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唔……”她被顶弄得哼出声,紧接着,过于静谧昏暗的房间中就响着一串咕唧咕唧的水声。

    青木捂住了脸,这声音太清晰了,能不能给她施个耳朵暂时聋掉的法术……

    “怎么了木木?”白孔雀微微喘着热气去含她胸前的红蕊,“你突然间含的好紧。”

    青木本来搂着他的肩,随着他的动作起伏,闻言在他的背上挠了一把。

    “嗯,这是跟哪只小野猫学的?”白孔雀被她挠得停顿了一下,坐起了身,青木听见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刚想偷偷地将两人黏着的地方分开,便换来一记惩罚地深顶。

    “想逃?“白孔雀俯下身,除去了那些碍事的衣物,更为顺畅地掰开青木的大腿往深处顶弄着。

    “唔……我不敢了……”青木气若游丝地说着,身下的响声更大了,声音越大,她那里流得越欢快……

    白孔雀没有再回话,在她脖子间大口大口的啃咬着,身下也越来越用力,青木被他弄得躲来躲去躲不开,一阵战栗之后,白孔雀终于在她身体深处释放了。

    他舔了舔青木汗湿的脖子,将人抱起来去浴室清洗。

    两人一起泡在浴桶里,白孔雀搂着青木的腰帮她清洗胸前的绵软。青木终于缓过来了一些,懒洋洋地靠着白孔雀的胸膛,玩儿他浮在水上的头发,然后用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头发编了个小辫子。

    白孔雀任由她捉弄着,没有去管,尽职尽责的将人洗好,擦干净,换上新衣服,再将湿发梳顺,烘干。

    “还累不累?”他让青木坐在梳妆台的椅子上,帮她选着发钗。

    “嗯,好一些了。”青木把一只蝴蝶步摇递给他,让他插上。

    “这支会不会太漂亮了点?”白孔雀随口抱怨着,还是乖乖给她戴上了。

    “怎么,你有意见?”青木神色一凛,决定开始琢磨琢磨家法了。

    “没有。”白孔雀的声音里有些委屈,“木木最近越来越凶了,跟过去有些不同。”

    “你不懂,女人都是越变越凶的。”青木白了他一眼,不予更多理会。

    白孔雀拿出当时庆典之初送来的面具,挂在青木脸上。

    “先不要动。”白孔雀扶着她的肩,用笔在她面具的一侧勾勒了个什么。

    “好了吗?”她看白孔雀放下了笔,便往镜子里看,遮住半边脸的面具一边的眼底有铜丝掐出的繁复花纹,另一侧的空白处,被白孔雀自下而上的勾勒出一根红色的孔雀翎。

    “这是以防走丢的标记。”白孔雀说罢,笑着吻了吻青木的唇。

    “走吧,带木木去看看孔雀族的舞会。”

    青木被白孔雀拉着,再一次走上夜路。

    “可以的话,记住这条路,木木。”白孔雀牵着她的手,冷不防说道。

    “为什么?”青木不明所以。

    “嗯……这条路的话,离广场的距离最短。”白孔雀回道。

    可是这条路全是杂草,这应该根本不算一条路吧,青木默默想着。但是白孔雀肯定是有原因的,她还是用心开始记路了,先等等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吧。

    普通的孔雀们同一般的鸟族一样,夜晚会影响他们的感官和视线,所以白孔雀在晚上没有那么多顾虑,带着青木很快到了中心广场。

    青木目瞪口呆地盯着中心广场,终于明白了何为孔雀族的舞会。今晚的主题,她记得是酿酒舞会,却并未少了篝火。巨大的篝火燃烧在广场中央,与一旁的祭舞台遥遥相望,火苗中时不时地爆出一只只火做的孔雀,自下而上地绕着篝火飞翔。围绕着篝火,是几处错落有致的银质容器,容器上萦绕着术法的光芒,而容器的上面堆着大堆大堆的水果,鲜花,谷物……时不时有孔雀打开巨大容器边上的龙头,将酿好的酒液倒在琉璃杯中。人群密集,大家欢笑着,旋转着,成群结伴地跳着舞。祭舞台上的乐曲也更加响彻了些,底下的人便随着祭舞台上的乐曲变化舞步。

