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戚屿柔心中气急，暗暗骂他是缺德的王八蛋，可也只敢暗骂他，人还是任他搓圆了捏扁了。
每次戚屿柔觉得他要68折腾完了，裴靳便又重68新来了兴致，反复三次之后68，戚屿柔终是忍无可忍，在他马上又要68使坏时，狠狠咬住了齿间的那两根手指。
裴靳吃痛收回68了手，人也退后68了半步。
纱灯内的蜡烛已燃了大半，见霜斋外的雨势也小了许多，只有细小的雨滴密密落在蕉叶上的细响。
戚屿柔气喘吁吁，鸦鬓微散，眼角泛红，身上生了一层水亮的香汗，酥山盈盈，一捻捻的柳腰上还穿着那条素绉百褶裙，一只足上罗袜半褪，另一只足却裸着踩在地上，实在香艳得过分。
裴靳也没好多少，那件云水蓝的直裰领口散了，露出精壮的腰身曲线，肩臂肌肉隆起68显得莫名68蛮野，下面更68是……戚屿柔瞥了一眼便移开目光，生怕自己长针眼。
戚屿柔尚在生气，视线落在他那被咬的手指上却愣住：两根修长的手指上各留下了几68个齿印，鲜红的血从那深深的牙印里潺潺流出。
她68方才实在是被欺负得发起68急来，才咬了他一口，那一口蓄了一夜的委屈气愤，自然十分用力68，她68被弄得头昏脑涨，根本68没顾及后68果，如今真将人咬伤了，她68也后68悔了。
这算是损伤龙体68吗？戚屿柔打了个寒颤，那可是要68砍头的，但转念一想，裴靳又没告诉她68自己的身份，她68算是不知者无罪。
再者又想，裴靳虽是个黑心黑肺的伪君子，倒也不至于这样心胸狭隘，因为她68咬了他，就要68砍她68的脑袋。
再往上看，那张昳丽俊美的脸上却不是她68熟悉的温和。
他神色淡淡，眼神凉凉，眼底却又似有火苗灼烧。
戚屿柔心中一颤，到底还是怕了，也终于理解什68么叫做伴君如伴虎，面对68裴靳，她68是没有资格任性和生气的，一个替身，他有兴致的时候、高兴的时候，哄一哄，逗一逗，他气了恼了，便由不得她68任性了。
她68颓然坐着，顾不得身上的冷和难堪，等68着他发落。
“被你咬出血了。”他将那两根指递到她68面前，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戚屿柔扭头不看，也不说话，心里虽腹诽他活该，却不敢再有什68么惹他发怒的行为，可也不肯服软。
“柔儿给我敷一敷。”
……
纱灯内蜡烛将要68燃尽之时，两人终于从见霜斋内出来，戚屿柔双腿酸软，每一步都似踩在了棉花上。
雨虽停了，乌云却将月亮遮了个严实，绿
3833
蕉苑内黑黢黢的一丝光亮也没有，戚屿柔虽已熟悉了出去的路，可什68么都看不见，便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裴靳身后68。
足下忽被一段枯枝绊了，戚屿柔没来得及反应，已摔在湿冷的碎石子上，膝盖疼得厉害，应是破了。
她68夜里视物困难，不知裴靳走了多远，又想他今夜应该是真生气了，可她68不过是没如他的意唤哥哥罢了，何68至于就生这样的气？当68真是一点风度也没有。
一片漆黑之中，戚屿柔有些害怕，她68想或许裴靳已经回68到立雪楼了，不知什68么时候才会发现她68没跟上，到时会不会派个婢女来寻她68。
“摔倒怎么也不叫我。”一道68微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68，戚屿柔此时虽然讨厌他，可知他没扔自己在这，心中还是有些庆幸的。
戚屿柔被他抱起68来，因碰到了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
“可是伤到了？”他声音比之前温和了几68分。
戚屿柔点点头，又怕他看不见，只能开口：“应是伤了膝盖。”
他收紧手臂将戚屿柔护在怀中，快步回68了立雪楼。
上了二楼卧房，裴靳让婢女端水拿药，才将戚屿柔放在罗汉榻上。
掀起68那素绉裙，便见雪白绸裤上染了点点血迹，脱了绸裤和罗袜，膝上的伤终于展露出来，伤口虽不深，但那路是碎石子铺成的，所以一道68道68的伤口看着十分吓人。
裴靳拧了干净的帕子，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净，仔细检查一番，确定并没有碎石杂物藏在伤口里，才倒了药粉敷在伤口上。
“伤口愈合之前都不能沾水，否则容易反复。”他一面走到铜盆边净手，一面叮嘱戚屿柔。
她68轻轻“嗯”了一声。
裴靳净完手回68头，见戚屿柔抱膝乖乖坐着，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又想起68方才在见霜斋内的荒唐来。
他确实因她68冷淡的态度恼了，也存了要68征服她68的心思，如今细想，又不知自己和戚屿柔生什68么气，一个养在深闺的姑娘家68，见过的外男只怕也就闫鸣璋和他，闫鸣璋认识她68的时间长，她68自然亲近，或许也有爱慕，但她68人都是他的了，何68必急这一时，逼得她68也恼了。
想通这一遭，裴靳态度也和缓下来，关心问：“可还疼？”
“不疼。”戚屿柔快速回68道68，一副不想同他多说的模样。
“我的手指也不疼了。”裴靳一只手撑在炕几68上，低头靠近戚屿柔耳畔，哑声道68，“方才在见霜斋里，小柔儿帮我敷过‘药’了。”
那是哪门子的敷药？那分明是他借伤相胁……
戚屿柔讨厌他，更68讨厌他的手指。
她68甚至愤愤想，他行房都要68靠吃药了，竟然还不知节制，早晚要68亏虚而亡！
当68夜两人再无别68话，早晨戚屿柔起68身时，裴靳已离开多时。
芳晴一早去过见霜斋，看见那里面情形，便猜到了昨夜发生的事，她68在裴靳身边时间不短，也隐约察觉了他的不对68劲，只是不知到底为了什68么。
他对68戚屿柔自然是特别68的，极尽关心呵护，先前也是体68贴迁就的，可戚屿柔回68去侍疾回68来后68，裴靳便像是憋着一股劲儿，那夜就将人折腾得够呛，昨夜又在见霜斋那样……
偏偏事后68他又不像生气的模样，既和戚屿柔玩笑，也关心照顾，芳晴不能问裴靳，可又实在担心戚屿柔，终是在伺候她68梳洗时忍不住开口：
“天下男子虽有贵贱之分，可多数都希望喜欢的女子柔顺小意，二爷虽不说，可姑娘若能多关心关心二爷，多对68二爷笑笑，二爷肯定是高兴的。”
少女额间一颗殷红朱砂痣，灵动娇妩，眼神却冷淡，听了芳晴的劝，也不应声。
芳晴既开了口，自然想将事情说透，斟酌词句道68：“二爷如今虽然只有姑娘一个，可姑娘也知这是别68院，终久是要68带回68‘家68’里去的，二爷对68姑娘虽好，可毕竟没有名68分，姑娘也该为自己挣一挣，为自己日后68筹谋打算才是。”
“姑姑。”戚屿柔打断她68，看着铜镜中的芳晴，道68，“我知姑姑是为我好，可这些话以后68都不必同我说了。”
芳晴只得住了口，心中却觉得这两位主子实在是……让人摸不透心思。
一位心里明明不高兴，举手投足却又十足十的关心。
一位冷冷淡淡的，心里有话谁也不说。
不知最后68这两人是个什68么结果。
晚些时候，裴靳让人送了一把古琴给戚屿柔，送琴的人道68：“这琴名68叫‘玉磬’，是百年前一位琴师的遗作，主子说送给姑娘弹玩，还望姑娘喜欢。”
戚屿柔扫了一眼那琴，知道68确是琴中极品，可亦高兴不起68来，随手丢在一边不管。
之后68一段时日，裴靳未再来别68院，戚屿柔也不奢望他是忘了自己，也不再弄那些没用的手段，只准备安心当68薛柔音的替身，等68裴靳自己腻烦的那一日。
日子飞快，眨眼入了七月，天气愈发炎热，七月初三是赵氏的生辰，戚屿柔归家68去住，将早准备好的两支掐丝嵌宝石的钗做贺礼，亲手给赵氏簪在头上，一家68人关起68门来吃了一顿饭。
戚屿柔喝了两盏甜酒，觉得头晕脸热，婢女苒秋扶着她68正要68回68房，戚燮却将她68叫到书房说话。
入了书房，赵氏也在里面，她68拉着戚屿柔一道68坐下，柔声道68：“闫家68那边，你父亲前两日去说了，因是你的事，总要68告知你一声才好。”
听了这话，戚屿柔愁肠满腹，手指搅弄着帕子静听。
“我去了闫家68，同闫祭酒说了退婚之事，谁知他见我之前百般推脱，便已是猜到了七八分，听了这话倒是未有讶异之色，只是问缘由。”戚燮目光落在戚屿柔身上，缓和了声音，“可我实在是不能将事情告诉他知道68，一来那位二爷的身份不能让他知晓，二来也是考虑要68护着你的名68声，所以只说实在是有不得不退亲的理由。”
“闫家68怎么说？”
