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时砚池”,她赖在他怀里,软软地喊他。

    “嗯?”

    “我现在又心情不好了……”

    他吻住她的头发,“怎么才能好呢,你跟老公讲。”

    “医生说我这个情绪问题,只有摸到双开门的腹肌才会好起来。”

    夕阳褪下了,房间里是暗的,空气里弥散着她特有的香气。

    看着怀里撒娇的人,时砚池发出一声轻笑,“宝宝,你自己来摸。”

    他靠着椅背上,掀起上衣一角,再抓起一只微凉的小手覆上去,气音贴在她耳边,“看看,满意吗?”

    胸口的脑袋慢慢抬头,露出一张脂粉未涂的白皙小脸,她的手被他牵引着,一寸一寸地移动着。

    几秒后,她眼神发亮,“你什么时候练的?”

    “是谁眼馋别的男人?”他很戳人心地回。

    时砚池眯起眼,“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男模排行TOP1。”

    这个梗算是过不去了。

    “你这人怎么攀比心这么强?”

    她挂在他身上故意点火,开始上下其手乱摸,“那我看看你别的地方能不能和男模比?”

    “宝宝,你别招我。”

    在丈母娘家,有些事儿能做,有些事儿不能做,这个分寸他还是会拿捏的。

    偏偏那张小嘴一开口就要气死人,“这么撩你,你都没有反应,是不是年纪大了,啊~”

    红唇被人一秒堵住,世界终于安静了,只有暧昧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从元气满满到奄奄一息到底需要多久,夏星晓不清楚,她只知道要不是汪静中途敲门喊吃饭,这把火就要烧到床上了。

    时砚池忽略了她中途的服软和求饶,附在她耳边格外欠揍地说,“别急,晚上回南山别墅继续。”

    夏星晓脸皮要炸了,“去吃饭。”

    晚饭上桌的时候,时砚池的眼眸已经一片清明,夏星晓趴在厨房门口要帮忙的时候,还被汪静狠狠睨了一眼,“少添乱。”

    四菜一汤,都是家常菜,夏江笑呵呵地给他递筷子,“小池,尝尝你阿姨的手艺。”

    夏星晓偷偷用手肘怼他,唇瓣几不可闻地动了一下,“就盛半碗饭。”

    窃窃私语只听了半句,盛到冒尖的瓷碗就平推过来,汪静把另一碗不偏不倚地推到夏星晓正中,“说什么呢?”

    “星星说您手艺好,让我多吃点。”

    抹了蜜的话不要钱地甩出来,汪静心里高兴,偏偏嘴上不饶人,“别听她乱说,就是家常口味。”

    菜上齐了,见汪静落了第一筷子,时砚池才动筷。

    夏星晓见他面色如常地一口接一口,以为她妈被高端炊具加持,做饭水平提升了,夹了一筷子豆腐进口,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味道根本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么的——寡淡。

    她吃了半碗就撂筷子,“我吃饱了。”

    汪静抬眼瞪她,“才吃几口就饱了,你小鸟胃?”

    “晚上吃太多主食容易胖,上镜不好看。”

    “你那剩饭谁吃?”

    说完就拿起筷子敲她手背,时砚池忙上前护着,“阿姨,我吃。”

    “你就惯她吧。”

    时砚池放下筷子,再看向汪静和夏江的眼神特别真挚,“叔叔阿姨,我想惯星星一辈子,我妈妈和外公也都急得不得了,都盼着跟您二位见面呢。”

    “这样啊”,汪静抻着长音,抱臂靠在椅背上,看一眼夏江后,徐徐开口,“马上要过年了,你们家大业大肯定事情更多,要不见面就安排在年后吧。”

    她接着补充,“如果你们真的确定彼此了,我觉得就不需要订婚这个环节了,到时候两家人就直接商量结婚的事吧。”

    时砚池当然是一口应下。

    夏星晓那时有种觉悟,自己怎么像是被出清甩卖了,还是没有售后服务的那种。

    冬夜里,寒风吹过的海角巷弥散着烤红薯的香气,两人晚饭后下楼散步。

    夏星晓的手被他攥着,两人的掌心在口袋里交换体温。

    时砚池口周氤氲着白气,心情特别好,“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你又没娶到我,这话是不是说早了?”关于如何精准打击男朋友,她是有点天分在的。

    时砚池老神在在地睨她,“你以为是什么愿望?”

