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主要是,这本确实有点没动力写了,每天的珠珠和留言都少得惊人

    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数据是断崖式往下掉

    我也反思了,在一个肉文网站写这种剧情,注定了会糊吧(叹气

    可能大家还是想看甜甜的小甜文,不愿意看这么沉重的故事

    然而,应该也没有别的平台可以写包含“这些因素”的文了

    所以我还不愿意放弃

    珍珠我无所谓了,如果可以的话,请每天有追连载的能给我一点点留言

    能告诉我你还在看,那我至少不会感觉单机得好辛苦

    谢谢了(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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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择权

    ……宝宝,原谅妈妈……

    ……妈妈实在是走投无路……

    ……妈妈爱你……

    魏茵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春月已经发觉了。

    但她不仅没有躲开,没有闪避,还让魏茵从身后抱住了她,并且没有本能地做出防御性动作。

    而且,当魏茵的泪水滴在她肩背上时,有几句话硬生生地冲进了春月的脑海里,像长满毒瘤的巫婆指甲,想撕碎她的思想,想在她脑袋里搅来搅去。

    突来的耳鸣让春月眉毛紧皱,她猛捶了一下脑门,想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赶跑。

    这都是些臆想,她被丢弃时不过是个襁褓中的婴儿,怎么大脑还会留有那时的记忆?

    春月把这一切反常行为,都归结于那新人的格斗刀上可能带了些迷药,迷药从她手臂的伤口缓慢渗进血液,让她产生了耳鸣和轻微幻觉。

    贝尔松就是这么培训他们的,春月刚从业时,有一段时间也会习惯性的这么做。

    这类药物并不致命,但会迷幻人心智,还会使人动作遲缓,注意力无法集中,只有五感会变得愈发敏感。

    她冷静下来,缓慢地调整呼吸,等耳鸣情况缓解一些后,她挣脱出魏茵的拥抱,倏地站起身,语气有些冷漠:“你认错人了。”

    但魏茵好似听不见她的话,她看见“女儿”手臂上淌着鲜血,紧张得浑身发抖:“敏敏,你、你你、你受伤了!老公,敏敏受伤了,你快拿药箱来啊!”

    郭明亮走到茶几旁,放下药箱,安慰妻子:“没事的,是敏敏贪玩,放学了爬树去偷芒果,不小心被树皮划破了手……”

    他习惯了对魏茵说善意的谎言。

    魏茵紧紧拉住“女儿”的手腕,另一手打开药箱,熟练拿出碘酒纱布:“敏敏,你快坐下,妈妈给你消毒包扎。”

    春月没想到魏茵的力气忽然之间会那么大,她一时竟挣脱不开,只能顺着她的拉扯坐到沙发上。

    春月想起刚才的“假戏真做”,帮魏茵冲洗身子时,她看到魏茵手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那是新旧交错的弯月,深浅不一地烙在她的手腕至小臂处。

    魏茵割腕了好多次。

    春月陷在已成破烂的沙发里,魏茵坐在她身侧,轻扶着她的小臂替她消毒。

    碘伏微凉,刺鼻的气味被空气中甜汤的味道中和了一些。

    她发现魏茵眼里似乎只能看见她的伤口,对客厅其它混乱不堪的地方、甚至丈夫鼻青脸肿的模样则是漠不关心,嘴里还一直细碎念叨:“你呀,长这么大了也没有个女孩子的样子,怎么还跟小时候那样爬树摘芒果呢……”

    春月还发现了,魏茵包扎伤口的手法很纯熟。

    她抬眸看向郭明亮,男人对她比划着口型:“她以前是护士,交给她没问题的。”

    伤口很快被包扎好,魏茵耐心嘱咐:“这几天伤口别碰水,知道吗?”

    春月看着纱布末端被绑了个蝴蝶结,心跳得飞快,她没出声,只点了点头。

    “好了,阿茵,你要睡觉了。”郭明亮上前扶起妻子,带着她往卧室走。

    魏茵打了个哈欠,还不忘给“女儿”打气:“敏敏,你也要早点睡,奶茶店那边的寒假工不是面试成功了吗?明天就要开始上班了,加油哦。”

    心脏像是要被无形的手捏成一堆模糊血块,郭明亮满嘴都是血腥味,却无法对神志不清的妻子诉说自己的痛苦。

    他这辈子至今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同意了郭敏敏去打寒假工。

    把妻子哄上床后,郭明亮重新回到客厅,那姑娘没在沙发上了。

    他蹒跚走到餐厅,见她站在冰箱前,正仰着头,往嘴里倒着矿泉水,瓶嘴没有接触到嘴唇。

    她的脚边已经有两个空瓶子了。

    郭明亮等她又将一瓶喝完,才将埋在心里的疑问问出口:“你为什么要帮我?”

