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很多人不知道他们样貌，但也听说过名字。
唯独李源。
武道总分，仅排名江城市区两百多名，的确太不起眼。
经此一战，李源在邀约活动的学生中，注定是声名鹊起。
“李源，牛逼。”古强悍已转身过来，兴奋喊道。
李源笑了。
“李源，厉害，之前是我小瞧你了。”吴东东像是发现宝藏一样盯着李源，好奇道：“你是枪法四段，我也是枪法四段，回头我一定找机会切磋下。”
“好。”李源自无不可。
反倒是林岚月，她仅仅微笑道：“恭喜，拿到第一，五十万蓝星币，回头得请客啊。”
“抱歉啊。”李源笑了笑：“之前没和提前说，我也是昨天，枪法才刚刚突破的。”
“哦？”
“昨天才突破？”林岚月反应过来：“所以，你昨天晕倒在武道室，和伱枪法突破也有关系？”
“对！”李源点头。
……
第五场、第六场牢笼混战陆续进行。
不过，没有再出现类似李源、田大壮这样断崖领先的超级高手。
但某种意义上，反而令这两场混战更为精彩，让大部分参战学生们有了更大发挥空间。
六场结束。
关山区第一高中的十名学生，除李源、林岚月拿到了第一、第二。
其他八名学生，没有一个能够冲入前五十。
这，也让冬海峰他们意识到了差距。
或许，在武道总分方面，他们中有的人靠着‘灵性加分’，在元月调考中稍稍超过了李源。
但真实实力差距极大。
在代表江北行省高三学生最高水平的‘江北武大邀约活动’中，李源依旧是最为耀眼的。
而他们，已只是上千精英学生中普通一员。
……
“我宣布，牢笼混战结束。”黑衣大汉声音依旧雄浑：“得到奖励的六十名同学，可分别查看自己账户。”
“所有蓝星币奖励，已经下发。”
这项活动结束，也代表邀约活动第一天行程全部结束。
……
虚拟网络，个人空间内。
“五十万蓝星币，到账。”李源已经收到了银行账户提醒，不由露出笑容：“江北武大的办事效率，就是高。”
最及时的反馈，最能激发人动力。
……
退出虚拟网络舱，李源一边和古强悍聊着，一边从冰箱拿出一罐可乐。
“滴”
“滴”武道室门口，响起了门铃声音。
“这么晚，怎么还有人来？”古强悍面露疑惑：“谁啊！”
“我去开门。”李源笑道，径直前去开门。
开门，出现在李源面前的，是一名光头大汉和一名黑袍老者。
“你们是？”李源略感迟疑，他能感受到两者身上散发出的气息。
而且，李源已下意识探查，两人生命层次全部超过探查上限。
说明，眼前两人至少是源武者。
“李源同学。”
“我是昆仑武道大学六院的副院长，我姓黎。”为首的光头大汉微微一笑：“我来，是想代表昆仑武大，正式向你发出s级特训邀约。”
“能否单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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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万物皆有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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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院长？s级特训合约？”李源看着眼前两人。
自己在牢笼混战中显露技艺水准，肯定会引来五大名校关注。
只是，昆仑武道大学来的未免太快。
要知道，整个牢笼混战，才刚结束不到两分钟。
李源却不知，在牢笼混战进行到第五场时，黎院长和樊晋老师就已改变主意，提前出发，乘坐飞行器极速赶来。
“我……”李源犹豫了下道：“两位前辈，我没法确认你们的身份。”
按道理，五大名校的观察员不该来这么快。
签约，大多也是等五天邀约活动全部结束。
黎院长和樊晋对视一眼，不由笑了。
“李源，我是八院老师樊晋。”
老者模样的樊晋笑道：“前几日，你的一位长辈，应该向我们昆仑武大，特意递交过你的资料。”
“我的长辈？”李源瞬间想到了万殿主。
来之前，许博老师提过这件事。
“正因提交过资料，所以，我们从昆仑五大来江北前，黎院长就将你列入了a级学生名单。”樊晋张开就来，笑道：“只是，当时我们不知你技艺突破。”
“一开始就是a级？”李源心中惊讶。
对于预选名单的s级、a级等划分，林岚月和自己提过，有所了解。
a级，已经很高等了。
“刚才牢笼混战，一发现你技艺突破，便立刻决定升级s级特训合约。”樊晋说的煞有介事：“然后赶来。”
结果一样，但樊晋将过程‘优化’了很多。
“s级？”李源屏息。
他已基本信了对方身份，也感受到昆仑武道大学对自己的重视。
忽然。
“滴”李源智能环表震颤，他下意识扫过看了一眼：“昆仑武道大学s级特训邀约函。”
消息来自江北武道大学官方。
“应该收到邀约函了。”黎院长笑道：“信了吗？”
“黎院长、樊老师，抱歉。”李源充满歉意道：“两位前辈请进。”
“无妨，谨慎些是好的。”黎院长微笑道：“伱房间内有室友，这样，到这边的会议室单独聊聊吧。”
“好，劳烦前辈带路。”李源果断道。