戚燮叹了一口气，道68：“你哥哥在国子监读书时，闫祭酒对68他的帮助不小，多年来我们两家68一向不错，你和詹庭都是好孩子，我那般说了，闫祭酒便没有再问，我猜他明白我们的难处。”
“那亲事……便算是退了？”
赵氏搂住戚屿柔的肩，劝慰道68：“闫家68同意退亲了，只是詹庭那孩子是个死心眼的，又一直钟意你，怕他知道68后68一时闹开，倒时反而不好，是故闫家68还是要68先瞒他一段日子，等68日后68事情明朗了，再一点点同他讲。”
戚屿柔最担心的便是闫鸣璋，如今这事却还是瞒着他的，心中便越发的不好受，可也知如今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得缓缓点点头，“女儿知道68了。”
戚燮长长叹了口气，试探开口问：“小禾，让你丢了闫家68的亲事，这样不明不白跟了那人，你……心中定然埋怨父亲吧？”
戚屿柔抬头看他，摇了摇头，扯了扯唇，道68：“女儿知道68父亲不想，只是不得不这样，父亲母亲心中只怕也难受，女儿不怪你们的。”
赵氏用帕子沾了沾眼角，声音哽咽：“你猜到他的身份了是不是？他那日——”
戚屿柔忽捂住了赵氏的嘴，缓缓摇了摇头，道68：“这样的话，母亲以后68千万不要68再说，更68不能在我面前说，他既不让说明身份，你们便在我面前一个字也不要68提他，我便是知道68，也是自己猜出来的，才不会惹祸。”
赵氏唬了一跳，心中也怕得不行。
戚燮转了话头，道68：“七月二十九是太皇太后68的寿诞，因先皇年前驾崩，宫中一直冷冷清清的，太后68娘娘知道68太皇太后68颇喜热闹，所以那日要68召朝官亲眷入宫，同贺太皇太后68的寿诞，你母亲和你皆是在册的。”
戚屿柔侧头静听，略想了想，便也揣摩出了里面格外的意思来，“是太后68想给皇上选妃，所以借这机会召各家68的女儿前去相
春鈤
看？”
戚燮没料到她68如此轻易说出“皇上”两字，伸手想捂她68的嘴，却又停住，最后68只气得在空中点点她68的额头。
赵氏道68：“如今皇家68子弟里，尚未成婚的还有晟王和恒王，想来太后68娘娘是想趁此机会，将他们两位的正妃侧妃也定下，虽说我们家68官小不起68眼，可万一你被选上，便不好了，这事你跟二爷透露些口风，就说七月二十九要68入宫，看他怎么个说法。”
后68面的话赵氏没说，戚屿柔也知她68的意思了，裴靳若是不想让戚屿柔进宫，自然要68替她68想法子，让她68不必入宫去，那便少了许多麻烦事。
说了一会儿话，戚屿柔扶着赵氏回68院儿休息，戚庭钧又来了书房。
左右在自己家68，戚庭钧说话也随意，他道68：“今日朝上孙平志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实在恨人，丢了一笔烂账出来，算也算不明白，也难怪皇上要68发火。”
“原本68出兵是要68剿灭夷狄，谁知那冯绍安不但坏了事，还搭上了十万两雪花银，只怕皇上早就一肚子的火，不过是硬压着罢了，年初南方水患冲毁了两个村庄，可知今年雨水只怕不少，皇上特意拨了银子去加固堤坝，可你看那些人加固成了什68么样子？才几68天的光景，才加固过的堤坝竟就毁了，可知中间他们贪了多少，也难怪皇上将那一串儿的官员都罢免了。”
戚庭钧也叹气，道68：“只是那水患形势危若累卵，还是要68派人去坐镇的，就不知是派谁去了。”
戚燮思忖片刻，低声道68：“听闫祭酒说，陶国公家68的世子从南郡回68来了，许是皇上要68启用他吧。”
父子静对68片刻，不禁又想到了戚屿柔和戚家68的处境，皆是长长叹息了一声。
替赵氏过完了生日，戚屿柔只能回68了海棠巷去，询问芳晴得知裴靳这几68日一直没回68来，她68也不在意，当68夜睡得安稳。
第二日一早便去了见霜斋，入内见那把玉磬端端正正摆放在窗边条案上，忙错开眼，那条案如今成了她68的梦魇，那把琴则是裴靳给她68的甜枣。
一个巴掌，一个甜枣，果然是驯狗的高手。
戚屿柔其实后68来又做了几68次梦，她68不认为那是春梦，只觉得是噩梦。
梦里裴靳将她68举到那翘头案上，不让她68闭眼，不让她68偏头，就要68她68睁着眼瞧他做。
他脸上也没有笑意，眼睛里雾沉沉的，却又似一只贪婪的恶兽，要68将她68一口口吞进肚子里。
一连五六日，裴靳都没来别68院，太皇太后68寿诞入宫的事她68得同裴靳说，可他偏又不来，戚屿柔只得将事情告诉了芳晴，又道68：“因七月二十九要68入宫去贺寿，所以二十八那日便要68归家68，二爷不在，便先同姑姑说一声，也好让姑姑有个准备。”
事后68芳晴自然让人告诉了宫里，可裴靳那边只说让去。
芳晴如实同戚屿柔说了，戚屿柔便也只能准备进宫。
裴靳不来搅扰，她68很快看完了那本68《双鹤听泉》的琴谱，那曲谱已在脑中响了一遍又一遍，偏偏手边只有那把玉磬。
戚屿柔忍了几68日，终于还是手痒，于是将心一横，把那琴拿过来，前先暗骂了裴靳三五遍，才开始弹奏。
琴声淳淡中有金石韵，发声又不躁，韵长又不绝，清远可爱，确实是把好琴。
不必看琴谱，戚屿柔已顺利弹了一遍，其中只有两处不熟，慢了些。
第二遍就已熟练，已出韵味。
弹第三遍时，裴靳正好来到绿蕉苑内，听戚屿柔正在弹琴，便没进去，只立在廊庑下静听。
《双鹤听泉》又名68《双鹤引》，是首古曲，只是对68弹奏者的技法要68求甚高，中间断了百年，戚屿柔如今弹的应是在残谱上又有续作，但听了也知颇有原本68的意趣。
其曲宽转平和，音节大雅，有置身空山，涧流清韵之妙。
谁知戚屿柔弹着弹着忽然想起68了送她68琴谱的人，心中瞬间没了雅意，只剩苦涩，手上动作却未停下，于是流出的琴声便也缠绵怅然起68来。
裴靳眉眼微冷了几68分，扯了扯唇角，推门进去打断了他情妹妹想别68人。
“二爷。”戚屿柔起68身，端端正正行礼。
裴靳拉她68坐在自己怀里，揉捏着她68的手，问：“这把琴柔儿可还喜欢？”
戚屿柔道68：“是把好琴。”
裴靳笑笑，问：“好些日子没来，柔儿可想我了？”
戚屿柔闭嘴不说话。
裴靳又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只将那两根被她68咬伤的手指摩挲着，低头啄了啄她6巧白皙的耳垂儿，“瞧被柔儿咬的，都十多日了，还没好呢，不如柔儿再给我敷一敷？”
戚屿柔羞恼不已，气得抬眼瞪他，不知宫里怎么教养出了这么个斯文败类来，偏偏又不敢刺他，便似一只气鼓鼓的河豚鱼，惹得裴靳笑了两声。
晚间一同用过膳，戚屿柔又提起68二十九要68入宫的事，裴靳神色淡淡，只说既是宫中有诏，自是该去，说完又抬眸笑着看她68，道68：“或是小柔儿有法子不去，我倒是希望你别68进宫。”
戚屿柔再次确定裴靳不厚道68，分明他一句话便能免去许多麻烦，可他偏要68折腾她68，实在不是君子做派。
于是不再指望裴靳，只道68：“我明日需要68回68家68一趟，将未画完的福寿康宁图取回68来，否则只怕时间来不及了。”
“我明日无事，正好带你去取画。”
两人又略坐了一会儿，戚屿柔便去沐浴，回68来时裴靳已换好了寝衣坐在窗边罗汉榻上。
他散了头发，因沐浴过，人看起68来落拓潇洒，又因他生了那样一张昳丽的脸，很有几68分姿色。
戚屿柔走过去，被他拉住手坐下，两人依偎着看了会儿书，便上榻安寝。
戚屿柔任他解了衣裳，脱了裙儿，娇颤颤横陈在深色的锦褥之上，半阖着眼，却听他忽然开口道68：“这么多次了，柔儿怎么还这样紧张。”
第24章
服了
“拒绝了小情郎，柔儿妹妹伤心了……
戚屿柔如今知68道，
这场这养外室的戏演多68久，是裴靳说了算，她这个替身当多68久，
也全看裴靳的心意，她做什68么都是徒劳，于是也歇了那些6心思，
只望少遭折腾，于是抬眸，态度诚恳恭敬道：
“二爷，
或是屿柔之前行68事不妥，
让二爷生了气，还请二爷说与我知68道，
往后不再犯了忌，
让二爷气恼。”
她甚至可以叫他“哥哥”、“见琛哥哥”，
同叫他“二爷”一样68，
没什68么差别。
戚屿柔想好了，
她以后都不惹他了，他让干什68么便68干什68么，
随他开心，
随他性子。
她知68道他在驯猫儿、驯狗儿，
全不听全不信，
陪他演戏罢了。
这没什68么难的，
何68必因为一声“好哥哥”，被他折腾了半宿，那书斋四面透风，书案又硬，叫一句“好哥哥”就能不受那苦头，
还是划算的。
她那夜是才想通了裴靳的坏心，心中正恼恨，才不肯同他服软，过了这么多68日子，她早想通了，她是没有办法和裴靳争的，地位悬殊也反抗不了，力68气悬殊只有被折腾的份儿，既然如此，何68必自讨苦吃，或是一时惹恼了他，再叫他拿戚家开刀，那才是真真的不妙了。
