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你先去病房,我给他的伤口包扎好,再过去。”

    “不行,我要你现在去!”

    周森说着,伸出胳膊去抓陆朝颜手腕。

    司正砚一把捏住他小臂,狠狠把人推开,眼里噙着警告。

    “周团长,请自重,她是大夫,但不是这医院里的医生护士,救治你,是她的医德仁心,你该感激她,尊重她,而不是使唤她。”

    “呵!”

    周森一脸痞笑,盯着司正砚,满眼挑衅,“我使唤他又如何?干司团何事?”

    说完,他瞪向陆朝颜,“严朝,跟我走!”

    “周森,你眼睛已经好了,不用再治,我们之间的医患关系解除。”

    陆朝颜瞧着周森,淡定说完,拿起司正砚的军装递给他,“走吧,去看看肖绩。”

    “嗯。”

    司正砚穿好衣服,护在她身侧,一起出了手术室,去了肖绩那。

    周森望着俩人几乎贴身而行的背影,咬牙切齿,又觉着自己莫名其妙。

    肖绩还没有醒来,陆朝颜嘱咐照顾他的护士一番,带着司正砚去楼上见了夏茹。

    望着他那融合了厉明修和慕邦宁容貌的脸,夏茹哭的不能自控。

    “孩子,好孩子,你舅父听到你还活着,哭了好几个夜晚,他说要是能见到你,他死也瞑目了。”

    “舅母快别伤心了,身体要紧,等孩子大些后,我们去西北看望你们。”

    司正砚柔声劝解,继续说,“我和两位表兄在西南已经见过,谢谢你们让他们去帮我,事情很顺利,等西南之事结束,我来接你和表嫂去南方玩玩。”

    “能给你帮上忙就好,我们也是收到朝颜的电报,才让你两位表哥去帮你的,你要好好谢谢朝颜,她是个好媳妇。”

    夏茹说着,把两人手放在一起,想到司正砚马上要走,慈爱道,“我这里没有什么事儿,你们俩快去聊聊。”

    “好,你休息。”

    司正砚拉着陆朝颜,出了医院。

    坐在大厅等着严朝的周森,正欲追过去时,两人上车走了。

    陆朝颜把司正砚带去了招待所,刚进门,司正砚便迫不及待的把她抱进怀里,红着眼眶,久久不语,身体却在颤抖。

    “朝颜,我们终于见面了。”

    “我有事跟你说。”

    陆朝颜这几天忙着找傻婆子,可没有心思跟他腻歪。

    “嗯,你说。”

    司正砚没有松开她,抱着人,闻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唇落在她的脖子上。

    陆朝颜回抱着他,在他耳边说,“我有个事麻烦你。”

    有些心猿意马的男人抬起头,温柔的望着媳妇眼睛,“什么事?”

    “我来到这边后,遇到一个女乞丐……”

    陆朝颜把她遇到傻婆子的事,从头到现在,一一述说一遍。

    却没有说傻婆子可能是慕邦宁的事儿。

    怕他承受不住,去战场会分神。

    “你给我想想,这个城市,还有哪里可以藏人,能让我找不到的?”

    司正砚是这个时代的人,又是特别训练过的人才,自然比她更会找人。

    第271

    章放了我,我就放了他。

    司正砚抬手摸摸媳妇的脸,满身的疲惫,都淹没在缱绻爱意里。

    “你再跟我说说,她一开始住在哪里?”

    “孤寡老人院后面柴火棚子,难道你怀疑她还藏在那里?”

    “嗯,她受了那么残酷的折磨,一定和伤她的人有巨大仇恨。

    她又敢明目张胆的跑去饭店门口,祈求遇到熟人,说明她不怕害她的人找她。

    那原因只有一个,她有后路,这后路多半就在她待了十多年的地方。”

    司正砚分析完,只觉着心口闷痛的难受,眼泪控制不住的想落,“走,我们现在去看看。”

    感受到他情绪变化,陆朝颜不忍心让他看到,几经犹豫,还是带他去了。

    经历过那么多的磨难,司正砚都顽强的活着,他的心不该是脆弱的。

    何苦,慕邦宁的仇,也需要他这个唯一的儿子,去厉家讨回不是嘛。

    两人开着军绿吉普车,去了桂家不远处的孤寡老人院后面的柴火棚子。

    陆朝颜放开异能,还是没有感受到傻婆子的存在。

    就在她怀疑司正砚是不是弄错的时候,司正砚走进傻婆子睡的那个小木棚。

    在里面细细观察着,随后出来,围着孤寡老人院转一圈。

    发现柴火棚子挨着墙的地方,有一处缝隙。

    他拿出随身带的军刀,在泥土里,撬几下,发现了一个洞口。

    “这里竟有一处地窖!”

