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怎么了,吃什么药?”束晴在身后搭着她的肩膀问。

    凌灵没想到她回来这么快,顿了下,若无其事地说:“不是药。就是维生素钙片鱼肝油之类的,我天天有一餐没一餐,不吃点保健品头发不得掉光。”

    束晴点点头,没多想,提着刚才的几袋子衣服,在餐厅门口和凌灵告别。

    时间还早,束晴没有立刻回公司,而是拐去写字楼背后的步行街,在一家露天咖啡馆点了杯咖啡。

    周围都是三三两两的游客和

    city

    walker,上班族很少会在工作日来到这里,束晴也是如此,只有偶尔不能进入工作状态时她会在来这歇歇,稍作调整。

    咖啡馆里养了只柯基,束晴以前喂它吃过两次肉干,此后这只小狗就一直记得她,见束晴来便从太阳底下蹿起来,小碎步跑着到她腿边,趴在桌子底下仰头看她。

    束晴弯腰摸了摸它,小声打招呼:“hello,好久不见呀。”小柯基张着嘴兴冲冲地朝她呵气,还大声汪了几下。

    老板从店里探出头,皱眉呵斥:“Lucky,别乱叫,吓到客人了。”又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束小姐。”

    束晴微笑:“没事,它很可爱。”

    托小柯基的福,周围人都注意到她这桌的动静,束晴在接受无数视线的同时也看到不远处一桌坐着冯式东和技术一部的一位系统架构师,罗嘉元。

    他们往束晴的方向瞥了一眼,罗嘉元先抬手打招呼,冯式东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假装没看见她。

    等束晴的咖啡上桌,那头两人也散了,冯式东朝公司的方向去,罗嘉元没跟着离开,等冯式东拐过路口后,他端着没喝完的半杯咖啡往束晴这桌走来。

    “没想到你也喜欢饭后来这晒会儿太阳,我的私人宝藏摸鱼地被发现了。”罗嘉元玩笑着,拉开椅子坐下。

    束晴笑了笑,意有所指道:“发现的可不止我一人吧。”

    罗嘉元解释:“中午吃饭和冯总拼了个桌,他突然提议说要请我喝杯咖啡,我就带人过来了。二部新来的这个总监还挺有意思,这么年轻。”

    实际上罗嘉元也只有三十二岁,四舍五入和冯式东同龄,也算技术领域天才型选手,只不过两人的发展方向不同。冯式东早做准备迈入管理层,而罗嘉元专心做技术,一路升到架构师。

    表面上说临时起意,实际各有目的,束晴与他们相处多年,对这群人心里的小九九再清楚不过。她试探着问:“怎么,又不想走了,对二部有兴趣?”

    “就是随便聊聊。”罗嘉元与束晴同年进入公司,共同见证了公司发展最快的几年,同事离开一波又来一波,剩下三年以上的老员工并不多,为数几个都算“自己人”,且罗嘉元这类高级别的非管理类员工,与人力部门几乎不会有冲突,因此关系也处的不错。

    他半真半假道:“束晴啊,你应该没这么快被冯式东收买人心吧。我想走的事,先别跟他说,我也得有个备选不是?”

    “你的备选应该不差这一个,”束晴喝着咖啡,轻描淡写地说:“怎么突然对二部有想法了,冯式东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罗嘉元摇摇头:“暂时还没想法,是他给我抛橄榄枝。我在上家公司不是做过一段时间

    AI

    外呼项目嘛,冯式东似乎想开发一个类似的产品。你不知道这事儿吗?”

    这大概就是冯式东不与她明说的新项目。束晴笑了笑,没回答。

    罗嘉元也没多说,转而向她打听其他:“上回拜托你那事儿,怎么样了,有戏没?”

    束晴知道他指什么,“和我们部门总监提过,如果你态度强硬的话,应该有协商余地,只是你想拿这么多绝对不可能,老板也不是慈善家。”

    罗嘉元着急,接着问:“那老板什么态度,之前……”

    “嘉元,”束晴没让他把话说完,直接打断道:“做了这么多年同事,我的岗位有什么权利,能做到哪步,你肯定很清楚。你们这种高级别的人员,不管招聘还是裁撤我都没有话语权,只有执行权。”

    “能帮你打听的我都告诉你了,你们团队上半年确实只做了系统维护,没什么新产品,你想占个裁员指标,拿着大笔赔偿再高高兴兴跳槽,可以,有操作空间,人力总监也愿意卖你这个面子,但

    n+1

    真的不可能,甚至

    n

    都难。”