“你不知68道我为何68气恼？”裴靳捏了捏她粉嫩的腮，凤目尚有一丝笑意。
戚屿柔眨巴着眼睛，有些68迟疑：“因为我没叫二爷好哥哥……”
裴靳眼底瞬间68没了笑意，戚屿柔忙住了话，又软声请罪，道：“我实在是蠢笨，不知68……”
“你蠢？你笨？”裴靳打68断她的话，捏她香腮的手劲儿大了些68，“我还没见过比柔儿更聪明的姑娘呢，柔儿再想想？”
戚屿柔使68劲儿想了想，心中虽有怀疑，可那事儿却是不能说的，一说便68要扯出一连串儿的事，反倒是不如装糊涂。
她最会装糊涂了，京城官员们的亲眷常常举办雅集诗会，戚屿柔并不喜欢那样68热闹的场合，但哥哥右迁中书舍人之后，偶尔有人家要抬举戚家，便68一遍遍给她下帖子相邀，她有时推脱不过去，也只能去赴约，雅集诗会上总有人想从她口中打68听父兄的事，明问暗探的，她便68热情亲切地装糊涂，人家问了几次，便68觉得没趣儿了
3833
。
“我实是不知68……不如二爷告诉我知68道？”她仰着一张白莹莹的脸蛋儿，冰肌玉骨让人手痒。
裴靳如今已越来越了解眼前这只小狐狸，惯会装傻充愣的，可继续争将起来又有什68么意思，若是将她逼得急了，不过又是让她哭一场，起了性儿，反倒将她推得更远了。
他有得是耐心，早晚让她彻底交出真心来，遂不提那话头，将她抱在怀里，亲亲她的唇，道：“柔儿既这样68听话，那便68叫声好哥哥听。”
戚屿柔觉得嗓子里堵了一团棉花，使68劲儿了掐了掐自己的手掌，才憋出一句：“好……哥哥。”
裴靳低头，两人的鼻尖碰了碰，唇也贴在了一处，戚屿柔闭上眼，随他折腾，这一夜裴靳似乎又变成了之前的模样68，会迁就戚屿柔，也不再逼她逢迎回应，时间68虽然不短，却也没让她像上次在见霜斋那样68无助。
事后，裴靳也没叫婢女伺候，用薄衾包了她抱下楼，亲自替她清洗干净，才将人抱回卧房。
之后虽又耳鬓厮磨，但也没再进一步，戚屿柔被他亲得气喘吁吁，最后受不住，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襟，软声求饶：“夜深了，好困了，睡吧……”
这才放过她，一觉睡到天亮，戚屿柔醒来时裴靳已不在屋内，她愣愣坐了片刻，纤云入内道：“二爷说今日要送姑娘回家取东西，姑娘若睡好了便68起身收拾吧。”
戚屿柔这才想起来今日要回家去取画，于是下了床，梳洗打68扮一番。
裴靳素来喜欢起早，在楼前练了一会儿剑，因生了一层薄汗，便68又去沐浴，回来时戚屿柔已穿戴整齐。
天气热了，她那竖领衫实在是穿不住了，于是换了交领的衫子，印金白罗衫外穿着浅碧芙蓉花纹的纱罗半臂，下面是一条菱格花草纹齐腰百褶裙，腰间68又系了青色的绦带，脚上穿一双靛青平头履，袅袅婷婷的可人。
两人用完早膳，便68坐了马车去戚家，因裴靳坐在车内等，戚屿柔也不敢多68逗留，只同赵氏说二十九那日她跟着一起进宫，又取了那未画完的福寿康宁图，便68出府上了马车，谁知68马车才要走68，忽听外面一道急急的男声叫：
“小禾妹妹！”
戚屿柔浑身一颤，若不是此时坐在凳儿上，只怕双脚已软得站不住，她僵硬着抬头看裴靳，见他也抬眸看她，唇角轻轻翘起。
“小禾妹妹，我有话要同你说。”
外面闫鸣璋已至车边，声音急切。
裴靳依旧笑着看她，戚屿柔如今确定他前些68日子为何68恼怒了，那夜闫鸣璋来寻她的事，定是被承喜瞧见了，回去又同他说了，他查出她原本是有婚约的，便68气恼她竟曾定给别人，所以才狠狠折腾了她好几回……
眼前这形势实在是危险，若是处置不好，只怕要牵连了闫家。
裴靳如今将她当成了薛柔音替身，薛柔音抛弃他嫁去了梧州，如今已为人妇，他才寻了自己来，心中定是希望她干干净净的，别和任何68男人又交集才是，如此便68也是一番慰藉。
想通这处关68节，戚屿柔狠了心肠，也不下车，使68劲儿掐着自己的腿，俏脸含霜，冷声道：“你若有事要同我说，便68在车外说吧。”
两人青梅竹马，少时相处的时日不短，闫鸣璋又有心于她，对她的性子自然了解，头回听她这样68冷冷的语调说话，便68愣住了，他声音艰涩：“小禾，你我之间68十多68年的情谊，怎么能说退亲便68退亲？父亲虽想瞒我，可还是叫我知68道了，我不知68你有什68么难处，怎么就不能同我说，只要你说，我都会体谅你的。”
闫鸣璋的性子百里挑一，便68是她这样68的疾言厉色，他都不曾说一句重话，反倒要来体谅她的难处，真是个傻子。
戚屿柔心中难过，面上却一点也不敢显露，硬着心肠道：“我没什68么难处，只是你一介布衣，今年虽要下科场，可你多68年来哪日好好读了书？不是在外游荡，便68是寻山访水，我不信你是有前程的，不想嫁你了。”
这话说的实在绝情，竟是将闫鸣璋这个人给彻底否定了。
“小禾……”闫鸣璋唤她乳名，却依旧不恼不怒，温声道，“小禾这些68绝不是你的真心话，我知68道你的心，你也知68道我的，你今日说这些68话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可你总要给我个理由，小禾，你我两心相知68……”
闫鸣璋每说一句话，戚屿柔的心便68像是被刀子绞了一圈，那强装出的坚强一寸寸瓦解，她怔怔转头看向裴靳，见他含笑瞧她，知68道今日若不能使68他满意，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又狠狠掐了自己几下。
口内已泛起了血腥气，她挺着脊背，道：“你我并没有什68么情谊，小时候一起玩了一阵子罢了，闫公子慎言，闫家既已同意退婚，闫公子又来纠缠我，实在让人耻笑。”
这便68是彻底将两人过往给断了。
裴靳眼中噙着笑，抓过她的手捏了捏，又拉着她坐到他腿上。
戚屿柔已浑身瘫软，手也在抖，那鹤一样68的青年，本该翱翔天际，如今却被她言语讽刺，只怕要伤死心了。
伤心就伤心吧，总比丢了命强。
裴靳低头亲她，极尽侵犯之意，手也探进她的裙中，戚屿柔害怕外面的闫鸣璋听见声音，死忍着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小禾，你当真对我一点情谊都没有？若是一点都没有，你怎么还带着我送你的扇子，你若是有情谊，怎么能这样68打68发了我。”闫鸣璋声音悲恸。
戚屿柔也心如刀绞，她怕闫鸣璋冲动之下闯进来，也怕一阵风将车帘吹开去，那便68彻底无法收场了。
他说的那把扇子，此时就是戚屿柔手中，是一把香木湘妃扇，戚屿柔用了好些68年，天冷时便6心收起来，怕虫蛀，还时常拿出来晒一晒，是她心爱的东西。
裴靳隔着薄薄滑滑的衣料，捉住一只软弹的兔子，捏了捏，忽冷笑了一声，将那扇子从戚屿柔手中抽走68，抛了出去。
湘妃扇掉在青石地面上发出一声脆响，闫鸣璋的声音也消失了。
戚屿柔瘫软在裴靳怀里，被他亵玩，心中难受得很68，还是残忍捅了闫鸣璋最后一刀：
“这扇子又不值钱，随手拿出来用的，如今还了你，别再来黏缠。”
马车启动，将闫鸣璋彻底甩在后面。
戚屿柔虽没亲眼看到他的神色，可也能猜到必然心碎至极。
裴靳解开她腰间68的绦带，扯开她的衫子，露出里面月白的抹胸。
温热的手指覆在柔滑面料之上，摸到一片盈软，他垂眸看着戚屿柔的脸，想在上面看到些68脆弱情绪，谁知68她一味垂着眸，任由他去。
“拒绝了小情郎，柔儿妹妹伤心了？”他笑着问。
戚屿柔紧紧抿着唇，实在不敢开口，若是一开口，只怕就要伤心哭了。
偏裴靳这缺德鬼还不消停，那手肆意作乱。
“柔儿身子给了我，怎么还想着闫家的小郎君？”他低头亲亲戚屿柔泛红的眼尾，哑声道，“你身子给了我，还能嫁给谁？别想那些68不能想的人，哥哥会对小柔儿好的。”
戚屿柔脊背生了一层细细的寒栗，身体也颤抖起来，她整个人似被无形的大手攫住，那大手是皇权、是势力68，更是她无法抗衡的绝对力68量，他若不想放，她就逃脱不了。
“我不想了。”她开口，声音微颤。裴靳知68道闫鸣璋，他确实查过她了。
“柔儿原来和他是有婚约的。”
一个陈述句，却需要戚屿柔好好解释。
她的情绪已经稳定许多68，掐着腿肉，平静道：“不过是父母之命，其实也没什68么意思。”
“嗯。”裴靳点点头，似乎有些68满意她的回答，“三品文官的儿子，身上又无官无爵的，柔儿嫁了他也没有前程可言的。”
戚屿柔浑身冰凉，却是附和着点点头，“二爷说的对。”
“叫见琛哥哥。”
“见琛哥哥。”她木然。
裴靳轻笑一声，将人抱在怀中亲热一阵，又道：“柔儿乖。”
马车出了城，裴靳下车，让戚屿柔稍微收拾收拾，等她下了车，才知68竟又来了玉镜湖。
两人来到玉镜湖边的萍香楼，裴靳将她送到三楼厢房，让她等着，便68没了踪影。
