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萧然觉得自己一分钟都挨不过去。

    事实证明,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萧然不知道这十五分钟是怎么挨过去的,当林晰把他抱到马桶边上的时候,他甚至没力气表现自己的羞耻。昏昏沉沉的挨过这一道,但这只是第一次而已。萧然一共经历了四次,不知道是不是到后来身体渐渐适应了,最后两次明显没有那么痛苦——只是不会憋痛得厉害,萧然一样被折腾得虚脱。这一千五百毫升的灌肠液先后用掉之后,萧然觉得自己连动动小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是这个恶人一路抱着他给他冲洗,擦身,抱他出了浴室,放在床上。牛奶味的沐浴露不仅冲尽萧然身上的冷汗,也很快冲淡了曾经可怕痛苦的经历,满身的中药苦味淡去之后,萧然窝在柔软的大床上,哪怕那个恶人同样在他身边躺下来,萧然也动都没动。

    萧然觉得浑身又冷又疼,他以为刚刚那就是林晰所谓的惩罚,但其实,大错特错,那不过是前奏的必须要手段罢了。重新把人抱回到床上,林晰才开始了真正的意图。

    “告诉我,交过女朋友么?”林晰决定速战速决,他已经等了太久。

    对忽然起的话题,萧然有点懵,愣愣的摇摇头。

    “那……男朋友呢?”

    萧然的摇头比刚刚的频率还快。

    “自渎过?”

    萧然的脸轰的一下子热了,苍白了一晚上的脸色,终于有了丝血色。

    “也就是说,这里……没外人碰过?”萧然浑身一抖。林晰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伸入了被子下,此刻正把玩一个精细之物。俩人第一次洗澡的时候,林晰已经观察过了,是个白中透粉的秀气小东西,从颜色看纯情的很,便是萧然自渎过,应该也不多。至于男女朋友?龙虾的第二次调查结果,林晰给打了九十分评语。

    要害被人攥着,萧然浑身僵硬不敢动,小脸红的要滴血,清澈的眼神里夹的是恐惧和尴尬。比起被男人侵犯这种匪夷所思的想法,萧然的心思更‘理智’的恐惧着对方可能的残忍手段,比如刚刚痛苦的清洗过程。现在要害被人捏在手里,萧然害怕的是那匪人突然拿出一把刀什么,咔嚓一下,让他就此变太监……

    显然,单纯的萧然完完全全想差了方向,所以一步差,步步差,待他发觉不对劲时,整个人已经被压在身下。要害被抓在对方的手里,带着薄茧的指肚在上面摩挲,引起了萧然一阵异样的战栗……身体里很快从四肢五骸聚集起了的一股股暖流,并先后冲向上下两个极端,一边头涨得发热,思绪被冲的七零八落,忘了今夕何夕,一边热力凝聚丹田小腹,释放不能折磨得他又苦又甜。

    牛刀小试,林晰把小萧然搅的七晕八素之后,手也探向他身后的某处。不知道是因为用药滋养过了,还是因为情动,那处紧中带软,软中带热,水水的润滑感觉让林晰的手指很顺当的探进去,湿濡的吮吸感险些惹得太子爷当场失控,虽然没失控也相差无几,手上的速度加快了,那眼神火辣的好像要把人生吞活剥。

    萧然没注意到那嗜人野兽般的眼神,他只注意到自己的下半身某处被什么东西抵着,很危险的感觉,好像有什么蠢蠢欲动,要破土而出一样。

    躲开……

    不容躲开!

    拒绝……

    不许拒绝!

    我不要——

    萧然想要挣扎,身体却被禁锢住,身后的那东西节奏不变地一点点前进,深入……很慢,慢的让萧然几乎能清楚的感觉到它每寸入侵的全过程,并且很坚定,坚定得让萧然无法反抗。

    “疼……”

    他的小王子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颤抖,林晰却没有心软,反而拉住萧然的手脚迫使他把身体打开接纳自己、适应自己。这是萧然的第一次,林晰知道无论从生理还是心理萧然都定会有些抗拒和抵触,不过,那都是徒劳的——他只想用行动和事实让萧然明白这点,并把这种认知深刻进骨子里。

    ……全进去了。

    林晰保证萧然完完全全接纳他之后,吻住他,开始由浅及深的律动。

    第一回合就在俩人之间的抵制与反抗较量中结束了,林晰完胜!

    食髓知味的林晰中场休息了片刻之后,很快拉起萧然体验上了第二回合。

    许是之前的教训,这次徒劳的反抗没有了,但对于仅仅拥有一次‘失败’经验的萧然还是很难适应林晰过于强势的入侵。一点点不知所措,被动中的生涩反应,意外的,林晰却迷死了这个调调,让狼立即化身为虎,嗷呜一口把人吞下,嚼碎了、咂呷出每个骨头缝里的美味……意犹未尽。

    意犹未尽……

    那便……第三回合!林晰一个忍不住,再一次翻身扑压过去。

    这次早就体力透支的萧然,除了情事中的战栗,就只剩下承受不住冲击的低泣求饶了,看的林晰一面心疼,又一边忍不住起恶劣心思的逼他的小王子付出更多的泪水与讨饶。

    “叫我,萧然,叫我名字……”

    “我……呜呜……不,不要……呜呜……”

    “叫我名字!”