自上次武殿邀约，叔叔李长洲的指点后，李源想的很透彻……好机会，有时只有那么一两次。
对，自己天赋是不错，但终归没有合适的高阶修行法，身体素质更是9级都没到。
现在，昆仑武大的一位院长亲至，足够重视自己。
若还摆架子，那才是愚蠢。
天才？又不是强者。
……“李源。”
“李源。”古强悍手中拿着刚切好的哈密瓜，走出休息室，疑惑道：“人去哪儿了？”
……
同楼层的楼道尽头，有一间小型会议室。
“坐。”黎院长笑道。
樊晋老师关上房间门，将窗户、窗帘都拉上了。
李源乖乖坐下。
“我们昆仑武大准备的名单上，s级学生目前为止有四位。”黎院长笑道。
他身材魁梧，光着头，笑起来反而给人一种和善感。
“田大壮、吴东东、王雨，以及你。”黎院长道：“不过，我们最先来找你的，对你的期望也是最大的。”
“最先找我？”李源有些迟疑。
黎院长口中的四位s级学生，恰好是四位四段技艺学生。
“为什么？”李源疑惑道：“我未觉醒武道灵性，按理，综合评价要比他们差很多吧。”
“你的精神力天赋更强。”樊晋老师也坐在了椅子上，微笑道：“黎院长是29级源武者，但他的精神力极强，媲美30多级的飞天武者，所以，他能准确感应到你精神力强度。”
李源瞳孔微缩。
“你的精神力，应该媲美15级武者了。”黎院长笑道。
李源微微点头，看的的确准。
当然，李源不感到惊讶，当初万殿主就能有所感应，虽然半年过去，自己实力更强、精神收敛也更强。
但这位黎院长的实力，明显也要比万殿主强得多。
精神力，媲美飞天武者？
“若按七星联盟的统一评判标准，将你归属为a+更合适，但我觉得，你够得上s级。”黎院长笑道。
“为何？”李源愈发疑惑。
“李源，我先向你说些事，你就明白了。”樊晋道。
“一阶武者，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强得多。”樊晋缓缓道：“但若只手持冷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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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器，总归能用热武器击杀，这你应该明白。”
李源点头，想起之前看到的罗布海战争影像。
一阶星界生物，在热武器形成的金属狂潮面前，其实很脆弱。
碳基肉身，很难直接抗衡热武器。
“二阶武者，能直接利用源力，想热武器击杀，就非常难了。”樊晋道：“所以，像五大名校，或是各国的顶级武道院校，或是蓝星三大顶级名校，基本目标其实都是培养源武者。”
“源武者，才是深入各个星界，击杀星界生物的武者中坚。”樊晋郑重道。
李源不由点头。
他看过许多纪录片，深入探索的，通常都是20级以上源武者。
至少，也得15级武者。
“成源武者非常难。”樊晋轻叹道：“首先是身体素质必须达到19级，再就是技艺、精神力”
“实际上，万物皆有灵，每个生灵都有灵性，但必须有专门媒介，才能在早期直接吸收宇宙中的源力。”樊晋道。
“高阶修行法？”李源心中隐有所悟。
“对。”樊晋点头：“数百年前，星桥时代，早期武者们，没有任何功法，都是纯靠吃大量天材地宝，硬生生将身体素质堆到了19级。”
“纯靠吃？”李源微微点头，他了解那一段历史。
“其中卓越者，他们技艺高明、精神力强大，最终成为源武者。”樊晋道：“一旦成源武者，到时你就明白……源武者，能直接感应到源力，无需任何功法，也能吸收源力。”
李源轻轻点头。
这一点，书中也有提及，这也是二阶武者被称为源武者的原因之一。
“只是，凭身体本能吸收源力，身体进化还是太慢，终生都难达到29级。”
“所以，初代源武者们，开始尝试创造功法。”
“没多少指引。”
“没有任何经验，大量初代源武者，身体爆裂而亡，死亡率超过99。”樊晋轻叹道。
“99？”李源震撼，这种死亡率未免太高了。
“死亡率极高，最终极数人成功创出契合自己的简陋功法，达到了29级。”樊晋道。
“只是，每個人体质不同，源武者自创功法简陋，基本只适合自身。”
“然后，29级源武者中的极少数，打破生命桎梏，成为了飞天武者。”
李源屏息听着。
类似历史，他在课本上见到，但没有樊晋说的这么清楚。
“后来呢？”李源追问道。
“飞天武者，实力境界都已超出普通生命范畴，他们飞天遁地、能肉身进入太空，能终生不吃不喝……他们，已有创造通用型功法的能力。”樊晋道：“但那个时代，依旧没有觉醒灵性一说，没人能在20级之前吸收源力。”
李源微微点头。
人人皆有灵性，但没有功法，灵性就没意义。
早期的飞天武者，自创功法也只适合自己修炼。
“整个文明，七大星球持续投入海量资源，不断有源武者自创功法成功，耗费上百年，最终，众多飞天武者合力推演，才有了第一门通用高阶功法《南冥万水经》。”
“这，让普通人吸收源力，成为现实。”
“契合度超过85，即有修炼希望，契合度超过90，则一定能够修炼。”
“整个文明，诞生武者的速度开始加快。”樊晋道：“一阶武者迅速变多，但消耗的各类修炼资源，反而开始减少。”
李源暗叹。
像自己这样，纯靠吃各类修行宝物，消耗资源是很惊人的。
一个人消耗不要紧。