    “我的个人意见是,你直接去找

    HRD

    或者老板谈,你们好好协商,拿了钱就体面离开。或者…”束晴顿了下,“转到冯式东这边再干两年,他能力确实挺强的。”

    罗嘉元用力捏着杯子,沉默许久,最终还是笑了一声,“他能力怎么样我不清楚,但管理这方面冯总监应该有两把刷子。才几天,你还真被他收买了。”

    桌底下的柯基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歪头蹭着束晴的脚腕,痒痒的,她不自然地缩了缩腿。柯基感受到她的抗拒,慢吞吞站起来,哀怨地仰头看了她一眼,接着扭头朝主人那头奔。

    束晴顺着它的移动方向一路望去,咖啡店老板正在收拾十分钟前冯式东喝完的杯子。咖啡类型不同,装咖啡的杯子样式也不同,她猜测冯式东刚才点的应该是热美式。

    束晴收回视线笑了笑,一口气喝完自己杯中剩余的拿铁,

    对罗嘉元说:“谁能收买的了我?放心,你们这事儿我就当不知道,等真决定了再通知我。”

    作者的话

    叶不洗

    作者

    2024-11-28

    晴晴要开始背刺冯某人了,让他好看!

    ??23.约炮还要讲情趣

    之后一段时间,技术二部所有人都在适应新的工作节奏和内容,需要束晴处理的部门事务逐渐减少,她也能挪出时间专心进行考核月的相关工作,顺便把冯式东要求的人员招聘信息挂出去。

    前前后后收到不少简历,束晴让招聘组同事把简历初筛后直接发给冯式东。接连面试几位,冯式东终于消停不少,束晴与他的工作交集也暂时停滞。处在同一楼层办公,技术二部与人力资源部几十米距离,如果不是刻意去走,三天不见面也算正常。

    趁最近有空,周五束晴请了一天年假帮张在婷收拾新家。张在婷多数时候佛系躺平,办起正经事效率却很高,一周之内定好培训班场地、安排好装修施工队,连住的房子都租好了,表姐昨天也来到上海与她汇合,张在婷计划这周就搬离束晴家。

    周四加班到很晚处理好本周的收尾工作,束晴准备回家,走到门口才发现外面正下大暴雨,周围一圈写字楼的内透光在雨雾的交织下,像光怪陆离的另一个世界。

    保安大叔也准备轮岗下班,见到束晴他热情地打招呼:“小束,这么晚还没走。打到车没?”

    束晴回应:“还没打,在办公室里都不知道下雨了。”

    “那你可有的等,这种天气打车软件生意最好。”

    束晴再清楚不过,但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拿出手机尝试约车,果然显示前方排队人数超过五十,预计等待时间一小时。

    她叹了口气,问保安:“还有伞吗,我借一把去坐地铁吧。”

    地铁站距离公司有几百米,撑伞走在这种程度的暴雨下也得淋湿半截,束晴庆幸还好是下班,回家洗个热水澡就雨过天晴了。

    保安拍了拍脑袋说:“刚才都被借走了,要不你问问有没有开车的同事,顺路送你一程。”

    束晴点开天气预报app,查看这场雨的持续时间,嘴上答应着:“哎,行,我问问看。您先下班吧,我在这等会儿。”

    “那我就先走了。”保安大叔拎着电棍,挥手告别,“明天见啊小束。”

    束晴走到角落的沙发坐下,等待这场还要持续两小时的大雨结束。她心想如果十二点前没打到车,就去隔壁酒店住一晚,明早回家洗漱完再去找张在婷。

    束晴无…

    之后一段时间,技术二部所有人都在适应新的工作节奏和内容,需要束晴处理的部门事务逐渐减少,她也能挪出时间专心进行考核月的相关工作,顺便把冯式东要求的人员招聘信息挂出去。

    前前后后收到不少简历,束晴让招聘组同事把简历初筛后直接发给冯式东。接连面试几位,冯式东终于消停不少,束晴与他的工作交集也暂时停滞。处在同一楼层办公,技术二部与人力资源部几十米距离,如果不是刻意去走,三天不见面也算正常。

    趁最近有空,周五束晴请了一天年假帮张在婷收拾新家。张在婷多数时候佛系躺平,办起正经事效率却很高,一周之内定好培训班场地、安排好装修施工队,连住的房子都租好了,表姐昨天也来到上海与她汇合,张在婷计划这周就搬离束晴家。

    周四加班到很晚处理好本周的收尾工作,束晴准备回家,走到门口才发现外面正下大暴雨,周围一圈写字楼的内透光在雨雾的交织下,像光怪陆离的另一个世界。

    保安大叔也准备轮岗下班,见到束晴他热情地打招呼:“小束,这么晚还没走。打到车没?”