    “不……唔,林,林哥……呜呜……”

    “不对!只叫名字……”

    “嗯……不,呜呜……嗯唔,不,不要……呜呜……”

    迟迟听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林晰脾气一上,跟萧然别上劲儿,这一次直到生生把人做昏了过去,才勉强罢手。

    看着萧然狠狠被疼爱过的小模样,林晰本来因为萧然不肯叫自己的不爽利心情也慢慢平复了。昏睡中的萧然小脸一片绯红,不知道是因为刚刚过于激烈的情事,还是因为后来哭的,泪痕还挂着呢……闷气再散,心更软了。俯下去在沾湿的睫毛处亲了亲,算了,这次不叫就不叫,等下一次……呃,等等!林晰忽然意识到……他……他不会还根本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呢吧?

    太子爷仔细回顾了这几天生活的点滴,不得不承认自己竟然也犯了这种低级的错误。

    满屋子人都算上,包括德叔,谁没事儿叫林晰的大名啊!除了德叔叫他一声少爷,其他亲近的人当面、背后都叫一声‘林哥’,距离稍远一点的背后都叫他‘太子’,再远一点的就只能叫‘太子爷’了。林晰为自己的疏忽和强人所难感到好笑,把萧然抱在怀里细细的亲了亲。

    萧然,他水晶般的小王子……

    很好!

    过程很完美,他的开局战非常成功!

    第7章

    阳光明媚的一天

    …

    拨云见日了!

    昨天被林晰赶出去一晚上在外奔波忙碌的查夜、龙虾和老黑天亮累的像死狗一样回来后,发现整栋房子仿佛都砸散发春天的光彩——龙虾那厮的比喻——不管比喻恰不恰当,林晰明显愉悦的心情是个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查夜皱着眉头喝了口不加奶、不加糖的浓咖啡提神,“这还看不出来,那小王子还没起呢。”查夜扬扬下巴指楼上,这要是平常,都吃完饭出门了。

    “可今天是周六。”龙虾小声反驳。周末睡懒觉很正常的好不好!

    老黑一边往嘴里塞小笼包一边翻眼睛——龙虾跟猪换过脑——他懒得跟他废话。

    “咳咳。”林晰清清喉咙,打断这几个人肆无忌惮的八卦,“九点钟准时到书房,我要听简报。”

    “是!”三人埋头,努力缩小自己。

    被太子爷算计上,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算计死的!

    活生生的例子不就在楼上么!

    那天晚上,林晰忽然半夜要龙虾调那个杂碎过来这边,弄得大家都是一头雾水。那个杂碎实在是太无名小卒了,根本不像能被太子爷召见的样儿,可是偏偏太子爷就传召了——最开始,查夜以为太子爷想找个人当沙包,打一顿泻泻邪火,结果,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

    人带来之后,林晰正眼都没瞧一眼,直接把人被扔给屠夫带进了娱乐室,然后第二天一大,太子爷视察了一下进度,接着下令让保镖把房间‘收拾干净’,整个过程就是这么简单兼莫名其妙。

    后来,大家都知道了,血淋淋的善后现场被林萧然看到了,那孩子哪见过这阵势?吃饭的时候脸色就很不好,然后顶着一张惨白惨白的小脸上学去了,人前脚刚走,后脚太子爷就扔给屠夫一部电话——这部电话与萧然的手机做了技术链接,林萧然打出的任何电话都会先接到这里,太子吩咐屠夫接电话的时候:“要仔细斟酌。”

    说真的,即使是太子这么吩咐了,他们当时也没太想明白到林晰到底唱的是哪出戏,直到,那部电话三个小时之后响了,上面显示的电话号码是XX0。

    害怕,挣扎,最终报警求助,萧然的一切反应都在林晰的计算之内——没错,电话那端的警察就是屠夫。屠夫审讯的手段都通天了,一堆问题砸下来,这个报警电话就成了萧然‘背叛’的铁证,这个录音变成了‘把柄’。总之,太子爷挖了一个坑让萧然跳下去了。因为报警事件,萧然的身份立即从‘太子的救命良人’跌成了‘不识时务、欠收拾的小虾米’。

    错误被铁板钉钉,惩罚也就有理有据了——就凭太子爷那红口白牙的强盗逻辑,涉世未深的萧然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绕进去了。最终,连哄带骗带吓,钢琴小王子被吃抹干净不说,想来有了首次的前车之鉴,日后也不敢忤逆太子爷了。

