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沈煜慈耸了耸肩，她显然是忘记在公寓，她从客房再次出现在自己床上的事情。
不过，他也没打算提醒沐青昭，毕竟他也不是百分百确定她今晚还会再次出现。
能再次出现也挺不错，他喜闻乐见沐青昭当狗。
........
翌日。
沐青昭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房间里很暗，微弱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
她眼睛都没睁开，手胡乱摸着手机打算摁掉继续睡，在床头柜摸索无果，又在床上四处摸索着。
摸着摸着.....
就摸到一些不对劲的东西，并且还伴随着可疑的闷哼声。
“摸够了吗？”沈煜慈一把抓住她没有边界感的手。
沐青昭猛地睁开眼，意识到刚刚自己好像不小心摸到了小沈，她说手感怎么奇怪中又带着点好摸。
“那什么，你手机响了，很吵。”沐青昭有些尴尬，手上仿佛还残留着灼热的温度，她扭动着手腕想要将手抽回来。
沈煜慈瞥了眼床头柜上还在震动的手机，是沈怀瑾打来的，他没有要接的打算。
“这么着急抽回手，是怕再摸到什么不该摸的吗？”
沐青昭瞬间不动了，就任由他握着自己手腕：“也没什么好摸的。”
“嗤，没什么好摸的，你刚刚还摸得那么起劲？”沈煜慈轻嗤一声，松开她的手腕。
“你手机太吵，我就是摸摸手机，谁知道摸到.....手感一般。”沐青昭耳根发烫，但嘴上依旧不肯服软。
沈煜慈坐起身，半倚在床头，拿起还不停歇的手机：“沐青昭，你嘴比死了三天的人还硬。”
说完，接起电话。
“喂，哥。”
“你在榕城？”沈怀瑾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带着几分笃定。
“在我身上安监控了？”沈煜慈摁亮房间的灯，语气带着几分不满。
“正好你在榕城，下午跟我一起去考察新分公司，拒绝我你就死了。”
沈煜慈揉了揉太阳穴，略显无奈：“哥，你长大了，可以独立了，不要事事都依靠我好吗？小怀瑾。”
沐青昭被他的语气逗乐，‘噗呲’一声笑了。
“这个点，你房间有女人？”沈怀瑾坐在车里，眉梢微挑。
“哦，通厕所的阿姨，别多想，下午我还有事，就不去了，要通厕所了，我监督下。”沈煜慈也不管自己说的什么了，乱扯一堆直接挂掉了电话。
沐青昭的脚不断蹬在他的腿上：“通厕所是吧，通厕所，我现在就通你这个厕所。”
早晨的小沈本就活力四射，被沐青昭这么一‘撩拨’，更是瞬间紧绷起来。
摁住她作乱的脚踝，沈煜慈眸色晦暗，盯着她哑声开口：“别闹。”
沐青昭觉得两人的姿势和状态有些暧昧不明，她清了清嗓子，转移了话题：“我怎么又在你床上了？”
沈煜慈喉结上下滑动，努力克制着那股冲动，缓缓开口：“沐小狗，我昨晚就说了，你自己不信。”
“下次，自己不确定的事情，就不要这么信誓旦旦，你看看，好好的人不当，要当狗。”他语气戏谑，撩起眼皮含笑看着她。
话是自己说的，昨天语气多桀骜，今天就有多尴尬。
“我先走了。”她立刻下床打算逃之夭夭。
手腕被拽住，沈煜慈轻轻一拉，沐青昭便失去了平衡，重新跌坐在床上。
“跑什么？”
“我今天还有事，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耗，你要是问我出现有什么线索，抱歉，暂时没有。”沐青昭语速很快，她急着回房洗漱收拾，今天约好了去拜访合作的客户。
“摸完就跑，到底谁教你了？”语气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
沐青昭挣脱他的束缚，站起身朝着他鞠了三个躬：“对不起，很抱歉，让你清白受损，回去后我就给你转200块，当做误触的补偿。”语气诚恳中又有那么几分阴阳怪气。
沈煜慈被她的话气笑了，正要开口，就见眼前的人飞似地冲向门口：“沈总放心，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钱我一定会转的，你注意查收。”
说完，拉开房门打算离开。
“沐总？”小李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打算去吃早餐，一抬眼就看到自己老板从别人房间出来。
“沐青昭，你的耳环还要......”沈煜慈恰好拿着一个耳环走到门口。
“老板，沈...沈总？你...你们...啊...我...这...”小李cpu都烧了，他的老板从对家老板的房间出来。
沐青昭人都傻了，脑子里一个念头....