不一会儿有小二来上甜茶，戚屿柔傀儡一般坐在窗边，一口口喝着那茶，虽知68道是甜的，可她心里苦
540156670463
得厉害，喝得肚内翻搅。
心中实在难受得厉害，她大口大口将茶倒进肚内，却还想喝，推门唤了两声，竟无人来支应，她也生了气，“噔噔噔”下了楼，见一厢房的门开着，桌上正放了两壶酒。
她进去提了酒便68走68，一路又回到三楼的厢房内，依旧坐在窗边春凳上，双手抱着酒壶，便68从那壶嘴里呷酒喝。
那酒倒是不辣，还甜甜的，戚屿柔觉得自己眼角有些68湿，生气自己怎么就忍不住，将那空酒壶丢在桌上，又提了另一壶来饮。
裴靳离开的时间68并不长，回来时便68见戚屿柔趴在桌边，手边放着一个酒壶，足边倒着一个酒壶，再看她人，面色酡红，呼吸绵长，一看便68知68是醉了酒。
他提起桌上的空酒壶嗅了嗅，闻到一股甜腻的玫瑰香，是萍香楼的招牌玫瑰酿，这酒初入口时甜润适口，只能尝出一点点的酒香，可后劲儿很68足，等察觉酒意上头时，便68已迟了。
戚屿柔趴在桌子上，露出一截洁白的后颈，粉润的唇上还沾着酒渍，亮得像是沾水的玫瑰花瓣。
裴靳抱着她从厢房柜内的密道下楼，径直上了湖边停着的画舫。
将人放在舱房软床上，戚屿柔才咕哝了一声，滚到了床内去。
裴靳除了她的鞋袜，捉着她的一只雪白纤足在掌心捏了捏，垂眸瞧她，低声问：“柔儿便68这样68喜欢闫家那小子？”
戚屿柔又咕哝了一声，被他掌心灼热的温度烫的不适，想要将脚缩回来，却反被握得更紧，她杏眼紧闭，哼哼唧唧还未醒酒。
裴靳眼神深沉如潭，褪下她裙内的亵裤，便68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儿，只是一条腿侧被掐得青紫，因皮肤本又白，那青紫的指痕便68格外可怖起来。
是方才拒绝闫鸣璋时，她自己掐的。
她的脚被他抓在掌中，又被脱了裤儿，戚屿柔终于幽幽转醒，眼皮半掀着，露出熏染了醉意的杏子眼，那眼里竟能看出幽怨来，又配着她那张粉白芙蓉面，显出一种病态的、绵软的蛊惑来。
裴靳起了兴儿，虽想要，可知68道她醉了，醒来只怕要恼他，便68忍住了，拇指在那淤青处轻轻摩挲，口中沉吟道：“柔儿妹妹如今心中正怨我呢吧。”
戚屿柔其实醉得厉害，此时是半梦半醒，听了这话，只“哼”了一声，连梦里也不乐意同他说话。
裴靳心中也不爽利，胸中也憋着一口气，他对戚屿柔已经十分好，宠着她爱护她，便68是床笫之间68，除了那两次气恼外，他也不是只顾自己，知68道她受不住了，便68放了她，吃穿用度也都是珍品，偏偏戚屿柔就死心眼喜欢闫鸣璋。
他们二人是相识得早，可戚屿柔对男女之事十分生涩，可知68这两人之前并没有过分之举，闫鸣璋不过是送些68零碎东西给她，怎么就得了她的芳心，他对她难道不够好？
怎么就死心眼认准了那闫鸣璋不放？
如今将她放在别院里，是因后宫无一妃一嫔，若单将她带回去，实在惹眼，等将来他料理好了三省六部里的蠹虫，自然是要将她带回宫去给她名分的。
裴靳越想心中越吃味，他对戚屿柔起了贪心，便68要她从里到外，从身到心都是他的，容不得她心中还想着别的男人。
今日她对闫鸣璋说那样68难听的话，都是为了保护那小子，如今竟这样68伤心难过，喝了那么多68的酒，可见她确实在意闫鸣璋。
裴靳醋意大发，看着她腿上那青色的指痕，心中更是发堵。
大掌捏住戚屿柔的香腮，低低道：“柔儿乖，以后别再想那小子了。”
戚屿柔冷哼一声，嘟囔了一句“狗”什68么，因鼻音太重，裴靳没听清，可因戚屿柔的态度，气得冷哼一声，忽抬起那条腿，张口咬住了带着青色指痕的软肉。
戚屿柔哼了一声，想挣脱，却哪里挣脱得了，又因喝了酒感68官格外敏锐，嘴里嚷嚷着“疼”，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猫子。
裴靳恶意满满，不顾她疼，硬是在上面留了一个深深的牙印才松口。
抬头再看戚屿柔，见姑娘家委委屈屈在那抹眼泪，抽抽搭搭的可怜，他用手指擦掉她脸上的泪，柔声威胁：“以后都不许为别人男人哭，只许柔儿因我哭、为我哭。”
戚屿柔茫然看着他，瘪瘪嘴，又昏昏沉沉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经暮色四合，戚屿柔茫然坐起，只觉得头昏脑涨，环顾四周，竟是在画舫的舱室内，一时人有些68混沌，又想起之前那两壶酒，以及醉后那些68迷迷糊糊的片段来，她怕自己说错了话，心中便68有些68害怕。
动了动，又察觉身上有些68异样68，掀开薄被，就看见腿上那枚牙印。
戚屿柔愣楞看了一会儿，忽然大怒，咬着牙低声骂道：“睚眦必报的伪君子！”
她之前是咬了他的手，可也由着他折腾了一顿，也赔了礼，这都过去多68少天了，他竟又咬了回来！真是小人！
表面和和气气的，谁知68竟在她喝醉之后咬了回来，简直让人不齿！
正恼怒着，忽然听见门响，戚屿柔抬头见那小人进来了，一时眼底含怨，却不好去质问，忙气鼓鼓扯了薄被盖住腿，垂着眼平复心绪。
裴靳瞥她一眼，并未开口，只慢条斯理倒了一杯茶喝。
“我之前……误饮了酒，给二爷添了麻烦，日后不会如此了。”她低声认错，不敢再招裴靳不快。
那人不语，啜饮了盏子里的残茶，才抬眼瞧她。
面上因醉生的红潮未退，杏子眼儿里秋波横，偷瞧他的眼里又含怨，裴靳脑中便68又想起她之前的醉态来。
病态的、绵软的媚态。
那神色是她清醒时绝不会展露的。
他下午去办了些68事，可那股酸醋劲儿反倒酿得更厉害，回来又见戚屿柔这副委曲求全的模样68，心知68她是为了闫鸣璋，那醋意更是翻了江海一般。
“误饮了酒？还误饮了两整壶？”他挑眉啧了一声。
戚屿柔垂着头，默默不语。
“柔儿过来。”他道，一双凤眼看着纱灯内摇曳的烛火。
她裙下未穿亵裤，光溜溜的两条腿，可在床上翻找了一圈，也没寻到，心中虽觉羞耻，可见裴靳脸色又有些68冷，便68只得整理了裙摆，穿上鞋走68了过去。
他自然将她圈在怀中，忽然推开了窗，夜风吹拂进船舱，将原本的燥闷尽数驱散。
他捉她的手在掌心缓缓揉捏，与她交颈儿而立，薄唇贴在她的颊侧，道：“柔儿猜到我是谁了对不对？害怕我伤了闫鸣璋，今日才对他说了那样68的狠心话。”
戚屿柔浑身僵硬，她不知68裴靳是在诈她，还是看出了什68么，可她眼下绝对不能认，若是认了，便68是坦白了她对闫鸣璋的情谊。
薛柔音弃他而去，她若是再恋慕别的男子，这样68睚眦必报的小人，隔了十几天还要还给她牙印的伪君子，如何68肯放了闫鸣璋？
心中打68定了主意，戚屿柔也沉了心，硬着头皮将手搭放在裴靳手臂上，做出十分柔软的姿态，柔声道：
“他是我哥哥的好友，我们相识于幼时，多68年来他对我确实多68有照顾，两家交好便68顺理成章定了亲，确实没有什68么过深的情谊，只是如今我家忽然退了他的亲，我又对他说了那样68重的话，事后我自己想着到底是有愧，心中觉得损了两家的情谊，所以心中难受懊恼，才误饮了那两壶酒，”
裴靳目光落在她的手上，软软白白的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忽然便68让人泄了几分火气，虽知68戚屿柔在糊弄他，到底是不忍戳破，将此时的亲昵氛围毁了。
见他不语，戚屿柔便68继续描补道：“父亲确实未和我说过二爷的身份，但我想二爷瞒着我定是有缘由的，所以不曾问过父亲，还请二爷不要冤枉了我父亲。”
裴靳默了一会儿，隔着衣服捉住一只桃儿，亲亲她的耳垂，哑声问：“在这里，可以吗？”
第25章
细栗
“还记恨在心，他心也太窄了些………
“在这里，
可以吗？”
戚屿柔听了这话，心中立刻吓了一跳，迟疑片刻，
便68抿唇点了点头。
她68虽不想在这舱室内做，可紧贴的身体让她68知道裴靳
540156670463
起了兴儿，今日她68实在露出了太多的漏洞，
不想再惹他不快，这才点了头。
他的手掌缓缓撩起了她68的裙儿，温热的指尖划过的地方带起一阵细栗，
她68觉得实在羞耻，
可也只能68抿唇忍着。
“柔儿今日未免太过温顺了些。”裴靳声音微冷，那掀起的裙儿也落下来，
裙摆轻轻划过她68的腿，
遮住了一片春光。
他坐在窗边的官帽椅上，
昳丽俊美的脸上略带一抹笑，
并不是他经68常展现的假笑，
而是冷笑。
“二爷……”戚屿柔嗫嚅，不知好68好68的怎么又惹了他不快。
戚屿柔被带到别院后，
两人欢爱次数不少，
可只有一次是在卧房外的，
便68是见霜斋那次，
他存着心让她68求饶，
故意68在见霜斋做。
裴靳知道戚屿柔矜持、生涩、觉得羞耻，如今这舱室比见霜斋更缺私密，甚至可以说是更荒唐吓人的地方，戚屿柔却轻易答应了。
