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杜奉予啊杜奉予!这回让我气死了吧?哈哈哈哈哈!!气死你!

    我回到家,见爷爷在主屋看电视,就洗了手回偏屋锁门关窗。确定南北两边的窗帘都严丝合缝地拉着后,就迫不及待地从炕革下摸出杜奉予的三张裸照,欢快地滚上炕蹬了裤子露出鸡鸡。

    太棒了!居然真的给我了!

    我把那三张裸照拿到眼前仔细端详。

    杜奉予的身材比例相当完美,脸部轮廓和鼻梁也十分立体。尤其那双眼睛乌黑而深邃,异常迷人。虽然这让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有点阴郁,却也反衬得他冲我微笑时更动人。

    照片明显是模仿我给他看的卡片上的姿势拍的。虽然动作有点放不开,却将半遮半掩最诱惑的精髓拿捏住了。配上他这身子和脸,反而比那些大胆开放的照片更勾人。

    我用手轻轻抚摸照片上杜奉予的脸,心中幻想他做出这些动作时生疏紧张的心情。一想到自己曾压在这副健硕结实的身躯上,疯狂野蛮地侵犯他。我内心的热血就不停地翻涌,直到浑身燥热难耐,下体也不自觉地高高翘起。

    “嗯哼!”舒服……

    我叼着杜奉予香艳的照片,双手握住自己的性器闷哼一声,几乎被记忆中杜奉予响亮的呻吟声撩拨得欲火焚身。狠狠打出来三次后也懒得收拾残局,直接大汗淋漓地撅着屁股沉浸入美梦。

    这一觉不知睡了几个小时,等我迷迷糊糊地再睁眼时,隔着窗帘照入室内的阳光已是暖橘色。

    我扑腾一下坐起身,吐出口中已经被口水泡软乎的照片惨叫一声。待我觉察到脑中异样的感觉又回头望向身后时,又被炕边坐着的杜奉予吓得惨叫一声。

    偏屋的门关着,两个窗帘也还都拉着,屋内却凭空多出了杜奉予和他的大行李箱。

    “呵呵。”杜奉予阴着脸凑近我,直到把我逼靠在炕头墙上,二人的鼻息交错才停下。

    他讥笑道:“想不到吧?从我家楼下坐线车到你家院门口只要四个小时。我就算打完你就回家,一天也能走三个来回。”

    “……你、你怎么进来的?”我结巴道。

    他抬起手,食指一勾,远处偏屋门的插销就咔哒一声开了。再换中指一抬,插销又咔哒一声锁住。

    我眯眼借着灯光细看,才发现他指尖连着纤细得几乎不可见的白丝。

    “别看了,再细也足够勒死你。”杜奉予放下手,人却依旧逼在我面前凉凉道,“我给你的衣服呢?怎么只剩裤子了?”

    “我说了我扔了啊。”我抬头用鼻孔和杜奉予对峙。

    杜奉予又逼近了一些,鼻尖几乎要顶到我的鼻尖阴森道:“扔哪了?”

    “我爱扔哪扔哪,你管得着吗?”我叫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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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章

    情人偶12:纸人

    十分钟后,我拎着铁锹领杜奉予往我家祖坟走,左脸还肿着。被杜奉予拧的。

    “属大鹅的啊?还带拧人的……”我嘟囔道。

    杜奉予冷笑。

    我们来到那个没有墓碑的小土包前,我双手合十拜了拜道:“二阳,为师是被黑恶势力胁迫才干这种不道德的事的。”

    “?”杜奉予抬眉,讶异地望向地上的小土包。

    我不作声,将二阳的坟包挖开,取出当初亲手埋在地下的二阳骨灰坛。将坛子外包裹的衣服解下丢到一边,再将骨灰重新放回地下填上土。

    杜奉予捡起那件脏兮兮的衣服,确认是他寄给我的那件后才缓和了神色问道:“二阳怎么了?”

