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说熟悉是因为几年的男女朋友关系他不得不成为她目前尤其是在这种距离最熟悉的人,说英俊则是因为在这种近距离死亡角度都能轻松抗住好看的让人迷糊,那么从前在男□□惑下某些事情上她没有能把持得住,好像也不是那么说不过去。

    司念在看到陆纾砚时才恍惚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在沙发上等人结果熬不住睡着了。

    然后在面对提前结束出差深夜回来的男人,大概是睡迷糊了,脑子里稀里糊涂下一个想到的词,是“侍寝”。

    对,陆纾砚提前回来了,她要侍寝。

    司念双臂抱住陆纾砚脖子。

    陆纾砚看到司念半睁眼似乎醒了,正想跟她说没什么继续睡吧,刚撑着胳膊要起身,一双藕臂已缠绕到他颈间。

    陆纾砚愣了一下,又试图把勾在他脖子上的胳膊摘下来,结果下一秒,身下的人主动把吻送了上来。

    唇齿的相亲很快就点燃了彼此间早已熟悉的温度,满手细腻与柔滑开始分不清是丝绸还是皮肤,陆纾砚一开始还在尽力暂停,直到对上身下一双迷离而懵懂,似乎不知道他今晚为什么跟以前不一样的眼睛时,喉结滚动,那些清醒的克制又全都化成乌有。

    衣料扑簌簌地掉落,床脚微微晃动,窗外露了一晚上面的月亮在这时钻进云层,不敢再听。

    ……

    翌日。

    今天是工作日。

    尽管刚结束一场长途出差凌晨才落地,但素来忙于工作的男人今天也依然选择上班。

    明璟公馆的清晨还是像往常一样忙碌。

    衣帽间里,还一身睡裙的司念乖巧站在陆纾砚身前给他系领带。

    系领带这种事情对她而言早已习以为常,两人只要在一起几乎每一个清晨都是这么过的,只是今天司念给陆纾砚系领带时,却总感觉头顶男人看她的目光好像不太一样。

    陆纾砚貌似一直在看她。

    男人目光中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像在审视,又夹着一些犹豫。

    这让司念不由地想起昨晚。

    陆纾砚表现的好像也有点不太对劲,她睡迷糊了竟一见到人就想侍寝,可陆纾砚一开始似乎并没有想跟她继续,甚至刚开始还想停下来一样。

    当然最后真的开始后那副素了一个月把人折腾快散架的德行暂且不提。

    司念系好领带,眉心正因为心中的一点疑惑微微皱起,听到头顶一声:“司念。”

    “嗯?”司念下意识抬头。

    陆纾砚对上眼前一张晨起不施一丝粉黛,依然漂亮的不像话的脸。

    他薄唇轻启,似乎想要说什么,只是在看到这双清澈动人的眼睛,以及一动不动乖巧等待他吩咐的模样,话卡在喉间,最终又没有说出口。

    司念等着陆纾砚继续。

    陆纾砚捞起自己的西装外套:“我上班去了。”

    司念有些懵,然后“哦”了一声送到门口。

    新的一天正式开始。

    除了陆纾砚提前结束出差回来之外,对于司念而言,一切平凡而普通的一天。

    作为陆纾砚的女友,她不用上班。

    这倒不是说陆纾砚不许她上班,陆纾砚曾经还提起让她去随便做点什么不用在乎赔钱,是司念觉得陆纾砚女友这班她已经上的精疲力尽,24小时随时在岗全年无休,不仅付出情绪价值还要付出身体价值,再没苦硬吃还要跑去上个班,等于一个人同时打两份工,何必这么自己折磨自己。

    所以像现在这样每天刷陆纾砚的卡购物spa普拉提,偶尔报点陶冶情操的插花手工课,一天下来划划水过得也不慢。

    在某种程度上也勉强填平了陆纾砚迟迟不提分手的心酸。

    下午,司念刚结束自己的插花课,又来到一家已经定好的手工甜品店。

    服务生送上店里所有特色的甜品,颜□□人地摆满了一桌子。

    司念没有先动甜品,只是望望自己对面空着的座位又看看手机,等了好一会儿,服务生终于带领着一个人出现。

    来的人远远一看到桌上的甜品就先惊呼“你要胖死我”。

    司念听到声音就一笑,朝如今好不容易才约出来的人晃了晃手机时间:“今天迟到二十分钟哈。”

    蒋一晗一边放包一边拉椅子坐下:“我可是翘班出来赴约的!”