完了！！！
【第41章
沈总不会是来挖墙脚的吧？】
小李的目光不断在沐青昭和沈煜慈身上来回打量，心中泛起惊天巨浪。
他好像发现了老板的秘密，心中‘咯噔’一下，在古代，发现主人秘密的奴仆，一般都会在井里被发现，还是被泡的发胀那种。
现在是法治社会，自己不会被泡在水里，但这月入一万八，周末双休，有加班工资，全额社保公积金的工作会泡汤。
有个好工作不容易，他不想失业啊，呜呜....
想到这里，小李立刻伸手捂住双眼，但还是给自己留了两条缝，以便于观察自家老板的表情变化。
“小李，不是你想的那样。”沐青昭斟酌了片刻吐出一句话。
“我懂，我懂的，老板，你放心我绝对不把你跟沈总的事情往外说。”小李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
沐青昭朝自己的嘴扇了一巴掌，这破嘴，连话都说不拎清。
“真不是，我......”
“耳环要不要的？”沈煜慈再次开口，又晃了晃手上的耳环，眉宇间都是看好戏的神情。
沐青昭只觉得头痛欲裂，偏偏这个时候小李还在旁边‘善解人意’地插话：“老板，你不用解释，我懂，我都懂。”
“你懂什么了？你懂个屁！”沐青昭忍不住爆发，瞪了小李一眼，又转向沈煜慈：“要个屁，自己留着吧。”
小李被沐青昭吼得一个激灵，立刻拿出房卡，嘀铃一声打开房门：“老板，我...我刚想起来，手机...手机没拿。”
沐青昭视线落在小李握着的手机上，也没拆穿，扭头就走。
沈煜慈见状，脸上笑容更加明显：“沐总，耳环真不要了？”
听到沈煜慈欠了吧唧的声音，她就来气，利落地转身走到他面前，从他手上一把夺过耳环。
耳环的钩子从他的手指划过，沈煜慈轻‘啧’一声：“轻一点，痛。”
身后原本打开一些的门，‘砰’地一下又关上了。
沐青昭闻声回头，脸都绿了。
握着耳环，头也不回地离开。
见她落荒而逃的样子，沈煜慈没忍住低声笑了出来。
........
去客户公司的路上，小李坐在副驾驶，呼吸都放轻了不少，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
缩着脑袋，不断在招聘平台投着简历。
他觉得，回公司后，他肯定会因为左鼻孔先出气被开除。
“小李。”沐青昭打破沉默。
小李跟应激似的：“老板，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
“续约的合同准备好了吗？”沐青昭揉揉太阳穴，语气无奈。
“准备好了，老板，所有条款都按照您的要求核对过，没有问题。”小李迅速回应，心中也默默松了口气。
沐青昭此行的目的也是为了跟客户续签下一年的合作，至于这个什么行业峰会，参不参加也没差。
“小李，你跟着我多久了？”
“快三年了，沐总。”小李回答得迅速，心中却有些忐忑，拿不准沐青昭的心思。
“三年了，时间过得真快。”沐青昭感叹了一句。
听到这话，小李刷招聘软件的动作又快了几分，甚至开始批量投简历了。
如果被开除，希望可以快速找到工作，但最好不要被开除啊，小李暗自祈祷着。
沐青昭不再说话，到达客户公司后，沐青昭迅速调整状态，恢复了工作状态的干练。
结束会谈后，沐青昭正准备离开，却意外地在走廊上遇到了沈煜慈。
沐青昭瞬间进入戒备状态，心中猜测他来的目的。
刚刚谈续约的时候，对方明显十分犹豫，没有当即给答案，她还以为是报价问题，但现在看来.....
