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不用。”

    “不是要你跟他们发生什么,就是单纯怕你身边没个趁手可用的人,他俩挺机灵的。”闻雀伊终于敛了笑,语气也正经了许多。

    “我不喜欢身边跟着人,不方便。”

    “那今天跟着吧,喊都给你喊过来了,试试呗。”

    “万一我今天有艳遇呢,跟俩小朋友不合适。”阮羲和低声笑了笑:“心意我领了,你让他俩回去吧。”

    “行吧,那你今天去挑挑自己喜欢的东西,姐姐全场买单。”

    “哈哈哈哈,行。”

    如此才算过了这一茬,两个青葱的跟小白杨似的小家伙被阮羲和退了回去。

    阮羲和对这样的男孩子向来没什么兴趣,也不是说嫌弃他们,或者怎么样,她只是单纯享受谈恋爱那种感觉,亲密的事情也只想和喜欢的男孩子做。

    世界上一定有以欲望为导向的人。

    每个人对待事物的看法都不相同,阮羲和不评判别人是如何做事,又或者应该怎样。

    她只是有自己的原则和坚持罢了。

    当然,人是会变得,她现在如此,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将来谁都不好说,可至少现在,她的欲望一定不会大于她的情感。

    ......

    纯享受的一天,时间过得非常快。

    南方的冬天来的晚,便是这会已经到了九月中旬,晚间的小风依旧和煦宜人。

    今晚的秦淮河畔,人不是很多,可红红的灯笼却异常清亮。

    明月高悬,空气中有香甜的梅花糕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香味扑鼻勾人,只闻着便能回忆起它入口时糯叽叽的甜味,可她的第一感觉却是怅然。

    她换了一身唐装,披帛轻纱曼曼,手腕上挂着几只水头极好的叮当镯,右脚的脚踝上是一段缀着铃铛的红绳,朱玉环翠,莲步轻移,便叮当作响。

    秦淮河畔上最豪华最漂亮的那艘画舫,谁都知道不外租,是商老板的。

    她包了另外一艘挂着轻纱的小木船。

    木质的桌子上放置着几盘香甜的糕点,还有一碗桂花糖芋苗。

    陶瓷的酒壶里是金陵春的香味。

    她脱掉脚上的重台履,赤脚走进画舱,盘腿在蒲团上坐下。

    两边的木窗开着,杯中的酒随着船儿向前移动的速度,幅度极小的晃动。

    突然,箜篌的声音自岸边响起,再之后是琴瑟和鸣,笙箫涌动。

    前调轻缓低哑,无端便使夜色愈发深沉。

    她轻轻捻起一块绿豆糕放进嘴里。

    甜滋滋的味道在味蕾间蔓延开来。

    今日的船速很慢。

    前后的轻纱上提着几行草书所篆大字。

    她一字一句地轻声念着。

    “我想借天边,那轮将落未落的悬月

    悬一只莹蝶,悬将至风雪。”

    “悬不合时宜里,忘我的一切

    悬一场梦,滴泪交换你,心如焰。”

    这是一首歌里,最开头的两句。

    可这样一个稀疏平常的晚夜,它出现在画舱,被墨色印染着飘摇的纱锻上,总叫人不自觉想起那四句的下一句:要不然我们就这样一万年,把时间泊在,说再见以前。

    捏着杯盏的手顿了顿。

    她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一口金陵春下肚,酒水顺着喉管,带着酒香,带着后劲十足的灼烈。

    总有些平日里觉得平常的相处,化作柔软的尖刀,变作帧帧清晰的片段涌上心头。

    那人也曾温柔至极地低头问她:“可曾入你心上?”

    画舱外突然几声巨响,再之后便是绚烂的一片!