    她看着眼前一桌子造型精致的甜品:“我靠司念你这安的什么心,不行不行我不能吃再胖下去主编要砍死我这辈子都别想当副主编。”

    司念瞧着眼里满是渴望嘴里又念叨着不能吃的蒋一晗,又听她念叨“胖了主编要砍死她”:“你们那个主编现在还管胖瘦?”

    “以前本来不管的,”蒋一晗对着甜品吞了好几口口水最后选择先喝杯无糖红茶,咬牙,“最近来了两个小实习生各个瘦的像营养不良,把我正常体型衬得像吹气球,我感觉主编看我越来越不顺眼了。”

    司念“噗嗤”笑出声。

    蒋一晗对着这满桌的甜品实在觉得难受,干脆叫来服务生全都撤下去,只留一小块低糖饼干,司念留了一份提拉米苏。

    桌上琳琅满目扰的人心神不宁的热量炸弹被撤走后,减肥人的情绪好像也才随之稳定下来。

    蒋一晗刚念叨完杂志社的事,正想问今天是有什么情况,目光又突然看到司念歪掉的领口下不经意间露出的一枚粉色红痕,眼睛瞪了瞪:“陆纾砚回来了?”

    司念低头顺着蒋一晗视线小脸一热,然后赶紧把衣领整理好:“嗯。”

    “昨晚提前回来了。”

    蒋一晗确定是吻痕后面对眼前水灵灵的好友。

    想起从前司念还跟她发过誓坚决不付出肉.体,拉手就是最大的尺度,以为是做个短线快速收手,结果现在就跟她买的股票一样被越套越牢越栽越多,甚至只有在跟好朋友喝下午茶时才能短暂做回一会儿自己,心头一股愧疚涌上来。

    “对不起念念,”蒋一晗对着司念的吻痕吞了口口水,“说到底这件事,我也有一定责任。”

    司念:“什么这件事?”

    蒋一晗:“就,你和陆纾砚的事啊。”

    她低头用小匙拨弄红茶:“归根结底,一开始,当初我也怂恿过你……”

    司念:“……”

    两人是大学同学,刚认识的时候司念还是个每天忙着兼职在外面接各种散单的小平面模特,蒋一晗是在时尚杂志实习的菜鸟实习生,相处下来成了好朋友。

    后来司念意外得知学校里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仗着有点皮相很了不起的交换生是陆家少爷融盛集团继承人,又得知这位陆家少爷在国外换女朋友像换衣服,上一任分手费八位数。

    那时的司念正处在陆纾砚对她可能有点误解,以及陆纾砚对她还可能单方面有点意思的困顿阶段。

    陆纾砚以为她是那种纯情胆小,单纯拉到偶像剧可以直接做女主的小白花女同学。

    所以在司念听到八位数分手费心动纠结要不要去试一试的时候,蒋一晗确实给了她很大的鼓励。

    试,去试。

    那可是八位数。

    你当模特一单三百我当实习生一天一百五,算算这八位数咱几辈子才能赚得到,不就是扮两个月大少爷的小可怜女友,你要是犹豫才是对八位数的不尊重。

    一方面是好友的鼓励,另一方面司念用计算器算了一下八位数自己要接多少单拍多少片期间甚至还要忍受多少甲方的蛮不讲理和骚扰,算出结果后立马毅然决然决定干一票大的。

    最后实践证明陆纾砚虽然表面看起来高贵冷艳了点儿,实际好像也确实不是那么难接近。

    甚至正式主动提出要交往的人都是陆纾砚。

    “你说当初那传言是不是有问题,”蒋一晗对着司念叹了口气,然后又不知道第几次这么拍桌子,归根结底觉得这锅应该要让造谣的人来背:

    “谁踏马造谣陆纾砚换女朋友像换衣服最多三个月的?这都多少个三个月了?”

