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再加上,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系统规则里便提过,这一回合共有二十名玩家参加。除去我们五个人、孢子末世里遇到的五人组、二号车厢的两名女性玩家,只剩下八个名额,如果你和那五个男人也都是玩家,数量未免太多太集中,接下来的几站、还有其它几个末世里,难道就只有两个玩家的存在吗?”他提出了另一个疑点。

    秦桑恍然大悟,爽快承认:“没错,我和那五个人,确实不是玩家。”

    这时,杨玄明恰好采集完秦桑身上的信息,他看着上面的各项参数,有些困惑,紧接着脸色大变。

    程序终于生效,他们已经十分熟悉的白光出现,照耀出一个通往生机的出口。

    苏瑛神色一松,问江天策要绳子,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出去再慢慢审她!”

    就在这当口,按照常理已经没有还击能力的秦桑忽然挣脱了苏瑛的掌控,晃荡在身体两侧的手臂诡异地变形拉长,像章鱼的触手似的转瞬伸出去三四米,钳住祝真的肩膀,用大力将她从封绍怀里拖了出来,纵身往下一跳!

    “真真!”封绍目眦欲裂,反应极快地抓住祝真的左腿,被怪力拖到边缘,眼看就要掉下去,卷进车轮中间,碾得粉身碎骨。

    末世轮回(32)逢生(3100字肥章)

    头朝下悬在半空中,被列车高速行驶产生的气流冲击,本来就眩晕的感觉越加明显。

    祝真强睁开眼睛,看清秦桑此时的模样时,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只见几分钟之前还柔弱美丽的少女,这会儿乌发散乱,一缕缕发丝自有生命似的,在烈风中盘旋扭动,像希腊神话中满头毒蛇的美杜莎。

    拉扁拉长的双手上,十根嫩白的手指也跟着变形,强力胶一样死死粘在祝真的肩膀上,继续拽着她往下拖。

    一双瞳孔漆黑如夜,女孩子勾出冰冷的笑容,杀气毕露。

    从列车上滚下,秦桑这样体质特殊、甚至不能判断是不是人类的生物未必会死,祝真却绝无生路。

    她强行保持镇定,不敢剧烈挣扎,害怕这样会加重封绍的负担,把他一并拖下来。

    祝真一边小幅度地撕扯着秦桑,想要从她的禁锢中脱离,一边扬声提醒封绍:“绍哥,快对她使用能力!”

    她能想到的事情,封绍自然已经想到。

    可是,这会儿他面色苍白,额头上渗出密密冷汗,紧握着她左腿的手上青筋暴起,竟是已经有了脱力的迹象。

    秦桑在下面欣赏着一对苦命鸳鸯垂死挣扎的惨状,愉悦地笑了。

    她的笑声如银铃一般悦耳动听,说出的话却阴狠恶毒:“你们不是好奇,我和系统有什么关系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我就是系统本身。”

    祝真悚然一惊,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

    玩家的能力,都是系统所赐予的,如果秦桑是系统派来的特殊人物,自然可以限制乃至夺走这项特权。

    封绍大概是能力失灵,已经没有办法用减缓时间流速的方法对付秦桑。

    秦桑黏得越来越紧,那些手指像和她的血肉彻底结合在一起似的,无论她怎么抵抗,都无济于事。

    早在祝真被拖下去的下一刻,江天策便反应过来,从后面拽住封绍,几个人像放风筝一样连成一串。

    苏瑛跟着他一起用力,想要把封绍和祝真拉上来,可底下却重如千钧,纹丝不动。

    “你的目标不是封绍吗?为什么要和祝真过不去?”苏瑛满脸焦急,在呼啸的风里大声喊道。

    秦桑妩媚一笑:“你们人类不是讲究‘杀人诛心’么?他既然能够为了她,对我这个‘青梅竹马’无动于衷,说明心里很在乎她。那么,如果眼睁睁看着她因为自己的疏忽而死无全尸,一定会痛不欲生吧?”

    苏瑛忍住口吐芬芳的冲动,耐着性子拖延时间:“你和封绍到底有什么仇,为什么要跟他过不去?”

    听到这个问题,秦桑露出茫然之色,好像机器接到过于复杂的指令,一时无法做出正确的反应似的。

    过了几秒,她才回答:“杀掉他是我的任务。”

    封绍太聪明,太谨慎,几乎没有弱点,手里这个单纯又战斗力低下的女孩子,是他唯一的软肋。

    一击不成后,秦桑临时更改了作战方案,趁众人不备将祝真抢到手中,打算借飞驰的火车置她于死地。

    祝真死掉的话,封绍说不定会丧失理智,跟着殉情,再不济也会心神大乱,不复以往的冷静从容,到时候她便可以杀个回马枪,寻找第二次下手机会。

    看,她这样完美的生物,是这些弱点多多的愚蠢人类永远也比不了的。

    秦桑懒得再和苏瑛纠缠,扬起下颌指了指出口方向:“你们不打算出去了吗?那扇门马上就要关闭,再不出去,就只能给他们两个陪葬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下一站的风景更加漂亮哦~”

    说着这话,她诡异地“嘻嘻”一笑,脸上糅合着女童的天真和女人的魅惑,割裂又违和,令人毛骨悚然。

    苏瑛回过头,看见出口发出的白光开始闪烁,像即将报废的日光灯,便冲杨玄明吼道:“怎么回事?”

