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意思表达得很清楚,可是最后一句的后半部分,让他十分的不悦。

    虽然她表达得也不是让他不爽的意思。

    眉间慢慢的拢起,皱着,他表情严肃而正经,盯着她的眼睛,淡淡开腔,“言则,你要是喜欢女人就得嫌我恶心了?”

    有好几秒的时间都是无言的,她简直无法想象这个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男人到底是用什么样的逻辑和智商在曲解她的话。

    他是不是哪哪瞧她不顺眼,她说什么他都得挑点刺儿出来?

    她不想再跟这种无理取闹莫名其妙的男人争执什么,手上的力气一下就重了,直接狠狠的拍了下去,然后用力的推开他往前走。

    顾南城又怎么会准。

    长臂一伸再度轻而易举的将她捞回怀里,然后将她的身子按在墙壁上,整个动作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利落得带出一股放肆的野性。

    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唇畔漾出星星点点的斑驳笑意,“你才说了,真爱不分性别,”他低头俯首,慢慢的靠近她,低声喃喃的吻上她,“即便是喜欢女人,我也不允许你恶心我。”

    怔住,还没来得及揣测他话里的意思,就被粗狂的吻袭击住,呼吸和思维在几秒钟之内被的卷走,感官所过之处都是他的气息,像大海的浪潮般的扑过来。

    不知不觉的被抱到床上,然后不知不觉的被剥了衣服。

    若说在以往的床第间顾南城在占据绝对主导权的前提下保持着他伪绅士的体贴,那么今晚就只剩下了强势。

    做愛分为三种,发—泄,相互满足,以及取悦。

    他们之间结婚不久,有时吵架冷战,次数不算很多,但大部分属于第二种,偶尔是他单方面不动声色的发—

    泄。

    除去觉得他不做还好,一滚起来势必需索过度体力吓人,勉强还算是和谐。

    顾南城压在她的身上,看着她被剥去的衣物像一只剥了壳的荔枝,又水又粉红,

    心头生出前所未有的掌控欲。

    呼吸愈发的急促和粗重,他眯着的眼睛却冷静得恐怖,脑海中电影般的放过她最近的表现,不温不火,不咸不淡。

    来了她不惊喜,走了她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越是淡然,他越是想撕开这层的淡意。

    看他的脸色和他身体的反应就知道今晚除非鱼死网破的翻脸,否则是逃不过的,索性眼睛一闭任由他的折腾。

    她是气恼这个男人,但终究谈不到厌恶,哪怕他如此待她。

    甚至觉得这件事他在自己身上技术愈见炉火纯青,连着她也觉得自己越来越……放蕩沉迷。

    所以当她一脸埋进枕头后意识到那柔软的濡湿在亲吻她哪里时,整个大脑轰鸣了一下,一下清醒过来神经被挑战到极限,血压飙升到最高点,觉得自己要疯了。

    完全抑制不住的尖叫冲破喉咙,“顾南城……”

    偏偏她的尖叫似乎更加刺激了他,男人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愈发的深入。

    的脑子都是空白的,她从来不是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的白纸,也有过好奇期偷偷的了解过,看过十八禁。

    但是十八禁发生在她自己身上时,她除了血液翻滚神经秒秒钟濒临崩溃的边缘已经没有其他的感受了。

    后来,她记得自己曾迷迷糊糊的哭着求饶,被他捏着下巴蹭来蹭去,低笑着不让她闪躲,男性荷尔蒙蓬勃得要命,“抖成这样……是我做又不是让你来……”

    手指温柔拭去她的眼泪,瞧着她被泪水打湿的楚楚可怜的模样,言语间却半个字都不肯放过她,“有这么爽么你要哭成这样……”

    再后来就是大半夜的翻云覆雨,她只觉得这男人比任何一次都要疯狂,不断的挑战她的感官极限和神经,活生生的要将她逼得寸寸失守的崩溃。

    第二天她起来的时候天色就已经亮堂得接近中午了。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恍惚了好几秒。

    迷迷糊糊的把自己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去摸了摸自己的脸,熟悉的触感终于找到了几分真实感。