    是的,最微妙的就是这一点,直到萧然被吃抹干净,这个钢琴小王子恐怕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旨在吃掉他的阴谋圈套。对昨天晚上的事,萧然恐怕会归结为自己‘冲动行事,鲁莽害己’,或者是‘触怒黑社会流氓,自己咎由自取’,或者更甚的,‘黑社会手眼通天,小平民无力反抗’……也许萧然对以林晰为首的流氓团伙的印象滑向了更黑暗的评价,但至少,林晰避免了萧然对他产生憎恶心理——在明明强要了人家一晚上之后。

    从总体效果来说,林晰的这一计应该算成功。

    饭厅里一时无话,过了一会儿,林晰放下报纸,“老黑,吃完饭记得给琴姨打电话。”

    听了这一耳朵,龙虾立刻来了精神,自告奋勇,“需要医生么?我就可以啊……”嘴被旁边的老黑一个小笼包给堵住了,同时桌下被查夜踹了一脚。

    青仁堂里,有两个比较有名的医生。

    一个是龙虾,今年二十有四,没有行医执照,但从技术上来讲,已经是比较有经验的外科医生了,接个断手断脚,开膛破肚缝缝补补……水平不比寻常医院里的主治大夫差,不过水平再高,太子也不会让他出手给萧然当大夫。

    另一个就是琴姨,正八景儿医学院主任医师的铁娘子一枚,是龙虾的亲娘——琴姨是女人,还是年过四十的妈妈型、安全的女人。

    老黑是‘大内侍卫总管’主要职责是盯着太子的周身安全,所有送到太子床上的那些小宠的安置和安全检查一直是他的职责范围。小宠他见多了,从来没给谁事后安排过医生,那么这次……老黑应下差事之后,一边小心的咬着包子,一边暗地转心眼儿……如果不是林哥的技术不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就是果然如德叔说的,这个萧然少爷很特别,非常特别!能在林晰身边的人都是人精,老黑在琢磨萧然少爷在太子爷心中的地位,按照目前的架势看,他是不是没事儿的时候抱抱萧然少爷的大腿……

    林萧然一觉睡醒后,已经过午了。浑身上下疼得厉害,好像被人用棍子打了一通似的。但疼痛可以让人忍受,更让萧然觉得难堪的是身后那处难以启齿的地方流出很多粘稠的液体,而包括清洗在内,上药的一系列动作都是被一位和蔼的阿姨帮忙弄完的,虽然事后那处凉丝丝的舒服很多,可是……这实在也太……

    “下次不能这样随心,瞧你把那孩子伤的!”琴姨看过林萧然了,不消说,第一眼就开始喜欢这个孩子,所有妈妈心头理想中的儿子,乖巧漂亮、干净清澈、大大的眼睛带着几许紧张和茫然——看得琴姨觉得心疼。

    “什么情况?”

    “肿了。”

    “那您应该夸我,他第一次,我都仔细得没出血。”面对琴姨,林晰有点嬉皮笑脸。“我经验好吧?”

    “发烧了。”琴姨拍掉肩上的手,对林晰的无耻不予评价,“三十七度八。”

    “低烧,那还好。”林晰放下心,“厨房熬了粥,吃完让他发发汗。”

    “还有,为什么不戴安全套?”琴姨很严肃的批评,“记得你第一次带人回来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一定要带……”她刚要开展关于生理卫生常识的长篇批评,就被林晰堵回去了,“不,不需要。”

    “少、爷!”琴姨很不满的在警告。

    “他不需要!”林晰很坚持,“我是他第一个,也将是唯一的男人。”

    琴姨一顿,猛地一拍桌子,“Bullshit!”

    琴姨是少数几个敢指着林晰鼻子骂人的人,铁娘子火冒三丈,“你自己爱把那些腥的臭的往屋里带,我管不到,但你这叫什么?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人家清清白白的孩子被你糟蹋,连起码的保护措施都没有……”

    “不,我不会。”林晰无奈的投降。难道在琴姨心里,他的口味就那么贱?再说,林晰本来也不是整日有功夫滚床单的闲人。

    琴姨足足愣了十多秒,最后才有些不敢置信的领略到林晰话语背后的意思,颇为惊喜点头,“那……也好,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琴姨是医生,自然不会对同性恋带有色眼镜。只不过因为社会和家庭的压力,很多同性恋都找不到合适的伴侣,进而放纵滥交。太子没这方面的压力,但也正是因为他是太子,所以选择更多,也更加放纵。这一次如果能就此定下来,很好,非常好!在琴姨看,林晰身为同性恋能找到一个心仪的固定伴侣不吝于普通人的谈婚论嫁,这是天大的喜事,尤其那孩子气质干净,一看就是有教养人家养出来的好孩子,哪怕是寻常人家挑媳妇能娶到这样的这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亲事。

    不过,关于生理卫生的问题,该说的还得说,“我不管你怎么像,但安全套是从健康卫生的角度考虑,直肠的吸收能力很强,如果不及时清理,可能会造成腹痛……虽然目前没有这个迹象,但你怎么能保证就有没有脏东西……”