她68昨夜才同他服了软，认了错，
每次戚屿柔觉得他要68折腾完了，裴靳便又重68新来了兴致，反复三次之后68，戚屿柔终是忍无可忍，在他马上又要68使坏时，狠狠咬住了齿间的那两根手指。
裴靳吃痛收回68了手，人也退后68了半步。
纱灯内的蜡烛已燃了大半，见霜斋外的雨势也小了许多，只有细小的雨滴密密落在蕉叶上的细响。
戚屿柔气喘吁吁，鸦鬓微散，眼角泛红，身上生了一层水亮的香汗，酥山盈盈，一捻捻的柳腰上还穿着那条素绉百褶裙，一只足上罗袜半褪，另一只足却裸着踩在地上，实在香艳得过分。
裴靳也没好多少，那件云水蓝的直裰领口散了，露出精壮的腰身曲线，肩臂肌肉隆起68显得莫名68蛮野，下面更68是……戚屿柔瞥了一眼便移开目光，生怕自己长针眼。
戚屿柔尚在生气，视线落在他那被咬的手指上却愣住：两根修长的手指上各留下了几68个齿印，鲜红的血从那深深的牙印里潺潺流出。
她68方才实在是被欺负得发起68急来，才咬了他一口，那一口蓄了一夜的委屈气愤，自然十分用力68，她68被弄得头昏脑涨，根本68没顾及后68果，如今真将人咬伤了，她68也后68悔了。
这算是损伤龙体68吗？戚屿柔打了个寒颤，那可是要68砍头的，但转念一想，裴靳又没告诉她68自己的身份，她68算是不知者无罪。
再者又想，裴靳虽是个黑心黑肺的伪君子，倒也不至于这样心胸狭隘，因为她68咬了他，就要68砍她68的脑袋。
再往上看，那张昳丽俊美的脸上却不是她68熟悉的温和。
他神色淡淡，眼神凉凉，眼底却又似有火苗灼烧。
戚屿柔心中一颤，到底还是怕了，也终于理解什68么叫做伴君如伴虎，面对68裴靳，她68是没有资格任性和生气的，一个替身，他有兴致的时候、高兴的时候，哄一哄，逗一逗，他气了恼了，便由不得她68任性了。
她68颓然坐着，顾不得身上的冷和难堪，等68着他发落。
“被你咬出血了。”他将那两根指递到她68面前，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戚屿柔扭头不看，也不说话，心里虽腹诽他活该，却不敢再有什68么惹他发怒的行为，可也不肯服软。
“柔儿给我敷一敷。”
……
纱灯内蜡烛将要68燃尽之时，两人终于从见霜斋内出来，戚屿柔双腿酸软，每一步都似踩在了棉花上。
雨虽停了，乌云却将月亮遮了个严实，绿
3833
蕉苑内黑黢黢的一丝光亮也没有，戚屿柔虽已熟悉了出去的路，可什68么都看不见，便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裴靳身后68。
足下忽被一段枯枝绊了，戚屿柔没来得及反应，已摔在湿冷的碎石子上，膝盖疼得厉害，应是破了。
她68夜里视物困难，不知裴靳走了多远，又想他今夜应该是真生气了，可她68不过是没如他的意唤哥哥罢了，何68至于就生这样的气？当68真是一点风度也没有。
一片漆黑之中，戚屿柔有些害怕，她68想或许裴靳已经回68到立雪楼了，不知什68么时候才会发现她68没跟上，到时会不会派个婢女来寻她68。
“摔倒怎么也不叫我。”一道68微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68，戚屿柔此时虽然讨厌他，可知他没扔自己在这，心中还是有些庆幸的。
戚屿柔被他抱起68来，因碰到了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
“可是伤到了？”他声音比之前温和了几68分。
戚屿柔点点头，又怕他看不见，只能开口：“应是伤了膝盖。”
他收紧手臂将戚屿柔护在怀中，快步回68了立雪楼。
上了二楼卧房，裴靳让婢女端水拿药，才将戚屿柔放在罗汉榻上。
掀起68那素绉裙，便见雪白绸裤上染了点点血迹，脱了绸裤和罗袜，膝上的伤终于展露出来，伤口虽不深，但那路是碎石子铺成的，所以一道68道68的伤口看着十分吓人。
裴靳拧了干净的帕子，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净，仔细检查一番，确定并没有碎石杂物藏在伤口里，才倒了药粉敷在伤口上。
“伤口愈合之前都不能沾水，否则容易反复。”他一面走到铜盆边净手，一面叮嘱戚屿柔。
她68轻轻“嗯”了一声。
裴靳净完手回68头，见戚屿柔抱膝乖乖坐着，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又想起68方才在见霜斋内的荒唐来。
他确实因她68冷淡的态度恼了，也存了要68征服她68的心思，如今细想，又不知自己和戚屿柔生什68么气，一个养在深闺的姑娘家68，见过的外男只怕也就闫鸣璋和他，闫鸣璋认识她68的时间长，她68自然亲近，或许也有爱慕，但她68人都是他的了，何68必急这一时，逼得她68也恼了。
想通这一遭，裴靳态度也和缓下来，关心问：“可还疼？”
“不疼。”戚屿柔快速回68道68，一副不想同他多说的模样。
“我的手指也不疼了。”裴靳一只手撑在炕几68上，低头靠近戚屿柔耳畔，哑声道68，“方才在见霜斋里，小柔儿帮我敷过‘药’了。”
那是哪门子的敷药？那分明是他借伤相胁……
戚屿柔讨厌他，更68讨厌他的手指。
她68甚至愤愤想，他行房都要68靠吃药了，竟然还不知节制，早晚要68亏虚而亡！
当68夜两人再无别68话，早晨戚屿柔起68身时，裴靳已离开多时。
芳晴一早去过见霜斋，看见那里面情形，便猜到了昨夜发生的事，她68在裴靳身边时间不短，也隐约察觉了他的不对68劲，只是不知到底为了什68么。
他对68戚屿柔自然是特别68的，极尽关心呵护，先前也是体68贴迁就的，可戚屿柔回68去侍疾回68来后68，裴靳便像是憋着一股劲儿，那夜就将人折腾得够呛，昨夜又在见霜斋那样……
偏偏事后68他又不像生气的模样，既和戚屿柔玩笑，也关心照顾，芳晴不能问裴靳，可又实在担心戚屿柔，终是在伺候她68梳洗时忍不住开口：
“天下男子虽有贵贱之分，可多数都希望喜欢的女子柔顺小意，二爷虽不说，可姑娘若能多关心关心二爷，多对68二爷笑笑，二爷肯定是高兴的。”
少女额间一颗殷红朱砂痣，灵动娇妩，眼神却冷淡，听了芳晴的劝，也不应声。
芳晴既开了口，自然想将事情说透，斟酌词句道68：“二爷如今虽然只有姑娘一个，可姑娘也知这是别68院，终久是要68带回68‘家68’里去的，二爷对68姑娘虽好，可毕竟没有名68分，姑娘也该为自己挣一挣，为自己日后68筹谋打算才是。”
“姑姑。”戚屿柔打断她68，看着铜镜中的芳晴，道68，“我知姑姑是为我好，可这些话以后68都不必同我说了。”
芳晴只得住了口，心中却觉得这两位主子实在是……让人摸不透心思。
一位心里明明不高兴，举手投足却又十足十的关心。
一位冷冷淡淡的，心里有话谁也不说。
不知最后68这两人是个什68么结果。
晚些时候，裴靳让人送了一把古琴给戚屿柔，送琴的人道68：“这琴名68叫‘玉磬’，是百年前一位琴师的遗作，主子说送给姑娘弹玩，还望姑娘喜欢。”
戚屿柔扫了一眼那琴，知道68确是琴中极品，可亦高兴不起68来，随手丢在一边不管。
之后68一段时日，裴靳未再来别68院，戚屿柔也不奢望他是忘了自己，也不再弄那些没用的手段，只准备安心当68薛柔音的替身，等68裴靳自己腻烦的那一日。
日子飞快，眨眼入了七月，天气愈发炎热，七月初三是赵氏的生辰，戚屿柔归家68去住，将早准备好的两支掐丝嵌宝石的钗做贺礼，亲手给赵氏簪在头上，一家68人关起68门来吃了一顿饭。
戚屿柔喝了两盏甜酒，觉得头晕脸热，婢女苒秋扶着她68正要68回68房，戚燮却将她68叫到书房说话。
入了书房，赵氏也在里面，她68拉着戚屿柔一道68坐下，柔声道68：“闫家68那边，你父亲前两日去说了，因是你的事，总要68告知你一声才好。”
听了这话，戚屿柔愁肠满腹，手指搅弄着帕子静听。
“我去了闫家68，同闫祭酒说了退婚之事，谁知他见我之前百般推脱，便已是猜到了七八分，听了这话倒是未有讶异之色，只是问缘由。”戚燮目光落在戚屿柔身上，缓和了声音，“可我实在是不能将事情告诉他知道68，一来那位二爷的身份不能让他知晓，二来也是考虑要68护着你的名68声，所以只说实在是有不得不退亲的理由。”
“闫家68怎么说？”
戚燮叹了一口气，道68：“你哥哥在国子监读书时，闫祭酒对68他的帮助不小，多年来我们两家68一向不错，你和詹庭都是好孩子，我那般说了，闫祭酒便没有再问，我猜他明白我们的难处。”
“那亲事……便算是退了？”