但若十个、十万呢、百万呢？整个人类文明都承受不起。
早期的人类文明，是没得选，想成源武者，只能硬怼！
有高阶修行法后，普通人若能修炼，能吸收宇宙中的源力。
那么，成源武者的路上，消耗的修炼资源至少能少九成。
“没有契合的高阶修行法，源武者想突破成飞天武者，必须自己创法，稍有不慎就得死。”
“如今，经验丰富了，成功率高了十倍，但源武者创法的死亡率也超过了90。”樊晋微微摇头道：“若自带高阶修行法，从源武者到飞天武者，最多无法突破，不会因修炼而死。”
“正因此，八十年前开始，武道高考制度出现。”
“为整个文明考虑，重点培养契合高阶修行法的年轻人。”
“这，就是所谓‘灵性觉醒’。”
“减少资源消耗，减少源武者创法带来的伤亡，却诞生了更多飞天武者。”
“飞天武者更多，推演通用高阶修行法效率越高。”
“八十年来，人类文明的顶级武者们，又陆续推演出四门新的高阶修行法。”樊晋看向李源：“令越来越多的人灵性发挥了作用。”
李源彻底明白。
并非人类文明不想培养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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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付出巨大代价，堆资源成源武者，结果创法就要死亡90。
更别谈成飞天武者……投入和产出，根本不成正比。
相同资源，拿来培养能直接修炼高阶修行法的人类，诞生强者数量，不知要多出多少倍。
“所以。”
“灵性加分，本质就是劝退普通人？让其放弃武道大学的梦想？”李源若有所思。
网络上，全社会对于灵性的10加分，争论声从未断绝。
但这一项政策，八十年来从未动摇。
“对。”樊晋点点头：“这项政策，对普通人似乎不太公平，但站在整个文明的立场上，利大于弊。”
“毕竟，星界不断出现，威胁着整个文明。”樊晋道：“我们必须资源利用率最大化。”
“那为何，还要将我列为s级？”李源充满困惑。
“因为你天赋够高。”黎院长斩钉截铁道。
天赋够高？李源错愕。
“人人皆有灵性。”
“天赋，无非就是身体天赋、精神天赋、悟性天赋。”黎院长笑道：“你没有高阶修行法引导，也没服用奇珍宝物，身体素质依旧提升极快，说明你身体天赋是顶级。”
“精神天赋，顶级。”
“最为关键，你十七岁半，就已技艺四段，说明你悟性也是顶级。”
“你欠缺的只是功法。”
“而创法，悟性要求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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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S级特训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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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悟性不行，光有身体天赋、精神天赋，最多成就源武者，顶天够b级天才。”黎院长继续道。
李源微微点头。
星火武殿，最初给自己b级合约，就已是溢价。
半年来，自己进步惊人，但若技艺不突破为四段，恐怕也就勉强够上a级。
技艺三段圆满，和技艺四段，差距非常惊人。
“你三项天赋皆是顶级，那就是1+1+1＞5，没有任何短板。”黎院长无比郑重道：“你成为29级源武者的路上，最大阻碍，就是高阶修行法。”
“普通源武者，创法死亡率超过90，那是他们悟性一般。”
“况且，他们就算侥幸创法成功，大多成29级源武者都难，更别说成飞天武者。”
“而你。”
黎院长盯着李源，仿佛盯着一块璞玉，露出笑容：“我觉得，你创法成功概率能超过50。”
“只要不死在星界历练中。”
“你将来一半概率成29级源武者，甚至有一定希望成飞天武者，为何不值得一个s级？”
……
黎院长和樊晋老师的一通讲述。
令李源隐约看清了自身前路。
一直到29级源武者，乃至成为飞天武者，路线都已清晰。
当然，李源并不认为自己就真顺利成29级源武者，其中还有诸多难关。
黎院长说的话能信，但不能全信。
就如同登山，见到前路和彻底走到山巅，那是两码事。
“两位前辈。”李源道：“就算我有潜力，为何，伱们在四个s级中先来我这里？”
“因为，另外三个s级大概率不会选夏国五大名校。”樊晋笑道：“什么叫s级？就是全球范围的武道天才。”
“另外三個，大概率会选星空大学或星火大学。”
“我们这些观察员懂，那几个学生自己也门清，所以，我们找他们的动力，其实没那么强。”
“我夏国五大名校不错，但和星空大学他们比起来，的确要弱些。”樊晋并不隐瞒这一点：“我们的主要目标，还是a级学生。”
李源不由点头。
据他所知，历届高考的江北省总分前十，基本都会进星空大学或星火大学。
这是是几十年下来的惯例。
“我呢？”李源追问道。
黎院长和樊晋都笑了。