    扶额,稍微回忆了一下昨晚的战况,她一个人坐在床上都忍不住脸蛋发烫。

    她以为自己对这事已经很看得开,但昨晚放肆的激烈她眼前掠过一点点的细节都会忍不住起了一层层的战栗。

    呆滞的坐了十分钟,她才下床洗漱换衣服。

    “太太起来了,我刚刚才打电话给先生问他要不要叫您起床。”

    有些讪讪的,为这种事起不来简直是……

    她胡乱的道,“林妈你随便帮我炒两个菜,我吃完就赶着出门。”

    唐初给她发了短信,说夏娆跟乔染气场不合,差点吵起来了。

    她没法想象乔染会跟夏娆吵架……她看上去就不是个会跟人吵架的主儿。

    下午一点,陈叔送她到GK楼下,她直接去了唐初的办公室。

    “唐导……”有些心虚,唐初早上八点给她发的短信,“她们还在吗?我马上去沟通。”

    唐初好久才不紧不慢的抬起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叼着没抽完的半根烟,迷着眼睛吸了一口,皮笑肉不笑,“你大清早的,可真的是被滋润得面若桃腮。”

    微微一僵,很淡定的笑,“对不起我的手机没电了,”她顿了顿继续问,“她们怎么了?夏娆不满意乔染的设计?”

    唐初闻言就摆摆手,一脸烦躁,“要不是看在她爹和你男人的面子上,老子分分钟想开了她,捧个小新人都比跟她合作来得爽。”

    “怎么了?”忙给大导演顺毛,“她可能脾气差了点,不过应该演技人气还可以,毕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牌,她以前又跟郁少司合作得多,可能被宠坏了。”

    唐初白她一眼,“屁,老子的脾气比郁少司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我都忍不了那个怪物会忍她?!烦死了,我不管,你去把她搞定,搞不定叫你男人压,免得开机后我忍不住打她。”

    ,“……”

    “我知道了,”点点头,想想跟夏娆打交道她就本能的排斥,但谁让她是副导,“这件事我会搞定。”

    想了想她问道,“唐导,你觉得乔染的风格还能入你的眼吗?”

    毕竟不是很有名的,而且还是丝毫没有经验的纯纯小新人。

    唐初双指夹着烟,嗤笑一声,“看着像个软软弱弱的小包子,敢跟夏娆叫板,她也真是够不怕死,”

    说罢又睨了一眼,手指弹了弹烟灰,“有你做靠山就是不一样。”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唐初磨叽了一堆,“你能直接的告诉我

    她的设计能不能入你的眼吗。”

    唐初懒懒散散的道,“还行吧,目前为止算是最满意的,虽然有些青涩视野也偏局限,不过放在电影里够了。”

    夏娆是大明星要赶各种通告自然已经不在了,直接找了乔染。

    乔染抿唇没说什么,直接把她的设计稿递给了,“我算了这场戏的出场次数和她需要换衣服的部分,我跟夏小姐沟通过了……她要改的大部分都代表那个年代上海旗袍的某些特点,我不同意,所以差点吵起来了,抱歉。”

    她虽然有些忐忑,声音也放得很轻,但是整个叙述都是不卑不亢的。

    “夏小姐可能比我更了解如今的时尚圈,但是我对旗袍尤其老旧年代的旗袍研究和了解得比她多,所以我想……慕导你看看吧。”

    一张张的翻过,朝她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跟她沟通的。”

    夏娆一贯大牌,乔染又是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她瞧不上很正常。

    唐初如今的电影早不比当初只求票房哗众取宠了,服装的年代感对一部经得起考究的电影来说很重要。

    “好,那我先忙其他角色的。”

    “好的。”

    乔染看着,想了想还是问道,“慕导,你和顾总……和好了吧?”

    一怔,垂下了眸,低声淡淡的笑,“还好吧。”

    接下来的两天过得算是平静,她和顾南城的生活仿佛回到了莫名冷战之前。

    只是那层薄薄的透明的隔膜似乎始终没有消失,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即将开拍的电影上。

    有时他来接她下班,或者一起吃饭,亦或是晚上他寻常自然的抱着她入睡时,她几度想开口问他,却始终不知道从何开口。

    他的有些事情不让她知道,大抵是不想让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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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有些事情她不知道,大抵是不想让她知道。

    晚上吃完晚饭如果没有电影的事情要忙,照例在书房看电影看书,一般十点钟他会准时进来抱她回卧室。

    没错,就是抱,因为她看书和看电影的时候特别喜欢整个人窝在大大的椅子里,连着一双腿都缩着。

    顾公子说他每次过来叫她的时候,都觉得是一只猫缩在那里,所以顺手就拎起来抱回去了。

    趴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的侧颜出神,偶尔会不满的抱怨,“你这人真是讨厌,我的电影都没看完,你不能让我看完吗?”

