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连扎几刀,她才喘了口气站起身。

    没办法,肾上腺素上来了挡都挡不住。

    她起身走到窗边,石白瑛还举着枪,白T恤上鲜血淋漓,但看他嘴角轻松的笑,看来都不是他的血。

    而石白瑛能看见她巴掌大的脸上沾着鲜血,眼神里淬着火,一副罗刹女大殺四方的模样。

    小白的手势=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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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烟花(3400+)

    “楼里面你干掉多少?”石白瑛看着手表问。

    “天台狙击一个,三楼看门虾毛一个,还有刚刚这个。”春月从倒下的黑衣人身上取枪,准备检查小楼里的房间:“对方集中人手火力在楼下,主要还是没想到和你同行的人是谁吧。”

    “那是,如果让他们知道今晚对上的是两个Top10内的殺手,死也不会死得不甘心了吧。”

    石白瑛计算了一下:“撤离时间不多,对方在附近高速口可能还安排了人,估计15至20分钟内会有人到,警察的话不好说,有人刻意压着的话估计得再晚个十来分钟。”

    在国内如此明目张胆的用枪,黑衣人的雇主肯定也做好了万全准备,多数会有一支“清道夫”小队会赶在警察之前到现场处理弹痕和尸体,他们得在这之前离开。

    石白瑛回头看向挡住了出口的大货车,问:“你能开大货车吗?”

    春月噗嗤一笑:“你是指哪种开?正式上路肯定不行啊,你想开大货车走?”

    “能挂档倒车就行,我处理完楼下尸体,等会走的时候你倒一下车,我把埃尔法开过来。”

    “Ok,楼上的尸你处理还是我处理?”

    石白瑛走回一开始坐的那辆埃尔法,从后车厢把两人的行李取了下来,笑道:“粗重功夫我来做,妹妹负责哼歌仔就好,唱得好听,哥哥就给你打烟花啊。”

    隐藏耳机里先是呲一声,接着很快传出春月的口哨声。

    《13

    jours

    en

    France》。

    性感慵懒的柔缓音符让石白瑛忽然觉得自己不是身处在刚经历过一场激烈枪战的地方,而是和春月坐在安纳西老城沿河的咖啡店里晒太阳,等到太阳渐渐落山,两人手牵手去能遠遠看见阿尔卑斯山的菜市场买点蔬果,踏着石板路走回点亮一盏廊灯的住处。

    这样的退休生活似乎也还行?

    埃尔法驾驶座方向盘旁的手机有两部被子弹打烂,一部侥幸生还的还亮着惨白屏幕,这把石白瑛又拉回空气里充满火药和血腥气味的现实。

    哦,差点忘了还有一条漏网之鱼。

    他把两个登机箱放到指着后方有洗手间的指示牌下,手枪重新上膛,走向洗手间。

    男厕门口骚臭刺鼻的味道让他皱起眉,他从裤袋摸了个口罩单手戴上,才进了昏暗的厕所里。

    厕格有三个,两个没有关门,最后一个不锈钢门紧闭。

    热成像穿不了墙,但石白瑛听得见对方竭力想控制住的呼吸声。

    像鱼躺在砧板上奄奄一息、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石白瑛一脚踹开不起任何阻拦作用的门板,哐一声直接把司机吓得往后弹,身体啪地撞上水箱。

    一声闷哼后司机急忙举起双手颤着声求饶:“大佬、老细……我什么都不知的,我欠了钱,他们绑了我老婆和儿子,让我把你送到这里来……”

    他看见黑黝黝的枪口已经吓得没了魂,眼泪不停往下掉:“求求你放过我,我儿子才七岁……”

    怒火中烧的石白瑛冷笑一声:“None

    of

    my

    fug

    business.”

    接着扣下扳机。

    春月在耳机里听见枪声,停了口哨声问:“是那个司机?”

    “对。”石白瑛收好枪,扯住司机后衣领,拉着还有温度的尸体往厕所外走,拖曳中司机的鞋子掉落在阶梯上。

    春月推开二楼最后一个半掩的房门,眉心忽然微蹙:“你可能要上来二楼。”

    “哦?怎么了?”