    这这这,古代大型孔雀蹦迪现场……青木愣愣地眨了眨眼睛。

    在场的人里面,有和她一样戴着面具的,也有早就在衣袂飞扬间,不知道将面具弄到了哪的,也有人时不时地抛出一个小小的术法助兴,还有等不及上台,直接在台下对着姑娘跳起舞的……

    “他们,很欢快的样子。”青木偏过头,踮起脚凑近白孔雀的耳边说着,没办法,他们在的这里稍微有些吵。

    “嗯。”白孔雀只戴了普通的白面具,却无法隐住他如月光般的银发,“想喝酒吗,木木?今晚可以让你喝一点。”

    青木点了点头,白孔雀使了个术法唤来一个侍卫,让他去拿两盏酒,而他带着青木,想找一个稍微清净些的休息处。

    “璃虹?”青木听见一个颇为清朗的女声唤道,不由得回头望去。

    “望玦。”青木听白孔雀客气地回着。

    来人带了两三个侍卫随行,戴着青蓝色的面具,身后只束了个简单的马尾,但是戴着华丽的发冠。望玦身旁的一个侍卫微微搀扶着她,而她另一只手上则拿着把华丽的羽扇。

    “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你,旁边这位姑娘,便是长老们都在说的人吗?”望玦微微笑着,看向正一眨不眨盯着她看的青木。

    白孔雀揽过了青木的肩,回道:“嗯,她叫青木。”

    又对她说道:“木木,这位是孔雀族十贵族之首,望玦。”

    “大人。”青木学着别的孔雀那样给望玦行了礼。

    “姑娘不用太过客气。”望玦的声音温柔而清朗,听着十分舒服,“孔雀寨里很久没有人族到访了,若不介意的话……”望玦又看向白孔雀,“璃虹,带着青木姑娘去同我们一起坐坐吧。”

    “看木木的意思吧。”白孔雀说罢,偏过头看向青木。

    青木也微笑着缓缓行礼,抬头看着望玦道:“大人盛情相邀,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没有躲得必要,何况望玦给人的感觉不知比璃清好了多少。不过白孔雀揽着她跟着望玦走的样子,好像有点不乐意。

    贵族休憩的高台搭在祭舞台的旁边,铺了华丽的地毯,并且点了许多灯盏,四周随意地围了两面飘扬的纱幔。望玦带着他们两个拨开隔音的术法屏障,青木便看见了倚在案后好死不死正在饮酒的璃清,旁边已经堆了好多空荡荡的琉璃盏了。

    璃清抬头看了一眼,有些奇怪他们三人的组合,冲望玦道:“怎么带着他们两个来了,怪扫兴的。”

    望玦没有理他,褪去大敞交给一旁的侍卫,然后招呼着青木落座。

    白孔雀带着青木选了个离望玦比较近,离璃清比较远的地方坐下,刚刚被叫去拿酒的侍卫不知怎么闪了出来,端了满满一案的酒过来了。

    “不知大人和姑娘要和哪种,就把今年酿的都端过来了。”侍卫回道。

    “没事,下去吧。”白孔雀冲侍卫挥了挥手。

    青木端起一杯好奇地尝了一点,每一杯味道都不一样的样子,她端起的这杯喝起来有花果香气。

    望玦在坐下之后,也立马有人端来了酒,她一边任由侍卫们收拾着一边对青木说道:“光喝酒醉得快,青木要吃什么点心吗?”

    “也好。”白孔雀替她回道,“用来佐酒的点心,木木还没尝过。”

    望玦闻言便立马叫来了人,吩咐了点心下去。

    ?

    青木一边看着白孔雀和望玦,一边打量着对面的冷冷的璃清。而璃清在对面,一边喝酒一边像看智障似的看着他们这边。

    青木暗自撇了撇嘴,刚刚这里就他一个人,还喝了这么多,啧啧。

    “怎么围得这么严实?”望玦也冲璃清问道,又对旁边的侍卫道:“把帘子卷起来吧,我们也看看外面的歌舞。”

    侍卫领命去卷起了纱幔,青木终于在白孔雀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祭舞台上的歌舞和下面欢乐的人群,晚上看和白天看很不一样呢,祭舞台的天然迪厅光芒被映得更加美了。

