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哦上帝，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一个没有名气的小人物，做到了我们都做不到的事，五行盟已经强大到这种程度了吗。”
“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就算祖父用他的尖靴子踢我屁股，我也无法相信。”
“他杀了巴克斯和赫卡忒，挽回了天罚的颜面，我们应该感谢，这是一个让人尊敬的强者，但他真的太低调了！”
“他没有成为灵境行者前，是不是练东方气功的？不然很难解释他的强大。”
“这位英雄要在新约郡待多久？能不能来风城工作一段时间，风城的生物炼金会非常嚣张。”
“突然感觉我们以前当成英雄的圣者，都是废物！”
天罚的守序职业，最无法接受的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兽王，做到了他们引以为傲的圣者们，都没有做到的事。
五行盟随便派一个没有名气的圣者，便立下如此功绩，非常打击天罚成员的信心和傲气。
换成傅青阳、元始天尊立下这样的功绩，他们反应绝对不会这么夸张。
天罚成员的评论和反应，让五行盟的官方行者充满了愉悦感，只觉得扬眉吐气，一直以来，都是天罚的官方行者高高在上，看全世界的守序行者都像看乡巴佬。
他们也有今天！
另外，五行盟的官方行者，同样对句芒这号人物感到好奇，想了解这位“石头里蹦出来”的强者的过去。
傅青阳关掉帖子，正要退出论坛，忽然瞥见一个帖子：
#我知道句芒强大的原因了#
傅青阳皱了皱眉，点进帖子。
帖子内容是一张截图，太一门论坛截过来的：
【袁廷：你们都误会了，句芒只是一个普通的六级圣者，他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傅青阳和关雅把元始天尊留下的道具借给他了。】
这则帖子里的氛围是低沉的，悲伤的，五行盟的圣者们在评论里缅怀着那位刚烈不屈的传奇人物。
他生前极尽辉煌，死后仍福泽守序阵营。
他如彗星般崛起，却如彗星般划过天际，他是这一代守序行者心中的意难平，他若活着，很可能是五行盟第六位半神。
……
深夜。
金斯县某栋无人居住的空房里，璀璨的星光亮起，张元清从星光中走出，取出八咫镜，甩出一抹黄光。
黄光化作分身！
分身在脸庞抹了一下，易容成冷漠的青年——通天教主。
分身和本体对视一眼，就如同对着镜子。
张元清在布满灰尘的地方盘腿坐下，把八咫镜放在地上：“我今晚应该会进灵境，你回来后，记得把八咫镜收好。”
接着，他取出形神俱灭刀、混乱油画等主宰道具、主宰品质材料。
他已经开启心脏的能力，用魔兽哈斯的角色卡覆盖了自己的角色卡，紫金套装和自身实力能骗过灵境。
但这些道具是骗不过灵境的，带着它们，要是匹配到国外主宰级的副本就完蛋了。
“这些可是我们的家底，早点回来啊。”张元清把道具和材料藏进柜子里。
分身点点头：“等我应付完凯瑟琳，立刻回来。”
八咫镜24小时只能使用一次，分身在昨晚死在了主宰级道具“混乱油画”的攻击中，张元清只能拖延到晚上再去应付凯瑟琳。
“记得别和凯瑟琳睡觉。”张元清告诫道。
分身愣了一下，“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
“我怕你忍不住。”
“难道我们不是同心同脑吗，是你自己忍不住吧。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是分身，我的体验就是你的体验，同时又不算背叛关雅。本体，你可真狗。”
“难道我们不是同心同脑吗，我狗就是你狗。”
分身朝他拱了拱手，化作星光消散。
……
昆斯区汉堡街69号，养生会所。
张元清戴着口罩和鸭舌帽，进入挂着日式灯笼的会所大门，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他没问询女服务员，径直入内。
行走在灯光暧昧，挂着艳照的走廊，张元清放慢脚步，感应着周遭的情绪。
很快，他感应到了属于凯瑟琳的情绪。
愤怒、怀疑、烦躁……她的情绪不太好啊，搞不好会被牵连，或者对我失去信任……张元清心里一凛。
他停在包间门口，轻轻扣动包裹黄铜雕花的门。
……
无人居住的房屋里，张元清耳边传来灵境提示音。
【叮，灵境地图开启中，30秒后进入灵境，您本次进入的灵境为“惊悚邮轮”，编号：015】
……
第55章
惊悚邮轮
【叮，灵境地图开启中，30秒后进入灵境，您本次进入的灵境为“惊悚邮轮”，编号：015】
【难度等级：S】
【类型：单人（死亡型）】
【主线任务：存活五天】
【备注：非灵境物品不可带入。】
【015号灵境介绍：1900年，爱尔兰联合国的一艘邮轮出海执行秘密任务，返航途中，邮轮离奇消失，成为爱尔兰联合国的一桩谜案。】
“卧槽，S级副本……”张元清一阵龇牙，心说昨晚忘给幸运女神嫖资了吗！
黑色心脏的“易容角色卡”功能，肯定能瞒过灵境，那么匹配到S级就不是他自身的原因，而是魔兽哈斯本身就要进S级灵境了。
魔兽哈斯虽然是巅峰圣者，但匹配到S级的概率很低，他记得傅青阳在圣者阶段的时候，A级是常态，连续半年通关A级副本，才有可能触发一次S级。
魔兽哈斯不及傅青阳，半年一次的概率很低，可能一年一次……运气很差，被他给遇上了。
“六级的S级灵境啊，就算是我，恐怕也会有生命危险……不过，为什么是1900年的副本？”
在第二大区，六级圣者对应的副本背景，是宋代初期，或晚唐时期，在第一大区，应该对应中世纪中期。
那个吸血鬼、狼人、女巫和赏金猎人横行的年代。
怎么会是1900年的背景？
三十秒结束，张元清视野一阵模糊，呈现波纹状，即将被传送到副本。
……
“咚咚！”
敲击两下后，张元清推开沉重的，包裹黄铜的门。
进入包间，他扫过装修风格奢华的包间，看见凯瑟琳穿着黑色长裙，一声不吭的坐在沙发上，精致绝美的五官仿佛笼罩一层寒霜。
“你们失败了！”凯瑟琳沉声道。
她的眼角眉梢，再没有媚态，此时此刻，终于有了主宰级大佬的威严和威压，不然张元清还以为她只会摇着屁股勾引男人的小骚货。
张元清脸色冷淡的“嗯”一声。
“巴克斯回归灵境了，赫卡忒应该还没死，但落到天罚手中，跟死没什么区别。”凯瑟琳嘴角勾起危险的笑容：“他们都死了，你怎么没死？”
这说的是人话吗！我要是魔君，我一定塞满你的嘴……张元清保持着冷漠孤僻的姿态，“如果你见我的目的是问责，那我想，我可以走了。”
凯瑟琳眯起眼，深深的凝视着他：