    杨玄明也是满头大汗,不断敲击着失灵的键盘,答道:“系统发现了我们的动作,正在试图强行关闭程序,我的电脑已经失去控制,这个通道最多还能支撑三分钟。”

    “那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过来帮忙!”苏瑛大声斥道。

    杨玄明反应过来,连忙丢下电脑,从背后抱住她的腰,和她合力做又一次徒劳的尝试。

    相比起他们五个人的焦灼煎熬,秦桑的心情显然很不错,嘴里哼着轻松愉快的调子,将双臂拉得更长,双足几乎要踩上地面,接着以祝真的肩膀为着力点,前后荡起秋千。

    她每次下落,都给封绍不堪重负的手臂施加一层新的压力,动作越来越快,带来的痛苦也就越密集。

    祝真都觉得双肩疼痛,更何况承担了她们两个全部重量的封绍?

    她没有办法回头,看不见封绍的表情,也听不到他喊痛,却能从他开始颤抖的动作猜到他现在的状态。

    祝真闭了闭眼睛,压着哭腔道:“绍哥,你放手吧!”

    她知道这一次凶多吉少,一个人死,总好过两个人都折在这里。

    手里纤细的小腿开始有意识地挣扎,想要脱离他的掌控,封绍咬紧牙根,紧抓着她不放。

    汗水落进眼里,泛起火辣辣的疼痛,胳膊也疼得快要脱臼,他凭借着坚韧的意志力,压住喉咙口的痛呼,哑声道:“不可能。”

    深吸了几口气,捱过又一轮常人难以忍受的痛楚,他转过头对江天策等人道:“你们先走。”

    这是要留下来和祝真同生共死。

    江天策脸色沉重,现出几分犹豫。

    苏瑛却大骂出声:“你他妈把我们当成什么人?要走一起走!”

    说着,她强撑着即将透支的体力,将肚皮滚圆的吞噬兽再度召出,喝令它咬着自己的裤腿,做风筝的最后一环,用力把所有人往疯狂闪烁的通道口拉拽。

    祝真泪流满面,看着秦桑得意的笑脸,又觉心头火起,千钧一发之际,有如醍醐灌顶,困扰自己好几日的头痛乏力消失无踪,头脑变得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听见系统发来的提醒:

    【恭喜玩家381号技能升级。】

    【技能名称:剪辑】

    【技能等级:2级(+)】

    【技能介绍:经过锲而不舍的练习,祝真太太的抄袭技巧(不是)终于达到了质的飞跃。调整故事结构,更改具体细节,高一改成高三,大提琴改成钢琴,小内裤换成小白兔胖次……神不知鬼不觉间,她就创作出了一本全新的畅销书。什么融梗?什么洗稿?满大街都在用的梗,你家又没有申请专利,该不会是看我太红,过来碰瓷的吧?】

    【使用方法及限制:双手触摸物品,可以对其进行剪切、复制、粘贴、旋转、变形等任意操作。每天的作用对象不得超过两个,单个对象的作用次数不限。】

    绝处逢生,祝真眼睛一亮,保持着脸上的绝望和痛苦麻痹秦桑,趁她往后荡到最高点时,猝然发难,双手握住她的手臂,忍着恶心往中间合拢,意念一动,刚刚升级的能力便将黏黏答答的面条状物体从手肘处齐根斩断。

    秦桑像个皮球一样,满脸错愕地飞了出去。

    手下顿时一轻,封绍松了口气,在同伴们的帮助下把祝真往上拉。

    就在这时,秦桑的身体重重撞上飞速行进的列车,竟然像只壁虎一般牢牢吸附在车壁之上。

    她显然被祝真彻底激怒,整张漂亮的脸扭曲变形成比鬼脸还要狰狞的模样,樱桃小口撕裂,雪白整齐的牙齿变得尖利森然,断了的上臂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出,趴在和地面垂直的车皮上如履平地,几个起落便再次逼近。

    “真真!”封绍搂住她的腰,将人重新抱进怀里,眼看秦桑扑到近前,已经来不及躲,便在苏瑛等人的惊呼声中,用身体挡在她前面。

    肩膀上还粘着秦桑的小臂,这会儿已经失去了活力,软塌塌地垂落。

    迎着散发出腥气的血盆大嘴,祝真临危不乱,使用能力切断残肢,团成一大坨,抬手往对方口腔狠狠塞了进去。

    接收到“粘贴”的指令,这团似肉非肉、极富弹性的物体和秦桑口腔里的血肉严丝合缝地生长在一起,好像天生就是她嘴巴的一部分似的,将涌动在喉咙中的咆哮声堵得死死。

    苏瑛被祝真的操作惊到,就连秦桑都有些发懵,气氛陷入诡异的平静。

    江天策率先反应过来,横出长刀将秦桑挑开,对众人道:“快走!”