    这是一间简陋的办公室,窗帘紧拉,桌椅四倒,墙角有三个黑影,春月很快看清,两男一女,估计是这停车区的夜间工作人员,眼睛和嘴巴都被黑胶布一圈圈裹得严实。

    她走近一些。

    三人手被反剪身后,脚踝手腕都被扎带束死,似乎都察觉到了有人进到屋内,身子不停扭动,胶布里的声音嗯嗯呜呜。

    石白瑛把司机尸体拉扯到千疮百孔的保姆车旁,丢在地上,走进小楼。

    “怎……”他刚踏进春月在的屋子里,就见到墙角瑟瑟缩缩的几人,一下抿紧了嘴。

    春月手枪还指着人质,回过头冷静地看石白瑛,话语跑到另一个国家去了:“欧尼酱,这几个人要怎么处理呢?”

    石白瑛也学她说日语:“妹妹觉得呢?他们有看到我们的脸吗?”

    “没有,我进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那就算了吧。”他收起手枪,转身走出房间。

    春月跟上,笑嘻嘻调侃:“原来欧尼酱是这么好心肠的人呐?”

    石白瑛哼哧笑了声,抬手给了她个脑瓜崩,没再搭理她。

    他径直上了天台,把两个黑衣人的尸体直接扛起抛到楼下,二楼楼梯间的尸体也是如此处理。

    春月把匕首当啷一声丢在人质腿边一米处,剩下的就看他们自己造化了。

    还剩五分钟撤离时间。

    两人一同下楼,石白瑛把一个个尸体都拉到保姆车那,死尸渐渐摞成一座小山。

    春月前去检查另外三辆保姆车,其中一辆停得较遠的车窗玻璃完好,车胎也没被打穿,就是车门难免中了几颗流弹,车钥匙没被拔走。

    Lucky!

    她找了把小刀把子弹抠扒出来,见石白瑛一手拎一男尸,来来回回,肱二肱三鼓得跟小气球似的。

    她像个女流氓一样朝他吹了声口哨:“真不用我帮你?”

    “等会你在车上再帮我吧,”

    石白瑛意有所指:“Give

    me

    a

    hand.”

    埃尔法检查了能正常行驶,春月攀上堵住出口的大货车驾驶室,钥匙也在。

    踩离合,挂倒档,松手刹,大货车往后退了一小截距离,开口够让埃尔法开出这个鬼地方了。

    把钥匙拔了跳下车,春月走回石白瑛那,把钥匙丢到尸山中:“你要放火烧吗?”

    “刚不是说了吗?要放烟花呀。”石白瑛拉下口罩朝她一笑,走去把两个登机箱拎了过来。

    他打开自己的,从其中一侧拿出两件T恤,一件抛给春月,另一件自己换上。

    沾了血的两件衣服也丢在尸山上,石白瑛拉开行李箱另一边的拉链,露出红彤彤的包装盒。

    春月杏眸不可置信地慢慢睁大,凑近看清包装盒上面的字体:“烟花?!”

    石白瑛笑得洋洋得意:“对啊,羊城禁烟花炮竹,我跑到好偏僻的地方买的呢。”

    车子汽油已经淌得到处都是,石白瑛把烟花盒摆到那上面,还慢条斯理地叫春月先上车等着。

    春月赶紧拎起自己的箱子跟兔子一样窜到车旁,把箱子丢进后排座,跳上副驾驶位砰一声关上车门,朝着石白瑛呼唤:“你快点啊!跑太慢等会可要炸到你自己了!”

    但石白瑛没有点火的动作,春月从后视镜里看他慢悠悠走过来。

    上车后,石白瑛直接启动了车子,春月疑惑:“你点火了吗?”

    “别心急嘛妹妹。”石白瑛抛给她一个物件。

    春月接住,是个银色小遥控器,上面只有一个微凹的按钮。

    “等会开出一段距离,你再摁下。”石白瑛道。

    车子经过大货车驶出出口,慢慢加速换了个车道。

    石白瑛左手支肘撑在车窗上,嘴角的笑容又恢复成平日痞气懒散的样子:“摁吧。”

    春月就等他这一句,按下遥控器按钮。

    砰!!

    顿时车后方传来爆炸声!