    春月打了个嗝,她没带基础解药在身上,只能靠大量喝水来尽量冲淡迷药的扩散。

    她抹去嘴边水渍,斜眼瞧着郭明亮:“我没帮你,本来只想潜在你身边看看你为什么不交尾款,正好碰上一个我讨厌的人,又正好她对我拔刀,我便应战,只是这样而已。”

    她从后腰拔出鵼留下的手枪和弹匣,熟练地把弹匣插进枪内,咔嗒一声,再把枪放到餐桌上:“你决定好了吗?我是不建议你逃,很容易被追上。如果你下不了手,我是可以再帮你这个小忙,就当是还包扎伤口的人情。”

    “……要用、用枪吗?”郭明亮咽了咽口水。

    “不用枪也行的,”春月摸出折刀,放在手枪旁边:“刀子也可以,一刀毙命,我的技术很好的,不会拖拖拉拉。”

    郭明亮没说话,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在餐厅吊灯下晦暗不明。

    春月看他一脸纠结,扁扁嘴,不大情愿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纸包,纸包大约一个砂糖包大小,薄薄一片。

    她说:“或者还有这个,溶于开水里,喝下去大约十分钟就见效吧,没什么痛苦,我刚才想放进糖水里面的。”

    尽管伤口疼得不行,郭明亮还是扯起嘴角笑笑:“我还以为你会劝我珍惜生命,你刚才不是还让我坚持下去,说一定会有转机的……”

    他指的是姑娘扮成护工李姨时说的话。

    春月聳聳肩,又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打开:“选择权在你,你要生要死,与我无关。”

    “那你收不到尾款,回去了不会有什么惩罚之类的吗?”郭明亮问。

    “谁说我收不到尾款?”春月摸出郭明亮给她那封沉甸甸的红包,在半空中扬了扬:“这不是已经收了吗?”

    三样物品平放在餐桌上,郭明亮安静了许久,直到视线模糊。

    他最后指了指纸包:“要这个吧。”

    *

    离开郭家前,春月跟郭明亮借了件外套,郭明亮从女儿衣柜里找了件风衣给她。

    “如果我女儿还在人世,也跟你差不多年纪了。”郭明亮苦笑道。

    春月拉高粉色风衣的拉链,道别:“那郭先生,再见了。”

    “再见。”

    今天春月没有让熊霁山接送,曾博驰刚才来过郭家,春月担心他还在附近徘徊,便没有下楼,而是往楼上走。

    天台门没有上锁,这一片旧区楼与楼之间的距离挨得很近,她从围栏翻出,在一段短小的助跑后,像燕子一般飞跨到隔壁栋。

    隔壁天台晾着哪家哪户的衣服,在夏夜里散着洗衣粉的味道,春月从晾衣杆上偷了条大了两码的宽松牛仔裤,直接套在身上后继续往隔壁栋跑。

    就这么跃过几个天台,她才下了楼,往街道另外一边的出口走,走到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上。

    或许是迷药渗得更深了一些,也或许是刚才体力消耗过多,春月忽然一阵晕眩,一个踉跄后,她及时扶住了路旁的灯柱,猛地甩了甩头,让眼睛焦点不要涣散。

    马路旁茶餐厅和海鲜酒家众多,有三四个男人路过,走上前询问:“靓女,你没事吧?喝醉了吗?”

    春月闻到对方身上令人作呕的烟酒味,胃里一阵翻腾,也懒得再忍,直接吐了出来。

    其中一个男人离得她太近,被她呕出来的酸水溅到,边往后跳边破口大骂:“叼!死八婆!”

