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卫誉视线往她脸上瞟,“好处都让我家得了,风险却让你家一起承担,这笔生意,你有点亏呀。”

    南槿睫毛轻轻一颤,“我爸我妈天天催婚,烦都烦死了,跟你结婚可以给我当挡箭牌,我也不算亏。”

    卫誉舔舔唇,喝一口茶,眼眸犀利,“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

    “没!安!好!心!”

    “咣当”一声茶杯落地,南槿起身,她承认得坦坦荡荡。

    “没错。”

    “想到把一个花花公子绑在身边,让他□□焚身,我就觉得……”

    “很爽。”

    高跟鞋悬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车子一开出海上花开生态园,无数个电话拨了出去。

    “Annie,晚上出来喝酒。”

    “叮叮,我今晚开Party。”

    “阿坤,你是不是跟路晓宇很熟,去他那给我拿点好酒。”

    ……

    好开心啊,银河好像哗啦一下,向她的心坎上倾泻下来了。

    她计划用三年的时间,得到卫誉的心。

    三年,怎么都得到了吧?!

    阳光穿透前挡风玻璃,南瑾降下车窗,温柔的风也灌进来,拂在身上,特别舒服。

    闺蜜曾这样评价她的长相:看到脸,丢了三魂;看到胸,没了七魄;看到腰臀腿,直接就是魂飞魄散。

    现在实践的时刻到了。

    眨了眨酸涩的眼,南槿长舒一口气,给自己定了一个小目标:要是实在得不到他的心,就先得到他的人,剩下的徐徐图之。

    日子顺风顺水地过,卫誉谨守未婚夫的职业道德,把乱七八糟的桃花全都斩断了,同时大秀爱妻人设。

    南瑾的闺蜜团原来还因为他声名狼藉对他嗤之以鼻,现在集体被收买得服服帖帖的。

    浪子回头嘛,这种大家都爱看,没想到现实中嗑CP,也同样上头。

    虽说是假结婚,卫誉在婚礼的置办上一点没含糊,亲自飞到国外定制婚纱和钻戒,陪她一起给亲朋好友写请帖、选伴手礼。

    南槿觉得这一切都像在做梦,她心里虽然对卫誉之前交过那么多女朋友耿耿于怀,但她很快就释怀了。

    她安慰自己: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也挺好。

    昏暗的房间有人影晃动,“哗啦”一声窗帘被人拉开,太阳一股脑地照进来。

    南槿翻了个身,把头埋在枕头里,眉头拧着,“妈,晃眼。”

    南母坐在床边,剥开她额头乱糟糟的头发,小声提醒,“还不起床,小誉都来了半天了。”

    南家对联姻整体说来是满意的,两家家世背景相当,卫誉又长得相貌堂堂,家里的生意也打理得井井有条,怎么看都是贤婿人选。

    最重要的,南槿喜欢他,这么多年,女儿的心思瞒不过妈妈。

    南母拍拍她的脸,“快点起来,今天不是还要去选婚纱照吗?”

    卫誉是带着试吃喜饼一起来的,南槿对婚礼上的细节从不假手他人,他也不能显得太过无谓,正好今天还要去选婚纱照,他就早点过来接人。

    南槿穿着保守的睡裙,趿着毛茸茸的拖鞋下楼。

    从木制栏杆的缝隙里,她看见卫誉一身连帽衫搭配休闲裤坐在沙发上,五官轮廓清晰,鼻梁高挺,眉眼冷峭。

    他两腿大敞,手肘抵在沙发上,用另一手在刷手机。

    这人总算不跷二郎腿了,上次她提醒过后,她暗中观察了好几次,卫誉好像把这个坏习惯改了。

    心里不由自主就开始脑补,婚后他也乖乖听话的样子,唇角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

    卫誉闻声抬额,当头一盆冰水,冻死了南槿所有的浪漫细胞。

    “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呢,你这套睡衣,我妈有一套同款。”

    沙发剧烈地弹跳,南槿坐在贵妃位上翻了个白眼,“你干脆喊我一声妈得了。”

    卫誉撑着腮,抖腿笑,“你叫我哥,我叫你妈,这辈分彻底乱了。”

    南槿深吸一口气,在杀人和忍住不杀之间徘徊了一会,她觉得初一十五去上香还是有用的,她现在心静如水。

    婚纱馆在南淮路,今天是周末,一路通畅。

    卫誉今天开了一辆柯尼塞格,南槿拉上安全带的时候,淡淡地嗤了一声。

    他手搭在方向盘上,无名指上戴着和她同款的订婚戒指,无意间捕捉到了她的表情,挑眉开口,“怎么了?”

