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蔡子石打量着面前两人。</p>
两人其实看上去年纪差不多。</p>
在他手中的资料上，箫思远，二十七岁，星空娱乐旗下艺人。偶像歌手出道。</p>
算是前两年的顶流小生，已经出演过几部电视剧和一部电影。</p>
口碑都还不错，大众对箫思远的演技，总体还是持正面评价。</p>
目前文化网积分四十八万，总榜排在五千名的样子。</p>
另一位，陈东。老同学方明推荐过来的。龙套，在文化网上查到的积分，四千八百分。基本就是个素人。</p>
两人实际年龄差了七岁，挺巧合的，文化网积分，正好相差一百倍。</p>
蔡子石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好奇，老同学方明怎么觉得，一个只演过替身的龙套，能够有资格来到自己的面前？</p>
对于接下来，陈东的表现，蔡子石无形中，多了一股期待感。</p>
从面前的文件中，抽出早已经准备好的两张纸，从桌子上推过去，说道：“二位，我们直奔主题啊，有个年轻人外表的身体，却有着老年人的灵魂，见到外表和自己差不多大年龄的女儿，却不能相认，你们表现一下这个状态。”</p>
这次其实不算是正式的试镜。只是导演正好在衡店，顺便见一见罢了。</p>
“两位，你们谁先来？”蔡子石的声音温和，举止文雅，透着一股子书生气。</p>
做事却有些雷厉风行的味道。</p>
陈东其实还有些茫然，方明根本没有和他说蔡子石这边的事情，他就是打个电话，然后被邀来这里，第一次参加试镜，他不紧张，但是却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他对试镜的流程基本上一无所知。</p>
顺理成章的，箫思远经验丰富，在蔡子石说完后，他只是稍稍顿了两秒，发现陈东没有动作之后，便上前一步，微微鞠躬笑道：“蔡导，那我先来吧？”</p>
蔡子石没有说话，微微点头。</p>
陈东稍稍退后，给箫思远让开空间。</p>
此时，陈东站立的位置，在箫思远的侧后。</p>
只能看到，箫思远慢慢抬起手臂，有些颤动，想要触摸眼前空处，然后又有些犹豫的缩回。</p>
整个过程大概十秒钟左右，一滴眼泪，顺着他的侧脸，滴落到地上。</p>
陈东看的有些不明觉厉，单纯的就是觉得，一个人能这么短时间哭出来，蛮厉害的。</p>
很快，箫思远表演完毕，蔡子石微笑鼓掌。</p>
“很好。”很简单的评价，却让箫思远眼中闪过一丝激动。</p>
陈东或许不太清楚，这位蔡子石是什么人。</p>
从小在国外长大，曾经执导过几部小成本电影，出成绩之后，接手一个大热的系列电影的续集。</p>
归国之后，便开始筹备自己的新片，听说这次的投资高达一亿。这种投资规模，在国内文艺片中，简直就是深水炸弹。</p>
现在圈内娱乐公司，几乎都在盯着眼前这位的动向。这次的见面，他在背后可是动用了不少关系资源。</p>
箫思远稍稍鞠躬，将场地让出来。他的角度，正好与陈东相对。</p>
陈东上前，弯腰点头。</p>
蔡子石笑着回应，示意随时可以开始。</p>
陈东没有做调整，只是微微的前屈少许，他可记得，要演的是年轻人的身体，老年人的灵魂。</p>
所以他的身体只是很微小的变化，手掌动了一下，没有抬起，最重要的是眼神。</p>
在他对面的蔡子石，看的清清楚楚。</p>
陈东的眼神从年轻人，特有的青春活力。一下子变得沧桑深邃，充满了阅尽人世的通透睿智。</p>
接下来又变的期待，心痛，短暂的茫然，面部肌肉微微改变，压抑着自身的情感，将所有的情绪，都藏起来。</p>
但是，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藏不住那么多的情绪，从那里面，流露出的是渴望亲近，惊喜，感怀，最终恢复到释怀与感伤。</p>
蔡子石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同学会推荐陈东了。这小子的眼神，太有戏了。</p>
箫思远在一旁，心中隐隐有些不屑。</p>
在他的角度，也看不到陈东脸上的表情，只是看到陈东手上，有一个微微颤动的动作，然后就没了。</p>
他当年初次接触表演的时候，也是这种木桩式表演法，站在原地，要么大喊大叫，要么拧眉瞪眼。反正自我感觉良好，其实啥都不是。</p>
如今的箫思远，已经摆脱了面瘫的称号。逐渐向实力派靠拢了。</p>
蔡子石起身，与陈东和箫思远握手。</p>