    “逃兵没资格知道机密事件。”我翻着白眼道。

    “……”杜奉予微微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他领着我来到河边,将那件脏兮兮的运动服泡在水里轻轻搓洗。

    我不知道他为啥这么在意这件衣服,但谁知道自己送人的衣服直接入土了也不能高兴,就自知理亏道:“明天我拿搓衣板洗吧,这么洗洗不干净。”

    杜奉予侧头瞄我一眼,依旧蹲在岸边洗那件衣服。

    令我惊奇的是,那衣服不知是什么材料,这会只是被他挨着轻轻搓了个遍,再从水里捞出来时就洁白如新的一般。

    杜奉予拧干衣服里的水,起身甩平褶皱后就扔给我让我穿上。

    我接住衣服摸了摸,惊讶地发现这运动服刚从水里捞出来拧了拧就已干了大半,此时拿在手中只剩些微潮意。

    “……这得挺贵吧?”我偷眼看杜奉予,没想到这衣服的材料这么牛,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钱买的。

    杜奉予摇头,没说什么。

    我穿上外套,一边和他往家的方向走一边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不着急。”杜奉予道。

    我道:“你不着急我着急啊,你要没啥事就早点回去吧。”

    “我知道你有情绪。”他平静道。

    我连忙摆手道:“我没有情绪,我哪敢对你有情绪啊。”

    “我们在一起试试怎么样。”杜奉予看着我道,“我觉得我确实对你……”

    “你别对我!”我抬腿就往院门里钻,“我啥也没听见!”

    爷爷见杜奉予回来高兴坏了,亲自下厨炒了俩不咋地的菜。

    杜奉予和之前比像换了个人似的,给老头又倒酒又夹菜的。更吓人的是,他现在一口一个姥爷,叫得老头眼睛都眯成两道弯张不开了。我没吱声,默默吃完饭就先回偏屋了。

    杜奉予在主屋和老头吃了很久,等他回屋时,我已经再次下炕准备去潘家村了。

    “干什么去。”他问。

    “拉屎。”

    我说完出门,刚跨上摩托启动车子,屋里那人就快步跟出来挡在车头前。

    “去哪?”杜奉予问。

    “把摩托还二爷。”我道。

    杜奉予听见二爷俩字,神色有些松动。

    我见状连忙调转车头补了一句:“一会就回来!”

    杜奉予本来都要回屋了,听见我做贼心虚地补充了一句直接扭身抬腿跨上摩托后座。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我道:“那一起去吧。”

    “……”我半天没憋出一句话,只得默默骑着摩托往院外开。

    然而车屁股还没出院,车子就又被逼停了。

    院门口有只叼着脏娃娃的胖狐狸。见我发现它,就笑眯眯地跳了跳,又兴奋地刨了两下土,讨好地冲我摇尾巴。

    “……你也上车吧。”我叹了口气,认出这是之前的胖狐狸,就冲身后无奈地扬扬头。

    “呜呜!”狐狸吭叽两声,跳进我身后杜奉予的怀里。

    杜奉予抱着狐狸,见我直接往村外开就问道:“不是去你二爷家?”

    “……”我没搭理他。

    “爷爷把二阳的事告诉我了,拖那么久怎么不写信打电话叫我。”杜奉予的声音被夜风吹散,让我有些听不清。

    “跟你有什么关系,有你没你不都能解决?”我道。

    杜奉予凑近我道:“我也能听懂僵尸说话,你叫我回来这事解决得更快。”

    我笑了两声,冷嘲热讽道:“真了不起。我好奇问一句,你以前是不是真住在盘丝洞里啊?是不是还有六个小姐妹啊?你要是把你那六个小姐妹一起交出来,我也可以勉强接受你。从今往后我一天睡一个,一周轮一遍。至于你……你给我排最后一天。”

    杜奉予在我耳边冷笑道:“你死心吧,我从来没见过除我以外的蜘蛛精。”

    “那咱俩就算了,你要没事明天就回去吧。”我拱了拱后背,让杜奉予离我远点,“我不知道你这次回来又有什么目的,总之我家以后不欢迎你了!”

    “自欺欺人有意思吗。”杜奉予把头搭在我肩膀上,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道,“你今天锁着门在屋里干什么呢?”

    我脸红脖子粗道:“我拿你泻火不代表我想和你过日子!”

    “我把相机带回来了,可以让你拍照。”杜奉予诱惑我道。

    “…………”

    “嗯?”

    “不稀罕。”我咬牙道。

    杜奉予无奈地起身,叹息道:“浑身上下嘴最硬。”

    到了潘家村,我先去老刘太太家,把二爷的符交给她。

    老太太热情地留我们小坐。看杜奉予长得帅非要给他切西瓜吃,还给胖狐狸扯了只鸡腿。我们陪老太太唠到八点,便伴随着八点钟的钟声起身告辞。

    夜幕降临,潘家村的大道上已无人活动。

    我像做贼一样正要往潘立军家院子里钻,就被杜奉予摁住。

    “干什么?”他问。

    “胡小五答应我会给潘立军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让我今晚八点来看戏。”我低声道,“现在已经八点了,我要去看戏。”

    杜奉予正要说什么,忽然警惕地回头看向自己身后。

    “?”

