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或者说是求助。

    那是一个雨夜,邢暮沐浴结束准备睡觉时,终端忽然浮现一串陌生号码。刚欲挂断,她又忽然想起来,号码好像是那个男人的。

    得知真实情况,空气沉默了几秒,邢暮只留下一句。

    看了眼窗外瓢泼大雨,听着电话那头男人压抑的喘息,邢暮淡声道,“没有,怎么了。”

    但邢暮没想到,一个月后,她竟然收到了宁培言的主动联系。

    说实话,在听见宁培言压抑的喘息声时,邢暮先入为主,以为对方是到了发热期。

    宁培言说话语气有些怪,说话时周围甚至有回音,不像在家里。

    毕竟没有特殊情况,宁培言这种男人觉不会主动联系她。

    “等我。”

    两人住的很近,挂断通话的十五分钟后,女人撑伞下车,按照宁培言给的单元号找过

    夜雨连绵不绝,邢暮刚洗完澡,发还是半干的,她没来得及吹干,随手拿了伞和外套出门。

    IF强制匹配婚姻2

    “我、我脚崴了。”男人呼吸有些重,似在忍耐什么痛苦,“在小区地下室。”

    “邢长官……”宁培言声音有些抖,“抱歉这么晚打扰您,您休息了吗?”

    “你在哪里?”邢暮蹙眉。

    宁培言说了声谢谢,可是通讯已经被挂断。

    电话那头短暂陷入沉默,似乎纠结怎么开口,半晌后才轻声继续,“那您能来接我一下吗?”