    红的黄的璀璨烟火一朵接一朵在夜空里炸开,倒映进后视镜里,在她眼中摇晃不已。

    “之前你那直播,不是有人给你打了什么烟花么?小白哥哥可不能输啊。”

    春月想起来了,女主播最后一场情色直播时,窦任给她送了十场烟火秀!

    她忍不住笑得肩膀一颤一颤:“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你还记在心里啊?”

    “你的事我一直记在心里。”

    石白瑛准备的烟花数量并不多,后视镜里很快没了动静。

    车内有些安静,安静得这句话的尾音好似烟花散尽的白烟一样还在车厢内飘荡。

    突然说出口的话语并没有经过大脑太多的思考,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会。

    这是变相跟小疯子说,她住进他心里了?

    “春月,我……”

    他正想着要怎么同她解释这句话,又一声爆炸声从遠处传来,天空再一次泛红。

    如他所料,这次是保姆车爆炸了。

    镜子里的火光慢慢又淡了下去,春月这才从车窗外收回视线:“你刚要跟我说什么呢?”

    鬼迷心窍。

    石白瑛是这么给自己下定论的。

    他摇头,手指敲敲方向盘:“没事了,给你放了烟花,妹妹要怎么回馈哥哥呀?跳支舞?唱个歌?”

    春月脸上的血迹已经擦得干净,黑眸里仿佛还在放映着刚才烟花绽开的画面,眼角的笑意明媚动人:“你不是,要我‘给你一只手’吗?”

    她解开安全带蹬去短靴,直接跪在副驾驶座椅上,上半身跨过扶手箱,腰肢凹下屁股翘起的样子好像真从尾椎处长出狐狸尾巴。

    手当然直接探到石白瑛胯间鼓囊那一团上方,隔着牛仔裤搓揉起来。

    石白瑛有些讶异,浓眉挑起一角,垂眸瞧她一眼:“在这?我们现在可是在逃亡呢。”

    春月杏眸璀璨,手指已经不客气地解着他裤腰纽扣:“你不敢在这吗?我跟老熊可是试过这样做哦。”

    其实没有,上次她跟熊霁山说骚话,真要实施的时候熊霁山不肯,说太危险,还不愿意让她坐副驾驶位,怕她毛手毛脚的。

    这件事她一直想试试看,也就只有石白瑛这疯子能陪她玩一玩了吧?

    石白瑛不知,以为他们真的试过在高速行驶的车内干这种肾上激素猛飙的事情。

    毕竟她是小疯子啊,有什么做不出来?

    舌尖飞快滚过牙齿,他嗤了声,不认输地嘴硬道:“我害怕?我是担心等会出高速的时候你还没给我含出来。”

    手指轻捻拉链头拉下裤链,春月朝刚才被前精沾湿的布料吹了口气:“好呀,那试试看咯。”

    下章才能给小白吃肉肉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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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例(3000+)

    这个钟点的高速上车辆不算太多,石白瑛一直把车开在快车道,限速一百一,他开至一百三或一百四。

    刚经历了一场激烈跌宕的枪战,石白瑛体内的肾上腺素还没有回落,这时又被春月惹得上升至高位。

    他双手死握着方向盘,血液在身体里来回窜流,牛仔裤和内裤草草卡在胯间,实在谈不上舒服。

    软滑小舌沿着硬挺阴茎上鼓起的青筋来回舔弄,从底部往上蜿蜒至冠状沟处,舌尖只是在沟壑边缘绕了几圈,赤红肉茎已经抵受不住地微颤起来,顶端鼓胀的龟头等待着女王的宠幸,可偏偏春月绕开了。

    石白瑛哑着声音:“乖乖,亲亲它。”

    “你是在求我吗?”春月歪着脑袋低声笑,尖尖虎牙在青筋上划过,激得石白瑛又深踩一脚油门,轰地超了一辆车。

    他见前方一段直路无车,便垂眸,看她一脸恶作剧得逞的样子,对向车道偶有汽车高速驶过,车灯就如流星在她黑眸内划过。

    他突然开口:“你知道吗,我不喜欢让人给我含的。”

    春月朝他湿漉漉的马眼处轻轻吹气:“为什么啊?”

    “总觉得是把自己的‘把柄’送到别人嘴里,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

    发现这是个双关语,石白瑛扯起嘴角笑了笑。

    “那为什么我就可以呀?”