    “滚开。”春月一把推开男人,随便擦了擦嘴角的污水继续往前走,不顾后面的男人还在跳脚咒骂。

    她跌跌撞撞小跑到十字路口,混进等待过马路的人群中。

    好吵,好吵。

    汽车引擎声闷声轰隆,旁边情侣卿卿我我地谈情说爱,人行道交通灯嘀嗒跳动,还有一颗一颗心脏在搏动。

    每一个声音都好吵。

    而且好臭,好臭!

    身边的这些男人都好臭!

    她有些想念那个身上总带着淡淡精油香,连私处都干净如春雨一样味道的男人,想念他暖和温柔的掌心和陈年梅子酒般的声线。

    佟永望的住处,离她目前所在位置的直线距离不过两三个路口。

    春月忍着再次作呕的冲动,在对面的交通灯还是红色的时候拔腿冲出斑马线。

    身后没人阻止她,只有车灯强闪,喇叭狂鸣,刹车声刺耳。

    她避开往来的车辆跑过马路,朝着她只去过一次的公寓奔跑。

    谢谢每一位留言的小可爱,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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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鞋

    “永望哥,肉菜还有牛奶鸡蛋那些,我都按照你的习惯帮你摆放好了。”

    罗碧关上冰箱门,走到倚在岛台旁的男人身前,忍不住总盯着他清秀英俊的脸看:“然后呢,冷藏最上那一层,还放了一盒我自己做的蛋糕盒子……就在牛奶旁边,希望永望哥你会喜欢。”

    佟永望笑笑:“小碧,你真的太客气了,买的这些东西多少钱?我转账给你。”

    “不用不用!”罗碧连连摆手:“这样你才是太客气,我只是顺手一起下了单。”

    “要的,要收的,如果你不收,下次就不要再帮我买东西了。”佟永望坚持。

    罗碧鼓了鼓腮帮子,有些闷闷不乐:“好吧,一共158元,你给我150就好啦。”

    佟永望直接从钱包里摸了两张一百块钱给她,摸了摸手表:“谢谢你,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家吧。”

    罗碧还想跟他说,能不能留多一会儿,她想和德彪西玩一玩,但佟永望已经转身往玄关走,她只好将钱收进口袋里跟在他身后走。

    她弯腰从鞋柜里拿出自己的鞋子,一眼瞧见那双整齐摆在最上层的拖鞋,是淡粉色的,女士的尺码。

    “欸,永望哥,鞋柜里多了一双拖鞋耶,这双不是我之前帮你买的吧?”

    “对,那是我自己买的。”

    “那我下次来的时候……能用这一双吗?”罗碧试探问道,心里跳跃起希望的小火苗。

    忽然之间,佟永望察觉到了什么。

    他很快回答:“啊,抱歉,之前的客人拖鞋都穿旧了是吗?是我考慮不周,下次我会重新换一批的。”

    少女一瞬间敛起了脸上的笑容:“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虽然佟永望双眼失明,看不见面前邻居少女骤变的表情,但他可以很敏锐地感受到她声音里情绪的降温。

    这时,响起的可视门铃打断两人的对话。

    佟永望循着声音走去按下接通:“你好。”

    “佟先生,有位客人来访,姓林的,林小姐。”

    罗碧一听见保安说的话,倏地皱起眉,赶紧看向门铃上的小显示屏。

    在保安张叔隔壁站着一位女子,但她背对着镜头,罗碧看不清她的模样。

    林小姐?

    春月?

    怎么突然就过来了,也不先给他打个电话?

    佟永望心跳突然加速,忙着说:“好的,我知道了张叔,麻烦你放行。”

    挂了电话后,佟永望转过身对罗碧说:“抱歉了小碧,我有客人来了。”

    “嗯嗯我听到了。”罗碧换好鞋子,声音故作正常:“永望哥这里平时很少有朋友上来呢,这么晚了,你们是有什么要紧事要聊吗?”

    “嗯,是有些事情要谈。”佟永望替罗碧推开大门。

    罗碧其实就住在斜对面,与佟永望道别后她回了自己公寓,但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凑在猫眼旁盯着门外的动静。

    很快电梯到了他们这一层,罗碧聚精会神,从猫眼里看见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女人穿着款式有些老土的粉色风衣,凌乱的黑发遮住她的侧脸,罗碧看不清她的样貌,一时心急,唇舌间轻轻啧了一声。

    几乎是气音,照道理来说隔着厚重大门,走廊不应该能听得见,可那女人竟在一瞬间转过了脸,面无表情地盯着门上的猫眼看。

    罗碧被她苍白的脸色和不善的眼神吓到,捂着嘴猛退了几步。

    是巧合吧?

