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将他打断：“那你呢？这些你不能给我？你甚至还耗心耗力给了我一个孩子，是什么促使你做到这个地步?只是因为那点占有欲和胜负心作祟?”
“当然不……”他蹙紧的眉间涌现真实的困顿，“可是，你在我面前有多少反应不是装出来的？”
我冷静下结论：“那你就是在嫉妒祁叙，嫉妒我从前对他没有保留。”
他干脆破罐子破摔，“我难道不可以嫉妒……”
“你是不是害怕了？你害怕我对你没有真心，你害怕我是在做秀耍心眼，畏惧而生爱，这就是你的爱，是吗？”我问。
他从未把这个字挂在嘴边，只由着自己的喜乐应取应求，作派张狂，手段刁钻，却从不纠结爱或不爱这样的问题，好像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对此没有需要，不能理解，所以毫无希求，只会使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一次次做出交换，但即便如此，也无法绕开私心的囿困。
“如果我真的因为你而厌恶鄙弃这个孩子，你会不会难过?”
他的嘴唇轻轻抖了抖，脸上的神情刹那间僵硬无比，惨白如一尊失了生气的石雕。
得到答案，我接着又问：
“一个不被爱的生命活着会很辛苦，你会选择生下他，其实是抱着一丝被爱的期待的吧？”
言川微微偏过头，静默了几秒，我倾身看过去，他下颌肌肉绷紧，双眼紧闭，眼睫轻颤像是在忍痛。
我将手伸进被子里，他的小腹尚有一个鼓鼓的隆起，摸上去大小像有着三四个月的身孕，宫缩没有完全消退，淤血也没有排尽，我将手捂盖在上面，腹壁一阵阵僵冷发紧的痉挛，“还是疼的很厉害？”
他没说话，隆起的小腹抵着我的手心，呼吸渐渐收紧。
我轻轻给他按揉肚子，忽然就弯唇微笑起来：“我没有骗你，你现在是不是只要一想到我即将离开你，心就痛得像要死掉？”
他反手捏着我的指尖将我的手指压在心口处，力道很紧，连指节都在发颤，嗓音带着压抑的哑：“你走的那天……也是一样。”
我想，那看来是足够痛了。
言川的身体虚的不像话，我揽过他的肩，手指轻轻理顺他凌乱的发尾，他整个人软绵绵地靠歇在我身上，轻徐的呼吸柳芽似的柔柔地拂过衣料的折理，“这就对了，你得记住这种痛，记住这种感觉，我早就警告过你，这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会把你变成最不愿变成的样子。”R雯全篇⑦105@⑧⑧5⑨0
快乐和甜蜜都只是瞬息，生命线相互嵌合的过程都是痛苦，疼痛是我们感知到自己存在的一种方式，它让我们感觉到活着，疼痛也是爱，若未尝痛苦，因不曾深爱。
“你真的，真的是一个很坏很坏的傻瓜，就算是爱，也选择了最笨最沉重的那种方式，可是谁让我气量大呢，看在你现在又暂且父凭子贵的份上，只好勉为其难忍一忍你那点稀奇古怪的小毛病了，不跟你计较那些鸡毛蒜皮的旧账。”
言川凝眉思忖，冷不丁冒出一句，“父凭子贵?你写的那些协议条款里什么时候还加上了这个?”
好不容易让我煽情一次就出师未捷踢上铁板，我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贼想找块豆腐撞过去。
由于怀疑一般的人话他可能听不懂，调整好之后我用公事公办的态度清清嗓子，“之前的协议已经到期了，麻烦给点面子发动发动你富有感性神经右半边大脑，把协议有效期延续一下。”
通路对口，这下他无比精准地接收到讯息，十指交叠撑着下巴眼神紧逼，把契约谈判精神发扬到底：“最长可以续多久?”
我扭捏着哼哼两声：“勉勉强强也就给个无期吧。”
他身体虚弱倦怠，眯着眼睛眼神涣散看上去随时都要昏睡过去，逻辑却依旧清晰，“这次什么时候能生效?”