“沐总，真是巧啊。”沈煜慈率先打招呼，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客户见状，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堆起笑容：“沐总，沈总，你们原来认识啊。”
“不熟。”沐青昭皮笑肉不笑地回应，目光落在沈煜慈身上带了几分探究。
沈煜慈垂下眸子，隐去眼底的情绪，再次撩起眼皮，笑得温文尔雅：“沐总这是要走了？再见。”
说完，转头看向客户：“王总，咱们去办公室聊？”
王总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好好好，沈总请。”说着，还不忘回头吩咐秘书送沐青昭离开。
小李跟在沐青昭身后，时不时回头望向沈煜慈和客户消失的方向，压低声音：“老板，沈总他....不会是来挖墙脚的吧？”
沐青昭淡淡扫了眼一脸得体微笑的秘书，没有说话。
回到车上，沐青昭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小李，你跟沈煜慈的秘书关系不错是吧？旁敲侧击一下，看看沈煜慈这次有没有这个行程。”
小李闻言，心里咯噔一下，自家老板连这个都知道？
他每次跟那谁他们约喝酒，都是私下背人的，自家老板安监控了？
沐青昭本来心情就不大明媚，到手的续约又飞了，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小李吞了吞口水：“沐总，咱....是直接回津云还是，您玩两天.....”
“还玩什么玩，直接回津云，挖墙脚，谁不会啊。”沐青昭没好气道，她就知道，跟沈煜慈碰上，准没什么好事。
回酒店收拾好行李，沐青昭直接坐上了回津云的航班。
到津云已经是晚上了，小李开车送沐青昭回家。
车里，沐青昭一边翻看着手机上的工作邮件，一边思考怎么从沈煜慈嘴里撬出来
手机震动，沐青昭扫了眼来电显示，是顾政屿打来的。
犹豫片刻，还是接听了电话。
顾政屿清润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昭昭，你明天有时间吗？有点事想跟你当面聊一下。”
沐青昭看了眼行程安排：“明天晚点可以吗？晚上有个饭局，结束后再见面。”
“可以，饭局在哪里？到时候，我直接去接你吧。”顾政屿沉吟片刻开口道。
沐青昭也没矫情，直接应下：“好，那明晚见。”
顾政屿语带笑意：“明晚见。”
挂掉电话后，顾政屿看着眼前的病历信息，若有所思。
【第42章
挖墙脚挖墙脚挖墙角】
沐青昭回家后，还是没忍住给沈煜慈发了个消息询问。
沐青昭：【你今天去环志做什么？】
沈煜慈：【我好像没有给你汇报的义务吧，沐总。】
看着屏幕上冰冷的文字，她脑子里已经浮现出沈煜慈那张矜傲的脸了。
将手机扔在一旁，沐青昭已经没有想回消息的欲望了。
沈煜慈坐在机场贵宾厅，胳膊撑在沙发扶手上，曲起的手指抵着脑袋，姿态带了几分随意和慵懒。
消息发出去后，半晌都没有动静，沈煜慈勾了勾唇。
得，这人估计是生气了。
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敲打着，又是一条消息发过去。
沈煜慈：【当然，你要实在想知道，也可以给你汇报。】
依旧了无音讯.....
沈煜慈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正当他准备收起手机，不自讨没趣时，屏幕亮了。
她的回复简短而直接。
沐青昭：【不必了，没兴趣。】
看着这几个字，他眼底多了几分笑意，已经能够想象到她愤懑又傲娇的模样了。
沈煜慈：【没兴趣还专程发消息问，要么是很闲，要么...】
沈煜慈：【想我了。】
发完消息，沈煜慈直接将手机关机，倒不是怕看到她的回复，主要是，坐飞机得关机。
没错的，就是这个理由，虽然还不到登机时间。
沐青昭洗完澡出来，顺手拿起手机查看信息，一点开就是三个不可能出现在他们之间的词汇‘想我了’。
想他了？
她想他？
怎么可能，她只是了解竞争对手的动向而已，绝对没有半点私情。
绝对没有！！！
反复看了好几遍沈煜慈发来的消息，她想过很多种回复方式，骂他没自知之明，说他痴心妄想？
最后，她选择什么都不回，感觉回什么，都能让他爽。
沈煜慈落地后，踌躇了半天，还是开了机。
手机滋滋震动，他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他一直忍着没有点开微信查看，心里预想着她会怎么回，可能会恼羞成怒直接发语音骂人，又或者，发一堆发疯的表情包。
嘴角噙着笑意，无论是哪一种回复，他好像都挺期待的。
这个念头一出，他直觉危险。
但有些情绪和念头，不是强压就能压下去的。
解锁手机，点开微信聊天界面仍然停留在他发的最后一条消息上——“想我了。”
没有回复。
沈煜慈的心莫名沉了沉，嘴角噙着的笑也淡了下去。
他自嘲地摇了摇头，自己这是在期待什么？
她沐青昭，何时对他有过半分不同寻常的情愫？
........
