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元野情绪很激动:“衡哥,我正在去机场的路上,妙妙在文县,文县大地震了,她电话打不通。”

    江羽妙原本说是要跟夏时笙一道来西班牙看比赛,结果临时被上面派了任务,去云市文县采访当地干部,谁曾想竟然碰上了大地震。

    “你先别急,江羽妙不会有事的。你找她们报社主编,问问江羽妙跟谁一起去的文县,打她同行同事的电话问下情况。”

    萧衡听到这个消息清醒很多,酒劲退了大半。他有点儿担心的望了眼旁边熟睡的夏时笙,此时此刻,她全然不知江羽妙遭遇了大地震。

    希望江羽妙平安无恙,否则他家甜甜一定得疯。

    元野匆匆挂了电话,立马联系了江羽妙的报社。跟江羽妙同在文县的同事告诉元野,江羽妙今天没住在文县县城里。

    他们今天刚采访完文县干部,江羽妙下午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去了文县下面的一所山区小学,给那边孩子买了挺多文具书本送去。

    所以发生地震的时候报社同事没有和她在一起,他们也联系了江羽妙,手机关机。文县已经来了救援队,正在搜救。

    听到这个消息,元野双腿一软,他本来就喝了酒,此刻更是觉得整个人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别啊,可千万别……”他声音抖得像是过了筛子一般:“你得好好的,千万别……”

    元野在机场值机的时候,整个人像是好像刚从冰湖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冰凉发抖,出了一层子冷汗。

    上飞机前,他给傅承打了电话。江羽妙的朋友里,除了夏时笙以外,他就只认识傅承。元野人在西班牙,跟江羽妙相隔万里,立时三刻肯定到不了文县,只能让傅承先去找找看。

    ……

    次日清晨,夏时笙刚一睁眼,就看到萧衡穿戴整齐的坐在床边等着,旁边摆放着收拾好的行李。

    “阿衡。”她睡眼惺忪的喊了一声。

    萧衡闻声抬头:“醒了。”

    “怎么了?怎么行李都收好了,是有什么急事要回去?”她看到萧衡这架势就有预感一定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

    “我慢慢跟你说,你别着急。”他握住夏时笙柔软的小手,语气沉重:“文县地震了,江羽妙失联。”

    “地震”“失联”像是两发极有力的子弹一般,狠狠穿透她的心脏。

    “甜甜,你先别慌。傅承连夜赶去了,元野飞机还没落地,咱们也马上回去。”

    她觉得心口闷了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没憋过去。眼眶红润泛着晶莹:“你干嘛不早点叫醒我?”

    就算连夜赶飞机回去,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文县,除了徒增担忧,起不到任何作用。

    她着急忙慌的下床换衣服穿鞋:“都一晚上了,还没有妙妙的消息,她不会……”

    “不会的,你现在要保持冷静。”

    “可是我冷静不了,妙妙……”

    话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傅承打来的。

    报平安的,江羽妙所在的那所山区小学所有师生都平安无恙。

    听到电话里传来江羽妙声音,夏时笙泪如泉涌:“妙妙,你吓死我了。我听说你那边地震,所有人都联系不上你,你去哪了?”

    昨晚地震以后,江羽妙跟着学校老师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个小孩子。所以她跟几个老师分成好几路去找孩子了,中途手机没电,她不熟悉文县地形环境,加上当时天黑迷了路,等到天亮了才摸清回来的路。

    “对不起嘛,让你们担心了。地震以后发现少了一个孩子,我快急死了。明明地震的时候我们是把全校学生都带了出来,突然丢了一个,我着急嘛,就想着赶紧去找。也没想到我会迷路,手机还没电,吓到你们了。”

    听到夏时笙在哭,她也忍不住泪眼朦胧。安抚着夏时笙的情绪:“我现在好好的,毫发无伤。别哭别哭,你一哭我都要愧疚死了。”

    “我以为我现在成熟很多,也长大了很多,没想到还是像以前一样不着调。害得你们担惊受怕,我以后不会了,也不会逞强,再也不会让你们担心了。”

    夏时笙听见她这样说,心疼的不行,抹了抹眼泪,安慰道:“你才不是逞强,你也不许愧疚。我们家妙妙特别棒,跟着山区小学的老师一起保护了全校孩子。”

    ……

    此时此刻,元野还在回国的飞机上,飞机上的十几个小时,他度秒如年。没有江羽妙的消息,他每秒钟都像是在凌迟。

    江羽妙听说元野连夜从西班牙飞回来,心里骤然一软。夏时笙和傅承担心她是因为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挚友,而元野担心她,全因为……