    封绍扶着祝真,苏瑛扯着杨玄明,几个人十分狼狈地跳进即将关闭的通道中,江天策一脚踹开再度发起攻击的女怪物,紧随其后,长腿刚刚迈进去,白光便“咔哒”一声熄灭。

    视网膜残存的影像中,全是发狂的秦桑几乎贴到面前的恐怖场景。

    重新回到熟悉的天桥,祝真止不住的后怕,惊魂未定地往四周打量,确定秦桑没有追到休息处,这才神情一松,双腿一软,倚靠在封绍怀里。

    其他几个人的形象也没好到哪里去。

    苏瑛哆哆嗦嗦地从背包里摸出盒烟,抽出一支点燃,吸了大半,方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妈的……”她含糊地骂了一句。

    这次的游戏,真他妈操蛋。

    ————————

    这个世界结束啦,接下来情节缓一缓。

    记忆(3000字肥章)

    五个人饱受摧残,身心俱疲。

    苏瑛急着回酒店休息,杨玄明却面色凝重地道:“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们说。”

    他们在酒店一楼的沙发里坐下,封绍开口道:“玄明,你说吧。”

    杨玄明道:“苏瑛和秦桑交手的时候,我采集分析了秦桑的数据,发现她和其它NPC的信息完全不同。”

    “这不奇怪啊。”苏瑛懒懒地靠进松软的沙发里,“秦桑和我们遇见过的NPC都不一样,拥有窃取记忆、随身空间、变形等多种能力,说不定还进行过体能强化,她自己也说,她就是系统本身。显而易见,她是系统安排过来对付我们的特殊NPC。”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杨玄明摇了摇头,“刚刚拥有【数据编程】能力的时候,我出于好奇,对身边玩家的数据也进行过采集和分析。秦桑的数据构成方式,竟然和包括我们在内的所有玩家,一模一样。”

    苏瑛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

    “你的意思是——”江天策面沉似水,接过话头,“她并不是NPC,而是被系统赋予了多重能力,为系统效命的玩家。”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杨玄明的脸色很差,“在系统里苏醒过来之后,虽然失去了全部记忆,但我们潜意识里都认为自己在现实世界拥有着真实的肉体,从事着不同的工作,还有很多关心我们的家人和朋友,为了能够回到现实,这才努力在不同的游戏里挣扎求生。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万一……我们只是某个庞大的数据库里,一组组经过复杂编程的数据体呢?”

    这个说法令祝真毛骨悚然。

    和秦桑面对面地交锋过【梦中星独.家.整.理】敲敲号~深刻意识到对方的诡异和可怖,实在很难令他们相信,她还属于人类的范畴。

    可按照杨玄明所说,所有玩家和她的数据构成方式一样,他这个匪夷所思的推测并不是全无可能。

    就好像在玩一款模拟人生的游戏,主角小人在里面冒险、战斗、升级,乐观地相信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向通关之路,忽然有一天,别人告诉他,你只是系统创造的一个虚拟角色啊。

    你的本质,只是一些机械的参数,通关之后,也只能继续留在冰冷的机器里。

    被摆布、被改造、被销毁,不过是动一动鼠标、敲一敲键盘的事,而你根本无力抵抗。

    往更深层去想,说不定,这款游戏的背后,他们认为自己终有一天要对付的最终boss,其实只是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小朋友呢?

    那个小孩子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给虚拟角色分配不同的能力,将他们安排进脑洞大开的副本,看着他们末路逃亡、你死我活的热闹场景,开心地拍掌大笑。

    而他们本就是由系统创造,永远都不可能从其中脱离,更不可能跨越维度和对方沟通。

    甚至于,这些自以为的自主意识,也是一早就被安排好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苏瑛反应很大,用力拍了拍茶几,冲杨玄明撒气,“老娘才不是什么数据体,扯你妈的蛋!”

    杨玄明被她吼得缩了缩脖子,弱弱地安抚她:“这只是我的一个推测,你先别生气。”

    祝真白着脸,试图推翻他的猜想:“可是……绍哥是有关于现实世界记忆的呀?秦桑也说,她窃取了别人的记忆……”

    杨玄明还没回答,她便先灰了心。

    能够建构那么庞大、那么丰富多彩的世界观,能够塑造出无数有血有肉、性格各异的NPC,堪称无所不能的系统,给某个角色安排较复杂立体一些的背景,凭空编写出一段记忆,又有什么难度?

    或许,面前的这一切,全是假的。

    或许,他们今天还在一起,明天醒来,便会被系统安排到别的地方,从此山长水远,再也不能相见。

    祝真下意识紧紧抓住封绍的手,轻轻打了个抖。

    这一动作扯到封绍右臂的伤口,他轻轻吸了一口气,却没有表现出痛苦,而是反手和她十指相扣,用力捏了捏,柔声道:“这个可能性不是完全没有,不过,在没有得到验证之前,我觉得也不必想那么多。大家抓紧时间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下一个游戏,很可能会更加凶险。”

    苏瑛本就是豁达的人,迅速调整好情绪,没好气地踹了杨玄明一脚:“没影儿的事,说得这么严肃,动摇军心。”

    杨玄明挠了挠后脑勺,对她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好脾气:“我的错我的错,只是个猜测罢了,咱们往后有机会再慢慢查证,说不定下局游戏里还能遇到秦桑呢!”