第二天。
沐青昭早早就到了公司，还顺便买了早餐和咖啡。
一下车就看到沈煜慈那辆骚包的银色跑车停在车位上。
他也回来了？
目光在对面扫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沈煜慈人，这让她微微有些失落。
到办公室，
张川已经站在办公桌前等着了。
他原本请的是三天的年假，后面又请了几天事假，今天才来上班。
“沐总。”张川见沐青昭进来，心中忐忑不安。
“嗯，私事都处理完了？”沐青昭扫了眼他，坐到办公桌后，撩起眼皮看着他。
“是的，沐总，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让工厂换......”
沐青昭抬了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那个郑老板承诺给你多少钱？”
张川瞳孔猛缩，抬头看向沐青昭，眼底闪过一时惊惧：“沐总，不是，当初工厂说没材料，我想着没什么影响，这才同意更换的。”
沐青昭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张川，你是设计部总监，有没有影响你在这行这么多年，心里没数？”
“怎么，觉得我什么都不懂，还是笃定公司离不开你？”
张川脸色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沐总，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妈生病住院，需要钱，我...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张川低下头，紧抿着唇。
沐青昭撑着胳膊看他，她从瑞海回来就让人查了张川，这件事她是知道的。
同情归同情，但规矩不能破，这是沐青昭一直以来的管理原则。
“张川，我会让人事部给你结算工资，赔偿是2N+3，算是对你的补偿，你也知道公司的规矩，这件事没得商量。”
张川月薪不低，在公司一年，如果正常辞退，他最多拿个N+1，他知道，这多出来的，都是沐青昭额外补偿。
张川出去后，沐青昭打内线电话让小李和人事总监刑丽进来。
“沐总。”
“张川今天会办理离职，设计总监需要重新招募。”沐青昭靠在椅背上，指节轻敲在办公桌上。
“沐总，我会尽快安排招聘事宜，确保设计部工作不会受影响。”刑丽恭敬道。
沐青昭转头看向落地窗外，对面正是沈煜慈的办公室。
“我记得鼎宇的设计总监，毕业津大吧，是你校友？”沐青昭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挖墙角嘛，她也会的。
刑丽立刻秒懂：“沐总，我马上联系，看看能不能挖到那位设计总监。”
沐青昭满意地点点头：“给你10%涨幅预算，务必把人挖过来。”
“沐总放心，我一定办到。”
“嗯，下去吧，成功到岗，奖金少不了你。”沐青昭挥了挥手，示意刑丽先出去。
“小李，沈煜慈在榕城的行程你打探到了吗？”
“老板，我旁敲侧击问过了，对方说榕城只有一个行程，就是行业峰会。”小李如实回答。
“再打探打探，环志那边，让运营的对接人员多关注一下，有必要的话，让琳达带人出趟差，务必拿下续约订单。”
吩咐完工作后，沐青昭给沈煜慈打了个电话。
沈煜慈刚开完会，接到沐青昭的电话属实有些意外。
“呀，这不是沐大小姐嘛，有何贵干？”沈煜慈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响起。
“中午有空吗，请你吃饭。”沐青昭开门见山。
沈煜慈有些诧异，随即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我看看，今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
“从你头上出来的，少废话，到底来不来？”
沈煜慈轻笑一声，喑哑的声线勾人：“大小姐都开口了，我哪敢不从。”
【第43章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用完就扔】
声音从听筒传出，在耳廓停留似乎直接进入了心里。
沐青昭心跳莫名就快了几分，没有缘由的，就这么一句话，就让她心跳快了。
直接挂掉电话，她强迫自己不去想沈煜慈刚刚那暧昧的声线和语气。
沈煜慈耸了耸肩，她显然是忘记在公寓，她从客房再次出现在自己床上的事情。
不过，他也没打算提醒沐青昭，毕竟他也不是百分百确定她今晚还会再次出现。
能再次出现也挺不错，他喜闻乐见沐青昭当狗。
........
