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龙元亮义愤填膺,表示要处理这些老师,不能让学生受苦。

    “我当时也是傻,太年轻,信了龙元亮的鬼话,真以为他能伸张正义。我一直在等,等了很久,发现其他老师的行为仍然没有改变。我又去找了龙校长一次,他说他已经提醒过老师们,他尽力了,没办法,邬江的人都在往余水市走,学校缺老师……”

    乔明说:“我以为这是他作为校长正常的顾虑,为了凑齐老师,他也不容易,便没再多嘴。但是有一次,我亲眼看到他对一个女学生动手,我……原来他也是对学生下手的人之一!”

    乔明曾经很崇拜龙元亮,就和邬江其他人一样。

    他想和龙元亮一样,为邬江做出自己的贡献,在看到龙元亮丑恶嘴脸的一刻,乔明的梦碎了。

    “我没办法,我只能听他们的话,不然我也保不住工作。不过我从来都没动手打过人,我和他们说了,我晕血,他们说我是胆小鬼,但没再为难过我,你可以去问学校的任何一个学生,不管在谁面前,我都能说,我已经尽量在完成做老师的本分,我问心无愧。”

    第

    153

    章

    别跑?

    乔明曾看过龙元亮动手打人,

    他怀疑龙元亮也打过史晴丽。史晴丽在学校算是学习不错的孩子,又是他初恋的女儿,于情于理都该帮一把。

    龙元亮在外人面前从不会表现出异常,

    乔明不能揭露此事,就只能帮史晴丽洗清嫌疑。

    穆昔问:“你确定龙元亮是动手打人?”

    乔明点头。

    “打女生?”

    乔明说:“也有老师会对女生动手,不只是对男生。”

    穆昔追问:“你是看到龙元亮动手了?亲眼看到?”

    乔明:“……看见了,

    他推搡一个女生,还打了她一巴掌。”

    “然后呢?”

    “女生哭着跑了。”

    “还记得女生是谁吗?”

    乔明说:“当然记得,很早的事了,就是邬江唯一的女大学生,现在留在余水工作,

    不在邬江。”

    穆昔看向应时安,应时安拿起小灵通联系刑侦队。

    乔明问道:“你们要去取证?能不能先问问晴丽,让她配合你们,给她一个机会?”

    穆昔道:“你放心,

    我会回去见她。”

    邬江高中的情况比穆昔想象的更复杂。

    安顿好乔明后,穆昔和应时安回到童左家,现在他们不需要再隐瞒身份,

    穆昔想和爷爷奶奶道个歉。

    爷爷奶奶已经睡了,穆昔和应时安决定在童家休息,

    邬江没有旅馆。

    童左在睡梦中被摇醒。

    “你们要住我家?可以是可以,不过只有一个空房间了,哥,

    你和我挤一挤?”

    应时安瞟了眼童左的小床,

    “不用。”

    童左爬起来,“打地铺?也行,我给你找被子。”

    应时安说:“我和穆昔挤一挤。”

    童左:“……”

    他没听错吧?

    童左的表情逐渐扭曲,

    “你俩要挤一张床上?”

    应时安说:“现在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而已。”

    穆昔赞同道:“也对,随便躺躺就好了,明天把乔明带回去,我还是不太放心于旭。”

    童左:“……”

    问题是能睡几个小时吗?!

    童左的表情扭曲成麻绳,“没问题吗?做警察可以这样的吗?”

    穆昔说:“这有什么,案子要紧,别吵到你爷爷奶奶了,带我们去休息。”

    童左:“!!”

    他怎么就没好好学习,做个警察呢!

    童左说的小床只有一米二。

    穆昔睡惯了大床,在大床上能和应时安保持距离,小床就不太行了,她侧过身就能看到应时安。

    天气冷,必须盖被子,童左只找到一床新被子,穆昔和应时安各占一半。

    穆昔侧身盯着应时安看了一会儿,唉声叹气。

    枕头只有一个,应时安枕着胳膊,听到穆昔叹气,便说:“不用太担心,有这么多学生,体罚的事情老师们跑不了。铁矿的案子虽然过去很久,但只要于旭配合,就能找到当事人问情况,没问题。”

    穆昔说:“真羡慕你,只想着案子。”

    应时安怔了一下,“还有其他事吗?”

