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在姓欧那里肯定碰上事了,但既然春月不说,窦任也不问,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春月自行拉开车门钻进后排,坐在了驾驶位后面的位置。

    能看见后视镜的位置。

    镜子里,她能看见那带着独眼眼罩的男人,而那男人,也透过镜子直勾勾望着她。

    乌韫挨春月身边坐,视线偷偷在她和刀疤男子之间来来回回,嘴巴闭得紧紧不敢说话。

    窦任坐进副驾驶位,清了清嗓子打破僵局:“那我们现在去哪?”

    一句话像落进深渊的石头,一点回音都没有。

    空气沉默了许久,连乌韫都开始觉得窒息,皱了皱鼻子打算做那个不怕死的和事佬,没想春月自己先开了口,“找个地方,安静点的。”

    这句话也是没头没尾的,偏偏那人听懂了。

    熊霁山面上不显,但胸腔里早已是惊涛骇浪。

    这是那一夜之后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掀起的浪花泡沫飞快涌至鼻梁,叫嚣着要从缺口涌出来,左眼视力是不行了,但不妨碍水汽逐渐积聚。

    挡风玻璃外的世界像被雨浇湿的花瓣糊了满地,他用力压下手刹,沉沉应了声好。

    *

    富商秦天笙因突发心梗不幸离世,是近期最热门的话题之一。

    不知迫于什么压力,大部分媒体对他的葬礼没敢大肆报道,放飞惯了的港媒就不同了,八卦周刊整个礼拜都在做秦天笙“人物专栏”,从小到大的事迹,秦家的发家历史,还有各种似真似假的花边绯闻,这些已经让老百姓看得津津有味。

    连秦太都有单独一篇文章讲述她的生平,毕竟秦天笙没有子嗣,没立遗嘱,这个继承了丈夫巨额遗产的女子,一夜之间成了许多人关注的焦点。

    其实除了秦太,还有另一位女子也继承了丈夫的遗产,虽然没有秦太那么多就是了。

    姚菲接过殡仪馆工作人员递过来的骨灰瓮,望着上面的黑白寸照有些出神。

    太不真实了,太不真实了,她的丈夫,就成了这么一捧灰?

    这是老天在惩罚她的越轨吗?

    之前她和几个闺蜜的澳洲行,其中一个玩得比较开的闺蜜在最后一夜带她们开了眼,年轻健壮的男生们在她们面前脱掉一件件衣物,牵住她们的手放到胸肌上,往下,往下,在快触到那一团时猛地松开她们的手,在幻变霓虹灯下跟随音乐扭着胯,看得她心脏噗通噗通快要撞破胸膛。

    带头的那个闺蜜那晚单独订了房间,挽着她挑中的男生,满脸潮红地跟她们几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太太说,你们真孬,指不定你们的老公这时在哪个小妖精身上耕耘呢,我们玩玩怎么就不行了。