翌日。
沐青昭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房间里很暗，微弱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
她眼睛都没睁开，手胡乱摸着手机打算摁掉继续睡，在床头柜摸索无果，又在床上四处摸索着。
摸着摸着.....
就摸到一些不对劲的东西，并且还伴随着可疑的闷哼声。
“摸够了吗？”沈煜慈一把抓住她没有边界感的手。
沐青昭猛地睁开眼，意识到刚刚自己好像不小心摸到了小沈，她说手感怎么奇怪中又带着点好摸。
“那什么，你手机响了，很吵。”沐青昭有些尴尬，手上仿佛还残留着灼热的温度，她扭动着手腕想要将手抽回来。
沈煜慈瞥了眼床头柜上还在震动的手机，是沈怀瑾打来的，他没有要接的打算。
“这么着急抽回手，是怕再摸到什么不该摸的吗？”
沐青昭瞬间不动了，就任由他握着自己手腕：“也没什么好摸的。”
“嗤，没什么好摸的，你刚刚还摸得那么起劲？”沈煜慈轻嗤一声，松开她的手腕。
“你手机太吵，我就是摸摸手机，谁知道摸到.....手感一般。”沐青昭耳根发烫，但嘴上依旧不肯服软。
沈煜慈坐起身，半倚在床头，拿起还不停歇的手机：“沐青昭，你嘴比死了三天的人还硬。”
说完，接起电话。
“喂，哥。”
“你在榕城？”沈怀瑾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带着几分笃定。
“在我身上安监控了？”沈煜慈摁亮房间的灯，语气带着几分不满。
“正好你在榕城，下午跟我一起去考察新分公司，拒绝我你就死了。”
沈煜慈揉了揉太阳穴，略显无奈：“哥，你长大了，可以独立了，不要事事都依靠我好吗？小怀瑾。”
沐青昭被他的语气逗乐，‘噗呲’一声笑了。
“这个点，你房间有女人？”沈怀瑾坐在车里，眉梢微挑。
“哦，通厕所的阿姨，别多想，下午我还有事，就不去了，要通厕所了，我监督下。”沈煜慈也不管自己说的什么了，乱扯一堆直接挂掉了电话。
沐青昭的脚不断蹬在他的腿上：“通厕所是吧，通厕所，我现在就通你这个厕所。”
早晨的小沈本就活力四射，被沐青昭这么一‘撩拨’，更是瞬间紧绷起来。
摁住她作乱的脚踝，沈煜慈眸色晦暗，盯着她哑声开口：“别闹。”
沐青昭觉得两人的姿势和状态有些暧昧不明，她清了清嗓子，转移了话题：“我怎么又在你床上了？”
沈煜慈喉结上下滑动，努力克制着那股冲动，缓缓开口：“沐小狗，我昨晚就说了，你自己不信。”
“下次，自己不确定的事情，就不要这么信誓旦旦，你看看，好好的人不当，要当狗。”他语气戏谑，撩起眼皮含笑看着她。
话是自己说的，昨天语气多桀骜，今天就有多尴尬。
“我先走了。”她立刻下床打算逃之夭夭。
手腕被拽住，沈煜慈轻轻一拉，沐青昭便失去了平衡，重新跌坐在床上。
“跑什么？”
“我今天还有事，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耗，你要是问我出现有什么线索，抱歉，暂时没有。”沐青昭语速很快，她急着回房洗漱收拾，今天约好了去拜访合作的客户。
“摸完就跑，到底谁教你了？”语气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
沐青昭挣脱他的束缚，站起身朝着他鞠了三个躬：“对不起，很抱歉，让你清白受损，回去后我就给你转200块，当做误触的补偿。”语气诚恳中又有那么几分阴阳怪气。
沈煜慈被她的话气笑了，正要开口，就见眼前的人飞似地冲向门口：“沈总放心，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钱我一定会转的，你注意查收。”
说完，拉开房门打算离开。
“沐总？”小李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打算去吃早餐，一抬眼就看到自己老板从别人房间出来。
“沐青昭，你的耳环还要......”沈煜慈恰好拿着一个耳环走到门口。
“老板，沈...沈总？你...你们...啊...我...这...”小李cpu都烧了，他的老板从对家老板的房间出来。
沐青昭人都傻了，脑子里一个念头....