    束晴回应:“还没打,在办公室里都不知道下雨了。”

    “那你可有的等,这种天气打车软件生意最好。”

    束晴再清楚不过,但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拿出手机尝试约车,果然显示前方排队人数超过五十,预计等待时间一小时。

    她叹了口气,问保安:“还有伞吗,我借一把去坐地铁吧。”

    地铁站距离公司有几百米,撑伞走在这种程度的暴雨下也得淋湿半截,束晴庆幸还好是下班,回家洗个热水澡就雨过天晴了。

    保安拍了拍脑袋说:“刚才都被借走了,要不你问问有没有开车的同事,顺路送你一程。”

    束晴点开天气预报

    app,查看这场雨的持续时间,嘴上答应着:“哎,行,我问问看。您先下班吧,我在这等会儿。”

    “那我就先走了。”保安大叔拎着电棍,挥手告别,“明天见啊小束。”

    束晴走到角落的沙发坐下,等待这场还要持续两小时的大雨结束。她心想如果十二点前没打到车,就去隔壁酒店住一晚,明早回家洗漱完再去找张在婷。

    束晴无比庆幸明天请了年假,她不用困倦地赶来上班,或者穿着今天的衣服狼狈地进入职场。但如果明天不请假,今晚也不用加班,或许就不会碰上这场大雨,此刻已经洗完澡卸完妆,舒舒服服躺在床上敷面膜。

    她呆滞地盯着地面,胡思乱想一些无聊的问题,忽然身后传来声音,她转头看去。

    “坐这干什么?”冯式东问。

    “你怎么在这?”束晴没从刚才的思绪里绕出来,下意识反问。

    但她很快回神,两人几天没见,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停不少。束晴温声纠正道:“我是说,你也这么晚下班。”

    “嗯,有点事。”冯式东又问:“你等人?”

    束晴晃了晃手机:“下雨,等出租车。”

    冯式东点点头,从沙发背后绕过来坐在束晴对面,胳膊支在膝盖上低头玩手机,不再和她搭话。

    束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干嘛?”

    冯式东头也没抬,“等雨停,今天没开车,忘记充电了。”

    束晴愣了愣,中午她到楼下取外卖,亲眼看见冯式东的车子就停在写字楼的地面停车场,从侧门出去,小跑五秒就能上车。

    他想在这坐,理由那么多,不想淋雨取车,不想冒雨开车,冯式东却偏偏选了个被她一眼揭穿的借口。

    大厅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晚上十点多还亮的像白昼,暗示这栋写字楼永远不会有停歇的时候,唯有沙发角落会在十点后结束营业,只剩下扶手边一盏暖色的落地灯缓缓散发光晕。

    一时安静的氛围让束晴忽然想起那天的电梯口,也是这样的光线,从同样的角度照在冯式东脸侧,得益于他高挺的鼻子,光影衬托的轮廓好似浮在画纸上的黑白素描像。

    束晴承认他有一副让人难忘的好皮囊,她纵容自己短暂的色令智昏,支着下巴似笑非笑地问道:“冯总,上回说请我吃饭,怎么没信了?”

    冯式东滑动屏幕的手顿了下,“没空。”

    这回答显得束晴才是发出邀请的人,但她此刻不在意这些,继续说:“没事,等下回轮到我的时候再吃。”

    “什么?”冯式东皱眉抬头,不明所以。

    束晴解释:“冯总不是备胎多吗,我静静拿着号码牌等待。”

    “束晴,你是怎么个意思?”冯式东把手机扔在沙发上,环着手臂,目光冷淡地盯着她:“我以为你上回拒绝,是不想再继续。”

    “那要看你说的是哪种继续。”

    “哪种?”冯式东没理解她的话,自以为是地解释:“我和之前羽毛球馆那位早就没联……”

    束晴立刻打断,“没必要告诉我这个吧,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冯式东沉思片刻,仔细拆解她刚才说的几句话,渐渐想明白束晴的意思。冯式东紧皱着眉,甚至想立刻起身离开,但他几分钟前刚说自己没开车,此刻无处可去,只能坐着继续忍受她的胡言乱语。

    “冯式东,我的意思是…今晚天气不错,要不你请我吃夜宵?”