    “呸呸呸!乌鸦嘴。”秦桑可不想再和能力莫测、心狠手辣的秦桑打交道,闻言朝天大大翻了个白眼,又作势要揍他。

    发愁或者害怕,对当下的处境都无济于事,几个人很快想开,神情松懈下来,紧绷了多日的身体也后知后觉地感觉到酸痛乏累。

    他们在前台开了几间相邻的房间,方便彼此照应。

    祝真摸耳钉的时候,封绍抢先一步,取下吊坠预付房费,低声说了一句:“我们住一间,好不好?”

    他说得从容自若,祝真的脸却唰的红了。

    走进干净的大床房,封绍动作有些迟滞地脱下外套,露出还往外渗着鲜血的手臂,祝真心疼地找出医药箱,给他做简单的包扎。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祝真一边给伤口消毒,一边问他。

    “没有必要,反正到了下一个游戏,身体状态还会复原。”封绍似乎是很能忍受痛苦的人,这种时候还能露出和往日一样温暖的笑容,又伸出手摸摸祝真沾着脏污和血渍的小脸,将人轻轻搂在怀里。

    祝真避开他的伤口,小心翼翼地环抱宽阔的肩膀,享受这久违的温存时光,久久不愿放开。

    直到封绍亲过来的时候,她才害羞地往后躲了躲:“我身上好脏,先去洗个澡。”

    她洗过澡,又忍着羞意,帮右臂不大方便的封绍清洗身体,洗到差点儿擦枪走火,这才面红耳赤地先行跑了出来,换上干净的睡衣,吹干头发,滚到床上。

    每一根骨头都像散了架似的,又酸又疼,封绍也不折腾她,将娇软的身子抱在怀中,低着头给了她一个绵长又温柔的吻,嗓音低醇:“乖,睡会儿吧。”

    两个人在安全舒适的环境中彻底放松,相拥而眠。

    祝真做了个很美好的梦。

    梦里,她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和藏蓝色的百褶裙,扎着高高的马尾巴,看起来像个高中生。

    时间似乎是清晨,她哼着歌下楼,母亲正在厨房里忙碌,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一边对着穿衣镜整理头发,一边回过头问她:“真真,今天我们学校举行毕业典礼,要不要跟爸妈一起出席,欣赏欣赏你哥的高光时刻?”

    她刮了刮脸,嘲笑对方:“祝辰,你可要点儿脸,去肯定是要去的,不过不是看你。”

    “没大没小,快叫哥!”和她第一个游戏里鬼畜哥哥同名的男人笑得阳光又开朗,转过头对父母告状,“爸妈,你们看看,真真还没跟人家订婚呢,胳膊肘就拐到太平洋去了,将来嫁过去那还得了?”

    “略略略~”祝真对他做着鬼脸,拿起母亲刚刚摊好的一张鸡蛋煎饼放进嘴里,吃得眯起眼睛,一脸满足,又想起什么,“对了,爸妈,待会儿你们先走,我晚点儿过去。”

    “我知道,他昨天就跟我说了,忙完来接你。”祝辰整理完帅气的外表,确定无可挑剔,便凑过来和她抢鸡蛋饼吃,嘴里塞得鼓鼓囊囊,一瞬间形象全无,“你说你天天吃这么多,怎么就是不长个子?再这样下去,他带你出门,简直就是老父亲带闺女,也难为他不嫌弃你……”

    “你闭嘴!”祝真被他气得跳了起来,作势要把油乎乎的手往他雪白的衬衣上抹,男人又笑又躲,连声求饶。

    格外热闹的一顿早饭吃完,祝真送父母和哥哥出门,等了没多久,便听见汽车鸣笛声。

    她心情雀跃,背着粉白色的小背包走出去,看见男人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衬衣和黑色长裤,站在车门旁边,轮廓沐浴在温暖的阳光里,耀眼得看不清五官。

    他迈动长腿,往她这边走过来,祝真的心不知不觉跳到嗓子眼。

    近乎贪婪地看着男人俊朗清隽的面容、温柔和煦的笑容,眼睛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强烈的酸涩。

    她张开唇,喃喃地喊了一声:“阿绍……”

    祝真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她呆愣愣地听着枕边人绵长平静的呼吸声,忽然伸出手臂,用尽所有的力气紧紧抱住他的腰。

    封绍睁开眼睛,条件反射地回抱住她,柔声问:“真真,怎么了?”

    祝真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她哽咽着,声音颤抖:“绍哥,我想起来了,你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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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免费。

    扣扣号:梦中星温柔(微H)

    温柔(微H)

    封绍身形一震。

    他没有追问她细节,没有验证话语的真假,甚至没有思考这是不是系统玩的又一套恶毒把戏,而是掐着祝真的腰将人拖上来,近乎狂热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和她唇齿交缠,紧紧拥抱在一起。

    似乎早就有一个声音在冥冥之中告诉他——

    本来就应该是她的。

    就算他们只是命运之手掌控下的两只蝼蚁;就算那些吉光片羽般的记忆碎片,本质不过是一段段没有温度的程序代码;就算他们今天被系统设定成一对相爱又忘却的苦命恋人,明天又要被某种诡谲的不可抗力拆散,甚至遗忘对方,那又怎么样呢?