“李源，你得明白。”黎院长郑重道：“首先，无论怎么提前签约，最终的大学录取，以高考成绩为准。”
“报考全球三大顶级武校时，你的少年英雄称号加分都是无用的，只有灵性加分……这是人类第一强者东方极定下的规矩。”
“为了，就是杜绝一切暗箱操作。”
“除非你某一项天赋绝世，例如，技艺五段。”黎院长道：“那么，即便没有契合的高阶修行法，由三大武殿的高层检验后，一样能以单项天赋入学，单单技艺四段，还不够星火大学、星空大学的特许入学。”
李源哑然。
技艺五段？高三学生？那得是什么天才。
但李源能理解，一切以高考成绩为准，某种意义上的确很公平，一视同仁。
“其次。”
“你的三项天赋都是顶级……但星火大学、星空大学的学生，有大批和你一样的顶级天才。”黎院长看向李源：“你觉得，三大顶级武校的管理者，会在乎你能否创法成功吗？”
“就算你创法成功，乃至未来成飞天武者，星空大学、星火大学也不会在乎错过你。”
“历史上，他们诞生过很多飞天武者了。”黎院长感慨道：“他们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李源心中一叹。
的确，自己技艺水准是优秀。
可放眼全球，同龄中就有上百个和自己一样。
“你若选择我昆仑武大，除了没修行法，你的天赋是所有学生中最顶级的。”樊晋笑呵呵道：“我昆仑武大，当尽全力支持你成源武者、创法。”
“各种珍贵修炼资源，都会优先供应给你，还有各类功法，以及众多高阶源武者的指点。”
“甚至于，飞天武者，都会来学校讲课，都会让你优先听课。”樊晋向李源画着大饼：“这些，都会在合约中明确写出来。”
李源思索着。
自己进不了三大顶级武校。
那么，昆仑武道大学，的确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也别觉得昆仑武大就弱。”
“人类第一强者东方极，就是毕业自我们昆仑武大。”黎院长颇为骄傲道：“我夏国飞天武者，接近两成都是毕业自昆仑武大。”
李源微微点头。
自己的偶像就是东方极，自然知道东方极的传奇经历……对方从昆仑武大毕业，短短十余年，就站在了武道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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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国五大名校中。
昆仑武道大学、夏京武道大学要比另外三个略强些。
弱，是相对全球三大顶级武校而言。
“李源，s级特训合约，我先发给你。”黎院长道：“你先看看。”
滴！
李源智能环表发来了提醒，低头一看，已经又多了份文件。
李源直接点击，迅速查看起来。
内容非常多。
各项资源、奖励非常丰厚。
不过，李源很冷静，深思后发现，待遇也没有黎院长、樊晋老师说的那么好。
合同上有诸多限制，若进步速度不够快，后续的各种资源、帮扶都会减少，甚至资源会整体降级。
但李源能理解。
修炼资源宝贵，若实力不够，那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不如将资源让给更优秀者。
这一点，进入星空大学也是同理。
这个时代，整个人类文明一直受到生死威胁。
竞争无处不在，没有躺平的资格
时间流逝，直到见李源划过合约的最后一页。
又等了十多秒，见李源还在沉思。
“李源，今天先这样，还有四天时间。”黎院长顺势起身，笑道：“夏京、南海这些武道大学，肯定也会来找你，你可以择优好好考虑下。”
“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我和樊老师先走了，若你想好，可以按邀约函给我回讯。”
黎院长和樊晋，直接朝会议室外面走去。
“哐”门刚打开，黎院长脚都还未踏出去。
“黎院长。”
李源的声音忽然响起：“不必考虑了，这份s级合约，我愿签。”
黎院长背对着李源，没第一时间转身，但他的脸上，已露出笑容。
以退为进，成功了。
黎院长心中，对李源也愈发满意。
……
会议室内，双方在智能手环上直接完成了电子签约，然后向‘武道厅’‘教育厅’递交了审查报备。
仅两分钟后，审核通过。
具备法律效力的电子合同，实时发送到了李源的虚拟网络个人空间。
“好！”
“李源，欢迎你，加入昆仑武道大学。”黎院长笑道。“相信我，你这个决定绝不仓促。”
“这是我的私人v号，来，加上。”
“谢前辈。”李源受宠若惊，连忙伸出智能环表，加上了对方私人v号。
“还叫前辈呢？”樊晋打趣笑道：“叫黎院长吧。”
“黎院长。”李源连忙点头。
“叫什么都行。”黎院长心情很好，笑道：“七月入学后进行院系分配，无论你选不选六院，以后有事，都可以找我。”
“从江北武大回去，修炼上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随时问我，我有时间会和你通讯。”
“是。”李源连点头，心中微暖。
正常来说，合约已签，对方没必要再这样。
“另外。”黎院长想了想道：“按合约，给你的第一笔修炼资金补助100万蓝星币，一周内就会到位。”