    “你看我们现在的环境,”穆昔说,“孤男寡女,多不好。”

    应时安沉默片刻才说:“放心,我会老实的。”

    穆昔:“我倒是不担心你。”

    应时安:“?”

    穆昔叹气,“我比较担心我自己。”

    应时安:“……”

    “睡吧睡吧,”穆昔翻身背对应时安,“。”

    正对应时安,和他的距离太近,穆昔好像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一听到声音,穆昔就忍不住胡思乱想,如果不是有案子,她很可能已经偷偷……

    幸好乔明不在,否则又要叫她色狼。

    色狼咋啦,她这个色狼也是有要求的,可不是随便对着谁都能色起来。

    穆昔说:“你不要乱抢被子哦,我睡觉老实,抢不过来的。”

    应时安说好。

    两个小时后,穆昔卷着暖和的被子呼呼大睡,应时安被冻醒。

    他拽了一下被子,刚拿起一角,还在睡梦中的穆昔眼疾手快抢走。

    应时安:“……”

    她睡觉老实,抢不过去的……

    抢不过去的……

    应时安哭笑不得。

    以前真没发现她这么不老实。

    应时安撑着床坐起来,看着睡得十分满足的穆昔。他笑笑,拿出小灵通,翻出昨天刚接到的信息。

    回复了“好”字。

    翌日,穆昔被吵闹声惊醒。

    童家院子里乱糟糟的,爷爷奶奶似乎正在和人争论,穆昔从床上爬起来,穿好鞋赶出去。

    童家门口聚了很多人。

    应时安走出来,穿戴整齐,不像是刚睡醒的。

    穆昔说了声早,“你脸色不太好,没休息好?”

    “挺好的,”应时安若无其事道,“有点感冒。”

    “昨天冻到了?怎么不多穿点儿,这么大人了,还要人操心。”

    应时安意味深长地看着穆昔,“今天回去拿衣服。”

    穆昔叹气,瞧瞧,就是不让人省心。

    院子里的人还在闹。

    “龙校长对咱们有多好,咱们心里都清楚,你们童家不能当白眼狼,领着警察回来算怎么回事?”

    “就是,学校老师教书不容易,一个老师教那么多科目,咱能有个老师就不错了,还奢求什么?孩子不听话,打几下怎么了,这都是我们允许的!”

    “对!做人不能太丧良心!你们不怕遭报应?我看你们和死鬼童正勤一样!”

    童家爷爷奶奶最开始还好声好气地劝着,一听到有人骂自己的儿子,立刻翻脸,“你们骂谁?我儿子怎么了?最后不是没捞着什么吗?而且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儿子就是去抢钱的,我儿子人品最好!”

    “呸,人都死在矿厂了,还厚着脸皮说人品好。人品好能去抢劫?三个月工资,是不想让我们这帮人活了!”

    “老童啊,这就是你们不对了,我们平时已经很照顾你们家了,正勤做错事,我们都不怪你,可你不能包庇啊。”

    “我看你们家早就恨上村子了,这次是故意让童左带警察回来的吧?体罚?逮捕?可笑!”

    穆昔对应时安说:“应该是于旭那边开始查体罚的事,他们不愿意了,他们很敬重龙元亮。”

    应时安说:“我去处理,你去派出所拿矿厂抢劫案的卷宗。”

    “不用,”穆昔道,“让于旭送过来好了。”

    她掏出小灵通给于旭打电话。

    挂断电话后,穆昔走到童家爷爷奶奶面前,其他人一看村里的陌生人出来了,吵闹声渐渐小了。

    穆昔抱歉道:“爷爷奶奶,我其实是派出所的民警,是想过来查案,又怕打草惊蛇,所以请童左帮我做个假身份,抱歉啊。”

    爷爷奶奶对视一眼,看向鸡棚。

    公鸡:“?”