    她批判似的瞥他一眼,“我说怎么这么好心来接我,原来是来炫耀时砚池的车……”

    卫誉的视线始终在路况上,坦坦荡荡开口,“这也值得炫耀,你以为我高中生?我俩换车了……”

    “换车?”

    他轻描淡写地解释,“前阵儿他开这车出了点新闻,怕对家抓着不放,我拿来开几天,混淆一下视听。”

    她眉心倏地一跳,“那媒体要是盯上你了呢?”

    卫誉无所谓地回:“盯就盯呗,本来就是帮他顶雷。”

    “你们感情可真好。”她语带艳羡。

    南槿挺羡慕男人之间的那种兄弟情的,她细数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姐妹团里,应该没人能做到这份上。

    婚纱照拍摄的时候,劳民又累心,根本没有任何浪漫的情绪可言,南槿以为自己当时的表情一定不太好看。

    可事实是,照片里的女孩礼服美得惊人,含羞带怯地看着身侧男人。

    那一瞬她颅内有些缺氧,就怕被卫誉看出点什么。

    南槿收回神思,状似无意地瞄了一眼,就见那个狗男人正眉梢舒展地划着IPAD,全身上下,除了一个手指和两个眼球,哪儿都没动。

    那速度和频率,跟他选采购商名单如出一辙。

    她不由自主地瞪过去。

    那视线太直白,卫誉无形中感到被冷风扫到,睫毛短促地扑簌了几下后,他抿着唇,神色渐渐转为凝重。

    婚纱店选片的工作人员被两人的表情吓到,以为他们对照片不满意,战战兢兢地问,“卫先生,南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卫誉难得摆出一副严肃表情,诚心对工作人员建议,“你们店,真的不打算把门口的店招成我们俩的照片吗?”

    “咳咳咳”,南瑾的咖啡差点喷出来。

    她撂一眼已经石化了工作人员,挤出一抹假笑,“他今天出门忘吃药了,你先忙,我们自己选。”

    南瑾脸上的假笑只持续到工作人员走出视线,她一把夺过IPAD,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

    “你刚才乱说什么?”

    “哪胡说了?”

    卫誉指向门口的店招,是两个很有名的模特拍的照片。

    “一点夫妻相都没有,也没有幸福甜蜜的感觉……”

    南瑾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听他接着说:“以前总在婚礼现场听说金童玉女,一对璧人,我一直没什么概念,刚才翻我们连的照片的,这些词儿就自动地跳了出来。”

    他别过脸,视线跟她撞在一起,一脸正色。

    “我想了想,我们俩就这么过一辈子,好像也不错。”

    南瑾的喉咙干了,握着咖啡杯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她清了清嗓子,不自然地开口,“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个想法?”

    “想了有一阵子了”,他漆黑的眸子攫住她,那视线有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南瑾,在你面前,我好像就是卫誉本人,从来不用隐藏我的任何想法,不用戴上任何面具,跟你相处自然得就像独处,轻松得没有一点压力。”

    南瑾大脑宕机了几秒,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开始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这就是喜欢。

    只是空闲的时候,心里刻着他的影子,想知道他在做什么,会不自觉地翻他的朋友圈,收到他的消息,会隔着屏幕笑出来。

    如果知道搬走断联那几年,他的身边会出现其他人,她一定在那个朗朗星空的夏夜,在嘉汇小学的围墙下,在写下“南瑾不是王八蛋”的时候,早早把喜欢宣之于口。

    可她回来晚了,他心里已经住了别人。

    耳根窜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她试探地开口,“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卫誉一言不发地凑近她眼前,两个人近在咫尺,南瑾不由自主地屏息。

    她能看清他纤长的睫毛,他高耸鼻梁上的小痣,他薄唇上方细小的青茬,她身后就是墙壁,避无可避。

    “你干嘛?”