    曹燕拉着姚菲回房,愤愤不平地为自己老公抱不平,但姚菲知道,那晚曹燕和她都没睡好。

    辗转难眠,手里好像还残留着那些男生的温度,胸口好烫好烫。

    后来平安夜还是那闺蜜组的局,又是叫来一群盘条靓顺的小年轻。

    曹燕私下骂是骂,但那晚玩得最疯的也是她,姚菲也有点放飞自己,但中途还是给丈夫打了电话,问他在做嘛,丈夫当时说正在开车回家,反问她平安夜派对好不好玩。

    姚菲呵呵笑,说就是一群人妻,再好玩也就那样了,喝了些香槟,再唱一会儿歌就洗洗睡了。

    后来丈夫没再打给她,她也装作自己已经睡过去。

    一个礼拜前的那一晚是曹燕的生日,姚菲提前和丈夫报备,说晚上要陪姐妹,得玩个通宵。

    开了窍的曹燕约的还是那班小年轻,她和其中一个弟弟私下一直保持着联络。

    姚菲微信也加了个体育生,两人之前聊得比较暧昧,但肢体越轨没有。

    生日派对体育生也来了,这次年轻健壮的男生比上一次主动许多,姚菲快招架不住对方浓烈荷尔蒙的时候手机震动起来。

    是警察,问她是不是欧晏落家属。

    欧晏落今晚夜跑,过马路的时候让一辆小货车撞了,司机弃车逃跑,而欧晏落抢救无效身亡。

    姚菲赶到医院认尸,丈夫的头部遭车子碾压过,样子惨不忍睹,姚菲看脸实在认不出,但尸体手指上带着的婚戒她很清楚,沾血的衣裤也是她熟悉的款式。

    良伯随后赶来医院,跟姚菲说要节哀顺变,哭得老泪纵横。

    欧晏落留下了房子老铺和许多钱,银行卡密码是美珠的生日,还有好几份保险,全款赔偿下来能抵一套珠江新城的房子,受益人写的是姚菲的名字。

    殡仪公司是姚父姚母帮忙找的,姚菲要通知欧晏落的朋友来参加葬礼,翻看他手机,发现他微信里几乎只有客户,多是外地和外国的。

    欧晏落认识的人里头,姚菲发现自己只认识良伯和两三个在大喜帮忙的小工。

    告别式姚菲的闺蜜们也来了,曹燕扫看了一圈,发现几乎都是女方的亲戚朋友,男方的只来了几个交好的客户,在大喜工作的那个良伯,说是身体不适今天没能来出席,只托人带了一笔金额不算少的帛金。

    曹燕小声跟别的闺蜜说,真没想过姚菲的老公交际圈那么小,还挺神秘的感觉。

    美珠已经过了用几句谎话就能骗过去的年纪了,姚父姚母也直接告诉她,爸爸意外去世了。

    小姑娘哭了好多天,说那以后没人能给她讲春儿的故事了。

    姚菲捧着骨灰瓮准备去陵园,上车之前看见站在树荫下的一个中年妇女,微胖,穿一袭黑裙,头发烫成卷。

    她是大喜的客户之一,给帛金的时候说她姓张,姚菲能记得,是因为她给的帛金包很厚。

    只见对方望着她,过了一会转身离开。

    中年妇女刚走出殡仪馆大门,一辆奥迪驶过来稳稳停在她面前。

    她开门上车,不用她开口,车子已经加速驶离。

    车子中间的挡板没升起来,阿九听见后排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知道春月在做什么,他没敢抬眼去瞧后视镜,伸手想去按按钮把挡板升起来。

    好挡住那一抹春光。

    春月解完裙子开始脱假肚腩,声音比街边晒太阳的猫儿还懒洋洋:“不用升板子了。”

    阿九耳朵烫了烫,嗯唔了一声,还是没敢看后视镜。

    解下全部假体,再把裙子穿回去,春月突然开口,语气好可惜的样子:“这车你们不带走吧?好可惜啊,花了那么多钱改装。”

    “嗯不带走,那边已经准备好其他的车了……”阿九想想,说:“要不跟欧生说一下,把车留给你?”

    春月呵呵笑得清脆,应了句:“再说吧。”

    富华住了半满,都是欧晏落的人,都身穿战术马甲手持冲锋枪。

    顶楼套房的走廊上戒备森严,阿九难得拉着一张严肃凶狠的脸,挺直腰杆在前方替春月开路。

    他知道,在这个节骨眼,春月并不受待见。

    明明刺杀欧生的另有其人,但不知怎么,大家都把她当成了罪魁祸首。

    好在,要见春月,是欧生下的旨意。

    如今除了阿九,没人有特权,包括春月。

    两个持枪的彪悍大汉在套房门口将她拦下,说要搜身。

    “搜身可以呀,”春月也不恼,主动抬起双手,对阿九笑笑:“你来搜,搜得仔细点,别落人话柄了。”

    阿九脸都烫了起来,只希望灯光再昏暗点,别叫人看见他脸红。

    他快速拍过她的手臂腰肢背部和小腿,说可以了。

    “不行不行,阿九,你这样不行的。”

    春月拉起他双手直接压在自己胸脯上,阿九脑子嗡的一阵响,下意识就想抽出手,却对上了一双没染上情欲的眼眸。

    “接下来无论是谁,你都不能再放松警惕了,知道吗?”

