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炖好鸡汤，做好松茸馅儿的饺子，又做了几个爽口开胃的小菜给奶奶送去。</p>
奶奶咕嘟咕嘟抱着鸡汤一饮而尽，又夹了一个饺子放进嘴里。</p>
「呸！」</p>
奶奶把饺子吐了出来。</p>
她虽然病了，但手脚灵巧地很，伸手就想抓我的耳朵。</p>
我赢在年轻反应快，后退一步把她的手打掉了，奶奶身形晃了一晃，差点从床上掉下来。</p>
「奶奶，怎么了，饭菜不合口味吗？」</p>
奶奶用筷子大力敲击着保温盒。</p>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饺子要五个五个煮，这样我吃到嘴里才都是热的。」</p>
「你现在一锅煮完，吃得时候都坨在一起了，这他妈是给人吃的东西吗？比猪食都恶心。」</p>
哦，奶奶确实说过。</p>
那是我五岁的时候，小小一个人儿，脑袋刚刚高过灶台，奶奶就让我去做饭，自己则把弟弟抱在怀里，亲亲热热地逗笑。</p>
「奶奶，我不会做饭。」</p>
当时的我，只会和泥巴啊。</p>
奶奶一手揪住我的耳朵，翻了个白眼道。</p>
「我五岁的时候，上山砍柴，下地插秧，又要喂猪又要带弟弟。你也五岁了，怎么什么都不会。」</p>
「算了，看着你就来气，去煮饺子，这个总会了吧？」</p>
「饺子要凉水下锅，煮到沸腾时继续点凉水，而且要五个五个煮……」</p>
我照着奶奶的话去做，在沸腾的锅里点凉水，可惜小小的胳膊使不上力，水壶掉落下去，沸水四溅，我的脸上胳膊上烫了大片的水泡。</p>
奶奶大骂我是废物，怀里的弟弟咯咯地笑着，指着我的脸喊道。</p>
「丑八怪，丑八怪！」</p>
思绪回笼，我苍白着脸对奶奶微笑了一下。</p>
「奶奶，趁还能吃东西的时候就多吃一点儿吧。等做化疗的时候，你怕是冷饺子都吃不上了呢。」</p>
「什么？做什么化疗？」</p>
奶奶眼神中闪过一丝慌张。</p>
上一世，担心奶奶承受不住打击，我劝大家对奶奶隐瞒病情。</p>
奶奶以为这次住院，跟之前无数次一样，只是爸爸安排的一场作秀。她在医院里作威作福，把我当做丫鬟使唤，还在弟弟被抓走后对我破口大骂，操起保温杯打破了我的头。</p>
这一世，我不再为她保守秘密。</p>
如果奶奶知道自己最爱的孙子挥霍掉了自己的救命钱，她还能如此大方慷慨地选择原谅吗？</p>
「奶奶，不是化疗，是发糕。」</p>
我假装口误，把说出口的话重新纠正了一次。</p>
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奶奶心里种下了，多久知道这个坏消息，多久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p>
奶奶咕嘟咕嘟抱着鸡汤一饮而尽，又夹了一个饺子放进嘴里。</p>
「呸！」</p>
奶奶把饺子吐了出来。</p>
她虽然病了，但手脚灵巧地很，伸手就想抓我的耳朵。</p>
我赢在年轻反应快，后退一步把她的手打掉了，奶奶身形晃了一晃，差点从床上掉下来。</p>
「奶奶，怎么了，饭菜不合口味吗？」</p>
奶奶用筷子大力敲击着保温盒。</p>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饺子要五个五个煮，这样我吃到嘴里才都是热的。」</p>
「你现在一锅煮完，吃得时候都坨在一起了，这他妈是给人吃的东西吗？比猪食都恶心。」</p>
哦，奶奶确实说过。</p>
那是我五岁的时候，小小一个人儿，脑袋刚刚高过灶台，奶奶就让我去做饭，自己则把弟弟抱在怀里，亲亲热热地逗笑。</p>
「奶奶，我不会做饭。」</p>
当时的我，只会和泥巴啊。</p>
奶奶一手揪住我的耳朵，翻了个白眼道。</p>
「我五岁的时候，上山砍柴，下地插秧，又要喂猪又要带弟弟。你也五岁了，怎么什么都不会。」</p>
「算了，看着你就来气，去煮饺子，这个总会了吧？」</p>
「饺子要凉水下锅，煮到沸腾时继续点凉水，而且要五个五个煮……」</p>
我照着奶奶的话去做，在沸腾的锅里点凉水，可惜小小的胳膊使不上力，水壶掉落下去，沸水四溅，我的脸上胳膊上烫了大片的水泡。</p>
奶奶大骂我是废物，怀里的弟弟咯咯地笑着，指着我的脸喊道。</p>
「丑八怪，丑八怪！」</p>
思绪回笼，我苍白着脸对奶奶微笑了一下。</p>
「奶奶，趁还能吃东西的时候就多吃一点儿吧。等做化疗的时候，你怕是冷饺子都吃不上了呢。」</p>
「什么？做什么化疗？」</p>
奶奶眼神中闪过一丝慌张。</p>
上一世，担心奶奶承受不住打击，我劝大家对奶奶隐瞒病情。</p>
奶奶以为这次住院，跟之前无数次一样，只是爸爸安排的一场作秀。她在医院里作威作福，把我当做丫鬟使唤，还在弟弟被抓走后对我破口大骂，操起保温杯打破了我的头。</p>
这一世，我不再为她保守秘密。</p>
如果奶奶知道自己最爱的孙子挥霍掉了自己的救命钱，她还能如此大方慷慨地选择原谅吗？</p>
「奶奶，不是化疗，是发糕。」</p>
我假装口误，把说出口的话重新纠正了一次。</p>
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奶奶心里种下了，多久知道这个坏消息，多久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