    去,只是边走边蹙起眉。

    一个很老旧的小区,不光设施陈旧,连停车位都空空荡荡,时间不过十点,小区大多窗户都是黑的,没几个亮着灯火,看起来很死寂沉沉。

    这里的住户不是都搬走了,就是习惯早休息的老人。

    看起来不是一个好住处,那男人为什么住在这里。

    单元门的锁已经损坏,邢暮毫无阻碍的推门进入。

    因为下雨的缘故,楼道里散发一股淡淡霉味,楼道里没有灯,昏暗陈旧,好在alpha的夜视能力不错。

    路过脱落斑驳的墙皮,邢暮抬脚朝地下室走去。

    很快,邢暮知道宁培言为什么给她打电话,崴脚不是主要原因。

    男人被误锁在地下室了。

    *

    一栋单元楼有三层地下室,每层十户储藏室,对应单元楼的每户人家。

    宁培言住在八楼,储藏室恰好在地下三层,今天难得下班早,他就打算将地下室存放的杂物收拾出来。

    门是单扇铁门,宁培言收拾时一直是敞开门的,但是他没想到,雨夜的风很大,随着一阵对流,空旷的地下室蓦地发出巨响。

    他还没反应过来,转身就见铁门被牢牢关严,撞了几下也没撞开。

    更要命的是,这种老旧的地下室只能从外侧开门,宁培言怀里握着钥匙,神情从惊慌到茫然,然后开始呼救。

    很不幸,宁培言处在地下三层,这栋楼住户很少,刚搬进来不久的男人也没有邻居的联

    紊乱粗重,似乎很紧张。

    在发现自己站不起来时,宁培言心间沉了一大截。

    怎么办。

    宁培言缩了缩肩身,呼吸都屏住,黑眸惶然无助。说出来可笑,他是一个成年人,但此刻独身处在黑暗逼仄的地下室里,也不免产生害怕的情绪。

    宁培言想起邢暮,他名义上的alpha,她住址离这里很近。

    狭小昏黑的地下室扬起灰尘,这里的灯坏很久了,照明工具只有终端。好不容易找到梯子,结果因为年久失修,就在宁培言开窗户时,木梯一侧直接断裂。

    男人疼呜一声,狼狈摔坐在地上,小腿擦过粗粝的梯子边缘,脚踝更是传来火辣辣的疼。

    男人心跳的很快,他再度试着扶墙起身,奈何还是不行,疼痛使他出了一身冷汗。

    坏事成双,就在他因疼痛颤抖时,终端光亮熄灭,屏幕闪烁着低电量提醒。

    雨势似乎越来越大,外面炸响雷声,在地下室里听着像打鼓声,也像鬼怪在地下室走动,发出古怪的狞笑声,恐怖故事的开端。

    可是这么晚了,会不会打扰她。

    脑子飞速旋转后,宁培言决定自救,铁门上方有一扇30*50的窗户,勉强能容纳一个成年人通过。他体型单薄,身为omega柔韧度还不错,便打算翻窗户出去。

    不知抱着什么心态,宁培言拨通邢暮的号码。

    *

    系方式。

    邢暮走到底下三层时,阴暗潮湿的霉气扑鼻传来,隔着老远就听见男人的呼吸声。

    斑驳铁门被敲响时,呼吸声立刻停止,男人发颤的声音传来,“……是邢长官吗?”

    “是我。”邢暮看着门锁。

    隔着铁门,女人的声音模糊,宁培言终于松了口气。

    太好了,有人来救他了。

    吸了一口气,宁培言打算强撑着站起来,“邢长官,我把钥匙扔给您,您从门外帮我、”

    话语被迫打断,随着厚重的咔哒声,还有令人牙酸的长久嘎吱声,铁门被打开了。

    “不用钥匙。”

    女人的声音逐渐清晰,身影也出现在宁培言身前,淡淡出声解释,“没锁死,只是卡住了。”

    宁培言抬眸,瞪大的黑眸愣愣看向邢暮,又看向铁门。

    没锁死?那他刚才怎么推不开。

    与此同时,邢暮也垂眸观察着宁培言。

    阴冷狭小的地下室里,男人穿着一身浅色居家睡衣,坐在积灰地上,那双漂亮的黑眸望向她,唇瓣微启,睫毛颤颤,看起来脆弱又美丽。

    像被囚在地下室等她拯救的雨蝶。

    目光往下扫去,扭伤的脚踝肿胀明显,在嗅到什么后,邢暮神情立刻严肃起来。常年在军部,她对血腥气比旁人更敏感。

    “你受伤了?”邢暮蹲在宁培言身旁,抬手拉开他裤腿。

    果不其然,男人光滑的小腿侧,此刻覆盖着手掌长的血痕。

    邢暮看向一侧的木梯,伸手探过去,好在伤口上没有木刺,只是单纯划伤,伤口不深。

    宁培言忍不住嘶了声,伤口被按住的感觉令他疼的发颤。人一旦发现自己受伤,之前忽

    邢暮垂眸轻声提醒,“放松,抱住我,不会摔了你。”

    邢暮没想太多,只以为是他沐浴露或洗发水的香气,直到进入电梯,那股青草气骤然明显起来,而且有愈发浓郁的趋势。

    还有一股很淡的青草气传来。

    隔着两层衣服,女人体温清晰传到他身上,宁培言忍不住咬住唇,在地下室待了一个小时,他身上冷的厉害。

    “抱歉邢长官,这么晚麻烦你过来,我不知道门没锁上,刚才真的没打开。”

    一个脚踝肿胀,另一个小腿隐隐抽疼,宁培言自己实在站起不来。

    邢暮垂眸扫了眼,她能感受到怀里Omega逐渐加快的心跳声,男人冰凉的指尖偶尔会蹭在她脖颈上,很快蜷起来。

    宁培言紧张吞咽唾液,手掌避开邢暮半干的发,虚虚搂住她脖颈。

    视的疼意会立马翻涌上来,男人说话的声音都在抖。

    地下室很阴暗,alpha的步伐很稳,也很温暖。

    “没事。”邢暮说着将裤腿放下,“门在外面被卡住的,你被关在里面当然打不开。”

