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相斯越不欲多言,过于秀气漂亮的桃花眼眯着,忍着不耐烦,“嗯。”

    “那走吧。”

    张鹤没在休假,他是今天让副官顶上,特意回家送儿子上学的。

    今天是相斯越高中开学报到,在这颗星球的另一面。听着有些远,但其实首都星不算大,以现在的出行方式,氦式飞行器只要不到一个小时。

    当然,即使可以设定自动驾驶,按照规定,也必须由成年人来操作。相斯越如果要乘公共交通工具,得起个大早出门。

    相斯越其实一点都不介意起早。他不是很想跟张鹤在同一个密闭空间里,然后被他盯着看自己的眼睛,和眉尾的痣。

    张鹤说他的眼睛和相月一模一样。

    相月,他素未谋面的母亲,十五年前死在联邦边境的战场上,被一炮轰得灰都不剩。

    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因为怎么都找不到她的尸体,只有张鹤坚称她只是失踪了。

    张鹤又在看他。

    相斯越厌倦地垂下眼,看膝盖上摊开的书,有些恶毒地想,他如果偷溜到三不管地带换对五彩斑斓还发光的义眼,张鹤会不会气得揍他呢?或是直接把他赶出家门?

    这个人,这个父亲,这些年看着威严风光,但内里一潭死水。相斯越一直认为,如果不是自己还活着,如果不是自己长得有点像妈妈,他大概早就把余生花在寻找一个死人上,或是殉情。

    “钱还够花吗?”

    “够。”

    “通知书带了吧?”

    “嗯。”

    “我下次休假是两周以后,之前你说我做的红烧带鱼好吃,等下次”

    “不用。”

    张鹤沉默。

    青春期的儿子,是真的好难相处。

    终于把儿子送进学校,张鹤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好难。

    养孩子好难,带兵好难,活着也好难。

    还没到中午,他不想这么快回荒芜星他们最近驻军在那边。他想回家做红烧带鱼。

    这是他从相月那里学的唯一一道菜,那时候他连“红烧”这个做法都没听说过,笨拙地模仿她的发音,带着掩盖不掉荒芜星出来的那股难听的口音。她却笑着说他可爱,又耐心教他。

    张鹤熟练地在家居服外面套上粉色的围裙。不是相月当初留下来的那条这么多年早就坏了他又重新买了很多,一模一样的,粉色的,挂脖式,有细细的带子,古早又老旧,口袋的地方印着一条黄色卡通小狗。

    现在他读了很多书了,学了一口漂亮的官话,当了和她一样的将军,能做和她一样好吃的红烧带鱼,还一个人拉扯大了他们的孩子。

    她怎么还不来夸他乖狗狗?

    鱼块在腌制,张鹤在盯着围裙上的小狗。

    半晌,靠着流理台,着了魔一样慢慢半褪裤子,用那过时已久的小狗刺绣,用力摩擦自己的性器。整根搓得通红,他犹不满足,用手扇打,又掐着敏感的根部,胡乱喃喃着“月月”,然后射得一塌糊涂。

    连锅里和鱼块上都溅到了。

    高大的男人手撑台边,长相硬朗帅气的脸上充满矛盾的脆弱。

    直到陌生的通讯请求突然响起。

    张鹤扫了一眼厨房和自己身上的狼藉,没开影像,接了电话。

    “张鹤,第七军团,有事请说。”

    说实话,第一遍他没听懂那边在说什么,愣愣地看了一眼腕带屏幕上写的来电单位,是直属联邦的第一研究所。

    “张将军,您好,听得到吗?相小将军在我们这边,她今早突然又出现在边境,之后就被带到一研做检查了。很抱歉保密命令刚刚才解除,我们看到您一直没有解除婚姻关系,请问现在您可以过来带她回家吗?”

    “张将军?在吗?”

    如果不是自动驾驶,张鹤路上不知道要出多少意外。

    他见到了在门口等他的研究员,跟着白大褂刷过一层层门禁,而他一路上手忙脚乱地整理衬衫边角,检查裤子是不是熨好的那条。

    相月很喜欢看他穿这种衣服,特别是带大腿环的衬衫夹。

    大腿环的皮带紧紧束缚住皮肉,摩擦着长裤,冰冷的金属扣贴在皮肤上,像被驯服的拴了绳的狗。

    他进去的时候,相月正在做最后的常规体检,头上戴着罩住整个脑袋的头盔。

    “好了。”

    另一个白大褂帮她取了头盔,相月不舒服地甩了甩头发,拽了一下身上研究所提供的衣裤,然后隔着玻璃看见了张鹤。

    张鹤也看见了她。

    瞪大了一双桃花眼,眉毛生动地挑起,嘴巴微张的,惊讶的相月。

    二十一岁的相月。

    002.

    像在偷情

    002.

    像在偷情

    回家的路上,张鹤设定好自动驾驶后,就用胳膊挡着脸狼狈地躲进飞行器自带的小休息室。

    “张鹤?”

    “嗯”

    隔着门几乎要听不清他的回应,相月把耳朵贴在门上,又问。

    “让我看看你,可以吗?”