    “好了,我伟大的主任医师……”林晰告饶地推着琴姨往外走,“小生晓得了,房事闺密您就不要再操心了……”他今天很忙,帮派的事就不说了,萧然那边也不能掉以轻心,趁热打铁就是这个理儿。

    好说歹说把琴姨哄走了,林晰看到琴姨留下的一大盒东西,揉揉额头,越发对医生这一职业起了崇敬之心——琴姨给了他一大推用于扩张、保养,上药和清洗之类的药品与医疗器具,可太子爷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眼熟,似乎……那些夜总会金牌调教手里的工具箱也不过如此,当然,琴姨提供的这些都是医用的,显然更专业,也更安全。

    林晰随便摆弄了一下,便把盒子笑纳了。

    等林晰忙完手头上的工作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也不知道萧然醒来没,林晰离开书房转身上楼,正好看到保镖端着餐盘出来,一小碗粥还吃剩了一半,林晰摸摸碗壁,已经凉了。

    “萧然少爷说他没胃口。”保镖解释。

    “重新弄。”

    “是。”

    林萧然不是无声抗议或者矫情什么的,是真的没胃口,这几日几乎一直在晨昏颠倒,低烧让味觉下降,吃什么都觉得难吃。主要的是他心情也很低落,任谁经历了那样一个夜晚心情能好?更别说他还是被一个男人给强……就算身体感官没有觉得痛苦,但心理上总是难以接受。尤其,萧然现在是害怕,特别害怕——不仅是这伙恶人能买通警察、手眼通天的问题,给萧然更加直观感受是昨天晚上那人表现出来的强势,萧然甚至只要一闭眼就仿佛看到那人的那双眼睛,漆黑漆黑的,又冷又深,但同时仿佛又热又亮,萧然只要一想起来,后脊梁就不由自主的觉得汗毛耸立,冷汗直流。这样一个人,自己竟然还想报警,还要告人家谋杀……萧然现在深深为自己的莽撞后悔,那种人根本不是自己能惹的,可悲的是他不知死活的已经给惹了,怎么办,他现在该怎么办?

    “萧然。”

    林萧然浑身一哆嗦,现在那人对萧然来说就是恶魔一样的存在,虽然明知是徒劳的,但还是忍不住抓着被子挡在身前,身体情不自禁往床里躲。

    林晰丝毫不在意萧然的小动作,自己往床边一坐,伸手连人带被子一把裹了把人抱在怀里,低头亲吻,堪称温柔,“昨天很好,我很愉快。”

    萧然动也不敢动,更别说反抗了。乖乖地让林晰抱着,乖乖的被吻个彻底,如此听话,让太子爷的心情更好几分,抬起萧然的小脸,有一搭没一搭的轻吻。“还疼么?”

    萧然浑身一紧,因为那人的手又伸进来了,他记得昨天晚上也是这样开始的。

    林晰摸到萧然的颤抖,还有皮肤上布了层薄薄的汗水,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吓的。“别怕,现在不碰你,你昨天是第一次,得好好养养。”林晰确实没有深入探进去,不过滑腻微烫的皮肤触感还是让他流连忘返,转手在被子下开始摩挲其他的地方,从腰到腹,从腹到胸,萧然初经人事哪里受得了这个,很快气息变粗,起了反应,赶忙抓住在自己胸前作怪的手……

    “嗯?”林晰用鼻子轻哼,“又不听话了么?”

    萧然惊惶地抬头,看进林晰那双墨黑墨黑看不出情绪的眼睛,身体僵硬了,不敢再乱动。

    林晰起了兴致,却又碍着萧然的身体,有点小小的郁闷,不过在经验老手面前,那种事不用做到最后也有很多种玩法。再一次低头亲吻,这一次仿佛惩罚似地顺势咬了萧然两口,手底下的功夫也开始变本加厉,萧然的身体很快从僵硬变得柔软,再一会儿,便弄丢盔弃甲,眼泛春意,身体因为欲望在颤抖,可即使这样,也没敢再出手阻止被子下作怪的手。

    林晰更满意了,咬住萧然的耳垂,“记着,我叫林晰。没准儿排排族谱,咱们还能算本家。来,叫我一声。”

    “林……林晰。”萧然抽气,那只作怪的手握住了他的……

    “再叫。”

    “林……林,晰……晰……”萧然的嘴唇都在抖,小脸涨的通红,罪魁祸首是被子下的那只手……

    “跟我深仇大恨么?非得连名带姓的叫?换一个再叫。”

    “嘶……”

    “嗯?这算什么,给我改名了?”林晰手中一紧,分明的感觉那小东西一跳。

    萧然都快哭了,在变调的喘息中,低低细细的努力咬准了音儿,“晰……”

    “大声点。”林晰堵住那儿不让他泄身。

    “林……林哥……”

    “你叫我什么?”林晰语藏威胁,手又捋了一把,却偏偏就是不让释放。

    “晰……,呜呜……晰……”

