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许文没说话，只是微不可查地嗯了一声。
“你昨天还说不想我呢。既然你来了，那我请你去吃饭吧。”
“好。”
听见许文答应，表弟冲过来拉住许文的另一只手。
“哥，表哥，你你你，真答应啊？”
“这这，要不得啊。”
我拉住许文另一只手，让表弟的手放开许文：“怎么就不能答应了？为什么要不得。都说了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管。”
表弟呸了一声：“你他妈脑子没问题吧？不是，你有病就去治，你拖着我表哥是什么意思啊？”
“你知道我表哥是谁吗？你他妈自己去打听打听，许氏在这里的产业有多大，就你也配得上我表哥吗？”
嘿，这我还真不知道。我又不是生意人，江野也从来不带我接触这些。
好吧，既然人家表弟都说配不上了，咱也不能不知好歹。
我难过地放开许文的手说：“对不起，是我的错。”
说完我难过地转身，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来。
第十章弟弟不认识江总
不得不说，我的转身很潇洒，在人群中穿梭，很快就把许文两人甩掉了。
一想到许文表弟那副，仿佛他表哥那颗大白菜被猪拱了的表情我就想笑。我是说他蠢得令人发笑。
江野买的别墅区，楼下有一家中餐厅，我偶尔会去那里吃饭。
当然以我一个星期三百块钱的生活费自然是买不起的了，它家可以记帐，记在江野的名下。
我不知道江野什么时候来结账的，反正每次进中餐厅，从来没把一分钱不付的我赶出去。
它家的落地窗修得很低，视野不算开阔，但好在有个清净的包间，总是乐得自在的。
如果它家老板没有走进来的话，我想我是很自在的。
老板拿着电话走到我身边，面带微笑。
“江郁同学，江总给你打了电话，希望你回拨过去。”
“我不认识什么江总。”
老板干笑了两声：“江同学别说笑啦，江总很是关心你呢。经常向我问及你的情况。”
我撂下筷子：
“我的情况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
“江总已经等你有一会儿了，你真的不给他打回去吗？”
“我不认识他。”
说完，我起身就想走。该死的，这顿饭我还没有吃完，但我不得不走了。
就在我起身的时候，我听见老板的混账电话里传来了江野的声音。
“江郁。”
老板不知道什么拨通了江郁的电话，我说的话也不知道江野听进去多少。
我想，我应该说些什么。至少向江野问好。
但是我没有，看着老板手机上通话的界面，时间一秒一秒地跳动，我忽然什么都不想说。
人总是会有那么些任性的时候，我是说我直接离开了中餐厅。
没理会江野的电话，直接离开了。
真的，这要是放在平时，我指定不敢这样。江野估计会把我揍得满地找牙。
接下来的日子就过得有些忐忑了，真的，江野随时会出差回来。
我希望他在回来的时候，已经忘记我不接他电话这回事了。最好是永远也想不起来。
但这是不可能的，事实上，在我不接江野电话的第三天，江野就回来了。
那时候我还正在期待我的美好周末，盘算着周末去哪里走一走才好。压根没想到江野已经在家里等着我了。
所以当我星期五下午放学回家后，打开门，看见一脸阴沉的江野坐在沙发上的时候，我几乎想，要不我捅自己一刀算了，这样死得痛快。
我希望我身边有一具棺材，这样我可以立马躺进去。
我站在门口，脚始终没有踏进屋子，拉着门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看见阴沉的江野，心里那些恐惧这时候才转化为实体了。好像空气变得沉重，呼吸也变得困难了起来。
“怎么？不敢进家门？”
江野的声音明明不大，但我听得该死的清楚。
犹豫半天，我还是选择走进家里。其实这时候我要跑，至少可以跑到楼下，在错综复杂的别墅区，我想我说不定很快就能甩掉江野。
但江野找到我只是迟早的事。
逃跑的话，我承担不起江野的怒火。
思考再三，我还是走进家晓峤里，然后转身过去关门。
就在我关门后，我竟然发现原本坐在客厅的江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面前了。我吓得往后一退，后背直接撞在混账门上了。
撞在门上该死的痛。
“江郁，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收敛。”
“我这几天都是在七点半之前回家。”
“还有呢？”
“没了。”
江野站在我面前，像一头随时会进攻撕碎我的野兽：“你确定没有别的话要说了吗？”
“没有。”
我猜江野被气得要死，说不定想把我从屋里丢出去也说不定。
江野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十秒，我给你这个时间思考。”
秒针的走动在这个时候变得清晰可闻。
过了许是五秒，我继续说：“没……”
“四，三……”江野在无情地倒计时。
在他数到二的时候，我终于说：“对不起。”
江野阴鸷的眼神看着我，像是审判罪人。我也确实有罪，但我不想认罪。