    冯式东冷笑一声,转头看着玻璃墙外的大暴雨,反问道:“天气不错?”

    “点外卖也行。”束晴也转头,望的却是另一个方向,“如果隔壁酒店还有空房的话。”

    这么多年来,冯式东做任何事都有规划,甚至可以称得上循规蹈矩,只是那条笔直的人生轨迹里总参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坏因子,在束晴的刻意引诱下蠢蠢欲动。

    他心想若她愿意这么随意,他有什么玩不起。又想隔壁酒店好像是全季,只用五百一晚似乎太便宜。

    暴雨天,北外滩附近的游客锐减,全季空房充盈,但他们只要了一间房。

    穿过马路就足以让人变成落汤鸡,回房间后束晴取了条毛巾擦头发,冯式东站在床边问:“要吃什么?”

    束晴把擦完的毛巾轻轻抛向他,“真的就只来这吃夜宵?”

    冯式东接住,脱下湿哒哒的外套丢在衣架上,用毛巾随意擦了擦脸,反问道:“你这么着急?”

    “我有十二点半之前睡觉的习惯。”束晴靠着墙勾着腿,上上下下扫视他,接着说:“着不着急取决于你需要多少时间。”

    “习惯?刚养成的?”冯式东忽略她的调戏,嘲讽般轻笑一声,明显不相信她的话。里面的黑色

    T

    恤也湿了,冯式东从领口往上拉衣服,直接脱了下来,裸着上半身去拉窗帘。

    束晴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上回在冯式东家中两人做到半夜,现在她却说自己不熬夜,实在太像借口。

    束晴没解释自己工作日和周末的不同作息时间与生活方式,她盯着冯式东因为用力关窗而鼓涨的背部肌肉,轻佻地说:“对,昨天刚养成的习惯,天天玩到太晚我怕身体受不了。”

    冯式东没回应她,做完手头的事又仰头打量一圈墙壁和天花板角落,最后走到束晴身边,瞥了眼她胸口湿到有些透的丝质衬衫。

    束晴顺着他的视线解开一颗纽扣。

    冯式东却说:“先去洗澡,明天还要上班别感冒。”

    本该旖旎的氛围被他一句话打散,只剩下四周的暖黄色灯光静静飘在空气中。冯式东的嗓音很低沉,像嵌在光里的声音。

    束晴有一瞬间晃神,不自然地放下手,往后退了一步说:“明天我请假了。这么怕感冒,那你先洗。”说完她就打了个喷嚏。

    冯式东二话不说把她推进淋浴间,束晴想挣脱开他的束缚,冯式东单手将她的两只胳膊扣在身后,打开喷头,水帘立刻哗哗砸在浴室的瓷砖上,几秒后冒起热气,冯式东把挣扎的束晴按进淋浴下。

    “冯式东,你有病吧!”束晴大喊,拳头毫无顾忌的砸在他胸口,“行行行,我先洗,你赶紧滚出去。”

    “不是着急吗,还赶我出去?”

    束晴被水砸晕了脑袋,气急败坏地说:“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兴致吗,你这人有没有一点情趣?”

    冯式东勾着唇角,“约炮还要讲情趣?”

    说完他用力抹了抹束晴的脸,接着放开她走到床边,重新套上湿漉漉的

    T

    恤,开门出了房间。

    束晴在关门声响起的瞬间就开始懊悔为什么要邀请他来这里,她不该主动打破两人之间这些天来假装的相安无事,更不该期盼从他这张嘴里听到符合她心中故事走向的话。

    束晴把热水开到最大,脱掉黏在身上的衣服,刚才被雨浸出鸡皮疙瘩的皮肤在触到热气的那秒再次恢复平静,她开始费劲地搓脸,尝试用清水卸妆。

    隔了五分钟不到,冯式东回到房间,听见浴室里的水声,他敲了敲半透的玻璃门,里面无人回应。他又用力敲了两下,束晴大声说:“滚!”

    冯式东直接推开门进去,束晴立刻往里侧身,扭过头来瞪着他,满脸愠怒,“冯式东,你懂不懂尊重人?”

    “不懂。”冯式东说着,递给她一支印着全季

    logo

    的膏状物。

    束晴皱眉问:“什么?”

