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他“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干嘛?”周围几个小老头被他吓了一跳。

    “我得回家看看!”

    ......

    三楼一层都是娄未白的地盘,有两个房间被打通了,给他冥想打坐练武用的,现在正好,可以用来跟情敌进行男人之间的战斗!

    屋里地暖很足,大家进来时都自觉脱了拖鞋在外面。

    一时间,阮羲和的彩虹袜......emmm显眼极了。

    表面上她优雅大方。

    可私底下,她也会有些小癖好,总喜欢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比如说五指彩虹袜。

    有些人可能会觉得这东西很沙雕......但是她很喜欢,这不,娄未白还跟她穿了情侣的!

    不自在地蜷了下脚趾往里走。

    身后,傅修和鹤南弦的眸色都黯淡了几分。

    她在某些事情上真的很长情。

    霍澧原本见娄未白穿彩虹袜,张嘴就要嘲笑他,可下一秒,阮羲和脱了鞋后也是这个。

    一瞬间,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艹

    原来小丑是我。

    她向来不参与男人之间的纷争,可今儿个这场,避无可避,因为,阮羲和是被邀请过来观战的!

    第一场,傅修和娄未白

    南迟墨在一边站着,神色严肃。

    另外仨直接坐到了休息区的大沙发上。

    “尝尝?”

    霍澧上来时,把茶几上那盒瓜子也抱过来了,海盐味的,挺好吃。

    “谢谢。”

    她伸手抓了一把。

    侧头看了眼正襟危坐的鹤南弦。

    抿了下唇,又伸手,从霍澧抱着的瓜子盒里抓了一大把瓜子,递给鹤南弦。

    “哥哥,你吃。”

    微微撑着膝盖的手顿了顿,三四分无言的怔忡,可骨节失了血色,隐隐泛白,他也没有表面上这般不食人间烟火。

    “好。”

    清冷的面容上,浅浅带了几分暖意。

    唇畔微微上扬的弧度,有那么一瞬间像,极地冰川的融化,空谷里摇曳的幽兰,大漠里的长河落日,词句难酌,可总也叫人心动的。

    霍澧脸上的笑淡了些。

    明知道结果,可失落这种情绪,到底是由不得人。

    “你觉得谁会赢?”

    能和她离得这样近的机会不多,他藏起多余的情绪,侧头,克制着自己过于专注的视线。

    阮羲和听到霍澧的问题,想都没想就答了娄未白。

    “小白。”

    “为什么?”在霍澧看来,一对一的情况下,两人的实力应该是不相上下的,即便有差距,这差距也不会太多。

    毕竟傅修的身手也是真刀实枪干出来的。

    “因为傅局太正义了,对他而言,这场比赛点到为止,他不会真的对小白下死手。”

    “你的意思是小白会下死手?”霍澧下意识拧了下眉。

    阮羲和直接被霍澧这话逗笑:“小白也不会下死手,但是小白阴招太多,套路太正派的人,赢不了他。”

    霍澧:......

    自己一会也要下去打的,可是照她这么说,不就是她笃定他们几个都赢不了娄未白么?

    男人的胜负欲一旦上来,这事情的发展立马就会变得像脱缰的野马一样!

    “我会赢的。”

    说完他便脱了毛衣,只剩下里面一件白色的单衫。

    这衣服料子好像有点薄。

    哦,也不是,可能是有点紧。

    啊,可能是他肌肉块太大撑的?

    总之,她眼神不自在地掠过某处不该看的。

    不自在地挪开了视线。

    最后,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唔,突然想到一个词语......emmmm红梅傲雪

    偏偏他还做了几个舒展的动作,一下子,就更明显了!

    很快,他便和南迟墨换了位置,准备第二个上!

    阮羲和:......