“经过调查，我们发现昨晚句芒离开天罚大楼后，并没有直接赶去求援现场，而是驱车前往德森河，在河畔公路行驶了十五分钟。而在他抵达德森河公园时，附近的监控全部故障，没有拍下任何信息。
“战斗现场有两辆商务车，车里只有句芒和一具阴尸，没有五行盟援助队的其他成员。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局，句芒早就知道昨晚将会遭遇伏击。
“通天教主，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句芒会提前知道消息，是谁泄露了行动？你再解释一下，为什么巴克斯和赫卡忒都栽了跟头，你却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果然问到这个了……张元清心说。
猎人公会能查出来的东西，天罚当然也能，但关于这件事，执行部没有刨根问底，给予他极大的容忍度。
主要对天罚来说，不管句芒用了什么方法，什么手段，作为既得利益者的他们都可以接受，没必要为了细枝末节的东西钻牛角尖。
但在猎人公会眼里，这尼玛的，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啊。
那叛徒是谁？
知道行动的人就那么多，非要找出一个叛徒的话，那肯定是通天教主这个外国佬。
张元清早就有了预案，扫一眼宽阔的浴池，嘴角勾起冷笑：
“需要我跳到里面去说吗。”
不给凯瑟琳点头的机会，他快速说道：
“解释什么？解释赫卡忒和巴克斯到底有多垃圾，还是你们猎人公会的情报工作有多垃圾？你认为是我泄露了情报，呵，那我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嫌命不够长？还是舍不得你这个小骚货。”
他语气刻薄阴损，配合着嘴角的冷笑，非常欠揍，这是张元清从单传骑士翟菜那里学来的嘲讽术。
他这叫先发制人！
凯瑟琳脸色一沉。
张元清脸色比她更阴沉，走到沙发边，撑着扶手，俯身，几乎与凯瑟琳脸贴脸，冷冷道：
“你觉得是我出卖了巴克斯和赫卡忒，才导致任务失败？巴克斯拥有一件主宰级道具，可行动从开始到结束，没超过十分钟，凯瑟琳，别一天到晚只知道岔开腿玩男人，用你的脑子想想，这是为什么？
“因为那家伙有主宰品质的道具，而且不止一件！你们猎人公会收集情报的能力简直堪比垃圾，你还想兴师问罪？你们差点害死我，老子要不是等级比你低，早特么送你回灵境了。”
他额头青筋暴突，表情既阴冷，又愤怒到狰狞，那股憋屈、愤怒的情绪非常饱满，根本不像是演戏。
这是幻术师的基操。
通天教主怒了，凯瑟琳反而冷静下来，沉吟一下，道：
“句芒有主宰品质的道具，什么样的道具？”
张元清哼道：“六张能形成阵法，变化出锁链的黑符；一把黑白两面的短刀。”
黑白两面的短刀……凯瑟琳听着有些耳熟，旋即，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她一声不吭的拿起手机，指头在屏幕点击、划破片刻。
“是不是这把刀！”她把手机屏幕朝向通天教主。
屏幕上是一张照片，原图应该是某人持刀的照片，但持刀者被截了，只剩下一只手和一把黑白两面的短刀。
正是形神俱灭刀！
“对，就是它！”张元清点点头，旋即露出疑惑之色：“你怎么会有照片？”
凯瑟琳露出恍然之色。
这时，她手机“叮咚”一声，有信息进入，看完信息后，凯瑟琳又将手机朝向通天教主：
“黑色纸符？”
“就是这个。”张元清点点头，目光瞟了一眼天花板的监控探头。
显而易见，猎人公会的会长，还有两位副会长，此刻正在监控探头后面，观看着这场谈话。
凯瑟琳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黑白双面的短刀，她见魔君使用过，叫形神俱灭刀。而黑色纸符，名称未知，但它上一个主人是元始天尊，上上一个主人是虚无教派的主宰。
是的，凯瑟琳已经确认，句芒使用的两件主宰道具，是元始天尊的遗产。
五行盟的援助队里，有一个剑客叫关雅，根据情报所示，她是元始天尊的女友。
而这支队伍的直属上级是傅青阳，众所周知，傅青阳和元始天尊关系密切，在五行盟内部，两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最近猎人公会还收集到傅青阳和元始天尊的绯闻情报，据说是援助队伍里一个夜游神透露给天罚成员的。
基于这两层关系，句芒能借到元始天尊的道具，并不奇怪。
“这些道具都是元始天尊的遗产。”凯瑟琳简单解释了一句，继续询问：
“你是怎么逃走的？”
“我藏进了赫卡忒的梦境里。”张元清的回答无懈可击。
“藏进梦里，不错的办法！”凯瑟琳微微颔首，试探道：“你认为，句芒是怎么知道自己即将被埋伏的？”
“要么是观星，要么是卜卦。”张元清给出符合第二大区身份的猜测。
凯瑟琳点点头，没再多问，拿起身边的手提包，摸出一张银行卡，道：“任务虽然失败了，但猎人公会从不亏待成员，银行卡里有五十万联邦币，是组织给你的补偿。”
目送通天教主拿着银行卡离开，隔音效果极佳的黄铜门合拢，凯瑟琳抬眸看向监控探头，道：
“会长，两位副会长，你们认为通天教主有没有泄露情报？我始终想不明白，句芒提前知道我们会埋伏他的。”
没有人回答她，但几分钟后，凯瑟琳的手机“叮咚”一声，新的信息进来了。
指纹解锁，查看信息，这是一个视频，前段时间在天罚论坛热度极高的视频——元始天尊一人单挑三位巅峰圣者的视频。
凯瑟琳没有点开视频，因为她已经明白了。
没有人泄露行动，句芒之所以能提前窥破埋伏，是团队里的夜游神观星的结果。
元始天尊有一件辅助观星的星盘！
那件星盘让他这个晋升星官短短三个月的新人，拥有堪比资深星官的观星能力。
而那件星盘，不出意外，在五行盟援助队伍的掌控中。
……
画面从模糊到清晰，张元清看见了海天一色的风景，蔚蓝的大海倒映着蔚蓝的天空。
他站在邮轮的甲板上，迎着海风，沐浴阳光，身上的衣物没有变化，再一摸脸，同样没有变化。
不是角色扮演类的副本。
这艘邮轮很大，大到张元清看不见全貌，甲板上有几名穿着海军制服，手持枪械的海军巡逻，水手们拎着水管、水桶、刷子等工具，忙碌着清洗甲板。
张元清施展神游，灵体出窍，飘向天空，从高处俯瞰，这才看清邮轮的全貌，这是一艘中小型邮轮，全长约五十米，船身刷着白漆，共两层。
邮轮上立着两根粗壮的烟囱，冒着滚滚黑烟。
海风徐徐，这艘蒸汽邮轮航行在海面，留下十米宽的深蓝色水道。
邮轮的头部，有水手拿着刷子、水管，清洗着甲板，高高的眺望塔上，穿着海军制服，背着步枪的海军，叼着烟，懒洋洋的警戒。