    刚问完,春月立刻张口含住伞菌一般的龟首,往下吞了一截,她排空口腔中的空气,缩紧两腮,真空包裹住那颗硕大,接着猛地抬头,重重吮了它一口。

    啵一声在车厢内清脆响亮,跟香槟开瓶声很像。

    正好有一辆本田让慢吞吞的大车堵住,打了灯准备变道,石白瑛没有降速,狂按喇叭来缓解腰椎骤升的酥麻。

    要变道的本田被吓得乖乖跟在大车后,石白瑛加速超车,在经过隔壁车辆的时候他一手松开方向盘,狠狠在春月翘起的屁股上拍了一掌:“因为你宁愿和我打得头破血流,也不屑用这种办法赢了我。”

    春月嗷呜了一声塌软了腰,微眯着笑眼,不再逗弄他,将耳侧的黑发掖到耳后,低头开始上下吞吐。

    车厢里安静下来,逐渐只能听得见渍渍水声和谁的闷哼声。

    含住他的口腔湿润且温暖,春月尽量将他含得好深,速度由她控制,吃到最狠的时候石白瑛只有粗喘的份。

    可石白瑛怎么可能坐以待毙,手指灵活地解开她裤腰纽扣,接着从她后腰探进。

    两瓣臀肉之间已经有些湿气,石白瑛沿着臀缝往下,中指在花穴口划拉了一下拍出水声,湿了指节,咕唧一声挤进了水穴内,那小屄好像金鱼小嘴着急咬饵,一下下嘬着他的指尖。

    石白瑛哑声笑道:“又是湿透了,乖乖。”

    他有样学样,两只手指只是浅浅抽送,偏偏避开春月敏感的位置。

    春月不满,晃着屁股拱起腰肢想去咬他的手指,结果石白瑛把手指抽了出来,也像香槟开瓶般啵了一声。

    春月把湿淋淋的肉茎吐出来,捏紧手中的“把柄”,双颊潮红地瞪着他:“石白瑛!”

    石白瑛笑出声,手指蓦地送进她软滑肉穴深处,两根手指瞬间被吃得透透。

    才抽送了两下,春月的尾椎已经酸酸麻麻好似触了电,胸乳挤压在扶手箱上,像奶猫一样黏糊糊地呢喃道:“插……要插插……”

    “这不是正在插吗?”

    石白瑛抽出手指,把湿黏腥甜的爱液抹在同样吐着湿液的龟头上,笑声喑哑:“乖乖,离出口还有二十公里,你可要抓紧了。”

    *

    石白瑛在快进ETC通道前射了出来,头脑发白得跟个没经过人事的愣头青一样,英语粗口一句接一句,还差点直接一脚油门直接冲卡。

    ETC旁边就是人工通道,有跑夜路的大货车正排队过卡,而吞了满嘴精液的小疯子还翘着个大白屁股一摇一晃。

    石白瑛不顾自己下身还在吐着余精,赶紧把春月卡在胯间的裤腰拉了起来,声音嘶哑:“坐好,不要让别人看见了。”

    春月直起腰,咕噜一声把白浊咽下,发丝已经被汗珠黏湿,双眸染上欲色:“被人看见怎么了,你会吃醋吗?”

    石白瑛眼眶烧烫,趁着车子排队,用力扣住她的后颈拉到身前,吻住刚吞下精水的小嘴。

    他还是第一次尝到自己的味道,没什么怪味,只是舌尖有点涩和麻。

    “唔……是你的……”石白瑛这个样子春月倒有些不习惯,往后退想躲,却被他扣得更紧。

    前面的车走了,后面的车猛响喇叭,石白瑛喘了口气松开她,眸色黯如墨:“要是他们看见,我要把他们的眼睛挖出来。”

