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淡了，分吧
圈里所有好友都知道，乔偌楠爱惨了黎沅晟。
爱到没有自己的生活，没有自己的空间，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围着他转。
每次分手不到三天，又会乖乖回来求复合。
天底下谁都可能把“分手”两个字说出口，唯独她乔偌楠不会。
黎沅晟搂着新欢进来的时候，包间诡异地安静了五秒。
乔偌楠剥橘子的动作顿住，“怎么都不说话？看我干什么？”
“楠楠……”好友投来担忧的目光。
黎沅晟却没事人一样搂着女人，径直坐到沙发上，“生日快乐，程子。”
明目张胆，若无其事。
乔偌楠起身，程周过生日，她不想闹得太难看。
“我去趟洗手间。”
关门的时候，她听见里面已经聊开——
“黎哥，偌楠姐在呢，我不是提前通知你了吗？怎么还把人带来？”
“就是！晟子，这次你过分了。”
“不影响。”黎沅晟松开女人细腻的腰肢，给自己点了根烟。
升腾的白雾中，眉目含笑。
像个游戏人间的浪荡客。
剩下的的话，门关上了，乔偌楠没听到。
她平静地上完洗手间，补妆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兀地勾了勾唇。
“真难看。”
活得难看。
乔偌楠深吸口气，心里暗暗做了决定。
可返回包间，推开门看到的一幕，还是让她忍不住攥紧门把，险些破防。
黎沅晟正贴上女人娇嫩的唇，唾沫濡湿了两人中间的纸巾。
周围大笑起哄——
“靠！还是晟子会玩儿！”
“贴上了！贴上了！”
“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给大家伙儿啜一个呗！”
乔偌楠握着门把的手在颤抖。
这就是她爱了六年的男人，此时此刻，她只觉得讽刺。
“喂，别玩儿了……”有人小声提醒，并示意门口。
众人齐刷刷看过来。
“眠、楠楠，你回来了？大家闹着玩儿的，你别介……”
黎沅晟却打断了他的解释，淡淡看过来：“偌楠，正好你今天也在，我们就把话说开了。”
“嗯，你说。”
“这些年来来回回挺没劲的，我们之间也早淡了。”
乔偌楠攥紧手指，指甲陷进掌心，可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
呵，六年的感情，最终换来一句“淡了”。
“熙熙是个好女孩儿，我想给她个名分。”
乔偌楠麻木地点了点头：“好。”
“虽然咱俩分了，但还是朋友，以后在京城有什么困难，还是可以找我。”
“不用了，”乔偌楠扯出一抹笑，很轻，“既然分了，就断得干净点，对人家姑娘也公平。”
黎沅晟挑眉，似乎有些惊讶。
“程子，”乔偌楠看向今天的主角程周，“生日快乐。大家玩得开心，我先走了。桌上那盘橘子我剥的，大伙儿吃了吧，别浪费。”
黎沅晟不爱吃水果，橘子除外。
但他嘴刁，要把每一瓣儿上的白瓤挑干净才肯入嘴。
这些年为了让他每天一个水果补充维生素，乔偌楠都是剥好了、又撕干净瓤，放在盘子里摆好送到他面前。
黎沅晟高兴的时候，会搂着她亲昵地撒娇：“我女朋友也太好了，怎么这么贤惠呢？”
“是想被我娶回家吗？”
他一直都知道她想要什么，却从来不提要给。
黎沅晟：“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我叫了车。”
程周：“偌楠姐，我送你到门口。”
乔偌楠摆手谢绝，转身离开。
“黎哥，你看这闹得……我感觉偌楠姐这次真的生气了。”
“不至于，不至于。”
“就是！他俩闹过多少次了？哪回她乔偌楠不是过几天又乖乖回来，下次聚会又跟没事人一样。”
“这次我赌五天。”
“我六天。”
黎沅晟看了眼没有关上的包间门，笑得冷淡：“我赌三个小时，她又会回来找我。”
“得，黎哥稳赢，全世界都知道乔偌楠爱他爱得发狂。”
“唉，你们说怎么就没有一个女人对我这么死心塌地呢？”