    “开心吗,这段时间。”

    角落里只剩下她和鹤南弦两个人。

    突然响起的声音,很温柔,和之前他在大家面前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挺开心的。”

    “今年又快结束了。”

    “对呀,时间过得好快。”

    她看了眼窗子,外头虽然没有下雪,可树叶凋零,一片萧索,这北方的冬啊,总是会更凛冽些。

    “好想和你一起过个年。”

    第3035章

    普陀佛茶

    他的声音很低,可字字句句都叫人心里发苦,莫名地升起些许怅然。

    “我。”

    “没事,只是酿了几坛酒,好几年了。”语调和缓,不疾不徐。

    那年他在停车场里等她,那个时候她失去了记忆,封序陪着她去电音节玩,年纪相仿的两人出来时,身上酒气很重,可也笑的很开心。

    他总去回忆那些从前。

    可能那会就对她生了别样的情愫。

    他羡慕封序的自由,羡慕他可以陪她疯闹,更羡慕他岁数轻,羡慕他同她没有隔阂。

    所以,在那之后,他调走了封序,只把更沉默的周丛留在她身边。

    可他也想过,有一天,可以陪她笑,陪她闹,与她独酌,同她共饮,那酒便是那会酿下的。

    是烈酒。

    她不知道的。

    他想着,在她生日时开坛。

    只是,再后来,便没有机会了。

    那天,下着大雪,他在津大,见到她的第一眼。

    他就知道,没有机会了。

    他知道的,什么都知道的。

    至此,千千万人海,灯火阑珊,她都不在。

    可,总也不愿意放弃,便也只能等着,年复一年的等着。

    你看,其实也能找到些甜。

    比如说,刚才这一把瓜子。

    比如说,她下意识的愧疚。

    又比如说,他赌,她心中总也有一块特殊的位置留给他。

    那落叶啊,纹路斑驳,泛着萧索的黄色,被呼啸的风卷起,慢慢地飘远,便也看不见了。

    他将剥好的瓜子仁一颗一颗放在折成小盒子形状的纸巾里递给她。

    阮羲和下意识捏紧手里的手机。

    唇齿间微微发苦。

    总是无言。

    他的手机微微振动了下。

    男人看了一眼,起身,去外面接电话。

    她点开手机,打开软件,烦闷时,听些歌曲,心情总会好一些。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方才坐在自己身边,软件竟向她推荐了他今年播放最多的歌曲。

    鬼使神差地,她点开了播放键。

    “我就在这里

    等你披星戴月乘着风而来

    我就在这里埋好

    烈酒候你故事开

    千千万万人海灯火阑珊

    你多少次不在

    ......”

    那边,娄未白和傅修都换好了衣服过来。

    两人都穿的单薄,赤着脚踩在地板上。

    穿袜子容易滑倒。

    这么看,小和尚虽然年纪小,但是身材真的不输于傅修。

    突然想到刚才娄妈妈说想象不出他总裁是什么样,其实......真要挂个标签的话,这孩子也挺emmmmm狂野的。

    少年第一时间跑到阮羲和身边,弯腰,低头,眼睛亮亮的,眼尾薄红未散,乖张极了:“姐姐,摸摸头,充点电~”

    她对上他的眼睛时,下意识便扬起嘴角,许是因为他爱笑,许是因为他总笑着看她,许是因为同他在一起的日子里,少有烦忧,所以,好像只要他靠近自己,总叫人下意识升起些愉悦的情绪。

    “摸摸~”

    阮羲和抬头,伸手摸了摸他扎手的脑袋~

    突然就怀念娄未白光头的时候诶,光溜溜的大脑袋,很好摸~

    摸完头,他扭身对上傅修的视线时,勾唇笑的乖张,嚣张的不得了!

    她看着少年的背影,恍惚中好像可以从他们的只言片语里拼凑出他的过去。

    真是肆意啊。

    真好。

    两人面对面站着,中间保持了大概三米左右的距离。

    几个人也算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当哥哥的平日里可能会让着别的弟弟,但是娄未白这小子,让不了,他下手是真的狠!

    娄未白摆出了一个公园里小老头们练太极的架势,收了平日里嬉皮笑脸的劲,拿出了平日里讲佛授道的佛子气质。

    唔,这感觉,很难评......