    霸道得跟暴君似的,上来就直接合上她的笔记本夥。

    男人低头瞥她一眼,淡淡的道,“不能,我要睡觉了。”

    “我在书房看电影也会打扰你睡觉?”什么不可理喻的逻辑?

    “嗯,会,”他淡淡懒懒的开腔,“你没躺我身边就很打扰我。”

    ,“……”

    他抱着她放到床上,顺势跌下来的时候身躯一定会跟着覆盖下来,即便不要了她也会把她压在床褥中亲吻好一会儿。

    …………

    中午的时候和唐初一块儿吃饭,顺便叫上了乔染,一来看她安安静静独来独往,二来也方便大导演和乔染交流。

    点了几个菜,唐初照例饭前喝了两杯小酒,有一搭没一搭的先聊着,眼神睨了一眼安静吃饭的乔染,挑了挑眉问道,“听说你老公家很显赫?”

    乔染素来低调,除了整个GK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她微微一僵,勉强的笑了笑,“还不错吧,具体的我也不了解。”

    哪有不了解自己老公家的女人,无疑是不愿意说而已,唐初自然也不会逼问,掀起眼皮看了女孩苍白得有些透明的脸,好奇的问道,“小姑娘,你那腿是怎么回事?”

    在喝水,闻言恨不得一脚踹上去。

    乔染不说,但是多少能感觉到她的腿和……她胸上的疤是她心底的坎。

    她还太年轻,年轻得很难坦然自若的面对和接受这样的缺陷。

    “几年前……”她动了动唇,慢慢的笑,“发生了一起意外,不小心变成这样了,不过还好,瘸了总比截肢来得好,至少我还能用它走路。”

    说完,低着脑袋喝果汁。

    唐初和相视一眼。

    准确的说是瞪了他一眼,后者耸耸肩膀,他就是好奇嘛,况且在这个圈子里混,迟早会接触到各种各样行行色色的人,她这腿也迟早会成为关注的热点。

    乔染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以他这十几二十年来看人的眼光,她不大可能会一直默默无闻的做一只软软的小包子。

    说她已经结婚两三年了,他怎么看都还像个姑娘。

    有时候,姑娘和女人有种说不出来的差距。

    唐初继续慢悠悠的倒了一杯酒,像是忽然响起什么一般,“对了小祖宗,”把玩着小酒杯,睨着她,“我听说陆笙儿最近连着两支广告被取消了,陆小姐是不是跟你男人闹翻了?”

    先是一怔,随即淡淡的道,“是吗?我不知道啊,可能是陆小姐通告太多了,推掉一两支广告没什么稀奇的。”

    唐初意有所指,“她好像有一两个礼拜没有露面了,之前排好的通告,广告也全都被经济人推了,薄先生光是付违约金就烧了不少钱了。”

    “她出道以来都没有出过这种事情。”

    陆笙儿在业界的口碑是没说话的,不耍大牌不迟到,敬业又好脾气,基本所有的导演和传媒圈的人都喜欢和她合作。

    唯一让人不满的就是她身后的背景太雄厚,让人没有下手潜她的机会。

    想起顾南城最近这段时间的若即若离的反常,淡淡的笑,“这个啊,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身体不舒服之类的吧。”

    她并不大关注陆笙儿的消息,尤其是这段时间忙着电影准备开拍的事情。

    唐初敲了敲桌面,语调似严肃似调侃,“她推掉的两支广告一支给了夏娆一支给了楚可,,这两个女人你小心点。”

    “怎么了?”