    陆朝颜放出异能,往洞内感受,竟在老人院的下面,感到了一个活体。

    陆朝颜猛的跳下去,“我能感觉到,她就在下面。”

    “你慢一点,我走前面。”

    司正砚也麻利的跳下去了,并抬手,用木柴把洞口掩住。

    里面是一个深坑,侧边有一个可供人弯腰走动的洞。

    司正砚走在前面,陆朝颜跟在后面,走了五百米,出了洞口后,到了一座墓室前。

    陆朝颜望着虚掩的高大的墓室门,有几分好笑。

    难怪探不到,她的异能,只能在地表上找活物,地下超过十米,就感受不到了。

    她扔出一把石头,把大门打开,看到里面没有任何危险,才举着手电,跟司正砚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里面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司正砚拿出手绢,捂在陆朝颜鼻子上,陆朝颜推开他,“没关系,我受得住。”

    且不说她是一个大夫,就她在末世混那么久,还有什么味,是她受不了的?

    她往里看去,里面是个四四方方的石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门口左边角落里,新鲜的和陈旧的屎尿堆积一起,动物残骸堆在另一边角落,各种废旧衣物跟发霉食物堆在最上沿。

    傻婆子趴在衣服堆里,脸上又是黑黢黢的,看不清五官。

    见到陆朝颜来,喉咙处发出警告似的低吼,眼里露出沉冷的防御气势。

    司正砚手电照在她身上,蓦然红了眼眶,心痛的仿佛被人揪住,却不明白为什么。

    他泪汪汪的望着傻婆子,愣在那里不动弹。

    傻婆子借着光,也看到了他,眼里陡然溢出委屈,嘴里“呃呃呃”不停。

    陆朝颜眼眶微湿,她果然是慕邦宁,不然看到和厉明修相似的司正砚,反应怎么会这么大?

    她牵着司正砚的手,不停的给他输入异能,依旧不敢告诉他。

    “傻婆子,我说了能治好你,就不会食言,跟我回去吧。”

    陆朝颜走过去,蹲在她跟前,温和道。

    司正砚也走过去,声音轻缓,“我来背她。”

    “你抱着她吧。”

    陆朝颜接过他的手电,摸摸傻婆子,也给她输入一波能量。

    傻婆子眼里委屈过后,闪过滔天怒火,很快又恢复冷漠无神的样子,任由陆朝颜给她收拾,顺从的让司正砚抱起。

    三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出了墓室,进了洞口。

    走在前面的司正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就是止不住,滴在傻婆子脸上身上,滚烫烫的。

    傻婆子脖子恢复正常了,能左右动弹,她靠在他肩头,痴痴的望着那张她思念了二十多年,也恨了二十多年的脸。

    她好想张嘴问问,他可知道,她这一身伤都是他所赐?

    看着看着,她发现这个男人不是厉明修,厉明修自幼熟读诗书,一身清冷的书卷气息。

    这个人是军人,他跟她的哥哥一样,通身有着浩然正气。

    她想到厉清衡说的那话,他是陆朝颜的伯哥,那这个人是厉明修的儿子?

    是他跟林芳柔生的,还是跟何蔓茵所生?

    当初两人,把她抓回帝都,毁了她的身体,不知有没有为了厉明修,再自相残杀呢?

    还有那个,亲手把她的身体摧残成这样的黑衣蒙面人,到底是谁?

