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二十章检查好了
我的外教老师也是个外国佬，他的中文非常好，他会跟每一个进教室的人同学说你好。我是说他上课前十分钟就会到教室，如果在那十分钟的时间里进入教室，准能听见他说你好。
外教老师不是个令人讨厌的外国佬，但也不是个令人喜欢的外国佬。
但我面前这个外国佬医生，该死的令人讨厌。
也许是因为我该死的讨厌医院，也该死的讨厌医生，但我想如果江野在我身边，我会没那么讨厌这里。
外国佬把我带到一间检查室，让我站在一个仪器前。
“把裤子脱了。”
外国佬的中文真有够蹩脚的，我听成“爸，裤子坨了”，没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
外国佬不解地看着我，大概也明白我在笑什么了，无奈地笑笑：“后吧，我中文，不太后。你笑完之后把裤子坨了。”
不得不说，外国佬没之前那么讨厌了。但我不太想脱裤子，一来呢身上全是江野留下的痕迹，看上去就像是我被江野玩坏了，然后送到医院来了。
外国佬很有耐心地等我脱裤子，我心一横，背对外国佬就把裤子脱了。
外国佬在我身后惊叹了两声：“噢，天了，你这夜太激烈了。”
我装作没听见，外国佬笑了笑：“噢，别害羞宝贝～”
我真想给他两拳，最好是揍在他的下巴，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检查的过程该死的漫长，其间外国佬把一个金属的仪器放进我肛门的时候，我想也许这趟医院来得也不是很必要。
外国佬没什么职业操守，真的。在这点上江野做得尤其好，江野从不在公司操我。
而外国佬一边摆弄仪器一边嬉笑，似乎对我这身痕迹很感兴趣，很想问些什么，但不知道是碍于他医生的身份还是什么，没说话，只是用眼睛好奇的打量我。
虽然做医生的，思想太保守不好，但思想太开放也真不是什么好事。
在漫长的检查过后，我终于得以穿上了自己的裤子。人生很多次都觉得裤子是个好东西，但第一次体会得如此深刻。
我问：“我应该没什么事吧？”
外国佬冲我眨了眨眼睛。
我：……他
我：“是什么原因？”
外国佬：“只是撞击倒了，有电擦伤，吃点药静养就后了。”
我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一段时间后，小爷又是一条好汉。
一个人检查的时间漫长极了，在检查室外再见到江野的时候，我简直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我连忙甩掉外国佬，跑过去拉住我哥的手：“哥，检查好了，我们回家吧。”
江野神色淡淡的，外国佬拿起检查报告递给江野。
我瞥了眼检查报告，上面全是专有名词，很多地方还是英文。江野认真地看起来，然后点了点头，带着我去拿药。
我双手从柜台接过药，拉住江野：“哥，我们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我走到浴室里，拿着药自己悄悄地涂。然后揉着我的小兄弟，无奈地苦笑：“好兄弟，你一定要起来啊……”
忽的后面传来一阵低笑，我转过身，就见江野站在门口笑。
我连忙窘迫捂住下半身，江野走过来，拉住我内裤的一角轻轻一提。我的手被包在内裤里，连忙拿出来。
江野真的有时候很幼稚，我想揍他，但是我不敢。
作者的话：后面的内容因为之前调整了年龄，所以大纲有变还在调整中，先更这些（抱头道歉）
第二十一章江凌云，外面有人找你
回忆篇
江野说不让我出门，便真的不让我出门了。
他一天早早地去上班，我一个人在家待着无所事事。
