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哈利:“狼毒药剂就是能够让卢平教授保持清醒的药剂?”他和昨晚被告知真相的西里斯一样震惊,同时对斯内普产生了罕见的愧怍。

    “不全是,卢平和我请求他提供必要的帮助……”邓布利多的眼里忽然露出几分笑意,“斯内普教授想来不介意看着他曾经的死对头必须仰仗自己而度过满月期,而昨天那杯药剂被打碎,我想这段短暂的帮助关系也宣告破裂了。”

    “和人类不一致即为危险,狼人、马人、人鱼……皆是如此,这是魔法界千百年来的共识。但是巫师们往往忽略一点,那就是巫师中能够产生伏地魔这种恶贯满盈的魔头,谁又说魔法生物中不会有对人类抱有善意的存在呢?”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在镜片后显得有些锐利,“转变非我族类的观念绝非容易,但是对其他种族排斥的想法却极易产生,孩子们,我希望你们不要成为那样的人。而且倘若你们出现了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也请尝试着思考,想要得到怎么样的对待……”

    哈利立刻联想到了上个学年,因为蛇佬腔被迫暴露,他所遭遇的来自整个学校的非议和偏见……他顿时坐立难安。

    卡珊德拉垂下了头,默不作声地用带着白手套的手抓紧了裙摆。

    校长办公室陷入了一片奇怪的静默当中。

    卡珊德拉和哈利都在思索邓布利多的话语,直到她的皮鞋后跟不小心碰到了放在旁边的皮箱,发出了轻微的响动。

    “邓布利多教授,这是来自于布莱克先生的慷慨馈赠,”卡珊德拉恢复了冷淡矜持的表情,镇定地把来时就准备好的台词说了出来:“但我不认为我有收下它们的资格,既然我有全权处置权,我希望把这些布莱克家族的古老遗物捐给学校荣誉陈列室。”

    说着,她把箱子平摊着打开了放在桌面上,最上方的还是那枚小巧的金质挂坠盒。

    哈利在看见它的一瞬间就感觉到额头前的伤疤一阵灼痛,奇怪的是,他没有在布莱克老宅见过这东西。

    “哦不!”他痛苦地捂住了伤疤。

    邓布利多的双眼划过了一丝诧异,他甚至顾不上安慰哈利,快步上前拿起了那枚挂坠盒,长久地凝视它,然后开口

    “出乎我的意料。沃尔夫林小姐,分院帽的判断从未在此刻让我信赖过……审时度势,强烈的自保欲望……”

    “你是一个真正的斯莱特林。”他最后说。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更新,只是拆成了两章,晚上还有。

    建议重新上一章,以及再次致歉:

    我平等爱原著除了乌姆里奇之外的每一个人,没有故意抹黑西里斯的意思,如给带来不适,请评论留言便于我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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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瓶;这不是羊驼、一文、Jayju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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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8章

    世界杯

    1994年,8月22日。

    地点,英国魁地奇世界杯现场,韦斯莱家的帐篷里。

    “嘿,你们准备去哪?”罗恩说,把注意力从巫师棋棋盘上拔了出来,警惕地看着弗雷德和乔治。哈利和赫敏闻声也抬起了头。

    他们正勾肩搭背地准备撩开帐篷的门帘,公然违抗莫丽下达的禁足令就因为床下被发现的数百张“韦斯莱魔法把戏坊”订单。

    “出去打水。”“出去散步。”

    他们俩异口同声地说。

    “总之,我们认为跟小弟弟一样,傻乎乎地留在这里等待开赛实在没劲透了。”弗雷德脸上带着坏笑。

    “再见,哈利,有赫敏帮忙就别再输了。”乔治飞速往地上扔了一个改装版费力拔烟火,在罗恩扑过来之前,一阵烟雾腾起,他们消失了。

    “想在家里找个没人的地方写信还真是困难,自从比尔和查理回来之后,我连翻个身都要提心吊胆不从床上掉下去。”弗雷德抱怨道。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数千个大大小小的帐篷之间,夜晚的草坪上满是露水,打湿了兄弟二人裸.露的脚踝。

    “那不是主要原因。如果我们没有跟妈妈大吵一架,她才不会严密监控我们的每一封信件,检查里面是不是有新的订单。”乔治说。

    弗雷德停下来,问他:“你后悔了?还是说想跟珀西一样,在魔法部当个无足轻重的小职员,每天憋在家里写坩埚底有多薄的蠢报告?”