    我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发现杜奉予身后忽然多出个负手而立的人。那人身形与我相似,应该是个男人。但他的面目隐藏在黑暗中,我看不清他是谁。

    “谁?”我警惕道。

    对方闻言侧头看我,却不说话。

    我蹙眉将杜奉予往后拽,好远离这来路不明的家伙。结果对方亦步亦趋地跟着杜奉予,直到走出树木的阴影,让自己的脸暴露在月光下。

    “?!”

    我呼吸一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艹什么鬼东西?!

    我大惊,抓着杜奉予连连退后。

    那家伙不是人!是个纸人!

    不是那种粗制滥造的便宜货,而是有骨有肉,造型宛若真人堪称工艺品的纸人。以至于它站在黑暗中时,我竟然误以为它是真人!

    纸人见我要拽着杜奉予跑路,也伸手抓住杜奉予的手腕,将人往远离我的方向拉。

    杜奉予任由我和纸人拉扯他,一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盯着那个纸人看。他怀里的胖狐狸也大张着嘴巴,小毛脸上一副惊呆的表情看着纸人。半晌,杜奉予和狐狸整整齐齐地扭头看我,再去看纸人。

    “我靠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我大怒呵斥道。

    我知道他们在惊讶什么。

    虽然这纸人的眉眼是用细细的墨线画的,但上下眼睑都贴了精致纤细的纸睫毛,配合着面部的凹凸起伏和有模有样的纸刘海,只要忽略它苍白的皮肤和发丝,那几乎就是个真人的仿品。

    而这仿品仿的不是别人,他奶奶的就是我!那是个照我的样子做出来的纸人!到底谁这么晦气干这种事啊!?

    “……你。”杜奉予震惊地对纸人开口道。

    纸人见我死拽着杜奉予不松手,猛地上前一步凑近我,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也动了。

    我都没看清它手里握的是啥,只瞧那戳刺的动作就知道不是啥好东西。心中暗道不妙的同时,人已经被杜奉予狠狠向后推开,离开了纸人的攻击范围。

    我倒退几步稳住身体,定睛去瞧纸人的右手,果然看到它手中握着一把近二十厘米长的尖刀。奇怪的是,那纸人身上的衣服裤子鞋子都是纸做的,只有那把刀是真的。若不是杜奉予及时推开我,恐怕我连肠子都被捅穿了。

    “你他娘的还想要我的命?信不信老子点了你!”我顿时毛了,摸衣兜要找打火机。

    纸人也不含糊,一击不中立刻要上前再补我一刀,却被眼疾手快的杜奉予抓住了握刀的手。它挣了两下发现动弹不得,就扭头愤怒地看杜奉予。

    这纸人的表情是做出来的笑脸,眉毛眼睛嘴巴都保持着微笑的样子动弹不得。但诡异的是,它的情绪却可以影响这张脸带给人的感觉。比如现在,它一成不变的笑脸中就透露着一丝狰狞。

    “抓紧别让它跑了!”我连忙握着打火机上前,要把这奇怪的纸人烧了。

    杜奉予却将怀里的狐狸扔到地上,也抢走了我的打火机,阻止我下一步动作。

    我不明所以地扭头瞪杜奉予。

    “你们……你们等一下。”将我和纸人全部缴械的杜奉予也皱眉困惑道,“有点不对劲。”

    “当当当!当当当!”

    就在我们和这持刀纸人僵持不下时,潘家村大道中央忽然灯火通明,一个大舞台凭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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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

    情人偶13:二阳的四七

    许许多多纸人从舞台后鱼贯而出,拎着锣敲个不停。它们向村中每一条小巷跑去,动作间身体越来越灵活,越来越真实。到最后,竟然都变成了与真人无异的伙计,一边敲锣一边欢喜地叫道:“乡亲们,出来看戏了!”