    林晰对这个称呼依然不觉得十分满意,不过,可以先凑合用了。

    “再叫。”

    “晰……”

    “再叫。”

    “晰。”

    “再叫。”

    “晰——”声音陡然高亢。

    林晰抱住浑身软绵下来的萧然,很畅快,啜着萧然的耳垂儿,“这回记得了,下次再让你叫名字叫不出来,我可不会轻饶的……”

    林萧然的睡裤弄脏了,林晰就势给他身上的那套睡衣全脱下来扔出去,人好好的裹在细细的小羊羔毛的毛毯里,保暖又透气。香浓的鱼粥端过来了,够热又不会烫,太子爷亲自一勺一勺给喂了个干净——萧然本来没什么胃口,可林晰亲自动手,他哪敢不吃啊,再没味道的东西也得灌下去。

    胃里塞满了热乎乎的鱼粥,吃过感冒药,加上刚刚又流失了大量精力,没多一会儿萧然就又昏昏睡过去,全然顾不上那个恶魔还在自己身边靠着。林晰却一直在注意萧然,看到他睡了,便放下手中的文件,调节空调,又加了一床毯子,最后一同躺在床上把人搂在怀里低头亲了一口。

    第8章

    一回生两回熟

    …

    林晰把林萧然养得仔细,萧然晚上又休息得好,所以星期天一大早,人不烧了,后面那处的肿也消了——林晰早上亲自上药以便确定,让萧然直觉的有些危险。

    这是个宁静的星期天,经过了大半个星期的折腾,可以说,这个星期天是萧然难得的安详日。林晰尽管在床上很流氓,但作为黑道大哥,也用行动充分证实了自己说话算话:‘只要听话,就不会有事’。刨出去早上让萧然窘迫的亲亲摸摸,只要从卧室一出来,萧然就处于众星拱月的王子地位,身边保镖、厨师、仆人、花匠……好几个人围着他一个人服务,二楼小阳台上鲜榨的果汁、精致的茶点,大大的太阳伞保护萧然绝对不会晒到,桌子旁边点缀着沾着露水的插花瓶。如果中午外面热了,就转战到室内,充足的阳光足够抵去空调吹出来的过低的冷气,落地的玻璃窗照样留给萧然一片葱葱郁郁的好视野。

    黑社会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经由两天的彻底切身教训之后,林萧然充分意识到这点,然后很鸵鸟的把自己锁在小书房,努力把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学业上,不敢理会家里这帮人。虽说这是一种逃避的心态,不过确实萧然得抓紧时间学习了,这一个星期的课程被这伙黑社会搅得七零八落——下周就是暑期班的最后一周课,然后萧然会有一周的停课复习时间,之后就是考试周,萧然是音乐学院的低调王子,目标当然不满足于及格,人家都是全科优秀的。萧然的两门考试分别被安排在下下周的周二和周四。考完试之后,萧然两个月的暑假幸免还能剩一周调节考试后的紧张。然后马上又是正常的新学期开学了。

    林萧然忙着整理复习提纲,林晰冷眼旁观,觉得萧然完全没有必要这么赶,“干嘛给自己逼得这么紧?你爸妈留给你的钱足够你活三辈子有剩。”

    萧然本不想搭理,可又怕不理对方,再被起借口,低声宣称,“我要开始独立生活。”

    林晰皱了下眉,他非常不喜欢‘独立’这种词从萧然嘴里说出来。

    “想要怎么独立?”

    萧然:“……”

    好吧,林晰一看萧然的表情,眉头就舒开了,他想他明白萧然说‘独立’的意思了:“上学,毕业,然后找一份工作领薪水,最好还是跟你的兴趣一致,这样也算能赚钱养活自己了……是么?”

    “难道不对么?”

    林晰笑了,随口附和,“嗯,对!挺好,没什么不对。”

    萧然不高兴了,当然,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但在林晰看来,萧然是属水晶的,完全清澈。

    “萧然,我向你保证,毕业之后你找的那个工作,薪水绝对养不起你。”林晰很认真的说。

    萧然不信。

    他从来不追求名牌,不追求奢侈品,没有像别人那样把自己浑身上下打成筛子状,耳朵鼻子上的亮晶晶饰品扫一扫能称出小半斤,他不挑食,不玩跑车,不泡夜店,不吃喝嫖赌,无不良嗜好。按照萧然目前的日常生活方式,完全没有花大钱的地方。