在家待着属实很无聊，我拿着扫帚把楼上楼下都扫了一遍，只有江野的房间没有扫，我不想扫他的房间。
我去了院子里把花草浇了一遍又一遍，但这样也只是过了三天而已。
真是无聊的混账日子。
我甚至把家里书房的书全部整理了一遍，虽然我从来不看书。
躺在书房的毛毯上，看着满墙的书，我想起了以前的那段岁月。
第一次被江野关在家里的岁月。
------
那还是在我初三的时候的事情了。
江野是我亲哥，同父同母的亲哥。我爹不爱说起我小时候的事情，但我妈经常说，特别是在我妈和我爹离婚之后。
在我有记忆篮鉎的时候，就是江野经常陪着我了。
那时候江家的生意还没有做到现在那么大，虽然我也不知道江家的生意有多大，但以前我家只是住在一幢挨市中心的复式楼里，想来以前是远没有现在有钱的。
我出生的时候，父亲没空陪在医院，但江野却一直陪在医院，甚至于我妈大部分产检的时间，都是江野陪她去的。
当然不是因为江野对我这个未出生的婴儿有什么期望，而是我爹认为他应该陪在我妈身边，但他实在没空，只能退而求其次，喊江野陪着我妈了。
江野不是个喜欢小孩子的人，真的，他每次见到那种几岁的婴儿都烦。
所以在我妈怀我的时候，江野就厌烦我了。更别说我出生后，我妈没时间带我，就把我丢给江野了。
江野那时候还在读四年级，就已经懂得喂奶、换尿片了。
为了摆脱照顾我的苦日子，江野跳级了。他从四年级跳到六年级，很快就进入初中了。
初中离家有一段距离，江野就只在每天晚上回家。
听我妈说，我小时候很调皮，但很喜欢江野这个亲哥。听说我每天拿着奶瓶跟在江野后面，吵着非要挨着江野睡觉，并且经常偷偷穿江野的衣服，然后尿在他的衣服上。
我不知道我那时候喜不喜欢江野这个亲哥，但我猜，江野一定讨厌死我了。
真的，要是我忽然有一个需要我照顾的弟弟，一天只会拿着奶瓶在我屁股跑，我一定会把他从窗户丢出去。
有些人对小时候的事情印象很深，就算是三岁时候的事情都记得清楚。但我不然，我就连五六岁的事情都没什么印象。
在我仅有的印象里，江野永远是板着一张冷脸，对我几乎不置一词。偶尔说几句话，也几乎都是呵斥。
在我有记忆之后，我还没来得及记下我和江野小时候相处的日子，我妈和我爹便离婚了。
江野成绩优异，天资聪颖，从小到大都是年级第一，他的抚养权被我爹争走了。我妈一怒之下，抱着我回了娘家。
我外婆家在农村，我妈在城里住了很长时间了，再回农村，生活非常不习惯。我经常在起夜的时候，听见我妈在哭，农村的房子隔音不好。
我妈日子过得艰苦，但小时候的我不以为然。
在我有记忆之后，我基本都待在农村。
那样的日子很开心，真的，我每天只需要和村里的孩子们到处跑，从村的这头跑到那头，又从村的那头跑到这头。
有一次去隔壁村偷枇杷，一直被追到家里，被我妈狠狠打了一顿。
打得痛不痛我不记得了，但那个枇杷很好吃，后来我再也没吃到那么甜的枇杷了。
我的好日子在我上学之后就没了。
那时候的农村里没有学前班，到了年龄直接就送去读一年级。
我妈憋着一口气，一心希望我能优秀过江野，好让我爹悔恨。
不得不说我妈这个算盘真的是打错了，我怎么可能优秀过江野。除非哪个天才肯把他的脑子借给我。
但乡下地方小，在我妈的强压下，我能考村里的第一名。
村里的第一名也是第一名，我挺乐意的。但我妈不乐意，她知道这样的乡下地方，比起城里差远了，在我四年级的时候，硬生生把我送到隔壁县里读书了。
我不讨厌读书学习，但绝对谈不上喜欢。
我妈一直逼着我学习，那时候心里挺厌烦的，但大人的话就是圣旨，我硬着头皮学，竟然也能考个县里的第一。
我拿着第一名的成绩单回家时，我妈罕见地露出了笑容。倒是我外婆摸着我头说：“辛苦了，要多注意休息。”
不过现在看来，那个县也不过是个很小的地方，说是县，其实也就比村大一点。即使是第一名，但其实没多少水平，要比过江野，根本不可能。