    是信息素的味道。

    女人步伐一顿,不可置信地看向宁培言的腺体,干干净净没有咬痕,也没有抑制贴。

    邢暮没应声,而是干脆利落将他打横抱起来,宁培言比她想象中轻,就是身子僵的厉害,快绷成石头了。

    alpha的怀抱都是这么温暖吗,还是说,只是邢暮的怀抱是暖的。

    “那个......”宁培言抬眸,黑漆漆的眸子看向邢暮,看起来很可怜,“您能扶我起来吗。”

    宁培言也意识到,他羞愧的垂下头道歉。

    “抱歉,出来的太急,我没有贴抑制贴。”

    宁培言不在发热期,信息素不会诱起邢暮的欲望,只是面对一个在自己怀里不断释放信息素的男人,每个alpha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这太像一种无言的邀请了。

    “你别太……”犹豫了瞬,邢暮选了个中立的词,“你别太激动。”

    宁培言羞耻闭眼,没再开口。

    和老旧的楼道不同,宁培言家中很干净,不到六十平的屋子,他收拾的井井有条,装修简约而温馨。

    邢暮将男人放在沙发上,扫过客厅内大包小包的行李,挑了挑眉。

    “你这是?”

    宁培言诚实道:“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邢暮拿来医疗箱,正欲给宁培言处理伤口,闻言看向对方,“搬家?”

    宁培言嗯了声,他觉得自己最近很倒霉,辛苦完成的项目被截胡,房东要收回房子催他离开,今天还被关在地下室,短期内估计要拄拐杖走路了。

    邢暮手中动作未停,她擦干那片血痕,用消毒药水清洗,感受着男人因疼痛颤栗,一切结束后才开口道。

    “找到房子了吗?”

    “还没。”他打算先搬同事家里住一阵。

    “那搬我那去吧。”

    邢暮将棉签丢进垃圾桶,语气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话,就和她邀请宁培言结婚那天

    有个这样的Omega,似乎也不错。

    方便,方便什么。

    医疗器材店还开着,车上又多了一副轮椅,住进邢暮家后,宁培言请了半个月的假居家办公。

    “谢谢。”男人不好意思笑笑,好看的双手捧住饭碗,他吃饭时也很安静,从不说话

    一样,淡然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事。

    宁培言打着伞,邢暮在将他塞进副驾后,回身取了行李,大包小包堆满后座。

    宁培言下意识摸了摸后颈,上面已经贴上抑制贴,他今晚确实有些失态,可能是因为发热期要到了。

    家里莫名多了个男人,邢暮本以为会有些不习惯,但意外接受的很好。

    宁培言看向邢暮,黑眸带着惊讶与慌乱,“不不,邢长官,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会打扰你吗?”车上,宁培言还是忍不住问。

    想到那个场景,男人面色有些凝重,又有些发烫。

    “我说了,你可以叫我邢暮。”邢暮再次开口,“在婚姻存续范围内,同居应该才是正常夫妻的生活方式吧,我有照顾你的责任和义务。”

    想起那天信息素的味道,女人眸底情绪深了深,替行动不便的宁培言盛了饭。

    宁培言生活习惯很健康,早睡早起,说话轻声细语,除了吃饭时会坐轮椅出来,其他时候都窝在客卧办公。

    “不会,住在一起也方便。”邢暮回答的很快。

    来时空手来的,走时抱回去一个男人。

    ,娴静又温柔。

    宁培言身上的睡衣有些宽松,其实他每次伸手夹菜时,邢暮都能透过衣袖看见一些春色。

    白皙的胸膛,很漂亮的颜色,晕色很浅很小,很青涩。

    邢暮没提醒宁培言,在她看来,两人已经结婚了,早晚都要坦诚相待,如果宁培言提出要求,她随时都能标记对方。

    于是,某天早上,邢暮在收到宁培言的转账时,神情还有疑惑。

    她敲开客卧的门,扬起终端,“你在干什么?”