    她不可能知道有人躲在门后偷窥着吧?

    佟永望站在门口迎接,听见春月脚步声突然停下,问:“怎么了?”

    春月收回视线,朝他走去,还刻意放大了声音:“没事呢,就是看见你还跟上次一样站在门口等我,有些开心呀。”

    娇软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佟永望情不自禁的,朝着前方虚举起双手。

    见状,春月像只鸟儿一样扑进他怀里,双臂直接搂住男人的窄腰,声音像烧融的麦芽糖一样黏糊甜腻:“永望,你有想我吗?”

    佟永望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到她了,他的手机里存着她的手机号码,但这一个月来没有等来读屏软件念出一次“春月”的名字。

    可他也没有勇气打出电话。

    如今软香在怀,佟永望收紧了手臂,把她圈在怀里,可声音还是有点委屈:“想,但你没给我打电话。”

    一路跑过来吐了两三次酸水的春月这时已经清醒许多,就是身体有些发冷。

    男人的胸膛温暖且干燥,她往佟永望的怀里钻,闻着他身上淡淡木香,吸了吸鼻子嘟囔着:“那你怎么不给我打?”

    “我怕打扰到你。”佟永望找了个看似很正常的借口。

    其实只因他太自卑,就像在「微光」时那样,他只能盼着林小姐哪一天会来。

    “汪!汪汪!”

    但德彪西没有停止叫唤,佟永望察觉到异样,鼻翼动了动,这才闻到一丝血腥味道。

    浓眉蓦然紧蹙,他寻着血腥味道侧脸低头,闻见味道来自身前人的左臂位置。

    “你又受伤了?流血了?”

    佟永望紧张起来,松开手臂,他看不见春月的伤口在什么位置,所以也不敢随意触碰她。

    “嗯,不用担心,手臂划了个小口子,刚刚已经包扎好了。”春月动了动左肩,看见风衣袖子染了星点血迹,看来是刚才飞跨天台的时候扯到伤口了,血渗了一点出来。

    佟永望先蹲下身示意德彪西回书房,再起身往玄关走:“快进来,我帮你看看伤口。”

    他心急,也没想这句话的“语病”在哪里。

    春月看见摆在地上的淡粉色拖鞋,是她的码数,她低头,笑着换上。

    “拖鞋的码数刚好呢。”她脱下风衣,走到沙发坐下,提醒他:“我现在坐到沙发上了哦。”

    佟永望现在哪有心情去管拖鞋的事,他半跪在地,将手掌平摊在她身前:“左手给我。”

    春月乖乖将左手递给他。

    “哪里痛就要告诉我。”佟永望一寸寸小心地往上摸,直到指尖触到了纱布。

    血腥味道不太重,裹挟着碘伏的味道,他细细摸索出包扎的范围,低声问:“怎么受伤的?”

    春月低笑道:“我爬树想去摘芒果,不小心被树皮划破了口子……”

    这是没多久之前郭明亮安慰魏茵说的谎话,但佟永望不是魏茵,当然不会相信这种荒谬的大话。

    你怎么整天不是这里伤就是那里伤?

    还有背后那些伤疤,又是怎么来的?

    都是爬树给刮的么?嗯?

    一直以来,佟永望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一个个问号在胸腔不停翻滚,已经挤到嘴边了又被他咕噜一声咽回去。

    他有种预感,若是他问出了口,这一次或许就是他与春月最后一次见面了。

    朦朦胧胧中,他能感受到春月看似轻松和善的态度里,依然筑起了铜墙铁壁。

    佟永望尽量让眼睛对准了她的视线方向,另一手握住春月的左手手腕,拇指指腹隔着薄薄的皮肉感受着她脉搏的跳动。

    他无奈一笑:“那你下次爬树时,可要再小心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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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盲文(2700+)