    江羽妙从文县坐车开了云市机场,等在到达大厅。看到元野满脸沧桑狼狈的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朝他粲然一笑。

    元野看见江羽妙那张笑靥如花的脸,险些没哭出来。跌跌撞撞的朝她跑了过去,一把将人圈进怀里。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心情该如何形容,总之他那颗悬了14个小时的心,在这一刻终于落地。

    “太好了太好了。”他收紧臂弯,抱着江羽妙不撒手:“我在飞机上没有你的消息,我生不如死。幸好如来佛祖玉皇大帝观音菩萨显灵了,我求了他们一路,总算是……”

    说着说着,元野哽咽着哭了起来:“你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

    江羽妙听着耳边闷闷的哭声,心底暖流丛生。看着元野像个傻憨憨一样,她噗嗤笑了起来:“你傻不傻,怎么还哭上了。”

    “操!我堂堂野哥竟然眼里淌猫尿了,江羽妙你魅力真不小!”他忍着泪意松开江羽妙,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以后要在你身边,寸步不离!”

    “哦?寸步不离?你以什么身份说的这句话?”

    “你男朋友!”

    第107章

    最璀璨的明珠

    江羽妙的事算是有惊无险,因为这次意外,直接把元野的表白计划提前了。

    确实,江羽妙这段日子跟元野相处的也挺开心,地震连夜飞云市也让她看清了元野的心意。

    要说元野这小子也上道,在机场跟江羽妙确定关系以后,第二天就求婚了。他说他得向他衡哥看齐,尽快赶上进度。

    记得江羽妙说过喜欢“有钱花”,元野次日一早送了江羽妙一束用红钞票折成的玫瑰花。

    他说:“折成这束花也没用多少张毛爷爷,所以算不上什么有钱花。如果你愿意的话,咱们可以换一种方式。我把卡给你,随便花。”

    要么怎么说萧衡跟元野是好兄弟呢,他俩跟自家老婆确定关系的第一步就是——上交家底。

    求婚成功以后,这家伙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以前总是在萧衡这儿吃狗粮,这回总算是轮到他秀恩爱了。一天到晚就爱在萧衡耳朵边念叨,说他家妙妙对他多好多好,他们多甜蜜多甜蜜。

    萧衡一个早已“合法同床”的人,实在没必要羡慕他一个刚处上的。

    听着元野跟他炫耀,萧衡觉得他有种“关公面前耍大刀”的意思。

    ……

    四月初,元野和江羽妙的订婚宴上,举办完订婚仪式。他拉着萧衡走到墙角,压低声音问他:“衡哥,从今晚开始我跟妙妙就要一起住了,你给我传授点儿经验呗。”

    萧衡闻言散漫一笑:“你他妈想要什么经验?”

    “就是那啥,你懂的。”

    “操,你是不是个男人,真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无师自通。”萧衡面露嫌弃的撇了撇嘴:“你行不行?”

    元野一听,顿刻急了:“不是衡哥,你在这儿看不起谁呢?别看你结婚早,到时候咱俩谁先有孩子的还不一定呢!你敢不敢比?”

    “萧爷我短时间内不打算要孩子,谁要跟你比。”

    “行行行,不比就不比呗。衡哥我认真的,没经验,你给我补补课。”他朝两边望了望,确定四周没人,才开始放心大胆的说起来:“我买了很多那方便的用品,有润滑的,有带香味儿的,有增加情侣之间……”

    话没说完,就听见萧衡语气里夹着轻蔑的声音:“差生文具多。”

    这五个字让元野瞬间炸了。

    “衡哥,你敢不敢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差生文具多,差生文具多,差生文具多。”萧衡哂笑:“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赶在元野发疯之前,萧衡闷笑两声,回到宾客席。