    轮椅上的男人眨了眨眼,一脸认真,“是轮椅的钱还有这段时间的房租和餐费,谢谢你收留我。”

    邢暮一噎。

    她把宁培言当Omega,宁培言把她当什么,房东吗。

    感受到alpha似乎有些不悦,宁培言急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最近太麻烦你,我有些过意不去。”

    “宁培言,我没有向伴侣收租的习惯。”邢暮声音有些冷。

    钱被退了回来,邢暮走后,宁培言还在怔愣,他发现自己摸不清对方的意思。

    邢暮不是厌恶这段婚姻吗,又为什么说这种话。

    也许是白日被alpha刺激到,那天夜里,宁培言又一次陷入发热期。

    男人紧紧阖眸,额角鼻尖满是汗水,面上是不正常的潮红,口中喘着粗气,从睡梦中醒来时,他下意识绞紧双腿,抬手去够床头的抑制剂。

    摸了个空,宁培言迷乱的目光才清醒一瞬,这是在邢暮家,抑制剂没有带回来。

    浓郁的青草气溢满整个屋子,唤醒房子的女主人。

    男人小腿的伤口已结痂,可被托起时还有些疼,他轻嘶了声,下一瞬就被翻了个面,伤口也不会被压住。

    房间里的信息素湿浓似要结雾,alpha走到床边,看着跪坐难忍的男人,指腹轻轻划过,带起一阵颤栗。

    宁培言嗯了声,虽然听起来更像哽咽。

    “请……标记我。”沙哑难忍的声音响起。

    房门被推开,邢暮看着床上抱紧被子轻轻摩擦的男人,在她进来后狼狈止住动作,然后跪坐起身,湿漉漉的黑眸望向她。

    “我……我有些难受。”

    他只希望邢暮不要让自己太难堪,毕竟被迫标记一个不喜欢的Omega,alpha不可能坦然接受的。

    感受着对方的无措生涩,邢暮抬手扭过他下颚,温柔在他唇上落下吻,看着男人惊诧瞪大的双眸,又逐渐加深。

    很难受,理智都快被灼烧殆尽。

    面对Omega的邀请,邢暮自然应承。

    邢暮走进去,目光扫过,宁培言看起来已经迫不及待。

    IF强制匹配婚姻3

    “累了告诉我,不舒服也告诉我,别担心。”邢暮俯下身,在他耳畔轻声呢喃。

    没什么好害羞的,结婚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宁培言深吸了口气,压下羞耻难堪,蒙上水雾的眼眸望向邢暮,含着祈求不安。

    既然决定和宁培言试着相处,邢暮当然不会只顾自己,她会好好对待这个Omega的。

    *

    宁培言迷迷糊糊承受着,脑中一片混沌。

    还好,邢暮虽然不喜欢这场婚姻,但是并没有为难他,甚至称得上温柔。

    腺体软肉被咬住时,男人呜咽一声,下意识想逃离,奈何双手被桎梏住。

    “别怕。”

    恍惚中,宁培言听见一声安慰,女人垂下的长发蹭在他肩颈处,瘙痒感令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比他想象中更难以承受,掌心胡乱抓着床单,黑眸愣愣看向天花板,又逐渐倒映女人的身影。

    alpha含着怜惜的吻落下,宁培言睫毛一颤,主动回应着。

    腺体反复被咬破,和宁培言的初次,邢暮就深度标记了这个omega。

    三天里,城市下了两场雨。

    伴随着雨声,屋子里的青草气息湿湿郁郁。96%的契合度不是瞎说,诚如工作人员所说,她会和宁培言会相处的很融洽。

    包括床上。

    在深度标记宁培言后,邢暮能通过信息素感受到男人情绪,有种共感的错觉,很新奇的体验。

    他很愉悦,舒服的蜷起,眸子也眯着,还会主动回应她的吻。

    “嗯......邢暮.....我有些累、想睡一会……”