江野在四年级的时候，一边带娃，一边跳级。
我四年级的时候，天天学习，也只能拿个小县城的第一，有时候还拿不到。
那时候大多数人对于教育，还不是很看重，所以同龄人大部分都在玩耍，就只有我，因为我妈非要和我爹争一口气，没日没夜的学习。
我猜我后来长不高，可能也有小时候熬夜学习的缘故。
等到了初中，同龄人开始知道学习后，我的成绩就排不到第一了，基本就是在全校第五左右。
我妈心里憋着一口气不舒服，便经常打我，有时候是用火钳，有时候是用藤条，有时候是用板凳，总之身边有什么，就用什么打我。
那时候我很害怕回家，即使没有考试，回家之后我妈也满脸不开心地说：“回来做什么？有回家的时间还不如在学校好好学习。”
“养你这么大，一点出息都没有！”
“人家原本成绩还没有你好的，现在都超过你了，你在学校到底有没有学习？”
“一天就知道鬼混！你给我好好学习，少和那些朋友出去鬼混，那些都是没出息的人。”
于是我妈让我周末也住校，没什么事少回家。
周末里学校空荡荡，整栋初一的宿舍楼只有我一个人，和门口的保安。
保安是个老爷爷，见我一个人留校，有时候就跟我聊天，说起他年轻时候的事情。
我总是坐在保安亭里听他讲那些光怪陆离的生活，我没什么可说的，我的生活单调得跟饮水机里寡淡的白水一样。
直到有一天，保安亭的保安跟我说：“江凌云，外面有人说找你。”
我出去一看，是板着一张冷脸的江野。我那时候对江野的印象还停留在我模糊的记忆，和我妈的讲述里。
记忆里和我妈的讲述里，江野一直是一个学生，成绩优异，平时总爱板着一张冷脸。
但站在我面前的江野，是一个气质冷冽，穿着黑色风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成年人。那双幽深清冷的眼睛，简直让人不敢对视。
我低下头，窘迫地看着自己校裤角，才发现脱线的校裤角有两根黑线飘在空中。
我的外教老师也是个外国佬，他的中文非常好，他会跟每一个进教室的人同学说你好。我是说他上课前十分钟就会到教室，如果在那十分钟的时间里进入教室，准能听见他说你好。
外教老师不是个令人讨厌的外国佬，但也不是个令人喜欢的外国佬。
但我面前这个外国佬医生，该死的令人讨厌。
也许是因为我该死的讨厌医院，也该死的讨厌医生，但我想如果江野在我身边，我会没那么讨厌这里。
外国佬把我带到一间检查室，让我站在一个仪器前。
“把裤子脱了。”
外国佬的中文真有够蹩脚的，我听成“爸，裤子坨了”，没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
外国佬不解地看着我，大概也明白我在笑什么了，无奈地笑笑：“后吧，我中文，不太后。你笑完之后把裤子坨了。”
不得不说，外国佬没之前那么讨厌了。但我不太想脱裤子，一来呢身上全是江野留下的痕迹，看上去就像是我被江野玩坏了，然后送到医院来了。
外国佬很有耐心地等我脱裤子，我心一横，背对外国佬就把裤子脱了。
外国佬在我身后惊叹了两声：“噢，天了，你这夜太激烈了。”
我装作没听见，外国佬笑了笑：“噢，别害羞宝贝～”
我真想给他两拳，最好是揍在他的下巴，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检查的过程该死的漫长，其间外国佬把一个金属的仪器放进我肛门的时候，我想也许这趟医院来得也不是很必要。
外国佬没什么职业操守，真的。在这点上江野做得尤其好，江野从不在公司操我。
而外国佬一边摆弄仪器一边嬉笑，似乎对我这身痕迹很感兴趣，很想问些什么，但不知道是碍于他医生的身份还是什么，没说话，只是用眼睛好奇的打量我。
虽然做医生的，思想太保守不好，但思想太开放也真不是什么好事。