    无障碍浴室宽敞明亮,水声淅淅沥沥。

    氤氲的热气一寸寸爬上玻璃与镜面,不时有水滴飞溅,划破盈满淋浴间里的旖旎色气。

    春月受伤的左手臂平举,右手拿着花洒,背倚着墙壁瓷砖,身前是佟永望光裸白皙的胸膛。

    她的发尾濡湿,皮肤已经被温水和抚摸熨成漂亮的蔷薇,仿佛再多浸泡一会,花瓣的边缘就要可怜巴巴地皱起,用手指轻轻一揉,就会流出甜滋滋的花液。

    她摇着花洒,将温水浇淋在佟永望背脊上。

    佟永望的喉咙似乎也被温水煮得沸腾,一呼一吸都是潮湿炙热的,每一声低喘都带着火苗。

    双掌本来紧贴在曲线逶迤的腰臀之间摩挲,听见春月的要求,他便重新将手掌移到她的胸乳上。

    可哪里还有泡沫的痕迹?刚才又捏又揉的,两团丰腴的奶肉早被他摸得滑不溜秋。

    “又骗我,刚刚不是洗干净了么?”佟永望哑着声音,捻起她两颗奶尖尖搓揉,圆滑的指甲刮过挺立的乳果。

    春月半倚在他身上,靠着他的耳朵轻声笑:“谁让你总那么相信我呀?”

    佟永望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循着她的体温和气息,侧过脸,用鼻尖去蹭她的耳畔和脸颊,温烫的吻一片片落下,最后寻到了她湿润的唇。

    两人的舌头都柔软,佟永望格外温柔,顺着她口内一颗颗贝珠舔舐,舌尖划过她敏感的上颚,再绕着她的小舌纠缠不休。

    手指捏采了一会熟透了的果子,佟永望继续按原来的计划往下,指腹在小巧肚脐抚过,再下个几寸,就触到了那一块湿软滑嫩的羊脂膏。

    那里的毛发处理得干净,所及之处全是犹如新生婴儿一般的肌肤,佟永望仔细抚摸着每一寸,在脑内作成色情绝美的画作。

    “摸一摸……嗯啊……”春月轻咬男人的下唇。浴室里蒸腾起的水汽让她视线朦胧,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

    佟永望依她,探出中指,缓慢地从花瓣中间切进。

    指尖很快触到一颗硬果子,像颗夏日枝头上挂着的新鲜樱桃,藏在软滑香甜的奶油里,一直绕着水润樱桃把玩,那颗小果子就会越来越硬,挂上了不知哪里来的水,湿哒哒的惹人怜爱。

    手指再往前探,便找到了会出水的小穴儿,渗出来的汁液与花洒温水质感不同,滑腻且湿黏,佟永望就着水儿往内送了半截手指,穴肉已经迫不及待地追着他咬。

    一想到等会被追着咬的是身上另一处,胯下性器就不争气的跳动。

    佟永望没有全裸,身上还留着条白色内裤。

    也早被打湿了。

    湿透的布料透出底下色情的肉色性器,粗长阴茎被紧紧包裹着,却突破不了禁锢,只能可怜地分泌着腺液,龟头处的布料明显湿得比别处更厉害。

    春月见状,索性丢下花洒,伸手去抚慰可怜的小兽,隔着浸满水的棉布,她都能感觉到肉茎兴奋的搏动。

    从绷紧的茎根到沁水的龟首,春月都没有放过,更是用指甲在马眼处轻刮了一下。

    “你在想些什么呀,硬成这样,好色哦。”春月揉弄着他的龟头,仰头去舔他的耳垂:“是不是在想……等一下要怎么肏我?”

    佟永望喘得更厉害了。

    这女人还是那个招人魂魄的海妖,而他就是在雾夜里被她蛊惑了心智的吟游诗人,跟随着她妖娆的歌声,坠入深不见底的海底。

    他不甘示弱地将手指整根送入。

    逼仄紧致的水穴是成熟的蜜桃,只是一根手指就已经逼出了丰沛的果汁,软烂的果肉轻轻一按便咕唧作响,佟永望时快时慢地抽送着手指,指节在肉壁上轻摁重碾,每探索到一处时都会留意春月的反应。