    是谁点燃了烟花。

    几十组的千里江山图让望者皆心生震撼。

    她半弯腰将那薄纱撩起,赤着脚站在船头,任由清泠的风吹动她乌黑的长发,吹动耳垂上叮当作响的耳铛。

    心口情绪莫名。

    一瓣,两瓣,红色的玫瑰花瓣从天而降。

    洋洋洒洒地落成了绯红色的玫瑰雨。

    其中一片擦过她白的发透的脚背,糜丽至极。

    她指腹颤了颤,心跳滞缓一拍。

    无数花瓣落进秦淮河里。

    那一瞬间,花自飘零水自流,当真是花自飘零水自流。

    乐声未停,鸣筝空灵,舞姬踏点旋转,披帛四散漫漫。

    一艘雕龙刻凤的画舫自那头,穿过桥头逆光而来。

    那人同样站在船头。

    身后是波光粼粼的河面,是一望无垠的万家灯火。

    她看到一片红色的玫瑰花瓣轻轻落在他的肩头。

    她看到他眸子里细碎且隐忍的泪光。

    沉默着,不发一言。

    涟漪一层一层地荡开。

    两艘画舫也越来越近。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烟花正盛,岸上的人被那片极致的绚烂吸引,都在欢呼高喊。

    只有他,他孤独地站着,仿佛和这世间的一切喧嚣都格格不入,她听到他字里行间的颤,和竭力克制情绪以至于压的极低的声线:“生日快乐。”

    第2887章

    南京雨花茶

    可也只是这一句生日快乐了。

    船桨入水,涟漪圈圈,两船交错,越来越远。

    做了那么多,难道就只为了这一句生日快乐吗?

    她垂下眸子,月色孤桀,披帛被这秦淮河上的夜风撩开,向后扬起。

    耳边是猎猎风声,还有那句生日快乐总在回荡。

    可是船影渐远,桨声浅浅。

    画舫慢慢过了那方拱桥。

    只漫天飞舞的玫瑰还在随风摇曳。

    红灯笼,轻歌曼舞,白月光,清冷高悬。

    她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接住一片花瓣。

    艳丽至极,就这样安静地躺在她的手心。

    转身进入画舫,纱质的帘子轻轻落下。

    木窗未闭合,两岸的绚烂依旧耀眼,时不时也有几片艳色被晚风吹进船舱,就那么明目张胆地落在那几盘糕点上。

    “扣扣扣。”画舱的木板被人敲响。

    原来是那船夫又给她送了一份东西进来。

    一屉小木笼。

    大红酸枝的木匣上雕满了一枝枝艳丽至极的红玫瑰。

    锋利的尖刺、不算平整的花叶、错综复杂的叶脉,每一处都精细。

    阮羲和的指腹落在其中一朵红玫瑰上,睫毛轻轻颤了颤,那一瞬间烙下的阴影挡住了眼底真实的情绪。

    一支以绸缎系附的短卷。

    她轻轻拆开那封卷轴,锻面上所附,是有着“滑如春冰密如玺”之称的澄心堂纸。

    自上而下,自右往左。

    只一首《赤壁赋》

    壬戌注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

    她忽然想起那个夜晚,两人幼稚地一人一句背诵。

    指腹抵上落款,嘴角微微上扬了些。

    他的字真好看,同他的长相和性格一般,带着风骨,带着骄矜,带着文人墨客的俊逸和洒脱。

    单独放置的梅花糕很香很甜。

    她认真地将卷轴合拢,用绸缎重新系上。

    轻轻捻起一块梅花糕。

    糯叽叽的,很好吃,料子给的很足,豆沙也极香甜,是当初两人一同买的那家。

    可许是她心境变了。

    总觉得甜中多了几丝苦涩。

    提壶,落酒,又是一杯甘醇清冽的金陵春。

    而今只一样未开。

    她侧眸,看向手边的这笼木盒子。

    伸手,刚碰触到木匣,又轻轻收回手。

    不知何时,方才悠扬的乐声停了。

    阮羲和抿了下唇,最后还是将那笼木盒子抱起,放至桌案上。

    一层一层地打开。

    第一层是一块翠绿色的佛牌,串珠是极耀眼的帕拉伊巴碧玺。

    她承认,那一瞬间,心脏滞缓了片刻。

    不是那种极入骨的疼痛,可就是难受。

    第二层是一枚尚美的钻戒。

    指腹轻轻捏紧木质的抽笼,嘴角一点点抿直。

    第三层是一枚造型极漂亮的红钻戒指。

    比他卖给韶至的那枚还要大,品质还要好。

    “砰!”