“一百多年前的邮轮啊，1900年，甲午战争刚结束5年，距离一战还有14年，第一大区开服已有16年嗯，这也是爱尔兰联合国衰弱的开始。”张元清在脑海里回顾着课本上学来的知识。
“邮轮上一切正常……”他转动视线，望向海平线尽头。
海面同样没有异常。
“灵境介绍里说，这艘邮轮会在返航的途中离奇消失，成为谜案，而我的主线任务是存活五天，也就是说，五天内邮轮会消失。”
“这是畸变者的副本，畸变者的特点是千奇百怪的魔兽，呃，返航途中不会遇到深海怪物吧，老子有深海恐惧症啊……”
张元清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下沉灵体，返回肉身。
他打算先打探情报，邮轮消失一定有原因，不可能只是遭遇海难、怪物那么简单，不然就匹配不上S级的难度。
“嘿，勇敢的士兵！”张元清拦住两名巡逻的海军，笑道：“你们认识我吗。”
两名海军挺直腰背，行礼，大声道：
“是的，哈斯中尉！”
中尉？中尉是什么级别的？管他呢，只要不是大头兵就行！这触及张元清的盲区了，身为军事白痴，连军旗都没玩过的小白，只能分清楚军长师长和司令的顺序。
“邮轮上职位最高的是谁？在什么地方。”张元清问道。
……
第56章
故事背景
两名海军对视一眼，挺着腰背，左边的士兵朗声道：
“报告，是詹姆斯船长。”
右边的海军补充：“也是我们的上尉。”
詹姆斯，海军上尉……张元清默默记下詹姆斯这个名字，眯起眼，审视着两名海军：
“你们很畏惧我？”
作为幻术师，身边人的情绪一览无遗。
闻言，两名海军表情愈发紧绷，齐齐摇头。
在军队里，下级畏惧长官是常态，张元清没有纠结此事，和颜悦色的询问着邮轮上的情况。
一番对话后，张元清初步摸清邮轮上的状况。
上尉兼船长詹姆斯是邮轮上军衔最高的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位红衣主教的地位能与詹姆斯平齐。
在爱尔兰联合国，教廷是国教，有着崇高的地位，是这个蒸汽和枪炮年代里的官方组织。
张元清挥挥手，让两名海军继续巡逻，自己则沿着甲板，朝着船长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他没看到游客的身影，明明是邮轮，但甲板和船舱里只有海军、水手和后勤人员。
张元清注意到一个细节，不管是水手、海军还是后勤人员，似乎都很害怕他。
“执行秘密任务，出动军舰太招摇了……教廷的红衣主教也在船上，那执行的秘密任务应该和灵境行者有关……”
“啧，我在副本里是有马甲的，但没有记忆灌输，连基本的情报都不给，是让我自己去探索？”
没有任何情报，所有的信息都需要自己去摸索，包括邮轮上npc的身份、技能、职业等等。
考虑到是S级副本，这样的难度倒也合理。
“目前来看，邮轮上还是安全的，危险应该不会这么快爆发，弄清楚任务是什么，大概就能明白危机了，目标倒是很明确。”
“按照灵境介绍的内容，邮轮是在返航途中消失，邮轮返航的话，说明任务已经完成……”
一边走，一边思索，他来到船头，进入舱内，沿着楼梯向上，抵达二楼的船长室。
船长室在第二层，可以直接眺望海面。
“咚咚！”
张元清敲响船长室的门。
“进来吧。”船长室里传来沉稳的男性嗓音。
张元清推开一米宽的铁门，入眼是一间欧式风格的古典办公室，从家具到台灯，以及桌上瓷杯、碟子，都很复古，符合一百多年前的风格。
这让他感觉自己来到了电影里。
棕色的书桌后，坐着一位体魄魁梧的中年男人，穿着纯黑的长款外套，金色双排纽扣，里面是白色衬衫搭配黑色领带。
詹姆斯船长有着希腊雕塑般的面孔，络腮胡修理的非常美观整齐，蓝眸如同海洋般深沉，看到进来的是张元清，深沉的“海面”掀起一抹波澜，又迅速平静。
“哈斯中尉，有什么事吗。”詹姆斯船长颔首。
张元清进入船长室，学着两名海军挺直腰背，朗声道：“船长，我们什么时候能达到港口？我想念我奶奶做的苹果派了。”
詹姆斯船长表情严肃，不苟言笑：
“我们还得在船上航行十五天，另外，没记错的话，哈斯你的祖母已经死去多年，我觉得你想念的不是苹果派，是红粉酒吧的那个姘头吧。”
还有十五天……张元清本来想调侃一句：哦天呐，这都被船长您猜中了，是的是的，那个小婊砸又紧又润。
但看着詹姆斯严肃的，宛如即将奔赴战场的表情，他理智的选择不开玩笑。
至于祖母已经死去多年这件事，想来是哈斯中尉的人设，张元清倒是不怕“露馅”，除了某些特殊的，需要隐藏身份的副本，其余的灵境副本都不需要担忧人设坍塌。
灵境里的npc会自行脑补、接受灵境行者。
“船长，我想和您讨论一下任务。”张元清进入正题。
“任务？”船长从抽屉里取出一盒卷烟，打开，递了一根过来。
这个时代的卷烟，没有过滤嘴。
“船长，我不抽烟。”张元清摆手拒绝。
船长神色古怪的看他一眼：“除了女人，你最爱的就是烟和酒。”
抽烟喝酒玩女人？我这是什么人设……张元清接过卷烟，在船长划亮的火柴里，点燃了卷烟。
船长詹姆斯吐出一口白烟：“你想讨论什么？”
我也不知道……张元清道：“我想听听您对本次任务的看法。”
詹姆斯闻言，皱起眉头，狠狠抽了一口烟，道：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请别担心，事情已经过去，这几天也没再出现异常不是吗！有教廷的红衣主教和牧师们在，不会有问题的。”
事情已经过去？邮轮上发生过什么？张元清眼睛微眯，本能告诉他，这大概就是邮轮消失的原因。
正要进一步试探，詹姆斯率先开口：“哈斯中尉，你先出去吧，我要办公了。”
张元清清了清嗓子，“船长，我想看看任务档案。”
詹姆斯没有说话，深蓝色的双眸，蕴含威严的望着他。
张元清在武力强迫、催眠、情绪引导等手段之间，徘徊了几秒，最后选择服从船长的命令：
“是，船长！”
这是S级副本，谨慎是必要的。
退出船长室，张元清继续在邮轮闲逛，五十米长的邮轮，很快就逛了一遍，一层二层分别是餐厅、酒吧、舞厅、棋牌室、雪茄室等社交、娱乐场所。
再就是一等舱的豪华卧室。
普通游客的宿舍在甲板下面。张元清沿着台阶往下，经过负一层、负二层的宿舍区，他在负三层入口被拦了下来。
拦住他的是两名身披银色盔甲的教廷骑士，拄着十字长剑，脸部线条冷硬，目光锐利。
“主教命令过，任何人不准靠近甲板下第三层。”金色寸发，左脸颊有条刀疤的中年骑士冷冷道。
另一位骑士没有说话，但握着剑柄的右掌微微发力，眼神锐利的盯着哈斯中尉。
如果是A级副本，我就直接动手了……张元清望着两名骑士，感应到两人的杀意和敌意，没有鲁莽，后退一步，道：
“我讨厌你们说话的语气，小心我请两位吃鱼雷。”
他扭头离去，身后，两名骑士微微松了口气。