    春月开始动情地呻吟,一声接着一声弯弯绕绕,尾音都带着钩子,上面挂着散发情欲的诱饵,抛进了倒映着月光的海里,看看哪一条鱼会愿者上钩。

    佟永望加快了速度按压令她动情的那一处,低下头去吃她的唇,吃她抛下的香甜诱饵。

    落在地上的花洒头像海蛇一般在瓷砖上胡乱弹跳,水柱四溅,水珠从下方往上喷溅到他们的眼角和唇边,流进了他们嘴里,煨熟了彼此。

    许是因为迷药残余的药效,春月泄身时,似乎从地上喷溅的水柱里看见了彩虹,赤橙黄绿青蓝紫,好美的。

    她呜咽着去咬佟永望的肩膀,刚才多喝的水分这时候全随着高潮排了出来,舒畅得她都流泪了。

    佟永望被咬得疼,但那种疼让他硬得更厉害,巴不得在这里直接抱着她肏进去。

    春月细喘着,伸手从男人内裤边缘探入,肉贴着肉揉着上次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兽,哑声问他:“要我帮你舔舔吗?”

    “不用了,它已经好硬了。”再舔的话,他又要直接缴械在她的唇舌之间。

    佟永望拾起地上的花洒洗干净自己,关水走出淋浴间,熟稔地从毛巾架上拿下浴巾,递给春月:“本来我想帮你擦的,但我看不见,怕弄到你的伤口。”

    春月接过浴巾,踮起脚,将松软的毛巾盖到佟永望头上,在他滴水的发尾擦揉着:“我先帮你擦擦。”

    佟永望一怔,抿了抿唇,很快弯了腰背,低下头适应她的身高,不用辛苦她踮脚或高举着双手。

    两人回到卧室继续没做完的事,卧室里没开灯,落地窗窗帘敞开着,淌进城市的万千灯火。

    “你的伤口会痛吗?需要开灯吗?空调会太冷吗?”佟永望心跳得飞快,不停问着乱七八糟的问题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这张大床上这几年来只睡他一个人,偶尔德彪西会跳上来和他一起睡,他花了许多时间来习惯这份安静和孤寂,而此时生生多了一个人,房间的空气都变得不同。

    他连视线该往那里放都有些迷茫。

    “你别着急,慢慢来,闭上眼睛,留意我的呼吸。”春月捧起他的手,放到她的左胸口上。

    噗通噗通的心跳声让佟永望慢慢冷静下来,他半阖起眼皮,寻着她温烫的呼吸,亲吻她,爱抚她,用另一只手将她湿润的发尾掖到耳后,露出珍珠一样的圆润耳垂,用指腹捻烫,用舌头卷进嘴里含吮。

    他开始感受到热烈的回应,手掌下的心跳声逐渐加快,耳朵听到春月娇软的发情吟叫。

    他告诉春月,新买的保险套在右手边床头柜第一个抽屉,让她帮他戴上。

    春月拉开抽屉,看见里面整齐摞着三四盒保险套,是不同品牌的。

    而每一个纸盒上都贴着透明pvc标签带,她用指腹去摸,标签上浮着一颗颗白色颗粒凸点。

    是盲文。

    想起买保险套的过程,佟永望耳朵有些发烫:“我不知道现在哪个牌子好,就让店员每一个牌子相同尺寸的都拿了一盒……”

    他还厚着脸皮让店员在每个盒子上做上简单的标记,回家后他再用盲文标签打印机制作出标签,贴在盒子上。

    他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哪一盒的包装被撕开了。

    紧接着,温暖潮湿的呼吸好似夏季季候风,吹拂过他的小腹,直抵亚热带丛林。

    佟永望还闻到了甜腻水果的气味,不是真实水果那种香甜气息,是人工香精调制出来的那种。

    他记起,保险套里面有一盒是超市大妈强烈推荐的,说现在的小年轻都喜欢买这个牌子,超薄,还有水果味。

    佟永望眼前一片漆黑,一切感官都变得更加敏锐,肉茎似乎已经感受到要发生的事情,无助地在黑暗中跳动。

    被握住了。

    被含住了。

    性器又一次被包裹进了温暖里,但没有想象中的湿度,被薄薄一层乳胶隔开了。

    水果烂熟的气味更浓了,佟永望分不清是香蕉还是樱桃,亦或是其他热带水果,甜得他有些头晕目眩。

    “春月……”他喘着气,哑声唤她的名字。

    春月帮他戴到一半,发现只用嘴没办法戴完,便退出来,用手把剩下的戴好。

    她低声笑了几声,问:“你买了那么多,我们今晚把每个牌子都试试看,最后看看哪一款你最喜欢,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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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我