    他还是会跨越千山万水,穿过时间洪流,拼尽全力再度找到她,爱上她。

    他的爱人,只能是她。

    祝真的情绪很激动,一边回应他的热吻,一边抽泣着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她表现出前所未有的主动,探出舌尖喂到他嘴里,任由他吸吮缠绕,又含住他的下唇,奶猫似的舔,“绍哥……阿绍……你这么好,我怎么会把你给忘了……”

    封绍翻了个身,将不停颤抖的少女压在身下,吻得她嘴唇发热发烫,又逡巡而下,舔舐她敏感的脖颈和锁骨。

    五味杂陈的哭泣声,很快被暧昧的呻吟所取代。

    刚和封绍确定关系没多久,秦桑便顶着未婚妻的名头出现,祝真再怎么说服自己,心里还是背着非常沉重的道德负担。

    每一次亲昵,每一次欢爱,都带着如同跗骨之蛆的罪恶感。

    可这会儿,所有的重担骤然卸下,明白了两人之间从来不存在第三者,她终于可以全心全意地回应他的爱情。

    “阿绍……”祝真黏黏糊糊地撒着娇,怕他右手不方便,红着脸把左边的肩带褪下,露出整个浑圆雪白的肩头,脚趾在他小腿上蹭了蹭,“亲亲我……”

    封绍的呼吸变得急促,从善如流地将又一个珍而重之的吻烙印在她的肩膀,接着用牙齿叼住睡裙边缘,轻轻往下拉扯。

    半个白生生的乳房露了出来。

    时间大概已经是傍晚,房间里又拉着窗帘,光线晦昧,看不真切。

    封绍伸手打开床头灯,屏住呼吸欣赏女孩子玉体横陈、予取予求的柔顺姿态,富有侵略性的目光看得祝真脸颊滚烫,浑身都变成粉红色,这才俯下修长的身躯,含住滑腻的乳肉,细细品尝。

    每个男人在床上,大抵都有着不同的风格和性癖好。

    封绍是最温柔的那一类,时时刻刻以祝真的感受为先,做足前戏,竭尽所能给予她快乐。

    可最温柔,也最磨人。

    每一寸肌肤被体贴周到地抚摸过、亲吻过,每一个部位好像都变成敏感点,无数根神经在他极富技巧的挑逗和刺激下震颤、战栗,渐渐连成一片,带来灭顶的快乐。

    陷在情欲的浪潮里,祝真生出种被温水溺毙的窒息感,乳珠被他温热的口腔包裹又吐出,拨弄又划圈,圆润挺翘的乳球被他的大掌肆意揉捏成各种形状,无助又难耐地发出娇媚的叫床声,被内裤遮挡的秘处分泌出一股股热液。

    “嗯啊……阿绍……我想要你……”祝真直白地说出心中渴望,“进来……”

    她伸手探向他胯下,那根性器早就完全勃起,极具存在感地将睡裤顶出一个大包,被她摸了几下,越发精神抖擞。

    封绍喉结滚动,目光中现出挣扎。

    他是十分保守的人,觉得如果无法百分百保证带她走进婚姻殿堂,无法妥妥当当地照顾她一生一世,便不应该不负责任地占有她。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顾虑——

    系统里的情形一次比一次凶险,如果他出现意外,不幸丧命,两个人在床上没有既成事实,对祝真其实是一种保护。

    她可以伤心欲绝,可以思念他、缅怀他,但漫长的时间过去,所有的痛苦终会淡化,她还有机会遇到另外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男人,将身心托付给对方的时候,也不会再因为想起他而黯然神伤。

    他不想因为一时的欲望,给祝真的幸福带来阴翳。

    可是……

    他看着祝真又哭又笑的模样,忽然涌出一个念头——

    两个人的感情发展到这个份上,她真的还有可能,爱上别的什么人吗?

    况且,除了自己,把她交给谁,他能够完完全全地放心呢?

    他又想起祝真坐船逃跑时,他在盛怒之中说过的话。

    他指责她替自己做决定,可现在的他,何尝不是打着为她好的旗号,武断专制地安排她呢?

    祝真将手伸到封绍的睡裤里,攥住那一大根东西,用力握了两下,催促他给个回应。

    封绍回过神,挺着腰往她手心里撞了撞,声音哑了几个度:“真真。”

    “嗯?”祝真被他叫得心痒难耐,眼睛里含着潋滟的水光,嘴唇也微微嘟起,像在索吻,“阿绍,你这里好硬好硬啊。”

    “你想好了吗?”封绍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第一次像她一样坦白直接,“我也很想要你,想得浑身发疼。可是,我希望你考虑清楚再回答我,你真的愿意把自己完全交给我吗?”

    祝真浑身酥软,只考虑了一秒,便用力点点头,开口道:“我愿意……”

    就在这当口,她的肚子“咕噜咕噜”十分响亮地叫了起来。

    情潮迅速退却,祝真闹了个大红脸,在封绍含笑的目光中,恨不得就地挖个洞,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去。

    封绍亲了亲她的额头,将人半扶半抱着拖起,柔声道:“我们先去吃饭。”

    祝真懊恼至极,气愤地捶了捶不争气的肚子,换好衣服,和封绍手牵着手吃过晚饭,又去了旁边的商场散步消食。

    买了两套衣服、两双情侣运动鞋,他们来到地下一层的超市。

    封绍按着祝真的口味,买了不少零食、水果,又算着她的生理期拿了几包卫生巾,日用夜用都有,考虑一如既往的周到。

    排队结账时,祝真分神打量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巧克力,封绍忽然捏了捏她的手,指着旁边一排排长方形的小盒子,问道:“真真,你喜欢哪一种?”

