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看着这些弹幕，一瞬间面红耳赤。
自尊心破碎的羞耻感铺天盖地地朝我涌来。
眼眶突然有些湿润，还是忍住不在摄像机面前掉眼泪。
「姐姐你怎么了啊？」稚嫩的童音响起。
江润闻声赶来。
看他向我走来，耳边回想起高中时候我俩的对话，「真的很不愿意看到那么蠢的行为。」
那是在课堂上，有人总是在问老师很简单的问题，讲了好几遍才会。
我无聊地趴在桌子上，江润对我说了那句话。
所以我知道，江润这个人有厌蠢症。
我急忙后退一步，不知道是怕他也讨厌我还是我怕他用那样的语气来形容我。
「江润，我有些累了，你给他们读绘本吧。」
江润没有照做，而是一只手捂住镜头，另一只手握住我的肩膀，声音软下来，「那你哭什么？」
他的语气很温柔，听到他的询问后我的委屈彻底决堤，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但还是单手小心翼翼地拥住我：
「到底怎么了？
「叶时雨，这么多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7
我和江润说了当年我为什么突然离开。
在高二下学期，我开始有了障碍的情况。
但是当时没有注意，以为只是看书看累了视觉疲劳。
可是后来越来越严重了，于是去医院确诊了。
其实我的数学原本没有那么差的。
只是当一个人丧失了理解的能力的时候，是会失去学习能力的。
语文题的字密密麻麻，每个字我都认识，可是组合在一起却要理解好久。
好不容易读完了一段开始读下一段，却把刚才的忘了。
数学教辅书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灾难，一个定义我就要读好久才能明白，物理、化学、生物，科科如此，好在语文英语还可以靠过去的语感撑一下。
这些细细碎碎的变化一起出现，就是压垮一个人的稻草。
我不想和别人说我的情况，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突然变笨了。
尤其是江润，他这个人最讨厌蠢的人了，知道我读一行字要花这么长时间肯定会受不了。
于是以前回家就玩的我，开始每天学习到深夜。
勤能补拙嘛。
可是事情不是我想象得那么简单的。
我的成绩越来越差了。
这种低效率的学习费时费力还没有效果。
当一个人体会过从容有余的感觉时，是接受不了自己当一个需要先飞的笨鸟的。
更糟糕的是，在这种高压环境下，我的情况更严重了。
老师会奚落我不好好学习，在说我们班谁有实力时只说江润。
自尊心悄悄作祟，我生怕自己并非美玉而不敢雕琢，所以拼命藏拙。
在外人眼里，我似乎还是那个上课犯困、写不完作业的叶时雨。
而那个时候的江润，他也开始担心我。
会不再借我抄作业而是让我自己写。
会锤醒上课困得小鸡啄米的我。
虽然他第一次叫我时，让我觉得他的拳头仿佛是想给我送走。
他还总是在玩笑中掺杂一句，「叶时雨，你要好好学习啊。」
如果没有后面那句「这样才能报答为父的养育之恩」。
我会觉得他这个人更好。
物理课我们在听一些无脑的问题时，趴在桌子上小声说话。
「叶时雨，你以后想去哪里上大学？」
「南方吧，我喜欢植物茂盛的地方。」
「那我也去南方吧。」
自尊心破碎的羞耻感铺天盖地地朝我涌来。
眼眶突然有些湿润，还是忍住不在摄像机面前掉眼泪。
「姐姐你怎么了啊？」稚嫩的童音响起。
江润闻声赶来。
看他向我走来，耳边回想起高中时候我俩的对话，「真的很不愿意看到那么蠢的行为。」
那是在课堂上，有人总是在问老师很简单的问题，讲了好几遍才会。
我无聊地趴在桌子上，江润对我说了那句话。
所以我知道，江润这个人有厌蠢症。
我急忙后退一步，不知道是怕他也讨厌我还是我怕他用那样的语气来形容我。
「江润，我有些累了，你给他们读绘本吧。」
江润没有照做，而是一只手捂住镜头，另一只手握住我的肩膀，声音软下来，「那你哭什么？」
他的语气很温柔，听到他的询问后我的委屈彻底决堤，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但还是单手小心翼翼地拥住我：
「到底怎么了？
「叶时雨，这么多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7
我和江润说了当年我为什么突然离开。
在高二下学期，我开始有了障碍的情况。
但是当时没有注意，以为只是看书看累了视觉疲劳。
可是后来越来越严重了，于是去医院确诊了。
其实我的数学原本没有那么差的。
只是当一个人丧失了理解的能力的时候，是会失去学习能力的。
语文题的字密密麻麻，每个字我都认识，可是组合在一起却要理解好久。
好不容易读完了一段开始读下一段，却把刚才的忘了。
数学教辅书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灾难，一个定义我就要读好久才能明白，物理、化学、生物，科科如此，好在语文英语还可以靠过去的语感撑一下。
这些细细碎碎的变化一起出现，就是压垮一个人的稻草。
我不想和别人说我的情况，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突然变笨了。
尤其是江润，他这个人最讨厌蠢的人了，知道我读一行字要花这么长时间肯定会受不了。
于是以前回家就玩的我，开始每天学习到深夜。
勤能补拙嘛。
可是事情不是我想象得那么简单的。
我的成绩越来越差了。
这种低效率的学习费时费力还没有效果。
当一个人体会过从容有余的感觉时，是接受不了自己当一个需要先飞的笨鸟的。
更糟糕的是，在这种高压环境下，我的情况更严重了。
老师会奚落我不好好学习，在说我们班谁有实力时只说江润。
自尊心悄悄作祟，我生怕自己并非美玉而不敢雕琢，所以拼命藏拙。
在外人眼里，我似乎还是那个上课犯困、写不完作业的叶时雨。
而那个时候的江润，他也开始担心我。
会不再借我抄作业而是让我自己写。
会锤醒上课困得小鸡啄米的我。
虽然他第一次叫我时，让我觉得他的拳头仿佛是想给我送走。
他还总是在玩笑中掺杂一句，「叶时雨，你要好好学习啊。」
如果没有后面那句「这样才能报答为父的养育之恩」。
我会觉得他这个人更好。
物理课我们在听一些无脑的问题时，趴在桌子上小声说话。
「叶时雨，你以后想去哪里上大学？」
「南方吧，我喜欢植物茂盛的地方。」
「那我也去南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