“很好，今天就这样吧，两位等会留下联系方式，我的决定会在之后通知两位。”</p>
陈东倒没什么，这是他第一次试镜，礼貌的告辞出门。</p>
箫思远明锐的注意到，蔡子石话中的潜台词，在他的心中，应该是已经有决定了。</p>
出门之后，陈东直接在门口，扫了辆单车走人。</p>
箫思远坐在车里，忽然开口说道：“哥，你去找找，刚和我一起见蔡导的那小子是什么人。”</p>
“怎么？”萧思亮疑惑，看看弟弟的脸色，却没有再继续问下去。</p>
他是聪明人，弟弟是大明星，让他做经纪人。也不全都是因为亲近的关系。什么也没说，他打开手机，刚刚好像听楚卿叫过那人的名字，陈东……</p>
“怎样？试过那么多你都不满意，这两个自己找来的，你也要见见，有没有意外的惊喜？”楚卿面带娇嗔，半是认真，半是打趣的问。</p>
蔡子石笑而不答，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p>
“喂，老方，今晚地方任你挑，我请。”电话接通后，蔡子石第一句便直接开口。</p>
楚卿在一旁，满脸的惊异。</p>
……</p>
这次试镜，加上路上耽搁的时间，也没用一个小时。</p>
时间还早，他也不想去门口站台趴活。</p>
到了蒋琼的店门口，这时早餐高峰期已经过了，也没有什么人。</p>
蒋琼也坐在那儿玩手机。见到陈东过来，笑问：“这么快就回来了？试镜咋样？”</p>
“就那样，让回来等通知。”陈东无所谓的回答。找了个凳子坐下，在网上找一找怎么制作歌曲。</p>
他之前也就是个野生音乐老师，对这方面还真没啥了解。</p>
网上的答案五花八门，有的干脆互相矛盾，也搞不清究竟该怎么做。</p>
陈东也分辨不出，这些人谁说的对。干脆都算了，先把曲谱弄出来，以后再说。</p>
人穷思变，不能就这么闲着。</p>
打电话给胖子，得知他就在影视城里跟组。</p>
找过去，胖子这体型，偶尔会自己演个特约。其他时候，他在剧组，纯粹就是个闲人。陈东严重怀疑，这家伙是在蹭人家盒饭。</p>
陈东找到他的时候，正坐墙角，看那些人拍戏呢。</p>
看到陈东过来，从屁股底下扯出一套衣服，递过来笑道：“喏，刚去给你拿的，大帅侍卫。快点的，就在这边换上，等会趁没人注意，去那边站着就行。”</p>
顺着胖子指的方向，果然，那边正拍着呢，民国年代戏。</p>
服装样式和农村丧葬音乐队的差不多。</p>
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一股子霉味。</p>
陈东憋气换上，胖子拽着他，溜个墙根走过去，胖子的体型优势明显，他俩这么走，离得远的，根本看不到陈东的身子。</p>
正好一个镜头NG，那边导演喊着要重来一条。</p>
胖子指着路旁，跟陈东说道：“去那边，学那些人一样，站直了就成。”</p>
陈东小跑过去，回头看看胖子，就见他正和人咬耳朵。</p>
那人冲陈东这边看看，脸上有些不悦。</p>
说是民国侍卫，其实就是个军阀卫兵，服装样式和农村丧葬音乐队的差不多。</p>
和胖子咬耳朵那位，走过来，叮嘱大家站直点，经过陈东身边时，也没有过多的表示。大家各行其事。</p>
也没人计较，卫兵多出来一个。</p>
这一天混下来，陈东先做卫兵，再做路人，又做小贩。</p>
反正换的每一套衣服，都有一股子馊水味儿。</p>
下午收工，从胖子手上领了一百五。</p>
这才是群演的正常价格，前两天五百，那是特殊情况。</p>
辛苦一天，回去的时候，陈东犒劳一下五脏庙，一份麻辣烫，多放了几个荤菜，花了四十多块。</p>
难怪人都说群演没前途，就这种收入水平，也就勉强活着了。</p>
接下来的几天，陈东就这么一直跟胖子混着剧组，也得亏胖子，要是跟那些群演一样，每天在门口趴活。又不能每天都有戏演，收入就更不行了。</p>
赶着一天收工早，陈东找到在网上找的录音棚，试了试音。</p>
一首歌做伴奏，他又不是专业的。租了两个小时的设备，做了一半不到，花了四百大洋。</p>
正式的录歌，还得租录音室，一个小时好几百。</p>
他也不是专业歌手，真想出好的效果，还要找个靠谱点的调音师，都是要花钱的。</p>
想着录歌赚钱，前期投入这么多，好在陈东对歌曲有信心。</p>
突然接到蔡子石的电话，让陈东有些意外。</p>
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他还以为，对方可能选了那位箫思远，自己试镜没过呢。</p>
电话里，蔡子石让他去一趟魔都，需要再参加一轮试镜。</p>