    动作看着很暧昧,但春月声音无比严肃,刚才还在晒肚皮的猫儿,这会浑身毛都站起来了。

    阿九一下明白她指的是哪件事,羞愧一拥而上。

    不知不觉,他又被上了一课。

    阿九按下那些总想冒出头的非分之想,当着两个护卫的面认真地检查了春月全身,包括臀部和大腿内侧。

    他给春月推开套房大门,垂首在她耳边说了句:“谢谢你。”

    春月莞尔一笑,黑色裙摆摇晃,走进房间。

    客厅没人,春月走向卧室,边走边把身上衣物褪下,平底皮鞋,有些宽松的黑裙,文胸,内裤。

    到卧室门口时,她已经全裸。

    就像好多年前,她第一次意图爬欧晏落床的那一夜一样。

    卧室房门没阖紧,没开灯,不过落了纱帘,所以房间里并不阴暗,只是光线也没多少温度。

    一周前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男人,这时正倚靠着床板,像是在闭目养神。

    他没穿上衣,没戴眼镜,不知是受伤的原因还是光线的原因,脸色有些苍白,但胡茬刮得干净。

    下半身让被子遮住,腰间还缠着雪白绷带,床头有生命监护仪,但没开,看来是不需要用了。

    嗯,这几天是瘦了点。

    春月踏进卧室,落脚像雪般无声无息,一步步走到床边。

    床垫微陷,她跨坐在欧晏落大腿上,手臂也像藤蔓般攀上他的肩脖。

    她放软声音呢喃的时候就像个祸国殃民的妖精:“几时走呀?今晚?还是明天?”

    0196

    196

    豆苗(3700+)

    才刚问完,妖精就“啊”了一声:“不好意思啦,我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几时走,去哪里,怎么走,这些都只能让少许人知道。

    春月并不是装委屈来套话,她确实是不想知道详情。

    没戴眼镜,男人的眼皮似乎都变得有些透明,薄薄一片,藏在底下的血管都能看得清楚。

    眼皮微微睁开一条细缝,欧晏落睨了眼在他面前晃晃悠悠的两颗奶桃。

    清冷光线浇淋在上方,白得好似冬天里的雪堆,如若用手去捧,指尖可能都要被她冻伤,要是用嘴去含,又怕把她给含化了。

    雪堆里本来埋着两颗红果子,在他的注视下,竟一点一点浮了起来。

    红彤彤的,是血一样的颜色。

    眼皮往上慢慢撩起,锁骨,下巴,唇齿,鼻尖,眼睛。

    眼睛。

    她的一双眼珠子似原料上乘的黑玛瑙,不管杀了多少人染上多少血,只要给她一束月光,她就能洗得一干二净。

    连死后去地狱见阎罗王时她都能眨巴着这双清澈圆眸,一脸无辜地说自己没杀过人。

    指不定那老眼昏花的阎罗都会让她蒙骗过去。

    前些天手术后麻药渐退时,脑子里又冒出来好些欧晏落以为忘记了的画面。

    那画面好像让水浸得湿透的老相片,里面装着一颗扒拉着泳池边气喘吁吁的小豆芽。

    那家伙用浸了水的眸子狠瞪着他,心里肯定把他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一遍,但无胆啊,那股气焰只能烧到喉咙,从打颤的齿缝间渗出来的只有小兽一般的低鸣。

    本来没放在眼里的小豆芽,以为会是吊车尾的存在,谁知在之后几年里陆续有人向他汇报,说贝尔松出了个新人,编号2007,看着细细粒,但上场时那眼神可真够狠的,岁数比她大身材比她高的都不一定能打赢她。

    2007今天又违反规定被关小黑屋了,2007今天又把谁打得头破血流了,2007今天把谁的耳朵咬下来了,2007……2007……

    欧生,2007把校外实习的摄像头都破坏掉了,要继续吗?

    听到这汇报的欧晏落终于睁开了眼。

    孤岛上的监控头寿终正寝前拍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一张污糟邋遢的小脸,稚嫩得不行,唯独那双眼黑白分明。

    当时欧晏落没把她和泳池边的那颗小豆芽联系在一起,高层紧急开会,是他拍的板,说实习继续。

    要看看这家伙能翻出什么水花。

    后来上岛的工作人员胸口都别着摄像头,传回来的画面质量不太行,把月光都摇成一地梅花瓣。

    看到那座尸山时视像会议就像煮沸了的开水,欧晏落嫌吵,把会议声音关了,安静凝视着那大字型躺在月光中的小家伙。

    有点意思,2007。

    也不知什么时候掉了颗豆子进了悬崖峭壁的石缝里头。

    多么贫瘠的地啊,还真让它长出了新的芽苗,颤颤巍巍挤开坚硬石头,从罅隙里钻出来,风吹不跑,雨打不动,反而让它越来越茁壮。

    就像手术后的这几天,他意图拿斧头劈折那棵苗子,却发现,它已经坚韧得无法砍断了。

    欧晏落也没回答春月的问题,再次合上眼。

    微凉的手掌贴住她脚踝,从这里开始往上抚摸,一寸一寸,速度很慢,掠过逶迤雪臀,在腰窝处拍了拍,问了句无关紧要的:“怎么就脱光了?”