    司念一听满脸死气地背靠座椅:“我觉得是。”

    如果造谣能判刑的话,她确实想把造谣陆纾砚每任女朋友不超过三个月的人判无期。

    这话题略显沉重,两人说完t?望着彼此,彼此相看无语的沉默中,蒋一晗面对眼前一张看起来好像比她班味儿还重的脸,换了个话题:“对了,你今天叫我出来要跟我说什么来着?”

    司念这才想起今天把蒋一晗叫出来见面喝下午茶的主要目的。

    有些感受微信里说不太清楚,需要当面说。

    于是司念看向蒋一晗,眉心轻轻皱着,仔细说了一点从昨晚陆纾砚回来开始,她隐约感受到的不太对劲。

    陆纾砚没有及时回她微信,陆纾砚一开始好像都没打算跟她那个,陆纾砚今早一直意味不明地看她,陆纾砚好像对她欲言又止有什么话想跟她说……等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这样。

    司念说着说着还托起腮,眼睛盯着桌布,满脸都是想不通的样子。

    毕竟陆纾砚女友现在对她而言是工作,工作做不好,老板表现的好像不是很受用,确实令人发愁。

    又或者陆纾砚的不对劲不是昨晚,是从前一阵开始,又或是更早好像就有了。

    只是她之前一直没察觉。

    蒋一晗听完愣愣看着眼前还在发愁的司念。

    她对着司念一张明明答案呼之欲出却写满迷惑的小脸,后知后觉意识到这可能是一种长久失望不抱希望后的,心都快死了的当局者迷。

    司念说完望向蒋一晗,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一点第三视角的观点和看法。

    蒋一晗意识到情况后先喝了一口红茶压惊。

    然后她面向司念一张还在等她分析情况的小脸,艰难咽下一口茶,终于:

    “姐妹,根据你刚才描述的这些情况……”

    “陆纾砚是不是想跟你分手了?”

    “嗯?”司念顿时像是被点中什么。

    第三天没想

    我们结婚

    甜品店里依然放着轻松的英文小调曲。

    今天天气晴,万里无云。

    司机本日的工作依然是接送自家老板的女友外出,他手机收到老板女友已经结束和朋友下午茶的消息,站在车子旁,终于等到人从店里出来。

    司念结束下午茶,看到不远处正恭敬等待的司机

    她整个人都恍恍惚惚,飘忽到连脚下门槛都没注意差点摔倒,蒋一晗险险扶住被门槛绊倒的司念,默默叹了口气,干脆把人直接送到车上。

    司机拉开车门。

    司念略显木然地坐进车子后座。

    她跟蒋一晗含混说完再见,好一会儿,又才听到前座司机似乎在叫她。

    司机正回头问她现在是否回明璟公馆,看样子,已经问了好几遍了。

    “噢?哦。”司念赶紧回神给了司机答复,劳斯莱斯安静启动,她坐在后座打开了一半车窗,傍晚的凉风吹拂在面颊,微凉的温度使人清醒,然后终于一点一点回到现实。

    司念抿住唇瓣,想起甜品店里,蒋一晗一针见血点明的话——

    陆纾砚要分手了。

    陆纾砚终于要分手了。

    “陆纾砚要分手了”几个大字毫无空隙地占满整个大脑,司念攥住手中手机,在不知第几次确定这是真实之后,感受到整个人几乎都在颤抖,全身的细胞好像都开始欢呼,沸腾。

    太长的时间,她几乎都丧失了感知的能力,开始下意识不抱任何希望。

    是啊,陆纾砚最近对她这个飘忽不定的状态,放到任何一段关系中,不都是男人开始想要分手时的前奏。

    手机日记显示:今天是等陆纾砚分手费的1713天。

    司念对着这1713天差点红了眼眶。

    1713天她这浓情蜜意小女友当的兢兢业业当到精神状态都快出问题,里里外外付出了那么多,现在陆纾砚终于想要提分手了,她终于可以光荣下岗了。

    司念一想起自己的分手费就又开始忍不住激动,然后感觉到前座司机似乎又在看她,赶紧又重新调整了一下情绪。

    司念坐在座椅上深呼吸一口。

    她告诉自己不要太兴奋,像往常一样安静等待那一天到来就可以了,只是不知道陆纾砚那边是怎么想的,如果是要跟她提分手的话,下季度,下个月,或者下个星期?