    “从未。”乔治简短地回答。

    “但是感谢卡珊德拉,我们有五个O,否则妈妈说不定不会让我们来看世界杯。”弗雷德放软了尖锐的语气,显然他也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冲兄弟发火。

    “如果老蝙蝠肯给我们一个E而不是P,说不定我们的订单就不会被一把火烧了。”乔治说:“E代表超出预期,我觉得咱俩每门课都应该得到E,因为去参加考试就是超出预期啊。”

    弗雷德嘎嘎嘎地和乔治一起笑了起来。

    他们借着其他巫师帐篷角悬挂的灯,开始起一封被塞在口袋里折得皱皱巴巴的信。

    信是用一种带着金粉和香味的暗红色墨水写的,这样优雅而工整的字体似乎不应该出现在一个破破烂烂的信里,然而这件事就是这样合情合理的发生了,就像一个斯莱特林给两个格兰芬多写信一样,离奇,但存在……

    “拿远点,不然喷泉的水要把纸打湿了。”弗雷德提醒道。

    他们旁边的帐篷不知道是谁家的,门前还带着一个花园,里面鸟澡盆、月相仪和唱歌喷泉样样俱全。再里面的帐篷就更奇怪了,用了大量昂贵的丝绸,入口还拴着几只傲慢踱步的白孔雀。

    乔治清了清嗓子,开始读道:“韦斯莱先生们:兹已收到来信。我目前正在法国巴黎,这里天气不错,温度适宜……”

    他停下了,开始翻下一页。

    弗雷德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怎么了?继续啊。”

    “……第一页就是无意义地描述巴黎天气和麻瓜城市风光,没了。”乔治干巴巴地说。

    和弗雷德大眼瞪小眼了半晌,最终他们决定从有意义的地方看起。

    “……恕我难以领会魁地奇这项古老运动的精彩之处,对你们的邀约深感遗憾,因为我将在法国度过整个暑假……老实说,收到你们来信的时候我很惊讶,当然如果你们的成绩如果没有五个O我会更惊讶,这其中细致的草药学和变形术笔记起了多大效果就不必多言了吧。”

    弗雷德:“如果她在我面前,我会给大小姐来个吻手礼什么的。但是既然这些浮夸的帐篷都跟她没关系,我们为什么不直接看重点呢?”

    “你猜怎么着,”乔治无奈地说,“在各种修饰语中,卡珊德拉的意思只有三句”

    “第一,她在巴黎度假中,不来看蠢魁地奇;第二,她说她知道了下学期霍格沃茨的一项重大变动”

    “是什么?”弗雷德把爱尔兰队的绿围巾往后一甩,抢过了羊皮纸,眯起眼睛打量了一番之后惊叹:“她没写!”

    乔治耸耸肩,扶了把头顶夸张的超高三叶草礼帽,“第三,要我们尽快回信,并且抱怨说自己的信写的有点儿长。”

    实际上,卡珊德拉在信的末尾写的明明是:“尽管这封信的长度可能有点不合礼仪,但是在我看来刚好符合三张纸的内容,它看起来长,只是因为太久没有写字,我的羽毛笔需要多适应一下墨水。”

    弗雷德扒拉了一下头发,从口袋里一堆鸡零狗碎的玩意里面找到一根有点秃的羽毛笔,递给了乔治,“那就按卡珊德拉的要求来,言简意赅,越短越好?”

    乔治思考了一会,觉得他说得对,于是只花了三分钟,就在一张相对干净的羊皮纸上写好了给大小姐的回信

    亲爱的卡珊德拉:

    你好吗,我们俩过得还不赖。

    祝你在巴黎玩得愉快,听说法国女孩都长得很好看。

    下学期要发生什么大事?我俩已经迫不及待要参与其中了。

    世界杯马上开始,威克多尔贼棒,但是感觉爱尔兰会赢,我们决定找盘下注,梅林保佑。

    祝好!!!