    他说话的时候喉结上下震颤,沙哑声音钻进耳朵里,像有火柴擦过,没完全点燃,但迸出的那几颗火星才让人心痒。

    春月半眯着眼,伏首探出舌尖,在喉结处舔了一圈,又含进口中轻吮一下,才道:“你的人要搜身,我说既然都要搜了,那脱光光不是更方便么。”

    “哦?是谁摸的?”修长手指沿着臀缝往下,把雪分成了两半,轻划过许久没造访过的后穴。

    春月忍不住朝他颤动的喉结叹了口气:“阿九,阿九摸的。”

    “摸哪里?”

    再往下,指尖抵开已经有些潮气的小洞,没再往内走了,就在肉唇上绕着圈:“摸这里了?”

    春月痒得咯咯笑,双腿分得更开一些:“对啊,他这人扮猪吃老虎,一直摸着我小屄不肯松手。”

    “嗯,那等下把他手指剁了。”欧晏落说得倒是云淡风轻。

    春月眉毛一挑,笑得更开心了,手搭着他肩膀,前后摇晃腰肢,就这么蹭着他的手指。

    穴口一翕一张如小鱼嘴巴,闻到了饵食的味道,欧晏落才摸了没一会,小嘴已经吐出一包淫液,手指瞬间湿透,连指根都泛着水光。

    今天的他们好像回到以前的样子了,不走心,嘴巴说着十句里有八句的谎话,扯东扯西,就是不谈那些扫兴的事。

    黑鲸,杀手,任务,积分,暗杀,偷袭,枪支,匕首,拷问,葬礼,遗照,婚姻,女儿,诺基亚,良伯,鵼……在这张床上全是禁忌的话题。

    手指送进来的时候春月仰高了脖子喟叹,又不禁心想,是因为受伤吗?这狗男人今天怎么这么温柔。

    因为平时的欧晏落从前戏开始就凶狠无比,有的时候气氛到了,连前戏都没有,她偶尔也喜欢那样粗暴的性爱,像两只野兽,你咬我,我咬你。

    她的每一处敏感点他都熟悉得不行,而她确实馋他的身体,只要他对着那处软肉狠按十来个来回,她就已经浑身战栗,淅淅沥沥滋他一身水了。

    但今天的欧晏落格外耐心,慢条斯理地弄她,像是要数清楚她肉壁上有多少褶子,把一池春水搅出圈圈涟漪。

    手指插了会儿穴,撤出来揉她那颗肉蒂,又去逗她尾椎骨头最不经挠的地方,晶莹银丝牵拉得哪哪都是,像许多许多的星辰划过夜空时留下的痕迹。

    最后还是喂进去她水穴内,缓缓抽送着,仿佛要把手指皮肤都泡烂才甘休。

    春月被他弄得难受又没得泄出来,挺直腰把奶肉送到他嘴边,嘟囔着要老板舔舔,奶头痒了。

    要以往,欧晏落会顺着她的话,用手或阴茎扇她奶子,恶劣地说打一打就不痒了,还用龟头去撞她奶尖尖,流出来的前精裹着嫣红果子,再托着她乳根,推高奶肉,让她低头含住自己的乳尖止痒。

    哪曾试过像现在,手指刮了些春月的水儿涂到乳尖乳肉上,直到亮晶晶泛水光,他才张口含住,舌尖把小果子舔得俏生生立起来,像在酒里泡了许久的樱桃,散着令人微醺的香甜气息。