    “夏娆就不说了,她好歹算是有点身价有点实力的,”唐初轻轻一哼,“陆笙儿接的广告,跟楚可这种二线半红不紫的小明星是一个档次的么,还不是你们家顾总亲自点的名,财大气粗也不怕亏本。”

    抿抿唇,“反正她俩都是你新电影里的角儿,多拍两只广告,再增加点曝光度,未拍先热反正不是什么坏事。”

    唐初看她一眼,摇了摇头。

    晚上六点,在她的临时办公室接到顾南城的电话,那端是男人寻常而自然的声音,“我今晚有场重要的合作案要谈,不能陪你回家,已经吩咐陈叔来接你了,自己乖乖回去吃晚餐早点休息。”

    “哦,”她收拾东西的动作停了下来,随口一般的问道,“你今晚

    tang不会回南沉别墅睡了是吗?”

    他的嗓音很低沉,“嗯,今晚不回家睡。”

    “好,我知道了,”没多说什么多问什么,温婉而慵懒的回答,“我收拾好就自己回去了。”

    “我不在家,不要乱跑。”

    顾南城不回去,她又不想一个人面对偌大的别墅干巴巴的吃饭,索性决定去慕家别墅跟爷爷一起吃,于是摸出手机给白叔打了个电话。

    …………

    晚上七点,GK大部分的员工都下班了,只有少数几个还在加班的。

    夏娆换了一身光鲜亮丽而性感的衣裙出现在总裁办公室,一进去就蹬着高跟鞋款款而行,“顾大公子,我可是推了昨晚好不容易才泡到的意大利帅哥来赴你的约,可以走了吗?怪饿的。”

    她特意穿了那天缠着他陪她逛街时买的裙子,露出大片姣好的肌肤和蝴蝶骨。

    顾南城在她说话的半分钟里已经合上了笔记本,“嗯。”

    地下停车场,夏娆仰头瞧着很绅士的替她拉开车门的男人,“不是吧,我是你的女伴欸,你让我坐后头儿?聊天都不方便啊。”

    男人的身形颀长清贵,不温不火的淡笑,“我开车喜欢安静。”

    车门已经拉开,夏娆冷声哼了哼,下巴微微的抬起,“做男人做成你这样,也真是无趣,难怪你会喜欢慕那样无趣的女人,还真的是配成一对了。”

    知道他的主意旁人无法左右,夏娆脾气很大的上了车。

    一分钟后,回到驾驶座上的男人从容的发动引擎,车子才转了一个弯,一阵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顾南城抬眸瞟了眼后视镜,军绿色的牧马人直直的朝着他车子的方向蹿了过来。

    眼底一冷,毫不犹豫的打了方向盘,速度极快的转了方向,然后一脚踩下刹车。

    车子戛然而止的停住。

    顾南城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眸没有丝毫的波动,淡淡漠然的道,“我的时间很值钱,如果你搞不定郁少司,那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他的话落下,那一身气息冷峻逼人的男人已经下车了,有棱有角五官深邃立体的脸面无表情,手指拎着车钥匙,长腿迈着均匀的步子走过来。

    夏娆靠在背椅上,不在意的道,“你是飙车玩不过他吗?既然你今晚需要我,那就带我走啊。”

    顾南城熄了火,波澜不惊的开口,“没空也没心情,你的魅力值不够。”

    为女人飙车这种事情他也干过,不说郁少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玩一把肯定会耽误今晚的合作案。

    既不是自己的女人也不是想要得到的女人,玩起来也兴致缺缺,没什么意思。

    他皱着眉头,淡淡然的看那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衣黑裤拉开他的车门把夏娆从车上毫不留情拽下去的男人,

    摸出前边的手机给章秘书发了一条短信。

    他手上的力道很重也很大,夏娆只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他拧断了,当即就忍不住发了脾气,“你是不是有病的?”

    郁少司冷漠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抬脚一言不发的走到的驾驶座的车窗边,还带着月牙色的伤疤蔓延了整根无名指,他扣了扣车窗。

    顾南城摇下车窗,侧首同样淡淡的看了过去,“郁二少。”

    郁少司的表情没有变化,冷漠无澜,“顾总,抱歉,你今天不能带走她了。”

    “无妨,”顾南城简单低沉的道,“不过我今天需要一个伴儿,像夏小姐这样放得开的就好。”

    郁少司淡淡的回,“楚可楚小姐专门给我打电话,想必应该很愿意,顾总既然只是需要肯出场的女明星,可以考虑,不满意的话,你把地址给我,我会送一个符合要求和条件的过去。”