返回甲板，张元清故意找水手、海军闲聊，向他们打探任务的详情，失望的是，没有人知道任务是什么。
张元清问起邮轮上发生过什么时，海军和水手脸色大变，纷纷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但张元清从他们身上感应到了恐惧、畏惧、慌张的情绪。
有古怪啊……张元清想了想，打算先偃旗息鼓，等到了晚上，偷偷溜进船长室查资料。
黄昏，夕阳沉入海平线。
张元清进入船舱，在食堂享用晚餐，晚餐是啤酒、面包、蔬菜汤和牛肉罐头，以及一人一条黄鱼。
酒足饭饱后，他返回自己的宿舍。
作为军官，哈斯中尉有自己的独立宿舍，一间二十平米的小房间，陈设很简单，单人床、小书桌，没有衣柜，但床底下有存放衣服的储物箱。
张元清躺在床上，感受着微微的颠簸，耐心等待。
经过白天的打探，他知道这艘邮轮叫“海燕号”，属于中型邮轮，载客量一千人以上，两千人以下。
船上没有游客，只有两百名海军，水手和工作人员加起来一百多人。
晚上11点，躺在床上的张元清化作星光消散，下一秒，璀璨的星光在四十米外的船长室升起。
船长室漆黑寂静，窗户外时而闪过手电筒的灯光，那是巡逻海军在附近走动。
黑暗无法影响夜游神的视线，张元清走到书桌后的档案架，悄无声息的翻找起来，一份份档案夹快速扫过。
张元清手势一顿，目光定格在一份文件夹上：
《1899年·彗星坠海》
去年的事件，又和海洋相关，应该就是它了……张元清翻开文件夹，上面的信息。
——1899年，爱尔兰联合国南部的海域，有一颗彗星坠入海中，自那以后，出海捕鱼的渔船，经常在那片海域打捞到畸形、丑陋的海洋生物，那些海洋生物具备极强的攻击性，血肉蕴含毒素，无法食用。
那些怪物不属于已知的任何物种，细胞里蕴含着某种不稳定的，时刻变异着的dna，爱尔兰联合国的生物学家三观坍塌，声称是海底火山爆发，唤醒了上古时代的物种。
爱尔兰联合国政府封锁了那片海域，禁止渔船靠近，但事件并没有就此平息，物种的异变越来越夸张，并渐渐辐射整个南部海域，有货船在航线上遭遇巨型章鱼的袭击，船只沉没，无人生还。有渔船遭遇传说中的人鱼，整艘船的船员被歌声吸引，跳入海中，成为人鱼的腹中美味，空船飘荡数天才被搜救队伍找到。
作为官方组织的教廷，联合海军清剿了变异的海洋生物，在政府的组织下，教廷派遣专门的灵境行者队伍，海军出动专业的捕捞队，前往最初彗星坠落的海域探查。
“天外彗星引发了地球物种变异？也有可能，所谓的天外彗星，是绝命毒师职业的主宰，无意中掉落了某件道具？”
“应该不是，如果是道具的话，早就收回了。故意为之？也不像啊，这么做没有意义，误伤了那么多平民，平白损失一大笔功德值。”
“而且，仅仅是这样的话，还不至于让灵境专门生成一个副本。这件事背后，一定隐藏着更深的内情。”
“故事背景看完了，接下来查一查后续的发展……”
知道故事背景后，张元清心里踏实多了，那种初入副本的茫然感减弱不少。
他合上文件夹，把它回归原处，目光扫视，落在了书桌的抽屉上，那里挂着一把铜锁。
这时，手电筒的灯光从门缝外透了进来，脚步声逼近。
“咔嚓！”
船长室的门打开了。
……
第57章
船长室里的情报
进来的是一名穿海军制服的士兵，一手拎着煤气灯，一手握着电筒，漆黑的船长室染上一层暖色的火光。
他移动煤气灯，目光随着扫过船长室，没发现异常，便退了出去。
暖色的灯光伴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张元清解除夜游，再次看向书桌抽屉，书桌有两个抽屉，其中一个挂了铜锁，另一个抽屉没有挂锁。
张元清想了想，打开了那个没有挂锁的抽屉，里面是海燕号和爱尔兰联合国海军总部的电报往来。
但让人头疼的是，电报往来用的是编码，张元清看不懂。
灵境虽然有自动翻译功能，语言、文字会自行翻译成你所熟悉的母语，但编码属于副本解密的一环，不在自动翻译范畴。
张元清思考许久，施展星遁术，化作星光消散。
几分钟后，漆黑的船长室再次升起星光，他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本编码手册。
这是他从电报室找来的。
这个年代，电报传讯用的是编码，编码又分“通用电码”和“特殊电码”，前者使用的是耳熟能详的摩斯密码。
后者多用于战争，具备临时性和自创性，没有密码本的话，很难破解。
海燕号虽然执行秘密任务，但现在不是战争时期，不会有人专门截获电报，所以张元清猜测，电报上的编码，应该属于常规的摩斯密码。
如果编码是“特殊电码”，那解密难度就暴增了。
他坐在书桌边，在漆黑的船长室翻阅手册，破译着电报内容。
半小时后，张元清完成了破译工作，看懂了电报的内容。
第一张电报的日期是1900年，8月12号：
“海燕号启航，一切顺利，完毕！”
8月14号：
“海燕号一切顺利，完毕！”
8月16号：
“海燕号遭遇了人鱼的袭击，两名船员牺牲，完毕！”
8月18号：
“海燕号一切顺利，完毕！”
“……”
8月25号：
“成功打捞天外物体，红衣主教将其封印，海燕号准备返航，完毕！”
8月26号：
“海燕号正在返航途中，一切顺利，完毕！”
……
电报每隔两天发一次，内容很简短，海军总部的回复也很简短，一般都是“收到”、“明白”、“上帝保佑”之类的慰问语。
也就二十五号成功打捞到污染源当天，海燕号多发了一条电报。
最后一封电报是在8月30号，也就是打捞到天外物体的第四天。
电报在8月30号中断……张元清皱起眉头：
“后续的电报是藏起来了，还是詹姆斯30号之后，就没再给总部发电报？”
任务没完成前电报发的那么勤快，任务完成了，反而不发电报了？
灵境介绍里说过，海燕号是在返航途中失联，离奇消失，詹姆斯单方面停止了和海军总部的联络。
离奇消失，初露端倪。
但詹姆斯为什么要这么做？张元清没想明白，另外，这叠电报他越看越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对。
思索片刻，他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海燕号是8月12号启航，8月26号成功打捞到天外物体，整个过程耗时14天，但是在白天，张元清询问詹姆斯船长，什么时候抵达港口，詹姆斯都回答是：15天。
今天是9月4号，按照单程14天算的话，还有五天就抵达港口了。
所以主线任务是存活五天。
细节对上了。
言归正传，詹姆斯船长终止了电报联络，欺骗他返航时间，此人必有问题。
张元清整理好电报，放回抽屉，看向了另一个挂着铜锁的抽屉。
毫无疑问，这里肯定有更重要的东西。