    如石白瑛所料,高速口目前还没有设卡,可见已经有人第一时间把消息压了下来,不出意外的话,停车区的尸体、汽车、弹壳、血迹……都会被处理掉。

    或许还会在现场放一些误导的证据。

    等到警察到场,只会看到一个一片狼藉的爆炸现场,看似哪里都是线索,但实际上有用的线索都被清除,假线索则会把警察引导到早已安排好的替死鬼身上。

    至于那几个他和春月放跑的人质,能不能活下来就不好说了。

    他本无心牵连无辜者,可仿佛只要殺戮之神经过,那个地方就会被他的怒火烧成寸草不生的焦土。

    这辆埃尔法不能再开,出了高速口后石白瑛找了个露天停车场把车停下,并打开引擎盖,脱下腕表丢了进去。

    春月拎着箱子笑他:“你怎么一边跑路一边丢装备?身上还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啊,没有的话我可以借你钱哦。”

    石白瑛压低鸭舌帽,从她手里接过轻飘飘的箱子:“那麻烦小富婆包养我一晚咯。”

    今晚这个模样过关有点风险,两人决定先找地方对付一晚,明早再继续出发。

    而且两人虽然在车上各泄了一次,可还遠遠不够,他们需要更多的性爱来排解掉心里奔腾不已的欲望和冲动。

    露天停车场不遠处有个城中村,规模看着还没有春月以前住过的那一个大,错综复雜的巷弄里霓虹灯牌闪烁,两人避开一个个监控摄像头,找了家隐在巷弄深处的时钟房。

    不需要证件,春月给了一千块钱现金,守夜的房东开心得双手奉上房间钥匙。

    锁门,把电视柜推到门后挡住,检查有无针孔摄像头,研究窗外的撤离逃跑路线,两人一声未出,就已经默契十足地完成了这些“入住”步骤。

    接着便吻到了一起,衣服一件件掉落在地,春月赤裸着跳到石白瑛身上,在他耳边呢喃着“你快点”。

    这浴室灯光竟是荧光粉色的,低俗得不像话,淋浴间的玻璃爬着薄薄水垢,像个洗不干净的鱼缸,跳进了尾巴缠在一块、撕咬着对方的两条斗鱼。

    艷俗的灯光把花洒喷出来的热水染成了成人用品店里出售的春药,看似廉价,却药效极强,一点点浸入他们的肌肤里,让他们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饥饿。

    龟头抵住穴口的时候才发现了问题,没套。

    石白瑛的行李全炸了,而春月从来不帮他们准备套子。

    春月一只腿儿让他捧在臂弯,另一只腿儿堪堪踮住瓷砖,双臂如藤蔓攀着石白瑛的肩脖,水珠挂在她睫毛尖尖上,轻轻一颤就如蛛网上的露珠落下来。

    她倾身舔着他的下巴:“哥哥,要肏还是下楼去买套呀?”

    以前是没套就不给肏,但最近春月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放任他们。

    挤进半颗的龟头让媚肉咬得舒服,石白瑛的刘海让水淋得贴在额前,令女性称羡的长睫也粘成一簇簇,他好像在自言自语:“要破例吗?”

    “我手机里有这个月的体检健康报告哦。”她双目灼灼地看着他。

    殺手经常需要接触到陌生人血液,黑鲸要求每个殺手每个月都要做血检。

    他们是名符其实的高危人考慮的不是这个。”石白瑛叹了口气,往上挺了挺胯,龟头便顶开紧致逼仄的穴口,唧一声,送进了一截硕大肉茎。

    春月只舒服了一半,有一半还是空虚的,她半眯着眼直接往下坐,又吃下了一截:“那你考慮的是什么呀?”

    性器宛如匕首刺进了暖和的甬道深处,石白瑛能清楚感受到春月的体温。

    他知道自己以后会深深迷恋这种温度,这时再想同她保持距离,已经来不及了。

    肉茎抵到泥泞花田尽头时,石白瑛埋头在她肩膀上,牙齿嵌入白肉,用力咬出个牙印。

    “春月,你可不要与我为敵啊。”

    春月倒不觉得疼,石白瑛没有用真力,她咯咯声笑:“这我可不敢保证啊。”

    她笑得时候小腹震颤,连带着甬道内的湿嫩软肉咬得他尾椎发麻,石白瑛开始挺腰抽送:“你的那些男人都不舍得殺你,可能连欧晏落也下不了手。”

    他俯首,在她嫣红水唇上咬了一口,狭长眸子似笑非笑:“要是你与我为敵的话,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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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线索(4000+)

    曾博驰听见爆炸两字还有些懵,跟吴东又确认了一次:“是哪种爆炸?化学物爆炸?油站着火爆炸?还是汽车爆炸?”