赵氏搂住戚屿柔的肩，劝慰道68：“闫家68同意退亲了，只是詹庭那孩子是个死心眼的，又一直钟意你，怕他知道68后68一时闹开，倒时反而不好，是故闫家68还是要68先瞒他一段日子，等68日后68事情明朗了，再一点点同他讲。”
戚屿柔最担心的便是闫鸣璋，如今这事却还是瞒着他的，心中便越发的不好受，可也知如今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得缓缓点点头，“女儿知道68了。”
戚燮长长叹了口气，试探开口问：“小禾，让你丢了闫家68的亲事，这样不明不白跟了那人，你……心中定然埋怨父亲吧？”
戚屿柔抬头看他，摇了摇头，扯了扯唇，道68：“女儿知道68父亲不想，只是不得不这样，父亲母亲心中只怕也难受，女儿不怪你们的。”
赵氏用帕子沾了沾眼角，声音哽咽：“你猜到他的身份了是不是？他那日——”
戚屿柔忽捂住了赵氏的嘴，缓缓摇了摇头，道68：“这样的话，母亲以后68千万不要68再说，更68不能在我面前说，他既不让说明身份，你们便在我面前一个字也不要68提他，我便是知道68，也是自己猜出来的，才不会惹祸。”
赵氏唬了一跳，心中也怕得不行。
戚燮转了话头，道68：“七月二十九是太皇太后68的寿诞，因先皇年前驾崩，宫中一直冷冷清清的，太后68娘娘知道68太皇太后68颇喜热闹，所以那日要68召朝官亲眷入宫，同贺太皇太后68的寿诞，你母亲和你皆是在册的。”
戚屿柔侧头静听，略想了想，便也揣摩出了里面格外的意思来，“是太后68想给皇上选妃，所以借这机会召各家68的女儿前去相
春鈤
看？”
戚燮没料到她68如此轻易说出“皇上”两字，伸手想捂她68的嘴，却又停住，最后68只气得在空中点点她68的额头。
赵氏道68：“如今皇家68子弟里，尚未成婚的还有晟王和恒王，想来太后68娘娘是想趁此机会，将他们两位的正妃侧妃也定下，虽说我们家68官小不起68眼，可万一你被选上，便不好了，这事你跟二爷透露些口风，就说七月二十九要68入宫，看他怎么个说法。”
后68面的话赵氏没说，戚屿柔也知她68的意思了，裴靳若是不想让戚屿柔进宫，自然要68替她68想法子，让她68不必入宫去，那便少了许多麻烦事。
说了一会儿话，戚屿柔扶着赵氏回68院儿休息，戚庭钧又来了书房。
左右在自己家68，戚庭钧说话也随意，他道68：“今日朝上孙平志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实在恨人，丢了一笔烂账出来，算也算不明白，也难怪皇上要68发火。”
“原本68出兵是要68剿灭夷狄，谁知那冯绍安不但坏了事，还搭上了十万两雪花银，只怕皇上早就一肚子的火，不过是硬压着罢了，年初南方水患冲毁了两个村庄，可知今年雨水只怕不少，皇上特意拨了银子去加固堤坝，可你看那些人加固成了什68么样子？才几68天的光景，才加固过的堤坝竟就毁了，可知中间他们贪了多少，也难怪皇上将那一串儿的官员都罢免了。”
戚庭钧也叹气，道68：“只是那水患形势危若累卵，还是要68派人去坐镇的，就不知是派谁去了。”
戚燮思忖片刻，低声道68：“听闫祭酒说，陶国公家68的世子从南郡回68来了，许是皇上要68启用他吧。”
父子静对68片刻，不禁又想到了戚屿柔和戚家68的处境，皆是长长叹息了一声。
替赵氏过完了生日，戚屿柔只能回68了海棠巷去，询问芳晴得知裴靳这几68日一直没回68来，她68也不在意，当68夜睡得安稳。
第二日一早便去了见霜斋，入内见那把玉磬端端正正摆放在窗边条案上，忙错开眼，那条案如今成了她68的梦魇，那把琴则是裴靳给她68的甜枣。
一个巴掌，一个甜枣，果然是驯狗的高手。
戚屿柔其实后68来又做了几68次梦，她68不认为那是春梦，只觉得是噩梦。
梦里裴靳将她68举到那翘头案上，不让她68闭眼，不让她68偏头，就要68她68睁着眼瞧他做。
他脸上也没有笑意，眼睛里雾沉沉的，却又似一只贪婪的恶兽，要68将她68一口口吞进肚子里。
一连五六日，裴靳都没来别68院，太皇太后68寿诞入宫的事她68得同裴靳说，可他偏又不来，戚屿柔只得将事情告诉了芳晴，又道68：“因七月二十九要68入宫去贺寿，所以二十八那日便要68归家68，二爷不在，便先同姑姑说一声，也好让姑姑有个准备。”
事后68芳晴自然让人告诉了宫里，可裴靳那边只说让去。
芳晴如实同戚屿柔说了，戚屿柔便也只能准备进宫。
裴靳不来搅扰，她68很快看完了那本68《双鹤听泉》的琴谱，那曲谱已在脑中响了一遍又一遍，偏偏手边只有那把玉磬。
戚屿柔忍了几68日，终于还是手痒，于是将心一横，把那琴拿过来，前先暗骂了裴靳三五遍，才开始弹奏。
琴声淳淡中有金石韵，发声又不躁，韵长又不绝，清远可爱，确实是把好琴。
不必看琴谱，戚屿柔已顺利弹了一遍，其中只有两处不熟，慢了些。
第二遍就已熟练，已出韵味。
弹第三遍时，裴靳正好来到绿蕉苑内，听戚屿柔正在弹琴，便没进去，只立在廊庑下静听。
《双鹤听泉》又名68《双鹤引》，是首古曲，只是对68弹奏者的技法要68求甚高，中间断了百年，戚屿柔如今弹的应是在残谱上又有续作，但听了也知颇有原本68的意趣。
其曲宽转平和，音节大雅，有置身空山，涧流清韵之妙。
谁知戚屿柔弹着弹着忽然想起68了送她68琴谱的人，心中瞬间没了雅意，只剩苦涩，手上动作却未停下，于是流出的琴声便也缠绵怅然起68来。
裴靳眉眼微冷了几68分，扯了扯唇角，推门进去打断了他情妹妹想别68人。
“二爷。”戚屿柔起68身，端端正正行礼。
裴靳拉她68坐在自己怀里，揉捏着她68的手，问：“这把琴柔儿可还喜欢？”
戚屿柔道68：“是把好琴。”
裴靳笑笑，问：“好些日子没来，柔儿可想我了？”
戚屿柔闭嘴不说话。
裴靳又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只将那两根被她68咬伤的手指摩挲着，低头啄了啄她6巧白皙的耳垂儿，“瞧被柔儿咬的，都十多日了，还没好呢，不如柔儿再给我敷一敷？”
戚屿柔羞恼不已，气得抬眼瞪他，不知宫里怎么教养出了这么个斯文败类来，偏偏又不敢刺他，便似一只气鼓鼓的河豚鱼，惹得裴靳笑了两声。
晚间一同用过膳，戚屿柔又提起68二十九要68入宫的事，裴靳神色淡淡，只说既是宫中有诏，自是该去，说完又抬眸笑着看她68，道68：“或是小柔儿有法子不去，我倒是希望你别68进宫。”
戚屿柔再次确定裴靳不厚道68，分明他一句话便能免去许多麻烦，可他偏要68折腾她68，实在不是君子做派。
于是不再指望裴靳，只道68：“我明日需要68回68家68一趟，将未画完的福寿康宁图取回68来，否则只怕时间来不及了。”
“我明日无事，正好带你去取画。”
两人又略坐了一会儿，戚屿柔便去沐浴，回68来时裴靳已换好了寝衣坐在窗边罗汉榻上。
他散了头发，因沐浴过，人看起68来落拓潇洒，又因他生了那样一张昳丽的脸，很有几68分姿色。
戚屿柔走过去，被他拉住手坐下，两人依偎着看了会儿书，便上榻安寝。
戚屿柔任他解了衣裳，脱了裙儿，娇颤颤横陈在深色的锦褥之上，半阖着眼，却听他忽然开口道68：“这么多次了，柔儿怎么还这样紧张。”
第24章
服了
“拒绝了小情郎，柔儿妹妹伤心了……
戚屿柔如今知68道，
这场这养外室的戏演多68久，是裴靳说了算，她这个替身当多68久，
也全看裴靳的心意，她做什68么都是徒劳，于是也歇了那些6心思，
只望少遭折腾，于是抬眸，态度诚恳恭敬道：
“二爷，
或是屿柔之前行68事不妥，
让二爷生了气，还请二爷说与我知68道，
往后不再犯了忌，
让二爷气恼。”
她甚至可以叫他“哥哥”、“见琛哥哥”，
同叫他“二爷”一样68，
没什68么差别。
戚屿柔想好了，
她以后都不惹他了，他让干什68么便68干什68么，
随他开心，
随他性子。
她知68道他在驯猫儿、驯狗儿，
全不听全不信，
陪他演戏罢了。
这没什68么难的，
何68必因为一声“好哥哥”，被他折腾了半宿，那书斋四面透风，书案又硬，叫一句“好哥哥”就能不受那苦头，
还是划算的。
她那夜是才想通了裴靳的坏心，心中正恼恨，才不肯同他服软，过了这么多68日子，她早想通了，她是没有办法和裴靳争的，地位悬殊也反抗不了，力68气悬殊只有被折腾的份儿，既然如此，何68必自讨苦吃，或是一时惹恼了他，再叫他拿戚家开刀，那才是真真的不妙了。
“你不知68道我为何68气恼？”裴靳捏了捏她粉嫩的腮，凤目尚有一丝笑意。
戚屿柔眨巴着眼睛，有些68迟疑：“因为我没叫二爷好哥哥……”