“但我得提醒你。”
唯独李源。
武道总分，仅排名江城市区两百多名，的确太不起眼。
经此一战，李源在邀约活动的学生中，注定是声名鹊起。
“李源，牛逼。”古强悍已转身过来，兴奋喊道。
李源笑了。
“李源，厉害，之前是我小瞧你了。”吴东东像是发现宝藏一样盯着李源，好奇道：“你是枪法四段，我也是枪法四段，回头我一定找机会切磋下。”
“好。”李源自无不可。
反倒是林岚月，她仅仅微笑道：“恭喜，拿到第一，五十万蓝星币，回头得请客啊。”
“抱歉啊。”李源笑了笑：“之前没和提前说，我也是昨天，枪法才刚刚突破的。”
“哦？”
“昨天才突破？”林岚月反应过来：“所以，你昨天晕倒在武道室，和伱枪法突破也有关系？”
“对！”李源点头。
……
第五场、第六场牢笼混战陆续进行。
不过，没有再出现类似李源、田大壮这样断崖领先的超级高手。
但某种意义上，反而令这两场混战更为精彩，让大部分参战学生们有了更大发挥空间。
六场结束。
关山区第一高中的十名学生，除李源、林岚月拿到了第一、第二。
其他八名学生，没有一个能够冲入前五十。
这，也让冬海峰他们意识到了差距。
或许，在武道总分方面，他们中有的人靠着‘灵性加分’，在元月调考中稍稍超过了李源。
但真实实力差距极大。
在代表江北行省高三学生最高水平的‘江北武大邀约活动’中，李源依旧是最为耀眼的。
而他们，已只是上千精英学生中普通一员。
……
“我宣布，牢笼混战结束。”黑衣大汉声音依旧雄浑：“得到奖励的六十名同学，可分别查看自己账户。”
“所有蓝星币奖励，已经下发。”
这项活动结束，也代表邀约活动第一天行程全部结束。
……
虚拟网络，个人空间内。
“五十万蓝星币，到账。”李源已经收到了银行账户提醒，不由露出笑容：“江北武大的办事效率，就是高。”
最及时的反馈，最能激发人动力。
……
退出虚拟网络舱，李源一边和古强悍聊着，一边从冰箱拿出一罐可乐。
“滴”
“滴”武道室门口，响起了门铃声音。
“这么晚，怎么还有人来？”古强悍面露疑惑：“谁啊！”
“我去开门。”李源笑道，径直前去开门。
开门，出现在李源面前的，是一名光头大汉和一名黑袍老者。
“你们是？”李源略感迟疑，他能感受到两者身上散发出的气息。
而且，李源已下意识探查，两人生命层次全部超过探查上限。
说明，眼前两人至少是源武者。
“李源同学。”
“我是昆仑武道大学六院的副院长，我姓黎。”为首的光头大汉微微一笑：“我来，是想代表昆仑武大，正式向你发出s级特训邀约。”
“能否单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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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皆有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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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院长？s级特训合约？”李源看着眼前两人。
自己在牢笼混战中显露技艺水准，肯定会引来五大名校关注。
只是，昆仑武道大学来的未免太快。
要知道，整个牢笼混战，才刚结束不到两分钟。
李源却不知，在牢笼混战进行到第五场时，黎院长和樊晋老师就已改变主意，提前出发，乘坐飞行器极速赶来。
“我……”李源犹豫了下道：“两位前辈，我没法确认你们的身份。”
按道理，五大名校的观察员不该来这么快。
签约，大多也是等五天邀约活动全部结束。
黎院长和樊晋对视一眼，不由笑了。
“李源，我是八院老师樊晋。”
老者模样的樊晋笑道：“前几日，你的一位长辈，应该向我们昆仑武大，特意递交过你的资料。”
“我的长辈？”李源瞬间想到了万殿主。
来之前，许博老师提过这件事。
“正因提交过资料，所以，我们从昆仑五大来江北前，黎院长就将你列入了a级学生名单。”樊晋张开就来，笑道：“只是，当时我们不知你技艺突破。”
“一开始就是a级？”李源心中惊讶。
对于预选名单的s级、a级等划分，林岚月和自己提过，有所了解。
a级，已经很高等了。
“刚才牢笼混战，一发现你技艺突破，便立刻决定升级s级特训合约。”樊晋说的煞有介事：“然后赶来。”
结果一样，但樊晋将过程‘优化’了很多。
“s级？”李源屏息。
他已基本信了对方身份，也感受到昆仑武道大学对自己的重视。
忽然。
“滴”李源智能环表震颤，他下意识扫过看了一眼：“昆仑武道大学s级特训邀约函。”
消息来自江北武道大学官方。
“应该收到邀约函了。”黎院长笑道：“信了吗？”
“黎院长、樊老师，抱歉。”李源充满歉意道：“两位前辈请进。”
“无妨，谨慎些是好的。”黎院长微笑道：“伱房间内有室友，这样，到这边的会议室单独聊聊吧。”
“好，劳烦前辈带路。”李源果断道。
自上次武殿邀约，叔叔李长洲的指点后，李源想的很透彻……好机会，有时只有那么一两次。
