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他的手指熟稔的揉捻她的花心,浅浅地探进半根指节。

    “你明天就要走了。”他声音里是说不上来的难受委屈。

    仅仅三天时间,他们还吵了一架,他心都要碎开了。

    “十点飞机,还要从平潭回福州,你老实一点,赶紧洗完走人。”

    “不着急,机票可以改签……”

    他两根手指在她体内深深浅浅抽动,见她没有抵触,他埋下头,从她的肩膀开始往下吻,用力的吮吸她的锁骨,亲吻她的胸脯,一下又一下轻咬她的乳尖。

    湿润的水浇淋在他们身上,嘉怡倚靠着墙壁,看着他往下吻。

    他蹲在她身下,一只手搂着她的臀,往上吻她的私处。

    他密密麻麻地吻和吮吸让她阴唇都发疼,她摸着他后脖颈,深吸了口气,说:“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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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放柔了动作,轻轻地用舌尖舔舐过她的阴蒂,像猫喝水那样,一下一下地勾着那一点小凸起。

    她忍不住喘息。

    他咬住她,微微用了一点力,嘉怡腰都在抖,不由把身体支在他肩膀上。

    啧啧水声从她身下传来。那骄傲的,值得所有人仰望的青年,在她的身下做她的信徒,他在取悦她。

    嘉怡被他抱起,在他粗长的性器一点一点进入她的身体里时,满涨感逼得她蜷缩起了脚趾。

    他想来吻她,嘉怡别开了头,嫌弃说:“脏。”

    他只好委屈地去吻她的脖颈。

    性爱是情人之间最缱绻的私语,是把自己的脆弱连同灵魂一点一点送进对方的身体里。

    他的喘息低而沉,她的呻吟轻而娇。

    恍惚中似乎听到隔壁在砸墙。

    她的叫声越来越娇,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墙被撞得“嗵嗵”响,她报复了回去。

    水温逐渐转凉,嘉怡攀着他脖颈说:“去床上。”

    两具湿淋淋的身体倒在床上,陈旧的床架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他的胡渣在她胸口搔着她的胸脯。

    他掬起她的胸肉用力地吻。

    他好像不知节制。

    身下撞得开始发疼。

    “快点。”

    他撑在她耳边,哑声说:“求我。”

    “求你。”

    “求人是这么求的吗?”他狠狠撞了一计。

    她不自觉收腰,下体发紧,学着他的话道:“求你,宝贝儿……”

    他吻住她的唇,手指插进她的秀发,抵在她的宫口,将热液射进避孕套里。

    他的鼻头贴着她的鼻尖,灼热的性器还没有从她身体里离开,他哑声说:“嘉怡,多爱我一点吧,别让我总患得患失,我把一切都给你了。”

    真难搞,一场恋爱谈成这样。

    嘉怡捋起他的额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问他:“和我在一起你还快乐吗?”

    他没回答,只是回视着她说:“我爱你。”

    我爱你。

    所以欢愉与痛苦,我一并接受。

    儿童房

    儿童房

    离开福建,俯瞰整个福州风光时,她预感,这是她最后一次来这座城市了。

    她仍看着这座城市。

    与其说是心怀留恋,不如说是无法释怀。

    这座生活了十四年,涵盖了她的整个童年与青春初萌期的城市。

    这里有她最厌恶最无法原谅的人,也是在这里,她第一次爱上一个人。

    尽管如今想起来,那样的年纪就说什么“爱”,实在幼稚得可怕,可那的的确确、真真实实,是她第一次爱上另一个人。

    只是这喜欢太苍白,比追星人的喜欢还渺茫。

    她不知道他相貌、不知道他年龄、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只是那样笨拙地喜欢上了。

    对偶像的喜欢尚且能仰望,而她的喜欢,在他后退一步后,彻底失散于人海。

    都说初恋最要命,初恋无疾而终,从今往后爱的每一个人,都会有初恋的影子。

    她想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她知道如今那个人即便站在她面前,她也不一定还能像当年那样笨拙地芳心萌动,只是在回忆里那个人已经有太多滤镜,没有人会再抵得过那个人让她心动。

    那是她于黑暗里的一束光,是她不可及的明月,她甚至因他而好感一座城市、一种口音、一份职业。

    七八年过去了。

    第一次见面,他给她拔了回血的针,用棉签按着她的手背,在她一声声“医生叔叔”里,低声无奈说:“小妮儿,别叫叔,其他随便。”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的人,口吻却好像应该和她认识很久了似的。

    那时她不知道“小妮儿”只是他们北方人对女孩的统称,傻乎乎地以为是一种信号,一种他还算喜欢她的信号。

    在这趟从福州飞往北京的飞机上,过去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浮现在她面前。

    是他推着她下楼晒太阳,和她说“小妮儿,春天快来了”。

    是他给她换眼膏,解下纱布又蒙上,每天说一遍“小妮儿,今天比昨天更好了”。⒎(⒈O⒌⒏⒏~⒌⒐,O

    是他用手指在她手心写他的名字,故意写得很潦草,见她气呼呼的,又笑着说“傻妮儿,等你出院了,再来感谢我吧”。

    她问过他:“如果我眼睛一直好不了了怎么办?”