两人其实看上去年纪差不多。</p>
在他手中的资料上，箫思远，二十七岁，星空娱乐旗下艺人。偶像歌手出道。</p>
算是前两年的顶流小生，已经出演过几部电视剧和一部电影。</p>
口碑都还不错，大众对箫思远的演技，总体还是持正面评价。</p>
目前文化网积分四十八万，总榜排在五千名的样子。</p>
另一位，陈东。老同学方明推荐过来的。龙套，在文化网上查到的积分，四千八百分。基本就是个素人。</p>
两人实际年龄差了七岁，挺巧合的，文化网积分，正好相差一百倍。</p>
蔡子石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好奇，老同学方明怎么觉得，一个只演过替身的龙套，能够有资格来到自己的面前？</p>
对于接下来，陈东的表现，蔡子石无形中，多了一股期待感。</p>
从面前的文件中，抽出早已经准备好的两张纸，从桌子上推过去，说道：“二位，我们直奔主题啊，有个年轻人外表的身体，却有着老年人的灵魂，见到外表和自己差不多大年龄的女儿，却不能相认，你们表现一下这个状态。”</p>
这次其实不算是正式的试镜。只是导演正好在衡店，顺便见一见罢了。</p>
“两位，你们谁先来？”蔡子石的声音温和，举止文雅，透着一股子书生气。</p>
做事却有些雷厉风行的味道。</p>
陈东其实还有些茫然，方明根本没有和他说蔡子石这边的事情，他就是打个电话，然后被邀来这里，第一次参加试镜，他不紧张，但是却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他对试镜的流程基本上一无所知。</p>
顺理成章的，箫思远经验丰富，在蔡子石说完后，他只是稍稍顿了两秒，发现陈东没有动作之后，便上前一步，微微鞠躬笑道：“蔡导，那我先来吧？”</p>
蔡子石没有说话，微微点头。</p>
陈东稍稍退后，给箫思远让开空间。</p>
此时，陈东站立的位置，在箫思远的侧后。</p>
只能看到，箫思远慢慢抬起手臂，有些颤动，想要触摸眼前空处，然后又有些犹豫的缩回。</p>
整个过程大概十秒钟左右，一滴眼泪，顺着他的侧脸，滴落到地上。</p>
陈东看的有些不明觉厉，单纯的就是觉得，一个人能这么短时间哭出来，蛮厉害的。</p>
很快，箫思远表演完毕，蔡子石微笑鼓掌。</p>
“很好。”很简单的评价，却让箫思远眼中闪过一丝激动。</p>
陈东或许不太清楚，这位蔡子石是什么人。</p>
从小在国外长大，曾经执导过几部小成本电影，出成绩之后，接手一个大热的系列电影的续集。</p>
归国之后，便开始筹备自己的新片，听说这次的投资高达一亿。这种投资规模，在国内文艺片中，简直就是深水炸弹。</p>
现在圈内娱乐公司，几乎都在盯着眼前这位的动向。这次的见面，他在背后可是动用了不少关系资源。</p>
箫思远稍稍鞠躬，将场地让出来。他的角度，正好与陈东相对。</p>
陈东上前，弯腰点头。</p>
蔡子石笑着回应，示意随时可以开始。</p>
陈东没有做调整，只是微微的前屈少许，他可记得，要演的是年轻人的身体，老年人的灵魂。</p>
所以他的身体只是很微小的变化，手掌动了一下，没有抬起，最重要的是眼神。</p>
在他对面的蔡子石，看的清清楚楚。</p>
陈东的眼神从年轻人，特有的青春活力。一下子变得沧桑深邃，充满了阅尽人世的通透睿智。</p>
接下来又变的期待，心痛，短暂的茫然，面部肌肉微微改变，压抑着自身的情感，将所有的情绪，都藏起来。</p>
但是，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藏不住那么多的情绪，从那里面，流露出的是渴望亲近，惊喜，感怀，最终恢复到释怀与感伤。</p>
蔡子石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同学会推荐陈东了。这小子的眼神，太有戏了。</p>
箫思远在一旁，心中隐隐有些不屑。</p>
在他的角度，也看不到陈东脸上的表情，只是看到陈东手上，有一个微微颤动的动作，然后就没了。</p>
他当年初次接触表演的时候，也是这种木桩式表演法，站在原地，要么大喊大叫，要么拧眉瞪眼。反正自我感觉良好，其实啥都不是。</p>
如今的箫思远，已经摆脱了面瘫的称号。逐渐向实力派靠拢了。</p>
蔡子石起身，与陈东和箫思远握手。</p>
“很好，今天就这样吧，两位等会留下联系方式，我的决定会在之后通知两位。”</p>
陈东倒没什么，这是他第一次试镜，礼貌的告辞出门。</p>