    外面的烟花已至尾声,在夜空中绽开的声音仿佛一下又一下刻进她心口。

    他真的放手了,把爱她的一切都还给她了。

    这段时间里,开心的,不开心的一切,都将成为过去,便如同今晚的烟花。

    极致的绚烂后,再无声归于沉默。

    最后一片花瓣落入秦淮河里,在水中飘摇打转。

    花自飘零水自流,是呀,花自飘零水自流。

    眼眶微微发烫。

    她轻轻取下那枚红钻戒指,一点点推进手指里,低头凝视着它,喉咙里发出极低的一声轻笑,可是声线却隐隐沉哑发颤:“对不起。”

    ......

    游船终有尽头。

    窗外不知何时落起了小雨。

    她从画舫上下来,几缕雨丝缠绕着擦过她的脸颊。

    不算冰凉,却也说不得温热滚烫。

    慢吞吞地穿好重台履。

    这雨,莫名大了些。

    许多前来游玩的小情侣嬉笑着追逐打闹,好似和喜欢的人躲躲这夏末秋初的小雨也别有一番情趣。

    只是,偶尔踏过小水坑,溅起的污泥实在扫兴。

    她没有伞,下落的雨滴砸进她深陷的锁骨里。

    索性今夜总要淋湿,她倒也不急着离去。

    河面上零散地飘落着几片娇艳的红玫瑰。

    她踏上那方拱桥。

    在两岸的灯照下轻轻旋转。

    这身唐装也随之摇曳。

    美的让人晃神。

    可,突然。

    眼下一暗,阴影洒落。

    雨停了。

    第2888章

    普陀佛茶

    “姐姐,下雨了。”

    小女孩清脆的声音在雨幕里有些模糊不清。

    她努力地踮着脚,不想让雨滴落在漂亮姐姐的身上。

    阮羲和停下脚步,转身定定地看着她。

    小朋友约摸十三四岁的年纪,瓜子脸,有些瘦削,只不过杏眼大大的,清俊极了。

    雨珠低落在油纸伞面,再顺着伞骨落下,一颗一颗,缓缓、慢慢。

    木质的伞柄被塞到她手里。

    原来这把伞带着玉穗儿,流苏被风拂着,轻轻掠过她小臂时,阮羲和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它过于圆润细腻的伞柄还有精致的穗头。

    “姐姐,带上它快回家吧!”

    小女孩一边说,一边撑开另一把伞冲进雨幕。

    慢慢地这雨夜不知是生了烟还是起了雾,雨越下越大,她也看不清那个小女孩了。

    轻轻捏紧了手里的油纸伞,她慢慢走下台阶。

    雨夜里,那背影逐渐模糊。

    可高台上有人在窗台盯着那处瞧了许久。

    小女孩不解地问母亲:“大哥哥为什么不亲自给漂亮姐姐送伞呢?”

    妇人轻轻拧了一下眉头,低声教育了孩子一句:“要喊商总或者商老板,不要没大没小。”

    小姑娘调皮地吐了下舌头:“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不过,大,商总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我每次考试考差了,站在名次榜前,也是这个样子的。”

    “行了,大人的事情,你不要管,作业写完没,一会我来检查!”

    “呀,臭妈妈,人家现在去写嘛!”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孩子,妇人看了眼站在窗台前的男人,低声叹了口气,最后只是将木质阑珊的屏风门掩的更紧一些。

    ......

    她回到酒店时,夜幕黑沉的厉害。

    大雨滂沱的金陵并不常见,她总以为除了梅雨季节和台风来临时,风雨才会那样猛烈,可今晚雨大的,好似天空骤然破了个大洞似的。

    回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洗热水澡。

    淋了雨,又吹了风,女孩子还是要保护好自己身体的。

    让酒店给自己煮了碗姜汤,半个小时后送上来,正好洗完澡可以吃。

    只不过,刚脱下衣服,手机便振动起来。

    她一边放洗澡水试着水温,一边接了对方的电话。

    “喂?”

    “姐姐,生日快乐!”