完了！！！
【第41章
沈总不会是来挖墙脚的吧？】
小李的目光不断在沐青昭和沈煜慈身上来回打量，心中泛起惊天巨浪。
他好像发现了老板的秘密，心中‘咯噔’一下，在古代，发现主人秘密的奴仆，一般都会在井里被发现，还是被泡的发胀那种。
现在是法治社会，自己不会被泡在水里，但这月入一万八，周末双休，有加班工资，全额社保公积金的工作会泡汤。
有个好工作不容易，他不想失业啊，呜呜....
想到这里，小李立刻伸手捂住双眼，但还是给自己留了两条缝，以便于观察自家老板的表情变化。
“小李，不是你想的那样。”沐青昭斟酌了片刻吐出一句话。
“我懂，我懂的，老板，你放心我绝对不把你跟沈总的事情往外说。”小李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
沐青昭朝自己的嘴扇了一巴掌，这破嘴，连话都说不拎清。
“真不是，我......”
“耳环要不要的？”沈煜慈再次开口，又晃了晃手上的耳环，眉宇间都是看好戏的神情。
沐青昭只觉得头痛欲裂，偏偏这个时候小李还在旁边‘善解人意’地插话：“老板，你不用解释，我懂，我都懂。”
“你懂什么了？你懂个屁！”沐青昭忍不住爆发，瞪了小李一眼，又转向沈煜慈：“要个屁，自己留着吧。”
小李被沐青昭吼得一个激灵，立刻拿出房卡，嘀铃一声打开房门：“老板，我...我刚想起来，手机...手机没拿。”
沐青昭视线落在小李握着的手机上，也没拆穿，扭头就走。
沈煜慈见状，脸上笑容更加明显：“沐总，耳环真不要了？”
听到沈煜慈欠了吧唧的声音，她就来气，利落地转身走到他面前，从他手上一把夺过耳环。
耳环的钩子从他的手指划过，沈煜慈轻‘啧’一声：“轻一点，痛。”
身后原本打开一些的门，‘砰’地一下又关上了。
沐青昭闻声回头，脸都绿了。
握着耳环，头也不回地离开。
见她落荒而逃的样子，沈煜慈没忍住低声笑了出来。
........
去客户公司的路上，小李坐在副驾驶，呼吸都放轻了不少，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
缩着脑袋，不断在招聘平台投着简历。
他觉得，回公司后，他肯定会因为左鼻孔先出气被开除。
“小李。”沐青昭打破沉默。
小李跟应激似的：“老板，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
“续约的合同准备好了吗？”沐青昭揉揉太阳穴，语气无奈。
“准备好了，老板，所有条款都按照您的要求核对过，没有问题。”小李迅速回应，心中也默默松了口气。
沐青昭此行的目的也是为了跟客户续签下一年的合作，至于这个什么行业峰会，参不参加也没差。
“小李，你跟着我多久了？”
“快三年了，沐总。”小李回答得迅速，心中却有些忐忑，拿不准沐青昭的心思。
“三年了，时间过得真快。”沐青昭感叹了一句。
听到这话，小李刷招聘软件的动作又快了几分，甚至开始批量投简历了。
如果被开除，希望可以快速找到工作，但最好不要被开除啊，小李暗自祈祷着。
沐青昭不再说话，到达客户公司后，沐青昭迅速调整状态，恢复了工作状态的干练。
结束会谈后，沐青昭正准备离开，却意外地在走廊上遇到了沈煜慈。
沐青昭瞬间进入戒备状态，心中猜测他来的目的。
刚刚谈续约的时候，对方明显十分犹豫，没有当即给答案，她还以为是报价问题，但现在看来.....