    以前都是玩闹着打架,第一次搞这么正式!

    弄得傅修有些不习惯。

    不是上来就打么?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同那些武道比赛一样先抱个拳时,或者自己也摆个架子出来时,一道狠厉的拳风袭来!

    艹!

    这个小兔崽子不讲武德!

    本就严肃的表情一瞬间显得更加严肃了,身体本能比脑子更快地退后一步出手去挡!

    “砰!”

    这么精彩的开场,阮羲和看的眼睛一眨不眨,连瓜子都忘了磕!

    比赛事先就说好了,谁先出线谁就输了。

    谁能想到娄未白那一拳只是虚晃一枪,他真正的狠招在左手上!

    那一爪直捣黄龙!

    艹!

    娄未白!

    第3036章

    普陀佛茶

    好在这么多年,傅修也不是白混的,眉宇间的戾气滚动的厉害,娄未白的爪子只堪堪擦到了他的裤边边。

    可划线的位置统共就是三米乘三米的地方,傅修已经擦线了!

    对招时的娄未白可没半点嬉皮笑脸的劲,他从不会小看任何一个对手,胳膊上的肌肉纹路鼓胀的叫人惊骇,即使对方完全处于劣势!

    右手极灵活地擦过傅修劲瘦的窄腰,在激出对方一片鸡皮疙瘩的同时,下死手拧了一下某人的屁股蛋子!

    然后就在傅修分神且抓狂的同时,轻轻戳了对方一下!

    嗷呜~

    傅修~out~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这前后,压根没超过一分钟啊!

    阮羲和连忙低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只认认真真地嗑着瓜子!

    “傅修你不是吧!”

    霍澧没忍住,来了这么一句,看向傅修的眼神简直一言难尽!

    “澧哥,该你啦~”

    娄未白懒洋洋地做着广播体操,脸上的笑容欠不愣登的~简直是妈见打的典型!

    霍澧能忍么?

    那必须干他呀!艹!

    娄未白不讲武德这一招只能用一次,霍澧有了心理准备,上来就打!

    弓步冲拳是基础,可爆发力也极强,他的拳风狠戾霸道,娄未白却矮步,用了一个前扫腿,这是要直接攻击对方下盘!

    霍澧后退,旋身,一个大横扫,脚盘子毫不客气地朝娄未白脸上踢去!

    毒夫!

    嘤嘤嘤,家人们谁懂啊,这恶毒的男人竟想毁了小和尚我的脸啊!

    娄未白一顿自我暗示之后,出招越发犀利起来!

    寺庙里的师兄,好人本来就不多,更何况道观里的师兄们更是学的杂,他脑子聪明,记动作快,更何况是些阴招损招,那效率直接就是一个杠杠的!

    这不老爷子们冲进来的时候,娄未白的断子绝孙拳几乎已经扣到了对方档上!

    “娄未白!”

    ......

    下午有雨,不大,雨丝细细的,可也冷冷的。

    娄未白他......emmm他被罚站了!

    一手提着个装满水的木桶子,站在一楼后花园前的廊檐下!

    小辈们都回去了。

    家里现在也就娄家自己人。

    “老爷子去书房了,你放下来歇会吧,怪沉的。”

    “没事,半个小时而已,我小时候用千子炮炸茅,嗯,反正小时候也是这么罚的~”他不在意地笑了笑。

    “你炸啥啊?”

    “没啥。”

    也不是什么大事,她也没多问,索性拉了张小椅子过来,坐在他身边,还要站十五分钟,唉~

    “你妈妈喜欢什么呀?”

    “我妈就喜欢看。”

    “那除了呢?”