    林晰捏捏萧然的脸颊,“你的衣服全是纯手工定制,每个季度都有人上门专门给你量身,对不对?那个裁缝师曾经是你母亲的御用设计师,而你母亲是时尚杂志的主编,时尚界的隐形女王,被她亲自认可的设计师……我想你一定不知道你自己的成衣价格是多少。吃,当然花不了几个钱,可是你每天早餐的鳄梨都是当天最新鲜的澳洲空运水果,你也知道在学校食堂打一份饭超不过十块钱,也就是说,寻常人的一天饭钱才值你早餐上的一粒水果。你住的这个地方,虽然没有房贷,没有物业,但社区服务费很高,你每个星期要雇人做两次清洁,每个月有专门的园艺师为你收拾花园,还有房子的保养,你那架钢琴的维护……账单全是从银行户头自动扣除,你需要做的只是验收合格签字。你每年都要去维也纳听四到五场音乐会,你每年也要去百老汇看最新剧目……不说头等,一般票价也有寻常白领一个月消费那么多,更不要说这一趟行程下来其他的花费,比如,你从来没坐过经济舱,从来没住过廉价的汽车旅馆,你甚至不坐出租车,进出用的都是酒店提供的贵宾服务。你自己说,你得每个月赚多少薪水才够养你自己的?”

    是,萧然不是那种追求时尚、乱花钱的肤浅男孩,可要命的是,他那乐坛帝王的老爸和时尚女王的老妈已经把萧然养成‘豌豆王子’了,这辈子萧然注定要被人含在嘴里养的。

    林萧然不说话了,若不是林晰今天给他算账,他从来没注意那有什么不同。

    “我父母是白手起家,我当然也可以。”萧然拿着书低声嘟囔,这话不知道是在说服林晰,还是在鼓励自己。

    林晰这次没有笑,不过他很清楚——不,萧然不能!

    林爸可以白手起家,那是因为林爸年轻的时候真正吃过苦,受过穷,尝过人情冷暖。该低头的时候能低头,知道该斩断的时候也能下得去狠手,是个真正枭雄似的人物,别说萧然肯定做不到,连林晰也是很佩服的。

    流行音乐教父的音乐才华当然不容置疑,但是林莫间年轻的时候没钱、没人脉也一样四处碰壁,在绊绊磕磕的闯荡中,林爸凭着最初贱卖的几首歌攒了点钱,挣扎着办了一个小小的唱片公司,公司成立的时候,整个公司就一间屋子、一张桌,从清洁员到总经理都是林爸一人,连录音室都要出去租用,其艰难可想而知。

    然后幸运的,当然也是凭真本事,林莫间挖到两个新人,亲自操刀写歌,亲自指导磨合,唱片千锤百炼出来,然后,一炮走红。那两个新人后来成为流行音乐乐坛当之无愧的天王级巨星。有林爸的才华做后盾,有两个日后能成为天王级别的歌手做台柱,林爸的事业就这样起步了。八年后,当林莫间公司旗下的艺人几乎包揽了年度音乐大奖的所有重量级奖项的时候,麻烦也就随之而来了。

    捧了那么多明星,拿了那么多奖项,其实最终真正捧红的是拥有流行音乐教父之名的林莫间,林爸的才华成为他公司最强大、也是最无可撼动的摇钱树,他的存在就是他的唱片公司的活的金字招牌。可是这样壮大公司之后,很快就威胁到了那些真正的世界级的娱乐集团,别管林莫间多么有才华,公司前景多么光明,胳膊拧不过大腿就是拧不过。利益一旦被触及,那结果就是不死不休。死拼下去的话,人家可能伤筋动骨,林爸这里就得死无全尸。

    所以,就是在这事业最如日中天的时候,林爸毅然决定把公司卖了——林晰相信,林爸绝对舍不得。那间公司对于林爸来说,重要性不亚于萧然,那公司就等于他的第一个孩子,他全部的心血打造——可是林莫间若想杀出一条生路,他必须得卖!

    所以卖!

    林莫间不仅卖,还专门雇了一个非常有名的职业经理人全盘操作,那职业经理人果然是个狠茬儿,他把公司彻底拆得七零八落,公司被拆成一份份的最终被吞并进各大娱乐集团,而林爸换回的则是各大娱乐公司的大把股份。换言之,属于林莫间的那件中型公司被众多娱乐大鳄分而食之,而林莫间最终坐在了敌人的总部里,成为这些娱乐大鳄的老板之一。

    从这以后,林莫间既是老板,又做音乐。因为势力大增,所以行事更加顺畅,之后,随着手下产生的一批又一批重量级歌手,林莫间的乐坛地位也越来越高,越来越稳健。然后,全世界都知道了,年过不惑的流行音乐教父得了个儿子,一个真正含金汤匙的小王子出生了,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那首红遍华人世界、最终成为经典的‘我的天使’就是林爸专门写给满月的儿子。

    林萧然在事业有成的林爸的期待下出生,在双亲手心里长大。因为林莫间的地位,萧然从小到大没人敢给他受委屈。萧然与他父亲的成长经历完全不同——林晰不怀疑萧然的聪明和才华,但如果萧然现在也要像林爸那样在娱乐圈白手起家,不是太子爷恭维他,不出一个星期,萧然连骨头渣子都被吃得不剩。