    “不要我太老了。”

    相月有点哑然。她方才在研究所下意识的反应伤害到了他,但是前夜视频通话见过的爱人还是青涩可爱的青年人,半夜去打了个仗第二天回来就成了中年威严的帅大叔,任谁也要惊讶一下吧

    她只好强硬些,“我想看。”

    张鹤坐在休息室的小床上,乖乖地仰着脸看她,任她的手指抚摸过短短的发茬,额头,留疤的眉骨,描摹他的眉眼;滑过高挺的鼻梁,瘦削的脸颊,又摩挲他的唇。轻轻地,从这一侧唇角抚到那一侧。

    “我可以碰你吗?”

    像从前被调教好之后的那段时间,每次都会先礼貌请求。

    “当然。”

    张鹤便抬手搂她的腰,一开始动作轻得怕惊醒是场梦,后来紧紧抱住她,将脸整个埋进她的胸口。

    “我好想你”

    相月低头,感到胸前一片濡湿。

    还是那只爱哭的小狗啊。

    得益于年轻但也从戎多年的超强心理素质,相小将军对于自己时间停滞十五年的事实接受得很快。路上张鹤寸步不离地黏在她身边,也不妨碍她好奇地参观最新的氦式飞行器,又研究更新迭代的星网讯息。

    进了家门,她的眼睛还在张望观察新增的东西。张鹤受不了了,主动脱了长裤和内裤,只穿着衬衫和固定衬衫下摆的大腿环,膝行到她面前,去亲吻她的手背。

    “月月摸摸我好不好,嗯主人。”群23O69>23%96

    太久没有做这种事,压缩了多年的欲望一朝迸发,他的性器硬得几乎竖起贴着腹部。呻吟也控制不住音量,痴迷地含她的手指,感受着失去了十五年的体温。

    相月这会儿还没有深思张鹤的心理活动,只是觉得他又热情了些。她一只手扶着他宽阔的肩,另一只手在他嘴里润湿了指掌,便去握他的阴茎。

    张鹤被这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激得浑身颤栗,再次被她柔软的覆着薄茧的手握住,久违的快感令他急喘得像要窒息。他跪坐在地上,仰着头,整个人绷成反弓,甚至不需要相月凌虐他的阴茎,只是这样轻柔的抚摸,就已经一个哆嗦泄了出来,射满了相月长靴的漆面。

    他们顺理成章地做爱。

    相月仰躺在沙发上,被殷勤热情的小狗舔穴。厚舌挑逗着她的阴蒂,急切地吞下她潮吹时的恩赐,呼着热气与她的花唇接吻。腿间被他的胡茬和短短的发根扎着,低头看去陌生得像与另一个人在欢爱。

    虽然还是肏得又快又急的公狗腰,虽然还是在做爱时死死地抱住她生怕她离开,但十五年的光阴仍有迹可循,让她恍惚间觉得像在偷情,背叛了那个青年张鹤,偷偷与中年猛男版勾搭不清。

    张鹤敏感地察觉到了她的走神,更加用力地抱她,射精时急迫地往她身体里挺,声音都带了哽咽。

    “月月嫌我了吗?我可以去打药,还是可以和年轻的时候一样,从早到晚你想要什么姿势都可以,你不能不要我。”

    犹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相月被一下子吓醒。

    那种让人身体保持在巅峰状态的药?起码十五年前是只有黑市才有,副作用无数,也就有钱人才会买来养死士,或者用在春宵一度的美人身上。

    “你敢?!”

    相月有点生气,用手轻轻打他。明明走之前驯他教他要爱护自己的身体,如今反倒前功尽灭了。

    张鹤被她打得舒服,呜咽着贴紧她,钻到她的脖颈处,贪婪地呼吸她身上的味道。

    “老婆”

    两个人挤挤挨挨在沙发上裸着睡了一下午。房子内置温度恒定设施,倒也不会着凉,只是身体有一点点事后的酸疼。

    相月饭点准时醒来,几秒后张鹤也跟着睁开眼,紧盯着她,死死抱住她,生怕她又不见。

    相月掐他的脸,发现他虽然身材壮实高大许多,但瘦削的脸还是瘦得两颊都往里凹。不知道这十五年是吃了多少料理机速成的食物。

    “我去弄点吃的。”

    张鹤便乖乖放她起来,又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去了厨房。

    他这才想起来中午他在做红烧鱼块,没做完,还用粉色小狗围裙自慰了,射到了流理台上。

    相月也注意到了,厨房乱得跟战场似的,她想着明明十五年前还不会做饭的小狗手忙脚乱的样子,有些被他可爱到。

    她指着鱼块上星星点点带着白色的黏稠液体,以为是这十五年间新出的什么调料,问他,“这是什么?”

    “精液。”张鹤站在她身后,听话乖巧,低眉顺眼地答,“主人,是狗狗的精液。”

    003.

    烂柯之人

    003.

    烂柯之人

    相月惊得战术后仰。

    本打算蘸一下尝尝的手指也缩回来,她有点受不了地戳他的胸口,“你怎么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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