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在盛国，女儿家最要紧的就是名声。</p>
但凡谁家出丑事，生怕外人知道。</p>
而许氏偏偏不依不饶的拉扯着宋念娣去见里正，生怕旁人不知道。</p>
更何况宋念娣才十岁，一旦见里正，名声可就坏了，更别说长大后嫁人了。</p>
赵大脚实在看不下去，把宋念娣从许氏手里抢回来，“许婆子，亏你还是她奶奶，你这是要把她往死里逼......”</p>
许氏不客气的反怼回去，“赵大脚，你少在这里装好人，敢情丢东西不是你......我宋家世代书香门第，从来没有出过贼，偏偏出了这么一个小畜生，我宁愿大义灭亲，也不愿意助纣为虐。”</p>
“胡说，念娣这孩子，虽然调皮，但不可能偷东西......”</p>
赵大脚虽然不清楚真相是什么，但她清楚许氏的为人。</p>
自己吃山珍海味，能让儿媳孙女食不果腹，骨子里自私又捧高踩低。</p>
永安村谁不知道许氏明里暗里瞧不上姜家父女，可又贪慕虚荣，自从姜大虎失踪，没少窜掇宋清柏休妻，另娶一个出身家世好的女子。</p>
姜婉都不受待见，宋家四姐妹的地位可想而知，简直是不当人看。</p>
“你哪只眼睛看见她没偷了，昨夜我已经饶了一次，今早我的白玉簪子又少了两个，不是她偷的，难道是鬼偷的不成......”</p>
说完，许氏显然没了耐心，扯着宋念娣的衣服就要往外走，“小畜生，这次我绝不轻饶了你......”</p>
宋念娣紧紧抱着怀里的东西，愤怒的吼道：“我没偷，奶奶，你就是冤枉我！”</p>
姜虞见许氏越来越愤怒，又继续添油加醋，“奶奶，你就算巴不得我们去死，也不能平白无故冤枉三姐，三姐根本就没有拿白玉簪子......”</p>
此话一出，许氏更气了，显然看出宋念娣两姐妹打死都不肯承认偷簪子的事情。</p>
这时，看不下去的吃瓜群众，也忍不住开口为宋念娣两姐妹辩解两句。</p>
“宋婆子，你不出钱治病就算了，咋还胡乱冤枉人，人家都说没拿了，怕不是你自己老糊涂了，忘记把东西放在那里了......”</p>
“就是......就是......”</p>
“人老了，记性差也是常有的事情。”</p>
人群纷纷附和着......</p>
看着村民一个个维护两姐妹，许氏脸都要气紫了，维护就算了，还明里暗里说她人老珠黄。</p>
许氏一刻也忍不了，破口大骂，“放屁......我身子骨比谁都硬朗，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p>
话音落下，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嚷了一句，“里正来了......”</p>
只见一个年岁稍长的佝偻老人，拄着拐杖从人群里走出来，颤颤巍巍的被人搀扶着走进宋家。</p>
许氏一看里正来了，眼神里闪烁着光，正愁没人给她撑腰。</p>
拨开人群，凑到了里正跟前，委屈巴巴的倒苦水，“宋里正，你要为我做主啊！”</p>
身为里正的宋怀德，是宋家的本家人，不管宋念娣有没有偷钱，许氏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完全丢尽宋家的脸，那叫一个气。</p>
宋怀德脸色铁青，用拐杖敲击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显然在警告许氏不要再闹下去。</p>
“许氏，不准再胡闹了，左右不过一件小事而已，就此作罢......”</p>
“不行！”许氏没想到宋怀德会胳膊肘往外拐，维护两姐妹，“宋里正，你好歹在村子里德高望重，不能有失公正，今天的事情必须给我一个交代......”</p>
“许氏，念娣怎么也是你孙女，何必闹大，这让她以后怎么嫁人......”</p>
宋怀德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是第一次遇到像许氏这样的偏心老人，明明是孙女，却要置她于死地。</p>
“我管不着她嫁不嫁人，我的白玉簪子可是县令夫人给我的贺礼，今天不找回来，我誓不罢休......”</p>
宋怀德轻叹了一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没想到许氏六亲不认，他想和稀泥都不行。</p>
“那你想怎么样？”</p>
“很简单，永安村不是有世代祖训，凡为贼者，断其手脚，驱逐村外，生死由天，一切都按祖训办就行......”</p>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p>