    忽的,她一口咬在司正砚的动脉血管上。

    她的下巴骨被打碎坠着,并不能和上牙齿闭合。

    咬在司正砚脖子上的是她的上牙齿,她仿佛练习过很多次,咬的又准又狠。

    血腥味弥漫甬长的地洞,司正砚痛的皱起眉头,冷声低吼一声“放开”,他却没有摔出她。

    傻婆子依旧死死的咬着,唯一的眼睛盯着跑上前的陆朝颜,里面的威胁味十足。

    似乎再说:放了我,我就放了他。

    陆朝颜拿出银针,手影一晃,扎在她脑门上,让其晕倒了。

    她望向司正砚,心疼的用帕子捂住血洞,“快放下她,我给你止血。”

    “没关系,我不疼。”

    司正砚柔柔的看着妻子,并没有放下傻婆子。

    陆朝颜也没有强迫,用异能给他止住血后,俩人带着傻婆子出了地道,去了桂家。

    为了孩子不穿帮,她没有让司正砚进去。

    “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把傻婆子安顿好再去找你,一会儿有你累的。”

    “好。”

    司正砚那莫名悲伤的情绪,被这暗示性的话,给冲淡了。

    他大步走了,陆朝颜把傻婆子送进屋里,让杨花婶子给她洗洗。

    人被她喂了药,没有她的解药,三天内醒不来。

    安顿好后,她洗漱干净,换一身漂亮的女装,跟杨花婶子说一声今夜不回来,背着包出门了。

    走出桂家熟人范围,赶紧把三个娃娃从空间取出来。

    第272

    章只怕你无法平静的生活

    在招待所门口等的司正砚,看见孩子那一刻,心里升腾的火焰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绵绵父爱,还有憋火。

    他大步跑过来,幸福笑开,“你把孩子带来了,怎么不跟我说?娘也来了吗?”

    “没有,我一个人带来的,让桂家孩子帮我看着呢。”

    说完,陆朝颜摸摸三个宝宝的脑袋,“喊爸爸。”

    “宝宝!”

    “爸爸!”

    “粑粑!”

    三个孩子,七个月了,语言能力发育的极好。

    看着司正砚,在小车子里,欢呼雀跃。

    司正砚再一次红了眼眶,俯身在他们头上亲了亲。

    “宝贝,爸爸爱你们。”

    说着,他接过陆朝颜手里的车子,往招待所里推。

    陆朝颜跟他并肩而行,“等下,你看着他们三个小调皮,我去买饭。”

    司正砚知道陆朝颜不想辛苦岳母,因而十分愧疚他不能陪着她,反而麻烦她跑这么远来给他舅母治病。

    “朝颜,谢谢你,等南方事了,我们一起回连山大队吧,我不想和你们分开了。”

    每每回忆起媳妇生产的那一刻,他都难受自责。

    他想舍弃一切,伴妻儿左右,护她们平安健康。

    陆朝颜抬手摸摸他脖子上的伤口。

    “这可不是我眼里的司正砚,好好表现,我等你给我换更大的家属楼呢。”

    傻瓜,你若知道今天抱的傻婆子,就是你亲生母亲,只怕你无法平静的生活。

    司正砚很意外媳妇的这番话,在他的认知里,陆朝颜并不是一个贪慕浮世荣华的人。

    但媳妇想要,他肯定拼搏啊。

    “好,我说过,给你挣来最好的,我一定不让你失望。”

    “我相信你,司正杨在那边怎样了?”

    “我们并不在一起,听说他吓得营帐都不敢出去。”

    司正砚有点吃醋,“别提他,丢人。”

    “简西媛现在在干什么?”

    “简东瀚死后,听说厉晴疯了,许婧打来电话,让盛浩楠把她带去杉城,我听厉清衡说,简西媛把厉晴带去了帝都,准备和盛浩楠结婚了。”

    “一定是许姨强迫的,苦了盛浩楠,一辈子不得安宁。”

    陆朝颜想到那么好的盛浩楠,要栽在简西媛手里,实在可惜。

    “盛浩楠如今看清了简西媛的为人,还会娶她,那真是自作孽。”

