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冰箱贴老演员了,完结的时候给大家抽晴晴和冯某的“定情信物”,都来关注我

    ??73.爱情和事业我都要(尾声)

    在冯式东家耽误了一会儿,与其余几人汇合时,束晴是最后一个到的。她按照闺蜜群里提前告知的包厢号寻找,隔着很远就听到乔温妮拿着话筒五音不全的声音。

    束晴推门进去,笑着大声喊:“温妮,换首歌,好难听!”

    乔温妮压根没听见束晴的吐槽,看见她进来,乔温妮一脸兴奋地对着话筒叫:“束晴,你迟到了!今天罚你唱十首歌!”

    四人里,凌灵声乐最好,做自媒体后甚至找专业人员学习过,张在婷也有几首拿手曲目,乔温妮和束晴却没半分音律天赋,能唱准调子的歌曲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束晴有自知自明,鲜少开口,只来KTV凑个热闹,乔温妮却志大才疏,每次唱歌非要做麦霸。

    凌灵拿着另一只话筒,做出偷摸发言的姿态,低声调侃的话在音响里无限放大:“我就说是美色误人吧,冯式东别的不说,姿色还是有一些的。”

    束晴装作没听见,从凌灵手里抢来话筒,直喊冤:“我二十分钟前就到了,在地车场找了半小时车位。”

    张在婷坐在固定位置的长话筒前,纳闷道:“这家KTV有固定车位呀,我们来时还有很多空着呢。”

    束晴气笑了,“我知道,但要预约短信才能停。我给你们发消息,没人搭理我。”

    大概是几人光顾着玩,没人关注手机信息。

    “不管不管不管,谁让你要离开大部队擅自行动的!”乔温妮生过小青云后没有任何改变,依旧是那副飞扬大小姐的模样,大笑着说:“十首歌和两杯酒,你选哪个?”

    包厢里的酒水已经提前点好,都是小杯的鲜啤,对束晴的酒量来说跟喝水没区别,她毫不犹豫端起一杯干了,要喝另一杯时张在婷阻止她,“别听温妮瞎说,先吃点东西再喝。”

    凌灵也把点心盘往束晴面前推了推。

    乔温妮的声音随着鼓点超强的伴奏,显得凶狠十足:“好好好,你们都是好人,就我是恶人,今天我就要给你点教训!”

    喊完她就放声继续唱,把五音不全的音调当成攻击武器,吵得束晴和张在婷连连捂耳,凌灵赶紧用另一只话筒跟着唱,企图把乔温妮的调子拉回正轨,却效果甚微,半首歌都没过,几人都笑得喘不过气。

    张…

    在冯式东家耽误了一会儿,与其余几人汇合时,束晴是最后一个到的。她按照闺蜜群里提前告知的包厢号寻找,隔着很远就听到乔温妮拿着话筒五音不全的声音。

    束晴推门进去,笑着大声喊:“温妮,换首歌,好难听!”

    乔温妮压根没听见束晴的吐槽,看见她进来,乔温妮一脸兴奋地对着话筒叫:“束晴,你迟到了!今天罚你唱十首歌!”

    四人里,凌灵声乐最好,做自媒体后甚至找专业人员学习过,张在婷也有几首拿手曲目,乔温妮和束晴却没半分音律天赋,能唱准调子的歌曲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束晴有自知自明,鲜少开口,只来

    KTV

    凑个热闹,乔温妮却志大才疏,每次唱歌非要做麦霸。

    凌灵拿着另一只话筒,做出偷摸发言的姿态,低声调侃的话在音响里无限放大:“我就说是美色误人吧,冯式东别的不说,姿色还是有一些的。”

    束晴装作没听见,从凌灵手里抢来话筒,直喊冤:“我二十分钟前就到了,在地车场找了半小时车位。”

    张在婷坐在固定位置的长话筒前,纳闷道:“这家

    KTV

    有固定车位呀,我们来时还有很多空着呢。”

    束晴气笑了,“我知道,但要预约短信才能停。我给你们发消息,没人搭理我。”

    大概是几人光顾着玩,没人关注手机信息。

    “不管不管不管,谁让你要离开大部队擅自行动的!”乔温妮生过小青云后没有任何改变,依旧是那副飞扬大小姐的模样,大笑着说:“十首歌和两杯酒,你选哪个?”

    包厢里的酒水已经提前点好,都是小杯的鲜啤,对束晴的酒量来说跟喝水没区别,她毫不犹豫端起一杯干了,要喝另一杯时张在婷阻止她,“别听温妮瞎说,先吃点东西再喝。”

    凌灵也把点心盘往束晴面前推了推。

    乔温妮的声音随着鼓点超强的伴奏,显得凶狠十足:“好好好,你们都是好人,就我是恶人,今天我就要给你点教训!”