“沐总，真是巧啊。”沈煜慈率先打招呼，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客户见状，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堆起笑容：“沐总，沈总，你们原来认识啊。”
“不熟。”沐青昭皮笑肉不笑地回应，目光落在沈煜慈身上带了几分探究。
沈煜慈垂下眸子，隐去眼底的情绪，再次撩起眼皮，笑得温文尔雅：“沐总这是要走了？再见。”
说完，转头看向客户：“王总，咱们去办公室聊？”
王总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好好好，沈总请。”说着，还不忘回头吩咐秘书送沐青昭离开。
小李跟在沐青昭身后，时不时回头望向沈煜慈和客户消失的方向，压低声音：“老板，沈总他....不会是来挖墙脚的吧？”
沐青昭淡淡扫了眼一脸得体微笑的秘书，没有说话。
回到车上，沐青昭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小李，你跟沈煜慈的秘书关系不错是吧？旁敲侧击一下，看看沈煜慈这次有没有这个行程。”
小李闻言，心里咯噔一下，自家老板连这个都知道？
他每次跟那谁他们约喝酒，都是私下背人的，自家老板安监控了？
沐青昭本来心情就不大明媚，到手的续约又飞了，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小李吞了吞口水：“沐总，咱....是直接回津云还是，您玩两天.....”
“还玩什么玩，直接回津云，挖墙脚，谁不会啊。”沐青昭没好气道，她就知道，跟沈煜慈碰上，准没什么好事。
回酒店收拾好行李，沐青昭直接坐上了回津云的航班。
到津云已经是晚上了，小李开车送沐青昭回家。
车里，沐青昭一边翻看着手机上的工作邮件，一边思考怎么从沈煜慈嘴里撬出来
手机震动，沐青昭扫了眼来电显示，是顾政屿打来的。
犹豫片刻，还是接听了电话。
顾政屿清润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昭昭，你明天有时间吗？有点事想跟你当面聊一下。”
沐青昭看了眼行程安排：“明天晚点可以吗？晚上有个饭局，结束后再见面。”
“可以，饭局在哪里？到时候，我直接去接你吧。”顾政屿沉吟片刻开口道。
沐青昭也没矫情，直接应下：“好，那明晚见。”
顾政屿语带笑意：“明晚见。”
挂掉电话后，顾政屿看着眼前的病历信息，若有所思。
【第42章
挖墙脚挖墙脚挖墙角】
沐青昭回家后，还是没忍住给沈煜慈发了个消息询问。
沐青昭：【你今天去环志做什么？】
沈煜慈：【我好像没有给你汇报的义务吧，沐总。】
看着屏幕上冰冷的文字，她脑子里已经浮现出沈煜慈那张矜傲的脸了。
将手机扔在一旁，沐青昭已经没有想回消息的欲望了。
沈煜慈坐在机场贵宾厅，胳膊撑在沙发扶手上，曲起的手指抵着脑袋，姿态带了几分随意和慵懒。
消息发出去后，半晌都没有动静，沈煜慈勾了勾唇。
得，这人估计是生气了。
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敲打着，又是一条消息发过去。
沈煜慈：【当然，你要实在想知道，也可以给你汇报。】
依旧了无音讯.....
沈煜慈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正当他准备收起手机，不自讨没趣时，屏幕亮了。
她的回复简短而直接。
沐青昭：【不必了，没兴趣。】
看着这几个字，他眼底多了几分笑意，已经能够想象到她愤懑又傲娇的模样了。
沈煜慈：【没兴趣还专程发消息问，要么是很闲，要么...】
沈煜慈：【想我了。】
发完消息，沈煜慈直接将手机关机，倒不是怕看到她的回复，主要是，坐飞机得关机。
没错的，就是这个理由，虽然还不到登机时间。
沐青昭洗完澡出来，顺手拿起手机查看信息，一点开就是三个不可能出现在他们之间的词汇‘想我了’。
想他了？
她想他？
怎么可能，她只是了解竞争对手的动向而已，绝对没有半点私情。
绝对没有！！！
反复看了好几遍沈煜慈发来的消息，她想过很多种回复方式，骂他没自知之明，说他痴心妄想？
最后，她选择什么都不回，感觉回什么，都能让他爽。
沈煜慈落地后，踌躇了半天，还是开了机。
手机滋滋震动，他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他一直忍着没有点开微信查看，心里预想着她会怎么回，可能会恼羞成怒直接发语音骂人，又或者，发一堆发疯的表情包。
嘴角噙着笑意，无论是哪一种回复，他好像都挺期待的。
这个念头一出，他直觉危险。
但有些情绪和念头，不是强压就能压下去的。
解锁手机，点开微信聊天界面仍然停留在他发的最后一条消息上——“想我了。”
没有回复。
沈煜慈的心莫名沉了沉，嘴角噙着的笑也淡了下去。
他自嘲地摇了摇头，自己这是在期待什么？
她沐青昭，何时对他有过半分不同寻常的情愫？
........