现在已经弄清楚副本的背景，知道了船长詹姆斯的问题，那接下来的思路其实很清晰——查明詹姆斯船长诡异变化的原因。
“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就算祖父用他的尖靴子踢我屁股，我也无法相信。”
“他杀了巴克斯和赫卡忒，挽回了天罚的颜面，我们应该感谢，这是一个让人尊敬的强者，但他真的太低调了！”
“他没有成为灵境行者前，是不是练东方气功的？不然很难解释他的强大。”
“这位英雄要在新约郡待多久？能不能来风城工作一段时间，风城的生物炼金会非常嚣张。”
“突然感觉我们以前当成英雄的圣者，都是废物！”
天罚的守序职业，最无法接受的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兽王，做到了他们引以为傲的圣者们，都没有做到的事。
五行盟随便派一个没有名气的圣者，便立下如此功绩，非常打击天罚成员的信心和傲气。
换成傅青阳、元始天尊立下这样的功绩，他们反应绝对不会这么夸张。
天罚成员的评论和反应，让五行盟的官方行者充满了愉悦感，只觉得扬眉吐气，一直以来，都是天罚的官方行者高高在上，看全世界的守序行者都像看乡巴佬。
他们也有今天！
另外，五行盟的官方行者，同样对句芒这号人物感到好奇，想了解这位“石头里蹦出来”的强者的过去。
傅青阳关掉帖子，正要退出论坛，忽然瞥见一个帖子：
#我知道句芒强大的原因了#
傅青阳皱了皱眉，点进帖子。
帖子内容是一张截图，太一门论坛截过来的：
【袁廷：你们都误会了，句芒只是一个普通的六级圣者，他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傅青阳和关雅把元始天尊留下的道具借给他了。】
这则帖子里的氛围是低沉的，悲伤的，五行盟的圣者们在评论里缅怀着那位刚烈不屈的传奇人物。
他生前极尽辉煌，死后仍福泽守序阵营。
他如彗星般崛起，却如彗星般划过天际，他是这一代守序行者心中的意难平，他若活着，很可能是五行盟第六位半神。
……
深夜。
金斯县某栋无人居住的空房里，璀璨的星光亮起，张元清从星光中走出，取出八咫镜，甩出一抹黄光。
黄光化作分身！
分身在脸庞抹了一下，易容成冷漠的青年——通天教主。
分身和本体对视一眼，就如同对着镜子。
张元清在布满灰尘的地方盘腿坐下，把八咫镜放在地上：“我今晚应该会进灵境，你回来后，记得把八咫镜收好。”
接着，他取出形神俱灭刀、混乱油画等主宰道具、主宰品质材料。
他已经开启心脏的能力，用魔兽哈斯的角色卡覆盖了自己的角色卡，紫金套装和自身实力能骗过灵境。
但这些道具是骗不过灵境的，带着它们，要是匹配到国外主宰级的副本就完蛋了。
“这些可是我们的家底，早点回来啊。”张元清把道具和材料藏进柜子里。
分身点点头：“等我应付完凯瑟琳，立刻回来。”
八咫镜24小时只能使用一次，分身在昨晚死在了主宰级道具“混乱油画”的攻击中，张元清只能拖延到晚上再去应付凯瑟琳。
“记得别和凯瑟琳睡觉。”张元清告诫道。
分身愣了一下，“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
“我怕你忍不住。”
“难道我们不是同心同脑吗，是你自己忍不住吧。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是分身，我的体验就是你的体验，同时又不算背叛关雅。本体，你可真狗。”
“难道我们不是同心同脑吗，我狗就是你狗。”
分身朝他拱了拱手，化作星光消散。
……
昆斯区汉堡街69号，养生会所。
张元清戴着口罩和鸭舌帽，进入挂着日式灯笼的会所大门，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他没问询女服务员，径直入内。
行走在灯光暧昧，挂着艳照的走廊，张元清放慢脚步，感应着周遭的情绪。
很快，他感应到了属于凯瑟琳的情绪。
愤怒、怀疑、烦躁……她的情绪不太好啊，搞不好会被牵连，或者对我失去信任……张元清心里一凛。
他停在包间门口，轻轻扣动包裹黄铜雕花的门。
……
无人居住的房屋里，张元清耳边传来灵境提示音。
【叮，灵境地图开启中，30秒后进入灵境，您本次进入的灵境为“惊悚邮轮”，编号：015】
……
第55章
惊悚邮轮
【叮，灵境地图开启中，30秒后进入灵境，您本次进入的灵境为“惊悚邮轮”，编号：015】
【难度等级：S】
【类型：单人（死亡型）】
【主线任务：存活五天】
【备注：非灵境物品不可带入。】
【015号灵境介绍：1900年，爱尔兰联合国的一艘邮轮出海执行秘密任务，返航途中，邮轮离奇消失，成为爱尔兰联合国的一桩谜案。】
“卧槽，S级副本……”张元清一阵龇牙，心说昨晚忘给幸运女神嫖资了吗！
黑色心脏的“易容角色卡”功能，肯定能瞒过灵境，那么匹配到S级就不是他自身的原因，而是魔兽哈斯本身就要进S级灵境了。
魔兽哈斯虽然是巅峰圣者，但匹配到S级的概率很低，他记得傅青阳在圣者阶段的时候，A级是常态，连续半年通关A级副本，才有可能触发一次S级。
魔兽哈斯不及傅青阳，半年一次的概率很低，可能一年一次……运气很差，被他给遇上了。
“六级的S级灵境啊，就算是我，恐怕也会有生命危险……不过，为什么是1900年的副本？”
在第二大区，六级圣者对应的副本背景，是宋代初期，或晚唐时期，在第一大区，应该对应中世纪中期。
那个吸血鬼、狼人、女巫和赏金猎人横行的年代。
怎么会是1900年的背景？
三十秒结束，张元清视野一阵模糊，呈现波纹状，即将被传送到副本。
……
“咚咚！”
敲击两下后，张元清推开沉重的，包裹黄铜的门。
进入包间，他扫过装修风格奢华的包间，看见凯瑟琳穿着黑色长裙，一声不吭的坐在沙发上，精致绝美的五官仿佛笼罩一层寒霜。
“你们失败了！”凯瑟琳沉声道。
她的眼角眉梢，再没有媚态，此时此刻，终于有了主宰级大佬的威严和威压，不然张元清还以为她只会摇着屁股勾引男人的小骚货。
张元清脸色冷淡的“嗯”一声。
“巴克斯回归灵境了，赫卡忒应该还没死，但落到天罚手中，跟死没什么区别。”凯瑟琳嘴角勾起危险的笑容：“他们都死了，你怎么没死？”
这说的是人话吗！我要是魔君，我一定塞满你的嘴……张元清保持着冷漠孤僻的姿态，“如果你见我的目的是问责，那我想，我可以走了。”
凯瑟琳眯起眼，深深的凝视着他：
“经过调查，我们发现昨晚句芒离开天罚大楼后，并没有直接赶去求援现场，而是驱车前往德森河，在河畔公路行驶了十五分钟。而在他抵达德森河公园时，附近的监控全部故障，没有拍下任何信息。