    冯式东说:“洗洁精。”

    束晴立刻听懂了,是洗面奶。她顿了顿,还是不情不愿地说了声:“谢谢。”

    接过时冯式东却不放手,垂眼肆无忌惮地打量她的全身。束晴刚要发作,他又说:“一起?”

    束晴非要扳回一局,抬了抬下巴挑衅地问:“你这么着急?”

    冯式东看见她的头顶有一捧泡沫,顺着潮湿的头发滚落到耳侧,又在束晴抬下巴的瞬间跳到她的后背,顺着脊柱凹陷的轨道滑向她的腰窝,最后被空气击碎,化成水流继续往下。

    冯式东没有回答,又一次脱下更加湿透的黑色

    T

    恤,在束晴想再次开口骂人之前,单手用虎口卡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腰窝把人往自己身前推,接着毫不犹豫吻了下去。

    束晴用力咬下冯式东的嘴唇,没有尝到血腥味,但肯定破了皮,换来冯式东更加发狠的吮吸。她被迫踮起脚,淋浴一直往下冲热水,加上冯式东越来越烫的呼吸,束晴逐渐感觉喘不上气。

    恍惚中她勾住冯式东的脖子,被他掐着大腿抱起,抵在浴室的玻璃门上。束晴低声提醒:“玻璃会碎。”

    冯式东又抱着她换了个方向,后背贴上冰凉的瓷砖墙,凉的束晴腿软。好在之后她都没能亲自站在地面,小腿在冯式东的撞击下,挂在他布满青筋的胳膊上摇摇晃晃。

    浴室的淋浴声响了很久,结束时早已过十二点半,束晴沾上枕头就睡,入梦前她忽然想起和冯式东的两次竟然都不在床上,不过这样挺好,她更确信冯式东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他也隐藏着很多花样。

    作者的话

    叶不洗

    作者

    2024-11-30

    感谢荷兰弟和多多酱送的花。明天还有一章,12月我会尽量多更一点的??

    ??24.她们的生活法则

    束晴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十点,醒来时冯式东早就不见踪影,她点亮手机看到时间还有些难以置信,惊讶自己竟然打破了生物钟,也惊讶自己竟然睡的这么死,连身边有人起床洗漱都没听见。

    窗外早已雨过天晴,隔壁写字楼外墙映着蓝天白云。束晴起身看见床边的垃圾桶里装满卫生纸和用过的安全套,她一脚踹进桌子底下,眼不见为净。

    收拾完准备出门,束晴才发现衣服全都湿透地挂在浴室,身上只穿了件松松垮垮的浴袍。她在请张在婷帮忙送一套衣服和穿成这样去附近商场买一套衣服之间,选择把衣服随意洗了洗拿去楼上盥洗间烘干。

    开房间门时,外侧把手上有东西掉落,绕到门后捡起袋子,竟然是套衣服,从里到外一应俱全。束晴愣了下,没想到冯式东还有“售后服务”,选的款式是她日常通勤的风格,尺寸也刚好合适。

    束晴换上衣服,给他发微信道谢。尽管入职当天就已经加过好友,但这是他们第一次在钉钉以外的通讯软件里联系。

    冯式东很快礼貌回复三个字:不客气。

    退房时束晴心里不安,为了不让与冯式东的这段关系偏离轨道,想了想她还是接着回复:下次不用做这些多余的事。

    一句话还没输完,前台小姐用亲切的声音对她说:“束女士,房间已经给您退了,另外还需支付九百三十七元,在这里出示付款码就可以。”

    “九百多?”束晴诧异,房费昨晚入住时冯式东已经付过,他们也没消费任何其他东西,不可能会有这么高的额外支出。

    束晴问:“请问这部分是什么费用?”

    前台小姐回答:“早上和您同住的先生托我们给您买了一套衣服,就是您现在身上穿的这套,发票我们已经放在购物袋中,您没收到吗?”