沉默的时间总是很难捱的，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事实上也只过去了几分钟而已。
“江郁，我的耐心有限。”
确实是这样，江野对我总是没什么耐心，就像现在，他对我的耐心也就是十秒钟而已。
该死的，我讨厌这样的没耐心。
“我知道。”
“我看你根本不知道，江郁。”
好吧，既然江野说我不知道，那就是不知道。
江野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我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
我的双手不自觉地搅在一起，深吸一口气：“对不起。”
“每次你就只会说对不起，但其实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哪里有问题。”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江野越来越生气，咬字越来越重。
“我不应该不接你的电话……但是有原因，那天我嗓子不舒服……”
我不是个爱撒谎的人，真的，那天我的嗓子确实不舒服。应该是夜里没睡好，着了一点凉。虽然隐隐痛了两个小时就好了，但说嗓子不舒服确实不是假话。
江野呼气更重了，似乎被我的解释气得不清。
但我真的没说假话。
又沉默了许久，江野又问：“江郁，为什么不想接我的电话。”
“没有不想接……”
江野看着我，我能深深感觉到他已经在爆发边缘了：“说实话。”
在沉默中，江野的眼睛阴沉地可怕：“我说过，任何情况下都必须接我的电话。”
“是……”
“我还说过，放学后尽早回家。”
“我都在七点半之前回家的……”
“以后七点钟之前到家。”
“学校离家很远……我……”
江野打断我的话：“你他妈还有时间去其他学校，有什么远的？”
“我去其他学校找朋友。”
江野压迫着靠近：“朋友？江郁，你把我当傻子是吗？”
“什么朋友还值得你逃课去找？”
“把我的话全部当耳旁风，现在又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来，江郁，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要不是让你七点半到家，你他妈是不是还有时间去和他约个会再回来？”
我捏紧手心：“我有……交朋友的自由。”
“江郁！你是觉得自己还不够自由吗？”
他妈的，每天七点半回家，周末在江野的允许下才能玩手机。出门必须要跟江野报备，得经过他的允许。这他妈算什么自由。
我烦躁地打开门就想出去，我现在是真的不想待在家里了。
“你昨天还说不想我呢。既然你来了，那我请你去吃饭吧。”
“好。”
听见许文答应，表弟冲过来拉住许文的另一只手。
“哥，表哥，你你你，真答应啊？”
“这这，要不得啊。”
我拉住许文另一只手，让表弟的手放开许文：“怎么就不能答应了？为什么要不得。都说了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管。”
表弟呸了一声：“你他妈脑子没问题吧？不是，你有病就去治，你拖着我表哥是什么意思啊？”
“你知道我表哥是谁吗？你他妈自己去打听打听，许氏在这里的产业有多大，就你也配得上我表哥吗？”
嘿，这我还真不知道。我又不是生意人，江野也从来不带我接触这些。
好吧，既然人家表弟都说配不上了，咱也不能不知好歹。
我难过地放开许文的手说：“对不起，是我的错。”
说完我难过地转身，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来。
第十章弟弟不认识江总
不得不说，我的转身很潇洒，在人群中穿梭，很快就把许文两人甩掉了。
一想到许文表弟那副，仿佛他表哥那颗大白菜被猪拱了的表情我就想笑。我是说他蠢得令人发笑。
江野买的别墅区，楼下有一家中餐厅，我偶尔会去那里吃饭。
当然以我一个星期三百块钱的生活费自然是买不起的了，它家可以记帐，记在江野的名下。
我不知道江野什么时候来结账的，反正每次进中餐厅，从来没把一分钱不付的我赶出去。
它家的落地窗修得很低，视野不算开阔，但好在有个清净的包间，总是乐得自在的。
如果它家老板没有走进来的话，我想我是很自在的。
老板拿着电话走到我身边，面带微笑。
“江郁同学，江总给你打了电话，希望你回拨过去。”
“我不认识什么江总。”
老板干笑了两声：“江同学别说笑啦，江总很是关心你呢。经常向我问及你的情况。”
我撂下筷子：
“我的情况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
“江总已经等你有一会儿了，你真的不给他打回去吗？”
“我不认识他。”
说完，我起身就想走。该死的，这顿饭我还没有吃完，但我不得不走了。
就在我起身的时候，我听见老板的混账电话里传来了江野的声音。
“江郁。”
老板不知道什么拨通了江郁的电话，我说的话也不知道江野听进去多少。
我想，我应该说些什么。至少向江野问好。
但是我没有，看着老板手机上通话的界面，时间一秒一秒地跳动，我忽然什么都不想说。
人总是会有那么些任性的时候，我是说我直接离开了中餐厅。
没理会江野的电话，直接离开了。