    还不够,沾了花液的手指送进去春月口中。

    指节蹭磨过娇嫩舌尖,在湿热的口腔里燃起一串串火花,把她舌头勾出来,欧晏落仰起头吻她,舌头缠绕着彼此,把那火花咽进他喉咙里。

    在水穴里捣来捣去的手指终于按在那块儿软肉上,指节一勾,逐渐加快速度。

    已经积累了许多的快感很快雀跃沸腾起来,春月皱眉呜咽,小腹里好似藏了许多小人,它们快乐地叫啊跳啊,像参加着什么嘉年华。

    它们大声倒数着,五四三二一,咻,烟花便升了空。

    璀璨火花灼烧着全身每一寸肌肤,等待了好久的高潮这时一层接一层没让她有喘息的机会。

    春水涌起,从弯蜷的脚趾到膝盖弯弯,从震颤的腹部到胸腔,从放声吟唱的喉咙到泛酸鼻梁,最后涨到了眼眶里,落下了雨。

    欧晏落的手指还在她体内,被那层层媚肉紧紧裹住,她不松开他,他也不想走。

    他的伤还没全好,刚才还连着监护仪,阿九汇报说接到春月了,他才让人把监护仪关了。

    听了好多天滴滴滴声,没有一晚能睡得好,好不容易入睡,还梦见他和春月两人潜在贝尔松的三米泳池里,呼吸都顾不上了,还要接吻,还要做爱。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但他选择用水泥把心封起来。

    没用,没用。

    那株豆苗生命力太顽强,只要稍微有缝隙,它就能冒出头。

    本来苍白的胸腔染上一层红色,像酒喝多了那样,欧晏落喘得也比平时厉害,胸口内火烧火燎,喉咙都要被灼伤。

    呼吸太急,腰侧的伤口被带着一扯一扯的跳动,身子里头被子弹打穿过的内脏器官也开始发疼。

    欧晏落不管不顾,手按着她后脑勺往下,这次吻得好深好急,咬她的唇,牙齿都磕碰了许多次,像大海漩涡中快要撞得粉身碎骨的两艘船。

    春月也受不住,扯开他身上的被子,手探进条纹病裤内,直接把滚烫炙热的肉茎掏了出来。

    她舔着唇角,媚眼如丝:“这里倒是生龙活虎啊。”

    欧晏落抽出手指,被浸得发白的指尖往下滴水,“坐下来。”

    这个姿势在他们之间不常出现,有时春月只骑了几下,就让欧晏落扯住脚腕翻了身,轮到她被骑。

    今天她想怎么骑就怎么骑,要快要慢,要前要后,要抵着哪个点不停撞击,都由她话事,累了就伏下身子,吻去欧晏落额头的汗珠。

    而这个角度,她能清楚捕捉到男人脸上的表情,隐忍的,深沉的,咬牙切齿的,眼角发红的。

    春潮汩汩,病服裤子湿得不像话,体液捣成粘稠蜂蜜黏在两人结合处,空气里灌满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味道,连阴冷的光线都变得暖和起来。

    忽然一抹血色进了春月眼里。

    她紧急刹车,指着他渗血的绷带皱眉问:“你伤口怎么还没养好?”

    欧晏落倒是不客气:“年纪大了,恢复能力比不上你们这些后生。”

    他揽住她的腰把她往床上放,两人下身还连着,就这么换了个姿势。

    腰背用了力,那白纱布上的鲜红自然扩大了面积,痛是肯定的,不过没见他皱过眉头。

    春月主动捧住自己的膝盖弯弯,试探问道:“要不算了?我给你重新包扎?”

    欧晏落摇头,声音哑得像撕烂的牛皮纸:“我想要。”

    他耸腰抽送,伤口撕扯,血味渐浓,还要低头去吻她:“春儿,是我想要。”

