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殷柏聿把她拽走了。

    视线飞快地交错,我们都没有说话。

    他们走后,爸妈才问:「她怎么叫你嫂子?」

    「认错了吧。」我淡定地回答。

    随后不管谁来问,我都这样,一脸真诚地说出这个答案。

    这个小插曲,顺利被我搪塞过去。

    酒会快要结束时。

    有人喝多了,不小心把酒水洒到我身上。

    对方不停地道歉。

    我一边说没事,一边松了口气。

    终于有借口离开会场了。

    我溜进休息室,想把礼服脱掉。

    因为一直低着头,我压根没注意到,这屋里还有别人。

    裙摆很长。

    我绊了一跤,直接摔在沙发上。

    一只有力的大手托起我的腰。

    鼻尖传来熟悉的雪岭松香。

    「殷柏聿?」

    他眼神移开,淡漠地说:「大可不必。」

    「什么?」

    「一进屋就脱衣服……你大可不必。」

    我低头,才注意到。

    裙子脱了一小半,领子褪至胸口,刚好露出欲遮还羞的一片。

    白花花的,别说他了,我自己看着都刺激。

    我说:「没看到你在这儿。」

    「借口?」

    我摇摇头,凑到他耳边,故意吐气:「要是看到了,不会只脱成这样。」

    殷柏聿表情不变。

    只有猛地蜷缩的手指,暴露了他的内心。

    「又要故技重施?」

    他在说我当年勾引他,并顺利嫁给他的事。

    「不敢,你都是要当我妹夫的人了。」

    「谁说的?」殷柏聿眉头一皱,「我和你妹不可能。」

    「不可能,那去学校接她?你这么闲?」

    「去学校里谈事情,刚好撞见孟唯月。她说要去找你,跟我同一个目的地,我顺路就载上她了。」

    「那你大晚上开车带她兜风?」

    「兜风?」

    殷柏聿想了一会儿,意识到。

    我说的是,孟唯月和他一起来找我的那个晚上。

    「他们说你一直没回家,我立刻就出来了,孟唯月主动申请跟我一起找——」

    顿了顿,殷柏聿没再多解释。

    「没想到,你管那叫兜风?」

    他眉头忽然舒展,从容不迫地看着我。

    「棉棉,你是在吃醋吗?」

    「是,怎样?」

    我回答得十分干脆。

    棉棉是我以前的乳名。

    只因收养我的那个地方,产棉花而得名。

    这不是什么有文化内涵的名字,但用习惯了,我也懒得改。

    「回到刚才那个问题,你在故技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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