谁也没有想到许氏心肠如此歹毒。</p>
宋念娣一听要断手脚，凑到宋怀德跟前，豆大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掉，看着惹人怜爱，“里正爷爷，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没有偷奶奶的白玉簪子。”</p>
姜虞也不忘添油加醋附和宋念娣的话，“里正爷爷，我三姐是冤枉的，可奶奶非说三姐偷的，我们都没有见过白玉簪子长什么样......”</p>
许氏更气了，骂骂咧咧的指着两人，“里正叔，你看到了吧！不是我狠心，是这两个小畜生死性不改，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偷钱是小，可人品败坏是真，我宋家容不下这样的人......”</p>
“里正爷爷，我真的没有偷，我不知道奶奶为什么非说是我偷的......”宋念娣也哭着发驳。</p>
“没偷，你护着怀里东西是什么！小畜生，跟你娘一个德行，敢做不敢认......”许氏怒冲冲的咒骂，眼神里尽是厌恶。</p>
赵大脚忍着怒气，但一听许氏一句话，有三句都是明里暗里贬低姜婉母女，就连她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p>
直接冲上去，抓住许氏的头发，把她按在地上又打又踢，还不忘骂道：“缺心肝的玩意儿，欺负姜家没人是吧！看我不打死你！”</p>
一时之间，场面乱作一团，赵大脚劲大，直接一屁股跨坐在许氏身上，狠狠的扇她耳光。</p>
被完全压制的许氏的哀嚎声震天撼地，这时拉架的，劝架的，吵架的，统统一拥而上。</p>
这时，姜婉赶到家门，一进门就看到赵大脚把她婆婆按在地上打，赶紧上前拉架。</p>
“别打了，娘，赵婶子别打了......”姜婉本就瘦弱，根本拉不开。</p>
然而一旁的宋念娣和姜虞，强忍着嘴角的笑意，虽然许氏被打在意料之外，但看着心里就很爽。</p>
宋怀德见这场面越闹越乱，重重地用拐杖敲击地面，“你们别打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里正了。”</p>
宋怀德的声音被人海淹没，气得他用尽吃奶的力气，咆哮着怒喊，“都给我住手！”</p>
但凡谁家出丑事，生怕外人知道。</p>
而许氏偏偏不依不饶的拉扯着宋念娣去见里正，生怕旁人不知道。</p>
更何况宋念娣才十岁，一旦见里正，名声可就坏了，更别说长大后嫁人了。</p>
赵大脚实在看不下去，把宋念娣从许氏手里抢回来，“许婆子，亏你还是她奶奶，你这是要把她往死里逼......”</p>
许氏不客气的反怼回去，“赵大脚，你少在这里装好人，敢情丢东西不是你......我宋家世代书香门第，从来没有出过贼，偏偏出了这么一个小畜生，我宁愿大义灭亲，也不愿意助纣为虐。”</p>
“胡说，念娣这孩子，虽然调皮，但不可能偷东西......”</p>
赵大脚虽然不清楚真相是什么，但她清楚许氏的为人。</p>
自己吃山珍海味，能让儿媳孙女食不果腹，骨子里自私又捧高踩低。</p>
永安村谁不知道许氏明里暗里瞧不上姜家父女，可又贪慕虚荣，自从姜大虎失踪，没少窜掇宋清柏休妻，另娶一个出身家世好的女子。</p>
姜婉都不受待见，宋家四姐妹的地位可想而知，简直是不当人看。</p>
“你哪只眼睛看见她没偷了，昨夜我已经饶了一次，今早我的白玉簪子又少了两个，不是她偷的，难道是鬼偷的不成......”</p>
说完，许氏显然没了耐心，扯着宋念娣的衣服就要往外走，“小畜生，这次我绝不轻饶了你......”</p>
宋念娣紧紧抱着怀里的东西，愤怒的吼道：“我没偷，奶奶，你就是冤枉我！”</p>
姜虞见许氏越来越愤怒，又继续添油加醋，“奶奶，你就算巴不得我们去死，也不能平白无故冤枉三姐，三姐根本就没有拿白玉簪子......”</p>
此话一出，许氏更气了，显然看出宋念娣两姐妹打死都不肯承认偷簪子的事情。</p>
这时，看不下去的吃瓜群众，也忍不住开口为宋念娣两姐妹辩解两句。</p>
“宋婆子，你不出钱治病就算了，咋还胡乱冤枉人，人家都说没拿了，怕不是你自己老糊涂了，忘记把东西放在那里了......”</p>
“就是......就是......”</p>
“人老了，记性差也是常有的事情。”</p>
人群纷纷附和着......</p>
看着村民一个个维护两姐妹，许氏脸都要气紫了，维护就算了，还明里暗里说她人老珠黄。</p>
许氏一刻也忍不了，破口大骂，“放屁......我身子骨比谁都硬朗，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p>