    春月轻轻一推,就让佟永望躺进蓬松枕头里,接着跨到他身上。

    “我要开动咯……”

    她舔了舔残留在嘴唇上的人工香精味道的润滑油,右手往下扶穩了佟永望的阴茎,一寸寸喂进自己的花穴里。

    她今晚特别湿,吞吐了两下就将他整根吞下,被刺中花芯的畅快让她腰椎都酥麻了,边摇着腰臀,边拉住佟永望的手,再一次放到自己胸口处:“嗯啊……这里也要你摸摸……”

    怒胀的肉茎被最柔软的贝肉包裹住,手里捧着单手握不满的乳肉,佟永望很快掌握回主动权,另一手扶着她腰间曲线,挺起腰胯从下而上刺进她身体里。

    列车开上了车轨,快速飞转的车轮与轨道摩擦出绚烂火花,照亮了墨色黑夜。

    “月……春月……”佟永望情不自禁地沉声呢喃。

    “这样子可以吗?你舒服吗?”失去视觉,佟永望只能调用其它的感官去感受她,触觉,听觉,嗅觉,他只能不停询问她的感受。

    春月扭臀缩紧花穴狠绞了他一下,在昏暗里如愿看见他面露难色,她笑道:“你认真感受一下啊。”

    隔着薄薄胶皮,龟头都能感觉到被她身体内深处的小嘴一下下嘬吸着,佟永望眼角都烧红了,咬着牙使劲向上送胯。

    皮肉撞击声清脆利落,佟永望感觉到胯间毛发和大腿渐渐的湿了。

    他认真去感受春月身体的变化。

    用什么角度顶到了哪里,她会用上扬的声音娇嗔着永望你好厉害。

    用什么速度持续肏弄哪个部位,小穴会咕唧咕唧的叫唤。

    莺声燕语如同贝壳里产落的乳白珍珠,叮呤当啷掉落在黑暗里,佟永望将它们一颗颗拾起,收藏在左心房的口袋里。

    好多年没开荤的男人又凶又猛,春月本来想着刚开始就先让佟永望适应一下自己的骚模样,没料到反而是自己被肏得脊椎都酥麻了,呜呜咽咽地被他直接送上高潮。

    “泄了、泄了啦……”她眼角悬泪,手臂后撑在男人紧绷的大腿上,腰肢往后弯成皎洁的月牙,潮水汹涌从淫穴内喷出,全滋到了佟永望的小腹上。

    甚至有水滴溅到了他的下巴处。

    佟永望的喉咙渴得发痒,胸膛烧烫,不停上下起伏,他没想到真能像上次她说的那样,把她肏喷水了。

    他用手指刮了下小腹上的液体,喂进自己嘴里,其实没什么味道,不腥不膻。

    春月看他舔弄淫水的认真模样又是小腹一阵发颤,俯下身去主动吻他,在他唇间呢喃:“我的水好吃吗?”

    “好吃,你好甜。”佟永望回吻着她,抱住她的腰,小心翼翼将她翻了个身,压在自己身下,提醒道:“小心伤口。”

    他先用手探了探位置,再将阴茎再一次送进花道内。

    这次不用春月引领,佟永望已经知道要怎么取悦她。

    他会从慢至快,在她全身紧绷并放声尖叫的时候低下头去吻她,将她的莺啼全数吃进自己口中,咀嚼成破碎却依然闪亮的月辉。

    春月用没伤的右手去抱佟永望的脖子,手指穿过他干净利落的短发,眼里聚集起潮湿的雨雾,她透过水汽,在他眼中看到了小小的自己。

    像是一弯倒映在黑海里的月,皎洁白净,随着海浪起伏摇晃,推成一片片波光粼粼。

    明明他什么都看不见,春月却觉得他看到了许多。

    至少这个时候,他的眼中只有她。

    有时抽送得凶猛时,佟永望的视线会稍微找不到焦点,脸上会带些着急,好似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海里迷了路。

    春月双手去捧他的脸,伸长脖子去吻他,轻声说:“在这里,我在这里。”