    他既是年轻而赫赫有名的大导演,圈内更是津津乐道他身后有更神秘和显赫的身份,手里必然和无数的女明星资源,能够高攀上顾南城这样的男人,更是有的是苍蝇愿意飞过来。

    夏娆这样的虽然不算多,但要找也是有的。

    顾南城的薄唇挑出淡淡浅浅的笑意,并不说话。

    郁少司淡淡漠漠的道,眼神冷静而平淡,“今天欠顾总一个人情,我记下了。”

    引擎的发动声响起,顾南城抬手优雅的摇上车窗,“既然如此,那我很期待以后跟郁二少能有合作的机会。”

    宾利慕尚重新发动,夏娆看着离开的车辆,气得牙痒痒,恨不得脱下高跟鞋直接砸在那男人的脑门上。

    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她丢下了。

    郁少司看了她一眼,英俊深刻的脸仍然是面无表情,“夏娆,顾南城那样的男人看不上你这样的女人,不管是爱是娶都轮不到你,既然这两样轮不到你,你也成不了能破他的例爬到他床上去的女人。”

    夏娆收回视线,冷冷的一声哼笑,“他是什么样的男人,我又是什么样的女人?”

    郁少司惜字如金,懒得跟她说过多的无谓的解释,“上车,回去。”

    夏娆站着没有动,为了陪顾南城参加今天的应酬,她化了一脸精致而浓墨重彩的妆。

    她双手环胸站在那里,看着冷眼走过来的男人,笑得一脸的畅快,“郁少司,你觉得这有意思吗?还是你觉得你已经害死了你哥,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逼得我陪他去死呢?”

    男人英俊清隽冷漠一张脸立时的变了一个抬眸的表情让他整张脸刹那间变得阴鸷异常,可怖的宛如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他开口叫她的名字,阴测至骨,“夏娆,我说过让你不要提他。”

    “啧,你看看,我一提起你哥你就要发疯,”夏娆作势掩唇,银铃般的笑着,“你不在意我跟各种各样的男人来来往往,好像只要我在就好了,我知道的,只要我在,不管是在你的身边还是在很多的男人身边,你都会觉得我仍然跟你一样,你是一个不被自己的爸妈的相信的儿子,背负着害死哥哥的罪名,孤独至死。”

    “我放蕩,你嗑藥,天下的女人那么多,不过是因为我恰好知道当年的事情,所以你就拉着我陪你在地狱待着,”

    夏娆妩媚美丽的脸上蔓延着的是肆意的冷漠,“怎么办呢?我比你爸妈更恶心你。”

    她看着脸色一万年不变的男人神情逐渐的皲裂,嘲弄的笑。

    终于触到痛处了。

    郁少司走了过来,手指捏上她的下巴,几乎要生生的捏碎,“夏娆,”他的嗓子粗哑的厉害,面上却是如不透光的深海般的笑,“跟我一起,你还有个伴。”

    她吃吃的笑,“我宁愿醉生梦死永远不醒来不谈情不谈爱,你早就是个怪物了,何必非要拉着我跟你一起腐烂,”

    慢慢的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跟前,“你凭什么爱我呢?你跟我一样不配拥有爱情。”

    夏娆的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还是那句话,你肯接受我们就像从前那样,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哪天年纪大了我们能将就着凑合过,反正——我们两家的长辈都是这样希望的。”

    “夏娆,”他撤去自己的手,面上无波无澜的笑,“你真的笃定了,我非你不可?”女人歪着脑袋肆意的笑,“你哥哥死的时候你就不懂爱和被爱这一个字一个词怎么写了,你那么孤独,没有我陪你一起腐烂堕—落,你还想遇到一个天使把你拉上这道深渊吗?呵,郁少司,下辈子吧。”

    那妖冶放肆的笑意里,若隐若现的暗含着沉沉浮浮的冷漠和恨意。

    …………

    跟爷爷一起吃了晚餐,下了一盘棋正准备洗澡看会儿书就睡觉,正在拿衣服的时候接到夏娆的电话。

    “夏小姐,”因为有合作的关系,所以对她算是很客气,笑容语气皆是温婉“有什么事吗?”