    “也没什么,就是想清静点。若是知道你们要来,我就再施个封闭咒了。”璃清对望玦说道。

    望玦笑了笑,只是从容地喝了口酒。

    青木在心里感叹着,璃清怕是在贵族里也是矫情一号。

    0070,688364articles白孔雀

    (人兽h),第六十五章

    酿酒舞会

    (二)青木他们落座没多久,就有其他人陆陆续续地进来了。

    率先来的的望玦的弟弟,望阕。是个看起来有些趾高气昂的小公子,进来后并未理会别人,只是蹬蹬蹬地往望玦坐的地方冲了过去。

    “阿姐……我……”青木好奇地从白孔雀身后探出一点点脑袋,看见这个小公子连披风都不解下来,便扑通一下跪在望玦坐的案前,随即支支吾吾道。

    “你若有事,理应禀明父母。或者也可以来求我,但是断不应在这种时候冒冒失失地闯入,败坏我们的兴致。可见你丝毫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而你又如何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你回去吧,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望玦平淡地开口,却并没有给她弟弟插嘴的机会。

    青木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偷偷抬头去看白孔雀。白孔雀偷偷捏了捏她的手,让她安心,又瞄到对面的璃清,仍然在若无其事地喝酒。

    那个小公子闻言僵了一下,随即重重磕头道:“求阿姐让我去台上一舞。”

    “哦?”望玦似乎有了些兴致般,问道:“你看上谁了?”

    小公子抬起头,有些难以启齿,磕磕绊绊道:“璃……璃梦。”

    “噗,咳咳咳。”对面的璃清一下呛到了自己,惹得所有人都看向他,而他也难以置信道:“我妹妹?”

    那不就是白孔雀的姐姐?青木突然来了兴致。

    “不行!”璃清气冲冲地站起身,走到望阕的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这种细皮嫩肉娇生惯养的公子,我妹妹不喜欢。”

    “那也应该等我跳了舞再说!”小公子冲璃清大吼道。

    望玦看着她的弟弟,淡淡道:“即便我问了你。但正如我刚才所说,不论你所求何事,我都不会答应。”

    “那便求阿姐将我逐出望家吧。”小公子又猛地磕头道,“我只剩今晚了,舞我是一定要跳的。”

    说罢便想起身,璃清却将他拦住了:“你都不是望家的人了,还想求我妹妹?”

    小公子有些恼怒的盯着璃清:“璃家好像还不是你做主吧?”

    璃清和善地笑了笑:“但是妹妹还是归我管的。”说罢一个手刀劈晕了望家的小公子。

    “带走吧。”璃清对跟着来的侍卫挥了挥手,侍卫们也是一脸不可置信,但还是赶紧将小公子抬回去了。

    青木看着这突然的转折,眼都看呆了,只好偷偷转头问白孔雀:“璃梦是?”

    白孔雀皱眉思索了一下,轻声回道:“璃炀最后生的女儿,出生在我之后。”又多为青木补充了一句:“望家无意与璃家联姻。”

    望玦十分平静地看着侍卫们将她弟弟抬回去,抬头对璃清道:“多谢了。”

    “没事,刚刚多有得罪。”璃清回头瞥了眼咬耳朵的两人,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青木觉得璃清太过专横了些,这样连争都不让争的,这个小公子就错过一切了,不禁为他惋惜。

    众人还未坐稳,便又有有人,人未到,声先至了:“我刚刚怎么看到望阕被抬出去了,发生了什么?”

    来人终于跨了进来,一进来便摘了面具,是个眼神发亮的美男子,穿了身银蓝刺绣的长衫。

    “唉?璃,璃虹竟也在此吗?”来人有些猝不及防道。又转头打量着看似和白孔雀十分亲密的青木,“这位姑娘又是?呃……”他的神色突然有些变化。

    “这是青木。”白孔雀揽过青木的肩说道,又对她道,“木木,这是丛芮。”

    也是那天跳舞的吗?青木在脑子里快速地想了下,微微欠身道:“大人。”

    “这可不敢当。”丛芮只好回道,“青木姑娘理应被奉为上宾才对。”

    “无碍。”望玦在一旁帮衬道,“青木第一次来此,你随意一些她反而自在。”

    丛芮便赶紧向望玦行了个礼,也不好坐的离众人太远,便挨着璃清坐下来了。

    “你这是已经喝了多少?”丛芮扫了眼璃清身旁的酒盏,随口嘟囔道。

    有侍卫过来帮璃清清理,他闲闲道:“不算多,今年的酒酿得不错,试试这种。”说罢,将身边的酒盏递给丛芮。

    又有人踏入,是一位紫色宫装打扮的冷艳美女带着几个人并凉鱼进来了,青木之所以能记住凉鱼的样貌,也多亏了她在十贵族跳舞的时候,一直盯着绿孔雀那两兄妹看。

    “阿姐。”璃清这次却乖乖地对着冷艳美女行了礼,而美女身后跟着的五个男女也对着璃清一叠声地叫哥哥。

    这些是白孔雀的兄弟姐妹?青木僵直了身子。

    冷艳美女看了眼璃清,转身过来,声音里带了些疑问道:“璃虹?”