    两人聊着到了招待所院内,陆朝颜让司正砚带着孩子上去,她去买饭。

    司正砚明白她是希望孩子能和他多相处,才抢着去买饭的,心里更加敬爱她了。

    他推着孩子进了房间,把三人各自抱起亲了亲,放在床上,望着他们。

    三个孩子,一直母乳配合奶粉喂养。

    加上常常在空间里待着,身体素质比普通孩子要强上很多倍。

    哪怕从出生到现在,才见父亲两面,他们也不觉着陌生。

    到了床上后,各自爬开了。

    老大站在床头,晃呀晃。

    老三溜下床,往窗户那爬,最不黏人的老二,直冲爸爸爬过来。

    司正砚望着跟放出一筐螃蟹似的,各跑各的,他麻爪了。

    他吓的赶紧去扶站起身晃床头的大女儿,发现三儿子快要攀上窗户了。

    老二搂着他的大腿,跟攀岩似的,拉住他腰上的裤带,往上爬。

    黑黝黝的眼珠子,锁住他腰间别的那把军刀。

    他只能长臂一揽,把老二抱在怀里,去搂老三,刚把俩娃放到床上,去抱大女儿时,另外两个各自散开,溜下床,往门口爬。

    他不敢再放下老大,只能单手抱着,另外一只手,把俩儿子同时抱起,一起圈在怀里,任由他们扭动身子。

    这一刻,他才算感受到了媳妇的不容易,甚至对蒋秀芹都没有那么恨了。

    陆朝颜提着两个网兜进来,见他把三孩子全抱在怀里,以为他太思念他们,太爱他们,才会这样抱着。

    “快放下吧,孩子不能溺爱,长大了没有出息。”

    “他们太会爬了,我追不上。”

    司正砚把他们三个放进小车子里,帮着打开俩网兜,从里面拿出八个带盖子的中号汤盅。

    “啊?”陆朝颜诧异的抬起头,“你追不上他们?”

    “嗯。”

    司正砚打开汤盅盖子,很委屈的说,“他们往不同的方向爬,我只能抱着。”

    “哈哈!”

    陆朝颜从包里拿出碗筷勺子,“你是他们的爸爸,你得有威严才行。”

    司正砚接过碗筷,望着三个趴在小车子旁,眼巴巴的看着饭桌的三双大眼睛,心软成一团水,哪里舍得责怪?

    “等以后闲了,我定好好管他们。”

    “嗯,快吃吧,尝尝这边的饭菜味道如何?”

    陆朝颜端起专门给三个孩子炖的肉沫鸡蛋,一人一个勺子,轮流喂。

    司正砚看着桌子上的麻辣兔肉,清炖鸭子,蒜苗炒大虾,萝卜炖羊腿,卤牛肉,素炒苋菜,和一大盅晶莹剔透的白米饭。

    哪舍得先下筷子。

    他接过陆朝颜手里蒸鸡蛋的陶盅,“我们一起喂,喂完了,一起吃。”

    “行。”

    陆朝颜明白他的心意,自然是感动的。

    和他并排坐一起,拿着勺子,一只手喂一个宝。

    很快,一盅鸡蛋羹没了。

    她从口袋里拿出三样玩具放进小车子,让他们自己玩去。

    她和司正砚回到餐桌旁,面对面,大快朵颐,温馨而浪漫。

    吃完饭,陆朝颜收拾好碗筷陶盅,让他继续看着孩子,她把“饭店”的锅碗送回去。

    回来后,又提了两大网兜水果,橘子香蕉苹果柚子葡萄和山楂。

    望着忙进忙出的妻子,司正砚心头暖暖的,期盼着时间慢一点,再慢一点。

    陆朝颜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两张画纸,一盒水彩笔跟颜料。

    “帮个忙,把司大伯和蒋秀芹年轻时候的样子画出来。”

    “嗯?”

    司正砚搂着宝贝女儿的手一顿,“画他们干什么?”

    “有用。”

    陆朝颜把三个宝宝放进小车子,“你慢慢画,我带他们去洗澡,一个小时后回来。”

    “好。”

    司正砚依依不舍,也只能照做。

    一个小时后,三个宝宝和陆朝颜自己都换了身干净衣服。

    利落的短发,湿哒哒的贴在她皙白的脸上脖子处,莫名的诱人。

    第273

    章一家人的欢乐时光

    司正砚正在给画像上色,眸光从媳妇脸上收回,心跳加速。

    陆朝颜把三个娃娃抱上床,陪着他们玩老鹰捉小鸡,这是三个宝宝最喜欢的。

    老三坐在老二身后,拉着他的衣服,老二拉着老大,老大坐在最前面,张开手臂,肉嘟嘟的身体,左右摇摆,拦着陆朝颜朝他们扑来的大爪子。

    后面俩宝,也跟着大姐,肉乎乎的身体左摇右晃,笑声不断。

    司正砚实在没心思继续画了,草草上了色,洗干净手,也过来了。

    “我来当老鹰如何?”