    娄未白总是这样,像一个永远热情的小太阳。

    阮羲和下意识扬起唇角,眸子里也无端泛起几丝笑意。

    “谢谢。”

    “姐姐,雨好大啊!”

    她也不明白,一个念经的小和尚怎么就有那么多表情,这会即便隔着手机屏幕,她也能想象到那孩子怕不是一边烦恼地摘下帽子摸着自己的小光头,一边含笑用抱怨的语气同她吐槽这天气。

    “京市今天也下大雨吗?”水温慢慢上升。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声音并不比他那边动静小。

    阮羲和隐约听见有导航的声音。

    “没有,京城没有下雨,姐姐在外面吗,我听到水声了。”

    “我在浴室,准备洗澡。”

    “哦,姐姐你现在住哪个酒店啊?”

    “丽思卡尔顿,怎么了,你要过来么,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

    “昂,没处理完。”爷爷对阮小红疯狂抗拒,安排了几十个人盯他,就怕他被坏女人拐跑了。

    “你要是过来玩提前跟我说,这边好的房间不好定,行,先这样,我洗澡了。”

    “诶,姐姐,我。”

    话还没说完,那边电话便已经挂断!

    “嘟嘟嘟嘟嘟......”

    ......

    洗完澡,确实舒服很多。

    这会不算晚,她也没准备睡觉,头发只吹了五分干,裹着睡衣坐到沙发上,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落在遥控器板面上,斜靠着沙发背,懒洋洋地调着台。

    那姜汤怎么还不送上来?

    她瞧了眼电视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显示,照理说这汤早该来了呀?

    刚准备给经理打个电话问问,那门铃声便突兀地响起。

    嚯,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阮羲和拢了下腰带,里面毕竟真空,也就底下一条那什么,不扎严些,总觉得空荡,踩着拖鞋慢吞吞地往门口走。

    指腹搭上金属把手。

    “咔哒”一声,房门被打开。

    有道黑影快速地蹿了进来,动作极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巴,借着冲力将她抵在了墙壁上。

    外面似乎有个什么大件金属落地的声音,震颤声极为明显!

    可下一秒,房门闭死。

    屋内所有的灯光瞬间熄灭!

    她刚想使劲,可,许是动作太大......

    那腰带......腰带散开,掉......掉在了地上。

    第2889章

    普陀佛茶

    捂住她唇的手放下,那人刚要退后一步,她却极快地上前抱住了男人劲瘦的腰肢。

    漆黑的环境里,一切感觉器官都会被放大,娄未白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一股从未有过的酥麻感自尾脊骨处升起,激的他脑子里空白一片。

    浅淡的甜香在鼻尖萦绕不散。

    “姐姐。”

    少年的声音略略发哑,尾音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轻颤。

    窗帘没拉,外面是灯火通明极绚烂的一片,便是屋里漆黑,可借着月光,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能看清。

    阮羲和前襟大开,若非抱着他,这一下便是彻底走光了。

    可就这么抱着也不像话。

    年轻的男孩子火气重,身上的香味再清冽,也藏着几分难言的侵略感。

    何况他不自觉滚动的喉结,总带着三两分青涩的情动。

    饶是她千帆过尽,这会也耳根子隐隐发烫,满身的不自在。

    “你闭着眼睛转过去。”

    “好。”

    手松开的瞬间,他闭着眼睛转了过去。

    身后传来细微窸窣的声音。

    几秒后,她打开了屋里的灯光。

    “睁开眼睛吧。”

    得了指令,他这才敢睁开眼睛。

    方才过于慌乱,其实瞧得并不真切。

    这会眼神实实在在地落在她的身上,娄未白破天荒地觉得有几分羞阖。

    她大抵是刚洗过澡,头发略微有些潮湿凌乱。

    虽看不见水珠滴淌,但是几缕略微濡湿的发梢贴着她的脖颈,说话时,眼角下那颗泪痣仿佛活了般,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惑人感觉。

    胸前异样的感觉还在。

    他下意识同她错开视线。

    心虚的同时,也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感隐隐作祟。

    只不过,这份异样到底不算明显。

    “姐姐。”

    小和尚摸了下自己的大光头,摘下口罩,憨憨地笑了笑。

    “你怎么在这,做贼啊?”