    青木去看白孔雀,只见他眼里似乎闪过一丝不快,转身冲青木介绍道:“木木,这是璃越。”

    青木趁行礼的时候打量着这位气场十足的丽人,发现她双眸的形状和白孔雀很像,璃清长得像父亲,他俩应该长得像母亲。而她身后跟着的一连串俊男美女,看见白孔雀后也都神色不一。

    白孔雀不讲话,璃越也没什么可说的,给了青木一个让她看不懂的眼神,便带着一群人走向里面了。

    “璃清,你过来。”璃越落座后又对着璃清道,璃清面露难色地挠了挠头起身。

    又有两姐妹进来,青木认出其中一人是梵罗,两人看见白孔雀均是愣一下,但是又发现望玦和众人都在,也没多说什么,找人入座去了。

    璃越落座后便提了璃清,问他望家小公子的事情,她身后跟着的璃家人也都一派闲适地招呼侍卫或跟别人聊着。待到刚刚点的佐酒点心终于上了桌之后,这个高台上也越来越热闹了起来。

    “怎么想下来看看了?”青木听见望玦问着坐在她旁边的凉鱼。

    又有些人进来了,是好几家结伴一起玩儿的公子小姐们。梵家的人也进来两次,看到白孔雀后反应最大,跟众人打了个招呼后便又匆匆出去了。

    “真是越来越聒噪了,木木,想回去吗。”白孔雀将花朵状的点心掰出一瓣,递到青木手上,有些神色不悦地问她。

    青木正分神听着望玦和凉鱼那里,连点心也未接过。

    凉鱼所答非所问道:“大人最近可还好?”

    “嗯?”望玦显然也不知道凉鱼为何这样问,只好答道,“倒是一切如常。”

    凉鱼却突然面露忧色,似是有什么无解的答案等着她般,皱眉说道:“我在等一些事情,或许需要亲眼看到,所以才下来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望玦也神色微敛,“你们可随时下来同我们商议。”

    凉鱼摇了摇头:“可惜无法回答大人,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她的眼睛却未从望玦身上移开。

    青木一头雾水地听着,白孔雀显然也注意到了,将青木拉着靠在他怀里,把手里的点心放到了她手心里。

    那边璃越已经问完了璃清刚刚他打晕人的事情经过,开始了长长的说教。另一边一群人围在丛芮的案上闲聊着,看着祭舞台台上台下的歌舞。又不时有侍卫和贵族们进出,外面的人更是陷入了狂欢的高潮之中,很少人理会他们这个角落发生的事情。

    凉鱼是唯一一个没在白孔雀和青木身上停留的人,反而一进门便找望玦落座了。

    “不喜欢吗?”白孔雀又拿起另一块儿点心,问青木。

    “嗯?哦。”青木看也没看就把手里的点心塞到嘴里,又喝了一口酒。

    抬头望去,白孔雀已经摘了面具,手里拿着另外一种点心,眯着眼看她的脸色有些阴沉。

    0071,688364articles白孔雀

    (人兽h),第六十六章

    酿酒舞会

    (三)青木以为白孔雀不喜自己掺和十贵族的事情,眨了眨眼,连忙扭过头去看外面祭舞台上展翅飞翔的孔雀。结果发现白孔雀的脸更黑了,又撇了撇嘴,去数巨大篝火上面爆出的火孔雀。反正台下这么多人,每一处都自成一景。唔,那里两个人搂在一起跳舞,很忘我的样子……

    “好吃吗?”她听见白孔雀问道,对方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我是说点心。”