    “她喜欢女孩子普遍喜欢的东西,比如说好吃的,珠宝,衣服,旅游。”

    “好的。”她翻阅着各大奢品最近新出的一些单品,送的太贵不礼貌,送的太便宜也不礼貌,所以她挑来挑去,最后就定位在三十万到五十万左右的东西上。

    娄未白自然猜到阮羲和问这个的用意。

    自己喜欢的人,能将自己的家人放在心上,其实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

    阮羲和跟娄未白并没有在娄家住,昨儿个晚上吃完饭,小两口就出来了,在商场买好礼物后,返回酒店。

    一大早,两人又打着哈欠去了霸总·娄指定的生日宴酒店。

    今天霍女士的生日就在这里过。

    12点正式开始,现在里面都是些自家人,乱哄哄的,还在忙碌。

    大头都弄好了,就是些小细节。

    可会场太大,这弄弄那搞搞,便也足够大家忙上许久。

    霍女士作为寿星公自然是不用忙碌的,但是阮羲和一来,她就立刻从儿子手里抢走了漂亮媳妇!

    “小白,你现在有空不。”霍女士从姑苏定的一双绣鞋做了大半年,好不容易赶在生日前出来了,但是这快递实在恼人。

    卡在物流点好几天了,她才想起来,正好便宜儿子在,叫儿子开车去取。

    “没空。”他也想黏在姐姐身边。

    “去帮妈妈取一双鞋子来。”霍女士“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娄未白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阮羲和软软糯糯的小手。

    “好吧,地址发我。”

    ......

    11点45分。

    站在娄妈妈身边的阮羲和突然呼吸一滞。

    紧接着便总有种怎么也说不出来的心慌感。

    “咚、咚、咚”,心跳声沉重又缓慢,直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连带着手里的杯子也差点握不稳。

    好在娄妈妈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异样,扶了一下她的后背,关切地问到:“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屋里有点闷。”可脸色,却隐隐苍白难看,半点不像没事的样子。

    她下意识抬头张望。

    可会场里,并没有自己想见的那个人。

    他......还没有回来吗?

    第3037章

    普陀佛茶

    “阿姨,小白还没有回来。”

    霍女士闻言扭头瞧了眼会场,发现确实没有自家儿子的身影,她低头看了看表上的时间,快到12点了,随即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肯定又是跟小澧他们一起跑到哪躲懒去了。”

    家里的这几个小辈,都不喜欢来这些热闹的场合。

    儿子能打的很,一人干十几个应该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再加上,以前也常有这种踩点过来送祝福的离谱事,娄妈妈并没有多想。

    阮羲和勉强笑了笑,她也希望是自己多想了:“阿姨,我去外面透透气。”

    “好好好,阿姨陪你去!”

    她按住了霍女士的胳膊:“今天您是寿星,不好离席的,我就出去一下下,没事的。”

    漂亮媳妇说的在理,场上要接待的人太多了,自己出去确实不方便,最后只能叮嘱小姑娘注意安全,要是实在难受就去楼上开好的房间里睡会。

    阮羲和连连应好。

    意识海里044的语气却越发凝重起来。

    “和和,打不通,也查不到人,这一条线上后半段的所有摄像头我都控制不了,没有连网,甚至沿途的摄像头全部处于断电状态。”

    有股凉意瞬间从脚底升腾,冻的她打了个哆嗦。

    昨天下过雨,今天的天空特别蓝。

    冬日里,难得的阳光本该暖意融融,此刻落在她皮肤上,却化不开四肢百骸一瞬间遍生的寒意。

    “嘭!”的一声。

    她狠狠砸碎了手里的高脚杯。

    “和和!”

    肆肆担心地唤了她一声。

    阮羲和低着头,沉默地克制着心底瞬间腾起的烦躁与愤怒,手指收紧,手背上绷起了青筋!

    这熟悉的无力感,几乎要将她心底的嗜血都逼出来。

    作案手法太过相像,由不得她不多想。

    内应、断网、毫无征兆

    娄妈妈定鞋子的事,不是亲近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可今天会让小白去拿却完是偶然。

    知道东西滞留在物流点的人,必是亲近的人。

    可鞋子定了那么久,紧赶慢赶才做出来,这是偶然。

    她和娄未白前天晚上才到,当天也没回娄家住,昨天才回的家里,知道行踪的必定是亲近的人。

    可她和娄未白的行程明明是临时定的,说走就走,这也是偶然。

    一时间,脑子乱的可以。

    太多事情,太多的偶然。

    可对方,敢在京城动手,必定不是临时起意!