    时间在微妙的氛围内拉长,难熬得要命。

    “脸红了,那就不是拉拉。”

    卫誉缩回脖子,桃花眼一眯,倏地笑了,“你这么多年一直不找男朋友,还非要跟我联姻打掩护,我怀疑你是拉拉很久了。”

    他收回了不怀好意的笑,抻平了唇角,表情难得正色,“你回去考虑考虑。”

    “那我是不是有点亏?”南瑾身子发软,嘴硬得很,“我还有集邮十二星座的海后计划呢……”

    “你就先集个水瓶座试试……”他语气寡淡,细听下来阴恻恻的,带着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不爽。

    “啊?”她脑袋打出一个问号。

    “啊什么啊,哥哥我就是水瓶座。”

    “哦~”她心底暗喜,面上却不显。

    那是重逢以来南瑾最开心的一天,或许她难见天日的暗恋,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给卫誉答案。

    婚礼的筹备特别顺利,甚至连L省卫视财经频道的女主播夏星晓,都被卫誉邀请来主持他们的婚礼了。

    婚期还有一个多月,她不但没有丝毫紧张,还隐隐有些迫不及待。

    正当她为婚礼美容、健身、护肤的时候,小姐妹们对她的态度突然变得小心翼翼。

    二代圈里没有秘密,每个人都是传话筒,不管你想听还是不想听,某些消息总会窸窸窣窣地传到耳边。

    起初南瑾没当回事,生意场上的应酬少不了女人,她了解卫誉的为人,也相信他的分寸。

    可第二天,她就被自己的话打了脸。

    宝蓝色的兰博基尼发生剐蹭上了短视频,这辆车是卫誉说跟时砚池交换柯尼塞格的那辆,可凭借那半截手臂上的一颗痣,他知道开车的人是卫誉。

    网友显然更加神通广大,通过一个模糊的侧脸,把副驾驶上的女人身份也扒了出来。

    最近刚刚归国,从模特往演员转型的新人——苏岑。

    手机在黑暗中落回手心,爆炸般的消息随着解锁汹涌而来,一条条消息隔着屏幕,有关心、有质问、也有试探,她通通不理。

    卫誉的对话框始终销声如哑,什么都解释都没有。

    南瑾高跟鞋走路生风,噔噔噔噔,穿过无数扭动的腰肢,特别迅速,像打仗一样。

    卫誉他们在CRUSH有专属包间,她已经找人打探清楚了,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打开门的那瞬,她还是仿佛被枪击中,心脏漏了一拍。

    清爽的额发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晃动,他折颈回看她,手还搭在苏岑的腰上,黝黑的眼里撩起灼灼的光,不动声色地烫进她的眼睛。

    “卫誉,我们谈谈。”

    他不自然地缩回了手,“好。”

    酒吧的后巷十分安静,没有嘈杂的说话声,也没有喧闹的汽车声,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照不清两人的神情。

    “对不起。”卫誉率先开口。

    “对不起什么?”

    “我失言了……”

    南瑾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说:“我不想听对不起,我想知道为什么?”

    后巷很暗,他们在无声的昏昧中对视。

    “我这么说可能挺无耻的,南瑾,婚礼不变,能不能按个暂停键,让我缓缓。”

    “确实无耻”,她舌苔泛苦,嗤笑一声,“凭什么你说不变就不变,你说暂停就暂停,这遥控器怎么就握在你手里了呢?”

    “苏岑是我的心结,这个心结不解开,我他妈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你懂不懂?”

    “你他妈翻不了篇就别同意联姻,结婚是我逼你的吗,海上花开那个项目你拿了多少好处,心里没数吗?”

    心像破了个大洞,前后透风,明明才九月,她冷得发颤。

    “联姻取消,所有的合作都暂停,两家的损失全由你来承担”,她眉眼间的疏离感无形加重,再看向卫誉时,像看一个陌生人。

    “这么多年了,遥控器也该让我按一下了吧,王八蛋。”

    卫誉抬起头,深深地望进她的眼睛里。

    这一刻,所有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没有哭哭啼啼,更没有遮遮掩掩,爱就马不停蹄,恨就割袍断义,她对待感情一向如此,何况出轨的人又不是她。

    南瑾是走着回家的,最后实在走不动了,她随便找了一片草坪坐下。

    巷子里有拖着行李离家的人,小区门口有一家三口在放烟花,一对老夫妻依偎在旁边的长椅上,南槿光脚坐在路边,高跟鞋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

    原来眼泪真的会一滴一滴落下来,落在青草味儿的空气里,渗进皮肤里,会打湿眼睫,可以朦胧月色。

    一只流浪猫跑了过来,它把爪子搭在她腿上,以为她是来投喂的人。

    南槿忍了一天的情绪终于崩溃了,她寻求了一天的温暖和安慰,竟然是一只流浪猫给的。

    【??作者有话说】

    卫誉的故事预计2万字以内结束,一章分手,一章追妻,后面想看时总带娃的请举手……

    连更几天,头发要掉光了,我想给大家搞点音频放在微博,别来催我更新呀!!!

    感谢在2024-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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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5

    ?

    卫誉篇(副cp)

    ◎做她的十二分之一也行◎

    卫誉一直觉得时砚池这人什么都好,

    就是对感情太执拗,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不能取代的人吗?