    春月眯着眼,随着他的冲撞,在弯弯月牙上摇摇又晃晃。

    她咬着欧晏落的耳朵,“嗯”了一声。

    结束时欧晏落身上的绷带都脱落了,错落着斑斑点点的铁锈红,连床单都溅上几滴。

    春月裸着身子下床,在医疗柜里翻找东西,欧晏落还在喘,目光凝在她背影上移不开。

    当她走动时,穴肉含不住浓稠白精了,从她大腿洇开一两道星痕。

    他的呼吸一直无法缓下来,漩涡还在卷着他,想要把他拉进海底深渊。

    春月刚找到绷带,背后欧晏落已经贴了上来,重新硬挺起来的弯弯鸡巴只在花缝划拉了两下,便熟门熟路地挺送进去,把还没来得及淌出来的精液,全堵进她最深处的地方。

    “欧晏落你疯了啊……”春月扶着柜子承着身后逐渐增加的重量,手里和柜上的东西跌跌撞撞落满地。

    这次轮到欧晏落“嗯”一声,掐着她的腰大力抽送。

    我疯了,真的疯了。

    未来的许多时日,欧晏落都能记得这一日。

    有个人儿裸着身给他包扎伤口,清冷阳光在她肩头淌下,连她眼角泪痣都映得清楚。

    她拿手指点了点他左胸口,说,欧晏落,你曾对我说过的话,你自己可别忘了呀。

    你这里,不能软下来。

    这一章我单曲循环BGM是《The

    Untold》

    studios

    0197

    197

    乌合之众(3900+)

    「001:各位晚上好呀,今天的任务做完了吗?」

    「477:做好啦,yahoo和filmarks我都用新注册的账号刷一星了,还拜托了我朋友在其他国家的电影评分网站都刷了负评!」

    「821:我也是!只要有梶浦那只母猪参演过的电影,我都刷一星了」

    「001:嘻嘻嘻,各位太棒啦梶浦贱女人以为把社交平台都清空就没事了吗?我们一定要让她看到我们的厉害!」

    「066:对了,我刚刚做了一张新的图哦,大家想看吗?」

    深夜的匿名聊天室里仍有近千人在线,气氛热闹,刷屏很快,一个不留神信息就会被冲走。

    066移花接木的修图技术炉火纯青,把女演员长相清纯的脸加到AV女忧惹火性感的身体上也毫无违和感,看上去就是梶浦彩子本人赤身裸体、被几个看不见脸的男人包围着。

    自然是在做那档子事。

    看得出修图的人对她深恶痛绝,相片中的女子大腿内侧写满了各种侮辱性词语,肉便器精液厕所之类的少不了,还有好多个「正」字,恨不得她真被人轮暴个三天三夜。

    不雅相片引发了聊天者们的狂欢,甚至有人说,指不定梶浦贱人私下也是这样的呢,我们的藤原欧尼酱肯定被这只母狗蒙骗了。

    电脑屏幕渗出光将大泉舞一张脸映得好似只幽灵鬼怪,青面獠牙,瞳孔倒映着屏幕里飞快窜过的气泡信息。

    她勾起嘴角笑,又在photoshop里打开了新的一张“素材”图,准备在睡觉之前再改一张梶浦彩子让男人们颜射到满脸精液的相片。

    梶浦那贱人凭什么能跟藤原翔谈恋爱呢?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别怪我们让她过得生不如死!

    聊天室里突然有人提起:「好可惜,前几天众筹投票的结果居然是‘不该死’,那些蠢货在想什么啊!怎么会是不该死呢!」

    大泉舞皱眉,一提起这件事她更恼火了。

    对啊!怎么会是不该死呢!

    梶浦贱母狗就应该死!!

    笔在画板上不停刷刷地画,大泉舞在梶浦彩子的脸蛋上不停加上“精液”。

    作为工口画师的得力助手,她做这种事情简直如鱼得水,没一会她又改好了一张图,正想保存发到聊天室内,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门铃电量快没了,铃声嘶哑,大泉舞啧了一声,丢下笔在催命符般的铃声中走到玄关。

    “谁?”问话的同时她已经拨开猫眼挡片往外看。

    是个男人,鸭舌帽和口罩遮住大半张脸,身穿统一的外卖员红黑外套。

    “你好,你点的麦当劳外卖到了。”

    “我不是在单子上备注了放门外地上就行吗?”她语气不耐,隔着门板说。

    外卖员“啊”了一声,道歉说他刚才没留意,把东西放到门边,再说了句抱歉,就离开了。

    大泉舞没有立刻开门,等听到有摩托车驶离的声音,她才解开门锁拉开门。

    廊灯是裸露在外的灯泡,是发霉的黄,外卖盒就在地上,她便弯腰去取。

    一片阴影蓦地将她笼住,好似乌云蒙住了月,她还没来得及起身,后颈传来一阵剧痛,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晕眩。