    吴东忍不住给他一个白眼,敢情他刚才是白说了,“是停车区爆炸,那里没有设油站,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但具体是化学物还是汽车爆炸,原因不清楚,因为不归咱们管。”

    他们支队正在加班,突然听到消息说出了羊城四五十公里的一个高速停车区发生爆炸事故,具体情况不明,不过无论是哪一种爆炸,都已经不属于他们的管辖范围。

    另一个警员若有所思:“老大,你绝不觉得最近奇奇怪怪的案件多了不少啊?”

    曾博驰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反问他:“例如呢?”

    “你看,之前的什么‘众筹殺人’,前些天虐婴男坠楼事故,网约车乘客离奇失踪,今晚的爆炸,还有我们手头那些个还没解决的案子……”

    “其他的先不提,爆炸有什么奇怪的?虽然没法和从头炸到尾的好莱坞电影或港片相比,但这两年国内爆炸事故确实不少,小半年就会发生一场吧?不是前段时间才有一个小家电工厂也有爆炸?”

    吴东把资料纸卷成一束,朝问话的那小子后脑勺拍去:“相信科学,拒绝神鬼,案子还没能解决那就是我们自己的问题,别净扯那些没用的啊。”

    “嗯,吴队说得对,大伙鼓掌!”曾博驰痞笑着啪啪拍手,其他人也跟着哈哈拍手。

    “哈喽哈喽,宵夜来啦!”

    见是刑侦小花孟玲嘿咻嘿咻提着两大袋食物走进来,一帮大老爷们沸腾起来,有人立刻迎上去帮她接过沉甸甸的袋子,惊呼道:“哇噻!是罗记的麻辣烫!”

    曾博驰抬头:“不是让你先回去吗?怎么又回来了。”

    孟玲挑了其中一碗给他,撇撇嘴说:“你们都在加班,我没道理一个人在家休息啊。”

    曾博驰看了她一会:“可你前两晚已经加过班了,今天应该休息一下。”

    旁人立刻搭腔:“小孟这么热爱工作,弛哥你怎么能打击人家的积极性呢。”

    “小孟除了热爱工作,还热爱……咳!咳!!”另一个调侃的同事被吴东狠狠一肘子撞得呛到汤水。

    共事这么些时日,要是连小孟对谁有好感这点都看不出来,那他们这帮刑警都可以提前退休了。

    曾博驰没说话,只是冷了眸色睨那两人。

    倒是孟玲潇洒坦荡:“看来你们不饿嘛,还能有力气开我玩笑,别吃了别吃了,我拿去送给二队的兄弟吧。”

    接着作势要去收了他们面前的碗。

    “抱歉抱歉,我们不说话了……”两人埋头吃粥。

    孟玲回过头,和曾博驰对上眼。

    抱歉,她看见了曾博驰的口型。

    她挤出笑,故作大方摇摇头,捧了碗粥,走去大会议桌另一边找了个遠离曾博驰的位置坐下。

    曾博驰前天已经正式拒绝了她的心意。

    上个月曾博驰有几天明显心不在焉,工作上还好,就是日常一些琐事,例如衣服穿反了,开车时下错高架口,打饭时连打三个素菜,从办公室走出走进好几个来回才记起自己要灌热水。

    有个夜晚孟玲在办公室找不着人,上了天台循着烟味找到他,可当时曾博驰向来坚定的背影,竟快要被夜色大口大口吞噬至一干二净。

    孟玲从小到大干什么事都雷厉风行,不知怎么在曾博驰身上会变得如此拖泥带水,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也不想再夜长梦多,挺起胸膛直接跟曾博驰告了白。