    喊完她就放声继续唱,把五音不全的音调当成攻击武器,吵得束晴和张在婷连连捂耳,凌灵赶紧用另一只话筒跟着唱,企图把乔温妮的调子拉回正轨,却效果甚微,半首歌都没过,几人都笑得喘不过气。

    张在婷举手抗议:“温妮公主,唱首你擅长的吧,我们以前教过你的那几首!”

    乔温妮满脸怨气地吼:“你们还好意思说,当年毕业时,我会唱的就是那么几首,现在会唱的还是只有那么几首,怪谁?到底怪谁!总不能怪我没有刻苦学习吧?”

    凌灵怕笑出皱纹,按着眼尾发出咯咯咯的诡异笑声,“不怪你不怪你,怪我和婷婷没有好好陪你。以后我们一个月来一次怎么样,每次教你唱一首,一年后你就开演唱会了!”

    “好你个凌灵,大胆,敢讽刺我。”乔温妮甩掉话筒,冲到凌灵面前把她按进沙发里,像调戏般捏捏她的屁股,又摸摸她的大腿,凌灵一面哈哈大笑着闪躲,一面嘴上求饶。

    乔温妮玩得起劲,“今天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束晴,在婷!”凌灵抓着两人的衣角撒娇道:“快救救我,这个色女要猥亵我!”

    束晴舍命陪君子,占下点歌台,在歌单翻找着:“别闹了别闹了,我们陪温妮唱一个。就…就《你曾是少年》吧,我们一起。”

    话音刚落,束晴立刻切了刚才吵闹到像鬼哭狼嚎的伴奏,《你曾是少年》的前奏从四面八方的音响中流淌出来,瞬间把她们带回当年的大学时光。

    按照四人惯常的顺序,张在婷先唱第一句:“有些时候,我怀念从前日子,可天真离开时,你却没说一个字。”

    乔温妮上前搭住张在婷的肩膀,凑到话筒前接着:“你只是挥一挥手,像扔掉废纸,说是人生必经的事,酒喝到七分,却又感到怅然若失。”

    不过几句词,束晴眼里已经有泪光:“镜子里面,像看到人生终点,或许再过上几年,你也有张虚伪的脸,难道我们是为了这样才来到这世上,这问题来不及想,每一天一年总是匆匆忙忙。”

    凌灵的声音带着哭腔依旧很动听:“你我来自…小镇乡村,却在北京上海广州深圳某天夜半忽然醒来,站在寂寞的阳台,只想从这无边的寂寞中逃出来。”

    “许多年前,你有一双清澈的双眼,奔跑起来像是一道春天的闪电……感觉有双翅膀,能飞越高山和海洋…….”

    “许多年前,你曾是个朴素的少年,爱上一个人就不怕付出自己一生,相信爱会永恒……相信你会成为最想成为的人。”

    第一次唱这首歌,是在大一刚开学她们还不算熟悉的时候,最后一次唱,是在毕业那天,四人醉醺醺地冲着话筒喊出每句歌词,诉说着全部的不舍与依恋,同时含泪畅想着今后的美好人生。

    她们见证过彼此最莽撞也最纯真的一段时光,有过欢笑,有过痛苦,有过帮助,有过争执,她们陪伴彼此走过下课时拥挤的教学楼走廊,走过铺满日出或晚霞的操场,走过学校门口通往地铁站的天桥,走过许多人生抉择的重要岔路口。

    那些或正确或错误的选择,在这一刻,她们搭着彼此的肩膀,头顶霓虹闪烁的灯光像时光机,伴着对她们最重要也最熟悉的一首曲子,所有年少的期待与梦想,实现的没实现的,都不重要了,至少她们炽热的灵魂还鲜活存在,如十八岁刚相识那般。

    未来的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直至她们从青葱岁月步入年迈,她们的情谊会像春天栽下树苗,在无垠的天空下,扎地生根,枝繁叶茂,生生不息。

    回临港两周后,束晴按照计划包了几辆大巴车,周五提前两小时下班,把同事们都送到了市区的室外川味烧烤店。钟晨妍下了大手笔,让所有同事可以带着家人一起参与聚会,因此大多数人拖家带口,把公司庆功宴办成了家庭聚餐,草地上都是蹦蹦跳跳的小身影,连猫猫狗狗的宠物都三五成群。