    母鸡:“??”

    “不用不用,”穆昔说,“它活的也挺不容易的,让它们多活几年,也好打鸣下蛋。”

    奶奶叹气道:“我就知道童左没这么好的福气,他这小子,能讨到媳妇就不错了。”

    话音刚落,童左举着菜刀冲了出来,“谁骂我爷爷,谁骂我奶奶,谁骂我爸?!”

    奶奶看向童左,改口道:“他这小子,能活下去就不错了。”

    穆昔看向围在门口的其他人。

    大约都不想当出头鸟,没人先开口,但都虎视眈眈地看着穆昔,目光充满敌意。

    好像穆昔一张嘴,他们就准备将穆昔生吞活剥了。

    于是穆昔走进屋,拉着应时安一起搬了几把椅子出来,让爷爷奶奶都坐好,自己也坐下。

    穆昔伸了个懒腰,对应时安说:“别的不说,这里环境是真不错,蓝天白云的,真美。”

    邬江村民:“……”

    不是说童家住着警察吗?

    有人受不了这诡异的安静,问道:“老童,市里来的警察在哪?让他们出来!”

    爷爷看向穆昔,“这不就是吗。”

    “她是警察?!”

    都要吵起来了,不出来调解,坐着看热闹?

    穆昔笑盈盈道:“不用管我,你们先吵着,一会儿于旭就来了,这种事他来处理比较好,你们继续。”

    邬江村民:“……”

    市里的警察好像和他们见过的警察不太一样。

    应时安说:“吵归吵,不能动手,谁忍不住想动手了,别怪我不客气,你们继续。”

    现场一片安静。

    有人还想再骂几句,可是气氛烘托不起来,骂人都没意思。

    好在十分钟后,于旭骑着自行车赶到。

    大家伙儿一见于旭来了,都围了上去,“所长,龙校长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不能因为外人一句话,就把龙校长带走。”

    “是啊,老师体罚,我们都是同意的,熊孩子不管不行!”

    “不能把校长带走!”

    于旭看向应时安。

    穆昔冷笑,于旭又赶紧看穆昔,“你看这事……”

    穆昔起身走到于旭面前,“于所长,有些话一定要我说清楚吗?”

    于旭说:“我可是全力配合你们工作的。”

    “场面话就不用说了,”穆昔道,“他们口口声声说我们要带龙校长走,这是谁放出去的风?这件事好像只有于所长知道。”

    “我……”于旭说,“我要查,就得多问几个问题,他们猜出来了,我也没办法。”

    穆昔笑道:“一大早,这些人就都猜出来了?学校那么多老师,没猜到要查其他人,就只猜到要查龙校长了?到底是他们猜到,还是有人想让他们猜到?”

    于旭不吭声。

    他的确想让穆昔和应时安知难而退,今天去学校查时就多说了几句。

    对这些普通老百姓,穆昔能有什么办法?

    没想到穆昔小小年纪,如此敏锐。

    “这件事,还是得看我们的办案方式,我……”

    穆昔打断于旭,对其他人说道:“现在于所长也在,我就不藏着掖着,直说了。童左身上的伤都是老师打的,我们去验过伤,已经到轻微伤级别,已经是打架斗殴的程度,和你们说的老师体罚绝不是一回事。”

    爷爷奶奶震惊地看向童左。

    童左撸起袖子,“从我上初中起,就在被打。”

    胳膊上留下的旧伤触目惊心。

    “这些都是旧伤,你们仔细看过孩子身上的伤吗,问过为什么挨打吗,就算对他们的学习成绩没有指望,也都不关心他们的身体状况?”