    “呃。”青木赶紧又尝了一口,入口即化,配着清香的果酒,确实别有一番风味,再喝另一种,味道又不同。

    “嗯嗯,很好吃。”她认真品尝过后赶紧点头。

    白孔雀抚了抚青木的头发,叹了口气。

    那边璃清刚被姐姐教训完,一脸郁闷无处发泄地踱了过来,又看见还在唧唧歪歪的两人,翻了个白眼落座。

    青木挑了挑眉毛,一个晚上懒得理他,如今有些幸灾乐祸地隔空对他举了举酒杯。

    眼角扫过丛芮,也在一群人里面看了他们这边一眼,却没说话。青木收回了手,好些人进来后便摘了面具,但是她还没有,白孔雀也肯定没有给她摘的意思。

    幸好望玦和些贵族小辈们也没有摘,她不算突兀。

    凉鱼安安静静地在一旁喝酒,梵罗坐过来和望玦说话,而璃越也在跟身边的弟弟妹妹们说着什么。

    祭舞台上一曲舞罢,台上的人却没等来谁,失魂落魄地下了场。另一人拖着袍子拾阶而上,在祭舞台的中央虔心跪下,背对着众人俯下身抚摸十方树木的枝干,念诵咒语。

    十方树木受到感应似的一震,重新演奏起乐曲。青木伸手在纱幔的边上扒了扒——这种隔音的屏障不出意外的话,她以前扒拉过,果然扒开一个小小的缝隙,让外面的乐曲多漏了些进来。

    如同古琴流水的淙淙乐声,跟今晚其余或是欢快或是鲜明的乐曲有些不同。

    台上的人扬起手,展露一节白皙的手腕,随后跟着流水般的乐声舞出柔美的动作。

    不一会儿,用宽大的袖袍舞出朵繁花。明明是个男人,舞步却十分柔软,腰肢也很软。青木呆呆地想着,感觉这个人和前面跳舞的那些有些不一样。

    他随着轻柔乐曲的高潮纵身一跳,青木以为终于到了激动人心的孔雀变身环节,谁知他突然化为一团爆开的绿芒点点,散落在了祭舞台各处。音乐在此时渐落,只剩风铃般的碎响。

    乐曲拉长了三声,散落在四处的绿芒跟着忽明忽暗了三下,打入人心。

    乐声渐响,绿芒聚拢成了人形,化出飘摇的长袖,忘我的旋转,跳跃。绿芒挥舞之处,散落点点星光。

    青木突然觉得四周有些安静,这才发现,刚刚各自聊着的贵族们,现在全都一副凝重的神色看着外面祭舞台上的人,包括对面的璃清。

    台上的人仍然在变换着舞步,而祭舞台下的人们好像也没什么影响,唯一有影响的,就是他们高台里的这些人。

    青木扭头寻找着白孔雀,发现他也皱着眉,将青木揽到了贴紧他的地方。

    “将他带进来。”青木听见身后的望玦冲侍卫冷冷地低声交待着,扒着白孔雀的手臂去偷看,却发现望玦居然是这群人中最为大惊失色的。

    好奇怪,出什么问题了?她往白孔雀怀里躲了躲,又看向台上的人,觉得他的舞没什么问题,甚至还挺美的。

    台上的那团绿芒在一个旋转之后化成了人,他扭动着柔软的腰肢和宽大却轻盈的袍袖,足尖点地,只用身体就舞出一只优雅的孔雀。

    高潮落去,他的舞步在一片轻柔乐声中停止。

    只见那人跳完后,却抬起头望着。因为戴着面具,看不出他的神色,不过他望过来的地方,确实是这个贵族的高台。

    马上有侍卫不着痕迹地将他掳了下来,又推了另一人上去。白孔雀搂着青木转过身,青木扭头间,觉得自己好像眼花了一下,她觉得望玦好像震碎了她周身的什么东西……可能是术法的光芒。

    众人皆正经危坐着,很快,侍卫们便把人带来了。

    青木这才看清楚刚才人的样子,他身着层层叠叠的暗绿色纱状衣衫,轻柔飘渺,脸上带着同样暗绿色的面具,侧面有颗闪光的泪状纹饰。

    他被推着跪在望玦面前的空地上,然后便抬头看着望玦。众贵族都看向他,神色冰冷,伺机而动。

    “你是谁?你非我族人。”望玦打量了他几秒钟,开口问道。

    来人只是看着她,并不说话,那颗闪光的泪纹,晃了青木一下。

    “你是如何引动祭舞台的?”望玦又问道,清朗的声音,平静却不容回避。

    “谁知道呢。”跪着的人笑了,声音却温柔好听,好像同他跳的舞一样柔软,“可能我与它有些渊源,又或者,它也想成全我。”

    望玦神色微凛,似要发作,又压了下去。而青木被白孔雀牢牢地搂着,不许她有动作,生怕她被注意到。

    “十贵族今年都早就发了不择偶令,我今年不会,明年更不会。”望玦对他说道。

    “那大人现在呢?”来人笑道,“现在仍然不可以吗?”