    祝真扭过头,看清盒子上的logo和文字后,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封绍留意着她的微表情,轻声道:“如果还没准备好,不用勉强……”

    话还没说完,便见少女做贼似的从上面拿了一盒,飞快扔进购物车里。

    做完这事,她又犯怂,蹩脚地找了个理由躲开结账时的尴尬场面:“绍哥,我去趟厕所,在外面等你!”

    说完便溜之大吉。

    封绍失笑,神色自然地将一件件商品放在收银台上,拿起那个玫红色的盒子时,留心看了一眼。

    极薄倍润。

    很合适。

    扣扣号:2302D06D9430梦中星前戏(肉渣)

    前戏(肉渣)

    夜晚。

    祝真重新洗过澡,换上纯白色的蕾丝睡裙,像位待嫁的纯洁新娘,安安静静坐在铺着酒红色床单的大床上。

    她有些紧张,嫩白的手指纠结在一起,手心渗出细细密密的汗。

    等了没多久,封绍从外面刷房卡进来,捧着束盛放的百合,含笑送进她手里。

    祝真十分惊喜,伸手接过,仰着头着迷地看了看他清俊的容颜,又垂颈嗅闻馥郁的花香,笑道:“绍哥好有仪式感,我……”

    话音忽然顿住,她不敢相信地看向花朵中间藏着的红丝绒小盒子。

    封绍单膝跪地,将盒子打开,拿出一枚漂亮的银戒,抱歉道:“真真,条件有限,先委屈委屈,以后有机会,我补给你。”

    他握住她的手,目光诚挚,满蓄柔情:“你愿意嫁给我吗?”

    滔天的喜悦将祝真淹没。

    如果说所有的痛苦、磨难、煎熬与恐惧,都是为了换取此刻别无所求的完满与幸福,她心甘情愿做这笔交易。

    她喉咙哽咽,说不出话来,只知道拼命点头。

    封绍珍而重之地将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自指尖开始,一寸一寸亲过来。

    抱着喜极而泣的少女慢慢躺在床上,他的心脏好像泡在了她的泪水里,又酸又胀,又酥又甜,嘴唇吮过她柔嫩的肌肤,停在她颤动的眼皮上,每一个细胞都激动得战栗疯狂。

    大手探进裙底,抚摸着滑腻的大腿,带着十足的调情意味。

    祝真对于他的挑逗,向来没有什么抵抗能力,极为配合地分开双腿,任由他摸进秘处,隔着内裤轻轻重重地揉弄,不过两三分钟,花穴便湿了个透。

    “阿绍……”她贴着他的耳朵急喘,和他黏腻地缠吻在一起,舌头牵出淫靡的银丝,眼睛里也裹着难耐的情欲,热情得令他心尖发颤,“我准备好了,快进来……”

    封绍轻笑一声,却没有按她的意思急躁地进入,而是长臂一舒,将单薄的睡裙推高到胸前,解开内衣搭扣,握着一团雪乳用力搓揉,俊脸埋进她乳沟里深深嗅了一口,又含住另一团,富有技巧地吸舔乳珠和乳晕,给予祝真绵长又强烈的快感。

    祝真捂着脸软绵绵地哼唧,像只被踩住尾巴的小奶猫,身子不安分地扭来扭去,既想逃离他的轻薄,又想把自己更深入、更全面地交给他。

    “痒……哈啊……别咬那里……”她恃宠而骄,很有几分脾气地推他的脸,“绍哥,我不要这么多前戏,你快一点嘛~”

    封绍吐出被自己吃得发红肿胀的奶头,笑道:“这么着急?”

    右手从善如流地拨开底裤,在湿滑的花户里逡巡片刻,找到小小的阴道口,他试探性地浅浅塞进去一个指节。

    祝真像尾脱水的鱼一样弹跳起来,俏丽的五官皱缩在一起,连声喊:“疼!疼!绍哥快拿出来!”

    嘴炮王者,说的就是她。

    封绍叹了口气,将手指抽出,重新温柔细致地爱抚她,将人剥了个精光,从前胸亲到后背,又沿着漂亮的脊骨,一点一点吻至腰窝。

    祝真趴在松软的床上,享受着男人周管理Q号D:二三零二DDD零六九四三零到体贴的服务,滚烫的脸贴着丝滑的枕头,声音带着情欲的喑哑:“阿绍,你说,如果那些记忆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咱们在现实里……有没有做过?”