    他说:“药是我换的,好不了我负责你一辈子。”

    如今想来,此“负责”非彼“负责”。

    他是医生,自然是对病人负责的“负责”。

    又尴尬又好笑。

    两天的阴霾被这短暂的回忆冲淡,嘉怡扬唇笑了一下。

    “在想什么?”

    手心被身边人握了一下。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青年,道:“想起小时候一些事。”

    “能和我分享吗?”他握起她的手背,轻轻吻了一下。

    她应该从哪说起?

    那些鲜活存在于脑海里的画面,说出口却只有平淡的一句,“小时候遇到过一个医生,我很感谢他。”

    “哦?什么医生?”他追问。

    她摇摇头,弯唇笑笑,不肯再多谈。

    周家傲摩挲着她的手背,温声道:“明年七月我们去旅行吧。”

    “去哪?”

    “你想去哪儿?”

    嘉怡支着下颚看着窗外,忽然说:“去南极吧。”

    周家傲皱眉,为难道:“南极七月是冬天,可能不开放。”

    “开玩笑的,”她打了个哈欠,侧头眯着眼睛说,“去哪你决定吧。”

    “冰岛?”

    “好。”

    她答应得太快,似乎什么都无所谓。

    如果是以前,他会觉得很开心,可是现在他开心不起来了,他发现他快看不懂她了。

    他宁愿她和他争几句,而不是这样,什么都“好”。

    他不知道她是真的“好”,还是只是迎合他。

    他想要的绝对不是她的迎合,迎合就意味着他们之间开始出现某种裂缝了,只是有一种假象还蒙盖在裂缝之上,如同大地震前的宁静。

    就像昨天。

    她的压抑,她的眼泪,她的爆发,弄得他如此无措,如此惶恐,他不知道该怎么拥抱她才能弥补他们之间那条已经开始出现的裂缝。

    嘉怡正有点儿睡意,突然又被摇醒了。她耷拉着眼皮子看他,“怎么了?”

    “你决定一个地方。”

    “啊?”

    “旅行的地方。”

    “不是说了吗,我听你的。”

    “我想听你的。”

    “那你就听我的听你的。”

    “……”

    周家傲握着她的手越来越紧,他手腕上戴着的手串硌到她了,嘉怡不舒服地挣了一下,他的手一松,在她要逃出去的时候,他又更用力地全部握住她的手背。

    他蓦然低头发现,“你怎么没戴我给你买的手链了?”

    “回来的时候断了。”

    “断……了?”

    “嗯,回国下飞机时候被挂了一下,来不及捡了。”

    他简直无法形容这一刻他心里极度的恐慌,他只能用力又徒劳地拽着她的手腕。

    人都知道,但凡抓一个东西抓的越紧的时候,就是感觉越快抓不住的时候。

    可他除了拉紧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两个半小时,他们回到了北京。

    嘉怡想回酒店休息,周家傲道:“三里屯那边快装修好了,你去看看吗?”

    她无有不可,“好。”

    时间过得太快了,距离她上次到这儿来,已经过去了两年近三年了。

    本来是适合独居的公寓结构,设计风格很先锋,周家傲把这改成了一般住宅风格,普通的四居室,方便以后有亲朋好友留宿。

    等他们结婚以后,这儿就是他们第一个家,所以还要给他们以后的孩子留出一间儿童房。貳叁;〇

    嘉怡起初听到他的想法时,觉得他实在是想得有点太远了,不过毕竟是他的房子,当然由他折腾。

    房子大体结构都已经改好了,只差新的软装入户了。

    嘉怡一进门,发现里面已经改得面目全非了,三百多平方的房子改四居室当然不逼仄,只不过远没有第一次进来时那种有震撼效果的通达了。

    “这边是客厅,那边是餐厅。”

    “这边是主卧,设计了很大的衣帽间,以后能放很多你的衣服。”

    “这边是客房,那边是保姆房。”

    “这间是儿童房。”

    儿童房里还放着一些儿童漆,墙面的童趣立绘尚且还没完成。

    “感觉怎么样?”周家傲笑着问她。

    嘉怡站在儿童房里,却许久没有说话。

    “嗯?嘉怡?”

    “我在想……”

    “想什么?”