    G&F

    弗雷德接过来看了一遍,发现没有找到一句多余的话之后,满意地在最后签上了大名,跟“G”一样,几乎占掉了14张纸,相当狂放。

    “那我们要怎么寄走呢?”乔治说:“我恐怕埃罗尔飞不到法国就要气绝而死。”

    弗雷德眨了眨眼,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巴掌大的小猫头鹰,将信纸绑在了它的脚环上,咧嘴笑着说:“出门前我把罗恩的小猪带来了,现在还在因为门钥匙晕着呢。”

    “等等,就寄一张小纸片也太没有诚意了。”乔治摸着下巴,眼珠一转,打上了附近那几只白孔雀的注意,“我们薅几根孔雀毛下来,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

    两个一模一样的大男孩站在营地的篝火与灯影交错中,仰望着猫头鹰带着信飞向了遥远的地方。

    他们身后是蔫头耷脑的孔雀们,一个个缩成了鹌鹑样,再也不昂着脑袋漫步了。

    ………………

    1994年,8月24日。

    地点:法国巴黎,圣日耳曼大道街头。

    “你不能让我一个人提着这些包装盒!”卡珊德拉低声向旁边的白发优雅女士抱怨,“我们可以叫你的仆人来帮忙”

    “注意措辞,卡莎。那是我的设计师学徒,哪怕他们和家养小精灵没什么区别,你也不能叫他们仆人。”白发的优雅女士即卡珊德拉的祖母,加比慢悠悠地说:“是你执意要买下拉尔夫的全新最新限定款,穿美国傻瓜街头装,就别抱怨为什么要提着盒子。你可以拿出那个滑稽的小木棍挥一挥,不是吗?”

    卡珊德拉万分后悔自己没有换上一双舒适的平底鞋再来陪祖母逛街。这个可怕而强悍的麻瓜女性,虽然已经年过六十,但仍然保持着旺盛的精力,以及穿十厘米高跟鞋走路生风的超凡能力。

    “我不能在暑假随便使用魔杖,而且在人来人往的麻瓜街道上。”卡珊德拉带着不满的口吻撒娇,“为什么不去枫叶步行街?”

    “因为我拒绝通过钻裙底的方式进入任何地方,哪怕是尊青铜雕像。”

    加比墨镜下的绿眼睛看了一眼娇纵的女孩,笑着摇摇头,推开了街角Flore咖啡馆的大门。

    “听说英国魔法部需要站在抽水马桶里被冲下去。”

    “那也是你父母自己选的。”

    她们坐在一个靠近角落的地方,桃花心木的墙壁和白皮沙发就在对面。店门没有关严,午后的阳光带着一丝炽热的风和花香吹拂过她们的裙角,让人有了些许昏沉的睡意。

    “你真的准备在外面打发一整个午餐?赫尔伯特和露西娅都很久没见你了,应该很想你才是。”加比叫上了一大堆甜品之后,把菜单“啪”地一声合上递给了侍者,他安静地退下,仿佛从未来过。

    这就是加比,作为克洛伊的创始人在时尚之都巴黎的地位。哪怕她已经卸任,但是影响力仍然存在于方方面面。

    “我讨厌家庭聚餐,而且爸爸一定会和杰弗里叔叔吵起来,他们就没有以正常的方式吃完过一场午餐。”卡珊德拉语气平静地讽刺说。

    “不奇怪,小赫尔伯特满脑子麻瓜巫师有别……真奇怪,我和他父亲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加比熟练地点燃了一支女士烟,将其放在红唇中满足地吸了一口。

    “那么,今天中午就是一场女孩之间的谈话了?小甜饼,为什么一直不高兴?”

    卡珊德拉叉起一块柠檬塔,恶狠狠地塞进嘴里:“……还不是那只炮弹一样砸在窗户上的猫头鹰早上送来的信!我从未收到过如此简短的信。一封回信,只有100个词!我相信就算不识字的巫师幼崽都能无障碍把它读完”

    “那么,写信的对象是男是女呢?”加比饶有兴趣地打断了她,指尖烟雾缭绕,“我记得你放假的时候从不和朋友联络,露西娅还担忧地让猫头鹰给我送过信,说你在寄宿学校交不到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卡珊德拉尴尬地涨红了脸,可是她的嘴角还沾着一点奶油,可爱极了。

    于是加比直接从她口袋里抽走了那封信或者说,小纸条。

    “亲爱的卡珊德拉……”

    “哦,这一定是男孩还是两个不太聪明的男孩写的。”加比笑眯眯地说,“而且应该也是你们那边的人?我是说,巫师?”

    卡珊德拉:“完全正确。”她在刚收到信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他们怎么敢!她只是在去信的最后一句谦虚了一把,他们就如实照办,愚不可及

    “喔,甜心,如果这就是你期望的简短风格”

    “我不期望。”

    “那你想要怎样的答复呢?”

    卡珊德拉:“我不指望寄出去三页,收回来六页,但是他们起码应该做到和我一样严谨写完整个假期发生的事情!如果没有,我可能在开学无视他们一个月,说到做到!”