    一想到他这些高超的床上技巧,很大可能都是在和她的实战过程中慢慢精进的,她就开心得想要尖叫。

    “我也不知道。”封绍耐心地回答着她,双手分开挺翘的臀,往散发着雌性信息素的臀缝里轻轻舔了一口,少女立刻咕哝一声,绷直脚尖,紧张得忘记了说话。

    他只知道,看她刚才的反应,这具身体,十有八九还是第一次。

    因此,他调动起更胜以往的自制力,把节奏放到最慢,竭力带给她舒适快乐的性体验。

    跪坐在少女双腿之间,从雪臀一路舔到花穴,封绍腾出一只手,绕到前面揉她阴蒂,直揉得祝真连声娇泣,呻吟求饶,这才将人翻过来,掰着她的腿,埋进泥泞的秘处,实打实地开始口交。

    祝真左腿蹬在他肩头,右肢绵软无力地贴着他修长有力的大腿,泪眼朦胧地看着衣着仍旧完好的男人以绝对的臣服姿态匍匐在她身下,而她浑身上下不着寸缕,后知后觉地从这种强烈的反差中感觉到强烈的耻感,小穴一缩一缩,酸麻难忍,很快就到了高潮。

    她含糊地哭着,身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被他半强迫地塞进去两根手指,所有的软肉拼命抗议着夹紧侵略者,哑着声抱怨:“阿绍,你……你欺负我……”

    边说边打哭嗝儿。

    封绍耐心等着她体内的痉挛渐渐平复,这才小幅度地抽插了几下,又用指腹轻柔按摩紧窄的内壁,哄道:“乖,放松一点。”

    祝真刚刚尝试着放松了对他的禁锢,便被顶到某个难以言说的敏感点,发出惊讶又柔媚的叫声。

    封绍从她的反应里猜到点儿什么,在刚才触及到的地方又摸索了片刻,很快发现关窍,加快了抽送的频率和力度,顶得祝真难以承受地大声呻吟,底下像彻底坏掉了的水龙头,泄出的淫液在床单上洇出好大一片。

    “我不……我不行了……阿绍……呜呜呜……我不要做了……你出去……哈啊……”她绷紧了腰肢,指甲在封绍的衣服上乱抓,将干净整洁的白衬衣扯乱扯皱,胸脯剧烈起伏,两团白生生的乳肉一下一下地颤。

    到了这个关口,哪里还停得下来?

    封绍看得眼热,低下头狠狠啜吸她圆圆白白的奶子,有些急躁地解开衣扣,露出健康性感的身体,把胯下隐忍多时的性器放出,在祝真腿间胡乱蹭了蹭,整个粗长的阴茎立刻被亮晶晶的淫液打湿。

    右手在紧致销魂的女体内抽送不停,他用牙齿配合着左手打开避孕套的包装,取出一只塞到祝真手里,低声诱哄:“真真,帮我戴上。”

    祝真红着脸,想要临阵脱逃,看着面前漂亮到令人移不开眼的裸体,又忍不住色心大起,犹豫了片刻,便伸手接过,沿着锯齿撕下,取出粉红色的橡胶制品。

    封绍将人拉坐起身,挺着坚硬的阳物送到她面前,担心她害怕,又照顾她感受地俯下去亲了亲柔软的红唇,柔声安慰了几句。

    祝真抖着手,研究过包装盒上的使用说明,动作生涩地给他戴好,见那东西精神抖擞、神气活现,鬼使神差地凑过去,隔着薄膜在龟头处轻轻亲了一口。

    封绍喉结滚动,将她压在身下,扶着性器和充血硬挺的阴蒂嬉玩了片刻,紧紧抵在不停流水的小穴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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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紧要关头,祝真的睫毛慌乱地颤抖,双臂缠上他的脖颈,软软地唤:“阿绍……”

    “嗯,我在。”封绍温柔地摸了摸她汗湿的发丝,爱怜地吻她红肿的唇,坚硬的龟头试探性地往被自己开拓充分的穴里撞了撞,塞进去一小半,哑声问她,“可以吗?”

    如果她不愿意,他随时都能停下。

    祝真害羞地偏过脸,身下被他顶得发酸发胀,阴道深处又泛起一阵阵空虚,既害怕又期待,鼓起勇气点了点头,又小声央他:“你……你再亲亲我……”

    他的吻是灵丹妙药,可以驱散她所有的不适。

    封绍低声喘息着,捉住她的手按在床上,和她十指紧扣,弯着腰以一个有些辛苦的姿势一遍遍亲吻她的眼睛、她的脸颊,在柔嫩嫣红的唇上辗转流连,劲瘦的腰身缓缓用力,一点一点将自己的性器送进湿滑柔软的秘境。

    隐隐约约顶到一层阻碍的时候,他拥紧了她,赤裸的胸膛紧贴着她胸前的柔软,在令人血脉偾张的哭泣声里,强忍着乱窜的欲望,才没有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不管不顾地冲进去。

    “乖,放松一点。”额头上布满淋漓的汗,封绍腾出一只大手,不停抚摸着少女因疼痛而有些僵硬的脊背,另一手揉着香软的乳团,捏住上面肉粉色的凸起轻轻拨弄,腰臀后撤又前挺,不停撞击着她未经人事的处女膜,每一次都比前一次进得更深一些。

    “阿绍,别……”祝真蹙着眉,小声哭喊,两条大腿被男人的身躯强行撑开,张成不知羞耻的淫荡姿势,穴里流出的水刚刚少了些,便被他捻着花珠一通搓揉,重新淌出大量春液,“疼……我害怕……呜呜……”