    “想我以后在这间房子里,带着嗷嗷待哺的小孩,每天等着你下班回家。”

    他从后环抱住了她,吻着她侧颈说:“那我们肯定很幸福。”

    她嘴唇翕动,突然说,“我的世界只剩下你、孩子,还有这个家,感觉……还挺可怕的。”

    他错愕住,呆愣地看着她。

    “你是那样希望的吗?”她问他。

    “当然不是!”他急于反驳,反而听起来更欲盖弥彰。

    他用力地拥紧她,道:“我们能聘最好的保姆,家里所有事情都不用管,你可以去做所有你想做的事情,而我也会陪你。”

    “你妈妈说以后你到地方去,我也得跟你去。”

    他一口道:“我哪也不去,你在哪我就在哪。”

    她抬手抚摸住了他的侧脸,看着房间里的云朵灯,小孩床,完成了一半但可见用心的彩绘,一幅幅未来的画面像走马灯似的在她面前逐一浮现:

    几年后,他们第一个小孩出生,那样小小的,嘤嘤地哭泣,他们疼爱地将一切美好期望给予孩子。

    孩子慢慢长大了,会走路了,他们跟在孩子身后,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孩子成长。

    孩子上学了,他们逐渐有了分歧,开始为孩子上不上辅导班,受什么样的教育产生争执。

    孩子成年了,而他们也因为在一起的日子太久了而有了倦怠,再也不复过去的激情,只是平淡如水地过日子。

    孩子慢慢大了,他们慢慢老了,有一天再站在这间房子里,回忆过去,突然发现这一生都过得如此无趣,只是按部就班的过完了这仓促的一生。

    嘉怡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了。

    这样的日子不好吗?

    平淡地按部就班地过日子哪里不好呢?

    她迷茫地站在这儿。

    骤然发现人生目标都那么模糊。

    因为她的人生已经能如此简单地一眼看到底。

    她突然的沉默令他心生忧惧。

    “你不喜欢吗?不喜欢就把这间房拆了。”周家傲语言急促。

    她摒开自己那些古怪的胡思乱想,将自己置身于社会大环境中,告诉自己,这样平淡的一生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她摇头说:“没有不喜欢,小朋友在这儿肯定能很好地长大。”

    “这些叶子还没画完,我来画吧。”

    她盯着墙上未完成的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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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于原来的温馨童趣,她更喜欢用暗调的色彩作画,深色的绿叶一片片在墙面上绽放。

    一棵茂盛而诡谲绮丽的树出现在墙面上。

    她回头问周家傲:“好看吗?”

    他就站在她身后,就这样静静看了她许久。

    “好看。”他点头肯定。

    “最后这只小鸟你来画。”

    她调好颜色,把画笔递给他。

    墙面上有铅笔构图,只需要照着线条描一遍就好。

    周家傲握住那根纤细的笔,沾上灰白的颜料,沿着线条走势,一笔一笔画出那只蹁跹欲飞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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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自由啊这只鸟儿。

    分明是静态的,可每一根线条都在彰显着它的动势,仿佛下一秒就要穿破墙面飞出去了。

    它是他一笔一笔描出来的,每落一笔,他都会为它的这种自由而触动。

    最后落下一笔,他回头问她:“怎么样?”

    嘉怡竖起了拇指:“不愧是状元,有悟性。”

    他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唇。

    她攀住他的肩膀,踮脚轻轻一吻。

    在唇浅浅相碰的那一刻,他们不由自主地同时想起了他们的初吻。

    在热汗挥洒的网球馆,在暧昧的氛围里,在气喘吁吁里,笨拙地拥吻。

    他扣住了她的脖颈,缓缓加深了这个吻。

    他仿佛得了某种皮肤饥渴的疾病,只有在接吻,在做爱时,他才能确信她是属于他的。

    情到浓处,他扔了画笔,打横抱起她,将她抱去了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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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ZE的美式大床上铺着精致奢华枕被,他将她放在床上。

    成年人的性爱直奔主题。

    他第一次请求她:“不戴套可以吗?”

    她看了他许久,开口,说:“好。”

    他心里那种患得患失终于在这一刻落定了,他不喜欢她的妥协,却又在她的妥协里反复确定她一定是爱他的。

    这是他第一次没带套进入她的身体。

    其实感觉差别不大,更多的不过是心理上的快适。

    最后用枕头垫高她的腰,他冲撞着,龟头几乎抵进她子宫,将滚烫的精子全部、毫无保留地送进她身体深处,看她无法承受地连腰腿都痉挛时,周家傲觉得一种热涌的爱意快要先将他自己燃烧殆尽了。

    他真想死在她身上。

    拥抱她,和她就死在这最极致快乐的一刻。

    他爱她,爱到甚至想把自己焚烧殆尽去做她的灯油。

    他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她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他的世界会如何崩塌。

    所以未来有一天要死,允许他自私一回,他要死在她前面。

    嘉怡听到他在她耳边碎碎念,她问他:“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他动情地吻了吻她的耳垂。

    那样的以后还太远了,他不要再去想,他懂得了活在当下的道理。

    这一刻,他们抵死结合,他暴烈爱她。

    他不想再去想以后。

    济宁,裴家老宅。

    病痛的折磨让原本身体就不算健朗的老太太已经难以下床了。

    裴嘉洛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将营养粥喂入她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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