    本来大好的一个星期天,一个气氛难得温馨和谐的下午茶会,林萧然的心情却在不知不觉中沉闷下来。闷闷的收拾书包,闷闷的弹了一会儿琴,晚饭过后趁着那几个土匪到书房里嘀嘀咕咕的时候,萧然赶紧闪回到卧室,才晚上八点多,就早早的大被一蒙要睡觉——这也算未雨绸缪——早上上药的时候,林晰的表现让萧然预感到有危险,如果自己都睡下了,那人总不会特意把他叫起来再做那事吧?萧然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实在很鸵鸟,可他实在想不出还能怎么办。

    而事实证明,音乐家的感觉是敏锐的,流氓的道德是没有底限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然真的朦朦胧胧快睡着了,却硬是被那人给搅了,等他完全清醒的时候,身上的睡衣已经不见了。

    “不……”萧然试图挣脱。是的,这不是第一次被侵犯,可也并不意味他可以坦然的接受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犯。

    但最终,林晰只用了一只手便摆平了萧然的小小抗拒,低头看着那双闪亮似乎带着水光的眸子,“你挣扎不过的,萧然。”林晰这不是威胁,而是陈述事实,关于这一点,他们两个彼此都心知肚明。

    在林晰的强硬下,萧然再一次被带到了卫生间,被清洗,当牛奶沐浴露再次冲淡卫生间的中药味之后,林晰低头亲吻,“以后,这里每天都会放上一瓶药液,睡觉之前,用完它。”林晰用那种墨黑的眼睛盯着萧然,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事儿属于‘乖乖听话’之列,不容拒绝。

    然后,还没等到把人从卫生间里带出来,林晰的手已经攀上萧然的腰,带着薄茧的手指在上面来回摩挲,感受手指尖下滑腻的皮肤和皮肤下面细微的颤栗,低头对着淡色嘴唇亲了一口,给萧然一个选择,“你若乖乖的听话,我今晚便只要你一次,可你若扭来扭去一旦把我惹出火来……”

    吻加重了,林晰后面的威胁消失在彼此的唇边。

    看似选择,其实没有选择。

    萧然咬得唇发白,最后只是缓缓的闭上眼睛,久含着的泪水从眼角淌下来。

    片刻之后,在那个经验老手面前,萧然脸上的最后一丝不情愿也渐渐淡去,面颊飞红,伏在林晰耳边轻哼低吟,眉眼间全是迷离的羞涩。

    第9章

    承诺

    …

    在个人信用上,林晰从来没打算让萧然失望过,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说好吃过一次之后,林晰果然罢手,甚至堪称温柔的哄着萧然度过情事之后的战栗余波,然后一起睡过去了。严格算来,萧然就寝的时间并不晚,外加运动一场,最后竟是一夜好眠。除了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后面流出来东西让萧然羞臊大窘之外,这还算是不错的一周之始。

    这一周,相对上一周的惊心动魄,似乎显得平静了许多。在领略了黑社会恶势力的嚣张之后,这一周萧然显得异常听话,不再在乎家里的黑衣保镖,不再挣扎抗拒林晰的亲热,他似乎认命妥协了,把所有的精力和专注都放在学业上——也不奇怪,要快考试了。

    林晰则还是老样子,鸠占鹊巢,霸占着林家的宅子,霸占着萧然的房间,萧然的床,每晚霸占着他的钢琴小王子。八成心思放在萧然身上之后,剩下的两成,偶尔花些时间关注一下正在激烈进行中的黑道火拼上。

    这不是林晰爱美人不爱江山、从此君王不早朝,实在是跟萧然的攻坚难度相比,古大和他的战天盟真的不够瞧。古大那厮面临的已是必败之局,太子爷现在操得是一边赶羊一边种草的心思,一切按部就班的、一步一个脚印的接手每一寸古大的地盘,所以不怕慢,就怕不稳,当然不用步步紧逼。

    但萧然不一样。

    就算林晰已经把人从头到脚吃抹干净,但林晰同时心里也很清楚,对于萧然来说,这几天的经历应该一直停留在‘不幸被狗咬了,更不幸的还被狗惦记上了’的阶段。虽然这样的比喻让林晰心里觉得不爽,但是他必须承认现实——萧然的感情单纯得近乎空白,空白得近似封闭,他如今的婉转承欢只因为在怕自己,因为被迫所以屈服,根本无关情爱。

    所以林晰对道上的血雨腥风看似不上心,实则全盘皆控,胜利如同探囊取物。

    而对萧然的掌控看似水泄不通,亲密度一日千里,实则原地踏步,攻心过程堪称路漫漫其修远兮……

    萧然滞留在学校一日比一日晚,尽管在学校同样有阴魂不散的保镖守在教学楼门口,但至少他们再面目可憎也比林晰显得和善。萧然在尽量避免早回家。另一方面,作为一个好学生,每到临近考试,萧然的笔记都是全班同学传印的通关宝典,萧然就是想早走也走不了,尽管这一次萧然觉得自己这两门课学得糟糕透顶。