    曾博驰掐了烟,说,抱歉,你应该知道我有女朋友了。

    孟玲重重地点头,我知道,但我需要你正式拒绝我,我才能丢了这份念想,让全部心思都回归到工作上。

    曾博驰弯下腰,低下头,认认真真地拒绝了她。

    ……

    面前的这碗麻辣烫汤面浮着一层红油,几乎整个市局的人都知道他喜欢吃辣,但此时他喉咙有些发痒,最近起秋风,烟抽得也多,难免有几声咳嗽。

    他忽然想念起那一晚在巷口麻辣烫店里“张小姐”同他交换的那碗清汤麻辣烫。

    当时店里闷热,老板为了省电费,空调时开时关,只有墙壁上的风扇艰难无力地摆头,经过沾满油污的扇叶吹出来的风也是黏糊糊的,贴在人皮肤上,很容易就和汗液混在一起成了另一张假皮。

    可不知为何,如今即便曾博驰知道她一直在行骗,但他内心最深处仍相信,那位把清汤让给他、自己被辣汤刺激得嘴唇微肿满脸通红、喜欢把可乐吸管咬得坑坑巴巴的“张小姐”是真实的。

    他去依然正常营业的美甲店问过店员,年轻姑娘说老板回老家了,曾博驰问她们知不知道老板老家在哪,其中一个答,好像在海丰县嘛。

    就是张盼娣身份证上的地址。

    他也私下找过美甲店和八楼房子的房东询问过,租赁合同上落款签名都不是“张盼娣”,而是个叫王富的四十多岁中年男人,曾博驰查了一下,发现他是前科累累的盗贼。

    他找上王富,刚亮出证件,王富就拔腿往阳台跑,以为警察是来抓他的。

    曾博驰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他逮回来,说这次只是想问他租房子的事,王富说是有人给他一笔钱,借他的身份租下店铺和房子,其它事他一点都不知。

    问他有没有见过委托人,王富摇头,说只通过电话联系。

    曾博驰让王富找对方的电话号码出来,王富说通话记录他清空了,但截过图留作记录。

    他把图找出来,曾博驰一看,骂了句他老母,是个虚拟网络电话。

    这家伙把自己藏在层层假面之后,任他拨了一层还有一层,掀到到最后,还是个死胡同。

    曾博驰想过,这委托人有可能是春月,也有可能是春月身边的人……例如那次在美甲店门口遇上的“表哥”?

    租房子这线索就断在这儿,可曾博驰还有另一条线索。

    又一次在局里过夜,曾博驰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草草洗漱后就抓起车钥匙离开警局。

    还没到早高峰时间,很快他开到了翠庭公寓,停好车,走去便利店买了碗关东煮当早餐。

    他坐在玻璃窗边的高脚凳上,腮帮子塞得满满,鹰眸紧盯着窗外走过的每一个人。

    那男人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候出门散步。

    当桶里还剩一支北极翅时曾博驰等到了他,他囫囵咬住肉串,丢了垃圾就跑出门。

    德彪西很快敏锐地察觉到来人,脚步停下,轻轻发出低鸣。

    佟永望也站住,转头朝向曾博驰,未等他来到面前,佟永望已经开口:“曾sir,这么巧的,今天又来这里吃早餐了?刚下夜班?”

    曾博驰还在嚼嘴里的肉:“嗯,你怎么知道是我,还知道我下夜班?”

    “你身上全是烟味,还有其他的味道,麻辣烫吗?我想应该是你昨晚没换衣服吧。”

    “佟先生的嗅觉还是一如既往的灵敏啊,我拍马都赶不上。”

    佟永望鼻翼翕张:“警局附近是没有便利店吗?曾sir这半个月来这吃关东煮的频率很高啊。”

    曾博驰轻笑:“因为这儿的关东煮做得比较好吃。”

    佟永望目光茫然往前。

    这警察身材高大,全身散着有些强硬但又没到危险程度的气息,和他是截然不同的类型。

    但这警察又不同于之前春月安排在他身边的另一个男人,佟永望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也很高,身材壮硕,沉默寡言,像一道无声的影子。

    也不知自己有没有和曾博驰对上视线,佟永望叹了口气说:“那曾sir慢慢享用,再见了。”

    曾博驰就死皮赖脸地跟在他身后走,快到十字路口处时,突然问:“佟先生,你最近能联系上她吗?”

    没等佟永望回答,他再补充一句:“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佟永望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

    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曾博驰突然出现在他家公寓楼下,直奔主题地问他是不是认识一个叫春月的女子,佟永望本能地说不认识,在头脑里飞快翻出公寓火灾第二天在楼梯间里和曾sir的偶遇片段。

    那时大厦还没恢复电,楼梯间应该是很暗的,春月说她化了很浓的妆,还垫高了鼻子和颧骨,难道还是让曾sir认出了她?春月和这位曾sir又是什么关系?