对，自己天赋是不错，但终归没有合适的高阶修行法，身体素质更是9级都没到。
现在，昆仑武大的一位院长亲至，足够重视自己。
若还摆架子，那才是愚蠢。
天才？又不是强者。
……“李源。”
“李源。”古强悍手中拿着刚切好的哈密瓜，走出休息室，疑惑道：“人去哪儿了？”
……
同楼层的楼道尽头，有一间小型会议室。
“坐。”黎院长笑道。
樊晋老师关上房间门，将窗户、窗帘都拉上了。
李源乖乖坐下。
“我们昆仑武大准备的名单上，s级学生目前为止有四位。”黎院长笑道。
他身材魁梧，光着头，笑起来反而给人一种和善感。
“田大壮、吴东东、王雨，以及你。”黎院长道：“不过，我们最先来找你的，对你的期望也是最大的。”
“最先找我？”李源有些迟疑。
黎院长口中的四位s级学生，恰好是四位四段技艺学生。
“为什么？”李源疑惑道：“我未觉醒武道灵性，按理，综合评价要比他们差很多吧。”
“你的精神力天赋更强。”樊晋老师也坐在了椅子上，微笑道：“黎院长是29级源武者，但他的精神力极强，媲美30多级的飞天武者，所以，他能准确感应到你精神力强度。”
李源瞳孔微缩。
“你的精神力，应该媲美15级武者了。”黎院长笑道。
李源微微点头，看的的确准。
当然，李源不感到惊讶，当初万殿主就能有所感应，虽然半年过去，自己实力更强、精神收敛也更强。
但这位黎院长的实力，明显也要比万殿主强得多。
精神力，媲美飞天武者？
“若按七星联盟的统一评判标准，将你归属为a+更合适，但我觉得，你够得上s级。”黎院长笑道。
“为何？”李源愈发疑惑。
“李源，我先向你说些事，你就明白了。”樊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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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源点头，想起之前看到的罗布海战争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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碳基肉身，很难直接抗衡热武器。
“二阶武者，能直接利用源力，想热武器击杀，就非常难了。”樊晋道：“所以，像五大名校，或是各国的顶级武道院校，或是蓝星三大顶级名校，基本目标其实都是培养源武者。”
“源武者，才是深入各个星界，击杀星界生物的武者中坚。”樊晋郑重道。
李源不由点头。
他看过许多纪录片，深入探索的，通常都是20级以上源武者。
至少，也得15级武者。
“成源武者非常难。”樊晋轻叹道：“首先是身体素质必须达到19级，再就是技艺、精神力”
“实际上，万物皆有灵，每个生灵都有灵性，但必须有专门媒介，才能在早期直接吸收宇宙中的源力。”樊晋道。
“高阶修行法？”李源心中隐有所悟。
“对。”樊晋点头：“数百年前，星桥时代，早期武者们，没有任何功法，都是纯靠吃大量天材地宝，硬生生将身体素质堆到了19级。”
“纯靠吃？”李源微微点头，他了解那一段历史。
“其中卓越者，他们技艺高明、精神力强大，最终成为源武者。”樊晋道：“一旦成源武者，到时你就明白……源武者，能直接感应到源力，无需任何功法，也能吸收源力。”
李源轻轻点头。
这一点，书中也有提及，这也是二阶武者被称为源武者的原因之一。
“只是，凭身体本能吸收源力，身体进化还是太慢，终生都难达到29级。”
“所以，初代源武者们，开始尝试创造功法。”
“没多少指引。”
“没有任何经验，大量初代源武者，身体爆裂而亡，死亡率超过99。”樊晋轻叹道。
“99？”李源震撼，这种死亡率未免太高了。
“死亡率极高，最终极数人成功创出契合自己的简陋功法，达到了29级。”樊晋道。
“只是，每個人体质不同，源武者自创功法简陋，基本只适合自身。”
“然后，29级源武者中的极少数，打破生命桎梏，成为了飞天武者。”
李源屏息听着。
类似历史，他在课本上见到，但没有樊晋说的这么清楚。
“后来呢？”李源追问道。
“飞天武者，实力境界都已超出普通生命范畴，他们飞天遁地、能肉身进入太空，能终生不吃不喝……他们，已有创造通用型功法的能力。”樊晋道：“但那个时代，依旧没有觉醒灵性一说，没人能在20级之前吸收源力。”
李源微微点头。
人人皆有灵性，但没有功法，灵性就没意义。
早期的飞天武者，自创功法也只适合自己修炼。
“整个文明，七大星球持续投入海量资源，不断有源武者自创功法成功，耗费上百年，最终，众多飞天武者合力推演，才有了第一门通用高阶功法《南冥万水经》。”
“这，让普通人吸收源力，成为现实。”
“契合度超过85，即有修炼希望，契合度超过90，则一定能够修炼。”
“整个文明，诞生武者的速度开始加快。”樊晋道：“一阶武者迅速变多，但消耗的各类修炼资源，反而开始减少。”
李源暗叹。
像自己这样，纯靠吃各类修行宝物，消耗资源是很惊人的。
一个人消耗不要紧。
但若十个、十万呢、百万呢？整个人类文明都承受不起。
早期的人类文明，是没得选，想成源武者，只能硬怼！
有高阶修行法后，普通人若能修炼，能吸收宇宙中的源力。
