出的咔啦咔啦声。它正在锲而不舍地用喙敲打窗户,她只能给乱糟糟的金发来上一个顺滑咒,然后取下了长耳鸮带来的信件还是三封。

    她回头看了一眼,大声清了清嗓子。

    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两个大男孩才迷迷糊糊、打着哈欠,把她手上另外两个信封接过去。

    “早上好,卡珊德拉。”

    “书单和开学通知书?”乔治问道,“也是时候来了。”

    卡珊德拉一把推开了凑过来的两颗毛茸茸的脑袋,在他们没有洗漱之前,是决计不会允许带着压出来的凌乱痕迹和她亲热的。她坚持拾掇了一番,穿戴整齐、保持体面之后才拆开了了自己的信,里面有三张羊皮纸:

    一张照例是开学日期通知,三百年不变的九月一日;另一张是书单,写着下学年需要哪些新书,如《标准咒语,七级》《高级变形术》……还有一本奇怪的、看上去很像禁.书的《黑魔法溯源》。

    弗雷德和乔治终于和睡神搏斗成功,带着清爽的留兰香味道,在她脸颊上一边印下了一个吻。

    她现在对此已经习以为常,甚至不用抬头,就知道哪边的是弗雷德,哪边是乔治,再也不会出现分不清的谬误了。

    “你绝对想不到,是谁订下了那本《黑魔法溯源》的。”弗雷德神秘兮兮地说。

    “因为这意味着我们又要有一个全新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了,在穆迪拒绝答应邓布利多继续出任之后。”乔治说。

    “那是谁?”卡珊德拉一边问,一边挑高了眉毛。

    老实说,她对此已经完全不抱有希望了。“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无法任职超过一年”和“每年万圣节必定会出事”一样,已经成为了每个学生心里默认的潜规则。

    “喔,前几天我们用伸缩耳偷听了爸爸妈妈的谈话,”弗雷德告诉卡珊德拉,“从他们的谈话中不难听出,邓布利多为了找到一个这学年能胜任这份工作的人费劲了周折”

    “想想看,前四个老师的遭遇,”乔治说,“死了、失忆到必须待在圣芒戈、被开除,还有一个被锁在箱子里整整九个月,谁还愿意来当这个倒霉鬼?”

    “我听说魔法部有意派遣一个高级官员去督学,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说的人哦!”卡珊德拉说着说着,忽然止住了话头。

    弗雷德从她肩膀上探头望着她惊讶的来源

    《霍格沃茨1995年学生会主席任命书》。

    乔治看见一枚银绿色徽章躺在卡珊德拉的手心,又大又闪亮,斯莱特林的毒蛇身上镶嵌着银丝带拼写的“chairman”。他曾经在比尔和珀西那也见过一样的东西,只不过换成了格兰芬多的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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