我缓缓凑近，咫尺间他的睫毛很慢地扇了一下。
时间的韵脚在这一扇里拉得极长，让他看上去像一尊用一个吻就能唤醒复活的冰雕。
“我收到一封邮件，他们说你在三个半月前量身定制了一整个系列的婚纱，要我定夺主纱的样式。”
“当然不……”他蹙紧的眉间涌现真实的困顿，“可是，你在我面前有多少反应不是装出来的？”
我冷静下结论：“那你就是在嫉妒祁叙，嫉妒我从前对他没有保留。”
他干脆破罐子破摔，“我难道不可以嫉妒……”
“你是不是害怕了？你害怕我对你没有真心，你害怕我是在做秀耍心眼，畏惧而生爱，这就是你的爱，是吗？”我问。
他从未把这个字挂在嘴边，只由着自己的喜乐应取应求，作派张狂，手段刁钻，却从不纠结爱或不爱这样的问题，好像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对此没有需要，不能理解，所以毫无希求，只会使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一次次做出交换，但即便如此，也无法绕开私心的囿困。
“如果我真的因为你而厌恶鄙弃这个孩子，你会不会难过?”
他的嘴唇轻轻抖了抖，脸上的神情刹那间僵硬无比，惨白如一尊失了生气的石雕。
得到答案，我接着又问：
“一个不被爱的生命活着会很辛苦，你会选择生下他，其实是抱着一丝被爱的期待的吧？”
言川微微偏过头，静默了几秒，我倾身看过去，他下颌肌肉绷紧，双眼紧闭，眼睫轻颤像是在忍痛。
我将手伸进被子里，他的小腹尚有一个鼓鼓的隆起，摸上去大小像有着三四个月的身孕，宫缩没有完全消退，淤血也没有排尽，我将手捂盖在上面，腹壁一阵阵僵冷发紧的痉挛，“还是疼的很厉害？”
他没说话，隆起的小腹抵着我的手心，呼吸渐渐收紧。
我轻轻给他按揉肚子，忽然就弯唇微笑起来：“我没有骗你，你现在是不是只要一想到我即将离开你，心就痛得像要死掉？”
他反手捏着我的指尖将我的手指压在心口处，力道很紧，连指节都在发颤，嗓音带着压抑的哑：“你走的那天……也是一样。”
我想，那看来是足够痛了。
言川的身体虚的不像话，我揽过他的肩，手指轻轻理顺他凌乱的发尾，他整个人软绵绵地靠歇在我身上，轻徐的呼吸柳芽似的柔柔地拂过衣料的折理，“这就对了，你得记住这种痛，记住这种感觉，我早就警告过你，这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会把你变成最不愿变成的样子。”R雯全篇⑦105@⑧⑧5⑨0
快乐和甜蜜都只是瞬息，生命线相互嵌合的过程都是痛苦，疼痛是我们感知到自己存在的一种方式，它让我们感觉到活着，疼痛也是爱，若未尝痛苦，因不曾深爱。
“你真的，真的是一个很坏很坏的傻瓜，就算是爱，也选择了最笨最沉重的那种方式，可是谁让我气量大呢，看在你现在又暂且父凭子贵的份上，只好勉为其难忍一忍你那点稀奇古怪的小毛病了，不跟你计较那些鸡毛蒜皮的旧账。”
言川凝眉思忖，冷不丁冒出一句，“父凭子贵?你写的那些协议条款里什么时候还加上了这个?”
好不容易让我煽情一次就出师未捷踢上铁板，我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贼想找块豆腐撞过去。
由于怀疑一般的人话他可能听不懂，调整好之后我用公事公办的态度清清嗓子，“之前的协议已经到期了，麻烦给点面子发动发动你富有感性神经右半边大脑，把协议有效期延续一下。”
通路对口，这下他无比精准地接收到讯息，十指交叠撑着下巴眼神紧逼，把契约谈判精神发扬到底：“最长可以续多久?”
我扭捏着哼哼两声：“勉勉强强也就给个无期吧。”
他身体虚弱倦怠，眯着眼睛眼神涣散看上去随时都要昏睡过去，逻辑却依旧清晰，“这次什么时候能生效?”
我缓缓凑近，咫尺间他的睫毛很慢地扇了一下。
时间的韵脚在这一扇里拉得极长，让他看上去像一尊用一个吻就能唤醒复活的冰雕。
“我收到一封邮件，他们说你在三个半月前量身定制了一整个系列的婚纱，要我定夺主纱的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