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这件婚纱就跟灰姑娘的水晶鞋一样,就是你嫁给别人,也是你的婚纱。”

    她不信,“你真的能让我嫁给别人?”

    “我倒是不在乎做出抢婚这样的荒唐事,就怕你不是心甘情愿跟我走?”

    他冷哼一声,“不过我想好了,抢婚之前一定给你的嘴堵上。”

    她哽了哽,竟无言以对。

    时砚池这个人,从来不给自己留后路。

    爱是常觉得亏欠,爱也是自觉矜贵,这句话她以前还不懂,而现在明白,从时砚池的偏爱中,她觉得自己确实配得上这世界上任何美好的东西。

    不过想到两人就要结婚了,她还是有点恐婚,不是恐惧跟时砚池结婚,而是恐惧办婚礼的过程。

    双方的家庭背景差距这么大,两边的亲戚会不会发生矛盾伤及体面……

    越是临近婚期,她就有点失眠,夜里翻来覆去的。

    这几不可察的情绪,马上就被时砚池捕捉到了,次日他二话不说,直接掳了人去领证。

    日斜的下午,暗香浮动,梧桐树新沐的绿芽透着生机。

    民政局的门口,贝壳粉布加迪停在斑驳的光影里。

    两个人一内一外,一站一坐。

    夏星晓扯着安全带,磨磨蹭蹭地不下车。

    她撇嘴,“时砚池,哪有人领证这么草率的,不是都要选个好日子吗?”

    时砚池凑过去,衬衫敞着,袖口折着,光线落在他的肩身上,五官深沉隽永。

    “夏星晓,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跟我领证的每一天都是好日子。”

    她讷讷启唇,“我还没跟我妈商量……”

    “阿姨同意了。”

    时砚池截断她的话,把手机屏幕怼她脸前,上面是和汪静对话框。

    时砚池:【阿姨,我跟星星今天要去领证。】

    汪静:【去吧,以后就喊妈吧】

    时砚池:【谢谢妈妈】

    汪静:【微笑表情包】

    她妈就这么轻飘飘地同意了?

    夏星晓难以置信地扫完全部对话,连想说什么都忘记了。

    “你不想要婚礼,我们就一切从简,领个证就行了。”

    “那么多请柬都发出去了……”

    “那些你都不用管。”

    怎么可能就这么不管不顾,他那种家世,婚礼是肯定要办的,她只是有点婚前恐惧症,真的不至于把整个婚礼取消。

    时砚池撑着车顶,懒散地看她内心交战,笑意不自觉地上浮,“还有什么顾虑吗?一起说出来,我都帮你解决了。”

    夏星晓捂着脸的手慢慢挪开,不着边际地问,“那我嫁到你家以后,可以下午五点起床吗?”

    “可以。”

    一道黑影覆上,“咔”一声响,安全带从她胸前簌簌收回,时砚池嗅着她发间的香气,把人扯进怀里,“一天帮我省两顿饭,这么勤俭持家的老婆,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下午三点四十分,人很少,他们直接在窗口办理,领证的过程特别快,也就十分钟的时间,夏星晓就喜提国家级证书和长期饭票一张。

    重新回到车上的时候,两个人都很不真实,

    夕辉渐起,晚风吹来一团团灰蓝的暮色,他们在洒金的车里对视。

    时砚池抚过她的脸颊,胸口充盈的幸福快要溢出来,堵得他嗓口发涩,“宝宝,以后要改称呼了?”

    夏星晓的眼底也都是悦色,偏要反骨地回,“第一次结婚,没什么经验,改成什么?”

    他捏她后颈,“亲密一点的……”

    “不行不行,我是逃避型人格,太亲密了会发疯的……”

    脖颈上的力度忽然重了,像是对她乱说的惩罚,她仰着头,主动送上红唇,“老公。”

    两个人这无尽的黄昏里,用全新的身份接吻。

    他跨越千山万水回到她的身边,她也不留余地地将人留下,他们都顽固地要一个结果,这一天终于实现了。

    晚饭是在海口巷吃的,汪静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饭菜,庆祝两人领证。

    夏星晓去橱柜里乒乒乓乓翻半天,拎了四个高脚杯出来,她刚站稳,胳膊就被人轻拧了下。

    汪静没好气地扫过去,“你看谁家姑娘天天喝酒?”

    双手各夹着两只杯子,她眯着眸子看向时砚池,示意他站队,“谁家姑娘?”