    ……

    婚礼前一周,绣师将嫁衣顺利交工。

    杭绣师作为著名苏绣大师江瑛的亲传弟子,也是她手底下最得意的徒弟,她的绣品依然是没得挑。

    这件嫁衣是她一针一线亲手绣的,上面坠的珠翠也都是万里挑一的上等佳品。

    这样一件独一无二的中式嫁衣做下来,可丝毫不输国外著名婚纱设计师的私人定制。

    中式婚礼要繁琐得多,最近反复跟司仪对流程,看着越来越近的婚期,整的夏时笙神经紧绷不少。

    今天嫁衣和凤冠都送到“望京明珠”了,用古色古香的雕花梨木匣子装着。

    匣子里的凤冠是萧衡联系外公旧友得来的。容老爷子有收藏古董珍宝的爱好,从前活着的时候爱跟港城纪家老爷子在一起侍弄这些个古玩意儿。

    萧衡听说纪老爷子手里有顶珍藏多年的凤冠,是以前宫里出来的物件儿,宋朝皇后戴过的冠子。

    为了这顶凤冠,萧衡没少在纪老爷子跟前儿软磨硬泡。前些日子夏时笙在港城排练的时候,萧衡每回去看她的时候都得跑一趟纪家,老爷子的电话都快被他给打烂了。

    最后终于还是决定割爱成全萧衡,也念在跟他外公的情面上。

    萧衡让人结合凤冠的样式,又给打了一套跟其搭配的配饰。中式饰品做工繁琐,又耗时耗力。光是请工匠师傅的手工费就花了好几百万。

    凤冠、凤袍、披肩、盖头、婚鞋以及各种配饰,足足装了好几个匣子。

    她期待了很久,忍着好奇心等着萧衡回来一起打开。

    萧衡最近仍旧每天都去训练,MotoGP采用积分制,21场分站赛下来,积分排位达到要求的选手才能进入总决赛。

    婚礼定在4月16日,紧接着19号又要去德国参加下一场比赛。

    所以他们两口子真真是属于抽空结个婚。

    ……

    月明星稀,春夜烂漫。春风温柔,抽芽的新树在落地窗前随风拂动。

    凌晨一点左右,萧衡披着一身月色回家。他开门动作很轻,正常这个点儿她已经睡了。

    开门的瞬间,萧衡看见满屋光亮,愣了下。

    “阿衡。”她清甜嗓音漫进他耳朵里。

    面前的女孩儿一身柔白棉质睡裙,乌黑长发松松散散披在肩前,恬静美好。

    “怎么了?这么晚还没睡?”他过去揽上女孩儿的肩膀,把人往怀里圈了圈。

    “我等你啊,今天有重要的事,所以要等你回来。”她眉眼弯弯的看着他,眼波流转。

    “那你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打个电话我直接就回来了。”

    “不想影响你训练,你还得拿总冠军呢。”

    “快来,上楼!”她拽着萧衡的手迫不及待的往楼上去。

    主卧里,五六个雕刻精美的古梨木匣子摆放整齐一排。

    “凤冠霞帔今天送来了,我想穿上它,然后第一个给你看。”

    萧衡垂眸看着那几个梨木匣子,听着耳边女孩儿轻浅软甜的嗓音,心中暖流涌动。

    她等到凌晨,只是想让他第一个看到她穿嫁衣的样子。

    “行,我洗眼恭看。”他眉头轻挑,薄唇勾着一抹笑意:“来,萧爷我亲自服务。”

    “你怎么乱改成语,哪有洗眼恭看这个词。”她嗔他一眼:“再说了,谁要你服务。”

    “啧,有没有这个词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亲自服务公主更衣,来吧。”

    他眸底含着散漫笑意,一把将人拽进怀里,开始解她的睡衣扣子。

    ……

    中式嫁衣繁琐至极,里三层外三层,萧衡一个外行人,费了好一番功夫也没帮她整明白这一层一层衣服到底要怎么穿。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她笑着看向萧衡无从下手的大掌:“还是我自己来吧。”

    夏时笙有条不紊的一层一层把穿戴完成。

    嫁衣上身的那一刻,萧衡整颗心都开始剧烈跳动起来。跟往常的心动不同,这种感觉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可以说风平浪静的海面突然波涛汹涌。抑或是荒芜沙漠里突然开出万紫千红。

    艳色似火的嫁衣裙摆透迤在地,金银丝线在满室灯光的照射下闪着耀眼的光辉。

    嫁衣上光是珍珠就点缀了数百颗,个个都是色泽极好的珍品。嫁衣裙摆绣着栩栩如生的九尾鸾凤,显得有些过分尊贵。

    赤红的身影,溢彩的嫁衣。

    “喂!你发什么呆呢,好看吗?”夏时笙看着面前愣神的萧衡,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他没应声,眸波流转。转身打开了那个装凤冠的匣子。