    司念下意识地打开日历,只是还没开始算,手机就轻轻震起来,响起消息提示。

    来自备注“纾砚”:

    【晚上想吃什么?】

    【司念,我有些事想跟你谈一谈】

    【今晚】

    司念手机啪嗒从掌心掉下来。

    ……

    与此同时,傍晚,斜阳如火。

    CBD的打工人们大多数都还在忙碌准备加班,融盛大厦屹立在金融中心最核心的地段,这栋无数打工人挤破头都想进去的建筑,此时正在夕阳下折射最肃穆冷峻的光芒。

    26楼。

    一整天的会议之后,总裁办的人先下了班,人去楼空,唯有总裁办公室仍亮着处于工作状态的灯。

    赵朝手里拿着几份文件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敲门得到回应之后开门进去。

    今天陆纾砚下班后没有立刻走,留下来处理一些私事。

    “陆总,”赵朝走进办公室,把手中已经由律师核对完成的几份文件工整放到陆纾砚面前。

    陆纾砚刚放下手机,看向赵朝拿过来的几份文件。

    都是房产转让协议。

    赵朝候在一旁。

    陆纾砚简单翻阅了一下手中几份转让协议,一切确定无误后在最后甲方落款处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他把协议放到一边,又拿起那张赵朝一起带进来的空白支票。

    赵朝视线忍不住被那张空白支票所吸引。

    他看到自家陆总对着那张空白支票思忖几秒,然后提起钢笔,开始从这张支票的顶格计数单位,“亿”开头下面写。

    一连三个九。

    支票最终面额落在九亿九千九百万。

    尽管已经有所心理准备,但当赵朝在看到陆纾砚亲手动笔写下的数字后,仍然难掩震撼。

    因为现在陆纾砚手中的那几张看似薄薄的纸张,分别代表着现金九亿九千九百万,明璟公馆那套市场价每平不低于五十万的顶层公寓,b市郊区拿钱也买不到的园林别墅,以及一栋位于南方滨海城市,拥有私人海域的度假别墅。

    而这些所有的所有,最终的受让方,乙方那里,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

    司念。

    赵朝想过这张支票的最终数额大概率不会小,却没想到是顶格写的。

    这让他在又不得不想起那个一直跟在陆纾砚身边,最大的特点是乖巧懂事,见到他也小心翼翼叫一声“赵助理”的司小姐。

    赵朝默了默。

    果然,想要从一个男人手中得到什么,最好利用的感情,就是他的愧疚和同情。

    尤其是当这个男人本就慷慨时。

    陆纾砚签好支票收起钢笔。

    他看向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赵朝,示意他今天可以下班。

    赵朝赶紧回神,拿起所有陆纾砚已经签好的文件离开办公室。

    空气再次恢复安静。

    落地窗外晚霞美如油画。

    陆纾砚一个人坐在办公椅上,望着天边晚霞,想起手机上司念回复的,今晚想一边看夜景一边吃浪漫的烛光晚餐。

    陆纾砚手指轻点,在心里算了算自己跟司念已经认识多久。

    从他到C大交换的那一学期开始,到毕业,再到他接手融盛,满打满算,竟已经过去了快五年。

    两人交往也快五年。

    这五年里两人没有过半分不愉快,司念永远乖巧体贴,刚认识时单纯的不像话,后来又像只黏人的小动物一样一直紧紧贴在他的身边,无论什么事情都很懂事,从来没有半分的做作和别扭,在身边有友人经常为了哄女朋友忙的焦头烂额之际,他好像从来不用去操心这些。

    所以陆纾砚知道现在的自己应该是残忍的。

    或许是年龄渐长的缘故,又或许是近年来他接手融盛后与日俱增的压力与繁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心里突然开始有一种声音。

    他和司念可能无法走到最后。

    他清楚两人一直都很好,司念更是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但他就是逐渐觉得,他们无法走到最后。