    “有啊,”夏娆在手机的那端娇娆的笑着,“看在慕导尽心尽力的工作的份儿上,我决定卖个消息给慕导。”

    拉开窗帘淡淡的笑,“卖给我?夏小姐想要什么样的报酬呢?”

    “很简单,麻烦顾太太替我收拾楚可那个贱人,反正她也算是我们共同的情敌了,”夏娆笑着,“今天晚上呢,顾总带着楚可去了一个很有名又没什么正常人知道的俱乐部。”

    平静的问道,“是吗?什么俱乐部?”

    “就是——”夏娆漫不经心而笑盈盈的道,“就是一些会开性愛part的地方啊,具体的其他的活动我就不说得太明白了,不过顾太太你应该多少知道一点吧,顾公子在美国待的时间可比国内待的时间长了太多,观念开放一点很正常的啊。”

    垂着眸,挺她说话没有出声。

    “你不相信我?”

    “听着挺像挑拨离间的。”

    “啧啧,”夏娆在那端道,“要不是那个贱人在我背后耍心眼,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么?顾太太,你可是最正统的生在豪门长在豪门嫁给豪门的名媛千金过度到豪门贵太太,对付这种不上台面的小婊砸应该有的是手段吧?”

    看得最多,也最懂得怎么维护自己的利益,地位。

    没有在她面前表态,只是道,“好,我知道了,”除去沉默的时间过长,她几乎没有情绪的明显,“谢谢夏小姐把消息卖给我。”

    挂了电话,耳边又恢复了一片安静。

    握着手机坐到床上,曲起膝盖抱着自己,下巴靠在膝盖上,看着地板出神。

    所有的心情一下就被破坏了。

    手上的短信提示音突然响了,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去看。

    来自陌生的号码,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她的瞳眸蓦然的扩大,心脏也跟着猛然的跳动,想也不想的下了床。

    一个小时后。

    她从出租车上下来,来到眼前看上去不奇特甚至是普通的所谓俱乐部门前。

    出门前给唐初打了电话咨询,甚至

    还拿到了一张会员卡。

    像这种特殊嗜好群体聚集的地方,没有会员卡连门都找不到在哪里。

    大概是出现在这里的都是非富即贵的有钱人,所以外边儿虽然普通但是里面装潢得富丽堂皇,喜欢嗨的可以在大厅,身份隐蔽的也有隐蔽的包厢。

    在唐初几番的叮嘱下换了衣服,换了妆,最大限度的隐藏自己的外形。

    她到的时候是九十点,正好开始嗨起来。

    兴许是为了配合气氛,音乐和灯光都闪得厉害,时不时有拥抱亲吻的人从她的身边擦过,各种香水味混合的气味让她难受得要窒息。

    低着脑袋有些不知所措,看着明明暗暗在肆无忌惮的一幕幕,忍住作呕和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吓得几乎弹跳起来转过头就去看那个拉她的人。

    对方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职业范的西装,“慕小姐吗?”

    谨慎而警惕的打量着对方,“你是谁?”

    对方压低着声音,微微的笑,“我是盛先生派来接您的,盛先生在楼上的包厢等您,您跟我来就是了。”

    也许是身在这种地方,格外的不安,“你是西爵的手下?”她有些困惑的问道,“为什么……要我来这种地方?”

    西爵那样冷清冷情的人,不应该知道这样的地方,更不会……让她来这边碰面。

    对方彬彬有礼的微笑,语气从容没有任何破绽,“这个的话,慕小姐,毕竟您是有妇之夫,而盛先生也有妻子,虽然说清者自清,但是有些事情还是避嫌的好,这个俱乐部虽然环境是差了点儿,但是胜在保密性一流,还是说……慕小姐不相信盛先生?”