    加比端起了咖啡杯,把啼笑皆非的表情掩藏在杯子后面

    年轻真好啊,就是不知道,在巫师们举办的那什么学校联谊会上,她的小卡莎的舞伴会不会是写信的人之一呢?

    毕竟在等待着信的过程中,少女的忐忑和期待都被她看在了眼底呀。

    作者有话要说:

    卡珊德拉的家庭构成:

    母亲:露西娅赛尔温沃尔夫林(英国魔法部法律事务司,英国纯血女巫,毕业于斯莱特林)

    父亲:赫尔伯特沃尔夫林(英国魔法部外交部,混血巫师,毕业于斯莱特林,被血统论影响了)

    叔叔:杰弗里沃尔夫林(设计师,接任母亲事业,麻瓜)

    祖父:亚尔曼沃尔夫林(魔法草药学大师,前巫粹党成员,先后流亡法国和英国,英德混血巫师,毕业于赫奇帕奇,没去德姆斯特朗是因为当年德国处于长期高压恐怖中)

    祖母:加比阿格伊奥沃尔夫林(设计师,克洛伊品牌创始人,法国麻瓜)

    我查了数十个百年品牌,最后让一位可敬的麻瓜女性作为了卡珊德拉的祖母,我认为她的气质完全遗传给了卡珊德拉,并且让卡莎有无限最新款的服饰可穿成为了可能(原型是小谢尔顿的Meemaw,她超酷),以后会多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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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晓雾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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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火车厢

    自从世界杯场地上升起了骷髅头和蟒蛇交织的黑魔标记之后,魔法部的威信再一次遭受重创。福吉的支持率岌岌可危,他不得不选择扶持强硬派的下属比如那个以抵制邪恶生物作为政治立场的乌姆里奇。

    但是没有多少霍格沃茨的学生会关心魔法部的权职调动,他们大多数人都在渴盼着开学,毕竟放假不能自由挥舞魔杖的滋味儿实在是太难受了。

    于是在蒸汽弥漫的霍格沃茨特快上,基本没有多少孩子舍不得和家人告别,他们的小脸上只有激动和喜悦,叽叽喳喳去找自己的朋友说话去了。

    弗雷德和乔治挥别了站台上的一家人,把格兰芬多黄金铁三角留在了一个包厢,朝着火车前部走去。

    “真倒霉。那么多费力拔自动点火见水开花神奇烟花都走火了。那个麻瓜司机说他吓了一跳,难道我不是吗!开学的试验品又没了……”弗雷德小声嘀咕着说。

    因为恶劣的暴雨天气加上魔法部不肯出借亚瑟魔法汽车,莫丽雇了一个麻瓜司机送孩子们上学,不出意外的来迟了些。所以双胞胎路过的每一节车厢,几乎六个包厢里都坐满了人。

    不乏有人热情邀请他们兄弟俩一起进去坐坐,但是他们有些全新的魔法把戏计划是不能对被这些“潜在客户”同学听到的。

    弗雷德和乔治拖着箱子一直走到了靠近车头的地方,终于找到了一个还算空旷的车厢,里面坐着一个熟悉的金发身影

    乔治吹了一声口哨,不请自来地拉开了车厢的门,一屁股坐在了红褐色的皮质长椅上。弗雷德把他往里推搡了一把,嘴上问着“嗨好久不见卡珊德拉,你不介意我们俩在这里小小的坐上一会吧”,然后毫不客气地在她对面坐下了。

    卡珊德拉冷淡地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似乎想叫他们滚出去,但是想到了自己发誓不跟这俩大傻瓜说话,还是忍住了。

    她放下了嵌着蓝宝石的华丽手镜,转而面无表情地拿出一张崭新的《预言家日报》打开,报纸被她抖得哗啦啦响。

    “话说我们一直在等你回信,但是已经一周了也没收到。”弗雷德已经习惯了她这副冷着脸的样子,甚至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轻快地说。

    卡珊德拉紧闭着嘴,把报纸翻了一页。头版的《黑魔标记疑似再现球场,食死徒余党最后的狂欢?》和缓缓吐出蟒蛇的骷髅头照片遮住了她的脸。

    “唉,家里有四个知道霍格沃茨正在发生的大事的人,却一个也不肯说,被吊着胃口真的很难受”乔治焦躁地拆开了一只巧克力蛙,它一弹腿飞快跳了起来,弗雷德眼疾手快地拽住青蛙腿,把巧克力塞进了盒子里。

    卡珊德拉沉默着把报纸又翻了一页。

    这时,兄弟俩才真正把注意力放在了始终一言不发的金发女巫身上,觉察到了什么不对

    “你在生我们的气?为什么?”