那么，成源武者的路上，消耗的修炼资源至少能少九成。
“没有契合的高阶修行法，源武者想突破成飞天武者，必须自己创法，稍有不慎就得死。”
“如今，经验丰富了，成功率高了十倍，但源武者创法的死亡率也超过了90。”樊晋微微摇头道：“若自带高阶修行法，从源武者到飞天武者，最多无法突破，不会因修炼而死。”
“正因此，八十年前开始，武道高考制度出现。”
“为整个文明考虑，重点培养契合高阶修行法的年轻人。”
“这，就是所谓‘灵性觉醒’。”
“减少资源消耗，减少源武者创法带来的伤亡，却诞生了更多飞天武者。”
“飞天武者更多，推演通用高阶修行法效率越高。”
“八十年来，人类文明的顶级武者们，又陆续推演出四门新的高阶修行法。”樊晋看向李源：“令越来越多的人灵性发挥了作用。”
李源彻底明白。
并非人类文明不想培养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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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付出巨大代价，堆资源成源武者，结果创法就要死亡90。
更别谈成飞天武者……投入和产出，根本不成正比。
相同资源，拿来培养能直接修炼高阶修行法的人类，诞生强者数量，不知要多出多少倍。
“所以。”
“灵性加分，本质就是劝退普通人？让其放弃武道大学的梦想？”李源若有所思。
网络上，全社会对于灵性的10加分，争论声从未断绝。
但这一项政策，八十年来从未动摇。
“对。”樊晋点点头：“这项政策，对普通人似乎不太公平，但站在整个文明的立场上，利大于弊。”
“毕竟，星界不断出现，威胁着整个文明。”樊晋道：“我们必须资源利用率最大化。”
“那为何，还要将我列为s级？”李源充满困惑。
“因为你天赋够高。”黎院长斩钉截铁道。
天赋够高？李源错愕。
“人人皆有灵性。”
“天赋，无非就是身体天赋、精神天赋、悟性天赋。”黎院长笑道：“你没有高阶修行法引导，也没服用奇珍宝物，身体素质依旧提升极快，说明你身体天赋是顶级。”
“精神天赋，顶级。”
“最为关键，你十七岁半，就已技艺四段，说明你悟性也是顶级。”
“你欠缺的只是功法。”
“而创法，悟性要求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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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S级特训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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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悟性不行，光有身体天赋、精神天赋，最多成就源武者，顶天够b级天才。”黎院长继续道。
李源微微点头。
星火武殿，最初给自己b级合约，就已是溢价。
半年来，自己进步惊人，但若技艺不突破为四段，恐怕也就勉强够上a级。
技艺三段圆满，和技艺四段，差距非常惊人。
“你三项天赋皆是顶级，那就是1+1+1＞5，没有任何短板。”黎院长无比郑重道：“你成为29级源武者的路上，最大阻碍，就是高阶修行法。”
“普通源武者，创法死亡率超过90，那是他们悟性一般。”
“况且，他们就算侥幸创法成功，大多成29级源武者都难，更别说成飞天武者。”
“而你。”
黎院长盯着李源，仿佛盯着一块璞玉，露出笑容：“我觉得，你创法成功概率能超过50。”
“只要不死在星界历练中。”
“你将来一半概率成29级源武者，甚至有一定希望成飞天武者，为何不值得一个s级？”
……
黎院长和樊晋老师的一通讲述。
令李源隐约看清了自身前路。
一直到29级源武者，乃至成为飞天武者，路线都已清晰。
当然，李源并不认为自己就真顺利成29级源武者，其中还有诸多难关。
黎院长说的话能信，但不能全信。
就如同登山，见到前路和彻底走到山巅，那是两码事。
“两位前辈。”李源道：“就算我有潜力，为何，伱们在四个s级中先来我这里？”
“因为，另外三个s级大概率不会选夏国五大名校。”樊晋笑道：“什么叫s级？就是全球范围的武道天才。”
“另外三個，大概率会选星空大学或星火大学。”
“我们这些观察员懂，那几个学生自己也门清，所以，我们找他们的动力，其实没那么强。”
“我夏国五大名校不错，但和星空大学他们比起来，的确要弱些。”樊晋并不隐瞒这一点：“我们的主要目标，还是a级学生。”
李源不由点头。
据他所知，历届高考的江北省总分前十，基本都会进星空大学或星火大学。
这是是几十年下来的惯例。
“我呢？”李源追问道。
黎院长和樊晋都笑了。
“李源，你得明白。”黎院长郑重道：“首先，无论怎么提前签约，最终的大学录取，以高考成绩为准。”