    ——6000字更新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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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坑深134米:慕就是偷偷……约会盛西爵的

    坑深132米:

    蹙了蹙眉尖,手指始终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机,“好。”

    搭乘电梯到字楼,职业西装男领着她去了最后一个房间,到门口的时候看着他摁开密码,打开门,里面漆黑一片。

    她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只是扬起脸问道,眼睛盯着对方的眸,“不是说在等我吗?西爵好像不在呢。”

    玄关的按钮被打开,满室明亮的灯光,随意的扫了一眼,里面是堪比五星级总统套房的层次橹。

    “盛先生过来有桩生意需要谈,所以可能要您等半个小时。”

    纤细的手指把玩着手里银白色的会员卡,抬脚走了进去览。

    职业西装男坐了个手势让坐在沙发上等,然后又泡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略为恭敬的道,“慕小姐,请您在这里等一下,我过去问问盛先生什么时候到。”

    觉得,慕小姐这个称呼,似乎别有一番意思。

    套房里很快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看了一眼那杯氤氲的茶,没有伸手去碰,眼神流转,手指在手机的屏幕上很快的动着,给唐初和江树发了两条短信出去。

    唐初秒回:乖,在你的竹马哥哥到之前,就坐着等就行了,水和饮料之类的先忍会儿,尤其是女人过了什么什么时候就不要吃东西了。

    江树没有回。

    没多想,可能是有事没看到。

    手臂搭在沙发的扶手上,身子慢慢的往后靠,垂首思考。

    西爵提前回来了。

    他已经结婚了。

    唐初来之前就跟她说过,这个俱乐部的高级会员全都是安城里最富人中的富人,贵人中的贵人,背后的老板如果不是顾南城和薄锦墨这种级别的商人,那就势必牵扯到不可告人的权利中心。

    无声无息的困意阵阵来袭。

    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呵欠,脑袋慢慢的往手臂上枕去。

    因为姿势的问题脑袋一下失重,然后她整个人都从瞌睡中惊醒了过来。

    一时间有些茫然,下意识的去摸手机看时间。

    已经差不多过去半个小时了。

    想站起来走走,还没起到一半,身子一软重新跌回了沙发里。

    她抚摸着自己的额头,一阵阵的眩晕袭来。

    额头好烫,一股说不出从哪里蹿出来的热意在她的身体和血液里流淌着。

    好热,好像房间的温度被调高了很多,她抬手作势扇着风,只想把衣服脱下来。

    手撩开领子的时候,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半只脚行走娱乐圈,因着她的身份没有人敢在她身上打主意,但是混在这个行业没有经历过她也听说过。

    脑袋晕得厉害,几次想站起来还是倒进了沙发里,她最后放弃了,一只手摁着自己的眉心,拿着手上的手机想打电话出去。

    迷迷糊糊间想着,他好像在谈很重要的生意……会马上过来找她吗?

    找到号码拨出去她才发现,房间的信号被屏蔽了。

    咬住唇,滚烫的脸蛋苍白得厉害。

    怎么办。

    她的脑袋在热气蒸腾中逐渐成为了一团浆糊。

    似乎有门开的声音,扶着脑袋努力的想看清楚走进来的是什么人,只是混沌的意识致使她的视线也跟着模糊了。

    唯一能判断清楚的就是耳边油腻腻的男人的声音,“哎呦……可真是个美人啊。”

    以古语来形容,肤如凝脂,尤其是此时脸上透着异样的潮红,虽然脸上似乎是化了很浓的妆,但看上去却是漂亮得接近妖冶。

    晕得厉害,但是翻腾的恐惧和反感更加的深,所以当那看不清模样的男人越凑越近压上她的身体就要亲下来的时候,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脚踢了下去。

    毫无防备,被踢了个正着。

    没有力气打开眼睛,只是半阖着,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手里拿着的手机,俏媚的脸蛋面无表情,渗着沙哑的嗓音显得很冷漠,“我不管你是谁的人,也不管你是谁叫来的,你敢动我,我明天就杀了你。”

    她不知道是谁设的局,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头脑去分析。

    恐慌到极致,除了冷静没有别的反应能有用……她有预感,她清醒的时间不多了。

    那样沙哑冷艳又妩媚的声音。

    偏偏最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在这种地方么,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爱好都有,陌生男人重新凑了上去,略小心的避开她可能袭击的手脚,有些重的身体压上她的,手拍了拍她的脸,笑得一脸愉悦的满意,“啧啧,这么漂亮的***,还这么够味,你老公也真是舍得。”