    他大掌揉上她的胳膊,另一手接过两只杯子,“我家的。”

    夏星晓梗着脖子跟汪静挤眉弄眼,意思是我现在有人撑腰。

    汪静快被他俩酸死了,端着菜从两人中间挤过去,对时砚池嗤一声,“你就惯她吧,惯出一身毛病别给我送回来。”

    社交圈的扛把子在汪静面前经历了剧烈的思想斗争后,还是选择从善如流。

    时砚池:“妈,我惯一辈子,绝不退货。”

    汪静表情嫌弃,心里却是高兴的,还有什么比一个母亲看见自己的孩子幸福更高兴的呢?

    一顿饭,在一瓶葡萄酒的陪衬下,整整吃了两个小时。

    酒是路晓宇从法拉克福的葡萄酒庄园空运回来的,口感偏甜柔滑细腻,就是后劲儿大。

    还没下桌,夏星晓就醉了,酒杯还握在掌心,她脸颊红红地挂在时砚池的身上撒娇。

    汪静实在看不下去了,把两人撵进她的卧室。

    时砚池把晕乎乎的她抱到床上,起身想给她冲杯蜂蜜水,后颈却被藕臂缠住了。

    嫣红的唇瓣吐着香甜的酒气,“老公,我好高兴呀。”

    因为要开车,汪静就没让时砚池喝酒,但这个名正言顺的称呼一入耳,他也要醉了。

    脑子里掠过上次CRUSH酒吧Ladys

    night那晚,她也是喝醉了,被他套出不少话,他故技重施,顺势和她一起躺回床上。

    窗帘敞着,房间里只点了一盏橘色的小夜灯,被褥漾着股新晒的阳光味道。

    “宝宝,你还有什么愿望吗?”软绵的身子在怀,他诱哄着问。

    视线在她脸上流连,醉酒的红晕一路蔓延到脖颈,最后消失在高耸里,时砚池舔了舔干燥的唇,顿时有些心猿意马。

    夏星晓水眸迷离,露出一个小梨涡,“我想要你开心,我妈妈开心,我爸爸开心,你们所有人都开心……”

    这个小傻子,愿望清单里面都没有自己。

    时砚池的唇角抽了抽,又问了几个羞羞的问题,她嘟嘟哝哝地也答了。

    正坏心地想把关于生宝宝的问题落实到细节,卧室门倏地被人敲响。

    他笔直地僵硬了几秒后,开始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刚才两人抱在一起,衣角早都掀得乱七八糟了,其间还得抵抗小醉鬼的撩拨,他正了正神色后,毕恭毕敬地把门打开。

    汪静端着碗醒酒汤进门,视线往床上一撂,皱着眉头数落,“喝这么多,明天又该头疼了。”

    “我来喂。”

    时砚池接过碗,一勺一勺地喂下去,夏星晓倒是乖乖地很配合,就是眼睛渐渐合上了。

    醒酒汤才喝了一半,她就睡着了。

    “妈,喝这些可以了吧?”他僵着手臂看汪静,她呼吸均匀睡得特别香甜,他舍不得给人喊醒。

    唇角抿成一道线,汪静夺过那半碗醒酒汤,无奈开口,“行了行了,你们今晚就住这儿吧。”

    临出房门前,她扶着门把手折身,“星星是个傻孩子,有些事还想瞒着我,我之所以是她妈,就是吃过比她更多的盐,走过比她更多的桥。”

    她眸光几不可闻地闪烁了一下,眼里有时砚池看不懂的东西。

    “她爸爸那么没有上进心的一人,突然就去包了矿,真当我是傻子吗?”

    汪静的声音很轻很轻,却像一记闷雷炸响在时砚池的耳边。

    毫不设防地摊牌,他的手垂在身侧,手指不自觉地蜷缩成一团。

    客厅的灯亮着,汪静站在明暗交界的地方,启唇掷地有声,“只要你对星星好,有些事情我一辈子都可以不知道……”

    时砚池眼底发热,他在原地站了很久都没有平复下来,直到把夏星晓抱在怀里,游荡在外的心才渐渐平静。

    爱她就是愿意为她作弊,而所有人都在为爱作弊。

    今夜的月亮很圆,美酒醉人,这归途尚远,怀里人依然迷人且倔强。

    【??作者有话说】

    所有人都在为爱作弊,希望所有的宝宝们,都能拥有这样的一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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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鸡和蛋