    尤其是当他已经从当年两人认识时青涩的学生时代,完全过度到如今已经掌握整个融盛,身为融盛总裁,董事会再无异己。

    可司念好像还是没变。

    她还是跟刚认识一样单纯,乖巧,偶尔胆小,不愿意去做点就算是打发时间的工作,不愿意去接触外面的世界,安静活在属于她的象牙塔里,偶尔有实在避不开的活动,她才会浅浅探出脑袋,等一结束,又快速地缩回安全区。

    两人之间本就存在的距离,好像越来越拉得更开。

    而这道声音在今天,司念像往常一样站在他身前给他系领带时达到顶峰。

    陆纾砚在那时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好像并不期待以后的每一天,司念都会像这样给他系领带,然后再到门口送他上班。

    一段感情的结束也并不一定是歇斯底里的。

    陆纾砚从来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

    他用一整天的时间犹豫过是否要下星期,下个月,或者下季度再跟她缓缓开口,可已经注定了结果的事,再长的拖t?延往往也只会徒增疲劳。

    陆纾砚目光移向自己刚签过字的那张支票。

    所以他能做的,大概也只有尽力的补偿,希望两人分开以后,起码在物质条件上,司念依然能过得好。

    ……

    明璟公馆。

    衣帽间里正乱成一团。

    司念回来把这季度所有的裙子都放在身上试了一遍,然后想起陆纾砚那条要跟她“谈一谈”的短信,又忍不住嘴角上扬,抱着衣服无声尖叫一场。

    一切甚至幸福的都有些不真实。

    整整1713天,她本来都被磨平棱角快不抱希望了,结果事情峰回路转了。

    刚意识到陆纾砚可能想分手了,陆纾砚表示有事要跟她谈一谈的短信就来了。

    两人又不是那种没事就无话不谈的情侣,陆纾砚突然要谈的事情,除了分手还能是什么。

    只是没想到当她还在纠结最快会不会是下个星期下一个月,结果陆纾砚比她想的还要快得多,今晚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学的断崖式分手。

    司念个人觉得“断崖式分手”这词实在不算是坏事。

    她翘着唇角飘飘然地挑衣服,平常她的风格都是为了符合人设的小家碧玉精致土,成天硬着头皮怎么俗气怎么来,临了了很大可能是最后一天了,想把自己收拾得能看过眼点。

    司念最后在一堆精致土勉强挑了条裁剪简单基础款的白色连衣裙。

    她换好衣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想起生日会上高心雨那群小姐妹们看她的眼神,轻轻“嘁”了一声。

    她当模特一天换三百套的时候塑料姐妹花们恐怕还在玩过家家呢。

    司念双手叉腰,又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轻挑眉梢,想就凭她硬着头皮穿了五年土衣服被豪门姐妹花们背地里蛐蛐嘲笑了五年,陆纾砚今晚的分手费也不能低于八位数。

    低于八位数她就跟他同归于尽。

    司念想起“同归于尽”笑出声。

    然后她为自己洒上一款名为“自由”的香水,终于拎包出发前往那家以夜景著称的法式餐厅,一步一步,好像胜利玩家前往自己的mvp结算地点。

    劳斯莱斯今晚外漆的光泽好像都格外迷人。

    司念到的时候陆纾砚已经到了。

    她在侍者的带领下走进vip包间,窗外夜景纸醉金迷,陆纾砚已经坐在餐桌前。

    两人不是第一次在这家餐厅里吃饭。

    陆纾砚抬头看到比约定时间迟来一点儿的司念。

    他第一眼就发觉今晚的司念似乎有些不一样。

    不过具体哪里不一样陆纾砚又说不上来,他对女孩子的打扮向来没什么研究,只是感觉今晚司念整个人看起来好像比平常更明媚些,活泼些。

    司念笑盈盈坐到陆纾砚面前。

    服务生送来两份菜单,司念若无其事翻了翻菜单,然后直接抬头眨巴眼睛,好奇状:“纾砚,”

    “你说今晚有事情想跟我谈一谈,是什么啊?”

    陆纾砚翻菜单的手顿了一下。

    然后他看向对面好像还一派懵懂的小脸,想到自己今晚要说的事情,最终露出个微笑:“先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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