    复调音乐是实践课,萧然的好功底估计能让考试勉强说得过去,但是西方音乐史就惨了,这东西需要大量的时间复习,暑期课程排的紧,随便耽搁两周就相当废了正常的半学期。

    可是现在萧然的状况……

    现在,每天晚上林晰都是在萧然的房间度过的,同睡一张床,当然不可能是俩人盖被纯聊天。面对林晰的强势,萧然的拒绝无效,只能阿Q精神的庆幸对方没有像第一次那样一遍一遍折腾他。每晚吃过罢手,并且就寝的时间也不算很晚——但这可能仅仅因为林晰要顾及到他第二天早上有课。因为这星期有两天,萧然的第一节课排在上午十点半,在那两天的早上,林晰每每早起后,都会拉着他再要一次。

    一想到这里,萧然就忍不住打冷战,因为这个星期结束后,就是一周的备考时间,按照常理,复习周是不用来学校的,除非你有问题问教授,那也必须与教授提前预约时间。在家复习……林萧然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整日呆在家里会成什么样,那人能放过他,让他好好复习功课么?

    对此疑问萧然不安了很久,几乎从这周伊始就开始忧虑,越临近周末,他越紧张,紧张到甚至很多时候有些心不在焉。林晰发现了,正暗中猜测而不得结果的时候,萧然主动招了。在这个周五的晚上,在叮叮咚咚弹了好几遍《命运》之后,萧然终于被贝多芬鼓起勇气,跟林晰提了自己的要求。

    林晰那双深邃的眼睛静静的看了他很久——也许实际上只是短短一瞬——是萧然感觉很久很久,久到让他手脚麻木,吓得让他的胸口隐隐闷痛。

    “好。”

    仿佛一个世纪之后,萧然听到了这声天籁之音。

    “不用害怕,往后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提出来。”林晰心情很好的对着萧然的额头亲了一下。他不能保证萧然的所有要求都会被满足,但至少,林晰也不会为萧然的主动沟通而生气。当然,这一次,这个要求,林晰就算不想答应也得答应——这是萧然第一次主动开口,从感情、从理智、从计谋……无论哪个角度讲,他都必须表现大度的同意。林晰觉得自己亏大了,但是这一次也从侧面了解到学业对萧然的重要性,林晰只能自我安慰,又找到了萧然一处软肋。

    萧然长松一口气,刚刚他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凡事有来有往,对么?鉴于我答应了你的请求……”林晰一把把萧然从钢琴凳上横抱在怀里,往楼上卧室走,“你今天要怎么谢我?别忘了,我答应的是从下周开始。”

    在狼一样的目光下,萧然紧张的脚趾尖都蜷起来了。

    也许林晰只是想逗逗他,也许因为萧然生怕林晰反悔而第一次压下抗拒心思的行为取悦了林晰,总之,在这个安静美好的夏日午夜,太子爷并没有不知节制的一遍遍压榨他的钢琴小王子,在细嚼慢咽的把人吃了一遍之后林晰就放手了,射在了萧然身体里面,而萧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体质特殊,从来没有感觉到不适,在一个星期的调教中,渐渐适应了那处的润泽湿滑,最后含着那些东西,被林晰抱在怀里入睡,并且一夜深眠。

    第二天萧然早上起床的时候,除了腰比平时多了一点酸痛,总体来说精气神都不错,萧然就算不喜欢被强迫做那事,也不得不承认,单纯的从感官上论,那并不令人难受。林萧然醒过来的时候,林晰早就起了,并且已经穿戴整齐。看着一脸防备样子的萧然,林晰笑了笑,俯身给他一个早安吻就先下楼去了。弄得萧然忐忑中带着吃惊,吃惊中还带着点窃喜。

    然后这一整天,萧然都有点战战兢兢。

    他很清楚,今天是星期六,严格的说,还不到‘下一周’的禁欲时间。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林晰并没有抓住属于自己的最后权利。按照萧然的要求,备考复习周和考试周,整整两周都将是林晰的禁欲期。当初萧然开出这个条件的时候,留了让对方讨价还价的余地,但是他也没想到林晰竟然会一口应下,如今表现的又是如此大度,实在让萧然紧张。事出反常即为妖,他实在无法不怀疑……那个之前每天都不会放过他的人果真能如此淡定,是不是他有什么更可怕的图谋?

    萧然暗生疑窦的同时,有点防贼一样的一整天都极力避开林晰。

    而事实证明,林晰真的什么也没做,哪怕是周六晚上上床就寝,也没有拉着萧然做最后的疯狂。萧然就在这种担忧与庆幸中生生熬到周六午夜十二点——在零点之后就属于星期天了,而星期天就属于‘下一周’的范畴了。

    就着夜光指针,看到时钟终于跳出了十二点,心口那块重石头才算落了地,萧然大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身边那个早就应该熟睡的林晰忽然笑了,弄得萧然激灵一下子,寒毛都竖起来了。

    林晰翻过身一把搂住萧然,很无奈,“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不讲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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