    童左身上的伤的确夸张了些。

    仔细想想,他们也的确没关心过孩子的身体状况,只认为村里的孩子皮实,打打闹闹很正常。

    穆昔见局势被控制住,接着说道:“童左指认,其中一个打他的人是他的班主任茅亦,对于这几个打人的老师,我们要着重调查,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听说我们要把龙校长带走,可能是于所长手里还有其他案子,你们直接问他吧。”

    穆昔关切道:“于所,龙校长为人正直,你们想把人抓走,有证据吗?”

    所有人都看向于旭,一口大锅直接飞到于旭身上。

    于旭:“??,明明是你们来找我说,你们说……”

    穆昔问:“我们说了什么?让你抓龙校长了吗?”

    “说……”

    还真没说直接逮捕龙元亮,于旭是看龙元亮地位高,才添油加醋说了几句。

    于旭:“……”

    穆昔这丫头!!

    于旭已经没时间和穆昔争辩了,其他人的怒火已经喷向于旭,“于所,老师打人怎么会打得这么严重?茅亦也打了?”

    “茅亦可是你亲戚,他平时什么样你最清楚,你该不会想包庇吧?”

    “龙校长被牵扯到什么案子里了,为什么抓他?!”

    这一刻,于旭忽然理解了郑局长说那些话的用意。

    谁能来救救他!

    矿厂抢劫案的卷宗已经拿到手,穆昔和应时安决定先回一趟余水。

    他们要把乔明送过去,还要见史晴丽。

    邬江高中隐藏的秘密、龙元亮的秘密,恐怕史晴丽才是最清楚的人。

    去派出所带乔明时,穆昔遇到韦立国。

    韦立国在所里是老人,马上就要退休,于旭平时对他还算客气,行事我行我素。

    今天他一早来到所里,也没听于旭的吩咐去见邬江高中的学生和家长。

    他继续处理手头的工作,另外两个年轻人倒是卖力的干活。

    穆昔瞥了一眼韦立国拿在手中的照片,韦立国立刻盖住,“别乱看。”

    于旭脸色难堪地跟在穆昔身后。

    他算是见识到穆昔这张嘴,死的能说成活的,还很能煽风点火,他是不想和穆昔作对了。

    韦立国也真是看不清局势,不听市里来人的安排就算了,还当面呛穆昔。

    穆昔如果骂韦立国,他可管不了,他今天已经挨了一年份的骂,不能再挨骂了。

    然而穆昔只是对韦立国客气的笑笑,接着就走了。

    于旭:“……”

    他追上穆昔,“刚刚韦立国故意呛你。”

    怎么还带区别对待的??

    穆昔说:“我看韦哥在看入室盗窃的现场照片,他既然有工作要做,我们就不打扰了。”

    于旭:“……”

    身后的韦立国愤怒地喊道:“于旭你有病吧?几岁了还玩告密这套!”

    回到棋山派出所后,穆昔将在邬江遇到的事报告给唐英武,唐英武要和杭立群商量后再做决定。

    穆昔拿着矿厂抢劫案的卷宗回到办公室,周谨几人围了上来,“你说的是真的吗?”

    付叶生:“真的发生了?”

    穆昔点头,“是啊,孩子们很可怜的。”

    周谨说:“我是问你真的和应队单独睡在一个房间?”

    付叶生:“你们不是假的吗?”

    穆昔:“……”

    安良军路过听到一耳朵,问:“你和应时安有进展了?”

    严绍抬头,“确定关系了?”

    邹念文:“啊?补办婚礼?”

    宗井放下茶杯,缓缓问道:“孩子满月需要准备份子钱吗?”

    穆昔:“……”

    “停!”穆昔说,“再说几句,孩子都能大学毕业进派出所工作了!”

    “NONO,”周谨神秘道,“他可能根本考不上大学,两个学习好的人在一起,生出来的孩子很可能是白痴。”

    穆昔:“!”

    还好她没打算在生育方面努力。

    穆昔把抢劫案的卷宗递给安良军,“师父,你看看,我觉得有问题,很多年前的案子了,当时的情况你比较有经验。”

    安良军道:“刚刚听所长说了几句,歹徒已经在现场被击毙,还有什么疑问?”