裴靳眼底瞬间68没了笑意，戚屿柔忙住了话，又软声请罪，道：“我实在是蠢笨，不知68……”
“你蠢？你笨？”裴靳打68断她的话，捏她香腮的手劲儿大了些68，“我还没见过比柔儿更聪明的姑娘呢，柔儿再想想？”
戚屿柔使68劲儿想了想，心中虽有怀疑，可那事儿却是不能说的，一说便68要扯出一连串儿的事，反倒是不如装糊涂。
她最会装糊涂了，京城官员们的亲眷常常举办雅集诗会，戚屿柔并不喜欢那样68热闹的场合，但哥哥右迁中书舍人之后，偶尔有人家要抬举戚家，便68一遍遍给她下帖子相邀，她有时推脱不过去，也只能去赴约，雅集诗会上总有人想从她口中打68听父兄的事，明问暗探的，她便68热情亲切地装糊涂，人家问了几次，便68觉得没趣儿了
3833
。
“我实是不知68……不如二爷告诉我知68道？”她仰着一张白莹莹的脸蛋儿，冰肌玉骨让人手痒。
裴靳如今已越来越了解眼前这只小狐狸，惯会装傻充愣的，可继续争将起来又有什68么意思，若是将她逼得急了，不过又是让她哭一场，起了性儿，反倒将她推得更远了。
他有得是耐心，早晚让她彻底交出真心来，遂不提那话头，将她抱在怀里，亲亲她的唇，道：“柔儿既这样68听话，那便68叫声好哥哥听。”
戚屿柔觉得嗓子里堵了一团棉花，使68劲儿了掐了掐自己的手掌，才憋出一句：“好……哥哥。”
裴靳低头，两人的鼻尖碰了碰，唇也贴在了一处，戚屿柔闭上眼，随他折腾，这一夜裴靳似乎又变成了之前的模样68，会迁就戚屿柔，也不再逼她逢迎回应，时间68虽然不短，却也没让她像上次在见霜斋那样68无助。
事后，裴靳也没叫婢女伺候，用薄衾包了她抱下楼，亲自替她清洗干净，才将人抱回卧房。
之后虽又耳鬓厮磨，但也没再进一步，戚屿柔被他亲得气喘吁吁，最后受不住，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襟，软声求饶：“夜深了，好困了，睡吧……”
这才放过她，一觉睡到天亮，戚屿柔醒来时裴靳已不在屋内，她愣愣坐了片刻，纤云入内道：“二爷说今日要送姑娘回家取东西，姑娘若睡好了便68起身收拾吧。”
戚屿柔这才想起来今日要回家去取画，于是下了床，梳洗打68扮一番。
裴靳素来喜欢起早，在楼前练了一会儿剑，因生了一层薄汗，便68又去沐浴，回来时戚屿柔已穿戴整齐。
天气热了，她那竖领衫实在是穿不住了，于是换了交领的衫子，印金白罗衫外穿着浅碧芙蓉花纹的纱罗半臂，下面是一条菱格花草纹齐腰百褶裙，腰间68又系了青色的绦带，脚上穿一双靛青平头履，袅袅婷婷的可人。
两人用完早膳，便68坐了马车去戚家，因裴靳坐在车内等，戚屿柔也不敢多68逗留，只同赵氏说二十九那日她跟着一起进宫，又取了那未画完的福寿康宁图，便68出府上了马车，谁知68马车才要走68，忽听外面一道急急的男声叫：
“小禾妹妹！”
戚屿柔浑身一颤，若不是此时坐在凳儿上，只怕双脚已软得站不住，她僵硬着抬头看裴靳，见他也抬眸看她，唇角轻轻翘起。
“小禾妹妹，我有话要同你说。”
外面闫鸣璋已至车边，声音急切。
裴靳依旧笑着看她，戚屿柔如今确定他前些68日子为何68恼怒了，那夜闫鸣璋来寻她的事，定是被承喜瞧见了，回去又同他说了，他查出她原本是有婚约的，便68气恼她竟曾定给别人，所以才狠狠折腾了她好几回……
眼前这形势实在是危险，若是处置不好，只怕要牵连了闫家。
裴靳如今将她当成了薛柔音替身，薛柔音抛弃他嫁去了梧州，如今已为人妇，他才寻了自己来，心中定是希望她干干净净的，别和任何68男人又交集才是，如此便68也是一番慰藉。
想通这处关68节，戚屿柔狠了心肠，也不下车，使68劲儿掐着自己的腿，俏脸含霜，冷声道：“你若有事要同我说，便68在车外说吧。”
两人青梅竹马，少时相处的时日不短，闫鸣璋又有心于她，对她的性子自然了解，头回听她这样68冷冷的语调说话，便68愣住了，他声音艰涩：“小禾，你我之间68十多68年的情谊，怎么能说退亲便68退亲？父亲虽想瞒我，可还是叫我知68道了，我不知68你有什68么难处，怎么就不能同我说，只要你说，我都会体谅你的。”
闫鸣璋的性子百里挑一，便68是她这样68的疾言厉色，他都不曾说一句重话，反倒要来体谅她的难处，真是个傻子。
戚屿柔心中难过，面上却一点也不敢显露，硬着心肠道：“我没什68么难处，只是你一介布衣，今年虽要下科场，可你多68年来哪日好好读了书？不是在外游荡，便68是寻山访水，我不信你是有前程的，不想嫁你了。”
这话说的实在绝情，竟是将闫鸣璋这个人给彻底否定了。
“小禾……”闫鸣璋唤她乳名，却依旧不恼不怒，温声道，“小禾这些68绝不是你的真心话，我知68道你的心，你也知68道我的，你今日说这些68话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可你总要给我个理由，小禾，你我两心相知68……”
闫鸣璋每说一句话，戚屿柔的心便68像是被刀子绞了一圈，那强装出的坚强一寸寸瓦解，她怔怔转头看向裴靳，见他含笑瞧她，知68道今日若不能使68他满意，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又狠狠掐了自己几下。
口内已泛起了血腥气，她挺着脊背，道：“你我并没有什68么情谊，小时候一起玩了一阵子罢了，闫公子慎言，闫家既已同意退婚，闫公子又来纠缠我，实在让人耻笑。”
这便68是彻底将两人过往给断了。
裴靳眼中噙着笑，抓过她的手捏了捏，又拉着她坐到他腿上。
戚屿柔已浑身瘫软，手也在抖，那鹤一样68的青年，本该翱翔天际，如今却被她言语讽刺，只怕要伤死心了。
伤心就伤心吧，总比丢了命强。
裴靳低头亲她，极尽侵犯之意，手也探进她的裙中，戚屿柔害怕外面的闫鸣璋听见声音，死忍着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小禾，你当真对我一点情谊都没有？若是一点都没有，你怎么还带着我送你的扇子，你若是有情谊，怎么能这样68打68发了我。”闫鸣璋声音悲恸。
戚屿柔也心如刀绞，她怕闫鸣璋冲动之下闯进来，也怕一阵风将车帘吹开去，那便68彻底无法收场了。
他说的那把扇子，此时就是戚屿柔手中，是一把香木湘妃扇，戚屿柔用了好些68年，天冷时便6心收起来，怕虫蛀，还时常拿出来晒一晒，是她心爱的东西。
裴靳隔着薄薄滑滑的衣料，捉住一只软弹的兔子，捏了捏，忽冷笑了一声，将那扇子从戚屿柔手中抽走68，抛了出去。
湘妃扇掉在青石地面上发出一声脆响，闫鸣璋的声音也消失了。
戚屿柔瘫软在裴靳怀里，被他亵玩，心中难受得很68，还是残忍捅了闫鸣璋最后一刀：
“这扇子又不值钱，随手拿出来用的，如今还了你，别再来黏缠。”
马车启动，将闫鸣璋彻底甩在后面。
戚屿柔虽没亲眼看到他的神色，可也能猜到必然心碎至极。
裴靳解开她腰间68的绦带，扯开她的衫子，露出里面月白的抹胸。
温热的手指覆在柔滑面料之上，摸到一片盈软，他垂眸看着戚屿柔的脸，想在上面看到些68脆弱情绪，谁知68她一味垂着眸，任由他去。
“拒绝了小情郎，柔儿妹妹伤心了？”他笑着问。
戚屿柔紧紧抿着唇，实在不敢开口，若是一开口，只怕就要伤心哭了。
偏裴靳这缺德鬼还不消停，那手肆意作乱。
“柔儿身子给了我，怎么还想着闫家的小郎君？”他低头亲亲戚屿柔泛红的眼尾，哑声道，“你身子给了我，还能嫁给谁？别想那些68不能想的人，哥哥会对小柔儿好的。”
戚屿柔脊背生了一层细细的寒栗，身体也颤抖起来，她整个人似被无形的大手攫住，那大手是皇权、是势力68，更是她无法抗衡的绝对力68量，他若不想放，她就逃脱不了。
“我不想了。”她开口，声音微颤。裴靳知68道闫鸣璋，他确实查过她了。
“柔儿原来和他是有婚约的。”
一个陈述句，却需要戚屿柔好好解释。
她的情绪已经稳定许多68，掐着腿肉，平静道：“不过是父母之命，其实也没什68么意思。”
“嗯。”裴靳点点头，似乎有些68满意她的回答，“三品文官的儿子，身上又无官无爵的，柔儿嫁了他也没有前程可言的。”
戚屿柔浑身冰凉，却是附和着点点头，“二爷说的对。”
“叫见琛哥哥。”
“见琛哥哥。”她木然。
裴靳轻笑一声，将人抱在怀中亲热一阵，又道：“柔儿乖。”
马车出了城，裴靳下车，让戚屿柔稍微收拾收拾，等她下了车，才知68竟又来了玉镜湖。
两人来到玉镜湖边的萍香楼，裴靳将她送到三楼厢房，让她等着，便68没了踪影。
不一会儿有小二来上甜茶，戚屿柔傀儡一般坐在窗边，一口口喝着那茶，虽知68道是甜的，可她心里苦
540156670463
得厉害，喝得肚内翻搅。