真的，这要是放在平时，我指定不敢这样。江野估计会把我揍得满地找牙。
接下来的日子就过得有些忐忑了，真的，江野随时会出差回来。
我希望他在回来的时候，已经忘记我不接他电话这回事了。最好是永远也想不起来。
但这是不可能的，事实上，在我不接江野电话的第三天，江野就回来了。
那时候我还正在期待我的美好周末，盘算着周末去哪里走一走才好。压根没想到江野已经在家里等着我了。
所以当我星期五下午放学回家后，打开门，看见一脸阴沉的江野坐在沙发上的时候，我几乎想，要不我捅自己一刀算了，这样死得痛快。
我希望我身边有一具棺材，这样我可以立马躺进去。
我站在门口，脚始终没有踏进屋子，拉着门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看见阴沉的江野，心里那些恐惧这时候才转化为实体了。好像空气变得沉重，呼吸也变得困难了起来。
“怎么？不敢进家门？”
江野的声音明明不大，但我听得该死的清楚。
犹豫半天，我还是选择走进家里。其实这时候我要跑，至少可以跑到楼下，在错综复杂的别墅区，我想我说不定很快就能甩掉江野。
但江野找到我只是迟早的事。
逃跑的话，我承担不起江野的怒火。
思考再三，我还是走进家晓峤里，然后转身过去关门。
就在我关门后，我竟然发现原本坐在客厅的江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面前了。我吓得往后一退，后背直接撞在混账门上了。
撞在门上该死的痛。
“江郁，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收敛。”
“我这几天都是在七点半之前回家。”
“还有呢？”
“没了。”
江野站在我面前，像一头随时会进攻撕碎我的野兽：“你确定没有别的话要说了吗？”
“没有。”
我猜江野被气得要死，说不定想把我从屋里丢出去也说不定。
江野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十秒，我给你这个时间思考。”
秒针的走动在这个时候变得清晰可闻。
过了许是五秒，我继续说：“没……”
“四，三……”江野在无情地倒计时。
在他数到二的时候，我终于说：“对不起。”
江野阴鸷的眼神看着我，像是审判罪人。我也确实有罪，但我不想认罪。
沉默的时间总是很难捱的，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事实上也只过去了几分钟而已。
“江郁，我的耐心有限。”
确实是这样，江野对我总是没什么耐心，就像现在，他对我的耐心也就是十秒钟而已。
该死的，我讨厌这样的没耐心。
“我知道。”
“我看你根本不知道，江郁。”
好吧，既然江野说我不知道，那就是不知道。
江野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我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
我的双手不自觉地搅在一起，深吸一口气：“对不起。”
“每次你就只会说对不起，但其实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哪里有问题。”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江野越来越生气，咬字越来越重。
“我不应该不接你的电话……但是有原因，那天我嗓子不舒服……”
我不是个爱撒谎的人，真的，那天我的嗓子确实不舒服。应该是夜里没睡好，着了一点凉。虽然隐隐痛了两个小时就好了，但说嗓子不舒服确实不是假话。
江野呼气更重了，似乎被我的解释气得不清。
但我真的没说假话。
又沉默了许久，江野又问：“江郁，为什么不想接我的电话。”
“没有不想接……”
江野看着我，我能深深感觉到他已经在爆发边缘了：“说实话。”
在沉默中，江野的眼睛阴沉地可怕：“我说过，任何情况下都必须接我的电话。”
“是……”
“我还说过，放学后尽早回家。”
“我都在七点半之前回家的……”
“以后七点钟之前到家。”
“学校离家很远……我……”
江野打断我的话：“你他妈还有时间去其他学校，有什么远的？”
“我去其他学校找朋友。”
江野压迫着靠近：“朋友？江郁，你把我当傻子是吗？”
“什么朋友还值得你逃课去找？”
“把我的话全部当耳旁风，现在又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来，江郁，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要不是让你七点半到家，你他妈是不是还有时间去和他约个会再回来？”
我捏紧手心：“我有……交朋友的自由。”
“江郁！你是觉得自己还不够自由吗？”
他妈的，每天七点半回家，周末在江野的允许下才能玩手机。出门必须要跟江野报备，得经过他的允许。这他妈算什么自由。
我烦躁地打开门就想出去，我现在是真的不想待在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