    “难道不是娶我?”

    “是睡在女朋友的闺房里……”

    她气急,“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无耻的愿望的?”

    “高三那年。”

    昏暗路灯下,海角巷的风,也只剩醉人的凉意。

    【??作者有话说】

    高中时期的回忆部分就结束了,星星在高中时期是很活泼跳脱的性格,后面经历的事情才会让她在开篇时很像刺猬,但是在时总回国后,在他的宠爱下,她渐渐找回自我,和很事很多人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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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芷沐依旧从容地挤出最后的轻松:“我男朋友来接我了,失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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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胆忤逆家族筹谋已久的安排,任性顺从自己患得患失的情绪,温文尔雅在脱轨,内敛沉稳在失控,所有的天平都失了衡。

    他要追赶7岁的时间裂缝,成为她的下一个一意孤行。

    后来,林芷沐一时好奇,对顾铮发问,“你说,我们也会有七年之痒吗?”

    他用指腹轻摩她的唇,而后趁她不注意突然靠近,以炽热的亲吻为证,以沉溺的眷恋作答,

    “我赌上所有未来,向你保证,它不存在。”

    每隔七年,我们就会拥有一个全新的自己,

    无论是主动告别还是被迫解离,

    总之都是挥别过去,重新开始。如果可以,这次别归零;

    “蝉鸣的夏季,我想遇见你”在七岁的时间差里,丝滑追赶,肆意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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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混血儿

    ◎说,你就想跟我生宝宝◎

    热搜过后,

    全台都知道夏星晓是MUSE总裁夫人的身份了。

    付卫东对她愈加器重,这种态度的转变倒是跟身份无关,他在这个位置上能结识到大佬也不少,

    究其原因还是拒绝中视财经橄榄枝的事儿,

    被付卫东误认成了对他表忠的投名状,夏星晓也懒得解释。

    当一直追求的各种机会变得唾手可得,她的内心反而很平静,原来很多事情追求的过程才是最珍贵的,

    这种心境的变化也反映在主持风格上,

    更添几份人生阅历和游刃有余。

    夏星晓把一部分精力转移到了“时朵”上,她用多年的媒体经验给这个品牌做营销计划,还在社交平台上挂了一个销售链接,每天为了几单生意忙活售后服务。

    南山别墅的超大落地窗就成了她的办公区,

    有时候大半夜不睡,会被时砚池强制性地抓回卧室。

    两人会躺在床上聊彼此的工作,也会给她提意见。

    “那个张经理是不是没有什么业绩?”

    时砚池唇角上的笑意很轻地上浮了一下,

    “还可以,

    也就每个月两百多万。”

    夏星晓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那他每天帮我处理二十块钱的订单?”

    “毕竟你是老板。”

    她揉揉脸,像是在思考,半晌后侧头看他,“时朵的经营,

    会不会我不参与反而比较赚钱?”

    “会。”他气定神闲地补刀。

    夏星晓的拳头雨点一样砸在他的胸口,他握住一双粉拳,放在唇边吻了吻,

    “你就做你自己,

    老公永远给你兜底。”

    希望能因有趣被人喜欢,

    希望能因有用而被人需要,时砚池给她的爱,却是那么多无趣且无用的细枝末节,只因为她是她。

    夏星晓觉得自己完了,怎么也变得这么哲学。

    她也偶尔会给MUSE的营销策略提意见,不管她说什么,时砚池都会听得很认真。

    夏星晓很喜欢这种状态,做什么都有底气,但又不会依附于他,两人个都是对方灵魂的出口。

    快要过年了,汪静三令五申了好几次,让她搬回海角巷住几天,说她明年要是嫁出去了,今年就是在娘家过得最后一个除夕了。

    汪静难得有这么感性的时刻。

    时砚池却烦躁得很,他半点也不想把人送回去,一直磨蹭到了腊月二十八,才眼带幽怨地松了口。

    今年过年晚,气温已经回升,昏昧的巷子里,来来往往的车灯晃过,依稀看到宾利车里有影子叠在一起。

    车里的暖气烘着,夏星晓废了好大力气才攫回自己的呼吸,她双手抵在时砚池胸前,很是抗拒,“不要了,已经是第三个告别吻了……”