“战斗现场有两辆商务车，车里只有句芒和一具阴尸，没有五行盟援助队的其他成员。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局，句芒早就知道昨晚将会遭遇伏击。
“通天教主，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句芒会提前知道消息，是谁泄露了行动？你再解释一下，为什么巴克斯和赫卡忒都栽了跟头，你却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果然问到这个了……张元清心说。
猎人公会能查出来的东西，天罚当然也能，但关于这件事，执行部没有刨根问底，给予他极大的容忍度。
主要对天罚来说，不管句芒用了什么方法，什么手段，作为既得利益者的他们都可以接受，没必要为了细枝末节的东西钻牛角尖。
但在猎人公会眼里，这尼玛的，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啊。
那叛徒是谁？
知道行动的人就那么多，非要找出一个叛徒的话，那肯定是通天教主这个外国佬。
张元清早就有了预案，扫一眼宽阔的浴池，嘴角勾起冷笑：
“需要我跳到里面去说吗。”
不给凯瑟琳点头的机会，他快速说道：
“解释什么？解释赫卡忒和巴克斯到底有多垃圾，还是你们猎人公会的情报工作有多垃圾？你认为是我泄露了情报，呵，那我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嫌命不够长？还是舍不得你这个小骚货。”
他语气刻薄阴损，配合着嘴角的冷笑，非常欠揍，这是张元清从单传骑士翟菜那里学来的嘲讽术。
他这叫先发制人！
凯瑟琳脸色一沉。
张元清脸色比她更阴沉，走到沙发边，撑着扶手，俯身，几乎与凯瑟琳脸贴脸，冷冷道：
“你觉得是我出卖了巴克斯和赫卡忒，才导致任务失败？巴克斯拥有一件主宰级道具，可行动从开始到结束，没超过十分钟，凯瑟琳，别一天到晚只知道岔开腿玩男人，用你的脑子想想，这是为什么？
“因为那家伙有主宰品质的道具，而且不止一件！你们猎人公会收集情报的能力简直堪比垃圾，你还想兴师问罪？你们差点害死我，老子要不是等级比你低，早特么送你回灵境了。”
他额头青筋暴突，表情既阴冷，又愤怒到狰狞，那股憋屈、愤怒的情绪非常饱满，根本不像是演戏。
这是幻术师的基操。
通天教主怒了，凯瑟琳反而冷静下来，沉吟一下，道：
“句芒有主宰品质的道具，什么样的道具？”
张元清哼道：“六张能形成阵法，变化出锁链的黑符；一把黑白两面的短刀。”
黑白两面的短刀……凯瑟琳听着有些耳熟，旋即，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她一声不吭的拿起手机，指头在屏幕点击、划破片刻。
“是不是这把刀！”她把手机屏幕朝向通天教主。
屏幕上是一张照片，原图应该是某人持刀的照片，但持刀者被截了，只剩下一只手和一把黑白两面的短刀。
正是形神俱灭刀！
“对，就是它！”张元清点点头，旋即露出疑惑之色：“你怎么会有照片？”
凯瑟琳露出恍然之色。
这时，她手机“叮咚”一声，有信息进入，看完信息后，凯瑟琳又将手机朝向通天教主：
“黑色纸符？”
“就是这个。”张元清点点头，目光瞟了一眼天花板的监控探头。
显而易见，猎人公会的会长，还有两位副会长，此刻正在监控探头后面，观看着这场谈话。
凯瑟琳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黑白双面的短刀，她见魔君使用过，叫形神俱灭刀。而黑色纸符，名称未知，但它上一个主人是元始天尊，上上一个主人是虚无教派的主宰。
是的，凯瑟琳已经确认，句芒使用的两件主宰道具，是元始天尊的遗产。
五行盟的援助队里，有一个剑客叫关雅，根据情报所示，她是元始天尊的女友。
而这支队伍的直属上级是傅青阳，众所周知，傅青阳和元始天尊关系密切，在五行盟内部，两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最近猎人公会还收集到傅青阳和元始天尊的绯闻情报，据说是援助队伍里一个夜游神透露给天罚成员的。
基于这两层关系，句芒能借到元始天尊的道具，并不奇怪。
“这些道具都是元始天尊的遗产。”凯瑟琳简单解释了一句，继续询问：
“你是怎么逃走的？”
“我藏进了赫卡忒的梦境里。”张元清的回答无懈可击。
“藏进梦里，不错的办法！”凯瑟琳微微颔首，试探道：“你认为，句芒是怎么知道自己即将被埋伏的？”
“要么是观星，要么是卜卦。”张元清给出符合第二大区身份的猜测。
凯瑟琳点点头，没再多问，拿起身边的手提包，摸出一张银行卡，道：“任务虽然失败了，但猎人公会从不亏待成员，银行卡里有五十万联邦币，是组织给你的补偿。”
目送通天教主拿着银行卡离开，隔音效果极佳的黄铜门合拢，凯瑟琳抬眸看向监控探头，道：
“会长，两位副会长，你们认为通天教主有没有泄露情报？我始终想不明白，句芒提前知道我们会埋伏他的。”
没有人回答她，但几分钟后，凯瑟琳的手机“叮咚”一声，新的信息进来了。
指纹解锁，查看信息，这是一个视频，前段时间在天罚论坛热度极高的视频——元始天尊一人单挑三位巅峰圣者的视频。
凯瑟琳没有点开视频，因为她已经明白了。
没有人泄露行动，句芒之所以能提前窥破埋伏，是团队里的夜游神观星的结果。
元始天尊有一件辅助观星的星盘！
那件星盘让他这个晋升星官短短三个月的新人，拥有堪比资深星官的观星能力。
而那件星盘，不出意外，在五行盟援助队伍的掌控中。
……
画面从模糊到清晰，张元清看见了海天一色的风景，蔚蓝的大海倒映着蔚蓝的天空。
他站在邮轮的甲板上，迎着海风，沐浴阳光，身上的衣物没有变化，再一摸脸，同样没有变化。
不是角色扮演类的副本。
这艘邮轮很大，大到张元清看不见全貌，甲板上有几名穿着海军制服，手持枪械的海军巡逻，水手们拎着水管、水桶、刷子等工具，忙碌着清洗甲板。
张元清施展神游，灵体出窍，飘向天空，从高处俯瞰，这才看清邮轮的全貌，这是一艘中小型邮轮，全长约五十米，船身刷着白漆，共两层。
邮轮上立着两根粗壮的烟囱，冒着滚滚黑烟。
海风徐徐，这艘蒸汽邮轮航行在海面，留下十米宽的深蓝色水道。
邮轮的头部，有水手拿着刷子、水管，清洗着甲板，高高的眺望塔上，穿着海军制服，背着步枪的海军，叼着烟，懒洋洋的警戒。
“一百多年前的邮轮啊，1900年，甲午战争刚结束5年，距离一战还有14年，第一大区开服已有16年嗯，这也是爱尔兰联合国衰弱的开始。”张元清在脑海里回顾着课本上学来的知识。
“邮轮上一切正常……”他转动视线，望向海平线尽头。