“就你？赶紧滚吧！”
“哈哈哈……”
……
回到别墅，已经凌晨。
乔偌楠花了半个小时收拾行李。
她在这里住了三年，如今要带走的一只小箱子就能装下。
衣帽间里那些没穿过的大牌成衣，还有那些没戴过的珠宝首饰，她通通没动。
唯一觉得可惜的就是那一墙的专业书。
不过还好，内容都在她脑子里了，载体也就没那么重要。
目光扫过梳妆台，乔偌楠走过去拉开抽屉。
里面放着一张支票，整整五千万。
支票下面压着一份文件——《东郊72号3-5地块转让合同》。
虽然是郊外，但保守估计也值两千万。
两样东西黎沅晟都签了字，是之前两人闹分手的时候黎沅晟就撂下的，一直放在抽屉里。
他笃定了乔偌楠不敢收，因为收了，这段关系就彻底结束了。
六年换七千万？
乔偌楠突然觉得也不算亏。
有几个女人的青春消耗费能拿到这么多？
她把两样东西都装进包里。
人给了，为什么不要？
感情没了，至少还有钱。
她又不是霸总文学里视金钱如粪土的傻白甜女主。
“喂，保洁公司吗？接不接急单？”
“……对，大扫除，我加钱。”
乔偌楠把钥匙留在玄关，坐上出租车，直奔闺蜜家。
路上，保洁阿姨再次打电话来确认——
“小姐，你这些东西都不要了吗？”
“嗯，你看着处理吧。”
说完挂断。
黎沅晟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半夜，保洁早就收拾完离开了。
身上刺鼻的香水味熏得他头疼，扯松领口，打算在沙发上坐坐，结果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厨房传出熟悉的碗碟碰撞声。
他掀开被毯坐起来，一边揉太阳穴，一边伸手去捞水杯。
没想到捞了个空，他手顿在茶几上方。
随即又扯了扯嘴角，人都回来了，毛毯也盖了，不给他准备醒酒茶？
这种“不彻底的对抗”这么多年还没玩腻？呵……
黎沅晟起身：“你今天最好……”
“少爷，你醒了？”
“王妈？”
“您先洗漱，再等个两分钟就可以吃早餐了。对了，睡着不冷吧？我开了暖气，觉得不放心，又给加了一张毛毯。”
“……嗯。”
爱到没有自己的生活，没有自己的空间，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围着他转。
每次分手不到三天，又会乖乖回来求复合。
天底下谁都可能把“分手”两个字说出口，唯独她乔偌楠不会。
黎沅晟搂着新欢进来的时候，包间诡异地安静了五秒。
乔偌楠剥橘子的动作顿住，“怎么都不说话？看我干什么？”
“楠楠……”好友投来担忧的目光。
黎沅晟却没事人一样搂着女人，径直坐到沙发上，“生日快乐，程子。”
明目张胆，若无其事。
乔偌楠起身，程周过生日，她不想闹得太难看。
“我去趟洗手间。”
关门的时候，她听见里面已经聊开——
“黎哥，偌楠姐在呢，我不是提前通知你了吗？怎么还把人带来？”
“就是！晟子，这次你过分了。”
“不影响。”黎沅晟松开女人细腻的腰肢，给自己点了根烟。
升腾的白雾中，眉目含笑。
像个游戏人间的浪荡客。
剩下的的话，门关上了，乔偌楠没听到。
她平静地上完洗手间，补妆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兀地勾了勾唇。
“真难看。”
活得难看。
乔偌楠深吸口气，心里暗暗做了决定。
可返回包间，推开门看到的一幕，还是让她忍不住攥紧门把，险些破防。
黎沅晟正贴上女人娇嫩的唇，唾沫濡湿了两人中间的纸巾。
周围大笑起哄——
“靠！还是晟子会玩儿！”
“贴上了！贴上了！”
“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给大家伙儿啜一个呗！”
乔偌楠握着门把的手在颤抖。
这就是她爱了六年的男人，此时此刻，她只觉得讽刺。
“喂，别玩儿了……”有人小声提醒，并示意门口。
众人齐刷刷看过来。
“眠、楠楠，你回来了？大家闹着玩儿的，你别介……”