    最后十分钟,最后五分钟,最后一分钟,这人的物理时间无限拉长,现在已经在楼下磨蹭一个小时了。

    她音腔酥软,有哀求的意味,“再不上楼,我妈又要打电话来催了。”

    可惜这种抵抗只能换来更强烈的反扑,时砚池一只胳膊横过来,带着她的腰按向自己,手掌还是不规矩,让她呼吸发沉的程度。

    夏星晓伸手制止他的得寸进尺,简直有点苦笑不得,“我只是回家过个年而已,你要不要这样?”

    “我一天看不到你都难受”,时砚池的声音闷在她的颈窝,也沉重地喘着气,嗓子都哑了几分,“单身那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怎么做到那么无欲无求的?

    “谁让你不去找个美女谈恋爱?”

    滚出的气音弄得她发痒,她开始不老实地闪躲,时砚池反而玩心大起,开始啮咬那小块肌肤,直到她连连求饶为止。

    “还敢不敢乱说?”

    他的掌心直接覆上她的后颈,稍一用力,唇又准确无误地印了上去。

    夏星晓的唇瓣贴着他,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假惺惺地提供解决方案,“要不你去跟我妈妈聊聊?”

    时砚池没回答,那双懒戾的桃花眼垂着,只用一种再次被抛弃的视线盯着她。

    她假装看不见,想抽回自己的手,可他根本不松力。

    夏星晓用手指戳他的腰,承诺道,“明天,我明天录完晚会就去MUSE探班,行不行?”

    ……

    最后她终于回家了,他那灼热不舍的眼神,让她有种错觉,自己不是回家而是要去上战场。

    ……

    腊月二十九的上午,L省广电的一千五百平演播室,《财经快行线》节目录制今年的最后一场晚会。

    到了彩排的时间,温潇潇又迟到了,一进来就看见夏星晓一席金色晚礼服,背脊秀直地站在舞台射灯下,精致明艳得不可方物,从内到外散发一种独特韵味。

    她从现场导演那里拿了麦克风,一站上舞台,刺耳的讽刺就先出声,“都是总裁夫人,还需要出来工作吗?”

    夏星晓斜眼睨她脚下,而后长睫一掀,嗤笑道,“你也没裹小脚呀,怎么嘴里全是封建糟粕?”

    这人真的是一合作就让人抓狂,之前升起的零星好感又被扑杀。

    温潇潇脸色难看,她和徐行一直是财经频道的一哥一姐,大型晚会都是两人搭档,这次付卫东却安排夏星晓和徐行搭档,让她和另一个男主持搭档,美其名曰新搭档新气象,简直是糊弄鬼呢。

    她的声音硬邦邦,和娇软的长相极其不符,“你已经什么都有了,干嘛还抢我位置?”

    夏星晓无语,“就一场晚会,你至于吗?”

    两人短兵相接几句,又回归彩排流程。

    晚会录播很顺利,L省企业家们的年度盛典,大型人脉结交现场,名片收到手软,但这种Level的颁奖,时砚池是不参加的。

    夏星晓刚把礼服和高跟鞋换下来,就接到了何煜的电话,“夏主播,你录制结束了吗?”

    录制结束已经临近中午,何煜一直在大门外等着,广电停车需要通行证,宾利开不进去。

    “结束了,我马上出来。”

    几分钟后,何煜在门口看见拎着几个袋子的夏星晓。

    春节期间,除了新闻频道,保留值班记者外,其余频道的节目全部采用录播形式提前做出来了,算是媒体人难得的假期。

    夏星晓身上披着笑意地走到车前,“何助理,久等了。”

    录播晚会不同于直播晚会,时间不好掌控。

    何煜的反应堪称感天动地,他终于接到夏星晓回去救火了,他面色不变地一手接过几个袋子,一手拉开后车门,“到了没多久,外面冷,您先上车。”

    车的暖气一直开着,夏星晓坐进去,草草问了嘴,“时砚池吃午饭了吗?”