    “不行,你来当鸡妈妈。”

    陆朝颜笑着把他按坐在三个宝宝前面。

    “泱泱,湛湛,澄澄,坐好喽,妈妈要开始喽!”

    说着,她围着床,左转右跑,朝三个宝宝扑。

    司正砚撑开双臂,左拦右挡的阻止她的进攻,三个宝宝兴趣缺缺。

    爸爸那么高大,挡了他们看见妈妈的视线。

    他又那么厉害,妈妈全扑在他怀里去了,一次也抓不到他们,没意思。

    玩到最后,成了两个大人在玩,三孩子在安全的后方各玩各的,根本没有参与到游戏里面来。

    “不玩了,他们三个不在状态。”

    陆朝颜从司正砚怀里站起,从包里拿出小儿书,“泱泱,湛湛,澄澄,坐好了,咱们看书喽!”

    准备溜下床的三个小乖乖,瞬间排成排的坐好。

    陆朝颜在他们跟前,各放一本书,然后望向司正砚。

    “慕镜大师,请给我们讲一讲,这画中故事吧。”

    “你知道了?”

    司正砚惊喜的眼里,还有一丝害羞,“不是大师,都是外面人瞎喊的。”

    “呦呦呦,还谦虚上了,怕我们丢你的人,沾你的光?”

    陆朝颜拉着他坐在孩子对面,她坐在他身侧,脑袋靠在他肩头,“快开始吧,我们洗耳恭听。”

    司正砚侧了侧脑袋,在媳妇额头落下一吻。

    “不许胡说,你们从来都是我的骄傲,是我沾你的光,我只是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配不上你。”

    “傻瓜,司正砚你很棒,我和孩子为你骄傲!”

    陆朝颜手放在他的后腰上,故意挠了挠他,“快给我们的宝宝讲故事啊!”

    被撩的心痒的司正砚,眼尾染出一抹红,开始给孩子们讲起构思绘本时的想法和画中所表达的故事。

    三个孩子出奇的乖,听的专注又认真。

    陆朝颜怕他们坐累着了,爬到他们身后,则躺着,给他们做人肉垫子。

    丰盈曼妙的曲线,看着对面的司正砚,心火根本压不住。

    终于,一个多小时过去,三个孩子眼睛眨巴眨巴,昏昏欲睡。

    陆朝颜抱起泱泱准备喂奶,“司正砚,你去洗洗,我来哄他们睡觉。”

    “不急,等他们睡了,我再去洗。”

    司正砚搂起老二和老三,“你喂泱泱。”

    半年不见,陆朝颜有点别扭,“你出去,我喂好了,你再进来。”

    “好。”

    司正砚也有点不好意思,放下俩儿子,拿着衣服出去了。

    等他进来,三个宝宝都睡着了。

    气氛微妙,司正砚脱掉衣服裤子,只留背心短裤,来到了陆朝颜跟前。

    第274

    章周森不想走

    “媳妇!”

    司正砚的嗓音沙哑,抱起媳妇,坐在窗户边的桌子上,俯身吻住她的唇。

    吃过肉的人,总是会惦记肉香味,陆朝颜也想他了。

    搂住他的脖子,和他放肆缠绵,纵情到快要失控时,陆朝颜推开了他,“孩子还在那呢,睡吧。”

    不想未来他为今天的所为,而憎恨他自己,也憎恨她。

    毕竟,他前脚把母亲抱出地洞,后脚就跟媳妇亲热。

    哪怕现在不知道,等将来他知道了,也会自责恶心。

    司正砚舍不得松开,把她紧紧拥进怀里,直到心绪平稳,两人才分开。

    他们睡在床的两边,拦着中间的三个宝宝。

    五个人睡在并不宽的床上,很挤。

    三小只跟在妈妈肚子里一样闹腾,翘起的小短腿,不是搭在兄弟的身上,就是抵着爸爸妈妈的肚皮胸膛。

    司正砚侧着身子,看着三个孩子,根本无法安睡,不是给他们盖毯子,就是在盖毯子的路上。

    “别管他们,快睡吧。”