    “!”那个像我的纸人趁我们不备,一把甩开杜奉予钳制它的手,再反手去抓杜奉予的手要带着他逃跑。

    杜奉予下意识地躲了它的手。

    纸人一愣,已经跑出去两步的身子又折回来,再次伸手捞杜奉予的手。

    杜奉予又躲开了。

    “……”纸人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扭头自己跑了。

    我和杜奉予小心翼翼地在附近走了两圈,没发现那奇怪纸人的踪迹。而此时,潘家村的村民已被那些奇怪的敲锣伙计叫出来不少,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大道上的舞台围了起来。

    我见潘立军和他媳妇被两个热情的伙计架着,直接招待至舞台下方第一排正中间的席位,就猜到这舞台是胡小五搞的鬼。他说让我来看戏,没想到是真看戏。

    我和杜奉予站在人群最外圈,仗着长得高都不用踮脚就能看见舞台。胖狐狸也爬上杜奉予的肩膀,好奇地望着亮堂堂的舞台。

    见我也歪头盯着舞台和台下的七八张坐席,杜奉予低声嘱咐我不要思考这些东西的来历。眼前的东西都是狐狸的幻术,是障眼法。一旦有人认定这些东西是假的,障眼法会不攻自破的。

    不到一刻钟,舞台周围就站了两百多个村民,还不断有更多人聚集过来。这种大舞台表演很少见,几年能有一回就不错了。所以但凡碰上,大家都舍不得错过。

    正想着,一个齐刘海大马尾的中年女人走上台,对着手里的有线麦喂喂喂了几声。见麦克风没问题,就抬头用独特的烟嗓对台下说:“父老乡亲们!大家晚上好!”

    台下顿时一片叫好声回应她。

    潘家村前段时间死了那么多牲畜,村里人心惶惶。如今忽然有白看的表演,多数人心里都很高兴。

    女主持喜气洋洋道:“我们农民的舞台虽不豪华,却有浓浓乡情在奔涌流淌!我们农民的节目虽不时尚,却有满怀朴实与憨厚装满胸膛!下面,将先由我为大家带来一首黄土高坡!请大家掌声热烈起来!”

    我看着台上女人的红西服外套和黑色高筒靴豹纹丝袜,迟疑地跟着围观群众拍了拍手。心说要不是我亲眼看着这里平地起高台,说不定真以为碰到巡演的农村大戏台了。胡小五到底要干啥?这也太接地气了吧?

    戏台两边的大音箱里放出震耳欲聋的前奏,台上的女歌手亮开嗓子缓缓唱出抒情的第一句:“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随着伴奏热烈起来,只听见啪的一声礼炮响,天上飘下来无数白色纸条。戏台上的鲜红色幕布缓缓向两侧拉开,露出后面布置成灵堂的白色舞台。

    灵堂上最显眼的,是正中挂着巨幅黑白遗照,遗照的主人正是二阳。照片下停着一口黑色小棺材,两边则是叠放在一起的花圈。遗照的上面粘着数朵白色纸花,每朵里面贴着一个大黑字,连起来是:热烈祝贺潘二阳小朋友四七快乐!

    “………………”

    我了个大叉。

    是给潘立军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不是给我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胡小五你要这么办事,以后我都不能再叫你了。

    杜奉予探身过来,在我耳边火上浇油道:“有意思。”

    “不管是八百年还是一万年!都是我的歌!我的歌!”女歌手在棺材前又唱又跳,激情四射。

    然而比起台上的热闹依旧,台下已经一片死寂。我瞟向最前排的潘家夫妻俩……已经吓傻了。

    胡小五准备了不少节目,歌曲二人转杂技。演员一个个都穿的花花绿绿,脸上画着白脸蛋红嘴唇,无视身后白花花的灵堂,表演各种喜庆的节目。

    然而无论什么节目,表演事故都不断。叠罗汉头朝下掉下来摔在舞台上一动不动的、被蒙眼搭档扔的飞刀正中脑门的、表演喷火把自己烧着了的……不一会,台上台下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好几具尸体。后上台的演员却视那些死尸为无物,仍自顾自地表演自己的节目。

    围观村民惊恐地盯着舞台却没人离开,不知是被法术定在那了还是都吓傻了。

    半个小时后,台上终于没节目了,那些演员也不知何时全部消失了。台上台下静悄悄,只剩下那口黑漆漆的小棺材当主角。

    咚咚咚、咚咚咚。

    似乎有敲击声正从什么地方传来。

    咚!

    台上的小棺材盖子猛地一掀,横飞处几米远,随后四周再次陷入寂静。

    我心知真正的二阳尸身早已成灰,此时不过是胡小五用法术吓人,倒也没多紧张。然而当一个小纸人从棺材里嗖地飞出,一边高声尖叫着‘爸爸!爸爸!’一边扑到潘立军脸上时,连七八米外的我和杜奉予都被吓了一跳。

    周围人群终于回神了,大骂着四散逃奔回家。

    潘立军踹开死抱着自己的小纸人连滚带爬地起身,再腿软地跌坐在地上,最后只能四肢并用地往家里爬。他媳妇也被吓得不会动弹了,见纸人又向自己扑来才尖叫着逃跑。

    “爸爸妈妈!来玩嘛!嘻嘻嘻嘻嘻!”