    没有。

    直到苏岑再次出现,他发现自己恣意青春里过不去的那道坎并没有消失,

    它只是封存起来了,

    心脏把它装在一个黑暗的地方,它还在那里默默发酵。

    他从来都没有释怀过,他只是装着释怀了而已。

    所以,当一身纤弱的苏岑说她过得并不如意,

    想要陪在他身边弥补的时候,

    他犹豫了。

    后面他才知道,那是他漫长人生做得最错的一件事。

    退婚的过程还挺体面的,南瑾全程没有出席,南父没给他好脸色,

    南母也一反之前慈爱的面孔,笔端沉重地在文件上签字,两家在做利益切割。

    卫誉毕恭毕敬地给南瑾父母鞠了一躬,

    然后沉默了一阵,

    就在所有人等他签完字就可以撇清关系的时候,

    他突然搓了搓脸,手背青筋暴起,指节突然使力,签字笔断在掌心,

    有血从指缝渗出。

    卫母捂着嘴惊呼,连忙唤人去拿药箱,卫誉仰着头整个人溃不成军,

    他垂眸抖着嗓子恳求,

    “南伯父,

    南伯母,我没有要退婚。”

    南父斜眼看他,冷淡面容让人不寒而栗,“你应该庆幸是南瑾要退的婚……”

    卫誉漆黑的眸子起了丝情绪,就这么不避不让地看着他。

    “她昨晚回家已经把婚纱烧了,你应该知道她的决心了吧”,南父懒得跟他掰扯,从喉咙里挤出一抹冷笑,“你那点破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退婚要是你提的,我有一百种方法废了你半条命。”

    所以,南瑾用自己的方式又护了他一回。

    鲜血浸着整个掌心,手上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感,可心脏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痛得他快要没有知觉了。

    公司最近的气压很低,找卫誉签字的高管第三次被骂出来的时候,额上沁的全是冷汗。

    他战战兢兢地给卫誉的助理李瑞明使了个眼色,两人到了楼梯口,高管递上烟一心求教,“项目书完全是按照老板意思改的,怎么越来越不满意?”

    李瑞明心里感慨,会满意才怪。

    海上花开项目之前的投资人是南氏,现在人家撤资了,所有的营销策划肯定要根据新的投资人进行调整,偏老板一听修改意见就黑脸。

    他拍拍高管的肩膀,给他指了条活路,“去查查六月十五日的会议纪要,仔细听听南瑾那天的发言,就按照那个意见修改。”

    话还没交代完,李瑞明的手机又响了,撂一眼屏幕,他的脸色马上黑了。

    又是南家的司机。

    南瑾这两天整理婚礼的东西,陆陆续续地给老板送来,也不一起打包送,翻到什么就送来什么,像是钝刀子割肉,让人死也死得不痛快。

    纵然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拿到那本婚纱照相册的时候,还是掀起了一身战栗。

    相册里有南瑾的地方全都剪掉了,完全按照人形进行的剪裁,很像艺术品。

    但这话他不敢说出口,只能硬着头皮进了总裁办公室。

    “放下就出去吧。”

    李瑞明整个人都被这声沉哑的男声惊到,他不敢打扰,忙不迭地离开了。

    卫誉看到相册的时候,有一两秒的走神,抱着某种可笑的期待,翻开了那本相册。

    照片上的每一页都只有他一个孤独的身影,在对着一个空白的地方傻笑。

    当时为了拍摄这组照片,两人还特意飞了一趟巴厘岛,白天太阳毒辣,他们是傍晚出门的。

    海风吹,长尾婚纱在风里扬,南瑾的脸在晚霞里镀上一层金光。

    拍照的时候,她也不专心,捉了好多退潮奔跑的小螃蟹,她举着一只小螃蟹朝他笑,说晚上可以加餐了。

    彼时两人眼睛很亮,唇角含笑,他们的手交叠在一起。

    照片就是那时候拍下来的。

    拍了一下午,两人都累坏了,南瑾甩掉鞋子直接躺在细白柔软的沙滩上。

    落日余晖映着晚霞,两人静静地听着细碎的海浪声,有种不设防的温柔。

    南瑾漂亮的一双眼角内勾上翘,她嘟着红唇抱怨,“这么累的事情,我这辈子不想再拍第二次了。”

    那时候他还不懂,只下意识地和她唱反调,“下次再照,你就把我P掉换个人,这样多省事儿。”

    纤细的小腿立马踹上他的,一点都不疼,他笑得特别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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