    德彪西一开始听见卧室里啪啪声的异响,爪子扑在门上嗷呜了几声,没得到回应,最后委屈巴巴地回到自己的窝。

    屋内,妖媚的海妖同失明的诗人反反复复地接吻,床单被彼此的体液汗液弄得深浅不一,空气里溢满淫靡的味道,是令人着魔的罂粟,让人早已忘记了那廉价的热带水果气味。

    白精灌满了乳胶套,一个,两个,打了结准确无误地丢进了垃圾桶里,啪一声或许会惊扰到谁的美梦。

    春月是颗不停淌水的荔枝,穴儿被干得熟软,她还拉着佟永望的手,去摸两人交合的地方,用最淫秽的语言描述给他听,什么小骚屄让哥哥的鸡巴撑得好胀好满,之类的。

    最后一次时,佟永望把春月抱在怀里,抵在落地窗上肏,也不去想这一室狼藉会不会吓坏了一直以来帮他打扫卫生的家政阿姨。

    “月、春月,我又想射了……”佟永望舔走她眼角噙着的泪,声音已经哑得不像话。

    “我想要你、要你看着我射……”春月的话语也被撞得支离破碎,虎牙在佟永望的耳廓上嘴唇上胡乱咬。

    佟永望将人抱回床上,汗水从他额头滴落,心脏也往下沉:“可是,我看不见……”

    “你可以的,”

    春月抬起手按在他汗湿的胸膛上,左胸口里是蓬勃有力的砰砰砰心跳声,她屈起指节敲了敲:“用这里,你用这里看啊。”

    原本跌进黑暗深渊里的心脏触底反弹,与快感一起越升越高。

    他用手摸过她的脸廓,她的眼耳口鼻,她纤长如百合花茎的脖子,带有陈年旧患的左肩,用多少昂贵的精油都无法让它恢复光滑平整模样的背部,有薄茧的虎口,抓握时会有滑腻乳肉从指缝挤出的胸部,轻轻刺激两三圈乳晕就会颤巍巍立起的乳尖,像烂熟果肉搅出甜液的肉穴……

    每一个他接触过的春月,一颦一笑,一动一静,慢慢成形。

    快感达到了最高值时佟永望脑内一片空白,这个时候,有一个身影在一片白光中走出来。

    她的皮肤是珍珠的颜色,头发是乌木,嘴唇是红梅,眼睛是天上弯月,

    佟永望俯下身去吻他喜欢的姑娘,叹了一声:“我看见你了。”

    00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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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及(2900+)

    春月没有留在佟永望家过夜。

    即便佟永望能让她放下心防,甚至她能将光裸的背脊曝露在他面前,但她还是没有办法习惯,同别人共睡一张床。

    但令春月意外的是,佟永望也没有开口留她。

    似乎一早就预料到了她的选择,还说要帮她叫车。

    大城市凌晨两点的马路上车与人依然不少,佟永望手持盲杖,陪着春月在公寓门口等着的士来。

    看得出来佟永望平日作息规律,很少这么晚还没睡觉,更何况经历了几个小时的激情欢爱,这时候男人的眼角已经有了些许疲意。

    “你先上楼吧,我在这等着就行了。”春月看了看时间,估算着就算熊霁山开得再快,也至少还得十分钟左右才能到这儿。

    佟永望低着头面对她,欢爱后的声音依然沙哑:“不行,没办法亲自送你回家我已经很惭愧了,你让我陪你等一等吧。”

    若是他现在眼能视物,应该由他送春月回家……

    不对,应该说,如果他没失明,是不是就能有点底气问她愿不愿意留下来过夜?

    即便他知道,就算他问了,春月应该也不会答应。

    春月举手轻触他的脸颊,提醒一句:“现在我要摸一摸你的眼睛哦,你先闭上眼。”

    眼皮快速眨了几下,佟永望没问她用意就阖上眼皮,任由她的手指覆上他最自卑的地方。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不到的呀?”

    春月轻声问,声音淡得好似夜空里飘在月亮前的薄雾。

    五年来有许多人问过佟永望这个问题,而他也回答过许多次。

    每一次回答他都看似已经淡然,已经接受了命运,但强烈的不甘总会在他内心阴暗角落里叫嚣不停,凭什么,凭什么是他遇上了这种事。

    但现在,或许是佟永望五年来第一次感到,他真的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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