海面同样没有异常。
“灵境介绍里说，这艘邮轮会在返航的途中离奇消失，成为谜案，而我的主线任务是存活五天，也就是说，五天内邮轮会消失。”
“这是畸变者的副本，畸变者的特点是千奇百怪的魔兽，呃，返航途中不会遇到深海怪物吧，老子有深海恐惧症啊……”
张元清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下沉灵体，返回肉身。
他打算先打探情报，邮轮消失一定有原因，不可能只是遭遇海难、怪物那么简单，不然就匹配不上S级的难度。
“嘿，勇敢的士兵！”张元清拦住两名巡逻的海军，笑道：“你们认识我吗。”
两名海军挺直腰背，行礼，大声道：
“是的，哈斯中尉！”
中尉？中尉是什么级别的？管他呢，只要不是大头兵就行！这触及张元清的盲区了，身为军事白痴，连军旗都没玩过的小白，只能分清楚军长师长和司令的顺序。
“邮轮上职位最高的是谁？在什么地方。”张元清问道。
……
第56章
故事背景
两名海军对视一眼，挺着腰背，左边的士兵朗声道：
“报告，是詹姆斯船长。”
右边的海军补充：“也是我们的上尉。”
詹姆斯，海军上尉……张元清默默记下詹姆斯这个名字，眯起眼，审视着两名海军：
“你们很畏惧我？”
作为幻术师，身边人的情绪一览无遗。
闻言，两名海军表情愈发紧绷，齐齐摇头。
在军队里，下级畏惧长官是常态，张元清没有纠结此事，和颜悦色的询问着邮轮上的情况。
一番对话后，张元清初步摸清邮轮上的状况。
上尉兼船长詹姆斯是邮轮上军衔最高的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位红衣主教的地位能与詹姆斯平齐。
在爱尔兰联合国，教廷是国教，有着崇高的地位，是这个蒸汽和枪炮年代里的官方组织。
张元清挥挥手，让两名海军继续巡逻，自己则沿着甲板，朝着船长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他没看到游客的身影，明明是邮轮，但甲板和船舱里只有海军、水手和后勤人员。
张元清注意到一个细节，不管是水手、海军还是后勤人员，似乎都很害怕他。
“执行秘密任务，出动军舰太招摇了……教廷的红衣主教也在船上，那执行的秘密任务应该和灵境行者有关……”
“啧，我在副本里是有马甲的，但没有记忆灌输，连基本的情报都不给，是让我自己去探索？”
没有任何情报，所有的信息都需要自己去摸索，包括邮轮上npc的身份、技能、职业等等。
考虑到是S级副本，这样的难度倒也合理。
“目前来看，邮轮上还是安全的，危险应该不会这么快爆发，弄清楚任务是什么，大概就能明白危机了，目标倒是很明确。”
“按照灵境介绍的内容，邮轮是在返航途中消失，邮轮返航的话，说明任务已经完成……”
一边走，一边思索，他来到船头，进入舱内，沿着楼梯向上，抵达二楼的船长室。
船长室在第二层，可以直接眺望海面。
“咚咚！”
张元清敲响船长室的门。
“进来吧。”船长室里传来沉稳的男性嗓音。
张元清推开一米宽的铁门，入眼是一间欧式风格的古典办公室，从家具到台灯，以及桌上瓷杯、碟子，都很复古，符合一百多年前的风格。
这让他感觉自己来到了电影里。
棕色的书桌后，坐着一位体魄魁梧的中年男人，穿着纯黑的长款外套，金色双排纽扣，里面是白色衬衫搭配黑色领带。
詹姆斯船长有着希腊雕塑般的面孔，络腮胡修理的非常美观整齐，蓝眸如同海洋般深沉，看到进来的是张元清，深沉的“海面”掀起一抹波澜，又迅速平静。
“哈斯中尉，有什么事吗。”詹姆斯船长颔首。
张元清进入船长室，学着两名海军挺直腰背，朗声道：“船长，我们什么时候能达到港口？我想念我奶奶做的苹果派了。”
詹姆斯船长表情严肃，不苟言笑：
“我们还得在船上航行十五天，另外，没记错的话，哈斯你的祖母已经死去多年，我觉得你想念的不是苹果派，是红粉酒吧的那个姘头吧。”
还有十五天……张元清本来想调侃一句：哦天呐，这都被船长您猜中了，是的是的，那个小婊砸又紧又润。
但看着詹姆斯严肃的，宛如即将奔赴战场的表情，他理智的选择不开玩笑。
至于祖母已经死去多年这件事，想来是哈斯中尉的人设，张元清倒是不怕“露馅”，除了某些特殊的，需要隐藏身份的副本，其余的灵境副本都不需要担忧人设坍塌。
灵境里的npc会自行脑补、接受灵境行者。
“船长，我想和您讨论一下任务。”张元清进入正题。
“任务？”船长从抽屉里取出一盒卷烟，打开，递了一根过来。
这个时代的卷烟，没有过滤嘴。
“船长，我不抽烟。”张元清摆手拒绝。
船长神色古怪的看他一眼：“除了女人，你最爱的就是烟和酒。”
抽烟喝酒玩女人？我这是什么人设……张元清接过卷烟，在船长划亮的火柴里，点燃了卷烟。
船长詹姆斯吐出一口白烟：“你想讨论什么？”
我也不知道……张元清道：“我想听听您对本次任务的看法。”
詹姆斯闻言，皱起眉头，狠狠抽了一口烟，道：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请别担心，事情已经过去，这几天也没再出现异常不是吗！有教廷的红衣主教和牧师们在，不会有问题的。”
事情已经过去？邮轮上发生过什么？张元清眼睛微眯，本能告诉他，这大概就是邮轮消失的原因。
正要进一步试探，詹姆斯率先开口：“哈斯中尉，你先出去吧，我要办公了。”
张元清清了清嗓子，“船长，我想看看任务档案。”
詹姆斯没有说话，深蓝色的双眸，蕴含威严的望着他。
张元清在武力强迫、催眠、情绪引导等手段之间，徘徊了几秒，最后选择服从船长的命令：
“是，船长！”
这是S级副本，谨慎是必要的。
退出船长室，张元清继续在邮轮闲逛，五十米长的邮轮，很快就逛了一遍，一层二层分别是餐厅、酒吧、舞厅、棋牌室、雪茄室等社交、娱乐场所。
再就是一等舱的豪华卧室。
普通游客的宿舍在甲板下面。张元清沿着台阶往下，经过负一层、负二层的宿舍区，他在负三层入口被拦了下来。
拦住他的是两名身披银色盔甲的教廷骑士，拄着十字长剑，脸部线条冷硬，目光锐利。
“主教命令过，任何人不准靠近甲板下第三层。”金色寸发，左脸颊有条刀疤的中年骑士冷冷道。
另一位骑士没有说话，但握着剑柄的右掌微微发力，眼神锐利的盯着哈斯中尉。
如果是A级副本，我就直接动手了……张元清望着两名骑士，感应到两人的杀意和敌意，没有鲁莽，后退一步，道：
“我讨厌你们说话的语气，小心我请两位吃鱼雷。”
他扭头离去，身后，两名骑士微微松了口气。
返回甲板，张元清故意找水手、海军闲聊，向他们打探任务的详情，失望的是，没有人知道任务是什么。