    烧烤店老板也为了今天的大生意特地修改菜单,减少许多菜式的辣度,方便小朋友们吃喝玩乐,并且一年过去,他竟然还记得束晴,爽快地给老熟人打了折扣,还送了许多小零食。

    钟晨妍没有跟随大巴车来市区,而是独自开车回家接人,且姗姗来迟,天色渐暗还不见人影。束晴猜测是路上太堵,刚要打电话询问,钟晨妍牵着一位与她差不多高的小姑娘,从草坪入口处飞奔进来。

    束晴从没见过钟晨妍的家人,只知道她有一位女儿,却没想到女儿已经十多岁,和钟晨妍像极了。

    小姑娘一进来就被不远处玩飞盘的人群和宠物们吸引,钟晨妍放开她的手,气喘吁吁地说:“玩去吧。”又支着膝盖对迎面走来的束晴说:“后悔莫及,早知道跟你们早些坐大巴过来了,让孩子爸接娃去,这会儿高架上堵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跟在她身后的男人适时开口道:“你坐大巴要晕车,还是开车好些。”

    钟晨妍自言自语地嘀咕:“我也真是奇了怪了。”喘过气,她转身挽住男人的胳膊,朝束晴和周围的同事们介绍道:“我老公,那边黄色衣服的皮猴,我闺女。”

    大家纷纷和钟晨妍的丈夫打招呼,后头有人喊:“老板的老婆叫老板娘,那老板的老公叫什么啊!”

    大家都一时愣住,谁也没有想出合适的称呼,倒是钟晨妍的丈夫自我调侃道:“没关系,你们也可以叫我老板娘。”

    顿时一片哄堂大笑。看出他是个好相处的人,公司里为数不多的几位男员工和男性家属们纷纷拉他坐下,递给他一瓶酒,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来。

    束晴也把钟晨妍带到提前为她准备好的位置上,惊讶道:“没想到你孩子都这么大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只有三十岁呢。”

    实际上钟晨妍的三十岁已经是九年前,有位十多岁的孩子也不奇怪,只是她性格活泼,保养得当,也毫无老板架子,和公司里所有人都能玩到一起,让人无意中忽略了她的年龄。

    钟晨妍饿坏了,不客气地从烤架上挑了串烤翅,边啃边说:“没想到吧,我

    22

    岁就结婚了,25

    岁生孩子,女儿都开始早恋了。”

    钟晨妍的助理也才二十出头,听了这话十分震惊,夸张地说:“钟总你可太牛了,简直事业家庭两不误。我发小也在读研时生了娃,导致她现在都没找到工作。”

    “那你让她投我们试试呀!”钟晨妍指着束晴说:“给你们束总发简历,下周就能来面试。”

    束晴也笑着说:“可以的,内推岗位我每周一都会在公司大群里发,你让她看看有没有符合的,我来安排时间。”

    助理高兴地欢呼,给了钟晨妍和束晴一人一个大熊抱。

    钟晨妍的鸡翅还没啃完,他丈夫又从别桌端来一个盘子,放着十多串她爱吃的蔬菜和肉,温声道:“别吃太急,容易消化不良。”说完他放下盘子便走了,没打扰这边一桌子女同事的聊天。

    助理又闪着星星眼说:“老板,你老公真的超贴心的!”

    钟晨妍对这话很受用,笑弯了眼:“那当然,不然我怎么会愿意早早结婚在家做全职太太,当然是因为他是个值得爱的人。”

    这下连束晴都震惊了,喝着水呛了一口,断断续续地问:“你…做过全职…太太?”

    “咦,我没和你说过这事儿嘛。”钟晨妍微微仰头疑惑地回忆,又很快解释道:“25

    岁生了宝宝,休完产假回公司就被坐冷板凳,我受不了辞职了,直到女儿上小学才重新出来工作,过了几年再次辞职,然后的事你们都知道,我创立了

    Herwords,有了你们一群大宝贝。”

    束晴心里似有惊涛骇浪卷过,这与钟晨妍一直以来在她心中的形象相差太远了,她这么理智,这么聪明,这么有能力,怎么能够在家依附于一个男人生活,哪怕这个男人再优秀再体贴,这似乎也是个错误的决定。

    看懂束晴和周围人的眼神,钟晨妍感慨道:“早婚早育,还这么多年没工作,说没后悔过是假的,但现在回过头来想想,如果回到当初,我还是会做相同的决定,毕竟过去的经历才成就了现在的自己。不要给人生设太多限制,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这本身就是个谬论,只要自己时刻保持头脑清醒就好。你们看我现在,多棒!这回成了我赚钱,老公在家做全职主夫了。”

    助理摇头晃脑地说:“钟总,那是你碰上了个好男人,只有和好男人在一起才配叫爱情。”

    束晴也若有所思地点头。钟晨妍一手烤串,一手酒杯,用肩膀轻轻撞了撞束晴的肩膀,偷摸着问:“难道你那位断舍离不是好男人?说起来,你也从没跟我说过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束晴轻笑了声,今天聚餐的烧烤店不也算老地方和以前的事吗。

    她往后仰,靠在椅子上,忽然有了敞开心扉的冲动,低声说:“晨妍,你知道我为什么和他分手吗?”