    陆朝颜奉行野蛮带娃,夜里从来不管他们是否盖被子。

    当然,她也是有恃无恐,时常用异能蕴养他们的身体,根本就不会生病。

    “朝颜,谢谢你。”

    司正砚抬手摸着媳妇的脸,“我可能要忙到明年春天,等肖绩好了,让他送你们回去。”

    “我暂时没打算走,你那边有什么重伤治不好的战友,只管送过来,我给他们治。”

    陆朝颜也摸上他更加刚毅的脸颊,“别担心我啦,我不是脆弱的小花朵,你自己保重身体。”

    “好,你也别担心我,我一定会平安回家的。”

    司正砚眸子里含情脉脉,“我的津贴和稿费,在潘司务那,你给他打电话,让他给你过来。”

    说起钱,司正砚有一丝愧疚,上次媳妇生产,他临时从几个兄弟手里借的,凑了一千多给媳妇。

    因而上半年的津贴都还他们了。

    现在只聚了几百,肯定不够媳妇用的。

    等他回去,拿回他那四千块钱,再多画些画,绝不叫媳妇和孩子跟着他吃苦。

    陆朝颜手摸到他脖子上的伤口,缓缓输入异能。

    “你知道的,我不缺钱,就存在那里吧,等你回去了,自己去取。”

    她从来没想过去管男人的钱,再说了,她花钱大手大脚,他那点钱根本不够她嚯嚯。

    “不,我想给你花,你不好意思说,我给潘司务打电话。”

    “别,我自己打吧,你快睡。”

    陆朝颜手心里突然溢出淡淡的香,飘散在司正砚鼻息之间。

    她知道他的心意,可那点钱,对她真没有什么帮助。

    “嗯。”

    司正砚幸福的闭上眼,沉沉睡去。

    陆朝颜抛下两颗种子,催生出藤蔓,把门抵死。

    接着把孩子送进空间大床,她带着司正砚进空间,睡在她的红木床上。

    相聚的时光,总是很短,眨眼间,到了早上六点。

    陆朝颜把他们带出来,修复好司正砚身体里所有的内伤。

    再一次睡去。

    司正砚醒来,望着床上的妻儿,一遍遍的亲吻着她们的脸,心头万般不舍。

    可时间不等人,他没有喊醒陆朝颜,留下身上所有积蓄,带着陆朝颜给他的名册,匆匆去了医院。

    他先去楼上看过夏茹,才去看肖绩。

    肖绩已经醒来,两人低声交谈一番,司正砚又去找院长,问起周森的眼睛。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周森看他媳妇很不对劲,他不能守着媳妇,便不会给别的男人机会。

    一看他的军官证,院长没有隐瞒,说周森的眼睛好了,早就可以出院了。

    司正砚让他开个出院单子,然后拿着单子去找周森。

    正在吃早饭的周森,见到出院单子,一脸冷嗤。

    “还没有人敢管我的闲事,你司正砚是第一个。”

    “周团长想在这里躲到战事结束?”

    司正砚淡淡的睨着他,“那我回去,会如实跟你的父亲汇报。”

    “好,司正砚你好的很!”

    周森咬牙切齿,大口吃完早饭,穿上自己的军服,套上军靴,大步出了病房。

    他一鼓作气跑上楼,到了夏茹房间,“严朝呢?”

    在医院里,除了夏茹和桑雅,谁也不知道进进出出的白衣少年严朝,是女的。

    也得益于夏茹和桑雅瞒的好,对外,她们只说严朝是亲戚介绍的针灸大夫。

    两人早听过周森的事,礼貌客气,且茫然的摇摇头。

    “不知道啊,她还没有来。”

    周森眼里闪过烦躁,又咚咚咚跑下楼,到了医院大门口,左右张望。

    司正砚的车,停在他跟前,“走了。”

    周森很想吼一句,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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