    “你暑假失声了?哎呦,乔治,我开玩笑的。”

    “因为高贵的韦斯莱先生吝于在羊皮纸上多写两行字,因为世界杯现场发生了那么多大事,而我显然只配了解‘法国女孩长得都很好看’。”卡珊德拉冷笑着说,把遮住脸的报纸拉下来,拍在桌子上。

    弗雷德和乔治这时才仿佛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地说:“原来你不高兴是因为我们给你写的信不够长?梅林的破裤子啊,早知道我就写十八个笑话”

    卡珊德拉微微抬起了尖尖的下巴,挑起长眉,傲慢并且有些满意地看着面前两个红发的高个男生,好像是女王在等待着骑士们献上忠诚。

    然而她没等到设想中的诚恳赔礼致歉。

    乔治甚至只是耸耸肩,不以为意地说:“是我们误会了,不过你们斯莱特林写信的标准也太奇怪了,我收到卡修斯的变身烟花订单时,还以为他终于想不开给我写了封情书……”

    弗雷德眉飞色舞地跟卡珊德拉复述:“亲爱的乔治先生,期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我对你……的新发明很感兴趣。”

    “我并没有原谅你们无礼的行为,别转移话题。”卡珊德拉努力克制不跟着弗雷德联想一些奇怪肉麻的画面,严肃地指出。

    “好吧,我们善良、美丽而宽容的卡珊德拉陛下,对于信的事情实在万分抱歉。”乔治毫无压力地道歉,蓝眼睛诚恳又明亮地看着她。

    “而且下次写信我会记得附上五页产品目录,页数绝对超过你的。”弗雷德补充道:“我开玩笑的!其实是因为恶作剧生意被发现,我们在暑假被妈妈严厉监控着。经历了一番艰苦卓绝的斗争,在战壕里抽出时间一刻不停地给你写下了回信,请相信我们的战斗情谊。”

    乔治一本正经地附和。

    卡珊德拉狐疑地扫了他们一眼:“……我想我们之间的生死之交足以让一个道歉弥补你们的糊弄行为,换言之,我决定行行好放过你们,哪怕我们的交情在某些人眼里只值一百个单词。”

    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底的笑意,他们得克制着自己不笑出声,不然高傲的大小姐指定要拿出魔杖给他们俩一人来一打恶咒。

    乔治:“所以能否告诉我们你之前说的大事到底是什么啊?”

    卡珊德拉脸上的表情稍稍和缓了一些,她把报纸推到一边,说:“现在告诉你们也无妨,因为开学晚宴上邓布利多肯定也会说的……我们这学期将要迎来三强争霸赛了,主办方就是霍格沃茨。布斯巴顿的学生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会在英国待上一年呢。”

    “是那个停办了一百多年的”

    “每一届都要死人的”

    “三强争霸赛?!”双胞胎异口同声大喊,表情兴奋至极。

    卡珊德拉被他们惊讶的反应很好的愉悦了一把,她撩起金发,把手肘架在小桌子上,懒洋洋地继续说出家里人透露的信息:“而且我们应该要集体迎接外校的学生们,所以清单上才会有礼服。我让我家里人给我准备了十二套礼服裙,保证是那些法国女巫也没见过的新款。”

    弗雷德从口袋里掏出一副霹雳爆炸纸牌,熟练地邀请兄弟和卡珊德拉一起来上几把,慢慢玩。

    乔治知道,弗雷德这是想借着玩游戏,继续套出更多的话。他还知道,弗雷德已经把主意打到了向外校学生推销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产品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大概这就是双胞胎之间奇妙的魔法感应吧。

    伴随着纸牌爆炸的“噼啪”声,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整齐农田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荒芜的暗绿色山丘、树林和蜿蜒穿行的河流,一派英国郊野的景象。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更多的要等到校长亲自宣布了。”卡珊德拉总结道。

    “所以他们差不多要来一个年级那么多的人?”弗雷德欢呼了一声,仿佛看到大把金加隆和客源在冲他一起招手。

    “天赐良机啊,兄弟。”乔治喃喃地说。

    “什么?”卡珊德拉困惑地看着他们,“这种百年难遇的国际大型赛事,你们就只想着增加商品的销量?我真的低估了你们对于赚钱的决心……”

    “唉……这件事说来话长。”乔治叹了口气,说:“你还记得信里说,我们打算下注,从赌球赢上一笔吧?”