    阮羲和轻轻揉着自己的腰,审视地瞧着这家伙,擦,劲还挺大,小孩子就是毛躁。

    话音刚落,这房间门就被敲响了。

    是大堂经理和住房管家。

    “阮小姐您还好吗?”

    “阮小姐?”

    “阮小姐?阮小姐?”

    阮羲和眼皮子跳了跳,从越发急促的拍门声和门铃声中不难猜出......娄未白这小子可能真是没走寻常路。

    外面的人见里面半天没动静,也都慌了神,直接刷了备用房卡!

    “阮小姐!”

    一大群人踉踉跄跄地进了屋!

    “阮小姐您没事吧?”

    大堂经理一脸警惕地看着娄未白!

    这回确实是他们失职了,让那个可疑的家伙闯了进来!

    “请你马上离开这里,不然我们要报警了!”

    保安大哥的电棍离的那娄未白八丈远,方才交过手,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这小贼手劲特大,方才被捏了一下,他到现在手腕子还酸麻难耐,胀疼的紧了!

    别看现在人多,他全身上下都绷着,唯恐那小光头突然出手。

    阮羲和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抬眼看了看娄未白:“怎么回事?”

    “我都说了我来找你的,他们不信,非要我亮出身份证登记报备,所以我才偷偷溜进来嘛。”

    “你为啥不愿意登记?”

    娄未白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眼里虽然没有什么心虚的情绪,但也确实有些飘忽的。

    得,阮羲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怕不是跟家里还是没谈拢,偷偷跑出来的,要不就是身份证被扣了,要不就是一登记就会被人查到。

    这孩子怕是家里不止有钱那么简单啊......

    “抱歉,他是我朋友,给你们添麻烦了。”

    阮羲和代替小和尚跟他们道了个歉。

    娄未白抿了下唇,往前跨了一步:“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见他真是阮羲和的熟人,知道是误会其实也就没啥事了。

    但是,别管是不是朋友,现在各地查的严,这身份证还是得登记。

    外面雨下得那么大,时不时还劈过几道闪电,出去不合适,留下又要登记身份证,一群人就这么僵在了这里。

    阮羲和刚要说话,方才一直按着手机不吭声的娄未白突然开口了:“我身份证没有带,我朋友一会给我送过来。”

    “可以,那请您先跟我们下楼,等一会登记完再上来。”

    “行。”

    小和尚刚要走,就被阮羲和拉住了袖子。

    “等一下。”

    第2890章

    普陀佛茶

    “你外套都湿了,等一下,我给你拿件睡袍披着。”

    “谢谢姐姐~”

    小和尚笑得巨甜!

    一大群人乌泱乌泱地出来,大家这才注意到,外面倒地的金属鸟笼里还站着一只黑黢黢的大肥鸟!

    毛色油光发亮,一看就知道主人没少给它喂好东西!

    保安对它噬之以鼻,毕竟方才那人单手拎着鸟笼,还能以一抗五!

    让他们输的特没面子。

    不过,前台小姐姐还有这一层的保洁大姐都对这只一看就很机灵的大黑鸟很感兴趣。

    可手指还没挨上鸟笼呢......就被骂了!

    “愚蠢的人类!”

    “你这小东西怎么还骂人呢!”保洁大姐当下就叉起了腰!

    “杀鸟啦!杀鸟啦!救命啊!”

    一时间,会说人话的和不会说人话的沉默了!

    阮羲和也被这动静吸引,探出头来看。

    娄未白连忙上前,把鸟笼扶正:“抱歉,我的鸟就这脾气,你们别搭理它就行。”

    人也确实不好跟动物计较。

    “这是什么鸟?八哥吗?”

    有人问了一句。

    “是的。”

    阮羲和同那鸟儿对视了一眼,原本满嘴脏话的肥八哥突然扑扇了一下翅膀,当着大家的面喊阮羲和:“大美人!大美人!”

    这一声高扬的鸟语可是把阮羲和逗乐了!

    “谢谢~”

    娄未白不着痕迹地扬了下嘴角,小东西还挺上道,不枉他高速上教了它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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