    小纸人见到夫妻二人的狼狈样子嘻嘻鬼笑起来,它不慌不忙地扳正自己被踹歪的脑袋,蹦蹦跳跳地追着二人进了院子。

    至此,大道上明亮的舞台和舞台下的桌椅一齐消失了,这场幻梦般的障眼法宣告结束。然而潘立军家院子里的怒骂哭泣声却未停止,掺杂着小纸人的鬼笑声回荡在潘家村上空,没人知道那会持续到何时才结束。

    行啊,这就行了。至少全村都给二阳捧场了,这以后再没有人敢轻视他了。

    “走吧,回家睡觉。”我打着呵欠招呼杜奉予。

    杜奉予把狐狸交给我道:“等我会,我也去趟潘立军家。”

    “咋,还没消气呢,要趁火打劫?”我接过狐狸打趣他。

    杜奉予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二阳的是二阳的,他的是他的。

    不到五分钟,杜奉予就回来了。我心说还挺快,把狐狸递还给他,带着人往村口走去。

    “你把那俩人咋了?”我好奇地问道。

    杜奉予沉默。我以为他不想让我知道自己干的坏事,就没再多问。

    摩托开出四五公里,杜奉予还是一言不发。我留意到小雷达里的他正闭着眼睛犯困,想到今天上午给他打电话时,他妈说他在睡觉。估计他回城里以后作息又日夜颠倒了,就好意提醒他别在摩托后面睡着,容易掉下去。

    杜奉予闻言睁开眼向前靠了靠,得寸进尺地将双臂缠到我身上。仗着摩托后座高且自己长得大,直接把下巴搁在我头顶,几乎将我包进怀里。

    感到他的手在我受伤的肋骨处轻轻摸索,我脸一红道:“不许乱摸!”

    杜奉予动作一顿,那只手直接向下摸到我大腿上。

    他勾起嘴角,笑着说了一句什么。

    “?”我没听见他说话的声音。

    雷达里的杜奉予嘴巴又动了动,随后那只手就摸到我裤裆上了。

    “??”我停下摩托,一把抓住他耍流氓的手。心中纳闷我怎么听不见他说话的同时,又感到自己手上的触感很奇怪。

    杜奉予的手,摸起来有种纸张的质感。

    “…………”我缓缓回头,借着摩托前灯的反光看身后人的脸。

    微光下,我看到杜奉予纸白色的皮肤上有一双用墨线细细描绘的深邃眼睛,连双眼皮都画的惟妙惟肖。一副垂眸聆听的内敛神色,和杜奉予如出一辙。

    我草,这也是个纸人。

    狐狸也顺着我的目光望去,发现抱着自己的是纸人杜奉予时一惊。它大叫几声跳下车,冲车上的纸人杜奉予龇了龇牙,随后头也不回地跑回潘家村。

    “表弟快抓住他!”我大叫。

    纸人听话地下车要去抓狐狸。我趁机调转车头,油门一捏就抛下纸人追着狐狸跑了。

    纸人杜奉予和杜奉予本人一边高,同样有一双大长腿。看我开车跑了当即一愣,然后迈开腿向我追来。

    怎么回事?这纸人杜奉予怎么也能出现在我的雷达里?虽然听不到它的声音,我却能借着雷达感到它在我身后一边追一边叫我的名字。

    我都不敢看向身后,油门拧到极限往潘家村赶。如果我被这个纸人杜奉予骗走了,那杜奉予八成是落入那个像我的纸人手里了。虽然这纸人杜奉予除了摸我鸡巴外没别的出格行为,但那个像我的纸人可带着刀呢。不知这些鬼东西究竟从哪来的,竟然还是一对的。

    狐狸闻着地面上杜奉予留下的气味,引领我向潘家村北面的矮山上跑去。我将摩托停在山下,跟着狐狸在树丛里穿行,四处搜寻杜奉予的下落。

    真服了,人家本来不想带他出来的,他非要跟出来!又出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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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情人偶14:相似

    我正愁着,就听见身后忽然传来利刃破空声,身体条件反射地向右一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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