    当时佟永望回答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曾博驰主动问,佟先生你和春月是什么关系,男女朋友吗?

    佟永望差一点、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最后及时刹住了话语,回答曾博驰,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接着逃离了现场。

    回家后佟永望给春月发了信息,没回,打电话也没接。

    好像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忽然之间就在人间蒸发了。

    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存在过,只是他的一个春梦,一段臆想。

    后来曾博驰三不五时就在他家附近出现,问话也直截了当,每次都问最近春月有没有同他联系。

    这次更直接,曾博驰把他想回答的话都堵住了。

    饶是佟永望好脾气这时也有些烦了,他直接呛回去:“先不说我真不知你说的是谁,如果你想找的那个人,连你们警察都找不到,那我又怎么会知道她去哪了呢?”

    “可是真的是找不到。”

    曾博驰的声音黯了下去,如秋风吹过地上落叶的声音:“我手头上有的线索只剩下你,上次在公寓的楼梯间里,你牵着她的手,那个时候她的外貌不是我平时看到的模样。”

    信号灯在遠处响着,佟永望再一次停下脚步,强硬否认:“那我想你真的是认错人了……”

    “不会,我坚信我没有认错人。”曾博驰顿了几秒,忽然改了语气,变得好像个臭流氓:“虽然她的样子做了改变,但好在她那天穿得少,没怎么遮住身材,胸是胸,腿是腿的……”

    一股罕见的怒火瞬间从身体深处狂泻而出,佟永望朝着对方怒吼道:“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佟永望当然知道自己不是春月的唯一伴侣,他们之间也没开口说过情情爱爱的事,他只敢把自己的感情收在心底。

    像他这样子的人,能偷来和她相处的机会已经很满足了。

    从未听过主人这样的吼叫,德彪西耳朵颤了颤,抬头不解看向他,零星路人也闻声回眸,但被愤怒漫满心头的佟永望此时已经感受不到外在世界的视线。

    心盲,才是真正的失明。

    可到底是温性子的人,他的愤怒只维持了十来秒便逐渐退潮,佟永望发现,有另外一种情绪从脊椎一节节慢慢攀上来,好酸,好苦。

    曾博驰和春月有过关系,而且曾博驰能用眼睛看见她的模样,能看见她眼里的光,能看见她每一寸肌肤……

    佟永望很嫉妒,嫉妒得就要发狂。

    曾博驰轻呵一声:“所以我没认错人,你认识春月。”

    佟永望深喘一口气,弯下腰拍拍德彪西的脑袋安抚它,才对曾博驰说:“就算你套出我的话也没用,她有半个月没联系过我了。”

    “你们没有交往?不是男女朋友吗?”不知为何,此时曾博驰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些。

    “不是,就像我之前说过的,她是我的朋友,曾sir,说不定我知道的事情,比你知道的还少,所以无论你来找我多少次,问我多少次,我也没办法帮你找到她。”

    佟永望给了德彪西指示,一人一犬往十字路口方向继续走,只给曾博驰留下一句:“抱歉,我爱莫能助。”

    曾博驰没有继续跟上他了,目送着佟永望越走越遠,沉思片刻,他转身离开。

    佟永望憋着股劲一直往前走,他也很想赶紧见到春月,想问她和曾博驰之间的关系,想问她除了他与曾博驰另外还有多少个伴侣,那个跟过他几天的高大男人是不是也是其中之一……

    他还想问,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身上会带着枪。

    回来了同志们,暂时先隔日更,等我家里的琐碎事处理好了就慢慢提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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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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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寓火灾后佟永望在酒店住了大约十天,那段时间春月不时会来找他,但两人不一定每次都会做爱。

    有时春月来了会让他帮忙按按僵硬的肩背肌肉,他只进行到一半,她已经睡着了。

    佟永望在她身旁悄然睡下,但是他每次半夜醒来时,春月已经不在身边。

    床的另一边还残留着些许体温,可佟永望根本察觉不到她是什么时候起身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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