    靳安右的动作干脆利落行云流水,在人倒地发出声响之前就稳稳把她身体接住,连同那外卖纸盒,一并拉进去屋内。

    另一道黑影也跟着他进屋,门轻轻掩上,上锁。

    遠处响起几声狗叫,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好像被什么怪物吞进肚内。

    *

    大泉舞清醒时发现自己坐在电脑前,手脚都被胶带紧紧捆在椅子上,嘴被布团塞住,她想发出声音,喉咙却像被火烧过,连嘶哑的喊声都发不出来。

    而且浑身肌肉都是僵硬的,只有肩脖位置稍微能动。

    看着此时电脑屏幕正中央的网页,她满眼惊恐。

    身后传来声音,是很标准的日语,“你胆子真大啊,连「F神会」都敢模仿?”

    只一句,大泉舞浑身汗毛全站了起来。

    这声音比屋外的温度还冷,不,可能比北海道的雪都要冷!

    被打开的网页,是她模仿「F神会」做的投票网站,问梶浦贱人该不该死的那个,但投票结束后她就连夜删了,怎么这个时候又被找出来了?!

    等等,不对……不对,这不是她做的假网站。

    上面写的不是梶浦彩子的名字……而是问,大泉舞该不该死!

    她瞳孔剧烈震动,好似快要坠落的陨石。

    电脑屏幕很大,除了这个投票网页,还在右边一列同时开着其他网页。

    匿名聊天室正在热烈讨论着什么话题,大泉舞无心去看,因为另一个网页是一篇半小时前发出的推特。

    推特附图只能发四张,缩略图图片虽小但能看得出来,第一张是匿名聊天室里的对话截图,满屏都是对梶浦的恶意辱骂,第二张图是聊天室内教大家如何给她参与的作品打低分的流程图,第三张是她这段时间拿梶浦的脸做的色情图片,推特尺度向来极高,不用打码都不会被禁。

    最后一张图让她脑袋轰一声炸裂,是她的身份证相片,真实的三次元信息被公诸于众。

    推特文字里附上了投票链接,并说这次属于“公益活动”,无需众筹付款,赞同的人数多于反对的,「F神会」将会免费为大家清理掉这份“垃圾”。

    到底是谁?

    把她用来遮掩真面目的层层遮羞布剪了个稀巴烂,将她躲在电脑键盘后做出的腌臜事全拉出来,赤裸裸地曝晒在强光灯下,无所遁形,一点余地都不留给她。

    这次,被投票「该不该死」的人,从梶浦彩子,变成了大泉舞。

    这次,「该死」的选项已经有一千多人投票,而「不该死」只有寥寥数十人。

    最让她惊慌失措的,是这次的网页上增加了一个翻牌倒数的时钟。

    这次的投票竟是倒数制的,而时间只剩下……38分45秒!

    “如果在倒数结束时,投反对票的人数多,你就能免于一死,相反的,你应该清楚会发生什么事吧?”

    一把银色匕首从身后伸到面前,大泉舞微颤着,在电脑屏幕深色部分的倒影里,终于看见了一直站在她身后的人。

    男人还是戴着口罩,但摘了帽子,露出狭长犀利的一双眼眸。

    她发不出声,只能用眼泪求饶。

    靳安右反手握着匕首,用刀尖轻轻一点便娴熟地刮走了女子眼角滚落的泪珠。

    再往前两三毫米,或者女子颤抖的幅度稍大一些,刀子就要插进她的眼里了。

    “哎,我最看不得女孩子哭了,这样,我给你个翻盘的机会吧。”

    靳安右沉声笑,前倾了身子,把匕首放到桌上,并在键盘上敲了一行日文,准备发到那不停刷屏聊着“大泉舞投票事件”的聊天室里,幽幽说道:“目前这个聊天室的在线人数已经上千了,如果里面的人都愿意立刻帮你投票或拉票,说不定就有转机哦。”

    信息发出去了。

    「066:各位,我是那个被曝光的大泉舞,求求各位,帮我投‘不该死’一票可以吗?」

    「066:拜托大家了!」

    大泉舞抱着希望,毕竟这里面都是“战友”、是这段时间一起冲锋陷阵的“伙伴”啊,虽然大家素未谋面,但都是藤原翔后援会的死忠粉丝,有着同样的敵人,肯定……肯定会帮她的对不对?