    ◎我可要母凭子贵了◎

    最后婚礼还是办了,

    不过何韵听说夏星晓有点婚前焦虑,就把婚礼地点从城堡酒店改到一艘游轮上,同时谢绝所有的媒体,

    只邀请了少量亲朋好友参加。

    浅夏的五月,

    温柔的海风拂过衣摆,海水涟漪中映着一片金色。

    夏星晓迎着晨光,挎着夏江的手臂,款款走向时砚池,

    层层叠叠的拖尾甩在身后,

    雪白的头纱扬起一道圣洁的弧线。

    时砚池一身高定西装,健硕体魄包裹其中,五官上每一个起承转合都迷人得要命。

    那个在她心上燎原,占据了她整个青春的男人,

    正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向她招手。

    阳光落在他流畅利落的侧脸上,海风不断打乱他的碎发,慵矜不羁的男人被衬得格外温柔。

    把她移交给时砚池时,

    不善言辞的夏江第一次落泪,

    他磕磕绊绊地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最后只汇成几个字,“我把女儿交给你了。”

    夏星晓也眼角发涩,眼泪抑制不住地续满眼眶,梁舒是伴娘,

    纸巾刚拿出来,就被时砚池接过去了,他勾过她脸颊的碎发轻轻绾在耳后,

    又小心翼翼地揩过带着水迹的眼角。

    隔着薄薄的蕾丝手套,

    时砚池坚定而郑重地把人接了过来,

    他嘴唇瓮张,声音浸出几分沉哑。

    他说,星星,你是我的了。

    夏星晓的心脏像泡在温泉里,又酥又麻。

    游轮上载着天海相接的咸咸海风,载着所有的亲朋好友,载着泪水和祝福,载着时砚池的满腔爱意。

    他们在无垠的海上宣誓誓言。

    他深邃的眸子里熠着光,低沉的嗓音字字落耳。

    “暗淡的时候你带我走向光,肆意不羁的时候有你拽着我,我一点都不伟大,我只是爱你。”

    他目光温柔地笼着她,天海之间那么大,但是他眼里只容得下一个人。

    “星星,你愿意嫁给我,和我共度一生吗?”

    彼时,海鸥在船舱上盘旋,海面像丝绸一样柔和,海涛声也出奇地轻,汪静和何韵站在一起抹眼泪,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她的答案。

    阳光穿透云层,照进眼睛里,有些酸涩,有些刺痛。

    夏星晓眼底的潮红无处藏身,她红着眼眶看眼前人,多年前种下的沉溺种子,只为时砚池一人生长。

    那一刻,六年前的少女心星火燎原,她无遮拦无保留地表达:“我愿意。”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夏星晓还是再次泪流满面,钻石戒指已经不是当初求婚的那枚了,时砚池去苏黎世新拍了一枚,鸽子蛋般璀璨,缓缓抵进无名指根。

    爱他,是她这一生独一无二的故事。

    最后婚礼的消息被夏星晓自己泄了出去,万年只转台内宣传内容的她,发了一条朋友圈。

    夕阳下,两个人牵手在海边的剪影,配字:借你一生一程,愿这一程一生。

    最后,照片不知道被哪个朋友传了出去,又在网上小小地引起一波轰动,介于两人家世背景的差距,时砚池再次被打上#国民老公#的标签,MUSE第二天开盘直接涨停,算是给喜事又添了彩头。

    婚宴还没散,两个人就自己开车回了南山别墅,余下的客人都交给何韵和汪静应酬。

    时砚池洗漱出来,就看见夏星晓穿着酒红色丝质睡袍趴在床上,莹白的小腿俏皮地在空中交错,她一边刷,一边撑着腮打哈欠。

    早上五点就起床化妆,她现在确实有点精力不济。

    他从身后贴上去,把人环进怀里,下颌抵着未干透的长发,深深地吸了口熟悉的香气。

    “在看什么?”

    夏星晓的小腿被他夹住,她费力地折身,唇边的笑意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在给网上那些觊觎你的女人发律师函。”

    时砚池低头吻上去,她一吃醋他就特别受用,他故意揉乱她的长发,揶揄道,“需要MUSE的法务团队出马吗?”

    夏星晓一直僵着身子,肩膀很酸,她挎上他的后颈把人反压到床上,“看来有必要给你立点家规了。”

    她眉峰微挑,眼眸流转,表情生动得不得了。

    时砚池陷在酒红色的床品里,看样子挺感兴趣的,“什么家规?”

    “就是外出应酬需要现场直播,有女生需要提前打申请报告之类的……”

    他抿唇强压笑意,“不会还有门禁吧?”

    胸口受力,夏星晓撑着他的胸膛起身,“咚咚咚”去书房拿了纸笔,特别煞有其事地趴在他旁边开始写。

    家规:

    第一条:新增异性好友,需要提前三天跟老婆申请……

    第二条:回家时间不得晚于23:00,否则……

    否则什么呢?

    她歪着头在想惩罚措施,一时不察,被人擦着唇瓣吻了下去。

    “你别干扰我的正事……”

    时砚池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新婚夜的正事是这个吗?”