话音落下，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嚷了一句，“里正来了......”</p>
只见一个年岁稍长的佝偻老人，拄着拐杖从人群里走出来，颤颤巍巍的被人搀扶着走进宋家。</p>
许氏一看里正来了，眼神里闪烁着光，正愁没人给她撑腰。</p>
拨开人群，凑到了里正跟前，委屈巴巴的倒苦水，“宋里正，你要为我做主啊！”</p>
身为里正的宋怀德，是宋家的本家人，不管宋念娣有没有偷钱，许氏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完全丢尽宋家的脸，那叫一个气。</p>
宋怀德脸色铁青，用拐杖敲击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显然在警告许氏不要再闹下去。</p>
“许氏，不准再胡闹了，左右不过一件小事而已，就此作罢......”</p>
“不行！”许氏没想到宋怀德会胳膊肘往外拐，维护两姐妹，“宋里正，你好歹在村子里德高望重，不能有失公正，今天的事情必须给我一个交代......”</p>
“许氏，念娣怎么也是你孙女，何必闹大，这让她以后怎么嫁人......”</p>
宋怀德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是第一次遇到像许氏这样的偏心老人，明明是孙女，却要置她于死地。</p>
“我管不着她嫁不嫁人，我的白玉簪子可是县令夫人给我的贺礼，今天不找回来，我誓不罢休......”</p>
宋怀德轻叹了一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没想到许氏六亲不认，他想和稀泥都不行。</p>
“那你想怎么样？”</p>
“很简单，永安村不是有世代祖训，凡为贼者，断其手脚，驱逐村外，生死由天，一切都按祖训办就行......”</p>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p>
谁也没有想到许氏心肠如此歹毒。</p>
宋念娣一听要断手脚，凑到宋怀德跟前，豆大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掉，看着惹人怜爱，“里正爷爷，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没有偷奶奶的白玉簪子。”</p>
姜虞也不忘添油加醋附和宋念娣的话，“里正爷爷，我三姐是冤枉的，可奶奶非说三姐偷的，我们都没有见过白玉簪子长什么样......”</p>
许氏更气了，骂骂咧咧的指着两人，“里正叔，你看到了吧！不是我狠心，是这两个小畜生死性不改，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偷钱是小，可人品败坏是真，我宋家容不下这样的人......”</p>
“里正爷爷，我真的没有偷，我不知道奶奶为什么非说是我偷的......”宋念娣也哭着发驳。</p>
“没偷，你护着怀里东西是什么！小畜生，跟你娘一个德行，敢做不敢认......”许氏怒冲冲的咒骂，眼神里尽是厌恶。</p>
赵大脚忍着怒气，但一听许氏一句话，有三句都是明里暗里贬低姜婉母女，就连她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p>
直接冲上去，抓住许氏的头发，把她按在地上又打又踢，还不忘骂道：“缺心肝的玩意儿，欺负姜家没人是吧！看我不打死你！”</p>
一时之间，场面乱作一团，赵大脚劲大，直接一屁股跨坐在许氏身上，狠狠的扇她耳光。</p>
被完全压制的许氏的哀嚎声震天撼地，这时拉架的，劝架的，吵架的，统统一拥而上。</p>
这时，姜婉赶到家门，一进门就看到赵大脚把她婆婆按在地上打，赶紧上前拉架。</p>
“别打了，娘，赵婶子别打了......”姜婉本就瘦弱，根本拉不开。</p>
然而一旁的宋念娣和姜虞，强忍着嘴角的笑意，虽然许氏被打在意料之外，但看着心里就很爽。</p>
宋怀德见这场面越闹越乱，重重地用拐杖敲击地面，“你们别打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里正了。”</p>
宋怀德的声音被人海淹没，气得他用尽吃奶的力气，咆哮着怒喊，“都给我住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