    这顶冠子名叫“鸾凤街珠”。以红宝石为中心,后面垂着六条叶状的装饰物,上面满是珠翠和宝石。凤冠上的翠蓝部分均使用翠鸟的羽毛制成,看起来能把人的眼睛晃花。

    他双手捧着这顶凤冠落到她发顶,像是在为公主加冕一般。

    夏时笙头戴缀满珠翠的璀璨凤冠,身着锦绣霞披。在灯火映衬下,恍若一颗升在浩瀚天边的明月。

    萧衡攥着她的那双柔软小手,轻轻摩挲着,语气虔诚的像是跪在神前的信徒。

    “甜甜,我萧衡何德何能能娶你做妻子。我真觉得就算把全世界的奇珍珠宝都拿来送你,也配不上你一根头发丝儿。”

    是啊,她是最璀璨的那颗明珠,自然是没有东西能与之为配。

    第108章

    小前桌,我来娶你回家

    办婚礼的场地选在了江城一座古城,当初夏康和妻子的婚礼也是在这里举办的。

    30年后,这里又迎来了第二对新人。

    包下整座古城的价格是500万每天,举办婚礼提前要布置场地,前前后后得小半个月,萧衡直接包了两周。

    夏家千金的婚礼全城瞩目,得知婚礼包古城办中式,网友直接炸了。

    【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一直以为古城是旅游景点,没想到还能包下来办婚礼。】

    【有钱能使鬼推磨,当年夏家董事长娶他太太的时候就是在古城办的婚礼。】

    【我朋友在是那边的工作人员,听他说举行婚礼仪式的场地昨天已经布置完了,跟电视剧里的封后大典一模一样。】

    【我滴乖乖!这办下来得多少钱,太奢侈!】

    【我想知道这钱是谁出的?萧衡一个骑摩托车的能拿出来这么多钱?】

    【可别是夏家出的钱,萧衡倒插门?】

    【跟古城比起来,我更感兴趣的是小嫦娥的嫁衣,听说整套凤冠霞帔下来,光手工费就上千万了。】

    【她的凤冠是宋朝皇后戴过的旧物,花老多钱从港城一位古董收藏家手里买来的。】

    【啊啊啊啊啊啊!太羡慕了!重生之我是夏时笙!】

    ……

    最近几天,网络上都是关于他俩这场跨越时空的古城婚礼。

    夏家在江城有宅子,夏时笙在婚礼前一天回了夏家,满心欢喜等着明天萧衡来娶她。

    除了欢喜,她还有些许紧张。

    跟领结婚证的感觉还不一样,这是婚礼,是仪式感,是全天下女孩儿从小到大幻想过无数次的场面。

    虽说中式婚礼没有交换戒指这一说,但是萧衡还是定了。他说等办完中式,再给她补一场西式。

    婚戒代表相互维系的意思,早在古罗马时代,戴上戒指就成为男女互相承诺的一种方式。婚戒戴在无名指上,是因为埃及人相信这个手指的血脉直通心房,可以达到主管爱情的地方——心脏。

    由于古罗马人认为,无名指是受到太阳神阿波罗所守护的手指,因此,在无名指上戴戒指,尤其是寄宿有太阳力量的钻石戒指,更能强化爱情,让爱情历久弥坚。

    婚戒有这么好的寓意,自然是必不可少。

    日薄西山,太阳的余晖洒满整个江城,为这座山水之都镀了层金光。

    萧衡筹备完明天的各项事宜,自己一个人去了附近一家刺青馆。

    ……

    四月十六日,这原本是普普通通的一天,但因为有他们,有新人,有婚礼。将这普通的一天赋予了不普通的意义。

    杯交玉液飞鹦鹉,乐奏瑶池与凤凰。

    天还没亮,装扮喜庆的夏家别庄就开始忙碌起来,造型师开始为她梳妆。

    镜子中一抹惹眼的赤红身影,姣好无瑕的面容上化着精致妆容。原本就生的一副古典美人相,今日这一身装扮,更是让人觉得她就是古画里走出来的前世仙子。

    眉心朱砂一点,整个人气色也更明艳几分。

    夏康今天穿了一身暗红色盘扣长衫,从一大早就开始乐呵呵的忙活着,招揽宾客。

    夏氏之女,今朝出嫁,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出嫁前,母亲为女儿梳头这一环节也只能换成了父亲。

    女儿妆成,只待良人执雁来。

    当萧衡带着迎亲队伍,捧着一对大雁,一路吹吹打打来到夏家别院的时候,新房里的夏时笙穿戴整齐端坐在喜床上。听见外面唢呐奏乐的声响,心跳不受控制的开始加速。

    “来了来了!”江羽妙兴冲冲的跑进来:“萧衡来接亲了。”