    通过两天的教导,宁培言已经不会再称呼她为长官,沙哑的嗓音听起来很性感,配上软

    他抬手摸了摸腺体,肿疼的感觉令男人轻嘶一声,连忙抽回手指,呆呆坐了一会儿,黑眸中升起疑惑。

    吃饭时,宁培言看向邢暮,欲言又止。

    邢暮为什么要彻底标记他,明明暂时标记就能让他渡过发热期。

    黏的语调,像在撒娇。

    原来如此,宁培言点了点头,垂眸藏起神情,是他想多了。

    她在床上那么温柔,会哄他,还会亲他,不再像对婚姻不满意的样子。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还有这场标记,邢暮不得不承认,她对omega产生了一些好感。

    对此,女人给出的解释是,“暂时标记时间太短,十天半个月就要再来一次,太麻烦了。”

    看着熟睡的男人,邢暮眸中情绪难得复杂,最后什么都没说。

    “好,睡吧。”邢暮低头在男人唇上轻啄,然后替他拉上被子。

    如果非要找个人共度余生,一个温和漂亮又居家,且在床上相处融洽的男人,确实是她的最优选择。

    宁培言睡醒时身上穿着新睡衣,身上很干爽,床单被罩都是新的,除了某处还有不适,他几乎要以为这两天是场梦。

    *

    在宁培言的记忆里,这是爱人之间才会有的行为,他和对方还远远达不到这个关系。

    可邢暮知道,他没有撒娇的意思,只是太累了,omega的体力都不太好。

    邢暮说罢移开视线,宁培言没听出她的谎言,不是嫌暂时标记麻烦,是因为那一瞬间真的没控制住。或许是被匹配度支配,她想要omega彻底属于自己。

    他还以为,邢暮有点喜欢他了呢。

    被深度标记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宁培言没再打扰邢暮。

    脚踝的伤好后,宁培言重新恢复朝九晚不知道几点的生活,被截胡的项目没通过审批,兜兜转转又回到他手里,甚至几个苛刻的上层对他态度都好了很多。

    宁培言知道,这完全是出于邢暮的原因,没人想得罪一名军部长官。

    研究院的omega不算多,大部分都是已婚的,在嗅到宁培言被彻底标记的气息时,纷纷八卦了几句,然后把他拉进社交圈。

    大部分话题都是围绕着自家的alpha和孩子,家长里短的,每次闲谈时,宁培言都很沉默,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和邢暮本来就被强行匹配在一起的,谈不上感情,更别提孩子了。

    正想着,一位前辈开口劝道:“小宁,不要天天泡在实验室,趁着年轻要个孩子,慢慢都会好的。”

    孩子,AO生活的润滑剂,知道宁培言和alpha还没太多感情,于是纷纷帮他出主意。

    在她们看来,邢长官的条件实在优渥,宁培言撞上这样的婚姻是走大运,前置条件已经有了,后期不主动把握不是傻子吗。

    当然要让alpha爱上自己,就算得不到爱,也要生个孩子绑住她。

    宁培言面上挂着温和却尴尬的笑,面对同僚与前辈的好意,只能点头表示自己会努力的。

    所有人都说邢暮很好,他要把握好机会,发挥特长让alpha为他神魂颠倒。

    过了最初的抵抗与不适,宁培言逐渐习惯婚后的日子。

    邢暮确实很好,她没有为难过他,没有alpha眼高于顶的坏脾气,对他尊重又大方,会把副卡挂在他名下,也会在他做饭前帮忙洗菜,顺带夸他手艺好。

    结婚第四个月,邢暮回了军部,宁培言是想搬走的,他觉得自己住在邢暮的房子里有些奇怪,但女人坚持没让他离开,还说这套房子是共同财产,是两人的家。

    偶尔晚上还会接他下班,在外人眼里,两人这场先婚后爱的婚姻充满光芒前途。

    宁培言想这么和邢暮过一生的。

    宁培言只好放弃搬走的想法,尽职尽责做一个居家的温柔Omega。

    直到女人衣服里掉出一张照片,宁培言捡起来,僵硬愣在原地,洗衣机将照片周围洗皱,但还能看见相片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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