    可本来热闹非凡的聊天室,在这两行信息后彻底安静了下来,如死气沉沉的沼泽,风吹不开,石落无声。

    再过了一会,才有信息陆续跳出来。

    「你在开什么玩笑啊?」

    「是不是你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被人曝光?」

    「知不知道因为你,我们的聊天记录都被公开了?这下可怎么办?」

    「这人被公开了资料,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我们啊?!」

    「管理员呢?赶紧把她踢出去啊!」

    ……

    不停跳出来的留言密密麻麻好似垃圾堆上盘旋的苍蝇,大泉舞还没来得及看完,页面已经跳出一个小框,说她被踢出聊天室了。

    转头再看投票页面,赞同的票数竟快速飙升,血红的计数条像一条狼吞虎咽的蟒蛇,一口口吞下了人类嗜血的丑陋私心,不停地变长,变长。

    似乎没料到会这么快就被踢出聊天室,靳安右捧腹大笑:“呵呵、呵呵呵……哈哈哈……真是一帮乌合之众啊。”

    也不知这事触动了他哪一条神经,他竟笑得停不下来,胸膛上下起伏,笑到最后喉咙已经漫起了血腥味。

    咳意止不住,他转过身捂着口罩咳嗽不停,等咳完,口罩已经被鲜血打湿。

    他扯下沾血的口罩,双目通红,大口粗喘着调整呼吸。

    “father,给你。”

    这时从旁边递过来一个新的口罩,像是一早就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会发生。

    靳安右接过口罩,把带血的折成几块塞进裤袋里,戴好新的,才回过身。

    坐在电脑前的女人像是已经被网页上飙涨的票数吓呆了,丝毫没察觉入侵者有这么一会儿停顿。

    靳安右瞄了眼时间,35分20秒。

    他走回电脑旁准备取回自己的匕首,才刚探手,那瑟瑟发抖的女子猛晃了一下,接着好像被点了穴,一动不动。

    眼珠斜睨,女子两腿中间的电脑椅垫网面正一点点地变深,屋内开了暖气,使得窄小房间内的腥臊味道快速发酵,蔓延到每个角落里。

    女子顾不上难堪,涕泗横流,她眨着唯一能控制的眼珠,斜挑看向陌生男人,再飞快看向屏幕边角还没关闭的photoshop,喉咙深处唔了两声。

    她想告诉入侵者她什么都愿意做,和那相片一样也行,只求他饶她一命。

    靳安右嗤笑一声,不再管她,走向一直坐在昏暗角落里的人,把匕首递给对方。

    刚才冰川一般的声音此时好似让春风拂过,冰层一点点融化:“等会交给你了,可以吗?”

    从暗处缓缓探出一条黑色的卫衣袖子。

    袖子太长,罩住了那人大半只手掌,只从袖口露出两根白得几近病态的纤瘦指头,虚虚夹住刀柄。

    “无问题,father。”

    男人连眼神都带上几分罕见的温柔,眼角挤出淡淡皱纹,摸了摸对方乌黑发顶,表扬道:“安乔好乖。”

    外套内层口袋里的手机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震颤起来。

    靳安右眉心微拧,拿出手机,本想直接挂线,但在认出电话号码后,还是按下接通。

    语言频道切换回中文,靳安右淡淡唤了声:“欧阳老先生,这么晚了,您还没睡下?”

    话筒另一方的声音苍老如枯枝,“阿右,订金已经收下一个月了,这委托什么时候才能完成?”

    靳安右低笑:“这事急不来啊,毕竟对方是世界排行榜第一……”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瞬间靳安右眉头拧得更紧。

    他把手机拿开一些,咳嗽好像会传染,他不想让老头儿的咳嗽声惹得他也跟着咳嗽起来。

    好一会儿对方才停住,喘着气,直截了当说道:“实话告诉你,我时间不多了……阿右,在我入土之前,我一定要看到那混账小子身首异处,我要拎着他的头颅,去祭拜我那可怜的娃儿啊……”

    没等到靳安右的回应,对方继续说:“当初你们俩兄弟四处躲藏的时候,我也帮过你们不少,阿右,这活儿没人能接,我只相信你。”

    半晌,靳安右淡声道:“知道了,等我解决完日本的事,明儿个飞一趟日内瓦。”

    尾段剧情请一起冲啊!!!!!(给自己打鸡血)

上一页 加入书签 目录 投票推荐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