    看得出夏时笙在紧张,她轻轻拍了拍夏时笙的手背,柔声道:“你先别紧张呢,他现在还进不来,外面都堵门的娘家姐妹团,萧衡想把新娘子接走,必须得过五关斩六将。”

    此时此刻,萧衡一身宋制婚袍,带着他的车队兄弟正在夏家别庄门口过关斩将。

    夏时笙舞团的姐妹们想了可多花招儿为难他们,哪能这么容易就把新娘子接走。

    这帮玩机车的大老爷们碰上这群古灵精怪花样百出的舞蹈演员,是真的没招儿。

    折腾了半天,连门都没进去。

    “衡哥,这些个姐姐妹妹们太难搞了,照这样下去,咱今儿连嫂子的面儿都见不上。”元野玩她们的堵门游戏玩的满头大汗,伸着脑袋朝里面喊:“妙妙,妙妙,快放我们进去吧,求你了。”

    听见元野的声音,江羽妙眉眼弯弯的从里面出来,满脸傲娇道:“是你们自己没本事好吧,这么简单的游戏都完不成。”

    “求求你了,乖乖,宝贝!”他企图撒娇耍赖套近乎。

    “你别整这出,叫什么都不好使。”

    当个伴郎真给元野累不行了,委屈巴巴道:“不是,你们这堵门招数也太为难人了吧。把钥匙冻在冰块里,让我们暖化冰块取钥匙。一大箱子红豆里面掺一颗绿豆让我们找。还整了套高考试卷让我们做,考不到一本线还不给过关。”

    “这都是哪个漂亮姐姐想出来的主意?”

    伴娘团里有个女孩儿骄傲的举手:“我,我想的主意。”

    萧衡盯着她一脸无语:“得了,你也别当舞蹈演员了,改行当刑部尚书。”

    伴着哄笑声,江羽妙看了眼时间,游戏归游戏,也不能误了良辰吉时。

    “行了,不为难新郎官了,最后一个问题,答对就放你进来接新娘子。”

    她沉吟片刻:“你跟笙笙主动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萧衡闻言扯唇笑得痞气:“小前桌,借根儿笔。”

    ……

    恭请新婿萧府公子登门行奉迎礼,奉雁亲迎。

    萧衡进喜房的那一刻,夏康刚为她盖上盖头。看着喜床上坐着的新娘子,萧衡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握住她那只柔软小手。

    语气里噙着浅笑:“小前桌,我来娶你回家。”

    这句话像是有什么魔力似的,撩动她的心弦。盖头下,红唇难以抑制的上扬。

    被他用红绸牵着往前走,透过那层纱制盖头,隐约望着他宽厚的背影,一步一步,从此真的就是他的人了。

    两人牵着红绸在正堂跪别夏康。喜贺新人成连理,千里姻缘鸳鸯戏,今日堂前拜天地。

    一拜天地,天降瑞气,欢天喜地。

    二拜高堂,高堂庇护,世代兴旺。

    夫妻对拜,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跨米袋,夫妻携手走米袋,家庭美德传世代。

    迈火盆,米满仓国火满盆,从此兴旺进家门。

    跨马鞍,一骑绝尘走顺道,一生一世都平安。

    坐上喜轿。夏家别庄门口响起了一串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伴着一路唢呐吹打,路人争相观看。

    这次的世纪婚礼也成了各个媒体记者争相报道拍摄的好素材。从夏家别庄到古城的这段路上,热闹非凡。

    ……

    繁茂春花十里香,四月新人着红妆。

    婚礼现场以大红色为主基调,金色为辅。红与金搭配是中式婚礼的经典配色,渲染喜乐气氛,体现了大气尊贵。

    古城门外立着一幅巨大的海报,是他们的婚纱照。夏时笙凤冠霞帔端坐在古色古香的贵妃椅上,萧衡一身长袍立于身边。

    喜轿停在古城门口,萧衡弯腰将夏时笙从轿子里扶下来,用红绸牵着,两人并肩走进古城。

    身后跟着伴郎伴娘,元野小声跟江羽妙嘀咕:“妙妙,你觉不觉得咱们特像丫鬟奴才,他俩这婚礼办的跟封后大典似的,咱们都沦落成奴才奴婢了。”

    “你是奴才我可不是。”她笑着嗔他一眼。

    “我决定了,以后咱们结婚也要办中式婚礼,我也要让衡哥当一把我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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