    那只手来扒她的衣服。

    不明白,她什么都没有吃什么都没有喝,为什么也会像被下了药一样。

    tang用力的咬住唇只想让那疼痛维持她的清醒,可是即便是清醒了她也丝毫没有力气阻挡身上男人步步入侵。

    那股伴着酒还带着香水味的气息混杂在一起,加上本身就有的抵触情绪,几近呕吐。

    她拔高声音,断断续续的道,“滚……”

    脑袋眩晕,仿佛随时都会晕死过去,还是用力的去推——身上忽然轻掉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忽然被撤去了重量。

    一阵声响,直接被拎起来扔到了一边的地板上。

    那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寒意凛冽的冰冷刀锋就这么架在他的脖子上,同时响起的还有男人的声音,“你敢动,或者敢出声,我立刻切了你。”

    抬起头,入目的是一张年轻男人的脸,俊美,阴郁,冷漠,眼睛里寒意森森,却又平静。

    让人毫不怀疑,他说到做到。

    感觉到有男人靠近她,但是已经不是刚才的气息和让人反感的味道了,一直凉而带着糙感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没事了。”

    想睁开眼睛,但是太困又太无力。

    三分钟,将躺在地上的男人身上穿的衬衫脱了下来,用刀子准确的隔成条,将他的手反剪到身后绑了起来,在嘴巴被捂住之前恶狠狠的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冷如寒霜的嗓音有条不紊,“我对你是谁不感兴趣,不过我想你应该也不想外边儿的人知道你是谁。”

    随即把剩下的布料揉成团,直接塞进嘴巴里。

    转身,将房间里所有的窗户打开,让外边的风透进来。

    从裤兜里摸出手机,伸出窗外才勉强有两格信号,才刚显示有服务就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接通,江树的声音在手机的那端很急切,“大哥,他们已经上电梯了,你马上把带出去。”

    带出去?

    他转过身看着半躺在沙发里的女人,冷静淡漠的道,“来不及了,你拖着他们,拖一秒是一秒。”

    说完不等江树恢复就迅速的挂了电话,转而拨通了另一个,“来4110,马上下来。”

    “我和顾南城还没谈完。”

    “马上下来,”他的语气很自然,低沉,却又带着一股命令的味道,明明是很急迫的事情他说得有条不紊,“谈生意谈合同你在他身上占不到半点便宜,下来,下次我替你谈。”

    米悦这一次没有犹豫,很快的答应了,“好。”

    跟顾南城这种人说话她已经快被转晕了,从头到尾半点她谈条件的余地都没有。

    她挂了电话回到桌前,就看那看似英俊儒雅的男人朝她淡淡的笑,“米董,你身后的智谋团给你出了什么新的主意吗?”

    他慵懒低沉的笑,“不如,让他亲自来跟我谈好了,不然显得我欺负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孩子。”

    米悦扬了扬下巴,倨傲的笑了笑,“很抱歉顾总,今天的合作我们没法继续了,我有点急事要走。”

    顾南城也丝毫的不意外,不疾不徐的笑,“米董,虽然我很想和米氏有进一步的合作,不过如果贵公司实在看不起我们GK的话,那么……”

    这话里的意思米悦听出来了,她不顾坐在一旁拼命朝她是眼色的经理,回了他一个笑容,“下一次,我会代表米氏先表现我们合作的诚意,很抱歉。”

    说是说抱歉,但是她的神情里实在是没有多少抱歉的诚恳。

    被父亲养得骄纵而无能的大小姐,一夜之间失去了最大的庇护。

    呵。

    温淡而没有温度的眼神漫不经心的目送她的离去,手指把玩着签字的钢笔,转而朝对面一脸冷汗的经理闲适的笑笑,“看来,跟为公司鞠躬尽瘁十多年的忠诚员工相比,米董还是更加信任她的新婚丈夫。”

    经理这才抬起头,“这个……毕竟是米老先生亲自嘱托的对象。”

    米悦走了,没有了能做决定的人,合作案自然谈不下去只能散场,顾南城将剩下的事情交给章秘书,正准备起身站起来。

    搁在手边的手机忽然跳进来一条短信。

    他一眼瞟过去,英俊的脸一下就变得阴鸷暗沉。

    4110。

    被从头顶漫下来的凉水刺激得一下清醒了不少。

    抬起被花洒里的凉水打湿的睫毛,模模糊糊的看清楚了将她扯进浴室淋了一顿冷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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