    ......

    娄妈妈领着一众老姐妹去甜品台前品尝甜点。

    “都是深海人鱼的甜品!”

    这几年深海人鱼的名气越做越大,东西也越来越不好定,毕竟一些高定款的蛋糕做出来是需要时间的。

    贵妇圈里哪位太太生日时,宴会上要是都能用上深海人鱼的甜品,那真是一件极其有面子的事情!

    霍女士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赞叹,漂亮的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

    她们都说,娄太太这辈子过得幸福又美满!

    ......

    阮羲和没有丝毫犹豫去找了鹤南弦。

    这是大事,但是老人家们年纪大了,经不起这种消息,越早派人出去找,越好!

    “哥哥,小白出事了。”

    “我知道。”

    鹤南弦在十分钟前就接到南迟墨的消息,说之前安排的线人来了消息,说一辆娄家车牌的车主遭了伏击。

    车牌传过来时,他就知道是娄未白。

    阮羲和扫了一眼会场,果然霍澧、傅修还有南迟墨他们都不在。

    可即便如此,高悬的心脏依旧沉重无比。

    她只是在想,如果真的是腐败的玫瑰,那单靠他们几个根本没用。

    “哥哥我。”

    “你留在那里。”鹤南弦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冷静且严肃:“他们都出去了,你再离开,老人家们会怎么想,霍老爷子身体不好,小白的妈妈。”

    他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她受不得刺激。”

    阮羲和捏着手机的手,指骨一点点泛白。

    “好,我知道了。”

    她回到娄妈妈身边时,脸色已经看不出半分异样。

    霍女士亲昵地搂着小姑娘的胳膊,语气上扬的厉害,她逢人就说,这是小白喜欢的姑娘,是她认定的儿媳妇。

    阮羲和莫名眼眶发烫,可脸上还是挂着得体的笑容。

    11点55分

    小侍过来提醒娄妈妈该上台准备了,霍女士这才反应过来时间。

    她低头看了眼表,又环视了一眼会场,别说娄未白,其他几个小崽子一个都没到,眉头这才轻轻拧起。

    “小阮阮啊,阿姨要上台了,你给小白打个电话,叫他快点,要是迟到了,我会生气的哦!”

    第3038章

    普陀佛茶

    “好。”

    她笑着应了声。

    娄妈妈提着裙摆往台上走去,

    裙摆之下是漂亮的水晶鞋。

    她看起来是这样的快乐,鲜活。

    阮羲和一点点捏紧了剜甜品的小勺子,可脸上的笑容却越发平缓自然。

    会场里,金色的水晶吊灯一点点熄灭,最后,只剩下一道射灯打在台上。

    霍女士站在光芒里的那一刻,真像一位象牙塔里不谙世事的小公主。

    她身上没有任何世俗洗礼的痕迹。

    两种极端的情绪在心口疯狂拉扯,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阮羲和机械地剜了一大口蛋糕放进嘴里。

    很快,另一道聚光灯打了下来。

    那里有一架施坦威图画展览馆钢琴。

    黑暗里,不断有人吸气、讶异!

    倒不是单纯因为琴的价格,更多的大抵是折服于对方能够得到这架钢琴。

    “咚!”

    它的音色和它的外形一样出色。

    霍女士弹的曲子,明明很欢快,可阮羲和这时候无论如何也弯不起嘴角。

    很快,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

    角落里一个巨型蛋糕被慢慢推出。

    生日快乐的旋律也在这一刻响起,所有人都在向中间围去。

    阮羲和也被人流推搡着往前走。

    所有人都在替她庆生,所有人都在为她唱着生日快乐。

    世界可能在很早以前跟她开过一个玩笑。

    可霍女士的亲人、爱人,都在拼尽全力给予她新生所需要的一切力量。

    吹完蜡烛,娄爸爸为娄妈妈切下了属于她的第一块生日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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