“报考全球三大顶级武校时，你的少年英雄称号加分都是无用的，只有灵性加分……这是人类第一强者东方极定下的规矩。”
“为了，就是杜绝一切暗箱操作。”
“除非你某一项天赋绝世，例如，技艺五段。”黎院长道：“那么，即便没有契合的高阶修行法，由三大武殿的高层检验后，一样能以单项天赋入学，单单技艺四段，还不够星火大学、星空大学的特许入学。”
李源哑然。
技艺五段？高三学生？那得是什么天才。
但李源能理解，一切以高考成绩为准，某种意义上的确很公平，一视同仁。
“其次。”
“你的三项天赋都是顶级……但星火大学、星空大学的学生，有大批和你一样的顶级天才。”黎院长看向李源：“你觉得，三大顶级武校的管理者，会在乎你能否创法成功吗？”
“就算你创法成功，乃至未来成飞天武者，星空大学、星火大学也不会在乎错过你。”
“历史上，他们诞生过很多飞天武者了。”黎院长感慨道：“他们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李源心中一叹。
的确，自己技艺水准是优秀。
可放眼全球，同龄中就有上百个和自己一样。
“你若选择我昆仑武大，除了没修行法，你的天赋是所有学生中最顶级的。”樊晋笑呵呵道：“我昆仑武大，当尽全力支持你成源武者、创法。”
“各种珍贵修炼资源，都会优先供应给你，还有各类功法，以及众多高阶源武者的指点。”
“甚至于，飞天武者，都会来学校讲课，都会让你优先听课。”樊晋向李源画着大饼：“这些，都会在合约中明确写出来。”
李源思索着。
自己进不了三大顶级武校。
那么，昆仑武道大学，的确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也别觉得昆仑武大就弱。”
“人类第一强者东方极，就是毕业自我们昆仑武大。”黎院长颇为骄傲道：“我夏国飞天武者，接近两成都是毕业自昆仑武大。”
李源微微点头。
自己的偶像就是东方极，自然知道东方极的传奇经历……对方从昆仑武大毕业，短短十余年，就站在了武道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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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国五大名校中。
昆仑武道大学、夏京武道大学要比另外三个略强些。
弱，是相对全球三大顶级武校而言。
“李源，s级特训合约，我先发给你。”黎院长道：“你先看看。”
滴！
李源智能环表发来了提醒，低头一看，已经又多了份文件。
李源直接点击，迅速查看起来。
内容非常多。
各项资源、奖励非常丰厚。
不过，李源很冷静，深思后发现，待遇也没有黎院长、樊晋老师说的那么好。
合同上有诸多限制，若进步速度不够快，后续的各种资源、帮扶都会减少，甚至资源会整体降级。
但李源能理解。
修炼资源宝贵，若实力不够，那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不如将资源让给更优秀者。
这一点，进入星空大学也是同理。
这个时代，整个人类文明一直受到生死威胁。
竞争无处不在，没有躺平的资格
时间流逝，直到见李源划过合约的最后一页。
又等了十多秒，见李源还在沉思。
“李源，今天先这样，还有四天时间。”黎院长顺势起身，笑道：“夏京、南海这些武道大学，肯定也会来找你，你可以择优好好考虑下。”
“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我和樊老师先走了，若你想好，可以按邀约函给我回讯。”
黎院长和樊晋，直接朝会议室外面走去。
“哐”门刚打开，黎院长脚都还未踏出去。
“黎院长。”
李源的声音忽然响起：“不必考虑了，这份s级合约，我愿签。”
黎院长背对着李源，没第一时间转身，但他的脸上，已露出笑容。
以退为进，成功了。
黎院长心中，对李源也愈发满意。
……
会议室内，双方在智能手环上直接完成了电子签约，然后向‘武道厅’‘教育厅’递交了审查报备。
仅两分钟后，审核通过。
具备法律效力的电子合同，实时发送到了李源的虚拟网络个人空间。
“好！”
“李源，欢迎你，加入昆仑武道大学。”黎院长笑道。“相信我，你这个决定绝不仓促。”
“这是我的私人v号，来，加上。”
“谢前辈。”李源受宠若惊，连忙伸出智能环表，加上了对方私人v号。
“还叫前辈呢？”樊晋打趣笑道：“叫黎院长吧。”
“黎院长。”李源连忙点头。
“叫什么都行。”黎院长心情很好，笑道：“七月入学后进行院系分配，无论你选不选六院，以后有事，都可以找我。”
“从江北武大回去，修炼上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随时问我，我有时间会和你通讯。”
“是。”李源连点头，心中微暖。
正常来说，合约已签，对方没必要再这样。
“另外。”黎院长想了想道：“按合约，给你的第一笔修炼资金补助100万蓝星币，一周内就会到位。”
“但我得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