    “就是这三人都被击毙,我才……你看他们倒下的位置,有两个人都在外围。”

    安良军打开卷宗。

    卷宗上只保留了三张现场的照片,分别是三具尸体的位置。

    矿厂的作业区和办公区是分离的,财务室在办公区一楼,进入办公区后是大厅,据说当天守卫就在大厅内,歹徒赶到时,守卫正在用炉子生火热饭。

    “你看啊,三名歹徒中,有两人是在派出所挂了名的,都是几进宫的老手。第三个人就是童正勤,是矿厂的工人。只有第一个人是倒在办公小楼门口,另外两人的距离更远,都到办公楼的背面了。”

    安良军说:“记录的弹壳位置也不够准确,还有弹道走向,这些都没有照片。两个警察的证词倒是比较清楚。”

    宗井端着茶杯走过来,“给我看看。”

    安良军把卷宗递给他。

    “哦,是有人发现他们三个人了,提前报警了,打到一半,警察过来,他们没来得及逃跑。”

    穆昔说:“但是他们都没来得及放黑枪,警察的证词说是提前发现他们,但没说清是怎么发现的,我还想再去问问。”

    安良军问:“你怀疑什么?”

    “说不上来,”穆昔道,“就是怪怪的,师父,你工作时间久,看的卷宗比较多,这样的记录正常吗?”

    安良军一怔,看了穆昔一眼,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卷宗,“那个年代不比现在,记录粗糙是正常的,这份卷宗看起来没问题。”

    穆昔松口气,“我真怕有问题。”

    安良军说:“两个守卫是如何得到警示的,的确很奇怪,可以找他们问问。卷宗上说,另外两个人是死在逃跑的路上,两个守卫曾在此处和他们发生枪战,倒也说得过去,不过他们还说,当时天色太暗,他们不清楚是否击中对方,这一点需要和守卫核实。”

    穆昔说:“明白,我去见他们。”

    十分钟后,唐英武和杭立群商量完,走出来说道:“老安,你跟着你徒弟,帮她盯一盯,邬江那种地方,得去个经验丰富的。”

    宗井补充,“主要是必须显老,能震慑住他们。”

    安良军:“……,我没比你大几岁。”

    “一寸光阴一寸金,”宗井说,“你比我多很多金。”

    安良军:“……”

    “付叶生和周谨也跟着,林书琰暂时回不来,小文,你多看着点儿。”

    邹念文:“好。”

    周谨道:“我给老林发消息了,他一直没回我,所长,他联系你了吗?”

    唐英武说:“听说是妈妈病的比较严重,暂时回不来。”

    穆昔低声问:“他妈妈真的病了?”

    “不知道,”付叶生说,“我让我爸去打听了,没听说林家有人突然生重病,说不定是骗老林回去。”

    周谨问:“要不要去给老林搭把手,拯救他?”

    唐英武说:“可以,就凭你们几个大声密谋的智商,一定能把他救出来。去吧,让我看看你们有多英明神武。”

    穆昔几人灰溜溜地走了。

    应时安回到刑侦队后,点了几个人去开会。

    只要辖区内发生命案,刑侦队就可以顺理成章接手案子。

    徐泾也在其中。

    听说应时安是和穆昔单独去邬江,徐泾神色复杂,提醒道:“你们行事,还是要多注意影响,队里这么多人,你得给他们做好榜样。”

    应时安看向徐泾。

    冉兴平:“?”

    谢涟:“?”

    趁应时安去接水的功夫,谢涟问徐泾,“徐副队长,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自从徐泾认识穆昔,就永远的成为“徐副队长”,这个副字再也没摘下来过。

    徐泾说:“他和穆昔都是已经结婚的人,总是单独行动,行为举止还很亲密,传出去影响不好。如果不是担心有人说我嫉妒应时安,我早就和领导反映了。”

    不论男女,结婚后都应该遵从《婚姻法》,决不能有越轨行为。

    徐泾已经找到一些应时安和穆昔交往紧密的证据,只不过不想做打小报告的人。

    谢涟问:“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徐泾还没来得及问,应时安就走了回来,“下面我说说邬江的情况。”

    “以上是我们目前已知的线索,学校老师过度体罚学生的事暂时交给于旭处理,但是他们都是邬江本地人,必须提防他们互相包庇。谢涟,你和徐泾走一趟邬江,继续跟进。”

    谢涟:“好。”

    冉兴平问:“你打算做什么?”