    “为什么?”钟晨妍也支起胳膊,做好倾听者的角色。

    “因为我们在一家公司工作,前同事知道我们的事,来调侃我要辞职回家做全职太太了。那一瞬间我觉得特别丢脸,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要因为这场恋爱毁灭了,甚至觉得对男人产生依恋的情绪是件罪大恶极的事,完全违背了自己想要做一名独立女性的初衷。”

    钟晨妍皱眉思索,很快下定结论:“爱情羞耻症。”

    束晴转头看她:“什么?”

    “你这叫爱情羞耻症,被周围的环境所影响了。”钟晨妍解释道:“有点类似很多小女孩第一次来月经时,想要把卫生巾藏起来,连沾了血的内裤都要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但其实没什么大不了不是吗?”

    束晴望了望四周,灯火辉煌,星光点点,美食的香气四溢,周围都是同事和家人们的欢声笑语。她喃喃道:“对啊,没什么大不了。”

    今晚聚餐的由头是庆功,按理说来说钟晨妍该讲几句振士气的话,就算再准备一篇演讲稿也不为过,但她从来不按套路出牌,一句冠冕堂皇的话都没说,直接让她女儿从车里端来一个巨大的抽奖箱,现场抽奖发钱,烤肉香味瞬间转变为人民币的香气,所有人都兴奋极了,兜里揣着一把钱美美地喝醉。

    快散场时,大多同事醉醺醺地往公司提前给他们定好的酒店走,少数人留在烧烤店等待大巴回临港。束晴本打算回,但她在二十分钟前接到冯式东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下班。

    束晴也喝了酒,语气不像工作时那样正经,“下什么班,我在市区吃烧烤,公司聚餐。”

    冯式东那头顿了下,紧接着问:“一会儿回来吗?”

    回来,束晴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信息,“你不会在我家门口等我吧?”

    “嗯,刚到。”冯式东没再等她回答,而是快速问道:“算了,我过去找你,你们在哪里聚餐?”

    束晴懒懒地笑了声,故意卖关子道:“你猜?”

    说完就挂断电话,也没再回复他的信息。但束晴心里有股强烈的预感,冯式东会找到这里,他会找到她。

    等大巴车接走所有剩余的同事,束晴照例留下收尾。这次消费金额太大,没法现场结账,束晴提前跟老板约定好先开票,回头等公司财务对公转账,老板很爽快地答应。束晴接过发票时顺便问他:“还没打烊吧,我在这再坐会儿方便吗?”

    “我还要收拾很久,你随便坐。”老板还给她拖来一把躺椅,问道:“等人啊?”

    束晴笑了笑没回答,只道谢后在椅子里半躺着休息,看着月亮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时,草坪上玩闹和烧烤后的一片狼籍早已被收拾干净,束晴身上盖着一件眼熟的毛毯,冯式东坐在她旁边,拿着一罐汽水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十七安静地趴在他脚边昏昏欲睡。

    束晴伸脚轻轻踢了下冯式东的大腿。

    冯式东抓住她的脚踝,转头看来,“醒了,送你回家?”

    “大晚上的来回跑,冯总的时间变得这么不值钱了?”束晴的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独有的黏腻,她蹬了几下腿,挣脱开冯式东的手,撑着胳膊半起身,揉了揉十七的脑袋。

    十七扒着爪子朝束晴挪了挪,嘤嘤哼了两声,接着趴下打瞌睡。

    “去我家?”冯式东问。

    束晴动作一顿,弯起嘴角,似笑非笑地说:“我是这意思?你这理解能力真的越来越厉害了。”

    “那在这睡到天亮?”冯式东的口气带着淡淡的嘲讽,但他很快咳了声,语气软下来,“走吧,夜里冷了,会着凉。”

    束晴却重新躺下,半阖着眼,低声道:“我刚才做了个梦。”

    冯式东帮她把毛毯往上扯了扯,“什么?”