箫思远明锐的注意到，蔡子石话中的潜台词，在他的心中，应该是已经有决定了。</p>
出门之后，陈东直接在门口，扫了辆单车走人。</p>
箫思远坐在车里，忽然开口说道：“哥，你去找找，刚和我一起见蔡导的那小子是什么人。”</p>
“怎么？”萧思亮疑惑，看看弟弟的脸色，却没有再继续问下去。</p>
他是聪明人，弟弟是大明星，让他做经纪人。也不全都是因为亲近的关系。什么也没说，他打开手机，刚刚好像听楚卿叫过那人的名字，陈东……</p>
“怎样？试过那么多你都不满意，这两个自己找来的，你也要见见，有没有意外的惊喜？”楚卿面带娇嗔，半是认真，半是打趣的问。</p>
蔡子石笑而不答，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p>
“喂，老方，今晚地方任你挑，我请。”电话接通后，蔡子石第一句便直接开口。</p>
楚卿在一旁，满脸的惊异。</p>
……</p>
这次试镜，加上路上耽搁的时间，也没用一个小时。</p>
时间还早，他也不想去门口站台趴活。</p>
到了蒋琼的店门口，这时早餐高峰期已经过了，也没有什么人。</p>
蒋琼也坐在那儿玩手机。见到陈东过来，笑问：“这么快就回来了？试镜咋样？”</p>
“就那样，让回来等通知。”陈东无所谓的回答。找了个凳子坐下，在网上找一找怎么制作歌曲。</p>
他之前也就是个野生音乐老师，对这方面还真没啥了解。</p>
网上的答案五花八门，有的干脆互相矛盾，也搞不清究竟该怎么做。</p>
陈东也分辨不出，这些人谁说的对。干脆都算了，先把曲谱弄出来，以后再说。</p>
人穷思变，不能就这么闲着。</p>
打电话给胖子，得知他就在影视城里跟组。</p>
找过去，胖子这体型，偶尔会自己演个特约。其他时候，他在剧组，纯粹就是个闲人。陈东严重怀疑，这家伙是在蹭人家盒饭。</p>
陈东找到他的时候，正坐墙角，看那些人拍戏呢。</p>
看到陈东过来，从屁股底下扯出一套衣服，递过来笑道：“喏，刚去给你拿的，大帅侍卫。快点的，就在这边换上，等会趁没人注意，去那边站着就行。”</p>
顺着胖子指的方向，果然，那边正拍着呢，民国年代戏。</p>
服装样式和农村丧葬音乐队的差不多。</p>
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一股子霉味。</p>
陈东憋气换上，胖子拽着他，溜个墙根走过去，胖子的体型优势明显，他俩这么走，离得远的，根本看不到陈东的身子。</p>
正好一个镜头NG，那边导演喊着要重来一条。</p>
胖子指着路旁，跟陈东说道：“去那边，学那些人一样，站直了就成。”</p>
陈东小跑过去，回头看看胖子，就见他正和人咬耳朵。</p>
那人冲陈东这边看看，脸上有些不悦。</p>
说是民国侍卫，其实就是个军阀卫兵，服装样式和农村丧葬音乐队的差不多。</p>
和胖子咬耳朵那位，走过来，叮嘱大家站直点，经过陈东身边时，也没有过多的表示。大家各行其事。</p>
也没人计较，卫兵多出来一个。</p>
这一天混下来，陈东先做卫兵，再做路人，又做小贩。</p>
反正换的每一套衣服，都有一股子馊水味儿。</p>
下午收工，从胖子手上领了一百五。</p>
这才是群演的正常价格，前两天五百，那是特殊情况。</p>
辛苦一天，回去的时候，陈东犒劳一下五脏庙，一份麻辣烫，多放了几个荤菜，花了四十多块。</p>
难怪人都说群演没前途，就这种收入水平，也就勉强活着了。</p>
接下来的几天，陈东就这么一直跟胖子混着剧组，也得亏胖子，要是跟那些群演一样，每天在门口趴活。又不能每天都有戏演，收入就更不行了。</p>
赶着一天收工早，陈东找到在网上找的录音棚，试了试音。</p>
一首歌做伴奏，他又不是专业的。租了两个小时的设备，做了一半不到，花了四百大洋。</p>
正式的录歌，还得租录音室，一个小时好几百。</p>
他也不是专业歌手，真想出好的效果，还要找个靠谱点的调音师，都是要花钱的。</p>
想着录歌赚钱，前期投入这么多，好在陈东对歌曲有信心。</p>
突然接到蔡子石的电话，让陈东有些意外。</p>
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他还以为，对方可能选了那位箫思远，自己试镜没过呢。</p>
电话里，蔡子石让他去一趟魔都，需要再参加一轮试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