在漫长的检查过后，我终于得以穿上了自己的裤子。人生很多次都觉得裤子是个好东西，但第一次体会得如此深刻。
我问：“我应该没什么事吧？”
外国佬冲我眨了眨眼睛。
我：……他
我：“是什么原因？”
外国佬：“只是撞击倒了，有电擦伤，吃点药静养就后了。”
我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一段时间后，小爷又是一条好汉。
一个人检查的时间漫长极了，在检查室外再见到江野的时候，我简直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我连忙甩掉外国佬，跑过去拉住我哥的手：“哥，检查好了，我们回家吧。”
江野神色淡淡的，外国佬拿起检查报告递给江野。
我瞥了眼检查报告，上面全是专有名词，很多地方还是英文。江野认真地看起来，然后点了点头，带着我去拿药。
我双手从柜台接过药，拉住江野：“哥，我们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我走到浴室里，拿着药自己悄悄地涂。然后揉着我的小兄弟，无奈地苦笑：“好兄弟，你一定要起来啊……”
忽的后面传来一阵低笑，我转过身，就见江野站在门口笑。
我连忙窘迫捂住下半身，江野走过来，拉住我内裤的一角轻轻一提。我的手被包在内裤里，连忙拿出来。
江野真的有时候很幼稚，我想揍他，但是我不敢。
作者的话：后面的内容因为之前调整了年龄，所以大纲有变还在调整中，先更这些（抱头道歉）
第二十一章江凌云，外面有人找你
回忆篇
江野说不让我出门，便真的不让我出门了。
他一天早早地去上班，我一个人在家待着无所事事。
在家待着属实很无聊，我拿着扫帚把楼上楼下都扫了一遍，只有江野的房间没有扫，我不想扫他的房间。
我去了院子里把花草浇了一遍又一遍，但这样也只是过了三天而已。
真是无聊的混账日子。
我甚至把家里书房的书全部整理了一遍，虽然我从来不看书。
躺在书房的毛毯上，看着满墙的书，我想起了以前的那段岁月。
第一次被江野关在家里的岁月。
------
那还是在我初三的时候的事情了。
江野是我亲哥，同父同母的亲哥。我爹不爱说起我小时候的事情，但我妈经常说，特别是在我妈和我爹离婚之后。
在我有记忆篮鉎的时候，就是江野经常陪着我了。
那时候江家的生意还没有做到现在那么大，虽然我也不知道江家的生意有多大，但以前我家只是住在一幢挨市中心的复式楼里，想来以前是远没有现在有钱的。
我出生的时候，父亲没空陪在医院，但江野却一直陪在医院，甚至于我妈大部分产检的时间，都是江野陪她去的。
当然不是因为江野对我这个未出生的婴儿有什么期望，而是我爹认为他应该陪在我妈身边，但他实在没空，只能退而求其次，喊江野陪着我妈了。
江野不是个喜欢小孩子的人，真的，他每次见到那种几岁的婴儿都烦。
所以在我妈怀我的时候，江野就厌烦我了。更别说我出生后，我妈没时间带我，就把我丢给江野了。
江野那时候还在读四年级，就已经懂得喂奶、换尿片了。
为了摆脱照顾我的苦日子，江野跳级了。他从四年级跳到六年级，很快就进入初中了。
初中离家有一段距离，江野就只在每天晚上回家。
听我妈说，我小时候很调皮，但很喜欢江野这个亲哥。听说我每天拿着奶瓶跟在江野后面，吵着非要挨着江野睡觉，并且经常偷偷穿江野的衣服，然后尿在他的衣服上。
我不知道我那时候喜不喜欢江野这个亲哥，但我猜，江野一定讨厌死我了。
真的，要是我忽然有一个需要我照顾的弟弟，一天只会拿着奶瓶在我屁股跑，我一定会把他从窗户丢出去。
有些人对小时候的事情印象很深，就算是三岁时候的事情都记得清楚。但我不然，我就连五六岁的事情都没什么印象。
在我仅有的印象里，江野永远是板着一张冷脸，对我几乎不置一词。偶尔说几句话，也几乎都是呵斥。