第二天。
沐青昭早早就到了公司，还顺便买了早餐和咖啡。
一下车就看到沈煜慈那辆骚包的银色跑车停在车位上。
他也回来了？
目光在对面扫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沈煜慈人，这让她微微有些失落。
到办公室，
张川已经站在办公桌前等着了。
他原本请的是三天的年假，后面又请了几天事假，今天才来上班。
“沐总。”张川见沐青昭进来，心中忐忑不安。
“嗯，私事都处理完了？”沐青昭扫了眼他，坐到办公桌后，撩起眼皮看着他。
“是的，沐总，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让工厂换......”
沐青昭抬了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那个郑老板承诺给你多少钱？”
张川瞳孔猛缩，抬头看向沐青昭，眼底闪过一时惊惧：“沐总，不是，当初工厂说没材料，我想着没什么影响，这才同意更换的。”
沐青昭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张川，你是设计部总监，有没有影响你在这行这么多年，心里没数？”
“怎么，觉得我什么都不懂，还是笃定公司离不开你？”
张川脸色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沐总，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妈生病住院，需要钱，我...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张川低下头，紧抿着唇。
沐青昭撑着胳膊看他，她从瑞海回来就让人查了张川，这件事她是知道的。
同情归同情，但规矩不能破，这是沐青昭一直以来的管理原则。
“张川，我会让人事部给你结算工资，赔偿是2N+3，算是对你的补偿，你也知道公司的规矩，这件事没得商量。”
张川月薪不低，在公司一年，如果正常辞退，他最多拿个N+1，他知道，这多出来的，都是沐青昭额外补偿。
张川出去后，沐青昭打内线电话让小李和人事总监刑丽进来。
“沐总。”
“张川今天会办理离职，设计总监需要重新招募。”沐青昭靠在椅背上，指节轻敲在办公桌上。
“沐总，我会尽快安排招聘事宜，确保设计部工作不会受影响。”刑丽恭敬道。
沐青昭转头看向落地窗外，对面正是沈煜慈的办公室。
“我记得鼎宇的设计总监，毕业津大吧，是你校友？”沐青昭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挖墙角嘛，她也会的。
刑丽立刻秒懂：“沐总，我马上联系，看看能不能挖到那位设计总监。”
沐青昭满意地点点头：“给你10%涨幅预算，务必把人挖过来。”
“沐总放心，我一定办到。”
“嗯，下去吧，成功到岗，奖金少不了你。”沐青昭挥了挥手，示意刑丽先出去。
“小李，沈煜慈在榕城的行程你打探到了吗？”
“老板，我旁敲侧击问过了，对方说榕城只有一个行程，就是行业峰会。”小李如实回答。
“再打探打探，环志那边，让运营的对接人员多关注一下，有必要的话，让琳达带人出趟差，务必拿下续约订单。”
吩咐完工作后，沐青昭给沈煜慈打了个电话。
沈煜慈刚开完会，接到沐青昭的电话属实有些意外。
“呀，这不是沐大小姐嘛，有何贵干？”沈煜慈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响起。
“中午有空吗，请你吃饭。”沐青昭开门见山。
沈煜慈有些诧异，随即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我看看，今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
“从你头上出来的，少废话，到底来不来？”
沈煜慈轻笑一声，喑哑的声线勾人：“大小姐都开口了，我哪敢不从。”
【第43章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用完就扔】
声音从听筒传出，在耳廓停留似乎直接进入了心里。
沐青昭心跳莫名就快了几分，没有缘由的，就这么一句话，就让她心跳快了。
直接挂掉电话，她强迫自己不去想沈煜慈刚刚那暧昧的声线和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