    “我们押上了全部积蓄给卢多巴格曼,但是他输了赌局,却不愿意给钱。”弗雷德恼火地说:“准确来说,他给了小矮妖的金币,会自动消失那种。我一直想给魔法部写信揭发他”

    “别告诉我你真的这么干了,”卡珊德拉迅速说,“你没有?幸好如此……想想看,如果你们害得巴格曼失去了职位,其他的职员会怎么看你们父亲。”

    她摇了摇头,打出最后一张纸牌:“我又赢了。”

    “别说这些糟心事儿了。”弗雷德把他们鼓囊囊的行李箱拉开,一大把小发明从箱子里掉落出来,他一一展示给卡珊德拉看。

    乔治:“金丝雀饼干吃了就会变成一只大号金丝雀,还会掉羽毛的那种;肥舌太妃糖,你见过的,会让舌头垂到地上;还有假魔杖不能用来施法,但是可以变成随机的充气动物!”

    他拿起假魔杖捅了捅卡珊德拉的课本,魔杖“噗叽”一声变成了一只充气鸽子。

    “这是什么?”卡珊德拉两指捏起一个晶莹的玻璃瓶,拔开塞子,一股熟悉的香味飘了出来

    “韦斯莱!你们要把这种香水量产,然后卖出去?”她瞪着双胞胎。他们一个望天一个看地,假装和此事绝无关系。

    最后还是乔治出面解释

    “你知道,我们现在一贫如洗,”他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如果不能快速把这些好点子变现,那我们开笑话商店的梦想就会碎得稀巴烂,然后被所有人看在眼里……”

    弗雷德:“嗯,如果你不想看到别人购买金茶花香水,为什么不加入我们,来研发一些其他的味道呢?我们都清楚,你在魔咒学的造诣有多高。”

    两双一样的眼睛看着卡珊德拉,她被这句真诚的夸奖表扬的微微脸红,并且开始怀疑是否是自己太过专.制

    “……那么,我可以答应加入你们的研发工作,”卡珊德拉迟疑地开口:“但是仅限于制作高级产品!别指望我试验那个恶心巴拉的糖!绝不!”

    “当然!”两个红发格兰芬多几乎在第一时间回答道,他们能从互相的脸上看到一样的死皮赖脸或者说诡计得逞但重点是,他们得到了一个富有恶作剧天赋的高材生外援!

    现在是暂时的不要紧,总有机会把她彻底绑上贼船的。弗雷德和乔治在心里暗搓搓地想。

    “行了,让我在开学前安静看会书吧。”卡珊德拉小声打了个哈欠,在厚厚的草药课本上勾勒着什么。

    弗雷德和乔治做了个把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真的乖乖闭嘴,用无声咒复制起了产品目录。

    让他们提前预习课本,那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过了一会儿,又或许是很久,天色逐渐走向了黄昏。霍格沃茨特快已经驶向高地,此时他们正沿着广袤的田野和草场飞驰,遍地的牛羊已经习惯了轰隆作响的钢铁怪物们,在夕阳下继续低头啃食着多汁牧草。

    “看,乔治。”弗雷德忽然捅了捅他,示意看对面。

    “什么?哦”乔治的声音迅速降低了。

    在包厢对面,不知何时卡珊德拉已经沉沉睡去,课本也掉在了地上。绸缎似的金发打着卷,让她的脸显得更小了。

    当那副傲慢的面孔消失的时候,卡珊德拉看起来像一张精致脆弱的古典油画,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晕出一片阴影,瓷白的脸颊让人从心底产生想要好好保护她、把这一幕藏起来不给人看见的冲动。

    总之,当反应过来之后,弗雷德已经把自己宽大的校袍外套盖在了女孩身上,还顺便捡起了地上掉落的课本,轻柔地合上了,没有压到一页纸张。

    乔治挥了挥魔杖,窗帘迅速闭上了,于是夕阳的余晖也被阻隔在这个静谧的包厢之外。

    “我竟然觉得她睡着的时候很可爱。我是不是疯了?”

    “真不幸,我也是这么想的。”

    黑暗里传来不知是谁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看一篇ADHP神作哭到半夜,不出意料又发烧了。

    明天停更,抱歉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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