黎沅晟却打断了他的解释，淡淡看过来：“偌楠，正好你今天也在，我们就把话说开了。”
“嗯，你说。”
“这些年来来回回挺没劲的，我们之间也早淡了。”
乔偌楠攥紧手指，指甲陷进掌心，可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
呵，六年的感情，最终换来一句“淡了”。
“熙熙是个好女孩儿，我想给她个名分。”
乔偌楠麻木地点了点头：“好。”
“虽然咱俩分了，但还是朋友，以后在京城有什么困难，还是可以找我。”
“不用了，”乔偌楠扯出一抹笑，很轻，“既然分了，就断得干净点，对人家姑娘也公平。”
黎沅晟挑眉，似乎有些惊讶。
“程子，”乔偌楠看向今天的主角程周，“生日快乐。大家玩得开心，我先走了。桌上那盘橘子我剥的，大伙儿吃了吧，别浪费。”
黎沅晟不爱吃水果，橘子除外。
但他嘴刁，要把每一瓣儿上的白瓤挑干净才肯入嘴。
这些年为了让他每天一个水果补充维生素，乔偌楠都是剥好了、又撕干净瓤，放在盘子里摆好送到他面前。
黎沅晟高兴的时候，会搂着她亲昵地撒娇：“我女朋友也太好了，怎么这么贤惠呢？”
“是想被我娶回家吗？”
他一直都知道她想要什么，却从来不提要给。
黎沅晟：“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我叫了车。”
程周：“偌楠姐，我送你到门口。”
乔偌楠摆手谢绝，转身离开。
“黎哥，你看这闹得……我感觉偌楠姐这次真的生气了。”
“不至于，不至于。”
“就是！他俩闹过多少次了？哪回她乔偌楠不是过几天又乖乖回来，下次聚会又跟没事人一样。”
“这次我赌五天。”
“我六天。”
黎沅晟看了眼没有关上的包间门，笑得冷淡：“我赌三个小时，她又会回来找我。”
“得，黎哥稳赢，全世界都知道乔偌楠爱他爱得发狂。”
“唉，你们说怎么就没有一个女人对我这么死心塌地呢？”
“就你？赶紧滚吧！”
“哈哈哈……”
……
回到别墅，已经凌晨。
乔偌楠花了半个小时收拾行李。
她在这里住了三年，如今要带走的一只小箱子就能装下。
衣帽间里那些没穿过的大牌成衣，还有那些没戴过的珠宝首饰，她通通没动。
唯一觉得可惜的就是那一墙的专业书。
不过还好，内容都在她脑子里了，载体也就没那么重要。
目光扫过梳妆台，乔偌楠走过去拉开抽屉。
里面放着一张支票，整整五千万。
支票下面压着一份文件——《东郊72号3-5地块转让合同》。
虽然是郊外，但保守估计也值两千万。
两样东西黎沅晟都签了字，是之前两人闹分手的时候黎沅晟就撂下的，一直放在抽屉里。
他笃定了乔偌楠不敢收，因为收了，这段关系就彻底结束了。
六年换七千万？
乔偌楠突然觉得也不算亏。
有几个女人的青春消耗费能拿到这么多？
她把两样东西都装进包里。
人给了，为什么不要？
感情没了，至少还有钱。
她又不是霸总文学里视金钱如粪土的傻白甜女主。
“喂，保洁公司吗？接不接急单？”
“……对，大扫除，我加钱。”
乔偌楠把钥匙留在玄关，坐上出租车，直奔闺蜜家。
路上，保洁阿姨再次打电话来确认——
“小姐，你这些东西都不要了吗？”
“嗯，你看着处理吧。”
说完挂断。
黎沅晟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半夜，保洁早就收拾完离开了。
身上刺鼻的香水味熏得他头疼，扯松领口，打算在沙发上坐坐，结果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厨房传出熟悉的碗碟碰撞声。
他掀开被毯坐起来，一边揉太阳穴，一边伸手去捞水杯。
没想到捞了个空，他手顿在茶几上方。
随即又扯了扯嘴角，人都回来了，毛毯也盖了，不给他准备醒酒茶？
这种“不彻底的对抗”这么多年还没玩腻？呵……
黎沅晟起身：“你今天最好……”
“少爷，你醒了？”
“王妈？”
“您先洗漱，再等个两分钟就可以吃早餐了。对了，睡着不冷吧？我开了暖气，觉得不放心，又给加了一张毛毯。”
“……嗯。”