    “你并非孔雀,如何按我族的规矩走?”饶是望玦的好脾气也有些怒了,声音也高了一些,“回答我,你是什么?如何混入孔雀寨里来的?”

    “可是,我怕我等不到后年了。”来人所答非所问的说着,下巴处居然滑过了晶莹的泪水。

    青木屏住呼吸地看着这一幕,望玦显然也愣住了,不明白来人到底是为何。

    璃清和丛芮一前一后的起身了,走到了望玦跟前坐下。

    “把他的面具摘了。”璃清吩咐着侍卫,一边皱眉打量着跪着的人,一边缓缓抽出腰间的折扇。

    侍卫领命卸了他的面具,却露出一双俊美温柔的眉眼,如今却眼角含泪,只牢牢地看着望玦,任由泪水一滴一滴地滑落。

    “怎么样?认识吗?”璃清侧过头问着望玦。

    她神色越来越复杂,摇了摇头。

    ?

    ?

    凉鱼闻言扭过了头,一双凉薄的眼看向来人,突然质问道:“本是无缘的事,为何要强求?”

    跪着的人闻言,终于连笑容也扯不出来了,只痛苦地看着望玦,眼神从未移开过。

    “啪”的一声,璃清的手杵在案上,抖落开自己的折扇,隔在了望玦的面前。

    “喂,小子。”璃清冷冷地打量着下面跪着的人,仿佛打量着什么不知死活的蚂蚁,“既然望玦不认识你,那我们十贵族之长,可不是你想看就能看,你想求便能求得到的。”

    “我们孔雀一族并不喜杀生。”丛芮接口道,话里仍然透着冷意,“也不喜同外族人交往,打开孔雀寨的结界本身有违天道。你最好坦白告诉我们,你是如何混进来的。”

    “还不说吗?”璃清似是很没耐心,化出了一把匕首,“杀了之后总能现出原形来的吧。”

    “天道?”原本温柔的眉眼里染了些偏执和癫狂,“我也想问问天道,为何我不能是只孔雀呢?”

    璃清冷笑了一声,匕首掷过的寒芒一闪,刀尖直指下跪之人的喉咙时停下。

    凉鱼的嘴唇有些发抖,似有什么想要脱口而出,却被她拼命忍住了。

    “不用威胁了,他死不了。”凉鱼的手攥紧又松开,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道,眼神扫过下跪之人,似有浓浓的恨意。

    “行了,璃清。”望玦终于冷淡地拨开了她面前的折扇,面容恢复了平静。

    “能让凉鱼至此,下跪之人,你究竟所求为何?”望玦淡淡地质问道。

    璃清也并未收回威胁他的匕首,只是在望玦拨开了他的折扇之后,改成用手斜倚在案上。

    下面的人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是啊他到底想干什么啊?青木懵了,折腾了这么多,想让望玦跟他在一起吗?这也太纠结了。

    “我求你,不会恨我。并且,会记得我。记得这一晚,有人给你跳了舞,却被你拒绝了。”来人开口说道,然后深深地闭眼。穿堂的风卷起了高台上的纱幔,璃清化出屏障挡在望玦面前,来人的最后一滴泪溅落在地上,化成绿芒,随风而散。

    好像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丛芮反应迅速地看向了凉鱼:“为何不让我们杀他?”

    凉鱼闭了闭眼,“杀不死的,比起实体,更像是一股执念。”

    “是我的错吗?”望玦突然有些疲累,像个迷路的孩子般问道。

    凉鱼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得回去查证些事情,天机……”她突然不知道说什么,站起来匆匆走了。

    ?

    璃清也看呆了,“她这是怎么了,怪吓人的。”

    “通知长老,明天到沧澜殿里说吧。”望玦平静地拿起手中的杯盏一饮而尽,“我会给大家一个交待。”

    其余人脸上神色各异,多半还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凉鱼的样子,却慌张得很。

    “木木。”青木的耳朵里突然传来白孔雀低沉的声音,但是好奇怪,白孔雀好像并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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