    “我梦到上回来这里吃烧烤,你辣的满脸通红,嘴巴肿的像猪头。”

    “你记错了。”冯式东不自觉地搓了搓脸,仔细解释道:“我吃不了辣,刚来

    Tradewave

    时的那顿聚餐,我喝了挺多,但没吃一串烤肉,只吃了几颗花生米。”

    束晴问:“还有呢?”

    冯式东面色一顿,嘴上却还是说:“还有什么?”

    “原来烧烤老板说的那人不是你,我就说是他认错人了嘛。”

    束晴盯着他用力捏紧汽水铝罐的手指,手背隐约有青筋在跳动,她调笑道:“老板说他几个月前看到一个蠢男人,不会吃辣还来点了爆辣,喝了十瓶豆奶,眼泪都喝出来了,最后胃痛到不行,还要老板跑腿帮忙去买胃药,你说他是不是特别蠢?”

    冯式东的视线移到束晴的眼睛里,亮晶晶的,早已没有一丝睡意,带着笑的眼尾勾了条短短细细的灰色眼线,像星星划过的光痕。

    冯式东很快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拇指和中指按着两边的太阳穴,装作疲惫般,对束晴刚才的几句话评价道:“看来这里的老板不太尊重顾客隐私,建议下次别在这聚餐。”

    束晴发现他微红的耳廓,轻笑了声,又说:“我还做了个梦。”

    冯式东这回连问都懒得,只闷声回了个:“嗯?”

    “那会儿离职的时候,周围同事对我说了些冷嘲热讽的话,我当时挺无地自容的,一句也没解释,在心里憋着气。梦里终于硬气了一回,把所有人都怼了个遍。我说懦弱的人才做选择,厉害的人都两手抓,事业爱情我都要,我会过的比谁都好。”

    束晴离开

    Tradewave

    后,冯式东也在公司里听过很多关于她的议论,他气愤这些长舌成为束晴无情甩下他的导火线,没少阴阳怪气八卦者们,但他从没仔细思考那些话,始终认为那些都只是无关痛痒的攻击。

    重逢后的这段时间,在日复一日的琢磨里,这些曾经被忽略的言语却渐渐在冯式东脑中长出倒刺,像当初刮着束晴那般,伴着刺痛让他咀嚼出含义。

    “那时是我…我没有太懂。”冯式东把手伸进毛毯下面,抓住她的捏在手心,“以后你可以告诉我,不要让我猜,我会明白。”

    “不重要了,冯式东,早就不重要了。”束晴长长地呼了口气,举高另一只没被他抓住的手,指着夜空点星星,“我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我只是表面张牙舞爪,其实外强中干,害怕的东西越多代表心里越没自信,现在…”

    束晴滑动手指,慢慢往下,对上冯式东的侧脸,用力戳了戳,笑着说:“现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冯式东没有躲避,“你说。”

    束晴的眼神变得狡黠,“当初部门聚餐,我送你回家,你是故意按错楼层的,对吗?”

    冯式东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事,忽然愣住。那天喝多了,要说毫无坏心思,冯式东连自己都不相信,但要说他蓄谋,冯式东想自己也没恶劣到如此。只是那个瞬间,他跟随本能反应,带她来到了家门口,像被缘分牵着鼻子走。

    冯式东想,束晴并不是非要问出答案,答案也早就不重要了。

    “你猜。”冯式东回答,弯腰把束晴的两只鞋子勾在手指上,接着倾身,连带着毛毯一起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外走,又低声喊:“十七,跟上,回家了。”

    十七半睡半醒,听见他的呼唤猛地一激灵,连忙蹿起来,迈着小碎步跟上。

    束晴笑出声,又戳冯式东的胸膛,“我没答应去你家。”

    冯式东面不改色,“你睡主卧,我睡客房。”

    “我可是会锁门的。”

    “随你。”

    “你家有我用的洗面奶吗?”

    “有。”冯式东点头,“还有卸妆水。”

    夜里没人,冯式东来时直接把车横在了烧烤店的草坪入口,几步就到了。他拉开后座,十七自觉跳到它的专属位置,他又接着打开副驾,把束晴放在椅子上,系上安全带。

    束晴看着冯式东绕过车头,从另一侧坐进来,启动车子,沿着外面的小路驶上高架。同样的方向,同样的目的地,像他们开始的那天,也像一个寻常的夜晚。

    正文完

    献给所有或孤独或迷茫的朋友

    正视自己的内心

    爱与痛不该被藏于角落

    我们要做自由自在的风

    别做被规则束缚的木偶

    爱并不可耻

    爱是勇敢者的奖杯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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