    “没。”何煜发动车子。

    夏星晓蹙眉,“为什么?”

    何煜腹诽,他哪知道为什么?从早晨开始,老板一直处于低气压状态,整个会议特别不顺利,所有人都在饿肚子硬撑。

    “乙方公司给出的提案,老板不满意,现在还在开会……”何煜轻描淡写地把事情还原。

    冬日阳光,暖意融融,他方向盘一拐,车子在中山路上提速。

    夏星晓靠在椅背上给时砚池发条微信:【怎么没吃饭?】

    一秒后,手机屏幕毫无意外地亮起,他的声音慢条斯理地冒出来。

    “上车了吗?”

    “上车了,你会议结束了?”

    “没有,公司高层都在里面,会议还要很久。”

    夏星晓一瞬间有点宕机,“那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时砚池斜靠在会议室外的墙上,无所干扰地回:“不是你问我怎么没吃饭吗?”

    夏星晓要疯了,对着手机怼,“这个消息有那么重要吗,你开会或者很忙就忽略掉它呀。”

    他的声音突然带着笑意,“没事,我已经跟他们说清楚了,他们都很理解。”

    她警铃大作,“你说什么了?”

    “我说我没吃饭,老婆很心疼,我需要去安抚一下。”

    最后,夏星晓在他的笑声中挂了电话,这人的恶趣味真的一点都没变。

    Muse十九层。

    会议室的落地窗毫无遮挡,大片阳光照进来,落在时砚池的肩身上,明明会议室里乌压压一片,偏他像镀着光,耀眼得不得了。

    他坐在主位上,面上覆着的薄薄戾气,手机在掌心转着,看见她的那一瞬沉冷散了点,他朝她勾手。

    夏星晓在总裁办公室的必经之路调转方向,被何煜请了进去。

    会议室里的气氛特别的严肃,高管们集体销声如哑,乙方公司小心翼翼,MUSE的营销团队极尽挑剔,而夏星晓一迈进去就被委以重任。

    时砚池饶有兴致地指了指她,对乙方团队说,“让我们公司的高级顾问说一下想法。”

    高级顾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夏星晓虽然是一个不怯场的人,但是就这么乱入人家的公司会议真的好吗?

    不过她没有局促,视线掠过屏幕上的PPT,就是前几天他们在家讨论过的,她按照自己的理解发表了一番高谈阔论。

    整个过程,时砚池始终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

    乙方负责人拿不定主意,战战兢兢地问,“时总,您觉得呢?”

    时砚池好整以暇地垂眸,嗓音低冷倦懒,带着莫名的宠溺,“就听她的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夏星晓被一股热气烧到头顶,她的耳朵立马就红了。

    然后就突然见了鬼,MUSE的整个营销团队突然变得毫无想法,问什么都是“听她的”。

    让人无语的会议终于结束了,夏星晓用脚带上总裁办公室的门,再折身时,束起的马尾划破空气,形成一道好看的弧。

    “你干嘛让我参与会议?”

    时砚池把人按到他的专属座椅上,双手撑在扶手两侧,倾身折腰,“我觉得上次在家里,你的想法比他们的好。”

    他视线半垂,利落短发下是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

    夏星晓最怕他用这种眼神看她,羞意会莫名上脑,她轻扯红唇含讥带俏,“我都不知道喊你什么好?”

    不自觉地撒娇。

    时砚池压不住上翘的唇角,“你可以喊我老公,吓死他们。”

    夏星晓……

    刚才的话题就这么被冲淡,过了一会,她找回自己的声音,“对了,何助理说你还没吃午饭,我陪你去吃。”

    “还不是怪你。”

    这个问题不知怎么触了逆鳞了,时砚池神色恹恹地,委屈又愤懑,“夏星晓,你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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