    他的眸底有她的倒影,薄唇勾起的弧度带着恣意。

    夏星晓定定地看着她,像是透过现在看过去,她声线温柔地问,“时砚池,我怎么都想不通,你妈妈那么美丽大方的一个女人,为什么时序会对纪碧云那么执迷不悟,你将来会不会出轨呀?”

    跟何韵相处越多,她就越折服于她的魅力,她开明又睿智,温柔又强大,大概人生唯一的滑铁卢就是婚姻吧。

    论外形,何韵比纪碧云更胜一筹,论家世,更是可以吊打她好几条街。

    她是真的不懂。

    时砚池垂眸看她,她嘟着唇,表情求知若渴。

    他叹了口气,像是陷在回忆里,“以前我也不懂,但是遇到你之后我就理解他了……”

    “什么?”她抱着他的腰,鼓着腮帮子,一副如果他乱说,就会被瘙痒的预备态。

    头顶的灯光落下来,勾勒出他清晰利落的线条,他眼眸深不见底,“如果我在认识你之前进入了一段婚姻,再遇到你,说不定真的会出轨……”

    夏星晓瞪大双眼,直接在他腰上拧了一把,“你想让我当小三?”

    时砚池笑得不行,把她的脑袋按进怀里,滚出的气音扫过她的额头,“可惜没有如果,我们很幸运,早早就相遇了。”

    街口的路灯还是亮的,在楼上听到有汽车停下的声音,卧室里的灯关了,房间里只留一盏香薰橘灯,恰当的黑暗让气氛变得很暧昧。

    听着他心脏咚咚咚的节拍,挣扎成了反向的刺激,他好坏,掌心贴上她的后颈一用力,整个人就被汹涌的热浪席卷了。

    时砚池捧着她的脸,目光细细描摹,嗓音沙哑含糊,“宝宝,谢谢你给我一个家。”

    他曾经是一座孤岛,穿越层层叠叠的时光,终于有颗最耀眼的星星照亮了他。

    蜜月旅行选了英国,夏星晓执意要把时砚池当年独自走过的路,全都陪他重走一遍。

    回国后,时砚池也不甘示弱,也陪她故地重游,把海大校园逛了个遍。

    台里的节目顺风顺水,几场大型晚会都是她独挑大梁,向来对一姐身份锱铢必较的温潇潇忽然变得佛系了,不用任何旁敲侧击,化妆师在给她装造的时候压低尾调,像是宣布什么惊天八卦,“她恋爱了。”

    夏星晓唇角不自觉地上翘,兜兜转转,温潇潇还是一个恋爱脑。

    “时朵”也正式上线,因为时砚池的加持,一经问世就大受欢迎,她好几轮的营销计划,都比不上他的网红体质,夏星晓短暂懊恼了一天后,又很快释怀,反正结果是好的,过程也就没那么重要。

    她的生活和过去一时无两,完全没有结了婚的自觉。

    时砚池下班比她晚的日子,她会去MUSE等他,被人喊上一句总裁夫人,半天没回过神来,被他好一顿调侃。

    后面她就□□属性大爆发,在网上搜罗快手菜的食谱,时砚池回来第一时间就往厨房跑,找到目标就把人捞进怀里,因为这种突然袭击,她不知道搞砸了多少次晚餐。

    “鸡蛋要焦了”,她声音颤着,围裙掉到了地上。

    他充耳不闻,直接关了火,把夜色和风尘一起灌过来。

    她好不容易才能找回理智,警告来得软趴趴地,“先吃饭……”

    但这种警告通常毫无作用,腿软、身软、心也软,骨头在抚摸里失去了硬度,只能任由他摆布。

    他边亲还会问出好多羞耻的问题,更重要的是,自从两人领证之后,连拿计生用品的步骤都可以跳过了,简直不要太方便。

    三个月后的某天,时砚池胳膊横过她的小腹,带着腰往后摁时,夏星晓吐了。

    这可把时砚池吓坏了,他的表情变化很细微,但是两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出了某种隐隐的期待。

    去医院的路上,他一路都把大掌覆在她的小腹,夏星晓也心慌得不得了,就怕两人闹得太厉害,出了什么岔子。

    紧张的情绪一直蔓延到医院,时砚池面上不显,看起来特别淡定,就是停车之后差点一路跟着夏星晓从副驾驶下车。

    看他这副样子,夏星晓反而不那么紧张了。

    何韵早就联系好了海城妇产医院最好的妇产科主任,抽血的时候,时砚池手臂上青筋暴起,把她的头按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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