    应时安说:“童左的父亲童正勤就是当年铁矿厂的劫匪之一,我打算再也童家的爷爷奶奶谈谈当年的事。”

    冉兴平随口问道:“你们很熟?”

    应时安说:“昨晚我在他家留宿。”

    “穆昔也在?”

    “恩。”

    “家里蛮大的。”

    应时安道:“挤挤就好。”

    徐泾:“?!”

    徐泾突然紧张,应时安以为他在卷宗中找到线索,问:“徐副队长有何高见?”

    徐泾:“你和穆昔住在一起?!”

    应时安:“?”

    冉兴平激动道:“有进展没?终于开窍了。”

    谢涟说:“希望你俩走到一起后,我的好姐妹能不再折磨我,应队,你可不能和我好姐妹一起折腾我。”

    “世风日下!”徐泾骂道,“你对得起你老婆吗?!”

    冉兴平:“?”

    谢涟:“啊?”

    竞赛那日,田玉琴来看望穆昔,说出了惊人的秘密,全局上下都在吃瓜讨论八卦,徐泾应该是在的。

    但他……

    应时安若有所思道:“应该对得起。”

    徐泾震惊,“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已经有老婆了,还和同事纠缠不清,你不怕遭报应?如果你老婆和其他男人关系亲密,你能接受吗?”

    应时安如实道:“无法接受。”

    徐泾:“!!”

    “你,你,你居然是这种人,应时安,我看错你了!你们两个、你们两个……”

    应时安说:“我们两个的事,先不用讨论,我记得你在邬江有朋友,你去联系他,问问村子里的情况,把实话套出来。”

    徐泾:“……”

    被发现奸情还能厚颜无耻地坐在这里,他以前真是小瞧应时安了!

    棋山派出所,穆昔和周谨、付叶生一起去见史晴丽。

    在史晴丽被带来之前,三人商量对付史晴丽的方法。

    周谨说:“你去邬江时,唐所亲自和史晴丽谈过,人家就是不乐意配合,一句话都不肯说,小小年纪,定性是真好。”

    “人家可是能装神弄鬼吓唬副校长的人物。”

    穆昔道:“如果她也曾被体罚,或者有其他进一步举动,那她本身也是个可怜姑娘。”

    “这倒是,一会儿怎么审?”

    周谨说:“要不你牺牲一下,用美男计?”

    付叶生拒绝,“我的美色只能给我未来妻子,你来。”

    “我不行,让俞冬月知道,她得扒了我的皮。”

    “?,你俩还有联系?怎么不告诉我??”

    穆昔抬起头,困惑地看着二人。

    付叶生问:“你说我俩谁牺牲更合适?”

    穆昔反问:“你俩谁有美色?”

    付叶生:“……”

    穆昔仔细盯着二人的脸,“美色在哪里?”

    付叶生:“我念书时,也是被叫帅哥的!!”

    真论长相,付叶生和周谨长得虽然不如林书琰好,但都不差,个头和身材都在,都是一米八多的大小伙子,拾掇得很精神。

    有穆昔做同事,还能时不时点评他们的穿搭,就算走在街上,他们也是时髦的。

    穆昔竟然说他们长得不好看!!

    “和我们这些大帅哥做同事,你是身材福中不知福!”

    穆昔笑笑,“和我这种大美女做同事,是你们的幸运。”

    询问室外,安良军和邹念文捂着胸口反胃,“你徒弟脸皮真厚。”

    “你徒弟也是。”

    “你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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