心中实在难受得厉害，她大口大口将茶倒进肚内，却还想喝，推门唤了两声，竟无人来支应，她也生了气，“噔噔噔”下了楼，见一厢房的门开着，桌上正放了两壶酒。
她进去提了酒便68走68，一路又回到三楼的厢房内，依旧坐在窗边春凳上，双手抱着酒壶，便68从那壶嘴里呷酒喝。
那酒倒是不辣，还甜甜的，戚屿柔觉得自己眼角有些68湿，生气自己怎么就忍不住，将那空酒壶丢在桌上，又提了另一壶来饮。
裴靳离开的时间68并不长，回来时便68见戚屿柔趴在桌边，手边放着一个酒壶，足边倒着一个酒壶，再看她人，面色酡红，呼吸绵长，一看便68知68是醉了酒。
他提起桌上的空酒壶嗅了嗅，闻到一股甜腻的玫瑰香，是萍香楼的招牌玫瑰酿，这酒初入口时甜润适口，只能尝出一点点的酒香，可后劲儿很68足，等察觉酒意上头时，便68已迟了。
戚屿柔趴在桌子上，露出一截洁白的后颈，粉润的唇上还沾着酒渍，亮得像是沾水的玫瑰花瓣。
裴靳抱着她从厢房柜内的密道下楼，径直上了湖边停着的画舫。
将人放在舱房软床上，戚屿柔才咕哝了一声，滚到了床内去。
裴靳除了她的鞋袜，捉着她的一只雪白纤足在掌心捏了捏，垂眸瞧她，低声问：“柔儿便68这样68喜欢闫家那小子？”
戚屿柔又咕哝了一声，被他掌心灼热的温度烫的不适，想要将脚缩回来，却反被握得更紧，她杏眼紧闭，哼哼唧唧还未醒酒。
裴靳眼神深沉如潭，褪下她裙内的亵裤，便68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儿，只是一条腿侧被掐得青紫，因皮肤本又白，那青紫的指痕便68格外可怖起来。
是方才拒绝闫鸣璋时，她自己掐的。
她的脚被他抓在掌中，又被脱了裤儿，戚屿柔终于幽幽转醒，眼皮半掀着，露出熏染了醉意的杏子眼，那眼里竟能看出幽怨来，又配着她那张粉白芙蓉面，显出一种病态的、绵软的蛊惑来。
裴靳起了兴儿，虽想要，可知68道她醉了，醒来只怕要恼他，便68忍住了，拇指在那淤青处轻轻摩挲，口中沉吟道：“柔儿妹妹如今心中正怨我呢吧。”
戚屿柔其实醉得厉害，此时是半梦半醒，听了这话，只“哼”了一声，连梦里也不乐意同他说话。
裴靳心中也不爽利，胸中也憋着一口气，他对戚屿柔已经十分好，宠着她爱护她，便68是床笫之间68，除了那两次气恼外，他也不是只顾自己，知68道她受不住了，便68放了她，吃穿用度也都是珍品，偏偏戚屿柔就死心眼喜欢闫鸣璋。
他们二人是相识得早，可戚屿柔对男女之事十分生涩，可知68这两人之前并没有过分之举，闫鸣璋不过是送些68零碎东西给她，怎么就得了她的芳心，他对她难道不够好？
怎么就死心眼认准了那闫鸣璋不放？
如今将她放在别院里，是因后宫无一妃一嫔，若单将她带回去，实在惹眼，等将来他料理好了三省六部里的蠹虫，自然是要将她带回宫去给她名分的。
裴靳越想心中越吃味，他对戚屿柔起了贪心，便68要她从里到外，从身到心都是他的，容不得她心中还想着别的男人。
今日她对闫鸣璋说那样68难听的话，都是为了保护那小子，如今竟这样68伤心难过，喝了那么多68的酒，可见她确实在意闫鸣璋。
裴靳醋意大发，看着她腿上那青色的指痕，心中更是发堵。
大掌捏住戚屿柔的香腮，低低道：“柔儿乖，以后别再想那小子了。”
戚屿柔冷哼一声，嘟囔了一句“狗”什68么，因鼻音太重，裴靳没听清，可因戚屿柔的态度，气得冷哼一声，忽抬起那条腿，张口咬住了带着青色指痕的软肉。
戚屿柔哼了一声，想挣脱，却哪里挣脱得了，又因喝了酒感68官格外敏锐，嘴里嚷嚷着“疼”，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猫子。
裴靳恶意满满，不顾她疼，硬是在上面留了一个深深的牙印才松口。
抬头再看戚屿柔，见姑娘家委委屈屈在那抹眼泪，抽抽搭搭的可怜，他用手指擦掉她脸上的泪，柔声威胁：“以后都不许为别人男人哭，只许柔儿因我哭、为我哭。”
戚屿柔茫然看着他，瘪瘪嘴，又昏昏沉沉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经暮色四合，戚屿柔茫然坐起，只觉得头昏脑涨，环顾四周，竟是在画舫的舱室内，一时人有些68混沌，又想起之前那两壶酒，以及醉后那些68迷迷糊糊的片段来，她怕自己说错了话，心中便68有些68害怕。
动了动，又察觉身上有些68异样68，掀开薄被，就看见腿上那枚牙印。
戚屿柔愣楞看了一会儿，忽然大怒，咬着牙低声骂道：“睚眦必报的伪君子！”
她之前是咬了他的手，可也由着他折腾了一顿，也赔了礼，这都过去多68少天了，他竟又咬了回来！真是小人！
表面和和气气的，谁知68竟在她喝醉之后咬了回来，简直让人不齿！
正恼怒着，忽然听见门响，戚屿柔抬头见那小人进来了，一时眼底含怨，却不好去质问，忙气鼓鼓扯了薄被盖住腿，垂着眼平复心绪。
裴靳瞥她一眼，并未开口，只慢条斯理倒了一杯茶喝。
“我之前……误饮了酒，给二爷添了麻烦，日后不会如此了。”她低声认错，不敢再招裴靳不快。
那人不语，啜饮了盏子里的残茶，才抬眼瞧她。
面上因醉生的红潮未退，杏子眼儿里秋波横，偷瞧他的眼里又含怨，裴靳脑中便68又想起她之前的醉态来。
病态的、绵软的媚态。
那神色是她清醒时绝不会展露的。
他下午去办了些68事，可那股酸醋劲儿反倒酿得更厉害，回来又见戚屿柔这副委曲求全的模样68，心知68她是为了闫鸣璋，那醋意更是翻了江海一般。
“误饮了酒？还误饮了两整壶？”他挑眉啧了一声。
戚屿柔垂着头，默默不语。
“柔儿过来。”他道，一双凤眼看着纱灯内摇曳的烛火。
她裙下未穿亵裤，光溜溜的两条腿，可在床上翻找了一圈，也没寻到，心中虽觉羞耻，可见裴靳脸色又有些68冷，便68只得整理了裙摆，穿上鞋走68了过去。
他自然将她圈在怀中，忽然推开了窗，夜风吹拂进船舱，将原本的燥闷尽数驱散。
他捉她的手在掌心缓缓揉捏，与她交颈儿而立，薄唇贴在她的颊侧，道：“柔儿猜到我是谁了对不对？害怕我伤了闫鸣璋，今日才对他说了那样68的狠心话。”
戚屿柔浑身僵硬，她不知68裴靳是在诈她，还是看出了什68么，可她眼下绝对不能认，若是认了，便68是坦白了她对闫鸣璋的情谊。
薛柔音弃他而去，她若是再恋慕别的男子，这样68睚眦必报的小人，隔了十几天还要还给她牙印的伪君子，如何68肯放了闫鸣璋？
心中打68定了主意，戚屿柔也沉了心，硬着头皮将手搭放在裴靳手臂上，做出十分柔软的姿态，柔声道：
“他是我哥哥的好友，我们相识于幼时，多68年来他对我确实多68有照顾，两家交好便68顺理成章定了亲，确实没有什68么过深的情谊，只是如今我家忽然退了他的亲，我又对他说了那样68重的话，事后我自己想着到底是有愧，心中觉得损了两家的情谊，所以心中难受懊恼，才误饮了那两壶酒，”
裴靳目光落在她的手上，软软白白的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忽然便68让人泄了几分火气，虽知68戚屿柔在糊弄他，到底是不忍戳破，将此时的亲昵氛围毁了。
见他不语，戚屿柔便68继续描补道：“父亲确实未和我说过二爷的身份，但我想二爷瞒着我定是有缘由的，所以不曾问过父亲，还请二爷不要冤枉了我父亲。”
裴靳默了一会儿，隔着衣服捉住一只桃儿，亲亲她的耳垂，哑声问：“在这里，可以吗？”
第25章
细栗
“还记恨在心，他心也太窄了些………
“在这里，
可以吗？”
戚屿柔听了这话，心中立刻吓了一跳，迟疑片刻，
便68抿唇点了点头。
她68虽不想在这舱室内做，可紧贴的身体让她68知道裴靳
540156670463
起了兴儿，今日她68实在露出了太多的漏洞，
不想再惹他不快，这才点了头。
他的手掌缓缓撩起了她68的裙儿，温热的指尖划过的地方带起一阵细栗，
她68觉得实在羞耻，
可也只能68抿唇忍着。
“柔儿今日未免太过温顺了些。”裴靳声音微冷，那掀起的裙儿也落下来，
裙摆轻轻划过她68的腿，
遮住了一片春光。
他坐在窗边的官帽椅上，
昳丽俊美的脸上略带一抹笑，
并不是他经68常展现的假笑，
而是冷笑。
“二爷……”戚屿柔嗫嚅，不知好68好68的怎么又惹了他不快。
戚屿柔被带到别院后，
两人欢爱次数不少，
可只有一次是在卧房外的，
便68是见霜斋那次，
他存着心让她68求饶，
故意68在见霜斋做。
裴靳知道戚屿柔矜持、生涩、觉得羞耻，如今这舱室比见霜斋更缺私密，甚至可以说是更荒唐吓人的地方，戚屿柔却轻易答应了。
她68昨夜才同他服了软，认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