张元清问起邮轮上发生过什么时，海军和水手脸色大变，纷纷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但张元清从他们身上感应到了恐惧、畏惧、慌张的情绪。
有古怪啊……张元清想了想，打算先偃旗息鼓，等到了晚上，偷偷溜进船长室查资料。
黄昏，夕阳沉入海平线。
张元清进入船舱，在食堂享用晚餐，晚餐是啤酒、面包、蔬菜汤和牛肉罐头，以及一人一条黄鱼。
酒足饭饱后，他返回自己的宿舍。
作为军官，哈斯中尉有自己的独立宿舍，一间二十平米的小房间，陈设很简单，单人床、小书桌，没有衣柜，但床底下有存放衣服的储物箱。
张元清躺在床上，感受着微微的颠簸，耐心等待。
经过白天的打探，他知道这艘邮轮叫“海燕号”，属于中型邮轮，载客量一千人以上，两千人以下。
船上没有游客，只有两百名海军，水手和工作人员加起来一百多人。
晚上11点，躺在床上的张元清化作星光消散，下一秒，璀璨的星光在四十米外的船长室升起。
船长室漆黑寂静，窗户外时而闪过手电筒的灯光，那是巡逻海军在附近走动。
黑暗无法影响夜游神的视线，张元清走到书桌后的档案架，悄无声息的翻找起来，一份份档案夹快速扫过。
张元清手势一顿，目光定格在一份文件夹上：
《1899年·彗星坠海》
去年的事件，又和海洋相关，应该就是它了……张元清翻开文件夹，上面的信息。
——1899年，爱尔兰联合国南部的海域，有一颗彗星坠入海中，自那以后，出海捕鱼的渔船，经常在那片海域打捞到畸形、丑陋的海洋生物，那些海洋生物具备极强的攻击性，血肉蕴含毒素，无法食用。
那些怪物不属于已知的任何物种，细胞里蕴含着某种不稳定的，时刻变异着的dna，爱尔兰联合国的生物学家三观坍塌，声称是海底火山爆发，唤醒了上古时代的物种。
爱尔兰联合国政府封锁了那片海域，禁止渔船靠近，但事件并没有就此平息，物种的异变越来越夸张，并渐渐辐射整个南部海域，有货船在航线上遭遇巨型章鱼的袭击，船只沉没，无人生还。有渔船遭遇传说中的人鱼，整艘船的船员被歌声吸引，跳入海中，成为人鱼的腹中美味，空船飘荡数天才被搜救队伍找到。
作为官方组织的教廷，联合海军清剿了变异的海洋生物，在政府的组织下，教廷派遣专门的灵境行者队伍，海军出动专业的捕捞队，前往最初彗星坠落的海域探查。
“天外彗星引发了地球物种变异？也有可能，所谓的天外彗星，是绝命毒师职业的主宰，无意中掉落了某件道具？”
“应该不是，如果是道具的话，早就收回了。故意为之？也不像啊，这么做没有意义，误伤了那么多平民，平白损失一大笔功德值。”
“而且，仅仅是这样的话，还不至于让灵境专门生成一个副本。这件事背后，一定隐藏着更深的内情。”
“故事背景看完了，接下来查一查后续的发展……”
知道故事背景后，张元清心里踏实多了，那种初入副本的茫然感减弱不少。
他合上文件夹，把它回归原处，目光扫视，落在了书桌的抽屉上，那里挂着一把铜锁。
这时，手电筒的灯光从门缝外透了进来，脚步声逼近。
“咔嚓！”
船长室的门打开了。
……
第57章
船长室里的情报
进来的是一名穿海军制服的士兵，一手拎着煤气灯，一手握着电筒，漆黑的船长室染上一层暖色的火光。
他移动煤气灯，目光随着扫过船长室，没发现异常，便退了出去。
暖色的灯光伴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张元清解除夜游，再次看向书桌抽屉，书桌有两个抽屉，其中一个挂了铜锁，另一个抽屉没有挂锁。
张元清想了想，打开了那个没有挂锁的抽屉，里面是海燕号和爱尔兰联合国海军总部的电报往来。
但让人头疼的是，电报往来用的是编码，张元清看不懂。
灵境虽然有自动翻译功能，语言、文字会自行翻译成你所熟悉的母语，但编码属于副本解密的一环，不在自动翻译范畴。
张元清思考许久，施展星遁术，化作星光消散。
几分钟后，漆黑的船长室再次升起星光，他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本编码手册。
这是他从电报室找来的。
这个年代，电报传讯用的是编码，编码又分“通用电码”和“特殊电码”，前者使用的是耳熟能详的摩斯密码。
后者多用于战争，具备临时性和自创性，没有密码本的话，很难破解。
海燕号虽然执行秘密任务，但现在不是战争时期，不会有人专门截获电报，所以张元清猜测，电报上的编码，应该属于常规的摩斯密码。
如果编码是“特殊电码”，那解密难度就暴增了。
他坐在书桌边，在漆黑的船长室翻阅手册，破译着电报内容。
半小时后，张元清完成了破译工作，看懂了电报的内容。
第一张电报的日期是1900年，8月12号：
“海燕号启航，一切顺利，完毕！”
8月14号：
“海燕号一切顺利，完毕！”
8月16号：
“海燕号遭遇了人鱼的袭击，两名船员牺牲，完毕！”
8月18号：
“海燕号一切顺利，完毕！”
“……”
8月25号：
“成功打捞天外物体，红衣主教将其封印，海燕号准备返航，完毕！”
8月26号：
“海燕号正在返航途中，一切顺利，完毕！”
……
电报每隔两天发一次，内容很简短，海军总部的回复也很简短，一般都是“收到”、“明白”、“上帝保佑”之类的慰问语。
也就二十五号成功打捞到污染源当天，海燕号多发了一条电报。
最后一封电报是在8月30号，也就是打捞到天外物体的第四天。
电报在8月30号中断……张元清皱起眉头：
“后续的电报是藏起来了，还是詹姆斯30号之后，就没再给总部发电报？”
任务没完成前电报发的那么勤快，任务完成了，反而不发电报了？
灵境介绍里说过，海燕号是在返航途中失联，离奇消失，詹姆斯单方面停止了和海军总部的联络。
离奇消失，初露端倪。
但詹姆斯为什么要这么做？张元清没想明白，另外，这叠电报他越看越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对。
思索片刻，他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海燕号是8月12号启航，8月26号成功打捞到天外物体，整个过程耗时14天，但是在白天，张元清询问詹姆斯船长，什么时候抵达港口，詹姆斯都回答是：15天。
今天是9月4号，按照单程14天算的话，还有五天就抵达港口了。
所以主线任务是存活五天。
细节对上了。
言归正传，詹姆斯船长终止了电报联络，欺骗他返航时间，此人必有问题。
张元清整理好电报，放回抽屉，看向了另一个挂着铜锁的抽屉。
毫无疑问，这里肯定有更重要的东西。
现在已经弄清楚副本的背景，知道了船长詹姆斯的问题，那接下来的思路其实很清晰——查明詹姆斯船长诡异变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