    束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瞬间语噎:“哦…衣服,发票收到了。”

    “还有昨晚的洗面奶,三十元,以及今早那位先生在餐厅消费了自助早餐,四十元。共计九百三十七元。”

    束晴把与冯式东对话框中没输完的那句话删除,付了钱,最后给他发了三个小黄人微笑表情。

    张在婷已经把东西都搬到新家,束晴过来时,她和表姐陈佳敏正蹲在…

    束晴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十点,醒来时冯式东早就不见踪影,她点亮手机看到时间还有些难以置信,惊讶自己竟然打破了生物钟,也惊讶自己竟然睡的这么死,连身边有人起床洗漱都没听见。

    窗外早已雨过天晴,隔壁写字楼外墙映着蓝天白云。束晴起身看见床边的垃圾桶里装满卫生纸和用过的安全套,她一脚踹进桌子底下,眼不见为净。

    收拾完准备出门,束晴才发现衣服全都湿透地挂在浴室,身上只穿了件松松垮垮的浴袍。她在请张在婷帮忙送一套衣服和穿成这样去附近商场买一套衣服之间,选择把衣服随意洗了洗拿去楼上盥洗间烘干。

    开房间门时,外侧把手上有东西掉落,绕到门后捡起袋子,竟然是套衣服,从里到外一应俱全。束晴愣了下,没想到冯式东还有“售后服务”,选的款式是她日常通勤的风格,尺寸也刚好合适。

    束晴换上衣服,给他发微信道谢。尽管入职当天就已经加过好友,但这是他们第一次在钉钉以外的通讯软件里联系。

    冯式东很快礼貌回复三个字:不客气。

    退房时束晴心里不安,为了不让与冯式东的这段关系偏离轨道,想了想她还是接着回复:下次不用做这些多余的事。

    一句话还没输完,前台小姐用亲切的声音对她说:“束女士,房间已经给您退了,另外还需支付九百三十七元,在这里出示付款码就可以。”

    “九百多?”束晴诧异,房费昨晚入住时冯式东已经付过,他们也没消费任何其他东西,不可能会有这么高的额外支出。

    束晴问:“请问这部分是什么费用?”

    前台小姐回答:“早上和您同住的先生托我们给您买了一套衣服,就是您现在身上穿的这套,发票我们已经放在购物袋中,您没收到吗?”

    束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瞬间语噎:“哦…衣服,发票收到了。”

    “还有昨晚的洗面奶,三十元,以及今早那位先生在餐厅消费了自助早餐,四十元。共计九百三十七元。”

    束晴把与冯式东对话框中没输完的那句话删除,付了钱,最后给他发了三个小黄人微笑表情。

    张在婷已经把东西都搬到新家,束晴过来时,她和表姐陈佳敏正蹲在客厅里吃午饭。

    “晴晴,都说让你别过来了,我们自己能收拾的,没多少东西。”张在婷端着饭碗站起来,夹了根鸡腿递给她:“吃午饭了吗,要不要来一个。”

    束晴确实饿的前胸贴后背,但她不会用手捏着油乎乎的鸡腿直接啃,况且在场还有另一位不熟悉的人。陈佳敏比张在婷大五岁,束晴只在大学时见过她一次,并不算熟悉。当时陈佳敏还未婚,如今却已离婚。

    束晴和她打招呼:“佳敏姐你好,好久不见。”

    陈佳敏也站起来,挥挥手说:“你好,是束晴吧,变了好多,差点没认出来。”

    张在婷笑嘻嘻地问:“变漂亮了对吧。”

    “对。”陈佳敏也笑,“原来就漂亮,让我印象深刻,现在更漂亮。”

    束晴听着高兴,但也只当客套话。当年陈佳敏到上海旅游,顺道来看表妹,张在婷带着三位好朋友一起接待她,在学校食堂吃了一顿“豪华大餐”。

    不管当年还是现在,要说四人中最漂亮的肯定是凌灵,她的美貌带有冲击性,容易把周围人冲的暗淡,束晴觉得“让人印象深刻的漂亮”这种夸赞,陈佳敏应该送给凌灵。

    束晴道谢,问她们:“你们怎么蹲这吃饭,房东连餐桌都没给你们配吗?”

    “这房子我们租的挺巧,原本一直空着,房东着急出国才决定租出去,家具什么的都没配,但房租也比周围低很多。我和佳敏姐提前在网上买了些东西,还没装呢。”张在婷踢了踢旁边的超大纸箱,“这应该是桌子吧,不对,也可能是沙发。”

    两室一厅加开放式厨房,不过五十平,次卧只有十平米,连床都没放。束晴绕了一圈,站在卧室门口说:“床也没有?那你们今天怎么睡啊。”

    “下午我们去买,附近就有宜家。”

    “我去吧,我现在去。”陈佳敏几口吃完剩下的饭,把垃圾全都收到袋子里,提着就往外走,“你们先聊,等会儿我回来一起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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