    有如钝刀子割肉,这个过程漫长又磨人,令她无力消受。

    闻言,封绍抵抗着底下那张小口不停吸吮分身所带来的强烈快感,艰难地控制身体停止对她的侵犯,声音嘶哑:“真真别怕,疼的话,我们就先不做……”

    可她又伸出脚,主动勾住他的腰,一脸矛盾,双颊绯红:“不要走,我想要……”

    封绍深吸一口气,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纵容自己再度深入温柔乡,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想法,这次的动作明显狂烈了些,最硬的部位和她最柔软的地方短兵相接,战况胶着。

    在祝真似痛苦似欢愉的呻吟声里,抽送越来越顺畅,终于,阴茎突破那一层薄膜,顺着惯性往里攻占,深深地楔在柔嫩湿润的身体里,宣示着灵与肉的彻底结合。

    相比起疼痛,更多的是酸涩和饱胀。

    祝真含糊地哭叫了一声,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枕头:“阿绍,你……你进去了……”

    封绍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低低“嗯”了一声,停住动作,亲她渗着汗水的鼻尖:“疼得厉害吗?”

    祝真害羞得浑身都变成粉色,说话却一如既往的诚实:“还好……没有想象中那么痛……就是撑得厉害,感觉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她观察着他的表情,敏锐地察觉到他的隐忍,问道:“绍哥难受吗?”

    说着,她探下去一只手,摸了摸他留在外面的那部分阴茎,被长度和硬度吓了一跳,惊道:“怎么……怎么还有这么长?”

    封绍带着她的手抚摸两个人交合的部位,喑哑地道:“刚进去没多少,里面太紧了,我害怕伤到你。”

    明明是客观的描述,祝真却听出了被调戏的感觉,捂着脸扭了扭细软的腰肢:“绍哥你怎么这么不正经?”

    她不动还好,一动封绍便觉得埋在她阴道里的龟头和冠状沟被细腻的软肉狠狠绞了绞,极致的快感搅得呼吸都乱了套,连忙按住她,急喘着道:“别动。”

    祝真感觉到那根粗长的性器又往体内钻了钻,害怕得乖乖僵住手脚,不敢再动。

    她听见他在耳边低语:“真的很紧,腿再分开一点儿,我不想把你插坏。”

    正人君子说起骚话,真的要人命。

    祝真无法抵抗地哼唧了一声,配合地将双腿往两边又分了分,那股破身的疼痛感刚刚缓解,好奇心便蠢蠢欲动,吃力地抬起头往底下看。

    封绍察觉她的意图,捞了只枕头垫在她背后,将少女的上半身抬高,又调亮灯光,和她一起看向初次结合的下体。

    或许是因为前戏到位,动作又轻柔,她流的血并不多,斑斑点点沾在肌肤上,印在床单里,像初春绽开的桃花。

    贝肉紧紧闭合,和着小穴一起死死挽留他的性器,就算穴口附近的皮肤被他撑得紧绷发白,依然贪吃地一下一下吞咽着他。

    封绍微微后撤,看见一股淫液和着血水流淌出来,在灯光下发出亮莹莹的光,而祝真并没有流露出痛苦的神情,心知她还算受得住,这才重新插进去,将她的腿架在臂弯里,掰开臀肉,在两个人的注视之中,继续缓慢地往里入。

    阴道内壁上藏着许多皱褶,像一张张小嘴,讨好地亲吻着肉柱上的青色筋络,又像连起来的罗网,抗拒着他的攻占。

    越往深处插,肉贴肉的摩擦感便越明显,祝真觉得身体里烧起一团火,热辣辣的,令她想要挣扎,又忍不住沉沦。

    他的吻是缓解这折磨的灵药,他的声音熨帖着她敏感的神经,变成令人无法拒绝的迷人荷尔蒙,诱引新的淫水生出,缓解所有的不适。

    “阿绍……阿绍……”祝真忘记了言语,只知道不停喊他的名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巨大的阳物插入自己身体的全过程,因这陌生的性体验和强烈的满足感而目眩神迷。

    他在进入她。

    她在拥有他。

    封绍暗咬牙根,动用所有的自制力掌控着这场性爱的节奏,因无上的销魂而无数次想要放纵驰骋,又看着她有些痛苦的小脸,将这种冲动强行按捺下去。

    他缓慢地、克制地一点一点往里开凿,被她的紧致和温热搅动得心慌意乱,实在忍不住,便俯下身重重亲她,舔她雪白的奶子,在乳头附近留下一枚枚浅浅的牙印。

    仿佛把全身的水分都流尽的时候,祝真终于被封绍填得满满当当。

    她看着残留在外面的一小截,吃力地喘息:“阿绍,不行……你顶到我最里面了……”

    封绍体谅她初经人事,并不勉强,就着这深度小幅抽送了几下,问她:“这样可以吗?疼不疼?”

    祝真低头看着那根肉粉色的异物在穴里出出进进,莫名想起粗长的药杵捣弄花汁的场景。

    粉色的花瓣半开半合,无力地纵容着坚硬的木棒重重凿向花心,一瞬间,香蕊软烂,汁水四溅。

    在灼烧感之外,祝真渐渐体味到个中趣味,宫口淌出一团热液,散发出淫靡的气味。

    她软了身子,双手搂抱住封绍的肩背,声音也媚了几分:“不疼……有点儿痒……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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