在我有记忆之后，我还没来得及记下我和江野小时候相处的日子，我妈和我爹便离婚了。
江野成绩优异，天资聪颖，从小到大都是年级第一，他的抚养权被我爹争走了。我妈一怒之下，抱着我回了娘家。
我外婆家在农村，我妈在城里住了很长时间了，再回农村，生活非常不习惯。我经常在起夜的时候，听见我妈在哭，农村的房子隔音不好。
我妈日子过得艰苦，但小时候的我不以为然。
在我有记忆之后，我基本都待在农村。
那样的日子很开心，真的，我每天只需要和村里的孩子们到处跑，从村的这头跑到那头，又从村的那头跑到这头。
有一次去隔壁村偷枇杷，一直被追到家里，被我妈狠狠打了一顿。
打得痛不痛我不记得了，但那个枇杷很好吃，后来我再也没吃到那么甜的枇杷了。
我的好日子在我上学之后就没了。
那时候的农村里没有学前班，到了年龄直接就送去读一年级。
我妈憋着一口气，一心希望我能优秀过江野，好让我爹悔恨。
不得不说我妈这个算盘真的是打错了，我怎么可能优秀过江野。除非哪个天才肯把他的脑子借给我。
但乡下地方小，在我妈的强压下，我能考村里的第一名。
村里的第一名也是第一名，我挺乐意的。但我妈不乐意，她知道这样的乡下地方，比起城里差远了，在我四年级的时候，硬生生把我送到隔壁县里读书了。
我不讨厌读书学习，但绝对谈不上喜欢。
我妈一直逼着我学习，那时候心里挺厌烦的，但大人的话就是圣旨，我硬着头皮学，竟然也能考个县里的第一。
我拿着第一名的成绩单回家时，我妈罕见地露出了笑容。倒是我外婆摸着我头说：“辛苦了，要多注意休息。”
不过现在看来，那个县也不过是个很小的地方，说是县，其实也就比村大一点。即使是第一名，但其实没多少水平，要比过江野，根本不可能。
江野在四年级的时候，一边带娃，一边跳级。
我四年级的时候，天天学习，也只能拿个小县城的第一，有时候还拿不到。
那时候大多数人对于教育，还不是很看重，所以同龄人大部分都在玩耍，就只有我，因为我妈非要和我爹争一口气，没日没夜的学习。
我猜我后来长不高，可能也有小时候熬夜学习的缘故。
等到了初中，同龄人开始知道学习后，我的成绩就排不到第一了，基本就是在全校第五左右。
我妈心里憋着一口气不舒服，便经常打我，有时候是用火钳，有时候是用藤条，有时候是用板凳，总之身边有什么，就用什么打我。
那时候我很害怕回家，即使没有考试，回家之后我妈也满脸不开心地说：“回来做什么？有回家的时间还不如在学校好好学习。”
“养你这么大，一点出息都没有！”
“人家原本成绩还没有你好的，现在都超过你了，你在学校到底有没有学习？”
“一天就知道鬼混！你给我好好学习，少和那些朋友出去鬼混，那些都是没出息的人。”
于是我妈让我周末也住校，没什么事少回家。
周末里学校空荡荡，整栋初一的宿舍楼只有我一个人，和门口的保安。
保安是个老爷爷，见我一个人留校，有时候就跟我聊天，说起他年轻时候的事情。
我总是坐在保安亭里听他讲那些光怪陆离的生活，我没什么可说的，我的生活单调得跟饮水机里寡淡的白水一样。
直到有一天，保安亭的保安跟我说：“江凌云，外面有人说找你。”
我出去一看，是板着一张冷脸的江野。我那时候对江野的印象还停留在我模糊的记忆，和我妈的讲述里。
记忆里和我妈的讲述里，江野一直是一个学生，成绩优异，平时总爱板着一张冷脸。
但站在我面前的江野，是一个气质冷冽，穿着黑色风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成年人。那双幽深清冷的眼睛，简直让人不敢对视。
我低下头，窘迫地看着自己校裤角，才发现脱线的校裤角有两根黑线飘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